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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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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侯爷放心,但凡侯爷相请,在下自必效全力。”

    安泰侯递来的腰牌是泰侯府所用腰牌,只是不知姬通此意是李萄之意,还是安泰侯之意。倒是李萄送来的锦包异常沉重,想来金银等黄白之物不少。

    骑马伴行安泰侯夫妇,中途夫人李萄倒也不曾再提回歧国之事,直到中午,待送出安泰侯离开陔陵地界,百里燕骑着马方回到益草堂。

    “魏大哥,一大早做什么去了呀,哪来的锦包。”

    萧儿目光落在锦包之上,顿时浮想联翩。百里燕叉开话题说道:

    “刘家父子如何了?”

    “刘川烧退了,就是恶心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待会儿再去买些肉回来炖汤,给他炖汤喝。明日开始,益草堂不再出诊,你也准备准备,能带走的都带走,带不走的都留下。”

    “怎么,魏大哥是要去哪里。”

    萧儿天生一双玲珑大眼,扑闪扑闪仿佛能把人都看进去一样。

    “这你就别问了,先去准备吧。”

    回到内院,先去探望了刘家父子。刘川前日开始一直高烧不退,用了猛药方才镇住,刘灶守在床前两天未合眼,倒是难为了这个当爹的。

    老百姓活世上,无非盼着过几天太平日子,能丰衣足食吃饱饭,但就是这个世道,活着是一种奢侈,全天下所有的行业无不是围绕着权贵的意志周而复始的运作着,诸如刘家父子这般遭遇,无不是时时刻刻都在上演着。

    回到书房掩上房门,打开李萄给的锦包,愣是让百里燕大吃一惊,不多不少三十根寸金,另有各色绸缎数丈,最底下还压着一封书函。落款是一个“草”字,八成出自李萄之手。

    李,李树也,萄,藤蔓也,都是植物特征,草字显然是暗示是李萄所写,为防落入他人之手,以草字隐去真名。

    拆开书信细看,当真是第一句话惊的百里燕脊背透凉。

    李萄已经知道他投入广信公门下一事,还说此事定然是瞒不过晋国和咸王,并提到广信公此人优柔寡断,且多有心术不正,将来若有反叛之举,多半事不能成。

    今日姬通所赠腰牌,便是留给他的退路。将来广信公举事失败,梁国便是退路。

    李萄为打消百里燕顾虑,例举了广信公十多年间诸多不为人知的绝密消息,其中就有广信公四月前遣使前往歧国,与歧国权贵密谋在歧国内煽动朝政,此番卫国陈兵歧国边境,就是广信公所为,意在令晋国调动北地精锐驻屯歧国,以此调虎离山,助广信公举事。

    信中虽然没有言明广信公与志国暗通款曲,不难看出李萄的消息,多半是从景尚公长子李埭夫人百里娟,也就是百里燕姐姐那里弄来的小道消息。

    “看来赵逊估计的不错,广信公姜闵此人真不一定靠得住!”

    百里燕暗道,随即将信烧毁。转念想到李萄这是以退为进,她明知劝不动自己回歧国效力,就想以政治的尔虞警示自己,莫要做了广信公的牺牲品。

    收起锦包,百里燕一时还不敢将这么多贵重东西交给萧儿,径自找了个柜子先藏了进去。

    三十根金条不是小数目,加上此前已经存下的五根寸金,一小块金铤,合计三十八根寸金,约合三百八十根寸银,此外还有七根寸银,总价三百八十七根寸银。这么大一笔钱,搁在手里就是笔烫手山芋,真怕几天后税金司上门查税,全给撸走。

    第二天,益草堂彻底停诊,百里燕买下两辆大车,将这几年积攒的工具、设备全部装进木箱,搬上大车,准备迁往广信城。

    与此同时新政《推商税》在舆论的鼓噪下全面实施,第一个撞上枪口的就是陔陵排号第五的商绸缎商宋贵,光从宋家粮库炒出的米粮便多达十万石之巨,远远超宋家报税和账册的存粮总额,由此也坐实了某些“奸商不义之徒”囤积居奇大发不义之财的事实。

    新政落实后的第五天,广信公姜闵差人来催,要百里燕带齐细软随从,明日在北郊小树林望山亭汇合,这是要启程返回封地的样子。于是当天下午,匆忙来到赵府,见到赵逊:

    “赵将军,在下明日便要随广信公迁往广信,今日此来特有一事相求。”

    “魏先生但说无妨,请坐吧。”

    赵逊禀退左右,百里燕接着说道:

    “在下思酿多日,既然将军维持与广信公关系只是权宜之计,在下以为将军可另起炉灶。”

    “另起炉灶?何为另起炉灶?”

