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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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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国大人,以学生所见,百里燕、高勋之流不足为虑。新政之事仍该继续推行,绝不能因小失大半途而非。”

    “新政既已颁布,岂有收回之理。只是今日议贤馆带头起事青年,你可知他何人。”公孙岳眯着眼,似乎在极尽努力的勾勒着这今日议贤馆种种场景。

    “学生愚钝,请大人赐教。”恭首谦道。

    公孙岳立身而起来回踱了两步说:

    “她父亲便是广信公姜闵,此番还朝便是为《推商税》一事而来。”

    恭首谦闻讯一怔:

    “广信公!那今天起事者莫非广信公之子姜乾。”

    “怕是如此呀……”公孙岳一脸萧索,担忧之色跃然脸上。

    ……

    第二天,城西益草堂照常营业,丁肃大清早坐着马车而来:

    “丁财东,大清早而来所为何事呀。”

    百里燕问道,丁肃跳下马车来到门前:

    “快随我走。”丁肃拉住百里燕便走。

    “去何处。”

    “广信公召见于你。”

    百里燕一怔,问道:

    “广信公召见我,莫非广信公病入膏肓不成。”

    “嗨,昨日晌午赵大人前来找我,不久广信公差役便是到了我府中,将我与赵大人唤去广信公下榻府邸,当时赵大人还将你举荐给了广信公。”

    “举荐我?”

    百里燕又吃一惊。

    广信公因封于北海郡广信城,而得封号广信公。是咸国,乃至列国为数不多封公的实封世袭爵位。

    广信公与咸王姜亥同属当年曾祖父明孝咸王一脉,因咸王姜亥祖父“文昌咸王”的兄长,也就是现在广信公的祖父姜域不育,膝下无子嗣,遂在姜域四十一岁那年禅位给了弟弟文昌王,文昌王为感激姜域禅位,特此封封广信城为安邑,且是实封地。

    土地封禅有封邑、食邑之别,封邑最大,食邑最小。其中封邑又有“实封地”和“虚封地”之别。

    时下封爵又分君、侯、公三爵位,上卿可视为封爵,但土地封禅不及封君。

    封君最少三千亩土地,最多可有万亩,追封食邑可累计叠加,并世袭罔替。

    封侯起步价三万亩土地,至多封禅五万亩土地,世袭罔替。

    公爵位至少五万亩,最高可封十万亩土地,可世袭罔替。

    以上三者皆为虚封,所谓实封,如广信公此等,将整个广信属地全部土地、人口、税赋悉数赐予广信公作为安邑,因此广信公名下土地数以百万亩,人口数十万之众,俨然一国中之国。

    禅位后姜域哪知道,禅位后的第二年中年得子,也就是现在广信公姜闵的父亲,之后就有了广信公一脉。也就是说,王位本该是广信公这一脉的。

    广信公得子后,其弟文昌王担心广信公就王位一事反复,但封地已经封出去,收回来显然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于是文昌王采取柔性措施,责令广信公不得诏命不能入朝,从而将广信公拒之朝堂之外。

    爵位传至姜闵这一代广信公,也算得上世上一大奇葩,普天之下唯有广信公无需每日入朝,等于是被永久性的放逐在外。

    文昌王驾崩大行后,对广信公一脉禁令有所松动,允许其隔空参政议政,也能入朝觐见,但不准长期居住都城陔陵,仍然防着广信公当年的影响力。

    此番广信公姜闵刚入陔陵就召见的赵逊,显然有东山再起的打算。

    受江东战败割地,以及西寰嫁入咸国为太子妃两件事影响,咸王姜亥威信备受冲击,在内朝颜面扫地,过去四年内朝人事变动颇大。

    朝中已有人议论广信公还朝主政一事,加之五年前咸国内乱,广信公以较温和的措施平抑了广信城周边农民起义和地方豪族叛乱,姜闵一族在广信城颇受敬仰。

    如果长此以往,不排除这一代广信公有卷土重来的可能。

    况且说咸王姜亥这一脉也是广信公一脉禅让的结果,如果广信公强势崛起,要姜亥禅位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西寰会怎么打算呢,还不得而知。她好歹是太子妃,背后有晋国军力作为依仗,她能眼看着广信公卷土重来?赵逊此事表明立场,显然是广信公拉人入伙的结果。

    坐上丁肃马的车,二人一路来到广信公在陔陵的外宅。

    广信公府缩在城东的角落里,不意之下难知这里坐落广信公的府邸。门面也甚是低调,朱红的门漆任凭风雨侵蚀已经褪色,紫铜的门环浮着一层铜锈,隐隐预示此处已经多年无人居住。

    二人下车,丁肃昨日已经来过,因此熟门熟路,在门阍带领下一路走在去前厅的路上。无巧不巧,游廊中迎面撞上昨日白衣青年,愣是让百里燕吃了一惊:

    “是你!”

