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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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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槽转运使麾下兵马名义上归城府司马节制,但是收上来的税却是进税金司,天底下哪有这等借鸡生蛋,还带倒贴粮草的好事。


………………………………

第145章 剿贼(10)

    姜闵把市槽转运使甩给百里燕,无非是想锻炼出一支人马,剿匪的同时练兵,还能凭空让姜闵多出两百名兵士员额,里外都不亏本。

    此外转运使兵马还有无需通告地方直接过境的行政权力,将来侦查周边咸军调动,也非常便利。

    但要他五日内赴任,显然以为匪巢被端,剿匪到此也该告一段落,这倒是让百里燕感觉蹊跷。

    到并非五日时间太短,其实明天就可赴任。给五天时间,是充分考虑了荒村还有大量善后工作没有了结。但五天显然也来不及完成所有善后,更别说霍行等人还逍遥法外,五天时间不一定能发现霍行下落,将其一干人等歼灭。

    姜闵如此急着要自己赴任,莫非是在为霍行开脱?五天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即说不上匆忙,也给了回旋余地,反而不容易让人怀疑。但这点时间却不够打击霍行。

    想到这里,百里燕也不多问,陈韵风是聪明人,多问反而让他生疑。

    送走陈韵风不久,潜伏鼎炀城的御客眼线传回消息,郭蓬令人暗中联络了可疑人物,极可能是霍行,此时就藏匿在鼎炀城内一家客栈内。

    “还真是他!”方德一拳砸在桌上,断定郭蓬就是霍行的雇主。

    这时汤钊担忧说道:

    “如此说来倒也说得通,魏郎中为救桂乐坊女子得罪了郭蓬,随后便招来杀生之祸。只是这郭蓬乃郭蟠干儿,要动他牵扯极广。”

    “此等败类豢养马贼无恶不作,不诛他,天理难容。”

    宋杰决心诛杀郭蓬,方德又道:

    “此事怪呀。”

    “哪里怪了?”汤钊道。

    “你们想,郭蓬才多大,年不过二十一,这霍行在当地横行七八年之久,七八年前郭蓬才多大。”

    “那会不会是郭蟠这个阉人。”宋杰猜测道。

    “郭蟠此人也是四五年前得到王太后赏识,七八年前他也不过一个小小的宫官,时间上算来,也对不上。”

    “方德兄言之有理。”此时百里燕进到屋里继续说道:“郭蟠与郭蓬确实不应是马贼的最终雇主。”

    “魏郎中何以见得?”

    汤钊问,百里燕接话说:

    “郭蟠已是王太后跟前红人,内宫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出其右,郭蟠又何必私造强弩呢。况且他一个宦官,又无武勇之才,冒如此杀头大罪,岂不自寻死路。”

    “那会是何人呢。”

    汤钊苦思着,百里燕说道:

    “此事眼下已不重要,当务之急是抓住霍行,才能获悉内情。”

    “那郭蓬此贼就此让他苟延残喘不成。”宋杰隐有些怒意,在他看来,但凡涉案者,尤其是郭蓬这等始作俑者都该绳之以法,哪怕是法外行刑也是合法。

    如果没有霍行私造强弩一事,百里燕本打算是要借御客之手斩除郭蓬立威,眼下杀了郭蓬,反而觉得太过顺利,顺利的好像按着剧本在发展。

    可以试想郭蓬如果被杀,马贼知道了消息,霍行还能呆在鼎炀城之内吗?很可能连夜逃走,甚至不会再想报复。因为雇主已经死了,还有何卖命的必要。也许真正的幕后元凶,正等着郭蓬被杀,郭蓬一死,更能毁尸灭迹遁去无形

    说服宋杰等人不杀郭蓬,对如何找出马贼,众人依然束手无策。

    霍行躲在鼎炀城应该只是为了联络方便,其大队人马定然不在城内,否则悉数藏身在一个地方,郭蓬如果反水,极可能将霍行一网打尽。

    当天夜里,鼎炀城城西一家不起眼的客栈,霍行得知老巢被端之后恶怒难消,欲借酒消愁。刚刚两碗黄酒下肚,客房传来咚咚敲门之声。霍行大不悦的喝了一声:

    “真当老子的话是耳旁风吗,滚!”

