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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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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昨夜至今一天一夜没合眼,腿伤疼得厉害,有些发烧,简单处里缝合之后,让春柔、春芳伺候着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门外吵吵嚷嚷,猛地坐起,天井射进屋里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左手去摸床榻扶手,却是摸到了一团肉,摸着摸着又摸到一粒软豆子,这才想起是春柔、春芳昨晚伺候一夜,这是不知道摸到了谁的玉桃上。

    春芳此时慵懒的推开百里燕的手,翻了个身,又继续睡着,春柔很是吃力的扶着墙坐了起来:

    “将军这是误卯了吧。”

    “嗯,你们继续睡吧。街上最近不太平,不要随便出府,还有流寇乱兵作乱,万一有个闪失那就不好了。”

    “将军的伤可要小心,别崩了伤口。”

    百里燕一手托着春柔的下巴,半开玩笑的说道:

    “放心吧,就算瘸了,你们俩总不能弃我而去吧。”

    “将军说什么呢,春柔怎能弃将军于不顾。”

    春柔伺候着换上新衣,春芳却是怎么也睡不醒的躺在床榻上。拉上寝室的门帘,此时室外已经聚了不少兵将。

    “魏将军,安泰侯请将军说话。”蒋杰说道。

    “知道了,弟兄们情况如何。”

    “昨日晚上找回了几个受伤的。”

    “吃过早饭,让人去益草堂看看,房子还在不在,若是不在了,派人去城东转转,若是有好的地皮,回来告诉本将。”

    “诺。”

    城东烧毁大半,受灾者半数以上,大量死难的百姓和空出的来地皮要灾后重建,百里燕琢磨着要在城东弄一处宅子,此番公孙岳叛乱最大的教训是自己手中没兵,要是家里养着一两千人,岂能如此被动。

    拄着木杖瘸腿来到中庭,昨日安置在此的伤兵多半已经转移出府,俘虏也踪迹全无,对叛军降兵而言,最好的下场是全部调离陔陵,整建制打散掺入大军各营,以稀释叛军的影响力,最坏的结果是冲入苦力。

    梁军于今晨天亮入城,典崑调来了两万梁军精锐驻扎在公使府四门外,如临大敌,南门外夷平的白地更是屯驻了一万人。

    安泰侯此时正在用早膳,昨夜急忙奔走各国使者馆驿,直到后半夜才归。各国使臣下榻馆驿损失也不小,使臣随行护兵一般不会太多,五十至百来人左右。

    前日王太后驾崩,各国使臣多半都在宫中吊唁,被公孙岳扣为了人质,各国馆驿的人马还被解除了武装拘押了起来,昨夜获释后,今天已经升级到了外交风波,各国在向咸王讨要说法,其目的无非是想趁机讹诈一些好处。

    见到安泰侯,百里燕略施一礼道:

    “魏贤拜见侯爷。”

    此时正与姬通同席用膳的姜乾放下了筷子说:

    “魏贤!”

    姜乾的口气很是冷淡,若不是形势逼人,他恐怕不会如此客气。

    这时姬通说:

    “魏将军尚未用早膳吧,一起过来膳吧。”

    “谢侯爷。”

    百里燕没有推辞,径直落座一起用餐。

    “魏将军请姜公子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呀?”姬通问道,又盛了一小碗咸甜口味的莲子羹,盛莲子羹的小碗竟还是百里燕出售的骨瓷。

    “一些私事,此外倒是有一事,侯爷当尽快转告天子和博源君。”

    “哦。”姬通精神一怔,立时放下了小碗:“魏将军请说。”

    “据魏某昨日与公孙岳相谈得知,梁国之内已被黑巾军渗透多年,上次毒害我军的毒酒,便是黑巾军内应从博源君酒坊之中所窃取的头酒。”

    姬通闻讯顿蹙眉头:

    “嘶……竟还有此等事!”

    “正是,结合邵平所见,叛军意在灭梁绝非魏某的虚言恫吓,更不是空穴来风。”

    其实如果将黑巾军存粮一亿石告知姬通,还不知道他要吓成什么样,甚至根本不会相信。

    “魏将军,堂堂咸国丞相与黑巾军同流合污暗通款曲,此事传扬出去,怕是有损咸国国威和信义呀,魏将军以为咸王会如何处置?”

