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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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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瞎了你的狗眼,两百多人刚打照面从街上过,你现在才报,晚啦!”
“属下该死,是属下该死。”
“快说,公使府倒底出动了多少人马。”
“两千人不到,其他都是步军,先过去的只有两百多人。”
“那为何至今未到。”叛将厉色问道,深怕在出幺蛾子。
“他们一路追杀盗匪,还有我们的溃兵,被缠在了路上走不快。”
哨兵飞快说道,叛将此时却在想,自己行踪已经暴露,公使府骑兵定是要绕路前去通风报信,断然不会冒着被劫杀的风险原路折返。
想到这里,叛将迅速调整部署,必须抢在公使府骑兵报信之前,提前收网王公使府步军包围。
这个逻辑按常理是没问题的,因为设伏的叛军有近五千人,难道还会怕区区两千疲惫之兵?显然是不能的。
设伏叛军让出街道,通过街巷迅速向东西两侧运动,同时埋伏在街道两侧屋顶视野死角的弓弩手紧随在后。
………………………………
第302章 积变(27)
百里燕(既魏贤)率骑兵两百余人确实也没从原路折返,按道理,叛军既然能料定其不会原路折返,那百里燕也应该知道原路定然叛军不多,此时杀个回马枪,从背后杀过去,难道不应该正合适吗?
其实叛军也不傻,他们根本不走大路,都通过街巷运动,骑兵在大路上尚且可以冲杀,进了小巷,那就死无葬身之地,很容易丧失回旋余地,陷入人海战中。
其次时下步兵对付骑兵手段奇多,步兵以百夫长为单位,每一百人当中配给若干绊马索,此外千人队兵种各不相同,贸然原路折返,等着的将是无穷无尽的绊马索和钩镰戟,更何况还有弓弩手。
百里燕迅速将人马拉往城南豆米街,由豆米街转向城东来时那条街。
豆米街早年是城南大营的军需仓库,城南大营扩充后,豆米街的装容量无法满足城内大军的粮草储备,随后迁去了城西南,豆米街由此发展出较为繁华的城南商业街。
豆米街街道宽敞,两侧木质的商铺林立,抵达时才发现,街道左右两侧,躺满昨夜城南大营厮杀的双方伤兵,少说有两三千之多,塞满了几乎整条街。
“吁……”伤兵挡住去路,百里燕紧急勒住马缰,四目环顾警惕看去正在救治伤兵的零星叛军。
这时一旁梁国都统黑着脸小心说道:
“魏将军,整条街都是叛军啊!”
“军心已散,对我等已无威胁,走,放慢速度继续前进。”
“可万一叛军围攻,我军将陷重围。”
“你看他们,面如死灰目无斗志,哪里还有半点继续交战的决心。都听我的,大队继续前进。”
一整条街都躺满了叛军伤兵,仅有零星郎中和臂缠白巾的叛军游走期间治疗伤兵,看到百里燕等人之际,他们脸上露出的只有麻木和茫然,更别说躺在地上手无缚鸡之力的伤兵,只要不去触碰他们的底线,他们能活下去,眼下这个微妙的形势中,没有人愿意继续为了毫无希望的战斗而丢了性命。
两百余人小心排成两列缓慢穿梭在豆米街,空气中除了伤痛的呻吟和哀嚎,还弥散着血腥和腐臭,至少在昨天这个时候,这些人中和那些人,还在一起吃饭说话,转眼间成了生死相搏的敌手。
究其根源,无不是当政者的无能和权臣的滥权,直接导致了政局的动荡,军心的紊乱。如果没有公孙岳,咸国在过去十六年中至少要少死一百多万人口。
