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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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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转念一想,叶信又问道:
“这位公公,你等是今日何时出的城?”
“今日凌晨丑时前往西南郊的兆丰渡码头,登船将冰弄上岸后运入城中。”
“哦,原来如此。”
兆丰渡在陔陵西南方向,距离西门最近,运冰车辆每次都从西门进出。
一番询问之下叶信此时已经心中有计,将运输车马放行后,便将卢皋唤来:
“卢将军,你速速点齐麾下人马,尾随御用司运冰车马,前往西门下。”
“大都督是想试探守军?”卢皋猜测道。
叶信点了点头,撵着须络说道:
“冰乃大王享用之物,三日便要从永兴城运送一次,可见是断不得供应的必须之物。卢将军率部跟到城下,守军若是开门,卢将军便强行入城,我帅大军在后压阵。倘若不开……”叶信目光一凝,接着说道:“城内恐怕有变,你我要尽快告知赵帅,做好最坏打算。”
“嘶……可宫中有冰窖,万一守军以宫中有储备为由拒不开门,我等还是不知城内虚实呀。”
“方才我已问过那人,那人是御用司专司冰窖宦官,据他说,每次就只给宫中运入几十石寒冰,每次所能剩下的寒冰不过几石,宫中的冰窖内只有存冰二三十石,不足三五日之用。因此大王有过严令,运冰之事若非永兴城无法化冰,不得停运,故而寒冰今日必须运入城中。
况且说,眼下王太后驾崩,治国丧期间宫内各殿不免要接待各国使臣,所需寒冰甚巨,若是没有异常,守军必然要开门,卢将军以押运为名入城并无不妥。若是不开,那恐怕真要做最坏打算。”
叶信也是精明,他估摸着王宫之内储冰不多,国丧期间用冰量必然陡增,储冰根本不够用。倘若咸王还控制着局面,势必要开门放行。倘若陔陵已经失控,即便是运输寒冰的车队,也断不会放行,这就坐实了陔陵已经失控,咸王有危。
卢皋是禁军出身,随身怀有内侍府、禁军以及咸军戍兵右都督多重身份,是咸王内宫侍卫郎官,由卢皋以禁军名义出面要求进城,守军于情于理没有不开门的道理。
卢皋龙武营此时只有一千五六百人,返回永兴河后一直没有补充人马,空有一个右都督的编制。跟随御用司运冰车队再次来到西门,而叶信则率部佯装向西退去,为卢皋进城创造机会。
来到城下,押运宦官出示了御用司腰牌,守将见车马之后还有一千五六百骑兵跟随,依然没有开门的打算。
“公公,身后乃何处兵马!”西门守将问道。
“将军,并非咱家的随行人马,快请开门吧。误了卯,咱家可吃罪不起呀。”官宦道。
西门守将闻讯身后一千五六百人不是随行,立即想到叶信,定是叶信派来的人马。
“喂,你等何处兵马,不知国丧期间外兵不得入城吗!”
卢皋手禁军侍卫郎官腰牌喝道:
“本将乃禁军侍卫郎官卢皋,奉大王之命回城交旨,还不速速开门,更待何时!”
“大王有令,不得开门,将军莫要怪我得罪。再不离去,本将就要乱箭将你等逐走了。”
话音落下,西门守将大手一挥,数以百计弓弩手从马道冲上城头,虎视眈眈卢皋的一千多人。
御用司宦官脸色煞白:
“这位卢将军,您还是退吧,大王还等着用冰呢。”
卢皋不予理会,继续向守将喊话:
“若无大王亲笔手谕,本将今日便不走了!”
