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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第4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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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吵声引来百里燕注意,下刻他与魏琦说:
“你去看看,这些披甲的都是什么人,不要张扬。”
“诺!”
大型公共赌场进出概不准携带长刃兵器入场,但可以披甲,观来人披甲,非是镇军也不是辅兵,更不是禁军,是私甲,胸口右侧印有黑圈,内中有“咸”字,是隶属权贵的私兵。
此等甲类属硬皮扎甲,是用上好的三张牛皮压制而成,极为坚韧,在以前是禁绝销售的。
咸军大量装备钢制鳞甲、扎甲、板甲、锁子甲后,传统的皮革铠甲防护力明显不足,且皮革取自牛皮,耗费财力比工业加工生产的铁甲更多,遂早退出镇军,装备辅兵。
其中的一部分被卖给了权贵和民间的商人武装,甚至私人百姓只要有钱,也可以前往官府和指定的兵器铺购买甲具,因此这些年国内防具市场放的很开,
一方面老百姓有钱了买得起,另一方面,次级军备藏于民间,有利于战时的动员和征召兵员,自己备甲能减轻战事后勤压力,第一时间将兵员集中整训开赴战场,比传统的官方征召再配备装备,效率高得多。结合民军常训制度,迅速集结的民军战斗力十分之强悍。
当然,防具放开并不意味着什么都卖,官府和指定兵器铺的防具等级低于咸军军备一到两个等级,基本与其他诸侯国常备军相当,如此不至于内部叛乱造成困扰,同时有利于民军协同正规军作战,抵御外敌入侵。
最后,枪炮热兵器的出现,最终将淘汰常规铠甲,面对热武器,铠甲根本不堪一击,其作用仍然仅限于冷兵器的伤害。只要握紧了枪杆子,哪怕穿成铁桶也无济于事,内部的叛乱根本不足为虑。与其将大量淘汰装备囤在仓库,不如卖了换钱,用得到的资金加速皮革产业的转型。
少时魏琦来到人前,问及护兵道:
“宋聪,他们所为何事在此喧哗?”
“回魏侍卫,这些人等不讲道理,非得要我等让座。”
魏琦看向来人,各个五大三粗凶神恶煞,身披牛皮扎甲戾气冲天,像极了恶霸流氓。
“你等何人,为何驱赶我等先来之人。”
那腮胡壮汉冷笑道:
“见你年纪不大,也敢管爷的事,活腻了你!”
“哼,光天化日之下出言不逊恫吓良民,告到官府可判你等寻衅滋事,杖责二十棍,拘役三十日,罚钱两贯,主事者其罪加一等,你可要想清楚。”
“呵哈哈……”为首壮汉咆哮道:“我呸,这块地头上老子就是王法,有种你去告呀,谁吃官司还不一定呢!”
“你!”
魏琦气结,他也算是永兴侯府养大的半个家生子,习惯了外人的恭顺,几乎真没人敢于欺压到永兴侯的头上,今天头一次被他人欺到头上,不免有些错愕恼火。
此时双方僵持已有片刻,西侧主席台上第二次举起黄旗,披甲壮汉身后传来年轻人不耐烦的催促声:
“孔曾,几个喽啰还没打发走吗!”
那叫孔曾的腮胡大汉回道:
“公子,有几个不识抬举的占了您的座,不动点手段不知道公子您的厉害。”
“呦,谁活腻了敢占本公子的座儿,都闪开闪开,本公子倒要瞧瞧谁人瞎了狗眼。”
一众甲士左右让开,两个青年约莫二十来岁,身着蓝、白锦袍挤上前来,其中一身材消瘦略高,头戴银冠,身着白缎腰缠提花锦,面白如玉身佩香囊青年昂首垂目扫了眼魏琦等人,见魏琦等人皆一席精细布衣,脸色顿时沉了一沉。
“你等何人,不知此座是本公子的吗。”
魏琦哪里吃他这一套,争锋相对说:
“先来后到古有成例,岂有后来者强令先来者出让的道理。”
这时一旁腮胡大汉忙向白锦青年告状道:
“公子,这些不开眼的东西,属下立即将他们逐走。”
白锦公子想都未想,轻描淡写说:
“那就快些,别让本公子等着着急。”
“诺!”
言毕,白锦青年与蓝锦青年躲到一旁,腮胡披甲壮汉一声断喝:
“来人,予我将这等不开眼的东西赶出去!”