    “将军虽然军中名望甚高,但怎奈手中无兵无势,若想维持与内朝各派之间关系,光与广信公保持联系,并不足以在关键时刻保将军后顾无忧。在下以为,当在广信城属地之外,另谋土地开荒,以作将军根基之用,不知赵将军能否通融。”

    赵逊若有所思片刻,点了点头道:

    “你是说,借树开花?”

    “赵将军明见。”百里燕声音放低许多,继续说道:“广信公优柔寡断,我等外臣其实难有重用,广信公拉拢将军,实则还是为将军军中名望,可为广信公将来所用。故而在下以为,将军既然不想卷入纷争,当有自己立足之地。”

    没有兵权,当有财势。赵逊虽然正直,却不是不知变通之人。

    投靠广信公只是权宜之计,光依靠广信公这层关系,内朝各派系不一定就会买赵逊的账,尤其是大司农莫安正如果倒台,赵逊将独立难支。一旦广信公起事,内朝要求赵逊表明态度,届时将非常尴尬。

    倘若赵逊在外地有一块足以令内朝不可小觑的势力飞地,关键时刻既能监视广信城动向,同时又能拥财自重,坐等局势变化,如此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农桑令》为鼓励开荒,将开荒划分成三六九等多个等级,其中流民、农民开荒,只需缴纳四成税负。富商、豪强开荒税负最高,需要缴纳五成赋税,但享有二十年的土地所有权。

    同时勋戚权贵士大夫阶层同样也可以开荒,且享有特权,只需缴纳两成的赋税,并有三十年的土地使用权。

    以赵逊的名义在广信城属地外开荒,既能避税,同时又独立于广信公之外,最终有多少好处落入自己的腰包,只有赵逊自己知道。

    “将军,在广信之外开荒,既能让广信公感觉无恙,令其认为我等与其同道,同时将来也可做监视之用,关键时刻屯兵于此,以方便将军随时倒戈。”

    “嗯,进退两便,果然好计。本将便准你以赵府名义拓荒。”

    “谢将军!”

    赵逊立字为据,落款后盖上印信,并一式四份,一份是赵府留存,一份交由陔陵衙门备案,另外两份一份百里燕留存,另一份是出具给开荒属地衙门备案,如此便能以赵逊上大夫名义,在全国各地开荒无主之地。

    “字据你且收好,去了广信城,若有不便,可遣人送信于我。”

    “多谢将军关照。另有一事还请将军照顾一二。在下家中收留了一对官窑父子,儿子被御用司工监打断了双腿,被在下接好之后安置在益草堂静养。此去广信城路途遥远,随行不便,还请赵将军代为照顾三月,三月后在下将其接走。”

    刘川的腿还打着石膏,一时半会儿不能动,带在路上车马颠簸不利于恢复,将其留在赵府静养是最好选择。赵逊一并应下此事,随后让妇人马氏送来一盘五十根寸银:

    “你此去广信,少不得花销,本将替你略备些盘缠,以便落脚后驱使。”

    “这……将军手头并不宽裕,馈赠在下重金,在下实难从命。”


………………………………

第120章 侯门似海

    赵逊并不富裕,每年的俸禄和食邑产出除去开销和养士,剩下的值不了几个钱。这些寸银是当年江东之战后,咸王赏赐的一部分。

    马氏是赵逊正室,也无其他妾侍,夫妻二人育有一子赵焕,因婚育较晚,独自赵焕今年才九岁。全家上下几十口人都指望着赵逊养活,五十根寸银不是小数目,但赵逊还是执意要百里燕(既魏贤)收下:

    “你且收下,开荒不免花销,五十根寸银其实还少了些。我知你这些年出诊也攒了不少铜钱,此番前往广信,免不了花钱。你若不便收下,全当是本将资助于你,你每年偿以利息即可。”

    “那好吧,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马氏放下寸银,又退出内室,赵逊着际又问:

    “你此去广信,可有曾经仔细打算,以商代政之策该当如何推行。”

