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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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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燕发给工匠的路费、米粮是其他人等的一倍,愿意留下的最好,想回坛城的可以回去,如果感觉混的不好,可以再来投靠荒村。

    处理完马贼巢穴,已经是两天后,大量物资需要运回荒村,除留守工匠壮丁两百余人外,其余人等原路返回荒村安置。

    匪巢被破消息随之传回广信,第一时间也传到了秦翰府中:

    “秦爷,秦爷!”

    一灰衣壮汉慌不择路的冲进内宅,秦翰脸色一沉喝斥一声: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壮汉汗如雨下惊慌说道:

    “秦爷,马贼,马贼老巢被魏贤给连锅端了!”

    “什么啊!”秦翰大吃一惊,犹如五雷轰顶怔怔愣在那,瞬间瘫坐在座塌上。

    “秦爷,眼下如何是好。”

    “当真是没想到啊,藏的如此之深,竟也能被他找出。”秦翰攥了攥拳头,接着说道:“魏贤他人呢?”

    “魏贤与宋杰、汤钊等御客正在公府报捷,还要将所缴钱粮无数,一并散给麟城各地村县以补多年因马贼袭扰的损失。”

    “呵呵呵哈哈哈……”

    秦翰一阵苦笑,壮汉不知所以然谨慎问道:

    “秦爷,眼下如何是好。”

    秦翰扶了扶身子,回过神道:

    “不碍,不碍。霍行手中尚有四百余人,骑兵小三百人,魏贤连同御客充其量三百多人,远非霍行对手。即便发现郭蓬与霍行联络,也难知大队人马下落。你现在即刻赶去鼎炀城,然后这么办……”

    秦翰秘授机宜,壮汉随后骑上快马直赴鼎炀城。


………………………………

第143章 剿贼(8)

    与此同时姜闵闻讯百里燕、宋杰等人联手掏了马贼老巢,震惊之余方觉自己是多么失策。

    他料定百里燕绝找不到马贼踪迹,却哪里知道百里燕直接出兵去掏马贼老巢,如此非但避免徒增伤亡,还尽占马贼财产,同时博得剿贼有功名声。

    失策之下为安抚百里燕,姜闵立从府库拨铜钱两千,寸银两百,米粮五百石,布匹两百匹,以按百里燕之心。同时将消息通报全城,一示褒奖。

    姜闵悔不当初将百里燕晾在荒村,旋即招来陈韵风、姜蓉议事:

    “陈先生,此战孤失策呀,不曾想竟被魏贤抄了马贼老巢,真是失策。”

    “魏贤立下奇功,赏以金银只是身外之物,主公若要真正收为己用,当该给以官职,方能安其心。”

    此时姜蓉说道:

    “陈先生所言极是,魏贤依附父亲已有四五月余,不得一官半职不说,反被父亲冷落,实属父亲失策。如今魏贤开荒种地收揽民心立下大功,父亲还如此冷落魏贤,怕是寒了自家人心呐。”

    “那陈先生以为,当授魏贤何官职为妥。”姜闵问道。

    “魏贤既有统兵之才,亦有治世之能,不如令其为广信城市槽转运使。”

    “转运使?”姜闵眼前一亮。

    市槽转运使类似于地方的运输局局长、处长,官儿其实不大,俸禄只有一年四十石。时下尚未出现九品宗政制,官阶之间尚无品阶,区分职权官位高地最直接的办法是看俸禄,俸禄越高地位越高。

    四十石年俸的收入其实非常微薄,如果一家有七口人,四十石的粮食只够维持基本生活和开销。当然,市槽转运使本人平日的吃喝拉撒都吃公款,家里人依然可以种地务农,亦或是纺纱织布补贴一些,因此只要不是躺着不动,四十石的铁饭碗还是能过的相当滋润,甚至还能再娶个小妾。

    市槽转运使年俸虽低,但却是个肥缺,可以捞油水,凡进出所有商货都要打市槽转运使手中过,因此只要设立关卡,各种好处是络绎不绝,有护商巡逻率兵过境其他郡县属地而无需通报的特权。

    但世道茫茫,百姓困苦,落草为寇者无数,市槽转运使担负沿线商路的安全,太平盛世旱涝保收,兵荒马乱分文难收。山匪马贼打劫过往商队,轻则劫掠一二,重则掠夺一空,甭说收受好处,还得担负渎职失责的罪名。

    因此市槽转运使一职为时下最烫手的职缺,多地市槽转运使一职已成空设虚职,姜氏封于广信之后,市槽转运使一职也踢给了广信公府。

    “那就委其市槽转运使一职,如此可将其兵尽收公府所用,用他之能肃清商道山匪马贼,如此便一举两得。此事便由陈先生去办。”

    “诺。此外,有一事不知主公可曾注意?”

