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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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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机?”

    百里燕转念一想,难道是陆敬从中搬弄是非?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要是攻占了合池,怎能还有当下这等困局。此前重重局面都出现了有利于咸军的局势,百里燕实在想不出,鼎炀侯张隽何以动杀机。

    不解中跨上战马,跟随赵逊来到设在骇穗以南三里地的中军帐。

    此时各军将官来了十之六七,鼎炀侯正在询问过去数天内的军机详情。此时百里燕、赵逊已经入帐,赵逊行了一礼:

    “见过鼎炀侯。”

    张隽抬头看去,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或者说这个没有表情的表情才耐人寻味。

    “赵逊将军夺城有功,本侯将奏明大王恩赏赵将军才是。”

    “在下不敢贪功,若非韩合使诈,被我军识破,怕是此时此刻在下已经兵败,张将军怕也难以脱身。”

    “哦,被我军识破,但本侯听说将军之谋皆赖岐人魏贤设计,不知魏贤此人可否与将军同来啊。”

    鼎炀侯话中有话,一侧百里燕已经明白,这个鼎炀侯怕是嫉贤妒能,要不然不会这等阴险口气质问赵逊。

    思酿之际,赵逊说道:

    “张将军,此事在下前番并未禀明,还请张将军恕罪。”

    “既如此,莫非身边这位便是岐人魏贤?”

    目光转向百里燕,百里燕上前一步行礼:

    “岐人魏贤参见鼎炀侯。”

    鼎炀侯定睛一看,心头一惊,惊的不是其他,正是百里燕这年纪。

    鼎炀侯相信,百里燕年纪绝不过十八,加之这虎背熊腰健硕挺拔的身板,绝非普通之人。看到这里,鼎炀侯眼角不动声色的抽了一抽,口气很是轻慢:

    “岐人魏贤,听闻自尹秧城之始,每一仗皆出自你之谋划,可有此事啊。”鼎炀侯紧紧盯着百里燕,目中闪过了一丝耐人寻味的锐色。

    “回鼎炀侯,在下不敢贪功,若非赵将军果断,怕是再好的计谋也难以实现。”

    “既如此,本侯问你,你怎就知道晋军定会在围困本侯之后发兵偷袭于赵将军,你又是如何知道,肥城守军定会出城偷袭,现在便说来我听。”

    “这……”

    百里燕知道,自己怕是触了鼎炀侯的逆鳞,他嫉贤妒能贪功冒进的逆鳞。

    少顷片刻,百里燕才接着说:

    “回鼎炀侯,骇穗之围本是韩合之计,将军被困于骇穗,战而不得解围,便定会差人报知大都督陆敬与赵将军。此事皆乃常理,晋将韩合定是知道,故而定不会让赵将军三万人马,与陆敬将军的四万人顺利汇合,前来救援将军你。

    如此一来,唯有分而治之,各个击破赵将军、陆敬将军于途中,方为上上之策。”

    百里燕将当时自己怎么思考的,韩合又是如何思考的,当时都有哪些必然因素和偶然因素,然后自己如何抽丝剥茧排除各种可能,最后判断韩合必然派人偷袭,而后肥城定然会在陆敬撤兵之后出城偷袭。

    总而言之一句话,我反正不是未卜先知,都是有事实依据,推敲得出的结果,不是凭空臆断。

    “大致经过便是如此,若有不详之处,鼎炀侯可问赵将军。”

    话音落下,鼎炀侯突然直了直身子,给人的感觉是胸有成竹一般,脸上的骄横渐渐显露于形:

    “岐人魏贤,倘若你料算失策,可知何等后果。”

    “在下当然知道,轻则兵败,重则全军覆没。”

    百里燕话音落下,鼎炀侯口气立时严厉起来:

    “既如此,断谋之时你可有十成把握。”

    “既是设计,定有变数。既有变数,便无十成把握。”

    “既无十成把握,又有变数无穷,如此与无把握有何异同。

    倘若赵将军伏击晋军不成,反被识破,便是被晋军攻灭,远比之被晋军偷袭更加严重。倘若坚守肥城晋军不出城,你所谋划便是落空,反而引起守城晋军警觉,被其牵制与肥城之下,这些你可曾想过。”

    鼎炀侯把话说道这个份上,苗头已经很清楚,赵逊看在眼里,上前了一步说道:

    “鼎炀侯,魏贤乃在下校军郎,采纳谏言亦是本将决断。固然设计断谋变数无穷,但魏贤设计以来无一次落空,可见魏贤足智多谋可堪大任。

    在下正在考虑开设幕府,纳魏贤为中庶子亦或者门客,还请鼎炀侯看在魏贤多次攻破晋军功劳份上,免去魏贤僭越之罪。”

    “哼!”这时鼎炀侯一声怒喝,一掌砸在桌案上,声音之大令人一惊:“好你个赵逊,此子谋划成了,便是功劳。倘若败了,何人替我王担此大罪。

    且不说断谋设计变化无穷,单说若是谋错一计,便是万劫不复,找将军将机大事交于以十六七岁杂役谋划,与儿戏何异。赵逊,你该当何罪!”