而此时此刻,所谓的理想和抱负,又何尝不是建立在尸山血海上的“丰功伟绩”。
通过豆米街,众人悬着的心刚有回落,百里燕立即快马加鞭赶往城东。
此时彦平所率禁军与设伏叛军在半路正面遭遇,叛军从东西两侧小巷迂回,将彦平退路截断。
不过彦平一路撒出了人手,到处斩杀奸淫掳掠为非作的的乱兵贼寇,一半兵力分散于四面八方,占据了大量民房,叛军弓弩手全无用武之地,这就导致弓弩手最先和分散的禁军遭遇。
时下各国都将弓弩手划归轻步兵,甲具极为低劣,咸国尤甚。受技术和生产力限制,军队装备兵刃优先精锐部队,其次是次级军队。
弓弩手并不作为主要短兵相接的兵种,因此即便投入肉搏,那也是排在最后,等到弓弩手都要拉上战场肉搏,战斗基本上也快结束了。
而弓弩手的装备费用,实际上并不比其他步军便宜,尤其是强弩和强弓,其造价就在青铜兵器之上,而且还是经常性消耗品,注定了弓弩手除弓弩之外,其他副装具的性能低劣。
弓弩手通常不配甲胄,即便是财力充足的晋国,仅仅给弓弩手配发轻皮甲,咸国弓弩手统一着布衣,装备短刃。所谓短刃,就是比匕首长,比短剑略短的刃具,长度不到一尺,仅能用于防身。
叛军原计划是东西迂回,南面硬刚,背后断路,最后合围,这就需要弓箭手伴随步军同时迂回上房,从高处向下放箭。
叛军步卒则将公使府禁军驱赶到大街中央,而后用弓弩由上至下集中射杀,否则乱军之中,从同一水平高度之内放箭,一两千弓弩手一起放箭,射死敌人同时,也能射死自己人。
结果却没料到,公使府禁军分布面积超出了叛军迂回范围,半路上遭遇,弓弩手被迫转入肉搏,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叛军未能完全彻底的将彦平所部包围,等于是先用鸡蛋去砸了铁板,弓弩手很快败下阵来。
正值双方搏杀之际,百里燕两百轻骑赶到,当即发现叛军弓弩手正在后撤,欲图重新建立防线,百里燕毫不犹豫率军一扑上去,猛冲猛打一路冲杀。
“彦平将军速速向西通过,不要恋战!”
百里燕喝令道,彦平当机立断:
“吹号,吹号!”
彦平喝道,号兵吹响牛角,搏杀中的禁军闻讯且战且退,迅速向着号声方向集结。
叛军反应也很快,眼见公使府禁军不恋战,西面的包围已被杀开缺口,干脆撒开丫子狂追。禁军毕竟是重步兵,城府司马府兵马是轻步兵,比速度,重步兵无论如何也跑不过轻步兵。
当然,这个道理百里燕心里也是清楚的,于是在冲散了叛军弓弩手之初,百里燕拉着骑兵龟缩进了街道。
待彦平主力冲杀出包围,叛军兵马紧随在后的节骨眼上,再度率骑兵从侧面冲杀叛军尾随主力,截断叛军从大路上追赶彦平的去路,待彦平主力跑出两百步,百里燕率残骑且战且退,这里的且战且退基本上就是死战倒底。
毕竟叛军长枪钩镰戟不计其数,一旦从最初的慌乱中稳住阵脚,立马会反手组织起长枪钩镰戟阵,将骑兵堵死,此时梁军的骑兵恰到好处发挥了断后的巨大作用。
反正损失的也不是咸国国防力量,百里燕毫不吝惜的让梁军往死里杀,杀到最后就剩下二三十个人,这才罢手继续逃窜,临走之际居然还被叛军钩镰戟咬到一口,大腿上割开偌大一道口子,疼得百里燕龇牙咧嘴。
“操!”
摸着伤口忍着剧痛,百里燕勒着马缰夺路狂奔,此时叛军依然被甩开三百多步,眼看着公使府禁军仓惶西去,叛将咬牙切齿狠狠跺了一脚地面。
“他娘的,又给跑了!”
“将军,追吧!”
一百夫长提议道,立时招来叛将大怒:
“放屁,城西还有敌军两千多人,我军此时追去,岂不是给他人守株待兔。幸好丞相妙计相授,传令弟兄们,即刻去公使府,活捉安泰侯!”
