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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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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成事,故而想顺水推舟,等到百里燕将事情办砸了,他能落得个好人做。

    此后几日,荒村陆续又增加御客数十人,先后撒出去十批五十人打探马贼下落,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马贼销声匿迹踪迹全无,此时不得不开始考虑,是不是郭蓬为了暂避风头,已经提前转移走了马贼。

    马贼不是山匪,马贼的老窝多半会远离案发地点,且有多个,因经常飘忽不定,真正的老窝只有亲信几人知道。

    而广信、鼎炀两城为北海富庶重镇,离开此地往南或者向东,一无富庶养兵之地,向西是咸西郡与长孙国、孙国接壤边境,同样无法养兵。

    过于向南深入,将进入屯兵重镇,距离陔陵相当近,几百人的马贼堂而皇之出现在大军防区,无异于寻死。

    若转移到他处,将进入其他山匪、马贼的地盘,一山不容二虎,出来混的都不容易,谁也不乐意自己地盘上有人分食,两窝山匪马贼势必要火拼。

    无论哪种可能,这股马贼的“盈利”范围都没有跳出广信、鼎炀、麟城这块三角区域的必要条件。

    那么,这股数百人的马贼在什么地方,郭蓬能养马贼,难道还有胆子把马贼藏在鼎炀城里不成?但即便郭蓬有胆,鼎炀侯的私兵和亲信不是傻子,纸也保不住火。

    郭、张两家关系密切,一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知道,郭蓬断然没有胆子把人藏进鼎炀城。

    “怪了,广信、鼎炀、麟城三地野外都快给翻过来,怎么可能踪迹全无呢?”看着桌上手绘的简易地形图,百里燕自言自语。

    一晃已经过去二十二天,眼看一月期限将至,要是再找不到人,御客无的放矢,最后就会解散,所有的努力和牺牲都会付之东流。

    此时汤钊进到屋来,略施一礼说道:

    “魏郎中还在操心马贼一事。”

    “马贼不除,荒村不宁,还是盯紧些好啊。”

    汤钊目光落在案上,目光顿是一凝,诧异说道:

    “此图如此精细,不知魏郎中从何而来呀。”

    百里燕低头看了眼案上草图,也没想到汤钊会如此吃惊,他道:

    “此图为在下所绘,一点雕虫小技罢了。”

    汤钊闻讯诧异,忙是说道:

    “此图精妙绝伦,绝不输与砡工派大师技法,不曾想魏郎中还善绘演地形之术。”

    在汤钊眼里,桌上的草图已经是堪比绝世珍宝的地图。但他岂知,这幅地步不过是百里燕花了一月时间走遍广信、麟城、鼎炀北地随手绘制的草图,尚未将等高线、比例尺规范化,若非工具简陋时间匆忙,完全可以绘的更加精准。

    百里燕两世为人,前世母亲从事地质科考,父亲是机械工程师,制图对百里燕而言,根本没有秘密可言。汤钊乍见这等几千年后的地图水准,吃惊是自然的。

    这时百里燕说道:

    “汤兄,今日已经是召集令发出的第二十三天,这马贼音信全无,不知宋兄、方兄等人有何高见。”

    汤钊攥了攥拳头道:

    “马贼素来居无定所,但有一点不可否认,马贼既然以劫掠为生,那他们的巢穴会在何处呢。人可以逃走,但偌大的巢穴与强掠的金银铜钱能带走部分,却不能全部带走,魏郎中可曾想过。”

    “此事我也曾想过,倘若马贼逃走,巢穴必然隐蔽起来。但是以北海各地情况,马贼如果逃窜前往他处,势必被官军发现,亦或者与其他山匪马贼争抢地盘而火拼,要想立足绝非易事。不过巢穴既然搬不走,马贼势必还要返回重操旧业,这一点我等倒可利用一番。”


………………………………

第139章 剿贼(4)

    根据俘获马贼交代的消息,霍行一干马贼五百多人,但并非都骑马。马贼的巢穴仅有亲信几人知道,其余马贼都常年放在外边,于是抓住的那七个活口全然不知巢穴所在。

    但既然是马贼,掠夺的金银铜钱绝不会少,甚至还要掳掠的大量女人和马贼家眷,这样算起来少说要上千人,马贼不可能全部带走,也不可能杀害遗弃,唯有将主要人员撤出,而后把巢穴隐藏起来,让留守人员躲在巢穴之内吃喝,等待风头过去,再重出江湖。