    “鼎炀侯,断谋设计本无常胜之理,岂有毫无变数风险道理。况且魏贤计计应验从无失手,如此正说明魏贤乃足智多谋之人,岂能将与无穷变数混为一谈。”

    “赵逊!”

    此时陆敬喝了一声,赵军看去一眼说:

    “陆将军有何指教。”

    “今番鼎炀侯险些兵败,你又做何和解释。倘若本将军此时去了合池,再过数日,鼎炀侯所率八万之军岂不被晋军攻灭。这你又做何说,莫非岐人魏贤便是如此用心险恶替你赵逊谋划的吗!”

    赵逊胸口起伏的厉害,他咬了咬牙:

    “陆将军,今日我军已将鼎炀侯救出,即便如此,我军比之晋军已毫无优势可言,既无兵卒之勇,亦无兵戈之利。倘若即刻决战,我军怕是毫无胜算。

    但倘若鼎炀侯坚持几日,你陆将军攻占了合池,断了晋军退路,本将再帅援军杀到,他晋军届时已是伤亡惨重疲惫不堪,已是无力再战,韩合若不退兵,便是被我军攻灭。故而韩合只能退兵,且抛下杜阳城东去。

    而如今韩合全身而退合兵杜阳,我军优势全无,此种局面难道是你陆将军所愿?”

    “放肆!”此时鼎炀侯一声断喝:“倘若延迟三日,本侯的首级此时怕是已经悬在晋军旗杆之上,岂还有转机可言。”

    “不对!”百里燕打断说话:“倘若赵将军坚守肥城不出,韩合即便攻杀张将军,定会在攻杀后的两至三天内得知肥城咸军按兵不动消息。

    如此韩合定有忌惮,韩合只能想到我军骑兵早已倾巢而出去占合池。如此,韩合倘若继续强攻张将军你,万一赵将军从肥城杀出,形成决战之势头,韩合只能孤守杜阳,亦或者绕走合池,绝不敢与我军决战。

    若是决战,晋军已是疲惫之师,难以短时取胜,同时陆敬将军占了粮道退路,只要与韩合对峙一月,韩合必然退兵无疑。如此一来,我军便得以保存,以待日后休养生息再做决战。

    而如今两军决战之势已成,我军无论兵力、军械比之晋军已无优势可言。加之韩合退向杜阳城,若是此刻决战,我军毫无胜算,即便胜了亦是惨胜。”

    百里燕据理力争,鼎炀侯面色立时一沉目中带火:

    “你一小小校军郎,焉敢妄议军机。本侯此番过江,本欲与晋军决战,你却还妄谈什么拖而不战、避战待机。依本侯看,我军今日颓势,皆出自你之谋划。”

    “将军此话差异,此一时彼一时也,骇穗之战将军只有两月粮草,如今仅肥城粮草便可支用六七月有余,如此我军足可养精蓄锐八九月,待到秋后援军过江,我军有更大把握。

    而如今是我军虽与晋军势均力敌,实则却是咸国倾举国之力一战,反观晋军,并未伤筋动骨。

    晋国国内待甲之师挥之即来来之即战,兵源粮草、军资器械源源不绝。我军倘若与之此刻决战,即便胜了,亦无任何意义,晋军再征三十万甲士也是易如反掌。

    更何况韩合麾下兵士仅仅只是此次西征大军之半数,其余尚有十余万人戍守各处被占城池要道,倘若韩合当真要决死一战,怕是鼎炀侯以一敌百也无济于事。”

    “放肆!”鼎炀侯断喝一声打断说道:“你怎知晓大军过江只带两月粮草,说,是何人透露与你!”

