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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第4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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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蹄铁同时敲印,即便一个损坏更换,也只需根据其他三个马铁重新敲印。如此轮流更换马铁,钢印的序列永远不变。
为防止恶意更换蹄铁,逃税或是偷梁换柱,或是隐藏马匹,同时卸掉四块马铁蒙混过关,钢印马铁从此实行专营制度,钢印马铁更换只能去指定铁铺,同时并不禁止私人铁铺更换无印普通马铁,即便无法去往专营铁铺更换损坏马铁,总不能四个马铁都丢了才想起来去指定铁铺更换马铁。
“马铁敲印”法简单易行便于操作,重点在于只有永兴城具备生产制式标准化的合格钢印,外人仿制极为困难。卢皋、赵逊对此深表赞同,高勋无法反对。
“既然此法可行,寡人看,国政监月内拿出一个章程报于寡人,马铁之事由永兴侯与司马府合议后,尽快推行。”
“臣等遵命。”
众人异口同声,太子亦未反对,却在俯首之际不经意的侧目看向了百里燕。
王眷事变尚未有定论,咸王籍此为借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悄无声息开启了新一轮的削权。
当天晚上,开征马税的消息不胫而走,各方反应不一。西寰先是一喜,喜是因为终于有符凌君这个替死鬼背黑锅。后又是一怒,百里燕开征马税,西寰多年来扶植的骑兵转眼将成烫手山芋。
庆忝君米垣更是高兴不起来,且不说现在风头没有过去,他麾下编制的两千匹上等战马都得征税,以其他名义窝藏的马匹也要征税,明摆着是百里燕为排除异己的险恶用心。
然而庆忝君米垣的受损,名义上是太子的损失,实则还是西寰,而太子却在这件事上尽力了。
马匹,尤其是军马,作为开支巨大的牲口,不仅仅需要草料,更需要消耗粮食。各国均重视其骑兵建设的根本原因在于版图过于辽阔,多数的骑兵并非专职于骑兵作战的军队,是步军骑马转场的交通工具。
当然,许多时候也存在步兵骑马兼职骑兵作战的情况,但效果往往并不理想。
得益于中原巨大的版图与南方数以千万平方公里的草原,中原产马丰富,受制于此前低下的农业产能,成本高企,各国养马均有顾及,养马除了做工具,更做肉类的来源。
咸国农业革新二十年,改变了既有农业格局,使之中原粮产平均提高了五成至一倍以上,咸国亩产更增加了两点五倍,大量养马成为可能。权贵不在顾及养马的高额成本,而大量私养马匹。
当奢侈品成为白菜价时,市场规则和现行的法律无法加以约束,马税的开征无疑重新规范了新生事物的发展,订立新的标准,并在君主意志下,让政策成为导向性工具,用以削弱想要削弱的阶层。
翌日,开征马税的消息引起轩然大波,明理或是不明理的势力怂恿外朝的利益代言人纷纷进言抵制马税。
由于百里燕控制了司农、治粟内史与税金司三部,赵逊、卢皋掌舵司马府,两股势力占了外朝三分之二强,若非轩亭、卤侯亲自出面,内阁通过的决意外朝通常很难推翻。
而马税一事对三侯冲击甚少,百里燕自己并不豢养大量骑兵,轩亭、卤侯虽有私兵,骑兵却不多,三侯更多是购买货船与驮马运货,影响并不大,而马税不仅对划分品级、数量征税,更划分封爵征税。爵位越高特权越大,所能养的马匹越多,等级越高。
当然,凡是无绝对,要说最大的“受害者”其实还不是庆忝君之流,而是广信公府的骑兵。广信裁军后仍保有四千人规模的骑兵,即便是公爵位,百里燕再如何的徇私枉法,也保不住一千人,于是某些人便以为拿到了他的把柄大肆攻讦。
