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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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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今之计,在下倒是有一计,可解燃眉之急。”

    “哦,魏先生但说无妨。”姜闵心中一亮,眼神出奇的打量着,心想百里燕难道还能凭空变出商品不成。

    “禁市。”百里燕重重说道。

    “禁市?如此岂非自废武功。”

    “父亲所言极是,这等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之事,岂能做得。此种馊主意亏你也想得出来。”姜蓉嗤之以鼻。

    百里燕不为所动继续说道:

    “主公,此番流入广信的劣质商品多为百姓生计之必需物资,日耗虽不多,积少成多数目则非常可观。但每家每户每年所需布匹、丝麻、油脂等物但就每户实则甚少。

    主公可命各县、各村,尽数统计治下每户每年所需民生物资,而后主公以府库囤货分之,百姓则以钱粮直接与主公换购生计所需商品。如此一来,百姓手中钱粮不用入市便可直接流入主公手中,同时禁市之举措亦可令劣质商品全无销路。”

    禁市不可能只单方面禁制某些个人的销售行为,如此反而让鼎炀侯与黄门令郭蟠抓住把柄,要禁就所有人都不能交易,让其他权贵勋戚无话可说。

    同时以计划配给方式,挨家挨户上报每年大致所需消耗的民生物资,直接由广信公府库按量分配到每家每户,农民和佃户则以手中的钱粮直接与广信公交换。

    如此既可以保证佃户、农民手中的钱粮不直接流入市场,而进入广信公府的口袋,同时也能博得老百姓好感。

    最要命的还在于整个配给周期以一年为限,这就意味着一年之内没有特殊情况,绝大多数老百姓无需再从市场购买除粮食、肉类、食盐以外的其他生活物资。

    劣质商品自然也就没有销路,没有销路要么转移到其他地方继续销售,要么只能砸在自己手里。

    此等计划配给制度是经济计划时代产物,是物资匮乏时期的不得已之举。时下劣质商品大行其道,既没有一套完善的商品法律,也没有惩治权贵的官僚体系,要遏制商品流通,只能行以铁腕手段,彻底断绝商品流动的所有渠道。

    得百里燕献计,姜闵意味深长说:

    “魏先生此计……倒是有几分毒辣呀。”

    “主公明见,禁市后劣质商品将无法销售,广信本地商品也无法销售,但主公依然可以体恤百姓之名,将生计所需商品分发到户,价格不应太低,防止百姓买低卖高,谋取中间利差。

    此外粮食、肉市、食盐、农具等等可照常交易,以保障粮价稳定,以免在被郭、张、陈等人利用。”

    姜闵沉默了许久,脸上起伏不定,看不出到底是采纳了意见,还是没有接受,直到过了片刻姜闵不置可否说了一句:

    “此事事关重大,当从长计议,你先退下吧。”

    “诺!”

    行了一礼,缓缓退出书房。百里燕心想,广信全城都是姜闵一人财产,禁市将直接导致广信商业受损,要摆平各方利害关切绝非一张嘴就能办到。姜闵此时更多担心的恐怕是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利益纠葛。

    百里燕退出书房片刻,姜蓉担忧说道:

    “父亲,魏贤此计甚是毒辣呀,一旦禁市,秦财东那里当如何交代。”

    “是呀,这才是为父最为担心之处。禁市配给之策确实可阻劣质商品横行于市,但秦财东那里不好交代呀。”

    “要不父亲分些利给秦财东,如此也能说得过去。”

    “呵呵……”姜闵不置可否笑了笑:“怕就怕秦财东不会轻易点头。”

    ……


………………………………

第130章 御客宋杰

    百里燕(既魏贤)离开广信府不久,城东宵畅园中,郭蓬、张并二人幸灾乐祸,左拥右抱举止不堪入目:

    “呵哈哈,郭兄,想那姜闵也是厉害,大王也得惧他三分,如今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发霉的烂布冲了他的地盘,看他姜闵老儿能奈我何。”张并怀抱近乎赤身女子,做着下流之事,脸上尽是惬意之色。

    “你懂什么,王位本来便是广信公一脉,姜闵老儿的腰杆自然比旁人都硬。对了,四月初时候,你父亲可曾给你来过一份信。”

    郭蓬问道,从身旁茶几翻出一份密函,张并皱了皱眉头似是而非道:

    “好象是有这么桩事儿吧,怎么了,郭兄难道要看那封信?早被我烧的一干二净了。”

    “那你可知你父亲与你说了些什么?”郭蓬正色道,脸上顿时浮起一丝神秘。

    “这我哪还记得,多半是让我加紧征收田租的事儿吧。怎么突然问起此事?”

