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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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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到,否则一两日之内恐怕绝无破城可能。”

    姜亥此刻还抱有希望,但希望何尝不是招之即来,转瞬又逝。当初若是不用公孙岳为相,或是杀了他,又哪里来今日灭国之危。

    此时宗庙中聚集了内宫转移来的妃子、宫女还有太监数百人,既有哭哭啼啼不想死的,也有欲哭无泪死不甘心的,西寰是极少一撮人中焦急而不甘心的。

    她还想着府中还有两千精锐,也许还有一线生机能冲杀出去,自己是堂堂晋国公主,咸王太子的正室,为什么偏偏倒霉到连王后都没坐上,就要死在叛军的乱刀之下,也许死在乱刀之下还是爽快的,要是都如其他女子那般沦为淫乐的发泄工具,那又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西寰看向自己的丈夫,如今才十五岁的太子,但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惧色,也许能令人欣慰,至少西寰刚看到这张幼稚毫无惧色的神情,心里多少感到欣慰。

    但再看到太子那眼神是停留在不远处乔馫儿脸上时,西寰的怒火跃然脸上,纵然没有喧之于口,但脸色此刻阴沉到了极点,平日里始终扬起的秀眉已经垂下,目中的森冷和愤怒此刻无以复加。

    西寰恨不能此时一刀杀了这个混蛋,以解心头之恨。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时间留恋自己堂妹的美色。

    但事实上呢,如今的太子又何尝不是西寰这些年培养出来的苗子。

    此时宗庙外杀声冲天,叛军试图翻墙而入,但很快被弓弩手击退,叛军随后又抬来立柱,十数人为一组,对着宗庙的大门发起冲撞,试图重开缺口杀入宗庙。

    丧钟即将敲响,混乱中鲜有的一股清流淹没在哭声中,兰渊公主找了几段白绫,打成了扣子,第一条是给她自己准备的,当第二条递给轩亭侯时,乔廉还不知所以:

    “公主,这是做什么呀。”

    “不想乱刀分尸,就用白绫随便找根梁子自己吊死。”

    兰渊公主硬气说道,乔廉哭丧着脸,一副还舍不得死样子:

    “哎呦,我的公主,大王还不至于到这般田地吧,好歹家里还有万贯家财,就这么死了,未免太可惜了。”

    “怎么,舍不得死啊!”兰渊公主板着脸怒瞪双目,喝了一声:“拿着!”

    乔廉汗毛一竖,萎靡不振的接过白绫看了又看,只觉得这么死了实在太可惜,怎么也得把金银珠宝都带走才对。

    兰渊公主走到儿子乔丞,女儿乔馫儿跟前,先把白绫递给了乔丞,乔丞看了一眼,两行眼泪立马下来:

    “娘,孩儿不想死。”

    “不想死也得认命啊,身在帝王家,你也安享了荣华富贵,要知足知道吗!”

    “可孩儿连女人都没摸过,孩儿不甘心呐!”

    兰渊公主听着来气,忙是数落自己儿:

    “就你这出息,怎么跟你爹一副德行。自己要是下不了手,乱兵来了看不把你砍成肉泥!”

    做娘的甩下一句狠话,转身坐到女儿身边,乔郡主与众多女子一般,内心都是脆弱的,此时此刻已经哭成了泪人儿:

    “娘,我怕……”

    “馫儿别怕,这些贼兵无恶不作,要是冲进来还看到我们娘儿两活着,就是死也死不成了。”

    “可不还有魏将军吗,魏将军回来救我们吗。”

    乔郡主这么一句,兰渊心中天翻地覆:

    “傻孩子,他魏贤多大能耐,还能插翅飞了不成。”

    “那魏将军是死了嘛……”

    乔郡主眼前又一次浮起百里燕伟岸的身影,想着有朝一日还能在见到他。

    杀声越来越近,叛军攻破宫宗庙第一道宫门,迅速与咸王禁军激战。与此同时,叛军在公使府的情况就不那么妙了。

    正如公孙岳自己判断的一样,百里燕指挥禁军杀得叛军大散,而且是连照面都没打,便被杀溃了一波。


………………………………

第298章 积变(23)