“诺!”
数人异口同声,下刻噌的一声,百里燕护兵挺身而出一起上前。随之传来一声洪音:
“我你们看谁敢!”
百里燕立身而起,负手在后,魏琦等人左右推开让出通道。
腮胡壮汉循声望去,只见是一头戴玉冠,身着靛色直裾,腰悬圆环白玉带的中年男子迎面而来,身后站一左脸烫疤奇丑蓝锦曲裾妇人,二人一前一后气宇不凡给人以不怒自威的无形压力。
“你,你又是何人!”
腮胡壮汉问,百里燕向左看去站着的两个青年公子,悠悠说道:
“你们是谁家的公子,光天化日之下敢纵武行凶,不知道了王法吗!”
白锦青年不识百里燕,心里正被其气势惊主,却也毫不示弱:
“本公子乃是昭阳君,你是何人。”
“你就是继承了昭阳君爵位的胡埃!”
见来人报出自己名姓,胡埃心里一惊:
“你倒底是何人,曾知本君姓名。”
“呵呵……”百里燕冷笑,只觉得此人是个低能儿。
当下稍有些身份和地位的上层人士,只需知道封爵号,多半能报出谁人受封。
这胡埃正是两年前继承其父胡交俊爵位,每年的爵位继承都需禀报内阁,向税金司、税承司重新注册以便征税纳贡,所用印绶也要内府重新收回颁发,新的继承人还要进宫面君接受重新册封,百里燕即便没见过真人,事情却是知道的。
前任昭阳君胡交俊说起来也是混帐东西,永兴河一役勤王,胡交俊与其父率兵而来杀了大败而归,之后便以无兵可用为由龟缩在王眷,既不招兵买马,也不主动请战,一直拖到战局扭转。
咸军反攻都郡西郡,胡交俊与一众勤王贵族摩拳擦掌,等着前往都郡圈地占为己有。
百里燕预见必有这一结果,遂说服咸王宁可缓兵修整不可放纵权贵西进夺取战争果实,这才有了土地新政,和今日的改革成果。自此之后胡交俊倒也老实,继承爵位之后便混迹于封地与王眷城,吃喝玩乐蓄养私兵。
前些年土地行政向东推进,朝廷积极改革隐户,胡交俊与其他权贵一样,为抵制朝廷户籍政策,将束缚在土地上的隐户,编入了私兵。同时期咸军改革,大量过剩军械甲具开放销售,于是胡交俊又拉起了自己的人马。
然两年多前因返回封地途中的一次马车翻覆事故,胡交俊死于重伤,其子胡埃便顺理成章继承了爵位。当下爵位制度世袭罔替,没有原则过错不降级不削封。继承爵位的胡埃秉承了其父一贯的混帐德性,且有过之无不及,不仅继续扩充私兵,还将自己的妹妹嫁给了庆忝君长子米易。
庆忝君米垣育有两子,长子米易,百里燕见过,次子米克,今年应该二十二岁,百里燕不曾见过,但据说好吃。目光落在胡埃一旁蓝锦青年脸上,上下四支粗壮发福,右手端着一只两百毫升的玻璃瓶,左手正用铜勺舀出几粒硕大的鱼子送入口中。
………………………………
第898章 王眷事变(4)
此种鱼子硕如黄豆,是万川郡的特产,当然,特产是需要人为挖掘开发利用其价值,早几年连饭都吃不饱,吃鱼子酱显然是说不过去的。
万川郡解放后,百里燕看中了万川郡露天煤矿和硫矿,遂亲赴前往万川郡安排恢复农业生产和矿产挖掘,偶尔露宿民间发现渔民捕捉一种身长两尺半的鲛鱼,取其肉啖其卵,食之别有风味。
此种淡水鲛鱼并非万川郡特产,以万川为中心,周边七八郡皆有,属洄游鱼类,但只有每年经由河道从外洄游至万川的鲛鱼才怀有成熟产卵。
当地渔民捕捉鲛鱼谋生,鱼子是副产品,食用率不高,多数情况下腌渍后蒸熟食用。由于当下普遍以食家畜肉为上品,食鱼为贱民,故鲛鱼鱼子不为达官贵人所知。
有鉴于此,百里燕派驻人手常年蹲守在万川,每逢产卵季节捕猎少量鲛鱼,鱼肉腌渍晒干,就地销售。鱼子取出佐以调料,运出万川送往瑞田,一路正好将鱼子腌透,最后再由万川食品厂煮熟加工成玻璃罐头,用以进贡宫廷食用与对外销售。
物以稀为贵,鲛鱼鱼子一经推出备受市场青睐,固然每斤的成本并不高,然数量本不多,品质上乘,定价也就高得多,销售极为火爆。
如眼前这位蓝锦青年吃不离口当饭吃的,也不在少数。
看到此处,百里燕悠悠说道:
“这位应该便是庆忝君的二公子米克吧。”
那米克正往口中送入铜勺,猛是一愣,心里咯噔了一下:
“你是何人,本公子可不曾记得见过你。”
“公子不曾见过某,某可经常见庆忝君。二位公子今日前来赌马,如此藐视王法,就不怕大王治罪吗!”