    “你是说马贼霍行制造强弩之事?”

    “按魏贤所言,霍行五年前开始制弩,如今算来即便没有三千,也有两千,如此众多强弩与箭簇下落不明,主公难道不觉奇怪?”

    “可纵然马贼与郭蟠、郭蓬二人有联系,郭蟠这个阉人要强弩作甚?或者说是鼎炀侯?”姜蓉大胆猜测道。

    “也不像。”姜闵否定道,接着又说:“鼎炀侯贵为外戚,属兵不过千人,何必还要蓄兵。更何况三两千强弩绝非小数,以咸国军制,三两千弩手可配备三四万大军,除非如志国那般,专设强弩军团,才需上万强弩。”

    姜闵虽然私下备置军械,强弩也仅是少量装备,因为产量少,导致平均价格不必强弓便宜多少,同时损坏率是弓的十几倍,若非大规模生产,单价的成本太高。而且弩需要配套加工设备,加工金属部件,弓要少得多,对工匠的技能要求迥然不同。

    这时陈韵风道:

    “主公,此事我看可做捷报呈送陔陵,令咸王、鼎炀侯知晓。一来马贼巢穴位于麟城与鼎炀城接壤之地,事情出在鼎炀侯属地,鼎炀侯有包庇之嫌。

    二来由麟城为证,可正主公清白。三来试试内朝水深,看看究竟是谁在私制这批强弩,以防有人搬动是非对主公不利。”

    “嗯,此计可行。”

    陈韵风判断,郭蟠、鼎炀侯都没胆私自蓄养强兵,公府兵甲制备也没将强弩列入其中,这些强弩不可能凭空消失,总得有下家,除非魏贤撒了弥天大谎,但御客总不能撒谎。

    因此这件事蹊跷就蹊跷在,北海郡两大封地势力都没有得到这批强弩,这意味着两地之间,甚至北海郡之内,还有另一股不曾掌握的势力。

    百里燕等人在见过姜闵呈上捷报后,在城中找了家客栈用餐,宋杰、汤钊等人眉间阴云依然未散,想是为当初劫杀他们一事而在琢磨。

    百里燕虽然也有怀疑马贼与广信公有干系,但观其方才反应,似乎对弓弩一事并不知情,亦或者表演的太入戏,他也没能看出来。

    但不管怎么说,广信公前些年剿匪卖力是真的,单单要说利用马贼以碎星箭刺杀御客栽赃鼎炀侯谋利,也颇牵强附会,至少现在还没有任何线索可以将这个脏水泼到鼎炀侯身上。

    一众人围坐长案边吃边喝,一场胜仗也让宋杰等人鼓足了底气。

    “宋杰,据说马贼还有四百多人,骑兵便有二百六十多人,以眼下我等实力,怕是难以将其剿灭。更何况马贼遁去无形,老巢被掏的消息一旦散出,姓霍的躲藏的必将更深。”方德说飞快道,然后啃了一口鸡腿。

    “方德兄弟言之有理,马贼人多势众,我等也不是人人皆有马匹。即便算上此番缴获二十多匹战马,魏郎中手中也只有六十多匹,我等御客胯下还有七八十匹,共计才不过一百五十多匹,要怎的才能剿灭马贼。”

    这时马森说道:

    “为何不向广信公借兵。”

    汤钊摇摇头道:

    “广信公若有心,怕是早出兵与我等一起剿贼,其恐有我等所不知顾虑。”

    这时百里燕心中暗自寻思,马贼此时恐怕就躲在鼎炀城属地之内,若是马贼与姜闵有瓜葛,此事也得栽在郭蓬头上。他若起兵去剿贼,人马进入鼎炀侯地盘,朝中也说不过去。于公于私,姜闵都不会淌这个浑水。

    至于郡县守军,数量并不多,也没有骑兵,战斗力远不及常备野战戍兵,只能用于震慑老百姓,剿贼更指望不上。否则也不能七八年也剿不灭马贼,更何况霍行背后关系复杂,暗通权贵,这也是霍行一干马贼难以剿灭的根本原因。