    此言一出,鼎炀侯厉色望去赵逊,赵逊心想不妙,正欲辩解。这时百里燕后悔不迭,只顾一时嘴上痛快,把这等军机说漏嘴。两个月的粮草岂是自己能知道的,如此脱口而出岂非害了赵逊。


………………………………

第76章 血战杜阳(5)

    但是转念一想,百里燕(既魏贤)寻得一计,不等赵逊开口,便是说道:

    “回鼎炀侯,粮草之事无人告知在下,为在下擅自度测。”

    “此等拙劣之辞岂能骗过本侯,说,究竟何人于你透露军机。”

    “并无任何人向在下透露军机,要想知道大军粮草并非难事,在下自己凭一双眼睛便能知晓玄机。”

    “一派胡言,天下何人能有此等神通。”

    “那鼎炀侯可知每块光饼所需多少粗盐。”

    “这与本侯何干!”

    “一钱半,足额光饼所需一钱半的粗盐,但自从大军在尹秧城住下后,便是只携带了不足两月所需粗盐,如此便知大军粮草最多可支用两月,而实际只够四十余日。若非张将军你下令减量造饭,怕是这粗盐仅能三月。”

    “你!”鼎炀侯哑口无言,现场一片死寂。

    很显然,盐这种东西按说不应该缺才对,如果连盐都是精打细算,这意味着粮草只会比盐更紧缺。

    军队备盐通常远比使用量更大,因为军队自己需要高一些副业,比如养殖之类,然后腌渍咸肉备用。但现在连盐都缺,那只能说明咸军粮草不会比盐的消耗量更大。

    兵士吃粮,几乎没有菜羹,就靠光饼的咸味就着干粥和水干咽下去。所以盐是少不了的。每次用多少盐,都是差不了多少的。

    粮草通常都是一等军机,但是盐却不是,所以通常情况下只要知道用盐量,就能推断出粮草储备情况。同时食盐的补给和粮草都是一起补给,因此通常不会差多少。

    鼎炀侯被百里燕说的哑口无言,赵逊心中暗自较好。可谁知那鼎炀侯脸色突然凶恶起来,口气也甚是狠毒:

    “偷窥军机,擅自揣度,你一小小校军郎若不严惩,将来必乱我军心。来人,给我推出去,斩!”

    鼎炀侯一声令下,百里燕大惊失色,全然面无表情,此时此刻他的心里是失望的。怎么也没想到,废了九牛二虎,竟会落得这步田地。其实自己早该想到,人与人之间是不一样的。

    当初之赵逊相请,百里燕其实是犹豫的。为生计所迫,为报母亲之仇,都不是主要因素,而是赵逊能用人,他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哪些是对的,而那些是要命的。

    将帅不一定要足智多谋勇武可怖,但一定要善于用人,赵逊个人能力并不出众,但难能可贵他会用人。

    前番鼎炀侯张隽过江,口口声声要收复失地,第一战便是“奇袭”杜阳城,百里燕本觉是好事,如此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晋军。

    可现在看来,与其说鼎炀侯急于歼灭晋军,倒不如说是鼎炀侯为了一己之私抢立新功,而贪功冒进。

    如今却因技不如人反被晋军扳平,面对此种局面,鼎炀侯张隽的心里显然是失衡的。现在赵逊打下了肥城,而他寸功全无,还折损了自己大军,他是难辞其咎的,军中的威信势必大大受挫。

    他是征东大将军,赵逊是镇东大将军,职务虽然平级,赵逊的兵权却远不如鼎炀侯张隽,同时张隽又是侯爵,咸王的表妹夫,如此大败与羞辱,论是常人也是吞不下这口气的。

    现在看来,鼎炀侯贪功还只是其一,他的嫉贤妒能和刚愎自用才是咸军最大的敌人,于是将战败与种种失策转嫁给他人,而赵逊这个镇东大将军是咸王所授,他是拿不动的,因此就必须撬赵逊的墙角,而这个墙角正是百里燕。

    杀赵逊显然也说不过去,毕竟是他拿下了肥城,那么就只能找个赵逊部下做替死鬼,削弱赵逊拿下肥城的影响力,而这个人在陆敬此前的汇报下,就落在了百里燕的头上。

    想到这里,百里燕目中闪过一丝的嘲讽与可悲,而此时赵逊闻讯要斩杀百里燕,断然阻止道:

    “鼎炀侯,魏贤于我咸国有功劳有苦劳,守住尹秧城无不是魏贤功劳,夺下肥城亦是魏贤功劳,我军如今粮草丰足,还是魏贤功劳。鼎炀侯不赏也就罢了,何故还要加罪于他。”

    见赵逊顶撞,鼎炀侯意味浓重的看着,沉默了片刻说:

    “一岐人混入我军中也便罢了,如今擅自窥探军机揣度上心,赵将军作为我咸国将帅,却被小小校军郎牵绊于左右而言听计从,且不说我咸国颜面何在,这军令法纪又如何说的过去。

    今日若开了先例,今后岂非所有兵士皆可对我大军指手画脚妄论军机。”鼎炀侯理直气壮搬出军法。

    “那魏贤功劳又如何说。倘若人人皆因妄论军机而治罪,天下还有何人敢为我咸国,为我军出谋划策。”

    “赵将军此言,莫非是默许了败坏军纪漠视法度不成!”

