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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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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其已经收敛,而百里燕不知轻重好歹继续大肆宣扬,晋王恼怒之下,极可能演变成为了面子发动战争,无论咸国胜败与否,都不利于远期的国家利益。
适时就该见好就收,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本章完)
………………………………
第686章 鼎之轻重,未可问也
申时四刻前后,姜蓉派人来催,姬通等在府中已是有半天,百里燕不敢继续耽搁,催着三女关张了店铺,先是回了侯府。
刚进门庭,蒋杰正守在门内等着:
“侯爷,安泰侯父子还有侯爷的外甥已等候多时,夫人让属下转告侯爷,安泰侯是为长孙国与远征军而来。”
“嗯,除了此二事,安泰侯也别无他事了。去知会灶房,摆一桌宴席,按六菜两汤两个点心一道水果的规制。”
“诺!”
吩咐过蒋杰,百里燕疾步去往中庭。
想必是姜蓉对永兴城内情所知并不多,安泰侯试探半天发现实在套不出有价值的消息,此时四人谈论更多的是生意。姜蓉也不是善类,很快就扯上广信。
由于广信的地理位置实在优越,与陔陵几乎保持在一条经线上,直线距离最短,从西海来的货物,一部经过关凌渡口进入内河,而一部分从广信上岸,其他非陔陵、永兴所需的物资,都分流去了东原郡。
因此广信每年能从港口捞到大量的关税好处,而且一分钱都不要纳税,尽数进了广信公府的腰包,否则以广信的财力,根本养不活六七万步军一万骑兵。
得丫鬟报信,姜蓉话锋一转不再提广信,转而说道:
“侯爷刚刚回府,三位稍等片刻,容妾身去迎他。”
闻讯百里燕归府,姬通精神一振:
“既是永兴侯回府,我等随夫人一起前去。”
言毕,姬通三人立身而起随同姜蓉出屋,少时来到游廊下,见百里燕正迎面阔步而来。姬通三步并作两步,先是行了一礼:
“呵呵,几日不见,永兴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令本侯自愧不如啊。”
“安泰侯言重了吧,本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哪里能与梁天子一张嘴皮子相提并论,只要梁天子嘴一歪,我咸国不知哪日也会落得孙国一样的下场也未可知啊。”
安泰侯极是尴尬,强作挤出几分笑颜接话说:
“永兴侯言过了,天子也有被外臣所惑之时,此番长孙国用心险恶,天子也是上了长孙国恶当,事先毫不知情,还望永兴侯海涵。”
“呵呵…好说好说。”话音落下,百里燕与姜蓉说:“蓉儿,我让灶房准备了一桌宴席,你令人安排一下。”
“明白,酒可别喝太多,小心伤身。”
“知道了,放心吧。”
吩咐过姜蓉,百里燕引姬通三人去后院,而非刚才姜蓉招待三人的中庭内堂。
一般而言,前院第一进院用于招待外事和普通宾朋,第二进院和中庭用于招待关系紧密的客人,后院都为家眷生活区和内府私密所在,一般人家极少在此待客,尤其是宅院并不大的人户,只有前院后院,即便是三进院子,后院若不是太大,私密性更强,并不作为对外开放的空间。
主人如若在后院招待外宾,也意味着极为尊重和看重与宾客的关系。
永兴侯府的规制并不比太子府小,后院地方宽敞,会客地点从中庭升格到后院,无形中向姬通传达了明确的友善政治信号。
将三人请到荷花塘中凉亭内,百里燕令人布置席案,先上了两盘糕点做开胃菜。待四人坐定,百里燕先是说道:
“安泰侯,你我打开天窗说亮话。他长孙与晋国做下此等令天下人所不齿之举,其打着会盟的幌子,未经我王允许,强行在我咸国会盟,且兵临城下攻我永兴,企图迫使我王割让永兴城,此事于情于理于法与礼,哪一条说得通,天子如若不给我王一个说法,恐怕天下诸侯面前也说不过去,安泰侯以为呢。”