叛军此时不计伤兵,还有四千多二三百人,反手去攻兵力空虚的公使府,按道理说是绰绰有余。当然,百里燕也非常清楚这个事实。
于是待等叛军赶到公使府时,当即傻眼,一脸蒙圈。公使府南门外五十步之内,所有的房屋莫名其妙的全给弄塌方了,这就导致四千多人直接暴露于旷野之下无遮无拦。
此时公使府东、西、北三侧被大火包围,仅有东侧经过昨夜一夜大火,紧挨着公使府一侧的火势明显弱了不少。
而叛军只能由南而来,因为东、西、北三面现在还烧着大火,迂回不了,结果等着他们的却是六百弓弩手,守在公使府的南门外,严阵以待。
最前面是一排刀盾手,后面站满了弓弩手,组成了半个龟甲阵,龟缩在公使府的大门内外。
叛军来时想着公使府肯定没有多少守军,于是都是大大咧咧杀奔过来。刚到门口,这才发现公使府外一片瓦砾,根本没处隐蔽,结果就是劈头盖脸,迎面就是一顿暴雨般的箭矢,杀得心惊肉跳魂飞魄散。
百里燕率军离开公使府不久,姬通便按计行事,命典崑让人前去将公使府对面五十步之内所有房屋拆毁。
时下拆房其实很容易,房屋当中都有一根或是两根承重的立柱,只需要将立柱的底部拴上绳索,而后十几二十几人用力一拽,就能全塌,而且塌的异常彻底。
叛军毕竟人多,从狂风暴雨般的箭雨中缓过神来,当即组织弓弩手还击,这个时候就很能看得出禁军和普通军队之间的区别。
公使府禁军是背靠着南门,两侧都有墙垣,叛军无从从侧面或是南面迂回,结果就只能从正面和头顶以落箭反击。
禁军正面放完数阵箭矢,立即架起木盾招架防御,按说正面打不透,叛军用弓箭抛射,箭矢越过墙头,总能落在头顶上不是吗?
这就不得不说此前墙面上打的六十个洞,洞里穿着的六十根毛竹。
这个六十根毛竹本来是三四根为一组,用于抛射木梁,破坏龟甲阵之用,现在毛竹串上了绳索形成了绳网,公使府南门外拆毁的民防卸下来的立柱、门板,此时便有了用武之地。
立柱将毛竹绳网撑起,废墟中的木板放置于绳网之上,天然形成了一个木棚,刚好将躲藏在下的禁军全部给罩住,叛军的箭矢最终都落在了木棚之上。
叛军连放数阵箭自以为得计,不料刚刚杀出没有几步,又是一阵狂风骤雨般的箭矢疾射,杀得叛军体无完肤。至此,叛军已经开始怀疑,公使府内倒底还有多少兵马,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
第303章 积变(28)
与此同时,公孙岳将栾冲兵马顺利赶入宗庙之后,两军进入反复拉锯的肉搏战。
宗庙面积不大,双方却在这里聚集了两万多人,每杀前进一步,无不是脚踩着尸体推进,公孙岳此时也不曾料到,咸王内宫的禁军,会有如此强悍战斗,竟远在外宫禁军之上。
“启禀相国,宗庙中门都填进去了两千多人,弟兄们实在杀不进去,干脆把弟兄们撤出来,防火吧!”
叛将飞快说道,公孙岳断然拒绝放火,这人要是都烧死,发动宫变的意义还何在。他忙说:
“不行,我军一撤,咸军必然反扑,刚刚夺下的外墙岂不前功尽弃!继续给予我杀,临阵退缩者杀!”
“可,中门已经杀了一个时辰,咸王仍旧牢牢控制着中门,弟兄们实在是杀不进去。”
中门是通往宗庙的最后一道大门,四围环绕一条围绕宗庙的水渠,水渠宽两丈深七尺,由又石料砌成,清澈见底,早年是用于取水灭火的引水渠,水渠的内侧就是中门的墙垣,所以根本就没有办法架设过河工具翻墙而过。
而中门是连通内宫的枢纽,从内宫进入宗庙,都要走中门,通往宗庙也只有中门一条路,不把中门攻下,就无从攻入宗庙。
禁军都装备了铜盾,此时从外面放箭,也很难起到多大的杀伤作用。
公孙岳思考片刻说道:
“去,将外执使荀牧于我带来。”
“末将遵命!”
外执使是主管外交事务的最高官吏,相当于外交部部长,归内朝国政监,向君主和相国负责。
少顷,外执使荀牧在数名叛军押解之下带到公孙岳跟前。
“外执使大人,别来无恙。”
“哼,国贼!”荀牧蔑视道。
“呵呵,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谁为国贼,又岂是荀大人所能定论。”
“哼,于国不臣,于大王不忠,便是乱臣贼子,你犯上作乱便是国贼!”
“若按荀大人所言,两灭號取而代之,梁天子岂非国贼也,若本相是国贼,天下分封裂土藩王诸侯又当作何,莫非尽是国贼乎!”
“哼哼!”荀牧冷笑道:“我知你公孙岳巧舌如簧能言善辩,梁取號代之,乃大势之所趋,天下人心之所向,岂有你这等助纣为虐,自毁朝纲之辈所能并论,呸!”