    但眼下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甭说巢穴,甚至连风声也没有,未免做的过于干净,甚至让人怀疑马贼背后的郭蓬能做的如此滴水不漏?除非郭蓬天生将才,否则如何做到让五百多纪律涣散的马贼遁去无形。

    想到这里,百里燕(既魏贤)道:

    “汤兄,在下有一计,也不知宋兄能否采纳。”

    “魏郎中但说无妨。”

    “马贼巢穴之内当有马贼家小与掳来女子,马贼不能悉数带走,故而我等为何不在广信、鼎炀、麟城三地交界之丘陵之中纵火烟熏,迫使其出逃。”

    “嘶……此计好是好,可偌大的山林如何将一干人等用烟熏出,若是放一把大火,烧了整个林子倒也能将一干人等逼出,但伤及无辜也非我等所愿呐。”

    鼎炀、广信、麟城三地交界有一片纵横三十多里的不规则丘陵,马贼老巢最有可能安置在此。偌大的地盘派出几十人搜索根本是大海捞针,哪怕有精于斥候技能的御客,区区几个人也不可能将整个林子看透。

    更何况马贼盘踞在此七八年之久,营地滴水不漏,指不定在山里发现了什么洞穴,藏在其中快活。

    即便以烟熏法,也难以将整个纵横三十多里的林子给全部覆盖,除非一把火将整个林子全烧了,显然也不太可能。

    这时百里燕说道:

    “但凡要活命,断然离不开水、吃食、呼吸。吃食马贼巢穴定有储备,但是水和呼吸,却只能依靠外界提供。

    如今我等只需找到山中所有水源,而后在水源附近放火升烟,如此便能锁定一个范围,逼迫巢**人丁出逃,然后便可掏了巢穴。”

    “嗯,此计确实妙。”汤钊肯定了百里燕计策,随后又说:“只是,找到了巢穴,马贼不除又为之奈何。马贼依然可以卷土重来为祸地方,再次劫掠村寨无恶不作,如此也是治标不治本。”

    “汤兄大可放心,只要掏了巢穴,而后广而告之,令马贼头子霍行知晓老巢被掏,一干金银珠宝妻妾女人被我等俘获,其心必怒。

    而后我等再摆庆功宴,大肆宣扬马贼尽数被歼,汤兄则与宋兄等人随后散去,暗中集结待命,待到那时,霍行岂不要来取我向上人头以泄私愤!”

    马贼既然已经遁走,存心要找是找不出来的,但是那么多的家底囤在老巢是轻易带不走的,带不走就要藏起来,待到风声散去,再卷土重来,依然可以横行地方。

    但是如果把马贼的老窝给端了,还把消息放出去,就是定力再了得,自己苦心经营的地盘还有抢来的金银、女人一夜回消失,愣谁也咽不下这口气。此时御客再从荒村一撤,马贼势必要来报复。

    想必郭蓬豢养马贼多年,眼见御客已经撤走,马贼与百里燕已成死仇,郭蓬岂能错过这个机会,还不得勒令马贼反杀回马枪。

    当然,考虑到巢穴防御薄弱,很容易看出绝非马贼主力所在,御客即便再蠢,也不会不知这等道理。若是广而告知,再让御客撤走,马贼当然也能想到这是百里燕设下的陷进,故意要激怒他们,引诱他们前来袭击荒村,而后好聚而歼之。

    故而掏了马贼老巢之后,仍需放出话去,马贼主力已被歼灭,同时撒出人手迅速摸清周边情况。

    马贼肯定还在广信、鼎炀、麟城一带,但是在什么地方一时半会儿无法摸清,但马贼想要知道市井消息,必须在城中撒下眼线,甚至不排除郭府直接联系。

    待老巢被掏的消息散开,郭蓬即便沉得住气,也得派人联络霍行,先稳住霍行。

    只要提前布下眼线,一旦被御客知道郭蓬与马贼暗通款曲,郭蓬的人头即便是干爹郭蟠,也保不住。郭蓬被杀同时,顺藤摸瓜找上马贼下落,不等马贼先来报复,直接先杀过去,再给马贼一个措手不及。

    这个世上不是只有政客才精于暗杀之道,御客若不想被人知道,同样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无声无息做掉。

    汤钊随后将计划与宋杰、方德等人一番细说,决定依计行事。

    前番一连多日搜索广信、鼎炀、麟城三地,对三地交界处丘陵较为了解,当天夜里接连派出八十余人,兵分十路,八人为一组,分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刺入丘林,寻找所有水源。