“是,永兴侯所言极是,此事确实卑鄙无义,失信于天下,失信于天子,乃欺君罔上大逆不道,本侯定将此事向天子阐明缘由,问罪长孙与晋国二王,以正视听。但还请咸军能暂缓撤离梁国,保我天子脚下一方安宁。”
“好说好说,我王亦是天子封臣,天子有难,我王断然不会坐视不理。不过呢,这会盟之事,安泰侯准备如何打算,总不能让长孙、晋国一直赖在我咸国的地头上吃喝拉撒,不时还要为非作歹吧。”
“长孙、晋国不义之举不得人心,天子定有公断,请咸王放心。”
“如此便好,我王也相信梁天子定会秉公处置,还我咸国公道。”
平心而论,梁国既没有军力,也无政治实力干预和介入诸侯争霸,充其量是各国用以遮掩自己野心的遮羞布,用的时候偶尔还需要拿出来应应景罢了。
梁天子自然也知道,所以长期以诚道派为谋,利用其政治宗主的地位,对各诸侯施以权衡之术。
长孙、晋国自不会畏惧梁天子威严,但政治遗产带来的政治惯性和边际效应,仍是困扰中原政局走向的重要政治主导力量,这让百里燕想起春秋战国时期楚子问鼎典故。
楚子问周鼎之轻重,周王使节王孙满言:“周德虽衰,天命未改。鼎之轻重,未可问也。”
比之当下形势,中原各国诸侯无一国实力足以同时全面抗衡两大强国,一旦拖入持久战,必被其他诸侯群起攻之。
要想统一中原,非同时具备天时、地利、人和三势,缺其一都不足以一统如此巨大的版图。
解决了会盟与远征军两件事,谈话渐入佳境,而与此同时,西寰坐车孤零零的进入晋军大营,晋王仍在为上午的吃瘪而恼火:
“大王,西寰殿下到了。”范涛小心道。
“她来做什么!”
“臣猜想,定是咸王要借此机会罢黜公主殿下,殿下是来向大王求援。”
“他敢罢黜西寰,寡人就荡平咸国。”
“话虽如此,然当下情势极为被动,大王应先稳住陔陵局势,以免波及西寰殿下,如此日后才能徐图之。”
“那范相你说,寡人该如何。”
“大王,西寰殿下此来定是劝大王退兵,以换取地位稳固,大王若不退兵,咸王定废黜西寰殿下。若是大王退兵,咸王一意孤行,大王可再伐之,届时名正言顺,如此乃各退一步。”
沉默片刻,晋王怒火远未消,转眼想到西寰这枚棋子随时要被咸王吃掉,又不得不妥协:
“去,带西寰来见寡人。”
“诺!”
西寰车驾此时尚在中军之外与姒清、姒昌二人说话,痛诉咸王、百里燕如何羞辱于她,这时范涛疾步来到驾前略施了一礼:
“范涛见过西寰殿下。”
“我王兄呢!”西寰急问。
“大王令臣引殿下帐中相见,殿下请。”
范涛引西寰来到王帐,此时晋王收敛了怒色,强挤出几分悦色:
“王妹,是寡人让你受辱啦。”
西寰并不买姒钧的账,遂是严词责问:
“都是你的好计,知不知道,咸王今日差点废了我,你知不知道!”
“寡人不也没料到百里燕提前知悉了秘密,这才功亏一篑。谁能想到,他数月前布置下天罗地网,还将永兴城许给了砡工派,袭击了长孙水军,之前长孙使节还质问寡人背信弃义,比之王妹,寡人脸面又何在。”
“你要脸面,本宫就不要脸了吗。若非我舍下这张脸,此时此刻咸王还不将我赶出太子府!”
“他敢!他若将你逐下太子妃之位,寡人就荡平了咸国,收了陔陵!”
“而今百里燕如日中天,你打得过吗。”
“寡人晋国地大物博,还怕他小小咸国不成。”
“你就是嘴硬死要面子,永兴城一年产铁一百三十万斤,砸也能砸死我们,你拿什么与人家拼。他百里燕早将消息印在了大街上,满天下人尽皆知你图永兴,你却还要嘴硬,非要弄得鸡犬不宁,颜面丧尽吗,你可曾为我这个妹妹考虑过,这么多年我容易吗!”
说着,西寰眼泪潸然而下,姒钧自知理亏,安慰说道:
“好啦,寡人撤兵还不行吗!”
“那撤兵之后呢。”
“暂且退往云节,继续与长孙会盟。”
这时一旁范涛说道:
“大王,会盟之事恐怕将生变数。想那姬通是墙头草,眼见形势不妙,定会与咸王妥协。如若一两月后天子突然翻脸,这会盟恐怕就成笑柄了。届时长孙再要我军出兵,大王为之奈何。”
“那依范丞之言,寡人该如何?”