    “魏公子,一日小别,别来无恙啊。”青年略施一礼,脸上浮着灿烂的笑容,犹如春天绽开的花蕾,令人难以抵挡芬芳的诱惑。

    此时百里燕恍然大悟,青年昨日自称姓兰,显然是姜字隐去了女字。广信公膝下只有一子一女,长子姜乾今年应该二十三四,次女姜蓉方才十八九。眼前青年至多十九岁,莫非是女扮男装不成!

    再仔细定睛一看,望去青年脖颈,果然没有喉结。

    “原来是郡主殿下,小民昨日失礼,还请郡主恕罪。”

    姜蓉一惊,樱桃小红唇惊得微微咧开:

    “魏公子倒是慧眼,不想骗过了众人,独独骗不过魏公子,真是可惜呀。”姜蓉放下男人身段,顿时露出女儿声,脸上的笑意不减反曾。

    “郡主虽为女子,见识远在酸腐文人之上,在下钦佩之至。”

    百里燕躬身一礼,姜蓉淡淡笑道:

    “魏公子无需多礼,爹爹正在前厅等候,魏公子请吧。”

    “多谢郡主。”

    姜蓉昨日亲自现身,还当中驳斥了恭首谦,由此看来广信公确实有卷土全来重入朝堂的可能。

    以广信公现在的封爵和地位,以及四年前在平乱中赚下的人旺,此时朝中若有人提议广信公重回朝堂,咸王姜亥恐怕很难拒绝,而且广信公出任什么职务也非常棘手。

    国政监现在都是实职,背后都是纠葛不清的利益关系,显然没人会愿意挪位置,广信公也不可能出任一个司参使、司政使这么个不大不小的官儿。出任相国意味着公孙岳就得下台,弄不好很可能再设一个左相,以平衡朝中局势。

    一路来到前厅,只见赵逊已经坐在右侧,与其相邻的正是大司农莫安正。

    正坐上居中坐着位锦袍直裾,长须垂胸的中年男子,他应该就是这一代的广信公姜闵,左侧挨着一三十岁男子,男子十分消瘦,却很精神,下颚蓄着短须,乍看之下颇有风度。

    此人百里燕并不认识,但绝不会是姜闵的长子姜乾。

    此时百里燕先向赵逊、莫安正行了一礼:

    “赵将军,司农大人。”

    莫安正、赵逊点了点头,赵逊先道:

    “你来的正好,这位是北海广信公,还不行礼。”

    “诺!”

    百里转面向广信公恭敬行了一礼:

    “在下益草堂魏贤,拜见广信公。”

    “呵哈哈,魏郎中免礼,且先坐吧。”

    “谢广信公赐坐。”

    百里燕跪坐在左,与那三十出头的男子并排而跪。男子身着靛色直裾布衣,既不说话,也不打招呼,目光平静如水,似乎并没有因百里燕的到来而意外。

    刚坐下,广信公投来莫测高深耐人寻味的目光,隐隐透着森冷之气,像是见惯了腥风血雨的杀手,亦或者铁石心肠的屠夫。百里燕暗吃一惊,不禁心道:广信公其志不小啊。

    不等他思定,广信公开口说道:

    “坊间传闻魏郎中妙手回春药到病除,今日得见,果然仪表堂堂气宇不凡。听闻赵大夫所言,魏郎中智勇双全,当年江东之战数次败韩合大军,不知魏郎中可有出仕之意啊。”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也到不曾想到广信倒是直截了当。百里燕思酿片刻说道:

    “在下母籍歧国,今在赵将军门下谋个差事,在下已心满意足,还请广信公明见。”

    “呵哈哈……”广信公大笑,目光转向赵逊:“赵大夫,此子果然重情重义,你与他说说吧。”