    “那你可知信中曾有提起魏贤此人。”

    张并一惊:

    “他,我怎不记得!我父亲提他作甚。”

    “怎么,你不知?”

    “我知道什么?”

    郭蓬将密信递给张并,密信是昨日下午送到,因郭蟠随咸王出巡,郭蓬打听的消息未能及时送回,间隔了十一天才将消息送到。

    信中将魏贤曾在江东作战,与鼎炀侯结怨一事说了透澈,同时还附上鼎炀侯意思,让郭蓬、张并见机行事做掉魏贤。

    “呸!”张并啐了一口,不屑说道:“扯淡,若非我爹神机妙算,岂能容他妄自菲薄。依我看,纯属子虚乌有浮夸托大之说,不足为信。”

    “但干爹说,当年江东之事十有八九属实,否则以赵逊当年大都督一职又怎能官拜上大夫领镇东大将军之职。况且说,近日醉香居有镇暑阁,魏贤每日十石寒冰一根寸银之事怕是绝非虚言。手中若非没有几分本事,岂能得到姜闵赏识。”

    “郭兄,江东一战魏贤小儿才几岁,区区一庶子,焉能大败韩合。寒冰一事我看多半实为妖邪之术。”

    “张兄所言倒也不无道理,只是你父亲附言要他性命,此事你看该当如何。”

    “既然密信是给郭兄的,郭兄见机行事便可。”

    张并将球踢给郭蓬,郭蓬脸上暗自抽搐,心里不禁在想:你父亲附言要杀魏贤,你不去办,让我出手,真当我是软柿子,这么好给你父子二人拿捏。

    但转念一想,鼎炀侯既然在郭蟠信中附言,郭蟠定是默认了此事,但老谋深算的郭蟠又不想脏了自己的手留下,让鼎炀侯在信中附言。信到郭蓬手中,郭蓬自然心领神会,此事断不能由他出面,否则广信公正无的放矢,一旦扯上郭蟠,他的小命也难保。

    想到这里,郭蓬又道:

    “张兄,听说姓魏的在麟城拓荒,就住荒村里,要不找人做了如何?”

    “好啊。”张并脑子都不过,欣然赞同。“听说荒村有数十户人家,身强力壮者居多,贸然动手,怕是不能斩草除根吧。”

    “那还不容易,连村子全烧了,让他死无葬生之地。”

    二人定下计策,随即派出亲信赶赴城外。

    此时百里燕骑马走出城路上,鬼使神差路过桂乐坊,闻听一曲琴声入耳,顿时又想起当日那楚楚动人的肖春玉。

    摸了摸胸口收着的木贴,又摸了摸钱袋,只有两贯铜钱。想来肖春玉这等桂乐坊头牌,也是见过世面的女子,定是不会为了两贯铜钱出面为自己弹上一曲。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此时肚子也有些饿,来到附近酒家买些吃食。

    “店家,要两斤切好的白卤猪肉,打包带走。”

    “好嘞,客官稍等。”

    等肉之际,食客熙熙攘攘,都在津津乐道醉香居的镇暑阁。

    醉香居拿到寒冰之后,也在地下开挖了冰窖用以藏冰,之后又开镇暑阁招揽生意。

    镇暑阁以一个时辰一根寸银的价格包租给有钱食客,还不包餐饮、消遣,光一个套间就得一根寸银。如此算来,十石寒冰就是六百多公斤,即便是一间镇暑阁每个时辰消耗二十公斤计算,六百多公斤冰块少说要赚三十多根寸银,当真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

    眼下消息尚未传开,照此发展下去,生意早晚要找上门来。百里燕寻思着最近有必要再找些人手,扩大制冰产量,以满足不断增长的需求。

    少时片刻,店家用荷叶抱着两斤切好的猪肉送来,百里燕结完账往外走,此时一个三十出头男子正从店内出去。店外马槽拴着三匹马,其中一匹是百里燕的坐骑,男子牵走了那匹黑色骏马。