    “此事短时内怕是难以平息风波,不过这次得侯爷仗义相助,魏某相信大王想必会谨慎处置。”

    此番公孙岳叛乱,梁国公使府损兵折将一千多人,姬通显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将借给咸军的马匹要回去。百里燕心里当然清楚,好歹人家也流血死人了,自己但总不能立马就翻脸不认账吧。可见盟军的关系是何等的脆弱,为了各自的利益,随时都可能翻脸。


………………………………

第313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1)

    用餐的气氛颇为尴尬,作为曾经的主臣关系,姜乾的心情是相当复杂的。

    两年前,百里燕不过是姜乾家中的一个外臣,两年过去,一跃成为了他的妹夫,咸王跟前红人,勇冠三军的骁勇将,巨大变化来的迅速,来的迅猛,以至于措手不及。

    匆匆结束早膳,二人来到无人之处,百里燕向姜乾略施了一礼:

    “少主可好。”

    “呵呵,魏将军如今飞黄腾达,难得还记得本公子这个少主。”

    姜乾语带不快,百里燕勉强笑着说道:

    “魏某知道少主在为在下的倒戈易帜而恼怒于魏某,但魏某今日确实有件要事与少主商议,还望少主不计前嫌如实相告。”

    “哦,魏将军竟也有求人之时。”

    “无关乎求人还是求他,魏某只问少主,少主可知秦翰此人。”

    “你问他作甚!”姜乾即刻警惕起来。

    “看来,秦翰暗中一直在替姜公谋划,可是如此?”

    “此事与你有何干!”

    “于魏某是无干系,但少主可知,秦翰是黑巾叛军埋在广信最大的暗桩,此番陔陵兵变,便是黑巾军声东击西之计,叛军此刻正在去取广信的路上,若所料不错,也就只有两三天时间,叛军便能抵达广信城。”

    “什么……”如晴天霹雷五雷轰顶,姜乾脸色一僵,瞬时愣怔在那,脑中一片空白,心中的震惊与错愕此刻波涛汹涌剧烈起伏。

    姜乾反应全在意料中,试想一个辅佐了自己家族数十年如一日的老臣,最后竟然是叛军潜伏在身边的暗桩,这是何等巨大的心理打击。

    “少主,秦翰是叛军在广信暗桩之事已确凿无疑,其潜入姜公身边,目的便是为煽动姜公反叛。当年奉阳君叛乱,亦是黑巾军暗中策划,公孙岳有意放纵,为的便是削弱咸国国力,关键时刻配合叛军夺取中原。”

    “这怎可能,怎可能!”姜乾厉色问道,怒目而视百里燕。

    “确实,很难令人信服。魏某所料不错的话,秦翰与姜公相识已有二十余年,就目前所知情况,愚论派、雄论道自十多年前起,便开始谋划中原巨变,现在来看,很可能要追溯至二十年前,甚至更久。而且……”百里燕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而且什么!”

    “大王很快便会知道此事,纵然公孙岳不知秦翰便是叛军内应,但昨日我就此事问起公孙岳,公孙岳竟也不知。昨夜大王势必要审问于他,故而大王若知秦翰是叛军在广信的内应,咸王会做何感想。”

    “既然公孙岳都不知,你又如何断定秦翰是内应!”

    “此事少主不知,说话话长。”

    百里燕详细将当年剿灭马贼霍行与刺杀御客两件事详细道出,厘清其中的来龙去脉,所有的嫌疑最终都是指向秦翰,广信公姜闵却自始自终蒙在鼓里,加之最近两年发生的一系列事件,足以说明秦翰与黑巾军不可告人的关系。

    “少主,马贼霍行秘造强弩此事众人皆知,而这批强弩最终的下落,却是去向不明。现在看来,最终都落入叛军手中。而诸如秦翰、霍行之流遍布整个中原,在过去二十年间秘密打造之战械,足可供十数万人之用,加上此番掠夺哗变的叛军,短时之内聚集起上百万全副武装的叛军绝非难事。

    少主,你可知公孙岳在位十多年间,向叛军输送了多少粮草?”

    “多少?”

    “五千万石。”

    百里燕痛心疾首道,姜乾闻讯大惊失色如雷灌顶:

    “什么啊,这么多!”