不过根据咸王的精神要求,既要管束也要鼓励,因此只要有钱缴税,配额之外的马你尽管养,尽管养好马。
由于马税本身具有严重的削权倾向,因此这条既是法外开恩的大实话,也是大空话。
首先,早年间重新修订的税法为鼓励建功立业和封爵的忠诚,同时维护所有贵族的特权避开改革阻力,贵族有商业特权,其封爵越高,税率相对越低。
公卿需缴的税赋比例本就不高,其次是侯爵,之后封君、上卿,最后是大夫一栏,总体而言封君缴税仍比侯爵高得多。广信无论如何减少养马,仍比封君多得多。
最后,新税法其实挺坑人的,百里燕为保证公平与打击权贵,平民实行正常税率,无论赚多少,税率没特殊情况是基本不浮动的,商贾和私人小微作坊实行小额、中额固定税率和大额调控税率,当交易规模达到一个等级和上线,实行特定的税率,而权贵实行阶梯税和年终进贡,甚至浮动税率。
权贵赚得越多,阶梯缴税其实也越多,年底还得扣上一笔进贡费,一年下来也剥你一层皮。更要命的还税法具有明显的倾向性,爵位等级越高,阶梯税的税率越低。
原因很简单,咸国只有一公三侯,与几个上卿,其他都是封君与士大夫,而士大夫资产规模本就不大,所以阶梯税是为封君阶层量身定做。他百里燕总不能作法自毙把自己框死了吧,更何况他才是国库贡献的大头,教育、工业、科研都吊在他的钱袋上,总得有地方出。
纵然广信不免裁撤骑兵,但最后吃亏的还是封君。
王眷事变三日后,在咸王一再催促下,焦木华亲自押解符凌君返回陔陵面君。
此时凸显出当下封建官僚体系的严重弊端,中国古代审理权贵大案,汉有廷尉,唐有大理寺,清朝有宗人府,当下负责刑事案件的最高部门有司典府和内府,司典府平素负责全国司法和刑案,内府只负责宗亲的处置。
符凌君是封君贵族,却不是皇亲国戚,按例该由咸王亲自审理定罪,还轮不到司典府过问。
原因在于权贵是有司法特权的,生杀予夺大权在君主手中,而当下的司法更多是面向平民阶层,因此让平民司法管贵族既行不通,也没人想开此先例。
对权贵阶层而言,司法审判就是拿刀架在他们脖子上是损人不利己。推动司法取特权化,有弊端亦有利,但总体而言弊大于利。唯一的好处百里燕能违法去做非常之事,利用时代背景下世人认知的局限性,加快推动时代进程。
符凌君的案子过于离奇轰动,咸王拿不定主意,着令太子与内阁会同御史大夫、司典府,另择外朝文武各十人,于国政监会审。
审理符凌君本身是一件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案子,由于志国富商童韦已死手下逃散,从头到尾是符凌君一人在自说自话,审理过程倒也顺利。
说清桩事拢共花了才不到一个时辰,但之后却花了三天高清来龙去脉,期间还将仇瑞浦、黄彻、轩亭侯父子等人召入宫中询问详细,最终问题的源头都出在百里燕大肆搜捕盗马贼上,事情又回到了起点。
看到这个结果,咸王沉默了半晌后愤然说道:
“这些奸商都该杀!”
“大王息怒,一切都是臣未体察民情疏忽大意,被商贾有机可趁,臣甘当领罪。”
百里燕自请罪责,咸王摇头摆手道:
“爱卿何错之有,若非此番暴乱,满朝文武竟还被一**商玩弄于鼓掌间,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这时轩亭侯乔廉上前说:
“大王,此事虽然发于王眷,但归根到底已成商贾间私下定例,靠朝廷弹压也无济于事。此番暴乱之后,商贾仍将遵循成例继续交易,臣以为,压不如加以约束管起来,兴许还能谋取好处以弥补此番损失。”
咸王正气不打一处来,顿时瞪了眼乔廉,怒道:
“如何约束,难道要寡人允许奸商们在都城外囤积居奇恶意抬价,令世人耻笑寡人吗。”
“臣以为……”高勋上前说:“轩亭侯所言有理,‘契押’与‘孕息’既已成定例,就此以朝廷律法强压废弛难以办到,即便不在王眷交易,商贾也会躲到咸国之外的边境上交易。而今其中有利可图,如若被他国抢先管束起来,损失的还是咸国国力,还请大王明鉴。”