    广信公说话之际捻了捻长髯,目光看了眼三十出头的男子,男子依然声色全无,但百里燕相信,二人眼神定是有所交流,但交流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如此来看,男子定是替广信公出谋划策的高级幕僚。

    这时赵逊接着广信公话,浅然笑道:

    “魏先生,昨日我已向广信公举荐于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赵将军,在下蒙将军栽培,不敢妄生攀附之心,还请将军明鉴。”

    “诶,本将与广信公乃故交,举荐贤良本将责无旁贷,辅佐广信公便是辅佐本将,今日荐你入广信公幕府,也是还了本将一个心愿。

    想你智勇双全,屈居于陔陵城内,也难有出头之日,不如跳出陔陵一展抱负又何尝不可。”

    “这个……”

    百里燕心中一个诧异,不曾想赵逊与广信公是故交。

    现在想来,赵逊此前在咸西郡戍边,广信城坐落北被海之滨,是咸国最大的海滨港口城市,归北海郡管辖,赐封后行政上已独立,赵逊确实有可能与广信公产生交集。

    如此也不难理解广信公刚一进城,赵逊便推荐他进入广信公幕府,也不难理解赵逊当年怎么就从西陲调动到了江东,显然是咸王有意而为之,广信公取而代之的担心也并非空穴来风。

    当初赵逊班师回朝之后兵权便被架空,只虚有一个镇东大将军的职务,军权悉数移交给了太尉,看来就是防止广信公另立朝堂。


………………………………

第116章 新政风波(10)

    见百里燕迟疑,广信公又道:

    “当年赵大夫于孤有救命之恩,今日赵大夫举荐于你,魏郎中大可放心,孤绝不会亏待于你。”

    此时百里燕看去赵逊,他正看着自己,显然是希望自己应承下此事。百里燕一直不认为赵逊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也许只是出于一片好心,为自己的门人谋个出人头地的出路。

    但广信公不是个善类,跟着他,难说会有善终。

    当年既然有人敢于刺杀他,以他的好名声,显然不可能是一般人干出此事,最有可能的还是咸王。

    现在咸国全面倒向晋国,晋国怎么可能容忍广信公发动政变,推翻现有的既得利益,除非广信公默认现有政治依附的既成事实。如此一来,推翻咸王姜亥还有什么意义。

    当下世道一旦下臣确认了尊卑关系,下臣举荐门人出仕是就像家常便饭,很多时候由不得个人做出选择,当你一脚踩进侯门,另一脚也踩在了鬼门关。

    赵逊并非骑墙派的墙头草,朝内受到鼎炀侯、公孙岳等人的排挤,纵然是上大夫领司参使兼镇东大将军之职,将来若无变数,赵逊的盼头这辈子的仕途也算到头了。

    现在广信公亲自来拉拢,倒向广信公也许不失为一个选择,顺手将他百里燕推出去,赵逊也可留守都城静待其变,将来无论广信公成功与否,他都能进退自如。

    百里燕此时的选择很少,门人若是弃座主而去,是为不忠,不从座主之命,是为不义。他现在最大的靠山和依仗只有赵逊,别无立足之地,再去他国不一定能落得现在的安逸,还得背上一个背叛座主的名声。想到这里,百里燕决意顺势而为。

    陔陵的生存空间正在被晋国、勋戚、新政挤压殆尽,此时广信公再掺和一脚,无异于火上浇油,此时若不站队选择立场,很可能陷入被动。广信公封地好歹远在北海,跳出陔陵不失为一个选择。

    思酿片刻,百里燕向赵逊恭敬行了一礼:

    “蒙将军大恩,在下感激不尽。”

    见百里燕松口,赵逊心中松了口气,就怕百里燕不从。

    “本将知你能堪大任,今后辅佐广信公,当如辅佐本将,切不可三心二意朝秦暮楚。”

    “谨遵将军大令。”

    这时广信公放声大笑:

    “呵哈哈……好啊,得遇良才孤甚感欣慰。”话音落下,广信公与大司农莫安正说,像似故意说给百里燕听的:“司农大人,我等接着昨日之事再议如何。”

    “广信公所言极是,据老夫所查,《推商税》一事背后有西寰推波助澜,其侍从管事顾晨曾去陔陵沁乐坊买下两名乐姬送与上大夫王鹤,之后又传王鹤于王太后说起《推商税》一事。

    如今看来,新政《推商税》一事虽是大王与公孙岳所谋,其中定有晋人作梗。”

    百里燕不禁脊背发凉,莫安正显然很早就是广信公的人,晋王不听莫安正劝谏,是忌惮广信公的权柄的触角。即便莫安正所提谏言都是金玉良言,站在咸王立场,咸王就难道不担心是广信公设下的圈套?