    “是啊,仅仅还是公孙岳一人所为,若无秦翰这等巨富暗中运作,公孙岳一人又岂能办到,这还不算其他渠道运出咸国的粮草,足可见叛军之实力,远在中原任何一国之上。”

    百里燕此刻庆幸咸王当初采纳持久战谏言,倘若将叛军视之为一般草寇乱贼,贸然决战的后果不堪设想。

    “少主,秦翰暗中策动姜公之事恐怕瞒不住多久,咸王此刻尚未从兵变的混乱中理过头绪,广信之危如利剑般悬在头顶,咸王眼下仍得依仗姜公的兵马和人旺稳住北海郡。

    少主当趁此时刻,告知姜公与罗松亭,速速搬兵回广信,抢在叛军抵达广信之前稳住局面。”

    “你当真!”

    姜乾心中满是猜忌,这句话的背后不知多少暗含多少怀疑。

    “少主,此时此刻魏某还有必要诓骗于少主吗?少主可是魏某的内兄啊!”

    姜乾一怔,恍然想起父亲姜闵已把妹妹姜蓉许配给了百里燕。

    “你……”姜乾一顿,后又说:“你若欺我,此生不共戴天。”

    百里燕摇头叹道:

    “少主,你性格刚强,好胜之心太盛,罗松亭正因知你秉性,所以劝你无用之后,他便很少再劝你。少主好自为之吧,好胜心未尝不是坏事,但倘若太盛,便是刚愎自用,魏某告辞了。”

    看着百里燕渐渐离去的背影,姜乾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头像是被抽干了气力,怒意怎得也烧不起来。

    “可恶!”最终是抱怨了一声攥了攥拳,却是一阵无力感游上心头,姜乾恍然发现,被百里燕当面说教了一顿,此刻竟丝毫也恨不起来。

    在去前院路上,百里燕遇上吴登正在无所事事。

    “吴登见过魏将军。”

    “免礼吧,你等可有去处?”

    “属下正是在考虑此事,担心朝廷追究起来小命难保,故而迟迟不敢回营。”

    “对哗变兵士的处置,多半会从宽处理,将官一律从严,你是百夫长,多半会贬为战卒拆散发配前线。这样吧,本将前锋营缺额严重,你等暂且驻扎公使府,待本将面君之后,再将你等调入我前锋营,你看那如何。”

    “多谢将军!”

    “行了,去给我弄一辆马车来,本将要进宫。”

    “诺。”

    昨日与叶信说起叛军处置问题,百里燕建议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从轻发落。都统以下武官,一多半都是受到上司裹挟,真正心甘情愿从贼者只占了少数。

    其他当兵的都是为了吃粮,绝大多数都是受到胁迫不得已而为之。对于这些占了绝大多数的人,没必要深究他们的过失,打乱建制参入永兴河大军后仍可继续使用。

    至于都统以上武官,视情节轻重从严发落,为首的几个事后问罪杀头以儆效尤。

    带着几名护兵,百里燕坐着马车前往镇泰门,约莫走出一刻钟,车帘外迎面撞上汤钊等人。

    “停车!”百里燕叫停马夫,随即挑开车帘喊住汤钊:“汤钊兄!”

    汤钊下意识回头,看见百里燕坐在车中,是又惊又喜:

    “魏将军,你这是!”

    “大难不死,侥幸平了叛乱。汤钊兄这是何往啊?”

    “唉……”汤钊叹了口气:“别说了,在下前去递贴求见咸王,咸王不见,这是回去向筹辎使复命。”

    “哦……”

    御客此番倒是没受到多大冲击,公孙岳叛乱之初,尉迟光便紧急召集了陔陵城中的御客守在馆驿之外,并挂出了御客的旗帜,叛军也不敢招惹,故而没受什么大的损失。

    对于叛乱,御客向来持中立立场,两不相帮。一般没人胆敢招惹,公孙岳自然不想激化矛盾,严令部将不得攻击御客应是必然举措。

    眼下陔陵刚刚一场巨变,筹辎使尉迟光却还赖在陔陵不走,百里燕很是困惑,咸国都成这样儿了,难不成还想要丝绸和蔗糖不成?