    “此事说来简单,做起来甚难。在下打算先用半年、一年时间立足广信,而后再谋商路,刘家父子便是成败关键所在。”

    “嘶……赵家父子与你相识不过一旬,你如何驱使他二人担此重任。”

    听到这里百里燕笑道:

    “呵呵,将军权且放心,待到今年冬天,将军便见分晓。”

    百里燕刻意卖了一个关子,随后提着五十根寸银离开了赵府,稍晚将刘川弄进赵府,将他安置赵府,待到三个月后再来接走。

    翌日,百里燕赶着两辆大车出北门入官道,刘灶赶着载货最多的一辆紧跟在后,百里燕驾着另一辆篷车载着萧儿和两箱贵重物品走在前面。

    离城十里地界,看见官道左侧山坡上竖立的望山亭,广信公的人马已经等候在此。

    赵逊与大司马莫安正为避嫌,不曾现身,广信公与女儿姜蓉已经独自坐车率先上路,留守望山亭的是那陈姓男子与几个甲士随从。

    “在下陈韵风,主公命我在此迎候魏郎中。”

    陈韵风略施一礼,百里燕还礼道:

    “魏贤见过陈兄,令陈兄等候在此,魏某实感惭愧。”

    “今后你我共佐主公,无需如此多礼,想必这位便是贤弟的红颜知己萧姑娘吧。”

    陈韵风目光落向篷车后的萧儿,萧儿上前行了一礼:

    “萧儿见过陈先生。”

    “萧姑娘免礼,今后我与魏贤弟便是同门中人,无需这番客套。”陈韵风随口说道,目光再次转向百里燕:

    “魏贤弟,在下有一事尚且不明,还请贤弟赐教。”

    “愧不敢当,陈兄但说无妨。”

    “贤弟向主公献上以商代政之计,此事说来甚是容易,做起来颇难。所谓商,无非互通有无。如今我咸国一应值钱物产,他国有之七八,即便没有,亦可通过商渠彼此交换,敢问魏贤弟,贤弟当如何令主公扼控咸国商渠,为主公驱使。”

    百里燕暗吃一惊,要说广信公、莫安正仅仅是懂点经济的话,这个陈韵风绝不是等闲之人,定是广信公姜闵的高级幕僚。

    以商代政之策,其核心是控制商路,而控制商路的重点是货物。时下咸国能生产的,其他国家多半都能生产,即便是金贵的丝绸,咸国之外,长孙国、梁国、燕国、歧国都产丝绸,区别在于品种质地和产量。

    若是大家都能生产的货物,自然谈不上控制商路,控制商路的根本还是单一产品的垄断,只有你能做,而其他人不能做,才能达到目的。

    时下但凡关乎经济命脉,同时能垄断行业的产品多半被国家所掌控,剩下能够生产的,其他商人和个体业者也能生产,广信公想要垄断,除了铤而走险贩走私紧俏物资、私开铁矿外,很难有其他手段。

    陈韵风一语切中要害,着实令百里燕意外。他说道:

    “陈兄所言极是,若是各国皆有之物,自然谈不上扼控商渠。”

    “依贤弟之意,贤弟另有门路?”

    百里燕莫测高深模棱两可道:

    “此事需从长计议,待抵达广信之后,在下将亲赴各地考察,不知陈兄意下如何。”

    陈韵风不动声色,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不温不火的说道:

    “也罢,待到广信城,还请贤弟指点愚兄一二。”

    “不敢,不敢……”

    陈韵风此人让人感到不好对付,他懂得太多,心机城府绝不在当年公叔阔之下,三言两语就能被他看出端倪,被他缠上,多半不会有什么好事。

    广信城地处北海之滨,原归北海郡管辖,是咸国仅有的两座人口超过五十万的大型属地,距离都城陔陵八百多里,骑马以常行军每日一百二十里速度计,需要六七日,驿马四百里飞报两日可达。

    时下进入四月中旬,因地处南半球,越往北越靠近赤道,而越往南纬度越高,北地的气温上升极快,不禁让人感觉置身中国广州、海南一带,一年当中除了有名无实的冬季,几乎每天都如同炙烤。

    广信公随行护骑共计三百人,装备非常一般,依然装备着非常单薄的皮片甲,兵器还都是青铜枪和青铜短剑,鲜有铁质兵刃,但百里燕更愿意相信这是广信公欲盖弥彰掩人耳目的手段,以免过分张扬,。