“臣以为,长孙允诺我王吞并永兴,是为换取大王北军西进夹击盘踞长孙南地之黑巾乱军,好为其抽身腾手,而梁国允诺咸国会盟,是长孙许诺了出兵为梁国,占取孙国三郡。
眼下大王无利可图,出兵自是不可能了,如此既便宜了咸国,反给长孙做了嫁衣,得不偿失。
然眼下我国与长孙盟约还至关重要,若不出兵西进,长孙国定会迁怒我王,故而臣以为,会盟还是要的,兵也要出,但不能从咸国出兵,否则无异于给咸国做挡箭牌,助其吞并孙国土地。”
“北军置身咸国,寡人既无利可图,为何还要用我晋国将士鲜血,为长孙国牟利!”
“大王,出兵是出兵,出兵之后如何作战在我而不在长孙。出兵之后只需替长孙守备后方,如此长孙亦可腾出兵马迅速南下,抢在咸国进入孙国之前,强占更多土地,如此长孙既有利可图,我晋国也算是履行了出兵诺言,里外都说的过去。”
“那我晋国出动数十万兵马,动用钱粮无数,寡人利益何在?”
“大王,咸国崛起之势已见苗头,我晋国利益在咸国而不在其他,只要束缚咸国扩张之势,将其扼杀,待日后姜蛰登基,公子拓立为太子,再除百里燕,咸国之一切皆为我晋国所有,此乃长远之大计。
届时吞并了咸国,我晋国将坐拥称霸天下之资,横扫宇内一统中原也并非不可,这才是我晋国最大利益所在,切不可因小失大呀大王。”
“范相所言有理。”西寰赞同道,继续又言:“百里燕建永兴城,日后不还是姜蛰父子所有,其再狂妄,只要拓儿登基称王,他还能为之奈何!如今王兄只要保住了拓儿,便是拿到了咸国,如此大利,王兄怎能视若无睹呢。”
“可寡人不甘就此再等数十年,寡人等不及。”
“大王,不积跬步无以行天下,不积小流无以成大海,我晋国能有今日,都是公叔丞相辅佐三代大王日积月累攒下的国力,大王若无磐石之志,持之以恒之心,要想吞灭咸国绝非易事,还请大王明鉴。”
“那依范相国之意,寡人有生之年,不可吞灭咸国。”
“正是。当年公叔丞相曾有言,咸国地处中原渠地,占此地者东屏晋国南遏志国,北御长孙,西可取梁国,此地四通八达,谁占谁必遭致各路诸侯群起而围攻。
志国衰败,归根到底是志国攻入了咸、孙、长孙三国腹地,招致梁国担心,诸侯忌惮。公叔丞相当年力主西寰殿下入咸,便是长久之计,非三十年四十年经营,历经两代君王方能见效,因此可缓而不可急。
自江东之战至今已有十九年过去,江东、东原、岁当三郡已大有成效,再有二十年,姜蛰日渐老却,公子拓登基,届时咸国无不在我晋人掌控之下,何愁不能吞咸。”
闻范涛一席话,让晋王沉默许久。吞并永兴最先是姒钧临时起意突发奇想,而后范涛设计,如今羊没吃到,反惹一身骚,姒钧不禁后悔。
“唉……罢了,就依范相之言吧,明日起,撤兵云节,与长孙国主商议出兵之事。”
“大王圣明。”
天下无圣人,正如世上无完人,公叔阔是一个权臣,其掌舵的数十年间更有赖于三位短寿而言听计从的君主,和有利宽松的政治环境。
公叔阔任用举荐范涛,看重的是其稳重忠诚,而不失宰相之才的品质,由其辅政晋国可再奋斗四十年,四十年后西出中原,晋国霸业自当可成。
然今朝时局风起云涌群雄辈出,范涛既无公叔阔盖世之手段,又碰上姒钧这么个贪多而自大的君主,公叔阔预想的前景已不复存在。
时代正在在历史潮流下不断前行,抱残守缺无异于刻舟求剑之举,但凡是变则通,不变则不通,范涛更像是死守教条的学生,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永远是好的,殊不知时这个代已经变了……
………………………………
第687章 隔山打牛
翌日,咸王宣布停朝,太子监国,长史高勋辅政,太子看似近了一步,实则大权仍在长史手中,此时的长史已经等同于相国。
百里燕上午入宫请奏,未得咸王召见,只得将凑本转给高勋代为呈报。他心里很清楚,咸王在为昨日未能赞同其罢黜西寰而恼火。
百里燕只得连忙去轩亭侯府,搬请岳母兰渊公主前去透气,以免再节外生枝。
毕竟,他如今已非是当年的先锋将军,他的一举一动,关乎王室,关乎国体,咸王有生杀予夺大权,万一嫉恨上了自己,杀他是轻而易举。
当天未得咸王召见,又等了一日,仍不得咸王召见,永兴事急,百里燕只好赶去永兴处里砡工派之事。
抵达永兴城先是去见了宗伯泰询问口风,程济源、包宁二人正为中计一事大为恼火,很显然百里燕骗了他们,御客也骗了他们。
“宗伯先生,砡工派此局可有解乎?”
