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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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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贵圈占的土地,无不是最好最肥沃的土地,将其一概而论集中迁走,没人能保证提供的新土地的产出能达到此前的产出,这是其一

    其二,陔陵权贵土地的产出有一多半是经济作物,如油菜、果林、棉麻、桑丝等,有周期性和加工基础设施问题,不可能离开工坊很远,也不可能把树砍了重栽。

    其三,首都圈权贵圈占的隐田巨多,仅仅初步掌握的资料就有三四十万亩,还只是首都圈权贵在首都圈范围内圈占的土地,还不算外郡。

    其中有咸王豢养的盐枭家族,王宫禁军将领,王后、嫔妃及其依附家族,满朝文武等等,这些都是特大号的权贵阶层,他们合力抵制,百里燕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没用。

    早朝结束,按例,内朝阁员随咸王前往广渊殿议事,外朝官员前往国政监,就早朝下达的指示拟定方略,而后呈送咸王和内阁批阅。

    公孙岳造反后,相位一直悬空,太尉、大司农、外执使、大司马四巨头成为主要内朝成员,治粟内史、大司农使现在也算一个,国政监现由宰执陈尚监理。

    宰执一职按例相当于左相或是副相,当下的的宰执实际职能弱化,相当于长史一样的秘书,沦为长史、御史、监察、史官等丞相、太尉、大司农属官,权力有限。

    公孙岳被废后,咸王实际掌握相权,而太尉张隽兵权收归咸王,等于被架空,赵逊身在西郡,大司农莫安正又是广信公的人,外执使荀牧分身乏术,百里燕名为治粟内史兼任大司马使,上大夫,但在这些个文官面前,百里燕的资历还太浅。

    散朝后,百里燕徒步前往国政监,路上与宰执陈尚纳闷儿问道:

    “魏大人这是去国政监?”

    “去找高大人。”

    “哦……”

    陈尚奇怪于百里燕很少参与国政监政事,即便参会,也是军务居多,内政直接呈报咸王,通过后下达给国政监料理。见百里燕突然去国政监,陈尚还以为他因今日朝议,要与国政监百官理论。

    【注1】热气球的原理为空气膨胀,带来的气体密度减少,产生的密度差,与孔明灯原理一致。而不同于孔明灯的却是,热气球由于需要载重与承受更大的内部气压,以及球体表面张力,对气囊材质要求较高。传统的土布由于目格、纱织较粗,导致气囊膨胀后漏气严重,因此需要细目精细不料,如精细的棉布、丝绸等。

    同时热气球最大的技术障碍并非气囊材料,而是如何将布料缝合所需的缝合工艺与针脚,由于气囊加热后压力增加,致使气囊内外张力迅速增加,就需要安全且牢固的缝纫工艺与针线,保障热气球不被气压与张力所撕裂。

    【注2】人的裸视极限理论视力,可以在净空四十公里外,发现一架民航客机的点状目标,当然,这是飞行员在净空高度的裸眼视力。同时受到地面地球曲率的影响,即便空旷的草原上,人的肉眼视力也无法看到四十公里外,地面上的目标,因此人的裸视在地面平地的理论视力,可以观察到十公里外一架大型客机的点状目标,但仍然是理想状态下。

    受到地面曲率、地形起伏、空气水汽阳光折射,人类的正常裸视且可辨别目标的视力,大都只有一两公里,因此登高望远,选择高处设立了望,能拓展人的肉眼视野距离。

    而热气球,作为现代观光平台,已经丧失了军事价值,被更为廉价、可靠、安全的无人机、有人机、空艇、卫星、航模所取代,而在古代,热气球所提供的视野,却是能在几十上百公里外,发现数万人,乃至十数万人大队行军和扎营的大型目标,无疑提供了极大的视野距离和宏观观察范围,为己方提供了预警时间。


………………………………

第404章 卤侯(1)

    想到这里,陈尚又道:

    “魏大人,老夫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尚语带深意,百里燕(既魏贤)顿时停下脚步说:

    “宰执大人但说无妨。”

    “魏大人所推新田制一年以来,我咸国面貌为之一新,魏大人功业甚伟,开咸国数百年来之新气象,诸位同僚都是有目共睹。不过,新政所藏诸多隐弊,魏大人可曾看见?”