“你是家父的什么人,敢如此与本公子说话!”米克蹙眉不悦,他从来不记得父亲米垣的朋友圈,谁人如此不客气的严厉教训他。
这时一旁胡埃插话说:
“你既知道我二人身份,就该识相,如此无礼,本君随时可治你大不敬之罪。”
百里燕冷色一撇,摇头苦笑:
“真是应了那句话,一代不如一代,真是败家败到底了。”言毕,百里燕掏出一块银白色令符,令符上刻“镇军”二字,令符非是白银所铸,是不锈钢的,色泽亮如白银,重量与铁相仿,因此几乎无法仿制。
令符正面镌刻“镇军”二字,背后刻执令者姓名、官阶,只有镇军级的大将军与司马使配用此等令符,百里燕手中的这块正是周空的贴身令符。
名义上周空可单独置一镇军,实际上只编了一万两千人,镇军令符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但拿出来唬人还是挺管用了。
胡埃、米克自然不识“镇军”令符,但不会不知道“镇军”二字的份量。二人脸色讯变,胡埃慌忙说道:
“原,原来是镇军的大将军,失礼失礼,不知将军尊姓大名,本君改日必到府上赔礼。”
“记住,本将姓魏,赔礼就不必了。即刻让你的恶奴退下,否则休怪本将抓他们去充军。”
“是是是,孔曾,还不带着你的与本公子退下,还想丢人现眼。”
“诺,属下即刻退下。”
胡埃强令孔曾退走,强挤出几分笑脸好言说道:
“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大将军恕罪。”
百里燕面无起伏,目光沉沉看着胡埃、米克二人,隐隐中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
“罢了,今日之事你二人好自为之,本将也不会与你等计较。魏琦,让人都散了吧。”
“诺。”
“呃……”
胡埃欲开口再说些什么,百里燕黑了他一脸,转身携众人返回继续观看马赛。
“这镇军这也太狂了,不安分守己戍边御敌,到此耍威风,简直岂有此理!”
米克无所顾忌的啐骂道,胡埃瞠目结舌惊的合不拢嘴:
“小声点,镇军现在可不好惹。”
“怕什么,区区一个镇军的大将军,还能翻天不成!”
“你不知道啊,如今的大将军已今非昔比,大王现在皆依仗镇军护国,谁敢得罪他们。”
胡埃虽然是混帐,但脑子还没混帐到不知好歹。
咸军改革之后,镇军的地位比以往高得多,普通兵士皆有军饷可拿,各级将官按军阶职务拿相应的俸禄。每年的正月封赏,给权贵勋戚的已是大幅减少,唯独给镇军将领的每年不变。
历经十数年黑巾叛乱和政治改革,咸国军旅已从权贵控制的军队,转变为平民阶层为主的武装力量,除晋军外,贵族在军队中的作用几乎被削减殆尽。
各镇大将军、司马使的地位和权利远在普通封君之上,十数年战争,举国上下基本认可了军队在国家事务中的超然地位,已非是传统诸侯分封制度下四分五裂派系林立的局面。
胡埃继位的早,更早承担起家族责任,其中的厉害关系,他还是清楚的。不似米克上有父亲把持,下有兄长操持,他一个次子,永远不会有继承爵位的机会,唯一擅长的只有吃喝玩乐,能不给家族招来祸事就谢天谢地了,哪里有什么闲信去管国家大事。
此时礼炮一响,场上八匹赛马冲出各自赛道,最终汇成一线你追我逐竞争先恐后,观众赌客喧声鼎沸,宛若厮杀的战场竞相争鸣。
被胡埃、米克二人一番搅扰,百里燕全无了看赛的兴致,遂将赌票都给了魏琦让他看着,随时好去兑换赌金。周空这时问道:
“还生气呢?”