    话音落下,突然向内推开,一灰衣壮汉男子神色平静站在门外道:

    “霍兄何必如此。”

    “是你!”霍行脸色陡然一变:“快说,掌柜有何吩咐。”

    壮汉随手关上木门,径自坐在霍行对面,兀自找了只干净的陶碗,倒了半碗陈酒也渴了一口。

    “掌柜让我前来告诉霍兄,郭蓬人头就要搬家,令你明日南下与商队汇合,前往广信交货。”

    “我亲去广信?这不是自寻死路吗!”霍行担心说。

    “非也。只要霍兄闭门不出,让牛贵、吴山二人继续乔装商队来往于各地,论谁也想不到霍兄竟会藏身于广信城中。”

    “如此好是好,可哪有啸聚山林来的痛快。可恨那姓魏的妖医,不知用何妖法寻到山洞,将我苦心经营多年的山穴一扫而空,着实令人可恨。”

    自从广信城传出百里燕卖冰之后,市井流言便有人起了“妖医”这个不雅绰号,到了霍行嘴里,成了典型的贬义词。但凡无法理解的现象,一概以为是某种神秘法术。

    这时那壮汉又道:

    “胜败乃兵家之常事,霍兄又何必耿耿于怀这一败。更何况霍兄精锐尚存,待以时日东山再起,还是响当当的一条好汉。来,高某再敬霍兄一杯。”

    “好,干!”

    二人一饮而尽,霍行刚有想说什么,突然感觉肚子一阵天翻地覆绞痛难当,哇的一声暴喝:

    “啊……”他捂着独自转瞬栽倒在地,脸色痛苦至极,恍然想到自己定是中了毒酒:“这……酒,酒有…毒……”

    高姓男子冷冷一笑:

    “酒中在送来之前,便已放入慢性毒药,霍兄,安息吧,高某人会给你找个风水宝地厚葬了霍兄,来世也好投个好人家。”

    “你……”

    霍行想指着高姓男子,最终在翻江倒海的腹痛之下渐渐丧失了知觉,待到四肢瘫软,又过了一盏茶时间,高姓男子用手量了量霍行鼻息,确定已经断气,随手熄灭了油灯,开门消失在客栈后的小道中。

    两天后清晨,霍行毒死于鼎炀城客栈的消息传到荒村,百里燕刚给汤钊检查完伤口。

    “什么啊,死了!”百里燕大吃一惊又道:“何时死的”

    “发现中毒时已是下午,消息再从鼎炀城传到麟城也要整整一夜时间。”

    汤钊口舌飞快说道,百里燕沉声说:

    “下手真快呀。”

    “是郭蓬所为?”

    “不,不像。郭蓬要杀,不应只杀霍行一人,而是要一网打尽马贼首领,否则逃脱一人,便有杀身之祸。

    毒杀霍行之人,定能在霍行死后掌控全部马贼的绝对把握。郭蓬虽然心狠手辣也有些城府,却与马贼心猿意马,难以驾驭所有马贼,更何况这股马贼是半道上投靠郭蓬,更不可能被郭蓬安插人手。”

    霍行的死着实令人措手不及,霍行一死,郭蓬与霍行麾下马贼的联络也就断了,联系断了,再想找出这股马贼是难于登天。但仔细一想,反觉得霍行之死反而来的蹊跷。

    为什么偏偏是霍行留守在鼎炀城最后被毒死了呢,而不是二当家牛贵、三大家吴山?为何幕后推手一定非要牺牲大当家霍行?