    现在只寄希望于郭蓬是否会狗急跳墙联络霍行,此外指使霍行制造强弩之人此时会是什么动作,也令人担心,会否打乱既有部署还很难说。

    想到这里,百里燕与宋杰、汤钊等人说道:

    “剿灭马贼一事诸位倒也不必担心,当下要务当是摸清霍行等人落脚之处,只有知道霍行踪迹,才能定下计策将其一网打尽。”

    “莫非魏郎中又有高计?”汤钊说道,心底对百里燕刮目相看。

    愣是谁也不信,一个郎中也有文武兼备治世安邦的大才学,这才转眼几天时间,横行乡里七八年之久的马贼老巢被端,此时再有计策,也绝不令人奇怪。

    百里燕淡淡说道:

    “天机不可泄露,待今日回到村中,我等再做仔细商议。”

    眼下兵力敌众我寡,荒村有缴获战马六十多匹,御客虽有一百五十多人,有马者勉强刚过半数,马匹也非好马,如此还凑不够一百五十匹马。

    满打满算全村能够动员的壮丁只有两百六七十人,御客一百五十余人,刨开留守的一百五十人,满打满算可以出动的人马也就两百六七十人。

    霍行仅骑兵便有两百六十一人,步卒一百五七,战力悬殊极大,正面硬怼肯定吃亏,不行险用谋此战难以获胜。

    此时马贼老巢被端消息传遍全城,宵畅园自不例外,闻讯马贼老巢被端,剿匪军缴获无数,郭蓬立时气炸了肝肺,直骂霍行没用:

    “蠢货废物,霍行这个蠢材,老巢竟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连锅端掉,还要他作何用。”

    这时身旁宦官张兴说道:

    “公子息怒,魏贤攻破巢穴许是侥幸,若无御客相助,怎能如此轻易寻到霍行巢穴。”

    “这个魏贤还成精了!”郭蓬咬牙切齿道:“去,派人告诉霍行,不要轻举妄动。魏贤掏了他的老巢,势必要大肆鼓噪,御客也出了口恶气,找不到霍行他人,御客也不能长久聚在荒村。

    我琢磨着,再有个十天半个月,御客准得散了。到时候,再让霍行杀他个回马枪,这一次要把姓魏的斩草除根。”

    “公子,还是息事宁人吧,至少等御客散尽之后,过一两月风平浪静了在动手也不迟。”

    “这还要你提醒本公子吗!另外,干爹让你秘密前来调查广信城行市,可有进展?”

    “回公子,大量上市商货从做工质地上看,与孙国、长孙国做工质地别无二致,应是从孙国、长孙国流入广信。”

    “孙国、长孙国?那也只能走海陆呀,晋国的水师是瞎子吗。知不知道谁是这批货的东家?”

    “许是广信公。”

    张兴猜测说道,郭蓬冷冷一哼:

    “哼,也只有姜闵敢于如此。”

    因广信城流入大量不明商品,阻碍了郭蓬在广信城销售劣质过期商品,牟取暴利的计划,郭蟠派亲信宦官张兴前往来广信暗中调查。

    调查的结果最终都指向当地所有商户,言下之意背后是广信公暗中默许所为,并没有实证指向广信公暗中操盘了外部商品的输入。

    广信城是姜闵封地,理论上除海关之外,其他税收都由广信公节制管理,要说广信公姜闵不知道,那显然是假的。但是晋国一万水军就驻扎广信港,要说晋国水军都是瞎子,显然也说不通。


………………………………

第144章 剿贼(9)

    当天下午,百里燕一行人等回到荒村,首战大获全胜,荒村为之鼓舞,虽有零星死伤,但能为当初报一箭之仇出口恶气,对那些死伤者家属也算是有了个交代。

    司空南等人暂被拘押在荒村,经百里燕向姜闵求情,免除司空南等人流刑之罪,改为苦役,就地安置荒村,一来以苦役名义收拢安置这些老弱,二来添些人力也是好事,广信太守府的公文将很快送达。

    若是按律,通贼可判流刑,从贼当充奴隶,家小一概受连坐之罪,匪首罪叛削首,也就是砍头。如此一来,救下的八百多人几乎人人都要冲奴,打这一仗的意义又何在呢。

    司空南所属留守部众多为老弱病残,年纪最大者五十三岁,最小者才三岁,十七至四十五岁之间马贼悉数被霍行拉走,这些人不少是被迫落草,罪大恶极者皆无,流刑改为苦力也算是落得个善终,百里燕也有收编司空南的打算。

