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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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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说,难道说……”

    “正是,奉阳君叛乱,正是由此而生。”

    赵逊含沙射影之意已经非常清楚,当今的咸王姜亥是王太后在外偷汉子生下的野种,废长子奉阳君姜赫,立幼子姜亥,很可能是当年王太后吹枕边风的结果。

    但百里燕两世为人,自己又是医生,深知遗传关系与血缘的关系,咸王与广信公三代之前虽然是一脉,按说基因遗传也有八分之一,一定说他们像不像,未免过于牵强附会。

    但问题是时下的人信啊,至少赵逊的态度表明,他是相信此事的。

    无论是真是假,这件事本身就是家丑,奉阳君姜赫作为长子,道听途说被人扇风点火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又苦于没有实证,正巧碰上《农桑令》弊政引发民愤,起兵讨伐也就顺理成章。

    这样一来,当年的宫廷内斗非但没有结束,相反延绵至今,酿成内患。

    纵然赵逊为人正直,在已经得罪了鼎炀侯张隽情况下,依附咸王似乎已经很难,而姜严又是咸王的叔叔,王太后一党,既然姜严认可姜亥这个咸王,投靠姜严意味着赵逊也要承认姜亥地位的合法性,这显然不符合赵逊恪守的政治信条。

    昨日广信公亲自拉拢,定是暗中说破了此事,赵逊即便不想倒戈,他也没有退路可选。

    想到这里,百里燕神秘问道:

    “那,西寰可有察觉?”

    “想是应该知道,但即便知道,又为之奈何。”

    当年奉阳君投靠晋国,恐怕也不会知道最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晋国八成也没想到,亲手葬送了最大的筹码。倘若奉阳君尚在,只要待以时日,以王太后通奸之名逼迫姜亥禅位,晋国也许能从咸国捞到更多的实际好处。

    现在来看,当年公孙岳急着要杀奉阳君,也是担心此事败露,反而让晋国拿到把柄继续讨伐。不过奉阳君终究没敢将此家丑公之于众,最后反倒是做了刀下鬼。

    只是不知西寰嫁入太子府后,得知自己下嫁的竟然是个冒牌伪太子,她会作何感想。

    “赵将军,恕在下直言。将军推荐在下为广信公效力,莫非之事将军一时之权宜之计?”

    赵逊怔怔看了眼一眼,一脸萧索的说道:

    “魏先生果然心思细腻,本将确有此意。此去广信,你若得广信公重用,谋成大事,也不枉我保举你。倘若广信公大事难成,我在陔陵也可替你周旋,替你某一个全身而退之策。”

    赵逊言下之意,倘若广信公谋权篡位失败,他帮自己逃亡国外,亦或者以打入广信公身边暗桩的名义,瞬间再倒向咸王,以此纳投名状。但如此一来,百里燕很可能陷入囹圄之中。然事已至此,即便不选边站队,也难全身而退。

    赵逊的意图在于拿广信公做筹码,谋求各派系间的最大的平衡。只要广信公不谋反,赵逊与广信公的特殊关系,便是不可忽视的护身符。

    如果广信公谋反,他随时可以借百里燕,撕下这个标签,适时倒向内朝。

    此时马车停在赵府门前,赵逊挑开车帘走下马车返回府中。丁肃继续命人将马车赶往城西,送百里燕回益草堂。路上,丁肃问道:

    “魏先生,你与大人所说何事呀,为何听的云里雾里。”

    百里燕不置可否说道:

    “天机不可泄露,丁财东莫要多问,当心咸王砍了你的脑袋。”

    丁肃当年奉命潜回陔陵报信求援,咸王姜亥听从公孙岳之计拒不派出援兵,并将丁肃打入死牢,此事对丁肃影响颇大,也是他退出行伍的原因之一。

    此时百里燕以咸王杀头之说暗示他,他自然明白方才之事的严重性。况且赵逊明面上倒向广信公,他也没道理做出有损自己,有损赵逊利益的蠢事。

    这时丁肃又问:

    “魏先生,昨日我与赵大人商议良久,若是按《推商税》新政,我怕是要倾家荡产呐,魏先生可有良策避祸。”

    “怎么,在下广信后府中所言,丁财东没听清楚?”