“高卿既认为有理,那该当如何管束?”咸王问,口气依然严厉。
“此事牵扯繁复,应集思广益从长计议,但绝不能禁绝伤及国体。”
高勋此言等于没说,咸王很是生气: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寡人都听腻了。如此众多勋贵卷入‘契押’牟取暴利,让寡人如何从长计议。”
“臣有一法或许可立竿见影。”
百里燕掷地有声,咸王忙问:
“爱卿快说,有何良策可解此难。”
“臣建议开期货与公廨,征收契税、印花税,将孕息加以管束置于官府监管之下。”
“那何为期货公廨,何又为印花税。”
咸王追问,百里燕详细道出。
………………………………
第914章 新经济现象
“契押”是审理符凌君过程中审出的新鲜名词,符凌君之所以谎称欠下高利贷,是因其黑掉了人家契押给他的钱,性质比欠下高利贷更为恶劣。
“契押”交易在王眷城中私下里叫什么的都有,但“契押”称呼较为普遍,而“契押”本质上是一种期货,问题的源头可一直追述到百里燕的头上。
因为咸国垄断了包括初、中、高三级工业品、化学品、高级药品甚至半数以上的民生用品的生产,乃至其他商品生产,而实质上真正垄断这些生产的是永兴侯府。
王眷作为永兴城对外贸易货栈集散地,汇聚了天南地北的商人,由于咸国产品供不应求,现实中供应远小于整个中原市场需求,因此多数商人是拿不到货的。
为了拿到货,这些商人只能走后门或是托关系,而货源只有五种渠道。
一是与诸侯与咸国对口的官方渠道,这一块基本不存在私人进货的可能,二是朝廷控制的王眷榷市,三是永兴侯府,四是轩亭侯、卤侯合营的外阜,五是尹秧君商营署。
按道理,除官方层面的交易外,其他四种渠道都从永兴城拿获,拿货的成本应该是一样的,在王眷设点出货的价格即便有落差,但不会大的离谱,但事实上远非如此。
由于中原市场一味太大,人口基数多,咸国产能有限,因此往往是一货难求,于是就出现了“倒爷”。
有关系有后门的商贾拿货之后,就地倒卖立马赚钱,一开始是零星现象,有人因此一夜暴富,进而发展成普遍现象。当最终的倒卖价格达到无法承受时,货在被运出咸国输往中原各地,进而推高了销售终端的价格,于是滋生出了“契押”现象。
有门路的个人因长期能拿到货,于是积累下了一定的信用,他们便以信用为资本,与需求方协商,先将钱款拿出,待货到之后再将货给需求方。
按说,先交钱后给货傻子也不能这么干吧,但期货不就是这样吗。只不过现代的期货多了中间交易平台,以国家与银行做信用担保,钱被汇入金融交易中心竞争货物,而货物仅仅是盘面上的数字,诸如合约期货甚至是半年一期。
早期期货交易的雏形无不是以个人信用为保,因为生产力低下,违禁物资与管制品的交易更多需要贵族的行政特权,而使用特权不是无偿的,因此便需要先付定金,先交钱办事,由此形成潜规则,当潜规则被市场所广泛承认,便是规则。
特权带来收益的同时,取得货物的成功率也带来信用,进而发展成先付钱后给货的规矩。但信用是没有任何担保的空口承诺,甚至连现代信用凭证都不具备,一旦发生风险,遇到上路的还能拿回钱财,遇到符凌君这等不上路的,就是羊入虎口一去不回。
符凌君欠童韦钱款不假,但不是孕息高利贷,而是契押的本钱。童韦被扣的六匹马,也是此番贩至王眷黑市参与契押交易的货品,黑市价格翻了一倍还多,童韦多半的身价都在六匹马优良骏马与契押当中损失殆尽,气愤之下焉能不怒,这才有了火拼事件。
加之百里燕全城搜捕,连续多日的骚扰,打乱了地下契押黑市的交割时间,拿不到钱拿不到货的商人以及参与投机倒把的倒爷们心急如焚,最终促成了当晚的暴动。
咸国经济环境的特殊性与工业生产促使市场自我调整自我修正,不断出现新的事物,百里燕严重低估了新鲜事物的出现速度,而经济、工业、社会的发展打破了历史跨度,进而将几百几千年的事物,被压缩到短短几十年乃至几年内上演。