    男子与常人并无异处,一席开襟的长衫,武人模样,引起百里燕注意的是男子随身的那柄佩剑,佩剑带有剑穗,这一点在时下并不多见。

    剑穗多为装饰,并无多大实用价值,武者剑首多有剑缰,以套在手腕,方便剑柄滑落之后顺手取回兵刃。因此时下即便文人,也不用剑穗。装点剑穗且是武者的,只能是御客。

    塞骞曾说,御客的剑缰都有剑穗装饰之用,寓意“守御”之意。可以肯定,男子就是御客。

    广信虽为繁华都市,但御客的活动甚少。御客活动中心都在中原腹地,广信城地处北海,远离御客势力范围,偶尔出现几人倒也说不上奇怪。

    奇怪的是一路出城向东,男子也骑着马向东而去。此时天色已近黄昏,此去东边麟城也要三根半夜才到,进城是不可能了。投宿也没镇店,思来想去,只能是冲屯垦村去。

    想到这里,百里燕骑马追赶。男子胯下也是好马,早甩开他半里地界。

    “这位兄台,敢问此去何处呀。”

    男子警惕看着百里燕,说道:

    “阁下又去何处?”

    “在下家主二十里外屯垦村,看兄台去向,不像是去麟城与其他县城,莫非也是同路。”

    闻讯百里燕家住屯垦荒村,男子瞬即勒住马缰道:

    “阁下家主荒村?”

    百里燕诧异,还真给猜中了。

    “兄台这是?”

    “在下御客宋杰,歧国人。听闻荒村有神医魏贤,也是歧国人,特来相请诊病。”

    “岐人,你也是岐人。”百里燕很是激动。

    “阁下也是岐人。”宋杰喜上眉梢:“莫非你便是神医魏贤?”

    百里燕行了一礼:

    “神医之名愧不敢当,懂些医术罢了。不过见宋兄气血旺盛,似乎并无抱病之样。”

    “不是在下,是在下同行御客汤钊,两日前来时路上遭遇山匪袭击,被一箭射中胸口,箭虽说是拔了出来。怎知天气酷热,伤口化脓不愈,如今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城中郎中也束手无策,几经打听到麟城西郊有一屯垦荒村,村中有名医,不曾想阁下竟也同路而行。”

    “原来如此。可眼下广信城门已闭,此时返回怕是进不了城。拖到明日,汤兄恐怕有性命之忧啊。”

    此事天色已经昏黑,返回广信城已经来不及。宋杰又说道:

    “在下出城时,汤兄与其他诸人已在路上,在下先行一步出城。原本不抱希望,若是死了,我兄弟也只好就地安葬。却不曾想,半途得遇魏郎,真乃天意呀。”

    御客对生死看的很淡,战死亦或者生老病死没有什么牵挂,几百年客死他乡多都就地埋葬,只带一束头发返回故土安葬。汤钊伤重昏迷,宋杰先与汤钊等人出城前往屯垦荒村,多半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否则重伤之下贸然挪动,多半性命不保。

    “荒村便在前面,宋兄可先接应其他人等,在下回村准备一番。”

    “也好,我这便去与众兄弟汇合。”

    宋杰调转马头朝来时方向飞奔而去,百里燕快马加鞭赶回荒村。约莫半个时辰后,宋杰先是到了村口,载有汤钊的马车紧随在后,周围是其他骑马的御客。

    马车不是很大,为了通风,顶棚已经掀掉。汤钊的额头上敷着湿巾用以降温,胸口的黑血已经渗透衣襟,用手一摸额头,百里燕也吃了一惊。高烧已经四十度以上,甚至四十一度,弄不好是化脓引起的败血症或者破伤风。

    “魏郎中,我兄弟这伤可还有救。”宋杰焦急问道,其他御客同时为了上来。

    “难呐,此病已入膏肓,在下也只有三成把握。这样吧,先抬益草堂,其他的我来吧。”

    汤钊的伤并不是致命伤,致命的是肌肉坏死后引发的血液污染,引发的败血症。

    将汤钊抬进益草堂前厅,宋杰等人顿觉一股清凉袭人,不等回过神来,便见屋中陶罐内装满冰块,一女子正在搓洗着布巾给汤钊降温。宋杰心想,只要把烧退去,汤钊的命八成是有救了。他道:

    “传闻广信城中有寒冰,在下本以为讹传,不想阁下此处真有寒冰。”

    百里燕道:

    “在下要给堂兄施救,还请屋外等候片刻,中途万不可打搅在下施救。”

    “多谢阁下施以援手,宋某感激不尽。”

    宋杰躬身行一大礼,带着手下等人退出前厅。刻下,百里燕说道:

    “萧儿,此人胸口箭伤已经化脓,需将坏死肌肉组织剜掉,你准备一下。”