荀牧冷不丁一口口水吐公孙岳脸上,公孙岳避之不及,溅在了身上。
“荀牧!”公孙岳脸色一沉:“咸王如今死到临头,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为免生灵涂炭,只要荀大人前去劝说大王投降,我公孙岳可保咸王妻妾家小平安无事,你若不去,你的家小可都在本相手上。”
“你!”
荀牧今年已五十有一,四十岁才得子,视若至宝。是人总有七情六欲儿女私情,公孙岳正是拿捏了荀牧软肋,要他就范。
“荀大人,你若不从,黑巾军破城之后,什么下场,你是该清楚的。”
“你无耻!”
“无耻者晋人也,本相国还不敢当,不知荀大人意下如何?”
“哼,大王虽然纨绔,性情却是刚烈。即便本官前去,大王断然不会投降。”
“只要荀大人去了,至于大王会否投降,那就听天由命吧。”
“你在诈大王!”
“哼哼,彼此彼此。”
荀牧已经能想到公孙岳设下了诈计,但实在想不出仅有一个入口的中门,公孙岳如何能杀进去。
公孙岳当然知道咸王秉性刚烈,断然不会投降,别说荀牧前去说降,就是把咸王十八辈子祖宗挖出来也没用。
咸王此人认准的事情,不到头破血流撞南墙,绝不可能回头,否则哪里会有今天黑巾军的大好局面。
荀牧最终是向公孙岳低头,硬着头皮前去说降,同时叛军从王宫库房内调动了一千多石大米,运到中门的东面水渠外,趁着荀牧前去说降,转移咸军视线之际,将一包近五十斤的大米投入水渠当中,填出一段落脚之处,进而轰塌宗庙东面最后一堵砖墙,打开第二个缺口。
厮杀中的叛军突然转入防御,荀牧要求面见的消息,很送到咸王跟前:
“大王,是荀大人,荀大人在中门外要求面见大王。”栾冲飞快说道,此时已是满身血污。
咸王皱了皱眉头,心其疑窦说:
“他荀牧何时也投靠了公孙岳。”
“大王,荀大人主持国事多年,与公孙岳不睦,恐怕也是迫不得已。”
栾冲替荀牧辩解道,咸王的目光瞬时扫过栾冲的脸上,目中充满了怀疑和猜忌。
“栾大人对公孙岳当真是了解啊,寡人没记错的话,大司马与公孙岳曾几何时可是志同道合,何时又对荀大人如此器重啊。”
“臣不敢!”
栾冲单膝跪地,心中此时也是百口莫辩,若非他是姜氏一脉的女婿,背负着道义和君臣的关系,不准也跟着造反了,这个时候哪里有什么资格评论他人的忠与奸。
冷漠的凝视着栾冲,沉默很久,咸王才说道:
“我军现在伤亡几何。”
“回大王,伤亡近半,战死三千余人。”
“可否支撑到明日!”
“这……”
“说,还能支撑多久。”
“眼下已是未时,兵士多半不曾进食,臣拼死一战,至多支撑到上半夜,若是再无援兵赶到,臣只有战死为大王尽忠了!”
“唉……”咸王一息长叹,脸上满是萧索:“要是王文尚在,也许还能坚守到明日吧。”
“臣无能!”
王文是咸王姜亥太子时期的太子府护将,后升任禁军大将,总领内外宫两万禁军,昨日中午被公孙岳诱至泰康殿杀害,致使禁军群龙无首陷入混乱,被公孙岳一次拉去一万多禁军,宗庙差点在第一时间被叛军给一锅端。
“厮杀了半日,将士皆已疲惫,我军急需要修整,现在能拖一时就拖一时,寡人相信赵逊正在调兵来援,绝不会弃寡人于不顾。去吧,将荀牧带来见寡人。”
“诺!”
