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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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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意味着养一个身体素质过硬的的战卒花费的资源,可以养三个普通战卒。如此巨大花费,哪里来这么多钱粮开销。所以归根到底,养精兵养强兵,打的依然是国力。
蒋杰一班少年子即便百里燕不在,每日六里越野是不折不扣的完成,体能相当好。身披二十多斤甲胄兵器和装具,依然健步如飞,杀出重围之后跑出三里地连大气都不喘一口。
反观吴登部下及其梁国禁军这五六百人,急速奔袭两里地就要死要活的,出来时是共计七百多人,杀到东街后,只剩下五百不到,损失了两百多人,少年子仅损失了几人,其他都是这些老兵油子,被叛军追上后从背后杀了个人仰马翻。
“快,都跟上,前面就是太子府!”
百里燕不停的催促,身后的叛军虽说已经被拉开一段距离,但好歹只有两百多步的距离,说追上立马就能杀过来。
“魏,魏将军,我等实在是跑不动了,休息片刻吧!”吴登气喘吁吁说道,梁军也好不到哪儿去,都是禁军重步兵,一身细鳞甲,份量少说三四十斤重。
“不行,还有一里地就是太子府,不能在这里停下。”
百里燕严词拒绝,但转念一想,照现在这个情况,即便是杀到了太子府,恐怕也够呛。要是不能恢复体力,届时还有可能被太子府外的叛军反扑。
思来想去,他也想不出有何缓兵之计,又是看了眼地形,火势向着东北方向蔓延,百里燕顿时眼前一亮:
“快,这边走!”
队伍旋即转向东北与来时方向完全相背而行。
大火蔓延方向正是茗水河所在,太子府与梁国公使府中有池塘,池塘的活水便是引自茗水河。
西寰当年兴建太子府时,还不满足于引一条水路那么简单,愣是开挖了占地三十亩还多的大型池塘,栽上树木用以消暑纳凉,因此太子府中有一条宽一丈半,深七尺左右的引水渠,一直通往府外的茗水河。
身后追兵追得紧,继续原定路线前往太子府,无疑要被前后夹击,不如先想办法甩掉追兵再做打算。
将人马迅速拉走,少时追兵杀到方才百里燕一众人等歇脚处:
“人呢,跑哪儿去了!”
“刚才还在此处,会不会跑太子府去了!”
“有可能,此前消息来报,要我等严防梁军与太子府同流合污,此前他们一直在向东南跑,一定是梁国人绕走他路,想甩掉咱们去太子府。都给我散开搜,绝不能放跑了!”
“诺!”
数百人迅速散开搜索,东面与东南两个方向成了重点搜索区域。百里燕此时却是反其道而行之转向东北,沿途发现零星民军夜巡队,一个不留的全给利索干掉。
跑出一里多地,发现茗水河,此时火势烧的很大,大街小巷闲杂人等充斥在街上,尽可能避开人群,以免再次招来追兵。
待到行至河边,吴登等人气喘如牛瘫坐在地上,百里燕此刻庆幸没有直接跑去太子府,就眼下的狼狈和脱力,根本无力继续作战,真能给包了饺子。
休息片刻,百里燕令蒋杰拖了铠甲装具,派人下河摸摸水深。
当年住在益草堂时,百里燕也来过茗水河钓鱼,河中心的水有些深,少说得要一丈三尺。但显然这么多人披坚执锐背着一二十公斤的装具不可能游泳过去,只能摸着紧挨河岸的浅水区域一路摸到太子府附近。
约莫数分钟过去,蒋杰等五人从河里上岸,水确实有些深:
“将军,河中心少说有一丈四五尺深,根本没有落脚之处。”
“那两侧浅水之处多深,可否落脚?”
“河岸边浅水处四尺左右,挨着河岸走许是没有问题。”
百里燕琢磨着岸边浅水区四尺深度应该不深了,只要挨着河岸保持好重心,应该还不至于摔进河里淹死。想到这里,百里燕即刻让人下河,沿着河岸浅水区摸着茗水河向太子府方向运动。
水里行进的速度比不上陆路,尽管从下水地点通往太子府这段水陆只有不到两里地,但花了至少四地里的脚程才能走完。索性一路上路上没有遇上桥梁,否则定有叛军守在桥头,火光一照之下必然无处遁形。
此时大火还没烧到茗水河,但城南杀起来后,城东失火,殃及百姓数以千计,茗水河两岸零星有百姓聚集,眼尖的很快就见到河中有人在走,于是立马引起了巡夜民军的注意:
“快看,河里有人!”