    “那不是魏先生献给广信公之计策吗,于我何干呐。”

    百里燕笑了笑,他说:

    “此计丁财东亦可效仿。可以赵将军之名,将手中钱款多数换成易销商品囤于赵将军府中,待到价格上涨,择机脱手。脱手所获钱款,再以赵将军之名存入赵府,如此便可脱罪。”

    丁肃担心道:

    “赵大人素来清廉,即便是丁某也不能例外,怕是赵大人不会应允。”

    “此事好办,《推商税》全面实施尚有一段时日,丁财东可去税金司如实报税,并由税金司出具税据,之后再去赵将军府上活动。有税据在手,丁财东再将魏某之意说与将军,将军必然应允。”

    “可如此一来,在下家财岂不尽人皆知。”

    “那总比被抄家没产强吧。况且说,商货在手,丁财东卖多少钱,谁又能知道。只要按实缴税,还怕税金司查你不成。”

    税金司是当下的税务衙门,负责征税,最高长官税金使,专司工商计税追税,由丞相、大王辖治。

    时下重农抑商之风盛行,农业产出和人头税依然是税赋的主要来源,工、商受到打压,税源反不及农业和人头税赋。

    但作为君主财税的另一个来源,却时长用于分化财政权利,防止大司农独大一方尾大不掉,关键时刻也能绕开大司农,直接向农业领域征税。新政《推商税》便是以税金司职能,绕开大司农,推行的新政。

    新政单单将勋戚权贵排除在征税对象之外,无疑给权贵大开方便之门。

    丁肃只要以赵逊名义,将手中钱款最短时间内换成耐存储,易销售的财货囤在赵府之中,然后坐等《推商税》将所谓的奸商不义之徒一网打尽。

    待到那时,咸国客商十不存一,最终就连最基本的民生物资都难以保障,价格还不一飞冲天,这个时候再把囤积的民生物资放出来,赚取的便是暴利。

    马车回到城西,停稳在益草堂外,半开的大门内,隐隐传出传出男子哀嚎声。打发走了丁肃,百里燕径自往里去,一老者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萧儿。

    “萧儿,何事如此哀嚎。”

    萧儿急切道:

    “魏大哥,你总算回来了。这个老伯死活要魏大哥出诊,我都说了多少遍大哥你不在,他却偏偏赖在这里不走。”

    老者头发花白,面黄肌瘦的跪在地上,年纪并不大,只有四十五六,一双发黑的老手像沙皮纸一样生出厚厚一层老茧,可见是长期从事体力劳动的百姓。

    百里燕俯下身去问道:

    “在下是益草堂郎中,老伯请起来说话。”

    老者转过身来,塞过一百文钱,抱住百里燕大腿,死活也是不撒手,又继续哭嚎着说道:

    “魏郎中,救救我那苦命的儿吧,救救他吧。”

    “老伯,究竟何事要如此痛哭,莫不是患了恶疾。”

    “我儿只因打碎了大王献给晋王的宝瓶,被窑场的工监打断了双腿。”老者边哭边道,甚是凄凉。

    老者本名刘灶,是城外御用司窑场的窑匠,刘灶老伴因五年前死于窑场坍塌事故遇难,如今只剩下独子刘川相依为命。

    御用司专职负责制作王家用器,城外官窑是御用司名下一处官办窑场,专司御用陶烧制器、瓷器,咸国因盛产陶土、高岭土,陶器、瓷器产量极大,是出口的主力商品。

    当下陶瓷技艺算不上十分成熟和发达,技术被掌握在王家与权贵阶层手中,制约了陶瓷的生产发展,加之勘探技术的不成熟,瓷器所需的高岭土多来自于偶然发现,瓷器的生产受很大影响,产量不是很大,价钱相对于普通阶层而言十分的精贵。

    因安泰侯姬通取道陔陵前往晋国,咸王兴血来潮的打算进贡一批咸国上等瓷器给晋王把玩,今日清晨开窑,刘灶的独子刘川不慎打翻了一对瓷瓶。

    论说打碎了两个瓷瓶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实则不然。

    这对瓷瓶的胎薄极薄,是时下所能烧制的最薄陶瓷,瓷胎如此之薄,成型率当然非常低,一炉共计烧制了五百只,一共也就成型一对,这一对还给打碎了,窑场工监盛怒之下打断了刘川双腿。

    官窑的背后是御用司,得罪了御用司,当然没人敢于出面给刘川接骨。刘灶这才跑遍全城,求到了百里燕这里。

    “老伯,你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谢魏郎中,我在这里给你磕头了。”