    匪巢交手时可见司空南此人灵机应变极为果断,知道在被敌方识破情况下将计就计,若非汤钊提醒,当日定是要吃大亏,司空南等人也不会轻易投降。

    晚上,为庆祝剿匪得胜,村中隆重举行了庆功宴,御客与解救百姓悉数参加,唯有被看押在牛圈的司空南等人仍被关在牛圈中,由二十名御客、三十名壮丁武装看押,见百里燕到来,负责看押的马森喜笑颜开道:

    “今夜大宴,魏郎中不与村中与众人共饮,为何来此糟乱之所。”

    “在下前来探望一人,兄弟们的肉食还够吧。”

    “够,除了酒少了些,其他都管够。”

    马森嘿嘿一笑,百里燕说道:

    “酒喝多了易醉,纵然看押的不是穷凶极恶之人,但以防万一,不容有失。还望马森兄与诸位兄弟见谅。”

    为筹办庆功宴,百里燕从城中置办了些酒水,主要是米酒和陈酒,酒精度虽然不高,喝多了还是容易上头。司空南等人虽然已无威胁,但规矩还得遵守,尤其是最近着手建立百人队,不能规矩还没立,就先破了例。

    来到关押司空南等人牛棚,不大的地方挤了十多人,

    “司空兄。”

    “不敢当,在下当谢魏先生救命之恩。”

    司空南深施一礼,这让比自己还大十三岁的百里燕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司空兄无需多礼,待官文送达,你等死罪可免,但活罪依然难逃,眼下也只能如此,望司空兄见谅。”

    “岂敢,能保得一众兄弟平安,在下已是感激不尽,岂能再有奢望。”

    “司空兄大可不必担心,在下断不会差遣各位充当苦役,诸位只要在荒村一天,便与荒村百姓一般也可娶妻生子,有田种有房住,一应税负与其他百姓相同。”

    “魏先生深明大义,在下感激不尽。”

    司空南再拜一礼,这一次百里燕果断将其扶住说:

    “司空兄免礼,在下尚有一事不明,还请司空兄指教。”

    “只要在下知道,一定知无不言。”

    “在下当日与司空兄山上交手,司空兄于我斗智,虽然败于下风,但我料定司空兄谙熟兵法。但不知为何,霍行不曾重用司空兄,反而让司空兄打理粮草呢?”

    “唉……”司空南一息长叹,很是萧索,随后渐渐说开:“我本后来之人,霍行自然不会重用于我。而且霍行此人不听人言,见利忘义。

    四年前正值江东战起,内乱平息。霍行摔人打家劫舍骚扰咸军后方掠夺粮草。我当时便于他说,国难当头不去报国也就罢了,还趁国难大发不义之财,实属不仁不义。”

    “那之后呢?”

    “此后霍行非但未见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又一次打劫村寨,在下当时便是怀疑可能是官军使诈,告知霍行不应冒进,结果霍行执意洗劫村寨,虽然却有咸军设伏,最后反被他以少胜多,我也无话可说,事后便被调往粮库看押粮秣。”

    “如此说,霍行此人还刚愎自用。”

    “正是,但侥幸并非每次都能得逞,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按说明知敌众我寡有伏兵,就不应该正面硬怼,退走才是。反正是打劫,抢哪里都是抢,还少这一家。

    可霍行刚愎自用,最后还被他得逞了,司空南从此失势,贬去了粮库。

    “原来如此,看来是霍行不识英才呀,否则此次剿贼,我必败无疑。”

    “惭愧惭愧。”

    “司空兄既通兵法,不知司空兄可愿屈尊为在下效力,为荒村百姓谋得一方平安。”

    司空南闻讯一怔,不可置信说道:

    “戴罪之人,岂敢奢望先生恩德。”

    “诶,难得司空兄大才,如此埋没岂不抱憾终身。”

    “谢先生知遇之恩,司空愿效犬马之劳。”

    苦役和流刑一样,可以充军赎罪,一人充军,可免全家女子苦役,立功杀敌者可脱贱籍。

    司空南秉性不坏,很多时候人为了一口吃的,乱世之下也不得不做些为非作歹的事。

    人都是有良知的,遭逢敌手尚能以礼相待而被赏识,这个时代下,没人愿意默默老死在碌碌无为的一辈子当中。司空南有才识,只是无苦于没有出身,没有得遇明主,而不为他人发现。