喊叫着,为首的什长操起手中的火把,卯足乐了力气冲着对岸扔了过去,结果扔到一半的距离,火把落入河水当中,但微弱的光亮却是暴露了百里燕一众五百多人的踪迹。
“速速禀报将军,快去!”叛军什长喝道,迅速又招来附近的民军前来助阵。
眼看着百里燕等人继续往东南方向摸索,一干叛军愣是束手无策干着急。百里燕等人在南岸,叛军在北岸,宽度相距三十多步,夜巡队没有弓弩手只能干瞪眼,而最近的一座桥在以西的三里地界,想要过河,要么绕道过桥,要么做船。
叛军四下找船,倒也发现了几条过河的小舟,可惜一次只能渡三四人,几条船也就装十多人,很难起到什么作用,不等划到对岸,就被百里燕让人蒋杰等人装备的绳钩、套索给弄翻了船,还连带淹死了叛军十几人。
这时有叛军灵机一动,反握手头的长枪,怼着对面昏暗中的敌兵就是一梭枪,隔着三十多步扔标枪倒也是好主意,可惜没刺中。倒是这个时候效仿的叛军多了起来,纷纷用手头的长枪做标枪使唤,怼着对岸的百里燕等人一阵狂扔。
百里燕见叛军投掷长枪,当即下令所有人侧过身蹲在水里,尽可能的减少人体暴露“被弹面”。
所谓“被弹面”就是武器弹药所能攻击的有效面积概率,这个面积越小,被击中的概率也就越小,反之越大。
除了躺下脚底或者头顶正怼着攻击方向外,人体侧面面积无疑是最小,而躺着用脚底对着来袭方向显然也不可能,除非你是体操运动员。
于是在密度本就不够的标枪面前,命中率显然就低的可怕,二十多支长枪先后扎向南岸,一个都没刺中。
要说这些当兵的各个都是好手,掷枪术也不含糊,落点都是冲着人体上半身的高度去的,要不是百里燕让人都蹲下,侧面朝向北岸,这么些长枪扔过来,多半要有人丧命。
现在都擦着头盔插在泥里,倒也给百里燕送来二三十支长枪。于是乎原本就只有几十人的巡夜队,一下自半数人没了兵器。
有了这个教训,百里燕立即加快了脚下步伐,北岸的叛军数量显然不多,而南岸附近又非城东的核心地区,太子府又在附近,因此茗水河南岸附近现在是没有叛军聚集,叛军都集中在了太子府和公使府。
但保不准时间一长,对岸的叛军调来弓箭手,这样一来,除了百里燕和蒋杰等一干配有锁子甲的少年子外,其他人都可能沦为活靶子。
但时间终究是站在了百里燕的一边,约莫一刻钟后,距离太子府水渠入口只有两个街巷的距离之际,百里燕毫不犹豫的爬上南岸。
茗水河虽然直通太子府水渠,但王宫大内引水渠的水门处有铁栅,很显然没有谁愿意有个小偷或者流民潜水进入大院当中。更别说此时此刻是叛军当道,铁栅的设置就是用来防人的。
刚一上岸,北岸叛军已经调来弓弩手,百里燕见势不妙,拉着人马往南躲入街巷当中借助墙院避箭,结果一阵数百支箭齐射,少时便听几声凄厉惨叫,不幸有无辜百姓中箭倒地。
此时蒋杰等少年子胸口狂跳,这多半是他们入伍以来第一次深陷重围,而在此之前的冲杀,身边身后或多或少的背向着大后方,多少是有些心里安慰,但现在深陷叛军腹地,要说心里不害怕不紧张那是假的。
“将,将军,眼下如何行事?”蒋杰问道,声音明显颤抖着。
“怕了吧。”百里燕半开玩笑的说道。
“不怕!”
“呵呵,不怕是假的。死了那么多弟兄,论谁都怕死,本将其实也怕死,你信不信。”
吴登、蒋杰等人闻讯,齐齐看向百里燕,心里震惊不已。
………………………………
第294章 积变(19)
此时此刻从主将嘴里说出此等打击士气的言论,临战就是妖言惑众动摇军心,罪可当斩。
蒋杰迟迟未言,百里燕接着刚才的话又说:
“蒋杰,心里有中意的姑娘吗?”