    “既是新政,定会有不足之处,魏某并不否认。因此新田制才会先在永兴城与陔陵之间推行,发觉弊端以及时弥补。不知宰执大人所提之隐弊所指为何,能否明示?”

    “既如此,魏大人可知我咸国盐价为何会如此低廉?”

    “盐价?盐价……盐价并无问题,宰执大人所指倒底为何?”

    “盐需人力伐木、割草、担水、熬煮、转运、分销,其他的魏大人应该无需本官提醒了吧。”

    “嘶……是隐户!”

    咸王是咸国第一大盐枭,咸国建立后各地的盐枭武装势力被咸王尽数收编,而盐枭依附咸王的条件就是咸王将盐业都承包给盐枭,所以咸国盐铁并非如其他诸侯国一样专营,盐是被盐枭垄断私营的,盐枭每年私下跟咸王谈纳税分账,因此朝廷里是没有实权盐官的。

    咸国任何时期,任何产品的价格都会暴涨,唯独食盐不会,因为盐枭对国内实行了完全垄断制度,市场都是盐枭的,为了稳固咸王的地位和民生,盐价就不能太高,而且咸国是食盐的出口大国,因此盐枭依然可以通过向国外出口食盐而获得暴利,而国内市场不够大,价格再高也没有太多意义。

    当下的食用盐只有两种途径,一是井盐,二是煮盐,尚没有晒盐技术,而咸国又以煮盐为主,因此就需要大量的人力种植蒿草、伐木、搬运海水、熬住食盐、运输食盐,所有流程所糜费的人力数以万计。

    而这些人力大多都是盐枭的隐户、奴隶、贱籍,说白了,是不需要缴纳人头税雇佣税,劳动力剥削的最高特权,是咸王默许的。

    此前百里燕提议废除贱籍,咸王未准,后来退半步,放开贱籍的赎罪门槛,这也是动了盐枭的利益。

    新田制一旦在全国推开,推开到盐枭的大本营,什么后果是显而易见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哪里的日子好过去哪里,原先吃苦受累煮盐的丁户统统都去种田做工,还有谁回去煮盐。

    盐枭是咸国最大的权贵特权阶层,陈尚的言外之意就是不能动,动盐枭就等于动咸王的根基,是你死我活的政治斗争。现在盐枭买百里燕的账,那是因为咸国还需要你,当什么时候不需要你的了,束之高阁也是有可能的。届时,再好的新政也不过是空中楼阁。

    想明白这一切,百里燕付之一笑:

    “呵呵,多谢宰执大人警示,魏某自有破解之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啊……”

    陈尚维持脸面上的客套,却不看好百里燕的说辞。

    散朝后一众官员陆续返回国政监,该干什么的还干什么,高勋拜入广叔子门下后,经广叔子举荐,现在是咸王中庶子,现任外执使荀牧司政使。

    咸王曾有私下透露,再过一阵,要升其出任长史。既然是长史,距离丞相又是更近了一步。

    “高大人,忙呢。”

    “魏大人,今日怎有空来此,不会是有事相托吧。”

    “呵呵……”百里燕浅然一笑说:“知我者高兄也,实不相瞒高兄,确有一事相求。”

    高勋放下笔墨,立身而起拉着百里燕来到殿外游廊下:

    “贤弟有何事,尽管说便是”

    “一月前大王遣使梁国可有什么消息传回?”

    “好象没有,莫非是魏大人是捎带了什么私事?”

    “是这样,我请大王向梁国聘请学士大师来咸国传道授业。”

    “魏大人不是已经在永兴城办了几所塾堂吗,难道还不够?”

    “当然不够。全国学士聚于陔陵,陔陵这几年屡遭威胁,闻风逃走者不计其数,留下者十不足一,你让我去哪儿弄那么多教书先生。”