“那卢将军就等着,大王早晚会来手谕,不过本将可不保证手谕何时能来。”
言罢,守将将探出的身体缩回女墙之内不再理睬,卢皋在城下僵持了片刻,留下大队人马,独自返回大军与叶信汇合。
“大都督,这情况不妙呀。”
“嗯,看来陔陵确实有变。守军可都是城府司马栾冲的兵马,栾冲又是大司马姜严的女婿,姜严被人毒死,难保栾冲等人不会狗急跳墙。”
叶信此时还只想到栾冲,全然还没有想到会是公孙岳发动了叛乱。此时徐谨说道:
“大都督,倘若如此,应速速搬请赵帅出兵,迟则生变啊。”
话音落下,一旁肖渠却说:
“但叛军虎视眈眈,赵帅又能抽调多少兵马前来逼城。”
卢皋倒是灵机一动说道:
“高培、钟衡二位将军不正在梁军出任策应使吗,安泰侯与景尚公之孙李懿可都在城内,万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梁军如何向天子和景尚公交代,要不先联络高培、钟衡二将,将梁军带到陔陵城下,即便不攻城,也能震慑守军争取时间。”
“嗯,卢将军所言有理。”叶信肯定了卢皋计策,继续又说:“不过梁军毕竟是外军,会否助我不说,一旦陔陵生变,传扬出去,我咸国还要梁军出兵平乱,于国体国威恐怕不利。我看,此事先告知赵帅,同时将高培、钟衡二位约来此地,以便见机行事。”
叶信决定先与赵逊商量,而后再决定是否联兵梁国围城。毕竟都城被叛军端了,还要外军出兵收复都城,既有损于国威,还灭了自家威风,说起来咸国竟然还要梁国出兵收服都城,岂不沦为他国笑柄,政治上也将极为被动。
【注1】马道:上下城墙的斜坡,斜度在二十七八,至三十五度之间,多数为三十度左右。三十度左右的马道斜坡,长度、高度、攀登速度、体能消耗较为适中,坡度太低,长度则太长,路程增加,体能消耗也增加,攀登时间延长。坡度太陡,长度是短了,攀登时间是缩短了,但体力消耗较大,和爬楼梯的道理一样。
………………………………
第287章 积变(12)
叶信随即将人马拉到陔陵以西两里地外驻扎,同时派出斥候,围着陔陵全城侦查情况。
待到黄昏,城中动静是越来越大,各处兵马调动频繁,满朝文武的家眷被相继以各种名义,甚至没有名义,强行带离居所拘押起来充当人质。
同时城东除了封锁太子府与梁国公使府以外的叛军外,全城各处仅有少量叛军仍在扼守要冲,其余地点陆续被武装起来的老百姓占据,每个人的左臂都捆扎着一条白色臂巾,以示区别。
所有被调走的人马,无不是集中到了城北的王宫内外围与城南大营,将这两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百里燕(既魏贤)在周才东家一直躲到天黑,叛军和贼兵忙于控制全城,清剿拒不接受控制与投降的咸军,一时间还顾及不上对城内乡绅、富人、权贵、勋戚的清洗和掠夺。
但天黑后,分散于全城的武装百姓,在贼兵怂恿下陆续开始了城东商户的掠夺,只有让每一个参与起事的老百姓,都迅速沾染上罪恶,尝到罪恶所带来的甜头,他们才会死心塌地的为黑巾军卖命,这是黑巾一贯的伎俩和手段。
酉时六刻前后,城南突起杀声,火光异常之大,隔着几里地界,都能感到冲天的杀气。
“他们终究是动手了!”高勋悲叹道,心情沉到了谷底。
“公孙岳只有两日时间,两日之内若拿不下陔陵,便可能沦为腹背受敌,公孙岳必然要在今夜动手,明日肃清城内咸军,也包括大王在内。”百里燕平静说道,唤来蒋杰说话:“梁国公使府与太子府动静如何?”
“回将军,天黑后贼兵撤走了一些人马,但调来不少民军。”
“看来城南大营不肯投向的郡兵应该不下五六千,王宫之内的内宫盐枭禁军也该有一万余人,否则公孙岳不会抽调这么多人前去城南大营助战。告诉弟兄们,做好动手准备。”
“诺!”