蒋杰闻讯一愣,幸好天黑盖住了脸上火烧云,此刻他的脸上火窜般滚烫。见其又不说话,百里燕笑了:
“过几日平叛之后,你也早些张罗讨个女人,其他少年子也一样,要不死了可就白活了这一遭。”
蒋杰惊瞪双目,不置可否的看着眼前这位自己的顶头上司,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此时此刻能说出此等话。换做是其他将帅,哪里会去关心一个少年子的死活,更别说讨女人这种事。
百里燕见众人情绪已经稳定,便未再多言。他很清楚,越是深陷重围的紧张气氛之下,越需要放松,哪怕是说个笑话,也能缓解紧张压抑带来的情绪压力。
时下十五岁娶妻生子早已司空见惯,不是什么新鲜事,心里有个盼头,就多了一分活下去的希望。
对于蒋杰等少年子来说,此时此刻恐惧的是死亡,他们的阅历中有的只是苦难的家庭,和永无休止的税赋劳作,以及杀人,全然想不到生活太多的美好。
女人这个话题,很好的勾起了他们的憧憬,至少在这班少年子来说,他们还没有尝过女人是什么滋味。
歇息了片刻,百里燕有些不知东南西北,从怀中掏出自制的简易指南针,定了定方位,他也不敢耽搁,拉上人马继续向太子府摸去。
太子府此时有些混乱,原因是西南风把大火吹向了太子府东面,仅一街之隔的几栋木质建筑,而叛军为了躲避大火,将整个东街全部让了出来。
这就导致太子府北门、南门两门聚集了三千多人,西门是水门,只有数百人在此驻守,东门外的大火眼看就要烧到太子府,太子府的守军急如锅上的蚂蚁。
由于太子府西门被茗水河南北截断,而东门外大火冲天,尽管东门外不妨碍通行,但驻守在西门外的叛军实际上是被孤立了,叛军要从北面增援,就必须过河,要从南面增援,就得通过失火的大街,百里燕从西北方向而来,抵近西门时发现这一情况心里一阵窃喜。
这就意味着太子府西侧通往梁国公使府这条路的阻力最小,只要太子府东面的大火能将整条街烧断,叛军无法从南门和北门通过东面的街道迂回至西门。
暗中仔细观察一番,百里燕迅速做出部署:
“吴登,你与梁军随本将前去切断西门叛军归路,蒋杰与少年子搭人梯翻墙进太子府,务必将密函交予太子府守将。”
“诺!”
众人异口同声,随即分头行动。
驻扎太子府西门的叛军目测只有两百郡兵与三百民军,战斗力羸弱,要靠这些人攻打太子府三千装备铁器和细鳞扎甲的重甲禁军,显然是在开玩笑,但让他们围困太子府还是做得到的。
百里燕亲率吴登与梁军四百余人从东街和西门的结合部杀出,将堵在西门与茗水河之间的叛军引出,此时蒋杰率众少年子搭人墙入太子府。
太子府墙高近一丈,墙厚两尺有余,说是站稳一个人都没问题。
西门杀声一起,镇守太子府西院的咸军兵士,即刻将消息传给名义上的太子府护将彦平。
太子府护将为专设编制,职务相当于都统,麾下兵马不定,可多可少。太子在登基之后,太子府护将一职随即撤销,重新并入禁军卫队。
追随太子的护将多半都是君王最信任的禁军将领,太子登基后,太子府护将没有特殊情况,原则上补禁军大将一职,统御王宫禁卫,或者出任禁军大将副手。
不过咸国太子府情况特殊,除了彦平之外,西寰也指定了晋国禁军将领梁风为太子府护将。彦平麾下仅有咸王禁军一千,而梁风着实有晋国禁军两千,纵然梁风没有实权,但好歹手中人马比彦平多一千,彦平也就成了名不副实的名义太子府护将。
闻讯太子府西门外有杀声,彦平随即令人探出墙头瞭望情况,就发现墙外边已经杀成一锅乱粥,很难分辨是敌是友,但有一点非常清楚,交战的另一方没有佩戴白巾。
过去片刻,西门在此传来消息,有人试图登墙而入:
“报彦将军,西墙有乱兵试图翻墙进入西院,已被赶下墙头。”
“翻墙而入?可知是哪来的兵马。”彦平忙问。
“不知!”