    与此同时集中村中四十五以下,十六以上男丁集中整训,准备进入山中剿匪。

    约莫两天后,潜入山中御客陆续反馈消息,方德摔人回到村中,综合各方信息,共计发现大小溪流、小河支脉二十余三处,其中水流较为湍急之处十五处,溪流八处。分布较为均匀,东南西北都有支流,一时间难以判断哪一处水源才是通向马贼老巢的溪水。

    “方兄,这二十三处水源地,哪几处水源最小?”百里燕仔细问道。

    “当属西南方向两处溪流,据信这两处溪流宽度不过一尺,其他散布小溪最窄者也要两尺以上,三尺以上为小河。魏郎中问起此事,可是已有妙计?”

    百里燕略略点头,淡淡说:

    “在下怀疑,西南两处溪流所经之地定有一处通往马贼巢穴。”

    “魏郎中何以断定?”宋杰道。

    “水源太大,不易隐蔽洞穴,同时水流太大,又容易引起内涝,故而马贼不太可能依小河而居。

    而丘陵多溪泉,溪水多来自地下泉涌之水,因此马贼若在山中有巢,比定要选以干燥之处而居,若是依河而居,水流即便不充入洞中,定也会常年渗水。

    人尚且可以忍受,但是马匹经年累月旧必生疾,因此只有水流尚可,而周边又有放马之处的缓坡,才是马贼盘踞之所。”

    丘陵地带若有山洞可以藏人,也多半是透水严重的地下溶洞,人常年居住在潮湿环境一年两年尚且可以适应,久而久之患上严重的风湿病。

    而人能忍,马不能忍,况且两百多匹战马不是小数目,这要多大的地方才能藏得下,就算藏得下,藏得下一时藏不下一世,马匹不是人,需要经常放养拉练,常年圈养山洞之内容易滋生皮肤病,甚至口蹄疫。

    而丘陵的西南正好是鼎炀城的东南,地处开阔平原,一片荒地无人问津。这些个马贼平日里便可将马溜出喂马,待到喂饱在去外地为非作歹,一有风吹草动再躲进深山老林藏快活几天。

    缘由一番细说,宋杰、汤钊、方德等人觉得在理,此时宋杰又道:

    “既然已经摸清马贼所在,我等当即刻动手掏了老窝。”

    “不,再等两日。”

    百里燕断然说道,汤钊不解问道:

    “这是为何?既然料定马贼老巢在此,为何不一鼓作气,万一令老巢残余等人转移出逃该当如何。”

    “诸位想想看,马贼经营山中七八年之久,我等找了快一月,愣是没有发现老巢所在,这其中岂能没有暗哨眼线从中监视。诸位返回途中,这等暗哨眼线,定然假扮成沿途村民、佃户监视诸位,甚至荒村附近也有马贼侨办村民暗中监室。我等若是即刻动手,岂不告诉他们老巢已被我等发现。

    故而等上两日,既能稳住马贼以安其心,同时抓紧时间准备,于两日后夜间从荒村出发,突袭马贼老巢。”

    方德等八十人进入山中定是已经引起马贼暗哨防范,立即动手反而告诉马贼老巢已经暴露,给他们时间撤离巢穴。所以拖上两天迷惑马贼暗哨,更容易达成袭击的突然性突然。

    “宋兄,两日之内若有不明眼线出没,盯着便可。待到行动当日,再行抓捕审问,如此便可不打草惊蛇,不给马贼老巢防备之机。”

    “嗯,魏郎中所言有理,以我看,此计可成。”

    定下计策,荒村开始紧锣密鼓筹备进山剿匪。知道核心计划者不超过十人,纵然全村动静极大,马贼也不会知道荒村作何打算。

    大量的草捆、柴枝集中装上大车,同时又从广信买来松油、桐油充当燃料。即便是被马贼亲眼所言,也不知道百里燕这是要做什么,甚至怀疑是不是在为荒村窑场开炉在做准备。

    荒村的一举一动,经由公府眼线每日传回广信公府,当得知百里燕从城内由采购松油、桐油等燃烧之物,姜闵更加困惑。

    “陈先生,魏先生当日口口声声欲剿马贼,时至今日毫无动静,你看他又买松油,这是要做什么?”