    “军纪法度固然乃治军之本,但公道又何在。我军击溃晋国世子姒昌偷袭是真,攻占肥城亦是不假,如此大功若非魏贤谋划,恐怕我军早被晋军攻灭,还何谈军纪法度。”

    “公道”二字抵上千言万语,帐中诸将中超过三成是赵逊部下,赵逊击溃晋军骑兵他们亲身经历,夺占肥城也都有功劳。如果鼎炀侯连魏贤的功劳都能不认,那其他人的功劳又怎么算。

    事情发展到这里,鼎炀侯骑虎难下,只感觉脚下台阶被抽了个一干二净。所有人目光此时纷纷看去他脸上,眼神是复杂的,即便是他的嫡系部将陆敬,此时也是缄默不语,不是他不想帮鼎炀侯,而是他若是开口,其他人又如何看他。

    毕竟过江以来他与鼎炀侯寸功全无,赵逊则又搬出“公道”,显然不论如何开罪赵逊都是说不过去的,更何况赵逊还高他一级。

    此时帐内一片寂静,鼎炀侯张隽想是说不出话,或是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正值众人沉默之际,却闻百里燕一声冷笑:

    “呵哈哈……”

    鼎炀侯阴郁着脸色,此时更是不快:

    “咆哮本侯藐视军法,魏贤,你可知罪。”

    “呵呵!”他继续冷冷笑着:“在下早在晋国便有所耳闻,咸国之内相互攻讦攀比争功之风,不亚于风月场之妓女,但凡是丁点的蝇头小利便能同室操戈。此前叛贼奉阳君姜赫如此,如今看来鼎炀侯也是此辈。”

    “安敢口出狂言,来人!”

    “诺!”左右亲兵上前。

    “给本将拖出帐外,先领军棍八十,而后关入死牢!”

    “诺!”

    亲兵刀剑齐出,往百里燕脖上一架,顺势上前解除铠甲佩剑,正要押出帐外,赵逊已忍无可忍,厉声说道:

    “鼎炀侯,魏贤乃我部下,即便要处置,还轮不到张将军处置。若有异议,你我各自上书大王陈述详情,此事交由大王裁决,张将军意下如何。”

    鼎炀侯冷冷看着赵逊:

    “哼!今日便是看在赵将军面上,将他打入死牢,待日后再行发落!”

    说罢,鼎炀侯一挥手,亲兵押着百里燕离去。

    八十军棍别说是人,就是头熊都能活活打死。鼎炀侯看似是退了一步绕了百里燕死罪,实则八十军棍真要是抡下来,也还是个死,没人能受得了八十军棍。

    此时帐内气氛已冷,赵逊拱了拱手说道:

    “决战在即,还望鼎炀侯三思而行,本将告辞了!”

    话音落下,赵逊转身而去。鼎炀侯一气之下,踹翻了身前桌案以泄私愤。

    百里燕被押出大帐不久,便是被关入了辎重营的囚车里,说是囚车,其实是木棍捆扎的木笼,用以关押受刑和惩罚士卒,亦或者准备杀头的兵士。

    进笼不久,赵逊紧随而至,百里燕垂着头,一息哀叹:

    “赵将军……”

    “莫要担心,鼎炀侯断不敢为此事杀害于你,他若强行治你死罪,本将定将呈报大王。”

    “谢将军。”

    “莫要谢我,本将该谢你才是。原打算击溃晋军班师后开设幕府,将你收入门下,只是未曾想到,鼎炀侯嫉贤妒能要杀你,都是本将一时疏忽。

    你本是校军郎,我问计于你,虽不和法度,却并无不可。只是不曾想鼎炀侯竟如此贪功冒进,唉……”

    赵逊一息长叹,他何尝不知,咸国攻讦之风横行,若非常年有战事,怕是咸国早便是四分五裂。想到这里,他又说道:

    “你安心歇息几日,我想这几日大军定要做修整,而后再战。只是此战我隐隐预感不祥,怕是大战之后从此一蹶不振。”

    “将军莫要灰心,在下还有一计,只是凶险万分,将军定要把握得当。”