契押现象最早出现在十至十一年前,至于是谁先开的头,已经无据可靠,但经过长期孕育发展,契押行为渐形成市场默认的规则,最近两三年内趋于成熟,并有了行业自己的交易规则和暗号,强行的弹压和禁绝,并不利于经济的发展,也不符合市场客官规律。
既然已经开了头,籍此开立期货以解决市场矛盾,将私下的走货与倒卖,变成市场机制,将倒卖差价的空间,挤死在期货市场,不仅打击了倒卖货物扰乱市场秩序,还将中间的利润尽数收入国库囊中,说起来也还是权贵和商人自己作死。
至于公廨,当下是没有这一概念的,最早见于隋唐“公廨本钱”一说,既官府出资投入市场参与商业活动,或是放贷,籍此获取收益,是最早的国有资本参与放贷与商业运营活动雏形。
咸国钱坊出现之前,并无官方借贷之说,官方借钱多以进贡与协商认捐为主,多数情况下不需要归还本金,但往往会在某些利益层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换取贵族的妥协。
私下里,民间借贷管叫做“孕息”,借贷的利率起点就是百分之五十,百分之百,甚至更高的利息也是普遍现象。
按道理,钱坊既承担银行职责,开放有贷款业务,民间的不良贷款和高利贷应该得到遏制,然实际情况要复杂得多。
首先钱坊只对拥有咸国户籍的个人放贷,这其中又分两类,一类是地方常驻人口,第二类是流动富人。前者以平民,尤其是农民恢复基本农业生产为主,籍此稳定社会治安和民情,后者以中小手工业者为主,其他阶层贷款多有限制。
其次贷款的审核周期长短不一,由于农业的特殊性,其中个体农业贷款最快,形势也不限于资金,可以是农具种子和耕牛等等。其他审核周期相对长一些,因此远不如私人借贷随贷随拿来的方便。当然,如果有门路可以直接找轩亭侯乔廉直接划账,那没得说。
最后,钱坊熬过了初期的创立阶段步入正规后,其国家性和规模性决定了总体具有高额利润率,但单笔业务的利润远不如高利贷,钱坊目前只对外开放半年期、一年期、两年期、三年前存款业务,限额开放四年期、五年期业务。
以三年期为例,三年期利息百分之四点五,这个利息放在今天算是很高了,然在当下根本不值一提。高利贷的利息高达百分之百,几个月能回本,甚至几天回本,不考虑风险,几乎是一本万利的买卖。而且对权贵而言,放贷的风险要低得多。
由于钱坊的利息低,更多人愿意放高利贷而不是存钱,即便钱坊有强力的信用保证和国库支撑,但敌不过高利贷丰厚的汇报,尤其是贵族放贷,当下确实没几人敢于违贵族约的,若非战争和政治因素,风险并不高。
此外,钱坊存款利息以支付金银通宝与实物商品为主,受老百姓好评,却不受贵族欢迎,也是有钱人不愿大量存钱的原因。
当然,钱坊如果上调存款利息吸纳有钱人存款也可以,但结果只能是抬升钱坊贷款利息,如此与放高利贷毫无区别,扶持农业,维持社会稳定的初衷也荡然无存。
由于高级资本市场的需求与钱坊设立初衷的目的严重分化,于是高利贷在经济发达地区有很大的地下市场。
王眷城中主要有三类类人借贷高利贷,一类没有咸国户籍的外国商贾,为从契押中博取更高的利润而借贷,第二类是本国富户豪强参与借贷,第三类是贵族借贷,其利用贵族特权和渠道,基本上是黑白市场都沾。
如果强行以行政打击非法高利贷,当下技术条件完全不具可操作性,还得得罪权贵集团。那就只有一条,规范起来,同时官府钱坊也开增限制性高利贷业务,既只对符合额定资产的个人开放贷款。以免官府高利贷危害平民阶层,引发社会性动荡。
而今咸国物产富饶,产品丰富,工业日见规模,银行体系基本健全,海运、水运、陆路运输高度发达,基础设施完备,基本具备开设期货、国债与新增印花税的基础,尽早规范地下契押交易,有利于构建顶层经济,带来更多流动资金。