    兴国先兴教,唯有积蓄人才方能强国,这是亘古不变,经久不衰的道理。永兴城工坊扩张后,这一问题日益突出。

    全国精锐工匠几乎半数集中于永兴城,工坊规模三次扩张,工匠数量已难满足生产需求,只能向军队、民众招募学工,甚至向妇女开放招工,由此导致文盲问题日益突出。

    且不说工匠中不少人认不全字,对技术的传承和发展创新,都离不开最基本的读书认字,不解决基本识字问题,永兴城的发展,早晚遭遇人才匮乏引起的瓶颈。

    为此从去年下半年粮荒缓解后,百里燕向全国,包括陔陵同文书苑在内,征集教书先生和国学大师,前往永兴城和陔陵的官办塾堂书苑。

    一切产生费用由永兴城咸军行营支付,教育的对象是工匠和武官,如此也仅是暂时基本读书识字无问题,而无法从根本上解决广大基础教育和技术的传承。

    由此需要更大规模,更为广泛的教育办学,由点及面,先从永兴、陔陵开始,集中资源开办一批基础教育,培养人才。

    五年十年过后,有了扎实基础,政治稳定,军事威胁减少后,再征召开办更多学堂,由陔陵、永兴,向都郡和发达地区辐射,最后再向全国发展,同时兴办中高级教育,形成良性循环。

    之所以要从梁国引进国学大师,一是梁国毕竟是政治上的宗主国,其政治地位有无可比拟的优越性。

    其二咸国、梁国同属中原文字体,口音和书写较为相近,便于标准化。其三,梁国的识字率高,平均受教育密度位列各国之首,因此梁国的国学大师极多,聘请他们传道授业合情合理,没有政治上的忌惮和障碍。

    “贤弟,聘请如此众多国学大师,而上学者皆尽免费,每年所需支出用度甚巨,你可曾想过?”高勋道。

    “暂时由永兴城行营拨发,而且目前仅限于永新城内的工匠、武官与少数儿郎,并非全郡、全国推广,不过高大人所言倒也不得不考虑,这笔支出确实得要谋划谋划,否则日后难以为继。”

    “眼下国库刚刚喘口气,魏大人就要到处用钱,这可让大王难办呐。当初的那笔巨款如今已所剩无几,长此以往难以久持,魏大人若要兴办教化,钱粮无疑是大问题。”

    “嗯,此事魏某会详细斟酌,高兄这里若是有消息,务必尽快告知魏某,魏某就不叨扰了,先告辞了。”

    “那好,贤弟慢走!”

    高勋的提醒让百里燕意识到,眼下的困难确实不仅仅是决解吃饭问题,国家的税收同样是大问题。

    农业刚刚得以恢复,但税收还维持在历史最低水平,当下咸国铜钱只在国内流通,硬通货依然是金银和一些珍宝。自从传出咸国拥有大量珍珠后,珍珠的价格也开始一路跳水。

    去年积攒下的贵金属,如今已没剩下多少,纵然贸易比之前更为便利,但咸国毕竟处于战争状态,物资多以昂贵军事物资为主,仅靠民用商品的贸易顺差积攒的金银,很难满足长期的军事物资进口。

    尽管在百里燕的指示下,永兴城陆续生产出许多新式产品,用以出口创收,但仍敌不过战争的消耗,若换做是和平时期,咸国将会是富甲一方的强国。

    而如今再多的商品,再好的技术,投入到战阵中就是打水漂,顶多是听听声音罢了。

    离开王宫,百里燕没有急着回府,骑马去了卤侯府。

    卤侯因封地封于卤城而得名,是咸国历史最悠久的侯,没有之一,只有唯一。所有盐枭的大本营都设在卤城,甚至咸王早年发迹也是在卤城。

    卤侯薛腾是咸王幕后七大盐枭之首,素不过问政事,也不插手军务,但是负责替咸王招募密探和内宫禁军,看管咸王内府府库财产,总而言之,盐枭只管钱和盐,其他什么都不管。

    来到卤侯府外,极为寻常普通的门第很难令人联想到,这里住着的主人会是咸国一手遮天的头一号人物。但是府门外站着的四个执剑武士,却可见阴冷而凶狠的目光扫视着每一个经过府门前的可疑人。

    翻身下马来到近前,百里燕向武士递上牙牌:

    “劳烦通禀你家主人,大司马使魏贤拜见卤侯。”

    武士仔细打量了眼眼前男子,倒也倒是挺和善:

    “原是大司马使大人,请稍等!”

    武士转身入府,随即将消息报给了管事,管事快步来到中庭,卤侯正与一青袍直裾紫檀木冠的青年男子对弈,管事这时来到卤侯身前禀报:

    “侯爷,大司马使魏贤前来拜会。”

    “哦!”薛腾顿感诧异,收起落下一半的棋子说道:“将他请来此处。”

    “诺”

    管事转身离去,与卤侯对弈的男子也收起棋盘上的残局说道:

    “魏贤此来,定是为隐户之事,侯爷准备如何应对?”