陔陵的守军早已不是当年的陔陵守军,江东一战,咸王调出了陔陵近乎全部的守军,以及王宫半数的禁军,前往江东充当主力作战,由此导致现在的都城守军,多半是重新征召和外调补充的郡兵。
去年黑巾叛军攻到永兴河,咸军仓促迎战,强征的新兵战斗力疲弱,陔陵守军又一次大换血,因而陔陵的郡兵大多数并非栾冲本部人马,充其量也就是只有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是栾冲和大司马姜严的死忠份子,公孙岳能够控制的和煽动的,也就哪些新编的守军。
至于禁军,禁军换血较少,由侍卫郎和侍卫郎官编列的禁军,是对咸王的忠诚度较高的核心群体,其中内宫和中宫两军是咸王的老底,都是一代又一代咸王提拔传承下来的部队。
其中的军官和子弟很多都是盐枭,几代人乃至十几代人为咸王卖命,卢皋正是其中之一,因此从根本上形成了系统性的家族人身依附关系,轻易不会叛变。
这部分死忠于咸王禁军数量在七千到一万人左右。公孙岳能够策动哗变的,多半都是外宫和宫外卫戍禁军,内宫、中宫的禁军应该尚在咸王的掌控之中。
城南杀声一起,太子府与梁国公使府如何也能想到陔陵发生了兵变,怎奈梁、晋两国各怀鬼胎,没有政治远见,都希望咸国这个坑烂掉,又岂会轻易在形势没有明朗之前表明态度。
在梁国看来,咸国内乱在猖獗,绝不敢动梁国,毕竟法律程序上和名义上,任然需要梁国承认咸国的新晋君王,更何况城外十里就驻扎着梁国十万大军,乱军怎么也该掂量掂量。
至于晋国,西寰恨不能立刻就让太子登基取而代之,她也就能随之晋封为王后,进一步掌控咸国实权,晋军显然是最乐见陔陵兵变的另一股力量。
只可惜公孙岳老谋深算,事先就以王太后驾崩的名义,将西寰及太子骗入了宫中,让太子府的两千晋国禁军,以及太子卫队群龙无首。
正是摸清了晋、梁两国的盘算,公孙岳才敢于先稳住太子府与梁国公使府,而后逐一剪除城南大营和王宫。
只不过天一黑,城南杀声这么一起,太子府与梁国公使府就是再淡定也坐不住。毕竟是兵变篡权,防还是得防着。
于是城南起火后不久,最先做出反应的是梁国公使府,安泰侯姬通调一千两百人守住四门,八百人守在了后院内宅,命典崑率四百人守在正门之外,观察咸军情况。
至于太子府,由于西寰不在,群龙无首,都坚守在府内不出,静观其变。
百里燕摔人从周财家中东侧门而出爬上房顶,再次摸入巷中。高勋、春芳、春柔三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留在周财东家中的安全系数显然要比在外跟着冲杀高得多。
包围太子府与梁国公使府的乱军最早有六七千之多,天黑后调走了一半,却调来了不少武装起来的民军。百里燕率蒋杰等少年子一百人,从周财东的后院中,将一只只木桶源源不断的运出周家,而木桶之内装着的都是菜油。
周财东在陔陵做的是销售食用油生意,利润倒也可以。时下普遍实行《粮田令》,统治者阶层对油脂的认知,还停留在动物油脂和天然采集层面,农田多以种植口粮为主。
除权贵之外,鲜有农民大规模种植油菜等榨油作物,因为种植油菜所需的劳动力,与种植口粮所需劳动力几乎一样,而且亩产也不高,同时油脂却不能填饱肚子解除饥饿感,老百姓没有种植积极性。
咸国地处热带和亚热带,气温炎热,极为适合诸如椰子、油菜、桐果等野生油类作物的生长,依靠天然采集的产量较为可观。
此外权贵勋戚的私有田产,也种植高附加值的经济作物,油菜是重要一项,油脂的价格毕竟比粮食要高出数倍,同时也是军需和市场必需品,有着较为可靠的国家采购保障和广大消费基础。
周财东的食用油,一多半是租权贵的土地种植采集榨油,一多半是托关系收购权贵勋戚私产的菜油。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种种植方式,人工野外撒种,等到收获季节再去收割,能收多少是多少,尽管这种方式的收成很难保证,但是规模一大,最终的收获同样非常可观。
由于《粮田令》的根本性限制,只要不是登记造册的田地,野地里冒出的非粮食作物,基本上都不上税。如果是种在了在册土地上,经济性作物要上重税。
尤其统治阶层鼓励种植口粮情况下,没有特权的个人种植经济作物与权贵勋戚争利,往往都要课以重税,一可避免权贵阶层的利益损失,二来农耕社会农业生产力的落后,导致粮草是第一位的物资,对经济作物课以重税,将直接打击经济作物的生产积极性,迫使老百姓转向主粮作物的生产。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这也是一种宏观调控,但根本上而言,封建社会的贵族集权很大程度上,无法从根根本上解决阶层利益的平衡,制度起初的初衷,最后反而沦为了特权阶层牟利的工具。同时技术、生产力、历史局限性的制约,也束缚了经济作物的种植规模。