    旅途交际甚少,广信公依然防备森严,除了头两天,其他时间其很少召见和单独说话,更谈不上问政。

    此前一直女扮男装的郡主姜蓉也是踪迹全无不知去向,只有陈韵风行事倥偬,与广信公过从甚密,百里燕丝毫感觉不到信任的存在。也许是陈韵风背后撺掇了什么,又或许广信公有意冷淡自己,意欲暗中观察。

    一路车马劳顿,萧儿有些吃不消,经常坐着坐着倒头躺在百里燕怀里,多少有些难为她。

    一行人三百余人赶路七日,于第七日傍晚抵达广信城城外无名山头,百里燕借着黄昏的微亮远眺全城,雄伟的城池在余辉衬托下,映出城中的万家灯火。

    城池坐北朝南坐落北海大平原,规制堪比国都陔陵,城墙围长合计三十多里,墙高四丈有余,宽度三丈,城墙外有包砖,异常坚固,即便用投石车轰击,也绝非当年尹秧那般土坯小城所能比。

    此时夜幕已降,城门卯时两刻便已关闭,守将见是广信公车乘驾临,立时开启城门,举火迎接广信公入城,阵仗不亚于咸王驾临。

    广信公府坐落城北,规制虽是公爵位,但因第一代广信公禅位之举,当年文昌咸王特准王宫规制,因此广信公府有北海小王宫之说。

    车马停稳在府门外,百里燕刚下车,陈韵风提着灯笼寻了上来:

    “魏贤弟一路车马劳顿,随行细软可交予下人搬运,贤弟与家眷且随我来。”

    “那就有劳陈兄带路。”

    常言道,侯门深似海,大户人家的规矩往往大的吓死人。

    百里燕初来乍到寄人篱下,还是谨慎些好。由陈韵风带路,公府的这些狗还不至于随便乱咬。

    此时广信公与一行随从挑灯先一步回到内院,姜蓉一改男子装束,身着粉色纱罗而来。

    “父亲”姜蓉行了一礼。

    “嗯,你母亲呢。”

    “母亲在今早血崩,尚不能动弹。”

    “血崩!”姜闵一惊:“现在如何了。”

    “已经好转,只是气虚乏力需要将息调养。”

    所谓血崩,就是常见的妇科疾病崩漏,时下医疗手段匮乏,崩漏导致的出血往往可以致命。

    广信公姜闵正室妇人何氏早年产子,留下血崩的后遗症,几乎每个几月就来一次,难以根治。即便现代医学,崩漏之症也很难治疗。

    此时陈韵风领着百里燕一行来到西厢安置,偌大的院落灯火通明,不时有人探出门外头来打量的目光。

    “今夜便委屈了魏贤弟在西厢将就一夜,待明日再行安排贤弟住处。”

    “那就有劳陈兄周全。”

    “那好,在下先告辞了。”

    百里燕略施一礼,目送陈韵风离去。随后与萧儿抬着一口木箱进了礼物,刘灶背着几个包裹扔在地上,组织府中的仆役将其余物品、木箱抬进屋中。

    萧儿有些乏了,连打两个哈欠无精打采的说道:

    “魏大哥,这个宅子可真大呀。”

    “宅子?!”百里燕暗自发笑:“这哪是什么宅子,是广信公的公府官邸。”

    “同样都是住人,有什么两样嘛。”

    萧儿没见过什么市面,在她眼里,房子大小多少只要能住人就行。

    上半夜在西厢安顿好后,安排萧儿单独睡一屋,百里燕与刘灶睡在隔壁房中。

    第二天鸡刚打鸣,刘灶还睡着,他年纪大了,一路折腾体力透支严重。百里燕习武多年,倒还适应,鸡一打鸣立时洗漱了一番。

    昨夜行路匆匆,视野看不清楚,今早天一亮,偌大的西厢尽收眼底,西厢占地少说五十步方,数十间厢房鳞次栉比错落有致,晨昏映衬下颇有一番帝王气派。

    “怕是咸王宫外侍殿也不过如此吧……”百里燕暗道,举步来到院中。

    王宫外侍殿是君主留宿大臣和当值官员的寝殿,以广信公府西厢规制,已经堪比咸王宫的外侍殿。这还是西厢,东厢只能比西厢更大,而咸王宫是没有东西厢房这般布局的。


………………………………

第121章 闲置

    时间略早,公府婢女提着食盒送来早膳。早餐非常丰富,每人一碗粳米熬的稀粥,一碟酱菜,一叠咸肉,还有一个松软的油煎糯米团子,如此待遇,即便是大户人家的门客也不是天天有此待遇,可见广信公府的家底相当殷实。