    “是何计策。”

    “韩合退至杜阳,其定不敢将中军屯驻杜阳。杜阳城小池浅,即便依托晋军主力,久攻之下定然城破,故而韩合定会将中军移至城外,一旦杜阳失守,他可全身而退至合池,与合池守军汇合,而后站稳脚跟以图再战。故而攻打杜阳关键,便是攻破中军。

    而此番乃是决战,韩合尚且不知在下变故,因而会有所忌惮。前番因晋王三子姒昌偷袭失败险些被擒,决战之下韩合断然不敢令姒昌出战,而是让其守在中军帐。

    故而将军若是有机可趁,大战之际可令骑兵偷袭中军,哪怕无法攻破,韩合必调兵前往救援,如此杜阳正面之敌便有可乘之机。”

    “此言有理。”赵逊认同道,接着又说:“杜阳一战必然惨烈,韩合即便有决心一战,其定是要预设退路,将中军帐设于城中并非上策,一旦城破,难以及时逃脱。将中军设于城外便是上上之策。”


………………………………

第77章 血战杜阳(6)

    杜阳城只是肥城治下的县城,卫星城,规模仅相当于城塞,城池非常小,加之晋军去年攻打肥城之前,咸军死守杜阳,韩合也是废了好一番功夫才将杜阳攻下,因此现在的杜阳城残破不堪,难以长久坚守,只能用于牵制咸军。

    中军置于城内,偌大的中军难以展开,一旦破城,韩合自己都有性命之危,城破之时,便是晋军中军被破之时,因此韩合绝不会将中军放在城内。

    如果中军置于城外,姒昌又是个棘手问题。他连番被咸军所败,决战时刻韩合绝不会让他出战,只能是命其守备中军,以免死于战祸。

    前番丢了肥城,韩合已经是误了战机,倘若姒昌再死,晋军便是大败,他韩合难辞其咎必死无疑。

    此后几日,咸军在骇穗修整,肥城陆续运出的粮草辎重解了大军燃眉之急,士气得以迅速恢复。毕竟手中有粮,心中才会不慌。

    由于鼎炀侯被困骇穗,与韩合对垒死伤了两万三千多人,原本合兵之后该有十二万五千人,如今却是才过十万,即便轻伤的六千多人陆续补充大队,如此也只有十一万。

    为此鼎炀侯从尹秧城抽调了五千人,只留三千人助守尹秧城。又从肥城的一万守军中抽调了五千,共计一万人火速与大军汇合,如此东拼西凑勉强十二万人。

    至于韩合大军,经骇穗、肥城、偷袭失力三战,减员至八万三千多人,加上杜阳坚守的数千人马,不到九万,比咸军虽说是少了三万多人,但战斗力却是比咸军高出一头,加之骑兵与杜阳城优势,战斗力怕是在咸军之上。

    大概是百里燕(既魏贤)被关押后的第五天,他被放出牢笼,鼎炀侯最后的处罚,是把他发配到了前军充军,这大概也是赵逊妥协后的结果。但已经比掉脑袋是好了百倍,总比命没了强。

    离开了辎重营,百里燕被带去赵逊的营中,尽管是被发配到了前军,好歹也还在赵逊的麾下,但是要翻身,怕是没可能了。

    “赵将军。”百里燕深施了一礼,心里万分感激。

    “嗯,过来坐吧。”

    赵逊到了碗水,给百里燕送去:

    “鼎炀侯发你充入军中,本将军也别无选择,发你充军怕是最轻的处罚。”

    “在下知道。只是此战过后,在下想归乡,但求将军成全。”

    赵逊看去百里燕,心里是不舍的。但他也知道此战过后,他就得回都城任职,若是将百里燕收入幕府,鼎炀侯日后怕是与自己为敌。

    “好吧。我已将你调入左都督姚盛麾下,本想令你出任百夫长,奈何鼎炀侯不准,只能令你充任军卒,想来是鼎炀侯还想置你于死地。不过我已命姚盛关照于你,你又与姚盛熟稔,定不会有失。”

    “多谢将军安排。”百里燕再施一礼,心中又多了几分敬重。

    姚盛此前是魏旦麾下都尉,后被魏旦派到尹秧城增援,赵逊入城之后,双方多有配合,姚盛也编入了赵逊部,只是打了这么多年仗,严重缺乏将官,姚盛守尹秧城有功,从都尉升任左都督是顺理成章的。

    而赵逊此前是大都督,下辖嫡系却只有一个右都督钟衡,如今他这个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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