“侯爷放心,永兴事变,砡工派既无损失,亦无交争之利,其多半是心中过意不去罢了,待过几日,定能平复怨气。且有苏军师的面子从中作保,在下料定砡工派不会再有反复。”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呀。本侯在砡工派身上下了不少本钱,要是就此放跑了,还真比痛失二十万大军的损失还大。”
“在下深知侯爷良苦用心,这才出此下策铤而走险,若是不能将砡工派诓入其中,怕是顾此失彼,得不偿失。”
“哦,先生此话怎讲?”
“侯爷你想,此番长孙军所阻,是被咸军所阻,还是被御客所阻?”
“应该都不是,是被砡工派所阻。”
“正是。此番是御客以砡工派之名与侯爷联手做下圈套,故而长孙记恨咸国同时,也记恨砡工派。待数月后咸军打下了四郡,新式钢炮公之于众。长孙国势必更加迁怒与砡工派,必疑其是窃取长孙铸炮之法,即便毫无证据,其依然可籍此向砡工派发难勒索讹诈,或是施以惩罚,届时主公出手相助,砡工派岂能不感激涕淋。”
“原来如此,先生此言不错,长孙国素以无赖着称,其还真能做得出来此事。届时我等施以援手,砡工派必感恩戴德。”
百里燕肯定道,略作思考转而说到咸王:
“对了先生,本侯日渐发觉咸王性情大变,其行为举止似乎与数年前大相径庭,总觉有异,不知先生可为本侯详解?”
“哦,咸王有何变化?”
“要说本侯财势日盛功高震主,咸王防我倒也说得过去。然本侯也深知帝王之道,决不可恃功凌主,因此自出仕以来,无不是小心谨慎,兢兢业业,从无半点违逆之心,但咸王防我却是甚于防晋人,先生可知为何?”
“这个……深宫之事,属下倒也不知详细,若要知其中缘由,非得演算其中奥妙。请侯爷稍等,待我演算一番,便可至其中端倪。”
话音落下,宗伯泰起身起前去简陋书阁,取来一块略显泛黄的方形白布。
此布百里燕此前多次见宗伯泰演算时用过,布上绘有类似与八卦、周易、甲子、洛河图等有规则文字与符号,名曰《玄演图》,全图所有文字与符号按八边形、六边形均布于图。
说是八卦周易甲子倒也不像,但说是神似或是异曲同工,此图神秘之处远在现代意义的周易八卦之上。
此图运作极为精巧,百里燕观察多次,感觉更像是某种抽象数学模型,从宗伯泰只言片语中分析,似乎还有抽象微积分甚至时空理论的影子,即便外界获得此图,也无法得知《玄演图》的奥秘,而运作此图的规则就是传说中的《玄演算轮》。
将玄演图摊于案上,传统印象中应该拿出几枚铜钱掷于图上,然后看铜钱的正反面和落位朝向,籍此解读演算结果,实则大错特错。百里燕还为此曾经喧之于口,引得宗伯泰嘲笑。
不同于影视剧和人口相传中的演算占卜玄术,掷几枚铜钱观察天相星位,亦或是拿出罗经定立方位。
但很显然,拿出越多的铜钱,每次扔出正反面的概率都是不同的,十枚铜钱绝不可能扔一百次,每次都保持与第一次相同的面向,也不可能保证每次落在同样的位置,真正的推演卜算,更像是某种抽象而神秘的代入法则,怎么运作的难以知晓。
只见宗伯泰循着玄演图目不转睛,时不时掐算手指,且是双手都掐,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人的五指正巧构成简易八卦与六十甲子,一双手十根指头可做算盘掐算,十分巧妙。
约莫过去半个时辰,宗伯泰一言未发,额头隐有汗水,绝非说是他练了什么神功,神游九天去问仙人,应该是复杂的演算过程耗费大量脑力。
见其将手按在图上,百里燕心知定是有了结果,便是问道:
“宗伯先生,可是有结果?”