当一个制度体系建立起的生产关系,无法与发展的生产力相匹配时,旧体系的限制严重阻碍了社会的发展,其结果必然要爆发大规模的利益冲突,最后变成起义反抗。
周财东作为一个油商,其府宅就是仓库,除了店面里存放的食用油之外,所有的货都在其府宅之内。百里燕从其家中弄出了至少两百捅以上的食用油,每桶都是半石的标准份量。
要说百里燕要这么多食用油干什么,放火显然是绰绰有余了,但菜油的燃点高,轻易也点不着,需要低温火种,索性蒋杰等人随身带着酒精、煤焦油和松油的瓷罐,放一把大火绰绰有余。
太子府、梁国公使府这条街是东西走向,太子府在梁国公使府以东,中间隔着三百多步,主干道只有这么一条,大火烧断主干道,包围太子府的叛军就只能从其他路段绕道抵达梁国公使府,而不能直接增援。
这意味着要么从主干道两侧的巷子绕道,但巷子窄小,一次无法通行大量援兵,容易被堵住甚至闷死。如果绕道梁国公使府以西大路增援,至少要多走三里地,时间上划不来。
偷偷摸摸来到巷口,昏暗中星星点点的火把往来频繁,臂缠白巾的民军与叛军交替巡逻,几乎难以从叛军的视野中穿过。
百里燕观察片刻,随即又返回巷中与蒋杰说道:
“贼兵一盏茶之间有四队巡逻交叉而过,每两队为一组,相背而行,故而中间有半盏茶时间的空档。
待这一组贼兵由相向而行变为相背而行后,所有弟兄每人一桶油,给本将滚到街上,而后即刻返回,再将另外一百捅滚到街上。记住,所有油桶滚到街上后桶口朝上,全部打开一字排开,排成四列。你可明白!”
“明白!”
“那好,所有油桶排中间,人皆站到右侧,出巷都走右侧,返回皆从左侧而回,而后再从右侧而出,左侧返回,如此往复循环。”
………………………………
第288章 积变(13)
要将两百捅油,在半盏茶时间内悄无声息的运到街上,说可能,也不可能。巷子宽不到一丈,并排容下三个人绰绰有余,只要将油桶放在道路中间,所有人员遵循“靠右行驶”这一基本原则,半盏茶时间运出两百多捅食用油,并不是什么难事。
待一组巡逻队再次交叉路过巷口,相背二十步后,百里燕(既魏贤)一声令下:
“上!”
蒋杰一点头,率先滚着木桶冲出巷口,其他人等紧随其后,木桶在翻滚下迅速运到街上竖起,闷在桶口的木塞随之拔去,一百人悄无声息行动果决,协同一致宛如一人。
一百捅食用油迅速倒运完毕,第二波一百捅已经接力跟上,几乎不用半盏茶时间,第二组巡逻队分从南北一百步开外而来,黑暗中倒也看不清一百步外的情况,只能看到两百步外,另外一队巡逻的火把正在相向而来。
“快,将油桶一次踢倒!”
百里燕低声喝道,油桶被排成了四排,一排五十桶,与之对应的一百少年子分站两排,第一排油桶踢翻后,五十人迅速撤往第三排,待第一排人员撤离,第二排迅速踢倒,而后如此往复直到第四排油桶放倒。
蒋杰等一百少年子迅速撤回巷口,此时巡夜的贼兵距离巷口已经不足五十步,隐隐看到前方昏暗中人影攒动,当即起了疑心。
“何人!”为首的什长一声断喝,迅疾操起家伙冲向人影出现之地,不料刚刚走出两步,啪嚓!一个仰面朝天重重摔在地上,身后十数人措手不及毫无防备,相继脚下打滑,一个一个跟头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黑星。
不是别的,放倒的食用油沿着街道石板的路面迅速向四周扩散,由于长年累月走人行车,主干道的中心路面其实要比两侧地势略低。
肉眼虽然看不出来,但液体往不可能往高处走,菜油就沿着主干道东西两个方向迅速扩散,两队相像而来的夜巡队,相继踩到菜油打滑摔倒,以至于怎么也爬不起来。
更加惹祸的还在于越是爬不起来越,要想方设法往没有油的地方挣扎,结果是爬到哪里哪里带油,最终还是爬不起来。
贼兵见势不妙,喊叫着招来了周围守备兵马,数以百计的贼兵闻风而动,最前一波贼兵冷不防也是一脚滑倒仰面朝天,震怒之下咒骂道。
“他娘的,谁瞎了眼往街上撒油!”摔在地上的贼将咒骂道,伸手一摸浑身上下一股菜油味道。
“将军,方才有人暗中洒油,我等不防遭了暗算。”仍旧趴在地上的什长苦不堪言,无论怎么爬,就是爬不起来。
此时油桶里菜油尚未倒尽,仍在继续扩散,不等叛军稳住阵脚,前方一个星火划过半空,啪的一声脆响,一团火焰凭空而起,溅落的酒精带着火焰迅速燃烧。
“快,都扔出去!”