    陈韵风皱着眉头说道:

    “仅凭一百五十余人的御客,与数百村民,焉能将数百马贼一网打尽,现在在下也看不明白。”

    陈韵风虽是一介书生,却是将门之后,精通兵法谋略,但种种异常举动,陈韵风也吃不透其中端倪。

    这时王九说道:

    “主公,是不是魏贤想要开炉,故而准备大量柴草与油脂,做引火之用。”

    陈韵风侧目看了眼王九,摇摇头道:

    “绝无此可能。据眼线回报,过去数月村中陆续开建小窑炉数座,不足以大量烧制瓷器。况且烧窑多以木柴闷烧,无需草料柴枝,更不用松油。魏贤集中如此众多草料柴草,定是做纵火之用,只是想不通,他要在何处纵火。”

    陈韵风能想到百里燕这是想要放火,但却想不到百里燕为何放火,放火的目的又是什么。


………………………………

第140章 剿贼(5)

    此时门外姜蓉一席纱罗悄然而入,左右看到王九、陈韵风都在,姜蓉道:

    “父亲,秦先生已经回府,刚刚让人捎话过来,让您过府。”

    “知道了,你等先退下吧。”

    姜闵屏退王九、陈韵风二人,又与姜蓉说道:

    “蓉儿,可知是何事?”

    “秦先生说,广信将有变故,请父亲秘商机宜。”

    “知道了,你留在府中主持内府,你大哥的快信今日便该送到,一有任何消息,立即让王九送来。”

    仔细吩咐一番,姜闵座上一辆马车,赶到秦翰府上。刚从东原郡赶回的秦翰晒的漆黑,换了一身亚麻长袍享受着冰块带来的阵阵惬意。

    “秦兄,小女说广信将有变故,不知秦兄何意。”

    “是这样,返回广信途中,接到眼线来报郭蓬脑袋不保,姜公可曾听说。”

    姜闵大吃一惊:

    “有人要杀郭蓬?谁人如此胆大包天。”

    “还能有谁,魏贤想是已经知晓马贼与郭蓬暗通款曲,御客正在鼎炀城大肆活动。眼看一月之期限就要过去,一旦过了风头,郭蓬定要暗中联络马贼。

    如此一来,一旦被御客知悉郭蓬与马贼同流合污,势必要取他向上人头。郭蓬一死,张并、陈公公二人便不足为虑。”

    “可如一此来,郭蟠岂不要迁怒于他。魏贤如此作法,未免太过冒进。我原本打算让他寻不得马贼知难而退,却不想竟出此等毒计。”

    “是啊,魏贤虽然投靠于公,但其背后终究是赵逊。赵逊随无兵权,但其在军中影响力不可小觑。若是假以御客之手除掉郭蓬,郭蟠一时间也无可奈何,更何况郭蓬暗通马贼,郭蟠岂能护短,这才是魏贤敢于行险之所在。

    杀了郭蓬,这股马贼便成无根之叶,马贼再无劫杀魏贤口实,相反因败于魏贤手下,马贼断然不敢再找魏贤麻烦,如此也是进退两便之法。”

    “此子倒是毒辣,我本欲打磨打磨他,倒是不曾想到他如此胆大包天。不过郭蓬死了也罢,郭蓬死了,郭蟠也该有所收敛。”

    “这便是擒贼先擒王,不过姜公大可不必担心。魏贤太过锋芒,此番定是要让他吃些苦头的,否则难以驾驭此人。”

    “如此说,秦兄还有妙计?”

    “是啊,否则怎能容他大动干戈。对了,听闻魏贤今日秘密准备引火之物,姜公可知其意欲何为?”

    “此事来时我也想过,一时也不知其何意。但公府眼线已经进入荒村,想必定有所行动。”

    “此人越来越令人看不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第二天夜里,荒村集结壮丁一百人,御客一百二十人,携带车马柴草等物资,轻车简从向南出发,其余人等留守荒村戒备马贼来袭。

    抵达山林已经是第二天佛晓,由御客在前开路,两百多人人扛马驮进入山中,又行半天路程,抵达山林东南,此时已是正午。

    “宋兄,眼下人困马乏,应先修整片刻。我待人马沿着小溪探路,一旦发现可疑之处,立即令人放火升烟熏他们。”

    “好,我让方德跟着你,以防万一。”

    方德是神箭手,眼力极好,旁人很难发现的蛛丝马迹,方德往往先人一步发现踪迹。

    大队人马就地修整之际,御客四下放出暗哨负责警戒。百里燕与方德率领十人找到两处小溪,一条向东南流去,一条向西南流去,果断循着西南这条支流,向西南摸索,约莫走出两里,方德问道:

    “魏郎中,我等虽然星夜前来隐秘而行,但进入林中已是拂晓,又经半日跋涉,难保不被马贼暗哨发现,万一令马贼残部有所防备,亦或者脱逃又该如何?”