    如姜闵这等贵胄,虽有权势,却只知玩弄权术,整日研究如何驾驭摆布他人,甚至还不如赵逊这等知人善任的良将。

    将司空南收入麾下,即刻免其苦役,又可物尽其才,实为不可多得。

    此后又与司空南一番详谈,对霍行为首的一干马贼又多了几分深刻了解。

    第二天中午,陈韵风代表广信公府,将广信城市槽转运使的任命文书送到百里燕手中,虽然有些突然,却也在情理之中。

    姜闵本意是想晾晾自己,以便打磨自己心性,同时观察与赵逊的关系,以便姜闵来日方便拿捏摆布。

    剿匪一事姜闵更是料定找不到马贼下落,而后在借此打压,岂料一月不到,反将横行一方的马贼老窝给掏了,姜闵岂能不惊。震惊之余自觉失策,最后想以封官许愿笼络人心,却哪里知道为时已晚。

    田埂间望去金色田野,数以百计的农户收割者金黄的稻谷,陈韵风看在眼里,心中感慨颇多。

    “魏贤弟,一亩可有四石收成?”

    “三日前刚刚测算,不算马贼践踏的稻田,最多的一亩有四石五斗,最少的也有两石八斗,目前还只是毛估,待收割入库之后才知确切亩产。”

    “唉……”

    陈韵风一息长叹,百里燕不惑问道:

    “陈兄何故叹气?”

    “贤弟有所不知,我曾建言主公,推广荒村育种施肥,减租之法,但主公却未采纳。”

    “此乃必然,陈兄大可不必如此。”

    陈韵风心觉不解,顿时暗吃了一惊:

    “贤弟怎知主公定然不会采纳荒村开垦新法?”

    百里燕淡淡一笑:

    “荒村本为荒地,开荒所需物料人力颇多,而农民、佃户又多为失地、无地者,只收两成的税负,一成的地租,反而可以激励农民用心种地,无天灾人祸情况之下付出越多,收获也就越多,农民自然越愿意种地。

    而广信属地皆为广信公一人所有,广信公又怀雄心大志,减少田租势必影响税负。即便减至四成,佃户仅仅只能维持温饱,若是减至三成,佃户自然皆大欢喜,而广信公雄心大志何时才能得偿所愿。

    再退一步,耕种新法在一地尚可施行,要在偌大的广信城所有属地一起施行,没有两三年难以见效。这点道理广信公定然知晓,而两年三时间将田租降到三成,广信公又将损失多少税负,这些税负又将从何而来,广信公心中的账比陈兄更清楚。”

    百里燕所言深得陈韵风认同,他说:

    “是啊,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良药苦口却利于病,主公若想成就一番大事业,农耕之事乃天下治本,不可不察呀。”

    陈韵风不止一次的劝谏姜闵,减轻赋税蓄养民力,仅靠广信城一地的太平盛世,无法笼络到全天下所有的的人心,甚至连鼎炀城的种田佃户都难以笼络。

    只可惜姜闵听不进陈韵风所言,凭借广信优越的地理位置和出海口,以商业支撑着市场带来的经济红利,忽视了最基本的农业发展。

    “魏贤弟,主公希望贤弟五日之内尽快上任,如此可减公府属兵与广信城兵马护商压力,从而专司剿匪保境安民。”

    “不知市槽转运使麾下兵马几何?”

    “可编马军五十,步军一百五,此前一直由城府司马节制,如今归广信公府管辖。但因匪患严重,各地市槽转运使一职多为空缺,兵额被城府司马兼并,因此郡县守军同时担任护商之责。”

    陈韵风说的倒是实话,各地因匪患严重,聚众的山匪马贼由早年的几人十几人,逐渐发展为几十人一伙的规模,如今至少也得是上百人,甚至是几百人。员额只有两百人的马步军显然应付不了。

    最简单的办法是扩充市槽转运使麾下人马,但市槽转运使原本就是肥水衙门,增加兵马就挤占了城府司马的兵额,同时又能捞到更多的油水,自然有利益派系不愿看到这种结果,尤其是大司马。

    大司马名义上与太尉地位相同,用以分担太尉职权。实际上大司马没有多少兵权实权,平日只领衔全国后勤与兵员补给,各郡各县城府司马与县尉一职都由大司马推举,此时再分各地城府司马和县尉的兵权,大司马也不答应。

    市槽转运使麾下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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