    或者说,真正的幕后推手早背着霍行暗中收买了其他没贼头目,当霍行一死,顺理成章的转移舆论焦点,甚至最终变成马贼巢穴被毁,马贼内部分赃不均而内讧杀死了匪首霍行,马贼最终作鸟兽散云云等等。

    而霍行死前已经浮出水面的直接联系人是郭蓬,而能推断出这一点的,除了广信公姜闵、陈韵风等人外,应该只有自己。

    而现在看,姜闵与马贼应该并无瓜葛,陈韵风的口风也没有异常,如此从一开始,马贼袭扰荒村就是幕后推手一手导演的剧本,甚至郭蓬授意霍行袭扰荒村,这个幕后推手就应该知道。

    为了除掉郭蓬,而故意隔岸观火,以此将霍行与郭蓬的特殊关系,以较为隐晦的方式传递给自己,如此便可借刀杀人,同时还不会得罪郭蟠。

    此时百里燕猛是激起一阵寒颤,脚心一股寒意窜上天灵,令人脊背冰凉。

    “当真是老谋深算呐。”

    他轻轻说道,汤钊不解问:

    “魏郎中何意,莫非想到了什么?”

    “汤钊兄,你说马贼藏在何处最安全?”

    “当然是藏在北海郡之外最安全。”

    “当真如此?”反问汤钊,百里燕将一展油灯蹲在一张白布上,又道:“汤兄且看布上,何处最亮,何处又最暗。”

    汤钊指着油灯的近处说道:

    “灯座处最暗,除灯座以外之处最亮。”话音刚落,汤钊顿时一怔:“是灯下黑!”

    “是,但也不是。”

    背后推手要杀郭蓬,就必须有动机或者实际的好处,郭蓬虽然为非作歹骄横跋扈,但要杀他绝非一般人能办到,即便是幕后推手,也不敢堂而皇之的将其灭口,反而还要借百里燕的手达到杀害郭蓬的目的。

    以此来看,此人至少是属于显贵一类,同时杀死郭蓬又能获得巨大利益,因为郭蓬是郭蟠的干儿子,更直白的说,郭蓬是郭蟠在北海郡的利益代言人,而北海郡除鼎炀城外,广信最富,富庶程度远在鼎炀城之上。

    而郭蓬盯在广信的目的,无疑是为销售劣质商品坐镇,有郭蓬坐镇,便没人敢于动郭蓬、张并控制的奸商。

    但如果郭蓬死了,张并必然知难而退。郭、张二人退出广信,在广信暗中秘密活动的不法商人没了靠山,也只能识相的撤出广信。

    如此一来,劣质商品此前打垮的当地市场,因郭、张二人的退出广信的地盘,自然也就让出了已经被打垮的份额。

    而市场受到劣质商品的冲击,需要新货源的补充,而谁有这么大的财力,谁又是最大的受益者,放眼看去,全城能够呼风唤雨的除了广信公姜闵,剩下的也只有首富秦翰。


………………………………

第146章 剿贼(11)

    虽然还不知道秦翰与广信公姜闵倒底有什么牵连,但从姜闵拒绝“禁市配给”一事可见,此后陆续进入广信的商品,定是姜闵得到了秦翰的保证,保证有充足的货源供应市场,否则姜闵哪儿来的底气。

    但秦翰作为一方首富,他要那么些强弩做什么呢,指使马贼偷袭御客又为什么。强弩若是没有卖给姜闵,那是能卖给谁,难不成还能偷运出国销往国外不成,如此也不划算啊。

    利益纠葛盘根错节,越想深入挖掘,结果越发令人不寒而栗。纵然已经想到这一层,但事关重大,秦翰与姜闵这一层百里燕丝毫不敢与汤钊说透。

    只点破灯下黑,告诉汤钊马贼极可能是乔装成了来往商队,在过去一个月中骗过了御客的侦查,从而在眼皮子底下肆无忌惮的继续活动。

    只是不曾想到,匪穴被剿匪军所获,让秦翰最终铤而走险。也许秦翰更不会想到,百里燕此时已经全然打消除掉郭蓬的打算。

    马贼乔装客商一事迅速告知宋杰、方德等人闻讯此事,众人不禁匪夷所思。

    宋杰难以置信问道:

    “魏郎中,此事未免南辕北辙吧,马贼怎可能乔装成客商呢?”