“嗯,此乃大变之象啊。”
“哦,怎个说法。”
“在下推得谶语一句,可窥端倪。谶曰,高悬无争,吏(隶)从戈矛,晦中覆海,玉口含珠,曰,天地变。”
“嘶…这个…好生令人捉摸不透啊,先生,此句谶语作何解?”
宗伯泰摇了摇头,眉头紧蹙:
“不知,事端未发,难知其意。但这天地变已是极为清楚,于王相关,天地将变。”
“那是变好还是变坏?”百里燕追问。
“这吏(隶)从戈矛隐隐暗指有权臣披坚执锐之意,像似不祥之兆,然晦中覆海,玉口含珠,又像似将前者推翻,而至天地大变,又似是吉兆,故而此算是吉兆。”
“吉兆?吉兆为何会有权臣披坚执锐,莫不是本侯?”
“不像。此算乃是为侯爷所演算,侯爷应在此算之外,故而算中之人不应是侯爷,但侯爷受此算牵动,也不可不防。”
“那,此算发于何时?”
“咸王寿尽之日。”
“寿尽?莫非有佞臣夺权!”
“谶语中似乎未见佞臣之相,在下推测,是同僚相倾。”
“这不会吧,同僚怎能相倾?”
“那侯爷怎知若干年后朝堂局势,况且咸王之变,恐怕就出在此人身上,或是有何缘由,尚未见其真面目。”
宗伯泰说的玄之又玄,矛头直指朝中党争,但实在想不出谁人日后能够撼动永兴、轩亭、卤侯、赵逊、卢皋、高勋如此庞大的集团,除非内部出现分化,而这种可能显然微乎其微。
百里燕、高勋都是赵逊门生,百里燕与轩亭侯、卤侯、咸王互为姻亲,又有利益交织,除了咸王自己,谁也撼动不了,也不可能分化,谁叛离了这个群体,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结果。
这股政治力量只能是来自外部,或是日后新兴崛起的势力,而这个势力很可能一直站在咸王的幕后操弄着一切。
无论出于何种目的,只要有人敢于阻挡永兴城向前发展的大道,百里燕将义无反顾的将之扼杀,决不手软。比之内部的叛乱,他更担心大洋彼岸那个另类智慧物种带来的巨大威胁。
久思不得深意,百里燕只得作罢,黄昏前去了苏方义处试探口风,遂又在苏方义作沟通下,见了程济源与包宁。
程济源倒是还好,常言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其左门得了百里燕好处无数,实物现金也好,技术学术也罢,没有那一样不是白送,于是顾忌也就多。
包宁是刚到不久,右门得到的好处远不及左门一个零头,自然不买百里燕的账,疾言厉色骂了个狗血淋头。
当然,批判的武器,永远也无法代替现实武器的批判,包宁从头至尾只字未提反悔搬迁一事,显然天下没有比永兴城更合适的地盘作为技术基地,仅铁料价格一项,足以让砡工派心动。
包宁作为门主,其首先是实用主义者,其次是现实利益主义者,最后才是政治考量,其没有道理,也无法拒绝永兴城中巨大的利益诱惑和学术基础。
长孙水军仍停留在永兴城以北二十里处,得知晋王吃瘪之后,国主曹衍一面遣使去往陔陵试探风向,一面派出太子曹琼与姬通积极交涉,将永兴事变推给晋国,淡化永兴事变带来的恶劣影响。
“刘相国,咸王可有答复?”曹衍问道。
“启禀大王,咸王停朝不见外臣,现由太子监国,长史高勋辅政。”
“太子不是对太子妃西寰言听计从吗,出了此等大事,咸王还能放心令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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