    “汤兄,恕魏某直言,丝绸和蔗糖你等就不用再想了,陔陵一场巨变,损失之大无以计算,此时若再催要丝绸和蔗糖,让咸国情何以堪。”

    “这……”

    “好了,魏某要进宫面君,汤兄自己斟酌着办吧。”

    话音落下,百里燕随即让马夫继续赶车,心里对御客又多了几分想法。

    来到镇泰门时,一半内宫禁军,一半叶信的人马守在宫外,少说聚着五百多人。咸王昨晚后半夜下了王旨,大小官员等候发落,不得离宫,武官进出都要严查身份,护兵随扈一概留在宫外不得进入。

    百里燕与叶信部下相熟,百夫长多半认得他,即便如此,禁军那边依然照章办事,验过了牙牌之后才让进宫。

    昨日公孙岳缴械投降后,城中陆续发生了几起交战,叶信调兵镇压,上半夜基本肃清。

    咸王于后半夜在广渊殿紧急上朝,最先罢免了栾冲的城府司马,而后抄了姜严的府邸。

    公孙岳叛乱一事,栾冲负有不可推卸之责任,纵然他死战到最后,但不可否认,其麾下两万多人有超过一万三四千人参与了反叛,更令守军损失惨重,栾冲有失察渎职,以及玩忽职守之罪,甚至定个欺君罔上也不为过。

    朝会紧急决定叶信暂掌城府司马一职,赵逊毫无悬念的临时出任大司马,相位悬空。全城进入戒严宵禁,王太后丧期取消,棺椁运出王宫暂入王陵安置,期间举丧但不吊唁,一切丧仪从简。

    广渊殿外三五成群拥挤着大小官员数百人,期间不断有禁军巡逻穿梭而过,地面还有尚未洗去的鲜红血迹,显得格外拥挤。在列的官员无不是昨晚获释后,又在宫中呆了一宿,一一等候召见和发落。

    最先开刀的是公孙岳一系,一次革职查办了六十多人,贬废一个上大夫,三个中大夫为庶人,抄家没产,而后是姜严等王太后党人,栾冲自不用说,已经罢官,其他等人罢官的罢官,发配的发配,姜严府更是查封抄没毫不手软。

    除了极少数城防官员外,所有官员一概软禁被在宫内,等着最后的处置。


………………………………

第314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2)

    徒步前往大殿游廊,正门外两个禁军叉着钩镰戟挡住去路,恰巧叶信正与其他将官守在外殿,一个一米见方的冰鉴,就坐在中央地面上,其与一干武官站着边说话边吹着冷风,与等候殿外的众多文官的待遇形成了鲜明对比。

    “大都督,大都督!”

    百里燕喊道,禁军即刻呵斥一声:

    “军机重地,不得喧哗。”

    叶信闻讯见是百里燕,随即说道:

    “让魏将军进来了!”

    “诺!”

    禁军退去,百里燕得以进入。

    “魏贤参见大都督。”

    “魏将军免礼。叶某正要派人前去寻你,魏将军倒是自己来了。”

    “是大王召见吗?”

    “大王体恤魏将军激战一昼夜劳苦功老,故而让叶某稍后再去传你。既然来了,叶某即刻前去通禀。”

    “那就有劳大都督了。”

    少顷,叶信从内殿带来消息:

    “大王召见,魏将军请吧。”

    “谢大都督。”

    见百里燕瘸着腿,叶信问道:

    “魏将军腿伤如何了?”

    “不碍,养一阵也就没事了。”

    其实腿上的口子很大,有一尺多长,深一厘米,是被钩镰戟给勾的。普通的长刃枪的划刺,并不足以在大腿上竖着开这么道口子,只有钩镰戟能做到。

    早年百里燕也不曾以为钩镰戟的威力有多大,后来才发现钩镰戟要比长枪凶悍,长枪只能用以刺杀,不能挥砍和啄。

    而钩镰戟除了具备枪的刺杀技能,能勾能挥砍,能啄能横扫,早期虽然主要用以勾砍马腿,但现在却是杀人的利器,许多下肢残疾的战卒,八成都是钩镰戟造成的永久性残疾。

    这种兵刃采取防御时,根本不需要刺杀动作,只要在地面上左右横扫充当钩子,就能将人的脚筋就和动脉割断,十分之残忍。

    百里燕瘸腿来带内殿,就见咸王盘坐在床榻上,床榻的一旁放着一尊巨大的冰鉴,里面装满了冰块,室内的气温也要比外殿量块得多,周围三三两两站着些官阶不高,百里燕也不认得的官吏。

    “你等退下吧。”

    “诺!”

    咸王口气冰冷,围在一旁的官吏各自行了一礼缓缓退下。

    “来人,给魏将军赐坐。”

    “诺!”