百里燕淡然一笑,摆了摆手:
“夫人当真为夫是那种气量狭小之人吗,我岂能与那两个小儿过不去。”
“那你愁眉不展的所为何事。”周空刨根问底,总觉百里燕今天诸般不同寻常。见其不语,周空又道:“你倒是说呀,闷在肚子里当心憋坏了。”
“真是烦不过你。夫人刚才也见到了,此二子仗势欺人,尽管被为夫镇住,但来日再遇他人,此等事情还会继续发生。若不以律法加以约束,日后必成激化民变之内患。”
任何时代,“特权阶层”永远不会消失,即便是近现代社会任何的政治制度,金钱依然是“特权阶层”的金护盾护身符,资本社会更是如此。
当下以君主为核心,分封功勋贵族的后代为依附形成的庞大贵族势力,原本问题倒也不大,因为生产力地下,物质匮乏,医疗条件落后,整体技术发展较为原始,贵族的发展也相对缓慢。
而今咸国技术日新月异,商品经济蓬勃发展,丰富的物质条件和经济红利让贵族得以迅速扩张。此前将之束缚在岁当、江东、东原、北海四郡,而今随着经济的触角,权贵阶层已经将手渗透进方方面面。
并非说这些现象都是糟粕,贵族的发展倘若遵循合理的社会规则,贵族正面良好的示范效应,会赢得各个阶层的尊重,甚至贵族本身控制的资源在国家经济陷入重大挫折时,能力挽狂澜于危难。
反之,贵族若横行霸道无恶不作,擅权专政控制军队,势必加速国内的政治瓦解,激化阶层矛盾,形成国内革命,也就是民不聊生官逼民反。
更要命的还在于这些贵族夺权时,多数时间正值国家强盛,成果丰硕之际,他们的目的是窃取他人改革成果,而中饱私囊。所以他们只单纯的认为窃取成果以肥自己,并不会想到发动夺权导致的日后政策改变引发的国力衰退,继而引发国内动荡和外部入侵。
中国历代王朝头六十年无不是中兴之治,之后遇上昏君或是权臣擅权,撺掇政治成果,酿成国内祸乱经济衰退民生凋敝,进而引发外族入侵,乃至王朝更迭。
而今咸国历经二十年改革,经济科技成果丰硕,权贵擅集团蠢蠢欲动,但权贵擅权也就罢了,权贵二代败家无能才是最要命的。
国遇权臣不可怕,可怕的是无能昏庸。庆忝君、昭阳君、谭乐等人无不是无能之辈,其子孙更加无能,权利若是到了他们手中,难以想象二十年改革成果将毁于一旦。
太子近小人,太子不觉。退一步说,谁忠谁奸如何评断,非是今人所能明言。如何制约贵族擅权,窃取变法成果,远比外患来的更为棘手。
“如今权贵勋戚蠢蠢欲动,我是担心大王百年之后出现变数啊。”百里燕忧心忡忡,额头上顿时又多了两道褶皱,似乎在述说着内心的苦闷。
周空挽着他的手,安慰说:
“还有卤侯、轩亭侯,并非夫君一人独斗,为何不去与两侯商议,向大王共同进言。”
“唉……”百里燕长吁一声:“为夫也想过,夫人可曾发现,如今咸国经济命脉皆掌握与三侯手中,可谓是极尽显赫。而其他权贵被排斥与核心之外,必然抱住太子重新结党隐私。
而三侯日后又是太子辅政的依仗,无论如何剥离依附太子的党羽,最终惹恼的仍旧是太子。这才是难处啊。倘若是早十年,倒也还来得及,现在动手,只怕是逼急了反弹,引发内乱。”
“这么说,动也不行,不动也不行,只能坐以待毙。”
“坐以待毙倒也不全是,但日后必然徒增变法阻力成为遗患,故而我很是担忧啊。”
………………………………
第899章 王眷事变(5)
“三侯”的权势完全可用权倾朝野形容,百里燕控制了几乎所有最赚钱的行业和技术资源,卤侯、轩亭控制了半数民用化工和金融产业,赵逊、卢皋立场鲜明,权利几乎覆盖每个角落,咸王除了军权,财权、政权早已旁落,咸王心知肚明,但他却很豁达,知道以血缘关系拉拢主要势力,将军权拿在手中,以保持所有权利都忠于他。