    “越是危险地方,越安全。此前我等哪里会想到马贼一定会躲起来,若是正大光明与普通百姓一般走在市井小巷,我等岂能一个个盘查每一人。更何况是商队,荒郊野外兴许几天碰不上一支商队,即便碰上了,御客斥候也不会理睬。”

    “我看魏郎中此话有道理。”方德点头赞同,然后话锋一转:“不知魏郎中断定马贼乔装客商可有依据。”

    方德虽是神箭手,做事却与汤钊一般粗中带细,有些事情往往瞒不过他,好在百里燕已经编好勉强说得过去的谎话话搪塞他:

    “方德兄,匪巢之中众多物资部分是劫掠而来,部分则以金银铜钱采购,甚至抢来商货需要销赃。马贼又为何不可乔装商队外出销赃采购呢。

    同理,马贼以销赃之实,趁机打探各地情况,踩好下次劫掠村寨,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又能有几人知晓。”

    “魏郎中所言在理,马贼确实极有可能乔装商旅,往来于商路,一边观察我等动静,一边待机而动。”

    汤钊因百里燕点拨,已经先入为主较为赞同百里燕意见。方德也觉得有道理,而宋杰、顾善、马氏兄弟仍不置可否。

    这时百里燕又说:

    “诸位,在下建议即刻集中所有马匹,前往广信城外,而后从广信沿商路一路南下,由司空南带路,辨认马贼,如此可免伤及无辜。倘若再无收获,剿匪之事恐怕也只能到此为止,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气氛沉默片刻,宋杰攥了攥拳头砸在桌案上:

    “好,就依魏郎中计策行事,只要有人带路,也不怕杀错无辜。但万一要是与马贼遭遇,敌众我寡又当如何?”

    “此事宋兄放心。马贼既然乔装商旅,马上定然驮货,还有马车、板车等辎重,马贼定然料不到我等能找上门。此外,在下已备下战具,定保马贼有来无回。”

    眼下仅有的马匹不到一百五十匹,数量远不及马贼,此番迅疾出击又不能步兵协同,因此只有不到一百五十人可以调用,因此突然性,以及超越当下的特殊战术,将决定胜负关键。

    匪巢被掏第三天,百里燕组织工匠和壮丁打造了流星蒺藜索,用以对付马贼,突然袭击之下,马贼哪里见过这等战具,冷不防就是人仰马翻。

    敲定计划,宋杰等人分头召集人马,百里燕找到了正在磨剑的司空南:

    “司空兄,大当家霍行被毒死,消息你已知道了吧。”

    “唉……最终仍没能逃过一死。”

    “是啊,善恶终有报,不报是时候未到。”

    司空南一愣,这句话虽没听话,却是在理:

    “魏先生此言颇有些愚论派之说啊。”

    “呵呵,愚论都是些食古不化违心之人,不提也罢。御客马上要去讨贼,霍行眼下已死,在下想令司空兄为先锋,辨认二当家牛贵、三当家吴山等匪首,不知司空兄意下如何。”

    “在下愿效犬马。”

    司空南爽快答应,百里燕拍着他肩膀说道:

    “好,今日起,咱们就为天下百姓谋一个太平天下。走,去仓库领一件披甲,准备出发。”

    “诺!”

    司空南在马贼中地位虽然不高,却因分管粮草,与马贼首领和马仔熟稔,带上他,绝不会认错人。

    约莫一盏茶后,一百四十余人各自带上五天的口粮,以及金银若干,离开荒村向西而去,抵达广信之后转向东南直奔广信通往鼎炀的官道。

    北海郡以鼎炀、广信两成为核心,商路贯通南北,一直通向都城陔陵,北海六成以上的陆路运输流量都依靠这条商路,另有三成的陆路贸易经由咸西和东原两郡输入,再则依仗流经蒲城的关凌渡口,从内陆将货物输往北海,以及出口至北海沿岸城市。

    马贼若是走蒲城水陆,可能性不大,关凌渡口距离鼎炀城太远不说,也不利于骑兵机动,若是把马藏在岸上,人马分离,马贼战斗力还不如郡县的骑兵,反而容易出事,最佳选择还是乔装陆路商旅,走经过鼎炀、广信直达陔陵的商路。

    此时广信城内,一支不明人马穿过广信城外的消息尚未传开,知道消息的只有太守府、广信公府与秦翰。

    “秦爷,刚才眼线来报,魏贤率领一百四十余人出荒村向经广信向南去了。”