“可看清右臂有无白巾?”
“好像不曾见。”
“嘶……那会是谁的兵马!”
彦平虽然弄不清到底是谁叛乱了,但是有一点他们很清楚,围困太子府的除了郡兵,还有武装起来的民军,仅从这一点看,就不是简单的宫变和兵变。
无论宫变和兵变,发动事变的头两天非常仓促,根本来不及发动和武装老百姓,而且还得老百姓愿意替你卖命,因此老百姓是不会参与到王权争夺当中的。
而且陔陵治安经过过去一年的整治已经好转,百姓的赋税降了一些,更没有参与夺权的变乱当中去的民众基础。
思酿片刻,彦平再次说道:
“去,将翻墙者捉一人进来问话。”
“诺!”
此时蒋杰仍在西门外试图翻墙而入,任凭如何喊话,怎奈杀声太大根本传不出去,反倒几次被太子府咸军用长枪给赶下墙头。
正值再次尝试翻墙,刚以冒头,就眼前一黑,紧接着连人待兵器一头栽进了院子里,原来守军就等在墙下,蒋杰一冒头,左右两个壮汉将他拽下墙头。
结果一个倒栽葱正面朝下撞在了墙面上,眼前一黑就给捆住制伏押送到彦平跟前。
彦平见来人还是个少年子,不禁心中奇怪:
“你乃何人部下,为何擅闯太子内府。”
“属下是先锋大将军魏贤麾下,有紧急军情相告彦平将军。”
“什么,你是魏贤的部下!”彦平大吃一惊,他哪里能不知道魏贤的大名,见都见过几次,他忙问道。“魏将军现在何处!”
“就在西门外,正与叛军交战,还请将军速速接应魏将军。”
彦平担心其中有诈,随即又问:
“我问你,现在城内情势如何,究竟谁人造反!”
蒋杰如实说道:
“乃相国公孙岳造反。”
“胡说,相国怎能造反!”彦平坚决不信,就是百里燕造反了,也比相国造反似乎更合理。
这时蒋杰忙说:
“在下不敢胡说,相国与黑巾叛军早有勾结,此番叛乱是为夺取陔陵,切断永兴河咸军退路。在下胸口有安泰侯信笔手书封于铁函之内,还请彦将军、梁将军过目。”
“怎么,安泰侯也知道了?”
“我家将军正是从公使府一路血战而来,还请彦将军速速派兵接应。”
彦平示意兵士搜查蒋杰,一番搜身,还真从蒋杰身上找出一个铁函。铁函密封完好,确系是梁国专用的铁函。
取出信函细看,落款处正是安泰侯的落款。纵然彦平不曾见过安泰侯的落款,但那枚华丽的梁国印章是造不了假的。
内容与蒋杰所言没有出入,不过这份信是给梁风的,原因是彦平是咸国将领,百里燕是先锋大将军,在此特殊情况下,还不至于调不动彦平的一千人。
但梁风是晋国禁军,只听命于西寰,所以这就很难说,于是为能说动梁风调兵,安泰侯听从百里燕计策,在信中大书特书说了一大堆,最终的重点只有几句,希望梁风能看在中原的大局上,即刻起兵平叛。
当然,好处肯定是少不了的,安泰侯许诺,事后梁国将封西寰一个头衔,西寰得了好处,梁风自然少不了西寰的封赏。
在此特殊情况之下,西寰被困在王宫之中生死不明,梁风在明知相国公孙岳造反之后不救驾,西寰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如若没有战死,将难辞其咎。
如果救驾有功,非但西寰能得到梁国的封号,还能立下功劳,于公于私,梁风好处均沾,哪怕最终战死了,至少他对得起晋国,西寰和晋王还能亏待他家里人吗。
彦平当然不知道安泰侯些这封信的真实动机,但核心内容很清楚,相国公孙岳造反了。
看到这里,彦平又问蒋杰:
“大王现在情况如何?”