百里燕喝令道。
蒋杰等人将手中半数装有酒精、松油、煤焦油的瓷罐相继扔出,沾染火苗之后迅速窜升扩散,连带引燃了菜油一路烧向叛军。叛将见此一幕大惊失色,眼中几乎就要滴血:
“天杀的,快撤!”
叛将一声令下,数百人如同见鬼迅速向西逃散,百里燕见机已成,随即折返周财东家中:
“高兄,快随我撤!”
“那周家怎办?”
高勋看向外街烧起来的大火,虽然距离尚远,但是也难保不会烧到周家。百里燕看了眼火势,当即看向周财东:
“是走是留周财东自作决断,倘若随魏某,魏某不保周家能平安无事。”
周财东此时是欲哭无泪,油都是他的命根子,百里燕强征,连一分钱都没给,现在又说要逃命,还不保证他一家老小都能活命,这算是哪门子的道理。
“唉……完了都完了,留下也是等死,周某也随将军逃命去吧。”周财东无奈叹道。
“那好,府中所有人丁即刻前来后院,蒋杰!”
“属下在!”
“速去将隔壁家院墙轰塌,容我等通过。”
“诺!”
丁财东后院外小巷对面是一堵土墙,没有侧门,这么多人翻墙显然不可能,唯有破墙而入这条路。
于是蒋杰等十多人,扛着一根拆下的立柱来到小巷,怼着当面这堵土墙,连续轰击不下十次,伴随轰隆一声,墙面破开一个大洞。
“快,给我扒开!”
“诺!”
众小子一拥而上便要扒墙,周家对门住着的这户富户闻讯大惊失色,家主连忙冲出屋门来看,昏暗中便看到中庭的院墙被从外轰塌,十多人正在扒墙扩大缺口,家主心知不妙,一招呼喊来家丁十多人,手持棍棒木枪就要来刺,蒋杰见状一声断喝说道:
“叛军作乱,我军由此借道概不骚扰,挡路者格杀勿论,还不退下!”
蒋杰亮出横刀,明明晃晃的寒光令人胆颤,知道是官军,家主不敢拼命,毕竟手头的家伙都是烧火棍子,哪里能跟官军过招,于是躲在家丁身后喊道:
“军爷借过在下决不挡路,还请不要伤我家小性命。”
“谁要取你等性命,还不赶紧躲起来看好财货,外头这些个贼兵可都盯着你等富贵。”
蒋杰话音落下不久,墙面已被彻底扒开,一口气冲入了十多人,周财东及其一家几十口人紧随其后,百里燕最后摔人进入院中。
周财东是这片地头的熟人,隔壁老王家他是认识的。老王一见周财东也破墙而入了,心里很是纳闷儿:
“周财东,你怎么也逃出来了。”
周财东是有苦难言,他说:
“唉……听说相国是黑巾军头子,造反了呀。”
“哈啊!”王财东大惊失色:“这天杀的,折腾的我等好苦呀,这他娘的原来早跟叛军有勾结!”
百里燕倒也没想到王、周二位财东对公孙岳如此痛恨,但转念一想,谁又说不是呢。
公孙岳以朝廷名义大量掠夺财富,进而激变民愤,同时暗中将大量利益让给黑巾军代理商贾侵吞,输送给叛军,十多年过去,不知道多少财富流入叛军手中,又不知道多少商人、百姓被坑害至死而不敢言。
周财东与老王说话之际,前去探路的蒋杰已经回来。
老王家西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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