    公使府有强弓硬弩数百,太子府中又带来一批合计有一千多张强弓硬弩。包围公使府的叛军已经从昨天夜里的四五千,发展到清晨的八千多,天亮后一度猛增到一万三四千人。

    起初以为要强攻,后来才发现陆续来的两批叛军体力不济,尤其是从城南赶来的五千多人,浑身带血疲惫不堪,都围在最外围的街道上修整,百里燕估摸着上午肯定不会强攻公使府,至少也得休息半晌再做攻击。

    于是调集了一千多张强弓硬弩,在百里燕指挥下将前院腾空,所有弓弩手集中于中庭、西院、东院三地,采取七十至八十五度的大仰角高抛弹道,对集中在公使府南门北门的叛军打击。

    无论是弓箭还是弓弩,都有直瞄和抛射两种射击方式。

    直瞄适合短距离靶标,抛射适合超射程攻击目标,前者精度高,后者精度差,全靠密度靠覆盖率。

    其中弩很少采用抛射,因为弩的出现就是为了提高直瞄的精度和杀伤力,犯不着采用抛射,志国的朝天弩除外。

    而弓箭除了近距离硬杀伤外,多数时候都采用集群抛射方式,进行大面积弹幕覆盖,以求提高杀伤效率。

    采用大仰角抛射,其结果必然导致抛物线增加射程,当仰角为三十七至四十三之间时,抛物线增加的直线距离最长,反之仰角越小和越大,距离越短。

    就好比朝天放枪,倘若子弹是垂直于地面朝天开枪,理论上不受风力和弹道精度影响情况下,这颗子弹就会落在你自己头上,但仅仅是理论上。

    大仰角放箭的道理一样,通过抬高发射仰角,控制好距离,如此便可隔着院墙和建筑,将上千支箭送到近在咫尺的叛军的头上。

    当然,此种仅靠人工估算的精度,受到弓弦力量以及起点距离影响,稍有不慎很容易栽在自己人头上,因此需要将前院、后院两处人员疏散。

    不过,就不怕叛军回过神来也搞你一下?

    这不可能,首先他们还不明白十几二十步之内,怎么能隔墙把箭送到自己头上。

    其次,以常规仰角抛射距离,从南门外放箭,准得射到后院,百里燕早将人员撤出,哪里能反这种低级错误。第三,毕竟这种大仰角高抛箭不是想当然谁都能干,角度调整不好,就会落在自己人头上,角度太小了也射不到。

    最后公使府占地面积很大,屋舍众多,都是瓦片房,同样采取大仰角高抛,府内人员只要躲进屋子里也就是了,不像府外叛军暴露于街市。除非他们也躲进对面的民宅当中,真要是如此,百里燕再放一把火,烧个精光也就是了。

    高抛箭前后只放了三阵箭,南门外三十步之内或死或伤小千余人,有人直接一命呜呼。

    还不等叛军仓惶撤退,公使府禁军分从南北两门一起杀出,追着叛军一路追杀,将其击溃不说,一路将堵在南北两街的叛军赶出近一里地,随后方才收兵撤回府中。

    “魏将军此计果真高明呀,这才半个时辰,少说连死带伤杀了他们小一千五六百人马!”很少见典崑夸过什么,这次是破例了。

    百里燕心却想你心里是高兴了,死的还不都是咸国人。

    “待会儿叛军还能再来,到时候再给他们来两阵落箭。不过吃了一次亏,断然不会再吃一第二次,他们只要躲在射程之外,我等也是奈何不了他们。”

    “那依魏将军之见,下一步该当如何。”姬通问道。

    “倘若叛军再次集结在外,不妨再给放两阵落箭,不过下次他们铁定要顶着盾牌,所以先让他们顶着,只要不攻公使府,他们总不可能一直把盾牌顶在头上,总有累的时候。

    等他们手酸的时候,再来两阵落箭头,而后如法炮制杀一个措手不及。此后叛军定然不会再轻易靠近公使府,故而叛军退离之际因一鼓作气,先从西门杀出,绕至叛军身后切断其一部人马退路,而后再从南门杀出,将截断退路叛军赶向西面,将其全部歼灭。”

    吃一堑长一智,叛军吃亏一次亏,第二次包围公使府势必要顶着盾牌继续围困,但一面木盾轻则七八斤,重则十几近,要是铜盾那就更重,举一时半刻没问题,一直举着手也会酸,总会有麻痹大意的时候,除非能把棚车弄来躲下面。

    等第二次吃了亏,叛军断然不会第三次近距离包围公使府,而是退守各处街道尽,可能远离公使府弓弩射程,一旦叛军缩进街道,再想将其引出来就十分困难,因此在其退却途中,先截断其一部人马,而后前后掩杀。

    王宫大内此刻杀声鼎沸,叛军率先攻破了内宫大门,栾冲正率禁军血战,宗庙情况也不容乐观,叛军攻破了东、南两道大门,杀入宗庙外廊的前院,两军杀得难解难分之际,公孙岳得到一个坏消息,叶信正在攻打西门。

    “什么,叶信攻打西门?就只共打了西门!”