    百里燕笑道:

    “方兄其实高看了这伙儿留守巢穴的马贼,马贼主力既然遁去踪迹,但是巢穴势必留人看守,看守巢穴的目的是为守住金银财宝。贼之所以为贼,正是因为其财迷心窍。

    在下敢断言,我等夜行至北山外围时,马贼定然已经是发现了我等踪迹。那时即便出逃,也已来不及。更何况马贼自恃巢穴隐秘,极难发现,恐怕不会轻易出逃。”

    马贼烧杀抢掠积累财富无数,许多人财迷心窍难以自拔。更何况留守巢穴的都是马仔,一枪不放人跑了,马贼头子霍行岂能绕过他们。

    其次,马贼依仗巢穴隐秘,甚至经过多年经营,内部易守难攻,眼见只有两百多人进山,马贼依然还侥幸以为凭借对洞穴的熟悉,可以击溃来犯之敌,待到击溃来犯之敌再出逃也来得及。

    因此即便马贼发现两百多人进山,也不会立即放弃巢穴,断然没有坐在金山上还要拱手让人的道理。

    继续一路搜索,小溪水势减缓,下游甚至积起了水洼,水洼向下流淌又形成小溪。按说积水潭不应在山势较陡的半山腰出现。山腰处山体多半有裂隙,若非平缓地面不会形成水洼。

    水洼也来的怪异,水位并非相对恒定不变,而是没过片刻就要有所起伏。

    如果是天自然形成的水洼,在上游没有断流或者增加供水的情况下,下游的这个水洼不应该有如此巨大的变化,很显然这处水洼极不正常。

    百里燕眼神示意方德,方德心领神会,目光四下环顾,确定林中没有异常情况,随即又附近地面仔细搜索。

    水洼附近枯树倒伏,腐烂的植物层层叠叠,乱飞的蚊蝇也更加肯定刚才判断,附近一定有人迹。

    山林虽然有野兽出没,但却不应该成为蚊蝇经常出没的借口。而且蚊子伏在人体还会吸血,这说明蚊子是雌的,而非雄性蚊虫。雄蚊不会吸血,而是以露水为生,只有需要繁殖的雌蚊才需要吸血。而山林中若无大量血肉,哪来这么多雌蚊。

    走着走着,方德突然大喊一声:

    “魏郎中,快看!”

    顺着方德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一颗直径两尺有余,已经枯死的大树。

    “方德兄,这树颗枯树何奇怪的?”

    “魏郎中不见枯树还活着?”

    仔细定睛再看,果然发现参天大树顶端的枝头仍有绿叶,但是这颗大树背阳的一面已经枯死,形成了阴阳树的奇景。

    “嘶……方德兄是说这棵阴阳树地下有玄机?”

    “若非树下被人撅根,有水流经树下,大树怎能枯死一半。”

    “对,这颗树下是水道。”

    大树枯死了大半,却僵而不死,这种情况多见于寿终正寝的植物。

    但眼前这颗叫不出名儿的树,比之周边其他同科树木还算不上太粗,却奄奄一息剩下半条命。除非是地下的根系被人破坏,否则怎么可能这副死样。

    再联想到方才水洼,定是马贼在水洼之下埋藏了竹管,通过竹管将水引入地下,结果烂掉了树根露出了破绽。

    “方德兄,既有水源在此,想必周围定有通风孔,干脆向把火烧起来,让烟渗进去。”

    “好,量他们也藏不住。”

    马贼能闷在地洞里,入口处定也是伪装巧妙。若非地道专家,也难找到入口。但只要是在地下,就需要通风,只要把烟烧起来,时间一长马贼也得出来透气。

    东南树林一点火,守在上游的宋杰等人旋即带人摸了过来:

    “魏郎中,可是发现了洞穴。”

    “尚未发现洞穴,不过已有端倪。”

    将水洼与枯树之事详细道出,宋杰、汤钊等人顿觉有理,立将所有人马召集起来,以每五十步为一个单位,架起柴草放起火,所有人撤往迎风上游,任由大火弥漫。

    风是由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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