“在下不知,但听魏将军判断,叛军必然今夜先拔南营,明日再攻王宫,最后解决太子府与梁国公使府的五千精锐。”
彦平抬头看了眼月亮,估摸着再有一个半时辰就要天亮,城南大营的厮杀声比之前半夜已经减弱不少,倘若咸王控制了局面,显然太子府外的乱军早该溃散。
现在来看,咸王已经无法控制各军,被死死困在了王宫之内,而太子与太子妃西寰都身在宫中,正是群龙无首。
思来想去,彦平觉得百里燕所言不无道理,随即令人打开水门,接应百里燕一众人等进入太子府。
太子府西门没有陆路但有个偏门,府内引水渠通往茗水河的一座水门,水门院墙之内有个木质的平台,而水门之外有个铁锁吊桥。只要将水中的铁栅收起,放下吊桥,便能顺利打开偏门。
………………………………
第295章 积变(20)
水门一开,彦平令禁军出门接应百里燕。西门外此时战斗并不激烈,百里燕(既魏贤)摔人冲杀之下,倒也很快将数百民军杂兵给杀了个大散,倒是不断有叛军从着火的东街不断前来增援,刚刚溃散的民军又被叛军驱赶回来投入战斗,反复纠缠许久。
蒋杰带人由水门而出,在混战中寻觅到百里燕身影:
“将军,彦将军的人马正在水门接应,将军快撤!”
“太好了,你率少年子先撤。”
“诺!”
继续厮杀一阵,百里燕、吴登一众人等且战且退,最后退入水门时,只剩下不到四百五十余人。
见到护将彦平,百里燕忙问道:
“彦平将军,太子府情况如何。”
“叛军包围之后尚未攻打,不过梁风重伤,是死是活还很难说。”
“怎么,晋将梁风怎么受的伤。”
“是被强弩放暗箭所伤。”
梁风手下有两千人马,叛军下午包围太子府后便开始禁街,不准任何人员进出,梁风当时并不知道前来禁街的是叛军,只以为是王太后亡故,郡兵采取的戒严措施。
梁风是晋国将军,晋国又是咸国的上邦,当时西寰和太子已经入宫守灵,府中没人做主,梁风自恃是晋国将军,他哪里能看得惯咸军在他地盘上拉屎放屁,当即带人上前驱赶咸军,结果却是换来一支冷箭,直接插进了胸口。
而且这个冷箭当时还不是从前来包围太子府叛军当中放出来的,晋国禁军当即也就没有怀疑上是郡兵叛乱。
百里燕听到这里,只觉好险:
“如此说来梁风尚未死!”
“未死,不过箭还插在胸口,甚是凶险,本想去请宫医,但叛军封锁太子府后,便出不去。”
“看来这是公孙岳设下的圈套。”
“魏将军何以见得?”
“彦将军你想,倘若太子府晋国禁军群龙无首,叛军郡兵杀进府中,打着洗刷国耻赶走晋国人的旗帜,彦将军在不知他公孙岳反叛情况之下,可会倒戈去杀晋国禁军?”
“这个……还真难说。”
梁风一死,晋国禁军虽不至于立即瓦解,但群龙无首之下无法统一军令,仓促迎战很容易被人数数倍于自己的叛军给击溃,到时候公孙岳打着诛灭晋人的旗帜要彦平响应,怕是彦平下不了手,戍守太子府的咸国禁军也要动手,这才是公孙岳最险恶的地方。
来到梁风住处,晋国禁军把手的密不透风,梁风已经脱去铠甲躺在竹榻上奄奄一息,胸口一片血红,插着一支木杆,人已经昏迷,用手一摸,额头滚烫,伤口应该已经感染。
百里燕看了眼伤口,是一支臂弩的弩箭,刚好插进左侧胸膛,位于食道与心脏之间,插入至少有四公分,确实十分危险。
臂弩是一中介于手弩与强弩之间的弩,能单手上弦,但要比手弩费劲的多,强弩更近似蹶张,弩头之前有个脚环,需踩住脚环才能上弦。
梁风穿的是晋国禁军的精铁所制的细鳞扎甲,防御力很好,但弩毕竟是大威力杀伤性武器,能破甲,近距离冷不丁的来一箭,射穿细鳞扎甲是必然的。
“彦将军,此箭必须立即拔掉,否则性命难保。”
百里燕当机立断要拔箭,彦平仍有顾虑,他说:
“魏将军曾是郎中,医术自当比彦某高明,但这弩箭刺入太深,稍有不慎便会伤及脏腑,魏将军可要三思。”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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