    刘灶啪啪两个响头,磕的石板闷声直响,百里燕将他扶起,与萧儿说道:

    “萧儿,去后院库房取四十斤石膏驮在马上。我去刘家出诊,兴许晚上才能回来。”

    “嗯,我这便去。”

    百里燕应刘灶出诊,倒非是为了区区出诊费,是他也看不惯御用司那些个狗仗人势的东西。

    御用司眼下被王太后把持,主管御用司的是太监黄门令郭蟠,郭蟠年不过四十,深受王太后信任,御用司本就归属王室内府,郭蟠接手之后是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甚至在广信城接壤的鼎炀城辖地还有隐田,王太后虽然是内宫,但手已经伸到了广信公的地盘上。

    鼎炀侯张隽是咸王姜亥的表妹夫,与王太后娘家又沾亲带故,当年将鼎炀侯封禅在广信城附近,意图不言自明。如今把郭蟠这条恶狗养在鼎炀侯封地之内,意在关键时刻放出郭蟠去咬广信公。

    收拾齐全,百里燕牵着驮马赶去城西刘灶家。


………………………………

第118章 新政风波(12)

    在百里燕、赵逊离开广信公府的半个时辰后,大司农莫安正坐车离开广信公府。

    在走前往内院游廊中,广信公姜闵与那一直不曾说话的男子道:

    “陈先生,魏贤此人先生以为如何呀。”

    “早闻当年江东之战,此子屡获奇功,只因鼎炀侯嫉贤妒能,险些丧命疆场。如今开个医馆谋生,倒也难说其胸怀大志。但越是此种懂得将自己埋藏起来的人,主公更该加以笼络重用。”陈姓男子道。

    “哦,这是为何?”

    “所谓明哲保身之道,也不过如此。倘若魏贤不依附赵逊,以西寰、鼎炀侯之流,岂能容他逃往他国,更何况魏贤是个岐人,他若返回歧国效力,晋国怕是难有作为。”

    “那以陈先生之见,魏贤所谏‘以商代政’之策如何。”

    “魏贤今虽弱冠,眼界却在众人之上,不失为治国平天下之良才。其‘以商代政’之道意在聚天下之财富,为主公所用,主公只需扼守商渠之地,挟领北海之地,以财税相抗衡,陔陵即便有心,亦无可奈何。

    待到太子继位,晋国得寸进尺,届时再联兵志国,共逐晋国,大势可成。只是……”

    陈姓男子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姜闵不禁疑惑问道:

    “只是何事,陈先生但说无妨。”

    “太子年不过十三,咸王正值壮年,主公大计意在徐图之,若按魏贤之策,‘以商代政’乃速成之法,主公三五年内必成大势。届时姜亥外有晋国依仗,内有外戚辅佐,而主公锋芒毕露,主公将如何打算。”

    “嘶……”广信公脊背一凉:“陈先生是想说,前厅之时此子未得赵逊点拨,便已然窥破孤所谋之事。”

    “想是如此。赵逊昨夜并未去见魏贤,想必魏贤不该知道咸王姜亥底细,若其不知,今日献上此计,可见此子心思何等细腻。只是此策过于锋芒,其定有后手留待来日施展。”

    “这是为何?”

    “这……在下也不知。”

    陈姓男子摇了摇头,故作疑窦之色而不答。实则他心里非常清楚,广信公此人多疑,魏贤既然能当即窥破广信公所想,当然也要留下一手。

    只是实在不明白,魏贤有何资本与广信公周旋,如此岂不引广信公猜忌。想到这里,陈姓男子接着说道:

    “主公此事当早做决断,将魏贤纳入门下,不可被他人所用。”

    “陈先生认为以商代政之策,非魏贤莫属。”

    “想是如此。此策看似简单,做起来甚难,百里燕定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谋划。”

    “也罢,待孤离开陔陵,再召见于他,将其带回广信便是。”

    ……

    当天夜里,太子府西寰寝宫偏殿:

    “广信公召见莫安正、赵逊、百里燕所议之事,可有查清。”

    西寰问道,艳丽的妆容隐隐透着锐色,顾晨僵硬着表情说道:

    “回殿下,广信公府戒备森严,仆役侍从皆是广信公随行班底,难以刺探究竟所议何事,怕只怕广信公有意延揽魏贤入仕。”