    “回恩师,叶信确实正在过护城河,学生已令城西守军还击叶信,绝不令其靠近半步!”恭首谦飞快说大,额头是大汗淋漓。

    “叶信所部只有两万人马,如此说,是赵逊的援军到了?不会啊,怎能如此之快。”公孙岳此时还担心是赵逊有诈,故意只攻西门,而不攻打其余三门,搞得不好是有意吸引四门的兵力,好让广叔子有机可趁。想到这里,公孙岳又问:“叶信多少人马?”

    “清晨十分又来了两万骑兵,应是杂骑。”

    “只有四万人?”

    公孙岳松了口气,心想要只是四万人,今天还不至于全力攻城,至少也得等到明日。但转念一想,广叔子至今没有现身,万一被其夺下一门,后果不堪设想。

    “首谦,速去城中征兵,越快越好。”

    “恩师,昨日征兵便极为不顺,今日战事尚未了结,再若征兵恐怕人心不稳呐。”

    “事已至此,已无可挽回。”

    不等公孙岳话音落下,承宏殿外一将飞快而来:

    “报,报相国,我军在公使府伤亡惨重,第一道防线已经被梁军攻破,赵将军请求增援。”

    公孙岳闻讯胸口狂跳,只觉得眼前发黑几欲吐血:

    “一万三千人,竟连五千人都围不住,究竟是怎的回事!”

    叛将前后仔细一番细说,当听到连龟甲阵都被破,公孙岳此时此刻只有一个想法:

    “当真是低估了他呀!”

    叛军以木盾组成龟甲阵,前后左右将自己围了个密不透风,按说弓箭强弩应该破无可破,除非是用上了弩车、三弓床弩这等大威力战具才能正面攻破龟甲阵。

    实际上呢,百里燕在南、北两个大院的墙壁上各打了六十个洞,砍掉了公使府的毛竹林,每个洞的直径正好够插入一根毛竹干,每三根毛竹为一组,一组竹竿的每根毛竹间距两尺,毛竹上打小孔,穿绳,形城一张大网。

    而后将拆下的木质立柱架上毛竹,利用毛竹的韧性,将木质立柱给弹过墙,过墙的立柱直接砸在墙外叛军的龟甲阵头顶,而且一次两根立柱砸头顶,再厉害的龟甲阵也吃不住这么一砸。

    纵然立柱砸不死人,好歹两根立柱砸头顶,龟甲阵也完了,更何况根本不止两根,每一侧都先后抛出十根立柱,两个波次,根本不会等到叛军重新稳住阵脚,公使府中的箭雨铺天盖地而来,杀的叛军度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这还不算,叛军撤退之前,公使府没从南、北门追击,先从西门击溃了围堵西门的叛军,绕到了梁国公使府南门、北门叛军西侧,切断了退路。

    待南门北门叛军败退之际,退路已被切断,此时公使府倾巢而出,将两股叛军合围活捉,仅此一战,叛军伤亡一千二三百人,被俘近千人,从早晨围困公使府开始,公孙岳仅仅在公使府方面连死带伤带被俘,就损失了五千多人。

    掐指算来,这才不过一个半时辰啊,按这个速度根本等不到中午,围困公使府的叛军就可能被百里燕全歼了。

    “失策,失策呀!”公孙岳后悔连连,实在没想到百里燕能有如此手段。“恭首,公使府伤亡几何!”

    “这个……”恭首谦脸色难看:“或许是七八千吧。”

    七八千已经是高估的,公使府尽是精锐,叛军是仓惶败退,追在身后被杀,哪里还有气力应战。

    “首谦,传令赵将军,撤至公使府一百五十步外,以弓弩手封锁所有出入街道街道。”

    “恩师,何不一鼓作气杀进公使府算了。”

    恭首谦提议杀进公使府,公孙岳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真要如此容易,为师还让赵将军围困公使府作甚。”

    “那就放火!”