少顷,杀声渐息,荀牧在重兵押解之下进入中门前往宗庙,咸王铁青着脸色冷漠看着,荀牧啪的一声当即交出了膝盖:
“大王,臣该死……”
“呵,荀大人这也是来替公孙岳做说客劝寡人投降是吗。”
“臣也是没办法,公孙岳抓扣了臣独子,臣若不从,便要杀害臣的独子,臣段不敢忤逆大王,还请大王明鉴。”
“那就说吧,公孙岳要寡人如何投降,是否也要将咸国拱手让给他,他才心满意足。”
“这……”咸王口气不温不火,荀牧也不知咸王究竟何意,于是小心说道:“叛逆公孙岳虽说答应可保大王妻妾老小平安,但臣以为,此乃公孙岳缓兵之计,其定是有其他图谋。自古道,亡国哪有不亡君的道理,从无亡国之君有善终者,大王决不可投降啊。”
“缓兵之计,他公孙岳已经占尽便宜,还要缓兵?是荀大人替寡人缓兵,还是替公孙岳前来缓兵来了。”
“臣不敢!此乃臣之肺腑之言,还请大王明鉴。”
这时栾冲说道:
“大王,荀大人所言臣以为不无道理,两军厮杀了大半日之久,也不见围攻宗庙的叛军增多,双方皆很疲惫,却不见公孙岳调他处兵马前来厮杀,倘若与我军车轮战,我军伤亡许会更重,照此来看,似乎宫外形势并不在公孙岳全盘掌控之中啊。”
“那是赵逊大军围城,公孙岳将人马拉去了城头守城了?”
咸王猜测道,栾冲不置可否说:
“这似乎也不像,赵逊大军被牵制于永兴河,绝不可能抽兵而来,魏涵的十万晋国人马也在永兴河,赶到陔陵至少需要一两天,梁军虽近,但即便围城,没有安泰侯的消息,他们也不敢贸然攻城。”
“左一个不是,又一个不是,谁给寡人一个交代!鼎炀侯!”
“臣在。”
“你以为公孙岳究竟是作何打算。”
“臣……臣以为,若按常理,栾将军所言应属实。不过眼下形势不明,我军被公孙岳团团包围,又突然缓兵确实可疑。”
“鼎炀侯,寡人的太尉呀,此时此刻竟无一人能为寡人分忧。”
咸王郁结气急,鼎炀侯所言跟放屁没说已经没多大区别,浓缩总结一下叫“我也赞同”,再提取精练一下就是“臣附议。”
正值咸王气急败坏之际,殿外一挂彩的禁军都统仓惶而入:
“大王,东墙外叛军突然聚集,似乎是要攻打东墙。”
“这绝无可能!”鼎炀侯否定道。
栾冲是知兵的,东墙外是宽两丈,深七八尺的水渠,叛军断然不会没来由的聚集到东墙外。他忙问道:
“可见叛军有过墙梯?”
“未见,但是看到了麻袋,是装粮草的麻袋,似乎是要填渠。”
“填渠!”栾冲大吃一惊。
三五丈长的过墙梯,架一丈半高的宗庙内墙上,且不说长度极长,人贸然攀爬过墙梯,肯定吃不住几个人的份量,就要折断,因为没有中间支撑点,更何况是全副武装的重步兵。
而且人少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是送死。公孙岳早让人试过,结果淹死了几十号人。现在弄来麻袋,填渠是必然的。
“大王,公孙岳这是缓兵之计声东击西呀!”栾冲道。
“给寡人杀。”
“诺!”
公孙岳用荀牧麻痹了咸王的警惕,并迅速将人马调整往宗庙以东,以棚车、铜盾为掩护,将一包包大米填入河渠当中,只要一直填到河渠深度同高,人就能踩着大米包过河,然后只要轰塌了宫墙,中门的天险也就荡然无存了。
但好景不长,正值公孙岳填渠之际,最坏的消息传来,公使府两千人马不仅没有截住,劫杀的兵马反手去攻公使府,还被杀了个头破血流。
而与此同时,百里燕率军抵达西门之际,正值江湛率人与西门叛军对峙。叛军从城南门调来了两千多人,西门的叛军兵力达到五千人。江湛所部都是毫无甲具的布衣兵,统一穿黄色深衣【注1】,左臂缠蓝色布条,看得出来,都是精挑细选的老卒。
【注1】深衣:俗称汉服,最早见于《礼记·深衣》,但在秦汉之前的战国时期,已经陆续出现并逐步完善,到了汉朝时期深衣形成体系,既有礼服也有常服,更有没有下摆的军服,其中右衽直裾、曲裾是深衣的另一种形式,并在汉朝得到完善,一直持续至南宋灭亡,长期是中华民族的正式衣冠,亦为华夏衣冠之风。
………………………………
第304章 积变(29)
“你是江湛?”
百里骑(既魏贤)着马上前问道头包蓝巾的男子,男子一时也没认出百里燕。
“末将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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