    “他不来,本侯日后早晚要去找他,既然他提前来了,倒也省了日后麻烦。”

    “那在下先行告退了。”

    “好吧,请先去内宅暂坐。”

    男子略施一礼,随即转身直奔后院。


………………………………

第405章 卤侯(2)

    少时许,管事引百里燕(既魏贤)到中庭内堂,一年近六旬头发花白,着一席锦衣直裾老者,气定神闲坐于堂上喝茶。见百里燕徐步而来,目光老辣扫过一眼:

    “魏大人,请坐吧。”

    百里燕暗中略是打量一眼,深施一礼道:

    “魏贤见过卤侯。”

    “免礼。”

    “谢卤侯。”

    径自坐向右席,少时婢女送上茶点随即退去。卤侯这时说:

    “魏将军少年英雄得志,如今威震中原,本侯钦佩之至啊。”

    薛腾一番称赞,百里燕心知这也仅仅只是客套之辞。

    去年大婚,满城权贵无不是竞相贺喜,也只有薛腾卤侯府只送贺礼不派人参加婚礼,可见卤侯此人对时局的把握极为克制,不会轻易表露立场和态度。

    “卤侯过奖了,魏某受大王与赵帅厚恩,不敢不效死命,至于名利得失,都是身外之物,在魏某看来,名声越大,未必是好事。”

    “看来魏将军见识果然与众不同,不知魏将军此来侯府所为何事呀?”

    “实不相瞒,在下此来是为盐枭之隐户之事。”

    “哦……”薛腾应了一声,未动声色,也无法从脸上隐隐的褶皱中解读出任何内容。

    百里燕猜想,兴许是薛腾已经料到,但却没想到自己会如此直截了当。

    想到这里,百里燕继续说道:

    “魏某深知侯爷麾下有隐户无数,而这些隐户终年疲于煮盐、种草,盐枭从中获取惊人利益,故而卤侯对魏某之新田制虽未反对,但日后若是推广至全国,怕是没有侯爷首肯,魏某的治粟内史怕是也要做到头了。”

    “呵呵……”卤侯冷笑道:“那魏将军的意思,是想让本侯知难而退喽?”

    “侯爷言重了,但凡是变则通,不变则不通。魏某虽不精通营盐之事,但对煮盐之事还是颇为了解的。煮盐所需之种草、割草、挑水、熬住、转运糜费人力甚巨,以咸国二十年来每年输往孙国、徐国、卫国、志国、千岳山之盐,至少需要十二万人至十五万男女用于制盐,算上老少家小恐怕要二十五万人,若是魏某有所冒犯,还望侯爷见谅。”

    百里燕一席话不重,薛腾心头却是一阵天翻地覆,脸上微微起伏的褶皱可见心中的震惊何等剧烈。

    “魏将军有话直说吧,本侯洗耳恭听。”

    薛腾口气隐有不快,百里燕心知若是再逼一步,薛腾定下逐客令。于是收敛起态度又说:

    “魏某不敢,魏某此来并无意冒犯卤侯,而是有一法献于卤侯,若能用此法,不仅盐产可翻数倍数十倍,所耗费人力仅仅是当下的十分之一甚至十五分之一,只是不知卤侯可愿采纳。”

    薛腾又是一惊,全无声色的脸上愣也是掀起波澜:

    “魏将军,此言莫非是儿戏!”

    “魏某绝无虚言,卤侯可曾听闻晒盐之法?”

    “晒盐?如盐霜那般将海水晒干而得白霜法。”

    “正是,若能兴此法,可敌十数乃至数十万人力。”

    卤侯闻讯却是大笑,隐有嘲讽之意:

    “呵哈哈……”

    “侯爷莫非知道此法?”

    “本侯敢问你魏大人,可是挖坑将海水灌入其中而后任凭日晒雨淋而得白盐?”

    “正是,不知侯爷何意?”