    “放火?”公孙岳眼前一亮,城东已经是大火弥天,但似乎就没听说烧到了公使府,因为刮得是西南风,将火都吹响了东北,而不是西面。

    “好,就放火。记住,定要从西顺风纵火,断不可逆风而为。”

    “诺!”

    公孙岳寻思着公使府以东已经被大火烧断了去路,此时从公使府西面再放一把火,公使府东西两侧也就被大火封死,西侧的大火给风一吹,立马就能烧进公使府。


………………………………

第299章 积变(24)

    定计火烧公使府的同时,公孙岳出了承宏殿,亲赴宗庙督战。内宫战事进行的极为顺利,只有咸王固守的宗庙寸步难进。

    攻打咸王的叛军有一万五千人之多,栾冲坚守的内宫占地面积占了王宫的五分之一,而宗庙占地不到十五分之一,栾冲的数千人固守偌大的内宫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公孙岳紧抓这一点,集中两倍于栾冲的兵力,率先取内宫,将栾冲逐步向西压缩,逼其退入宗庙。

    此时恭首谦奉命前去放火,将公使府以西所有屋舍清空,一把熊熊大火窜天而起,滚滚浓烟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在西南风的鼓吹下,迅速向着公使府西门烧来,火势在大风的助长下越烧越旺,火星一路窜到了西院的房顶上。

    “王八蛋。”

    看着熊熊燃起的大火,百里燕(既魏贤)咬牙骂出三个字,不过多少有些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味道,毕竟昨晚那把火是他点的,此时人家放把火烧他也说多过去,这就是一报还一报,不过来的还真快。

    这时蒋杰狼狈逃窜而来,险些一根头栽倒:

    “将军,西院的房子都走了水,调弟兄灭火吧。”

    “不,让西院烧。”

    蒋杰闻讯是大吃一惊:

    “将军西院烧过来可就是中庭,安泰侯和其他人户的家眷可都在中庭啊。”

    “急什么,去,让吴登带人去打水上中庭房顶,给我从上往下给浇透了。”

    “将军,这能行吗!”

    “当然不行!”

    蒋杰又吃一惊,心想这不是前后说话自相矛盾吗。百里燕不以为然:

    “快去,不要耽搁。人手不足,把信得过的俘人也拉上去,要快!”

    “诺!”

    西院外联排厢房已经点着,在西南风的鼓噪下,火势正在向中庭蔓延,彦平率咸军在此灭火,效果并不明显,尤其是公使府身前是太子府,建筑多为华丽的木质结构,上了漆,占了火星就能烧起来,很难扑灭。

    “彦平将军,火势控制的如何。”看着火势无法控制,百里燕急问道。

    “不妙啊,少说十几间房舍烧起来,又是高梁大瓦,烧起来随时会塌,弟兄们不敢靠近呐!”

    “那就让弟兄们撤。”

    “撤!”

    彦平大吃一惊,忙是说:

    “西院连着中庭,马上就能烧到,撤了公使府怎办,不要半个时辰,大火便要烧遍整个公使府。”

    “魏某自有计策,即刻让弟兄们撤,不要在此罔送了性命。”

    受当下技术和认知限制,王宫大内尚未出现“水龙车”这等早期的消防车,对于动则就高达两丈多高的大型木质宫殿建筑,一旦失火,不可能像民房一样,仅靠人力从地面用水桶就能扑灭。没有泵结构的水龙车,水根本不可能送到几丈高的宫殿之上,这也是叛军敢于在西门外放火的根本原因。

    相反,一旦房屋因大火而无法继续支撑房屋结构,救火的人员还要面临结构垮塌后,压埋身亡的巨大风险。

    彦平迅速将人员撤往中庭与西院一墙之隔的空地,组织起人手,迅速将前后二十步以内所有大树一概砍光拉走,一棵不剩。

    “彦平将军,让弟兄们就地挖壕,至少两尺宽,深度越深越好。”

    “掘壕?掘壕做什么?”

    “莫要多问,依令行事!”

    “诺!”

    此时此刻即便说的再清楚,彦平又岂能知道其中的道理。

    西院的火势越烧越旺,彦平撤出之后,烧的愈发猛烈,安泰侯见西院大火发展迅速,旋即令典崑带人前去支援灭火,人马刚到中庭西侧,便见咸军正在将伐倒树木拖走,就地沿着墙根西侧两步开始挖壕,典崑见状脸色立时一沉:

    “魏将军,你军不去灭火这是作甚!”