    现在连先王内宫王太后日常起居,上大夫王鹤收受女乐这等私密之事都了如指掌,可想而知咸国的宫廷内斗到了何种地步。

    赵逊突然倒向广信公恐怕不是没有道理,以他的地位,朝内无根无基,即便不站队,也很可能被鼎炀侯假以口实扳倒。

    这时广信公又问莫安正:

    “司农大人,如今木已成舟,以大司农之见,下一步该当如何。”

    莫安正一脸郁结,摇了摇头:

    “难呐,《农桑令》已是动摇国本,如今再行《推商税》无异于杀鸡取卵,令咸国商贾遭殃,迟早是要生出祸端。一旦开征存盈税,商贾必然出逃,即便冒着杀头大罪,也与抄家别无二致,还不如冒险出逃。

    不过老夫实在不解,为何此事会是西寰在背后推动,按说此事乃大王于公孙岳所议,即便西寰有意牟利,也不至于如此急切,实在令人费解。”

    此时赵逊有意无意投来目光,百里燕心领神会立时明白,方伯封禅尹秧城一事赵逊并没说破,只怕是说破了,广信公可能生疑,担心他私下与大司马姜严勾结。

    大司马姜严是王太后的人,也是咸王一党,与大司农莫安正道不同,恰巧又发生在广信公入城之前,既然莫安正都没有察觉,此事再说出来,已经没有意义,相反容易让广信公生疑。

    这让百里燕又想到另一层,广信公此人恐怕生性多疑,或是优柔寡断,起因也许是当年刺杀一事引起的性格变化,也可能是天性使然。既然赵逊暗示不提此事,他当然不能不识好歹。

    这时广信公收回目光,重新落向百里燕:

    “听闻魏先生对《推商税》颇有见解,不知魏先生可有破解之道。”

    “不敢。”百里燕略施一礼,继续道:“《推商税》种种弊端正如司农大人所言,无异于杀鸡取卵。当年《农桑令》虽有奸商作祟,但真正得利者多是勋戚权贵,上至公侯士大夫,下至门生故吏,为敛财无不用其极。

    奸商纵然可恶,但奸商堂而皇之雇人骗购官价粮,此事世人尽知。其中若无权贵勾结提供方便,又怎能令客商骗走太仓存粮,以至大旱之年无粮可用。

    此番推行《推商税》,在下以为,于国破坏甚巨,但并非全无破解之法。推商税唯独将勋戚权贵排除在外,显然是公孙岳有意而为之,其中怕是有不可告人之目的。既然将勋戚权贵排除在外,此事倒也便利。

    广信公可不妨借此大发一笔横财,而后循序渐进以商代政,如此可解《推商税》之困。”

    广信公有意无意的将目光投向左侧男子,与之眼神一番交换,而后又匆匆掩饰去唐突说道:“愿闻其详。”

    “常言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自古民以食为天,国以粮为本,无商不通利,无利不聚心,但凡天下诸事无出其右,争来争去无非争的是个利字。《推商税》便是于民争利,于天下商贾争利。

    一旦税法推新,可见未来一年之内,商品物价必然腾贵,重税严刑打击之下,商人将难以为继,最后只能破产。

    在此之前,广信公当散出钱财,逢低大举购入商品囤积起来,待到半年一年后之后,商品价格暴涨,公届时可令人携货脱手。公倘若想籍此赚取人心,只要不亏本,尽可低价销售。倘若获取暴利,略比市价低两分也未尝不可。”

    “那又何谓以商代政?”广信公问道。

    “经《推商税》打击,商贾十不存一,而天下事无一样离得开钱财,在下估计,新政即便出现弊端,相国公孙岳断不会半途而废,少说是三年五载。

    公可借此良机,整饬商渠,将全国商路攥于手中,同时驱使海路,大兴海上贸易。如此即便不用谋权,亦将财权握于手中,还何愁天下大事不为公所用。

    公信得过在下,魏贤甘当先锋,为公谋得一条商渠。”