    “那本侯问你,这海水如何引入坑中,又如何不令坑中海水渗入地下,这些魏大人可曾考虑。”

    “哦……原来卤侯是担心此事,实不相瞒,在此之前确实难以实现,而今已能实现此法。”

    晒盐法需要挖掘盐池,而后将海水引入盐池当中。但是有两个技术问题在当下难以有效解决,以是如何将海水引入盐池,二是如何防止海水渗透地下而流失。

    若要挖掘盐池,必然要临近海滩,海水灌入盐池后,因沙土松软很快渗入地下。第二是海水引入方法。当下仅能做到以人挑肩扛的原始办法,将海水一桶一桶的灌入盐池,而且一边灌一边往地下渗透,因此效率极为低下。

    但永兴河干船坞挖掘建城之后,如何引水排水问题已经解决,同时完全可以利用潮汐法引入海水,关键技术是水门的闭合与密封问题。

    盐池可通过并联引水渠,通过单个或多个水渠出口通入海中,水渠出口以水门闭合,而后在涨潮时开启,将水海水引入盐池,退潮后即刻关闭水门。盐池深度低于水渠,水渠呈倒斜度通往盐池,以防止盐池海水回流入海。

    如此可将盐池挖在海滩之外,而后以粘土夯实地面,放火烧硬,铺青砖,或是再过几年水泥产量增加,可铺设水泥,防止下层干盐被泥土所污染。

    盐池投入初期渗水现象依然存在但,初期之后,盐水渗入石砖和夯土之间,形成结晶体,进而增加了防水性,可从根本上解决晒盐法效率低下的问题。

    “侯爷,晒盐法若能实现,不仅所需之人力大大减少,出产量能比之前更高,所需费用也更低。侯爷为何不妨在卤城挖掘十个盐池以作示范,若觉可行,再做推广也不迟。”

    “魏将军晒盐新法若是真好,不会平白无故的献于本侯吧。”

    “卤侯大可不必担心魏某将隐户编入户籍迁往他处。”

    “那你要怎样?”

    “隐户尽数编入户籍,就地安置耕作农事,至于日后是否推行授田法,可留待日后再做商讨,卤侯以为如何?”

    “如此说,此事还有商量余地?”

    “只要卤城盐枭能从晒盐法中获取此前利润,甚至更多,便有商量余地。若是不能,就当魏某此法无能,魏某从此不再过问。但若成功,还望侯爷坦诚相待,魏某也决不会为难盐枭。”

    薛腾可谓老奸巨猾,其所说“还有商量余地”并非是指新式晒盐法取代人力煮盐法,由此产生的政策惯性带来的劳动力解放,而是新式制盐法成功后,盐枭不想放手十几万隐户,而是想扩大生产规模,亦或是挪作他处产生经济收益。

    这既违背百里燕初衷和先行新政宗旨,同时在付出利益之后,也没得到任何交换利益,如此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的赔本买卖。

    但卤侯薛腾背景又极为特殊,不能强来硬的,只能退而求其次,将隐户劳动力从煮盐法中解放后,就地安置发展农业,同时还要默许安置人口所得收益,要多半分给盐枭。由此才能换取卤侯在日后新政推行当中的配合,以此压制其他权贵的反对。

    薛腾此时捻着白髯沉默了很久,一双老辣的目光左右打量着百里燕,试图从他脸上细微的神色揣摩出蛛丝马迹。

    沉寂片刻,薛腾右手握起桌上的木制茶具,端起后又是放下说:

    “早听闻魏将军精通医术,不知魏将军对育子之术可有心得?”

    薛腾话锋斗转而言他,让百里燕始料未及:

    “魏某早年以医术出道,乃谋生之本行。今观侯爷起色甚佳,不似是隐疾之相,侯爷为何突问此事?”

    “呵哈哈……”薛腾大笑:“并非本侯有疾,本侯是问魏将军,对育子之术知晓几何?”

    “这育子之事,多乃无常定数,并无常数,魏某恐怕是无能为力。”

    薛腾想要知道有没有生儿子的办法,但生男生女都是随机概率,除非通过B超诊断,如果是女孩就堕胎,然后继续怀孕,几乎无法以药物干预。

    就当下而言,可通过孕妇左右手脉搏压差,大致推断是男是女。理论上怀孕期间,男婴和女婴在体内形成的脉搏压强,与孕妇脉频重叠后,存在两种差异,由此可以大致判断出是男孩儿女孩儿。

    但百里燕多年诊断经验来看,准确率也只有三成,很多时候与食物、环境、心情、体质有很大关系,外因稍有变化,便会导致判失准。

    百里燕只以为是薛腾想要儿子,殊不知薛腾野心更大:

    “魏大人误会本侯之意啦。”

    “嘶……那侯爷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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