    “典将军来的正好,府中可还有铜铲。”

    “你要这些作甚!”

    “当然是为灭火啊!”

    百里燕理所当然说道,典崑更加疑惑:

    “既是灭火,不去提水,在此挖沟做什么。”

    “自然是为灭火,典将军只需依计行事,魏某可保万无一失。”

    典崑将信将疑,虽说百里燕用兵确实有一套,但灭火和用兵是两码事啊,不靠硬拼,能解决问题吗?

    “魏将军究竟有何计策。”

    “此事说了典将军也未必能知,还是速去准备铜产,助我挖壕。”

    典崑半信半疑中弄来了铜铲,在咸军以西十步之外一字排开一起挖壕。

    时下铁器仍是金贵资源,铲、镐等土工器械的质地仍以青铜器为主,鲜有铁铲,即便是耕地用的犁具,也仅仅是生铁而已。

    此时蒋杰、吴登等人爬在中庭房顶之上,人手接力将中庭各处屋舍、宫殿从上到下用水浇透,彦平、典崑一千余人前后相距十步同时开挖两条防火沟,典崑手中有铜铲,速度明显要比彦平靠手刨快得多。

    西院的大火在风力助长之下,火星已经飘到中庭建筑上,刚遇到沾水的木结构,呲的一声便是熄灭了火星,没能持续燃烧。

    不过西院的火势实在太大,看的人心惶惶,让安泰侯姬通心惊肉跳。典崑前去灭火有些时间,怎么大火非但没控制住,还给越烧越大,这不是奇怪了吗。

    连忙派人去问,结果才知道彦平、典崑二人非但没救火,还在百里燕组织下,莫名其妙的在掘壕。姬通震怒之下亲自带人前去,赶到时差点就眼前拉黑一头栽倒在地。

    百里燕非但没有救火,竟然沿着中庭与西院围墙的挖好的第一条壕沟放火,一把火整个将院墙都给挡住。

    “魏贤!”姬通忍无可忍之下大声呵斥道,脸色此刻沉到了地面上。

    “侯爷何事?”百里燕明知故问。

    “好你个魏贤,不去救火,反倒纵火,这是嫌公使府完的不够快呀!”

    “侯爷此言差矣,此乃以火攻火之计,可阻大火蔓延之势。”

    “以火攻火?”众人面面相觑,姬通愣是一怔,倒也没立即开口,他知道百里燕到现在为止还从没有虚夸托大,但这个以火攻火,他实在不知是何道理。

    “魏将军,以火攻火莫非其中还有什么玄机?”

    “但三言两语间却也说不清楚,侯爷速速令各营准备,从南北两门杀出,叛军此时正在南、北两街之外的街巷之中,等着我军仓惶出逃,好杀我军一个埋伏。我军此时杀出,定能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嘶……你倒是奸诈呀!”

    姬通这句话是真心实意发自肺腑的敢言。

    从今早开始,叛军处处被动挨打,即便现在后院失火,居然还想着利用叛军设下的圈套反客为主,除了用奸诈形容,已经再无合适贴切的用词,来形容百里燕的所作所为。

    于是自以为高明的恭首谦得意还没多时,便被公使府数千人马杀了个丢盔弃甲体无完肤,彻底丧失南北两处街道所有控制权,最后还给俘虏了一千多人,差一点还被赶到了城西。

    公孙岳此时陷入胶着,咸王内宫禁军的战力明显高于外宫禁军,杀起来各个都不要命,公孙岳此时猛然觉得,咸王现在的秉性和身影,仿佛间变得判若两人模糊起来。此时的咸王,也许才是骨子里的姜亥。

    “按说不该的呀!”

    公孙岳蹙着眉头,看着胶着的战事喃喃自语,战况看不到任何好转的迹象。

    正此时,一个血肉模糊,衣衫褴褛的身影仓惶骑马而来,不等来到公孙岳跟前,便是一头栽倒在地上哭喊着:

    “恩师,恩师……”恭首谦连滚带爬来到公孙岳身前,浑身上下几乎看不到一丁点干净地方。

    公孙岳大惊失色,只想到定是恭首谦被公使府杀败:

    “首谦,倒底怎的回事!”

    “恩师,公使府禁军突然从南北杀出,学生措手不及,被杀了个打败呀。”

    “这怎可能,你不是率军提前埋伏在南北街之外吗,公使府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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