    但凡治政,归根到底是民心和财力。以咸国时下国情,已经经不起新政折腾,经济秩序混乱是必然结果。

    “以商代政”意在将以都城陔陵为中心的经济核心,通过商业手段,转移至广信城,以此最大程度架空陔陵的财权。

    《推商税》打击的重点都是富裕阶层,广信公作为广信城实际掌权人,推不推新法,如何执行新法,大可由广信公自己说的算。

    一旦新法拿富裕阶层开刀,结果只能是富人闻风出逃,全国既有的贸易网破坏殆尽。此时广信公明紧暗松,整饬商渠笼络富裕阶层迁移广信城,不用多久,以陔陵为中心的财税核心不攻自破。

    只要有钱,就能养兵,广信公作为广信城实封领主,名下粮田数以百万亩,只要有钱,养一两万精锐绰绰有余,届时咸东北各城尊其为王,赵逊内朝牵制咸王,重登王位宝座也非难事,难的是晋国届时是什么态度,志国会否乘虚而入。

    “还请公明鉴,以商代政之策为时下上上之策,别无他选。”

    百里燕话音落下,广信公捻了捻长髯,目光时不时还会看向左侧男子。少时片刻说:

    “嗯,此事牵扯巨大,且容孤思虑两日也不迟。”

    姜闵不急着认可“以商代政”之策,在百里燕看来,他还信不过自己是意料之中的,哪怕是赵逊举荐的得以门生。

    随后姜闵有意转移话题,说起了志国陈兵一事,言语间百里燕察觉广信公似乎并不担心志国北上攻打咸国,隐隐令人生疑。

    约莫过去一个时辰,百里燕、赵逊、丁肃先行离去,只留下了大司马莫安。

    离开广信公府,赵逊将马拴在丁肃马车后,三人同乘马车返回赵逊府邸。车上,赵逊说道:

    “魏先生,你可知为何不可重提方伯一事。”

    百里燕此时心里一突,转眼想到志国北伐咸国:

    “怎么,广信公于志国有勾连?”

    “要不当年江东之战,志国为何不北伐。”

    赵逊顺话说,百里燕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难怪广信公如此沉得住气。但此事甚秘,赵将军又是如何知悉此事。”

    赵逊得意轻哼了一声:

    “哼哼,兵事无非寻机而动。志国一而再再而三错过战机,其中不会没有缘由。本将昨日便是有所怀疑,今日大司农一言,便知你我因方伯一事已经坏了广信公大事。倘若贸然说破,广信公焉能不提防你我。”


………………………………

第117章 新政风波(11)

    志国陈兵咸国边境,起初以为是为了北伐咸国,现在看来,是广信公于志国暗通歀曲图谋篡位,顺道将晋国赶出咸国。

    如此一来,倒也不难理解当年江东一战,志国为何不趁火打劫,出兵攻打咸国,眼下又陈兵边境迟迟不动也说得通。愣是谁也想不到几十年的宿敌,有朝一日也能拔刀相助。

    只是方伯封禅尹秧城之后,志国如果起兵北伐,便很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领江东沿岸城池,更不能阻吓晋军过江,如此继续攻打咸国本土,便失去了战机。

    无形中百里燕破了广信公所谋,广信公得知此事,恐怕不能容他。想到这里,百里燕又道:

    “赵将军,请恕在下直言。”

    赵逊此时挑开窗帘向外看去两眼,脸上没有任何波动。一旁缩着的丁肃不知他二人所云,只是耐心的听着。过了片刻,赵逊说道:

    “但说无妨。”

    “广信公此人可是多疑之人?”

    赵逊点了点头,目中隐有忧色:

    “正是,广信公生性多疑,但却是姜氏一脉嫡传。”

    “那将军为何不等局势明朗后再做决断,非要此时倒向广信公。”百里燕小心起来,只怕说错话招致赵逊斥责。

    “魏先生可曾见过大王?”赵逊问道,话中隐有深意。

    “见过两次,不知将军何意?”

    “那先生以为,大王与广信公可有相像之处。”

    “嘶……”

    百里燕闻讯顿时大吃一惊,他道:

    “难道说,难道说……”

    “正是,奉阳君叛乱,正是由此而生。”

    赵逊含沙射影之意已经非常清楚,当今的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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