    “嗯。”

    萧儿跟随多年,虽不能坐堂看病,充当助手却绰绰有余。


………………………………

第131章 劫杀疑云

    汤钊的右胸第四与第五根肋骨之间的肌肉组织已经坏死发黑,好在不是中的左胸,若是左胸中箭,铁定是射穿了心脏。

    用刀揭去伤口,百里燕也是吃了一惊,是碎星弩造成的伤口,伤口内依然残留着已经发黑的锡渣。

    碎星箭是一种一发射锡、铅、石墨融化锻打加工制成的弩箭。因以金属和石墨渣制作,此种箭头异常脆弱,即便对轻皮甲也难以造成伤害,只能用以射杀没有任何配甲的武装人员,遇到阻挡和遮蔽物,没有丝毫的倾彻作用。

    但是射入人体之后,箭头的金属渣会自行碎裂,因此得名碎星箭。锡、铅、石墨等金属渣进入人体后不易清除,长期滞留人体易让伤口溃烂化脓,久治不愈而使伤口溃烂污染血液,造成败血症而暴毙。

    而此种箭只有晋国装备,用以刺杀重要人员,不太可能流落到咸国,更别说出现在北海之地。

    通常没人敢于刺杀御客,宁可下战书单挑,死的正大光明,也没人敢于刺杀。一旦落下把柄,遍布中原和偏远地区的御客将群起而攻之,没有任何国家能承受几万乃至十几万精锐御客的大范围袭击。

    碎星箭铁定是晋国的无疑,但谁会刺杀御客呢。而且还留下如此明显的把柄,目的和动机又何在。

    以当下咸国的情况,晋国显然不会愿意再去招惹御客,因为没有利益,还要冒险,更何况御客素来不参与政治,更就没有劫杀宋杰等人的动机和价值。

    劫杀地点也颇为蹊跷,就在宋杰、汤钊等人即将离开鼎炀城属地之际遭到劫杀,地点未免太过巧合,显然有故意栽赃鼎炀侯的嫌疑。

    鼎炀侯张隽与宦官黄门令郭蟠同属王太后一党,太子又是王太后孙子,西寰又是晋国下家太子的正室,鼎炀侯要想弄到碎星箭不是没有可能,宋杰等人若是追究起来,鼎炀侯无疑嫌疑最大。

    这样一来,鼎炀城周边最大的受益者非广信公姜闵莫属。

    可若是姜闵所为,他就不怕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更何况这个脏水泼的成泼不成根本没有把握可言,主动权不在姜闵手中。

    除非宋杰、汤钊等人身上有利可图,而且是巨大利益可图。贸然在鼎炀城属地动手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泼脏水只是顺手之举,反正最终也落不到姜闵头上,真正动机很可能是宋杰、汤钊等人有什么姜闵感兴趣的价值。

    眼下似乎也唯有如此解释,才说的通。

    汤钊的手术持续了近半个时辰,切除腐败阻止和清理伤口占用了大量时间,伤口直径六厘米的范围内清理超过百分之四十的坏死肌肉组织,只留下肋骨上方不多的肌肉组织勉强挡住胸腔。

    敷上消炎止血药粉,压住纱布捆上绷带,汤钊全程都处于昏迷,没有大的反应,甚至连哼哼都没有。

    伤口处里结束,吩咐萧儿去熬药,百里燕用冰镇的湿布给汤钊擦拭全身,促进退烧降温,防止体温过高,伤口再度溃烂化脓。再烂,就真的要命了。

    此时宋杰等人等候已久,见屋门打开,众人一拥而上为主百里燕。

    “魏郎中,我兄弟伤势如何,可还有救。”宋杰急切问道。

    “伤口腐肉在下已经剜除,服以止血药物已经止住流血。至于能否保住性命,便要看这位汤兄弟能否挺过明后两日。挺得过逢凶化吉,挺不过,在下也爱莫能助。”

    听到这里宋杰等人松了口气,躬身行了一礼:

    “多谢魏郎中救命之恩,我宋某没齿难忘。”

    “诶……”百里燕摆摆手道:“医者父母心,岂能言谢。”

    打心底而言,汤钊的伤很严重,即便是近现代,败血症一旦扩散,血液污染后是不可逆的过程,人的免疫系统无法免疫自身坏死细胞产生毒素的破坏。汤钊能否活下来,取决于病情恶化的速度和后期药物的作用。

    荒村备药尚可,咸国又是多数抗败血草药的主要出产国,抢救及时,也许还能逃过一劫。

    宋杰等人进屋探望张钊之际,百里燕收拾了医疗污染物,扔进了刘家父子的窑炉里,烧的干干净净。

    “魏先生,还没睡呢。”刘灶说道。

    “嗯,这两天瓷器烧的如何了?”