    用过早餐,百里燕(既魏贤)等着广信公召见,但直到中午,也不见来人传话,陈韵风也销声匿迹踪迹全无,完全将他晾在西厢不管了。

    直到过了午时,西厢一锦衣仆役,年纪三十五六,脸面络腮大胡,左眼外侧有一刀疤,很是凶神恶煞。

    “阁下可是魏先生。”仆役嗓门粗大,略施一礼,瞪着眼珠看着百里燕。

    “在下便是魏贤,阁下是?”

    “在下王九,奉主公之命传话于魏先生。主公近日诸事繁忙,抽不开身召见先生,特令内府备下腰牌一块,交予先生。先生小心收好,万不可遗失。先生的住处已经安排妥当,还请先生移步前往别院。”

    百里燕接过一块腰牌,漆已干透,显然不是昨晚临时赶制,应该是前几天的事。

    “有劳王兄。”百里燕略施一礼又问:“不知陈先生何在,能否相请一见。”

    “主公另有委任,陈先生已经出府。”

    “哦……”百里燕轻应了一声,意识到自己多半是被广信公晾在西厢。

    广信公重新安排的别院在公府之外,很显然这才是给自己腰牌的目的。姜闵若是信任自己,应该安排在府邸居住,现在直接把自己赶出来,也不召见,多半是还不信任自己。

    在王九安排下搬出公府,新置的别院位于城东闹市,街市楼宇林立,不乏有还有妓馆、乐坊等风雅场所,小院距离公府不到两里地,比起在陔陵时的益草堂,别院倒也大了几分。

    随后王九又命人将随行细软搬入别院,并牵来一匹马拴在马厩:

    “魏先生暂且安心住在此处,主公若有召见,在下自会前来相告。这是主公给先生的脚力,以马代步也可剩些力气。”

    “有劳王九兄,请代魏某谢过广信公美意。”

    “魏先生别先别忙着谢恩,先生初来广信城,主公考虑先生生计不便,特支铜钱一百贯铜先生支用,每月先生可从内府领取一石精米用以开销。”

    说着,王九令仆役拿来一口木箱,里面装有一百贯铜钱。百里燕嘴上忙说感谢,心里不禁觉得广信公此人颇为吝啬。

    广信公此人好歹也是王公贵胄,一百贯钱虽说不是小数目,但完全可以用一百根寸银代为支付,何必多此一举。更何况自己并不缺钱,寸金便有三十五根,金铤一小块,寸银五十七根,另有铜钱几百贯。

    百里燕也没拒绝,接过铜钱还是谢了一声。

    待王九等人离去,刘灶挑了扁担和水桶正欲出门:

    “魏先生,小院吃水不便,我去挑两桶水来。”

    “先慢。”百里远叫住刘灶,上前一步说道:“来时路上说起的白、红、黑三釉色,刘伯可有把握。”

    “红釉、黑釉倒是不难,唯独这纯白釉色甚是难调。咸国并不产白瓷,因而白釉甚少。且纯白之色若是重了,便成米黄,若是淡了,如同挂了白浆十分难看。要调出厚白之色,仍需时日。”

    “那好,你且去忙吧,此事再容我想想。”

    “诶……”

    刘灶出门不久,萧儿闹着要去逛街:

    “魏大哥,来时路上的花街可好看了,萧儿想去看看。”

    “也罢,刚刚落脚人家也不待见咱们,看看便看看吧。”

    百里燕此时琢磨着,广信公姜闵故意晾着自己,到底是信不过赵逊,信不过自己,还是另有深意。陈韵风作为姜闵高级幕僚,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当天黄昏,广信公府的内宅书房,姜闵手中拿着一封鼎炀城发出的快信,落款是长子姜乾。

    “主公,公子一切可都顺利?”陈韵风问道。

    “乾儿按计行事,诸事皆顺。后日会有五艘千石船载有布匹、皮革、绸缎、松油、蜡烛,还有些贵重药材运抵关凌渡口,你择人前去接应货物,天黑后走东门入城。”

    “怎么,只有五艘千石船。”陈韵风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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