同时利用当下世人对期货特性缺乏了解的致命弊端,从中谋取暴利,回哺咸国工业,刺激产业扩容,将金钱变成教育、工业、科研资产,谋求国力的迅速崛起,不失为当下绝佳的良机。当然,这等谋划是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喧之于口的。
长篇累牍一番追述,包括咸王在内的多数人如听天书,基本不知所云何物,咸王不禁问:
“印花税既是税,想来必有利可图,然期货、公廨、孕息又有何利可图,寡人如今并不缺钱,钱坊有的是钱,一边放贷,为何还要一边以官府之名开增公廨,如此岂不令世人笑话。”
“大王问的极是,官府放贷可行,官府向世人借公债确实闻所未闻,但大国可想过,日后倘若因战因灾,国库、钱坊均告急,钱又从何来,靠认捐,能认捐一次,难道还能十次八次的都认捐,如此与勒索已经无异。”
咸王听着生气,想当年黑巾叛乱和南征期间,国库其实是破产的,若非靠权贵认捐和百里燕贡献的珍珠打了一针鸡血,咸国早完了,这一轮认捐持续了五六年,直到永兴城铁产大增,珍珠大量上市,一举扭转亏空。照百里燕说法,这五六年都是勒索。
生气归生气,百里燕所言却是不错,咸国最近十二年的高速发展,正是国库得益于钱坊的运作,钱坊积攒的巨额存款充分投入经济运作,带来的效应短时内平复了战争带来的经济创伤,消化了四个郡的新地,全国面貌位置焕然一新。
但万一哪一天天灾人祸不断,钱坊、国库都没钱了,靠认捐,压得住还说的过去,压不住就玩完。
黑巾叛乱毕竟情况特殊,一群穷棒子要革所有权贵的命,权贵逼急再大的内部矛盾,也没自己人头重要,咸王勒索起来还是比较顺利的。但今后未必再有这等好的良机,到那时确实得有个另觅钱财的出路。
………………………………
第915章 平息
想透这一层,咸王终于点头:
“也罢,寡人准奏。此事由爱卿与钱坊、税金司、税承司、内府共同商讨拿出章程报予寡人。”
“臣领旨。”
百里燕暗松了口气,咸王同意之前心里还在打鼓,能否通过首肯,若不能,发还内阁商议,多半是通不过的,更别说外朝了。不能将王眷的经济现象管束起来,短时内由经济问题再度引发富人作乱是大概率事件。
这时御史大夫李旭说道:
“启禀大王,符凌君该如何处置,请大王明示。”
咸王脸上浮起一丝厌恶,严厉说道:
“削爵废封贬为庶人。”
言毕,一直未曾开口的太子突然进言道:
“父王,此事皆因经济迷乱而起,志人行凶在先,符凌君罪不至削爵废封,还望父王从轻发落。”
咸王厉色看向太子,微怒质问:
“如今列国使节均要寡人给个说法,太子让寡人舍下老脸去给他们赔罪吗。”
“不,儿臣不敢,符凌君世祖有功于江山社稷,就此废封爵不免令诸亲贵自危,还请父王明鉴。”
“哼!好吧,削爵废封寡人准他保留田土之外全部金银财宝子女妻妾仆奴。”
“削爵废封贬为庶人”不仅是废黜爵位没收封地,当下贵族有养仆役与妾侍的特权,贬为平民后,庶人不得豢养超过数量的仆役,不得纳超额的侍妾,包括君主此前的赏赐都要索回,所以即便不抄家,最后多数权贵是倾家荡产,比庶人还惨。
准许符凌君保留土地之外的全部财产,已经是最大的“法外开恩”,算是咸王退了半步,如若太子继续要求更高的赦免,以咸王的秉性,立马会收回特赦,拂袖而去。
王眷事变波及多国数千商贾,各方死伤一千四百余人,纵然符凌君没有主观犯罪的意愿,这个锅总得有人背。当此敏感时刻,不给诸侯使节一个交代,有损的不仅仅只是咸王的脸面,处置不当将给诸侯以口实发难。
符凌君一事到此暂告结束,咸王再令国库调拨二十万新币赔偿此番事变之损失,以安抚各国商贾情绪,恢复王眷秩序。
削爵废封都的消息于下午通告全城,各方反应出奇的一致,闯了这么大的祸,竟然没杀头,最觉得纳罕的当属庆忝君米垣,此事尤其引发,最终符凌君背黑锅,就同做梦一样。
“大王竟轻易放过了符凌君,此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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