但太子不一样,常言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太子登基后即便不能改变既有的内阁局面,也不可能心甘情愿接受既有内阁体制的束缚,时常日久必改权柄,成立自己的小内阁,绕过中枢内阁行驶王权,甚至不排除让现在的内阁成为摆设,将内阁决断权利以朝议的名义公议,这就会非常麻烦。
当下的内阁制是黑巾叛乱之初,咸王为缩短决策过程的临时举措,因事倍功半屡见成效,此后成为了常态,但不是定例。也很少有君主不经外朝同意而直接由内阁专断,因此内阁的决意多数情况下仍需要外朝公议。
百里燕不担心内朝出现问题,而更担心外朝。
庆忝君、昭阳君以及众多封爵均不在野,太子若将其引入外朝,日后虚立内阁,重用外朝公议,结果只能是谁嗓门大谁放屁响,稍不留神便被太子有机可趁。
然要推动君主内阁制,咸王非常清楚太子无能,最终可能沦为幕府制,国家权利落入外戚手中,咸王绝不会同意,于是当下已是进退两难。
经济改革已经成功,教育改革尚未向政治体制反哺,促使政治改革,而现实政治的压迫已经没有机会继续拖延政治改革,所以最终结果只能是正在深刻调整的生产力,无法调和新老生产关系的衔接,引发权利争夺,乃至内战。
太子党人要攫取政治改革的成果,收割既有的红利,百里燕为首的三侯要做大现在的蛋糕普惠更多人口,同时守住既有的成果。之前是他百里燕革人家的命,现在终于轮到复辟势力革他的命。
纵然清楚知道变革必然伴随起伏跌宕的腥风血雨,当这一刻真正落到他自己头上时,其中的五味杂陈,也只有他一人知道。
赛马进行了五轮,终场时魏琦算出了五场的全部收益:
“侯爷,一共赢了三十五贯钱呢。”
周空闻讯吃了一惊:
“怎会怎么多,莫不是你五场都押对了!”
“没有。”魏琦抢答道,接着又说:“一共只押对了一场,十注,三点五倍赔率,其他的都是也说不准,总之侯爷的章法挺奇怪,好像每一场押了好几匹马,每一次都能赚一些。”
周空想不明白百里燕究竟如何操弄的赌票,遂是追问:
“你倒底怎么弄得,每场押那么多马做什么?”
“呵呵……此乃秘密,说破了可就没意思了。”
周空脸色一正,严肃问道:
“莫不是你让人做了手脚!”
“怎么可能,为了几十贯钱,为夫犯得着作弊吗。”
“那你说,怎么弄得。”
说起来赌马其实有些诀窍,赌马的规则看起来是公平的,其实是不公平的,如果骑手背后金主见之间没有串联,竞相发挥自己的水平,就存在马匹获胜概率。
理论上金主会选购能够淘到的最好马匹,毕竟他们也是有利可图的,自然不会自己坑了自己。因此在指定了马种后,理论上同一等级的马匹实力悬殊不是很大,剩下就看骑手的临场发挥和马匹的状态潜力。
此外决定马匹性能的还有气候、健康、伤情、饲料差异和心情、性格等等,由于以上环节因人而异,因此所有的马匹即便性能大致相当,其实是不一样的,所以注定每一匹马有其自己的独特运动生理曲线,最终反应到赛场上形成马匹的成绩概率。
成绩概率一旦形成并予以保持,相对短的时间内波动不会太大,因此只需要选取每场马赛胜率最高的四匹或是五匹马下注。
基于现行比赛规则,只需计算出每一匹马的获胜概率,下以不同的赌注倍数和名次,基本上可以保证不亏,剩下能赚到少的全靠人品。
当然,前提是没有人为干扰因素和极端意外情况发生,这种赌马押注法可以屡试不爽。
黄昏时,王眷城中一家两层的繁华酒楼,昭阳君胡埃坐等在雅间内,不久后米克姗姗来迟。
“贤弟怎么才来,那姓魏的可听清楚了吗。”
那胡埃焦急问道,米克却是有些怒意:
“甭提了,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才知道上了那贼人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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