    “你是说,赵逊倒向了广信公?”西寰脸色不快。

    “怕是如此。传言赵逊当年任职西北边境,于广信公有救命之恩,赵逊与广信公勾结并非意料之外。倒是魏贤此子善于行险用谋,若是被广信公所用,今后恐生变故。”

    “变故!”西寰冷冷一声:“广信公贼心已久,他若反叛,人人得以诛之。正好籍此良机一举荡平咸国腹地,从此驻兵咸国,岂非更好。”

    “这……”顾晨欲言又止,担心冲撞了西寰的志气,话到一半又收回口中。

    “这什么这,有话快说。”

    “魏贤此人万不可小觑,不为所用定要除之而后快,万一在广信公荫庇之下宏图大展,到时悔之晚矣。”

    “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广信公以区区两千护兵,与西北一干豪强乌合之众同流,能有何作为。与我晋国做对,纵使魏贤有经天纬地之才,又奈我何。倒是广信公兵败之后,魏贤的小命攥在我等手中,要杀要刮是我等一句话之事。”

    “那殿下的意思是?”

    “严密监视,我会写信给父王,调北海水军巡防广信,姜闵若有异动,即刻除之。”

    广信公麾下有私兵两千,即便加上其笼络的地方豪强,兵马不会超过万人,以区区万人乌合之众谋权篡位,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西寰只要牢牢把持朝局,广信公就难兴风作浪。更何况晋国势强,她这个太子妃,摇身一变就是王妃。届时挟太子以令不臣,广信公能有什么作为。

    魏贤投入广信公门下,原本还找不到借口杀他,如今广信公姜闵自己往枪口上撞,西寰自然不会心慈手软,他正巴不得把姜氏一脉全部铲除,反而更容易操纵政局吞并咸国。

    下半夜,城西刘家,忙碌半日百里燕已是满头大汗。

    “刘伯,你儿子的断腿已无大碍,只需静养三月,有七八成把握不留残疾。”

    “多谢魏郎中救命之恩呐。”

    刘灶感激涕零欲跪叩拜,百里燕一手将他扶住:

    “刘伯,窑场差事是你父子二人怕是干不下去了,不如跟着在下另去外地某个差事吧。”

    “在下只会些陶塑烧瓷的手艺,只怕是连累恩公。”

    “御用司不是好惹的,其他郎中不敢出诊,便是慑于黄门令郭蟠淫威。如今你儿断腿虽然接上,不免再遭报复,依我看,还是尽早离开陔陵为好。”

    “全凭魏先生做主。只是我父子二人相依为命,只会烧窑,如何能帮上魏先生大忙。”

    “此事无需刘伯担心。明日我去雇一辆大车,将你父子二人接回益草堂。”

    刘灶是御用司官窑的窑匠,熟知釉色、制坯、烧窑一干工艺流程。百里燕此番投入广信公门下,推行以商代政之法,势必要在广信城兴办产业,没有强有力的产业支撑,根本谈不上有所作为。

    广信城地处被海之滨,除农业之外,没有像样的产业,若非守着港口坐收关税,广信城断没有今天几十万人口的繁华。

    第二天天一亮,百里燕赶着马车将刘灶、刘川父子接回益草堂暂居。当天下午,高勋找上门,将前日议贤馆散后见到广叔子一事一五一十说了透澈:

    “贤弟,广叔子对你可是十分器重,不去见上一面委实可惜了。”

    高勋言语间满是可惜之词,百里燕不以为然道:

    “怎么,广叔子走了?”

    “三老昨日便走了,明阳子气的一晚未曾进食。”

    “是嘛,此种假以天命之说祸国殃民的老东西还是早死早好。”

    “说来真是气人,昨日恭首谦再次主持纵论,见贤弟你不在,肆意歪曲贤弟建树,此等小人着实可恶。”

    昨日应广信公之邀未去议贤馆听政,恭首谦借机大肆攻击百里燕,高勋与之辩论,反被恭首谦、吕沫等人奚落了一顿。

    “对了魏贤弟,听闻赵大人邀你前去广信公府,不知所为何事?”