    左右宫女搬来一张座塌,座塌上铺了一张玉席。

    玉席是一种用玉片串联制作的席子,玉片约有一点五厘米宽,两厘米长,三至五毫米厚,是只有君主才能享用的一级仪轨,是王权的象征。没有君主封赏,即便是皇亲国戚,也不能僭越违规私自制作玉席私用。

    见座塌上铺着玉席,百里燕没忙着去坐,不徐不疾先行了一礼:

    “末将参见大王。”

    “此番平叛魏将军居功至伟,寡人正要重谢魏将军,魏将军无需多礼。”

    “末将惶恐,不敢居功。”

    “行了,魏将军就一定要与寡人隔着一道墙说话吗,既已是寡人外甥女婿,又何必如此拘束,坐吧。”

    “谢大王。”

    百里燕径自坐下,咸王示意宫女端来几碗酸梅汤放入冰鉴内冷藏,而后继续说道:

    “魏将军的腿伤会留下残疾吗。”

    “不会,不过一时半会儿难以痊愈,不知大王准备如何处置公孙岳等人。”

    “先不提此事,寡人问你,北海郡应如何处置,能否保住?”

    “大王是见过了广叔子?”

    “正是,你昨夜给赵逊去信寡人已经知悉,寡人不能看着烈祖传给寡人的江山就这么完了。”

    “那……广叔子可有妙计?”

    咸王脸色忽然一变,失望之色跃然脸上。

    “寡人只问魏将军,北海郡可否有救。”

    “这……很难。”

    “那就还有生机!”

    “但会极为艰难。”

    “快说,寡人恕魏将军无罪。”

    咸王求计心切,显然是广叔子在得知叛军出兵广信后,束手无策之下的窘迫之态。

    “大王,北海郡郡兵不过三五万杂兵与役兵,战力远不及不及两万戍兵,守城尚可,野战则毫无还手之力,根本指望不上分散于各处的北海郡兵集结起来击退数万,乃至十数万黑巾军的突袭。

    北海郡郡兵之中广信守军分为两部,一部是郡兵,战力疲弱,一部是广信府募兵,主力精锐尽在永兴河畔,留守广信的仅有万余人马。黑巾军倘若暗中潜入,突然发动突击,里应外合之下很难说不会一举夺取广信。

    广信坐拥北海郡半数人口,西可取蒲城,东可攻麟城,此二城人口稀少,皆要依托广信与鼎炀城军力。叛军拿下此三处城池向南便可威胁鼎炀城,鼎炀城人口近三十万,广信至鼎炀,强行军两日可抵,叛军定是兵分两路去取广信、与鼎炀,断然不会先后取之。”

    “那魏卿何有妙计可破贼兵?”

    “难呐!其实就事论事而言,叛军其实无力攻取北海郡。只因屯驻雷城的姒光十五万晋军按兵不动,致使叛军敢于去取北海郡。”

    十五万晋军屯驻于蒲城以西一河之隔的雷城,从雷城坐船战船前往广信,也就两三天时间就到,晋军可谓是近在咫尺。

    但就是这近在咫尺的晋军,自始自终按兵不动,百里燕至今也没想透姒光率领的这支晋军,何以就能坐视叛军,在眼皮子底下调兵而好不作为。

    此外晋、梁、咸三国联军各怀鬼胎,永兴河畔号称有五十多万联军。实则从去年至今,晋军也好,梁军也罢,都缩在咸军背后坐山观虎斗,都等着咸军和叛军斗个你死我活,正是这等素质,导致黑巾叛军敢于去取北海郡。

    哪怕此时梁军、晋军能主动移防至永兴河一线,赵逊也能抽出十几万人马,骑马星夜兼程赶赴广信增援。

    而事实上晋国就等着咸国完蛋,梁国则更希望咸国能拖住叛军越多主力越好,显然北海郡的失守,更能把晋军、咸军拖入战争泥潭当中消耗,将叛军死死钉在咸国的土地上,无法抽身西进攻打孙国、长孙国,好为梁国提供一道战争缓冲区。

    “大王,此时要想去救广信,一是兵力不济,二是时间不够。叛军在永兴河以西有兵四五十万人马,叛军即便抽调十万人,赵帅手中三十余万人马仍抽不出兵马前往广信增援。

    因此叛军定是六日前猛攻永兴河时,便已调兵上路,急行军走添城、夏渠,绕道蒲城东南而后分兵,单程一千里地。

    照此算来,叛军此时距离广信、鼎炀只有五百多里,永兴河东岸经陔陵前往广信,少说也要九百多里,我军步军即便一人一马,也要六至七天后才能抵达广信。

    届时叛军抢在我军之前,率先包围广信与鼎炀,甚至已经取下两地。而且还得是魏涵的十万晋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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