    “您看吧。”

    刘灶喜上眉梢,取来一只雪白瓷碗递给百里燕。

    瓷碗直径一掌,胎壁厚度超过两毫米,比想象中的厚了不少,托在手中用灯一打,黄色的灯光晶莹透亮,用筷子轻轻一敲,叮的一声脆响悠远清长深彻肺腑。

    “好啊,终于烧成了。”百里燕大喜。

    “先生见多识广,此等白瓷世间无人能及。”

    “是啊,但是这胎壁未免太厚了,声音虽然清脆,但却浑了些。刘伯,能否做的再薄一些,最好只要一半。”

    “不瞒先生,本打算先将此种规格多尝试几番,定了型,再做的精细薄一些。一味求快,可能适得其反呀。”

    “嗯,刘伯所言不错。那就继续按部就班,所有工艺与规制尽可尝试一边,以免日后发生差错。”

    百里燕不是烧瓷的行家,光知道原理和优劣评判标准,没有一套行之有效的生产工艺,一味追求超前的技术,往往适得其反。

    刘灶按部就班,更能稳妥烧制出符合时下风格的骨瓷,比单纯自己指手画脚,更切合实际。

    回到益草堂茅屋,宋杰等人席地而坐,也不进屋里,就在外面的凉棚下铺了稻草席地而坐,就着凉水噎着干饼。

    “宋兄,为何露宿在外。”

    “魏郎中于我兄弟有救命之恩,怎能再劳烦魏郎中给予方便。我等都是山野村夫,浪迹天涯露宿野外已是家常便饭。”

    宋杰所言倒也不假,御客就是无根的草,走到哪儿睡到哪儿,没有固定的居所。

    “对了,一路匆忙,尚未介绍诸位兄弟给魏郎中。”宋杰自顾自说话,随后介绍起同伴:“这位是顾善,使得一对双手月牙戟,这位是方德,善使硬弓,轻易开得一石的重弓箭。另外两位是马森、马林兄弟,一人用枪,一人用钩镰戟。受伤的汤钊是个力士,一手用锤,一手用斧子。”

    宋杰一一介绍众人,百里燕略施一礼聊表敬意,心中的疑惑也更加深重。

    御客多数情况都是独来独往,或者两两而行,很少成群结队的出没活动,除非有任务,需要一起行动,由此也加重了此前种种之猜测。想到这里,百里燕问道:

    “宋兄,你可知汤钊兄弟所中之箭乃何箭。”

    “怎么,魏郎中也识得此箭?”宋杰心感诧异,不曾想魏贤也识得碎星箭。

    “不瞒宋兄,此箭乃晋人所造碎星箭,是以石墨、铅、锡锻铸而成。刺入人体之后极易碎裂,因此箭头残骸不易取净,故而久必害命。宋兄既然知道此箭,可知何人所为。”

    “这个……在下与兄弟们多有商量,在此宋某也不便多说。待汤钊兄弟伤势好转,宋某日后再谢魏郎中救命之恩。”

    宋杰只字不提谁可能劫杀了他们,反而避谈敏感问题,由此看来宋杰等人确实怀有秘密,否则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以御客的规矩和性子,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只是百里燕实在想不通,究竟什么东西能让始作俑者甘冒天下之大不为劫杀御客呢,难道真有非干不可的的利害关系?

    天色已深,宋杰等人不愿进屋休息,百里燕也不勉强他们。进屋量了量汤钊的体温,已降了几分。萧儿此时端来熬煮的汤药,正给汤钊灌下:

    “魏大哥,这些力士都是何人呐。”

    “御客,算是侠士吧。药我来喂吧,你也忙了一天,先去歇息。”

    “这怎么能行呢。”萧儿羞涩着脸蛋儿,扭捏着埋头继续用汤勺喂药。

    后半夜萧儿熬不住睡意,先回了里屋就寝。百里燕独自打了地铺躺在前厅的地面上半醒半睡,迷迷之中隐隐感觉后脑阵阵微动,顿时惊得他坐立起来,心中暗道:

    “骑兵,是骑兵!”

    声音经由地面固体传播的速度远比空气更快,但凡能感觉到一丝微动,距离已经在十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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