    高勋虽是赵逊门客,广信公此事牵扯重大,高勋有此一问,想必昨日之事赵逊事后并未说明利害。想到这里,百里燕敷衍道:

    “丁财东忧心受《推商税》新政波及,遂拉上我一同去找广信公商议对策。过些时日,我这益草堂怕也难以为继。”

    “这是为何。”高勋不解。

    “不瞒高兄,我这益草堂近日收获颇丰,此番新政我这郎中也在征税之列,你说我这救命钱能轻易给官府收去嘛。”

    “如此说来,赵大人有意荐贤弟去广信城谋一个差事。”

    百里燕点了点头,颇为无奈之色。这时门外忽来快马,马上甲士一跃而下,直奔店门而来,见百里燕坐诊,抱拳略施一礼:

    “魏郎中。”

    此人是安泰侯姬通贴身侍卫,上次出诊便见过此人。此番突然前来,倒是让百里燕想起姬通之子,姬康所患天疮,总不能旧疾复发了吧。

    “阁下此来莫不是你家公子天疮复发?”

    “是侯爷让属下前来通禀魏先生,侯爷明日启程前往晋国,魏先生若是有空,侯爷还想再见先生一面。”

    “哦,原来是这样。”

    百里燕转念一想,明天姬通离城,咸王姜亥、相国公孙岳、太子妃西寰定在送行之列,自己贸然去见姬通、李萄夫妇,撞个正着,难保咸王心中不疑。

    但是不去,又显得自己施礼。想到这里,百里燕道:

    “劳烦将军回禀安泰侯,在下定当如约而至。”

    “那好,魏郎中请便。”

    甲士转身离去,骑着马向东而去。

    这时高勋羡慕说道:

    “魏贤弟当真是好人缘,这才几日功夫,便结识安泰侯这等富贵王侯,贤弟有朝一日飞黄腾达,莫要忘了我等同门呀。”

    “高兄取笑了,此行前途未卜,安敢贪图安逸富贵。”

    百里燕暗自苦笑,安泰侯这等豪门贵胄,岂是自己随便能够巴结的权贵。


………………………………

第119章 新政风波(13)

    翌日,咸王在城东举行了盛大仪式,并赠咸王銮驾御用车乘,恭送安泰侯姬通出城,满朝文武连同太子妃西寰一应数百人出城相送,为此出动了禁军两千人,一路护送安泰侯离去,直到离开陔陵防区,仍然没见百里燕现身。

    待禁军撤走,安泰侯车帐在一千护兵护送下缓缓东去。车中,夫人李萄怀抱着熟睡的儿子,安泰侯姬通心不在焉的看着车窗外说道:

    “此去晋国路途遥远,你要好生看护康儿。”

    “妾身自当小心,只是为何方才独不见魏先生。”李萄担心说道。

    “兴许是被琐事牵绊,脱不开身吧。”

    姬通话音刚落,窗外侍卫骑马靠上前来:

    “侯爷,魏郎中就在前面。”

    “哦!”姬通心头一亮:“快,停车。”

    “诺!”

    姬通精神一振,将儿子交给侍女,独自携妻李萄走下车銮。

    百里燕(既魏贤)天色一亮便从南门而出,绕道东南直插通往晋国的官道,在路边等着姬通、李萄夫妇。

    “草民见过侯爷和夫人。”

    “魏先生免礼,不知先生为何在此相见呐。”姬通问道,脸上亲切许多。

    “在下多有不便,还望侯爷恕罪。不知小侯爷贵体如何,天疮可是褪去。”

    “魏先生妙手回春,天疮已褪,就是康儿最近几日嗜睡,不知是何缘故。”

    “当下正值春季,小侯爷年少,嗜睡实为蓄养精元,并无大碍。只需调理得当,再有半月,便能痊愈。”

    这时李萄上前一步,从婢女手中接过一个锦包说:

    “魏郎中救下康儿,妾身无以为报,一点心意,还请魏先生收下。”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百里燕再三推辞,李萄给姬通使了眼色,姬通盛情说:

    “魏先生于康儿有救命之恩,一点薄礼略表心意,还请魏先生莫要再推辞。”

    打心底而言,百里燕十分想收下这一包东西,但嘴上却不能说,再三推辞之后,拗不过夫妇二人,最终还是收进了囊中。

    “多谢侯爷相赠,草民感激不敬。”

    “魏先生言重。”姬通说道,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牙牌塞到百里燕手中:“魏先生医术精湛,有朝一日本侯少不了请魏先生看病,还望魏先生莫要推辞。”

    “请侯爷放心,但凡侯爷相请,在下自必效全力。”

    安泰侯递来的腰牌是泰侯府所用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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