    秦翰心头一惊,转眼又想,难不成牛贵、吴山等人踪迹被发现了不成,魏贤又是怎么发现的,难不成真有什么法术不成。

    但转念意一想,这种可能似乎没有,即便有,魏贤只率一百四十多人,怎么可能对付牛贵、吴山等四百多人,更何况还有两百六十余骑兵,真要厮杀起来,魏贤即便有御客助战,战力如此悬殊,哪里能够一战。

    想到这里,秦翰镇定说道:

    “高衡,霍行的部将战力如何?”

    “老卒居多,战力远在野战战卒之上,单就一人而言,许是不及御客,却也不差多少。更何况还有四百多人,魏贤绝非牛贵、吴山等人对手。秦爷莫非担心魏贤此去是剿灭牛贵、吴山等人不成。”

    “不是没此种可能,但我也想不出,此子究竟有何玄机,可破牛贵、吴山等人,更是想不出他怎一定知道,牛贵、吴山等人定是乔装城商旅混迹各地之间。”

    “秦爷,这恐怕不能吧。霍行之事滴水不漏,就等郭蓬人头落地,他怎又可能知道牛贵、吴山等人乔装成商旅呢,非真有神怪法术不成。”

    高衡话音刚落,秦翰猛是心头一跳:

    “不对,此子定是已经发现牛贵、吴山破绽!”

    “秦爷何出此言?”

    “郭蓬至今未死,无非两种情况。其一,魏贤担心郭蓬一死,霍行可能从此销声匿迹,故而要先杀霍行等人,而后再诛郭蓬。

    其二,魏贤不经深思,先杀了郭蓬,结果打草惊蛇吓跑了霍行,霍行从此销声匿迹。

    如今郭蓬不死,那便是第三种情形,魏贤误以为郭蓬养贼,背后又有郭蟠撑腰,以养贼劫掠商路村寨,同时乔装商旅销赃商货。如此一来,若是在杀郭蓬在前,即便霍行已死,依然有可能惊动牛贵、吴山,另他二人率领人马遁走他处。”

    “可若安秦爷所说,魏贤为何不怀疑秦爷?”

    “是有此种可能,郭蓬一死,郭、张二人余党势必退出广信,此前所有倒闭商户空出的份额尽收我的囊中,秦府实乃最大受益者。但按说其应该没有可能想到这一层,其中千丝万缕盘根错节的利害关系,绝非他这般年纪和阅历所能明白。

    但要他真若发现了蛛丝马迹,在歼灭牛贵、吴山二人之后,定不会杀郭蓬,倘若未曾发现,定要杀郭蓬。

    为今之计,只能坐看其变,若郭蓬死,那魏贤定是未能窥破我之计,若是郭蓬不死,此子断不能留。”

    秦翰阴冷说道,高衡仍是担忧:

    “秦爷,难道就眼睁睁看着牛贵、吴山二人被其挫败?”

    “哼。”秦翰不屑一哼:“马贼尔,死便死矣,又何足惜。这世道胜者为王败者寇,胜出者方为俊杰。魏贤此等角色能将霍行等人收拾到如今地步,也绝非侥幸,要是能用姜闵将他收服,倒也是一把杀人的快刀。

    只是今后做事定要小心,不可留下把柄。索性霍行已死,牛贵、吴山等人与我等毫无瓜葛,只是可惜了埋下的暗桩。

    不如这样吧,魏贤倘若真能以一百四十余人杀败了牛贵、吴山二人,断不会将所有人灭口,你仔细令人打探,我们埋下的暗桩倘若活着,视情况救出或者灭口。

    以魏贤为人来看,定不会将所有马贼绳之以法,暗桩定还有逃脱可能。”

    “诺,我这就去办。”

    高衡转身要走,秦翰又是将他唤住说:

    “慢着,宵畅园得知霍行死后,郭蓬是什么动静?”

    “据暗桩来报,郭蓬正觉蹊跷,但霍行已死,与郭蓬再无瓜葛,郭蓬此事倒也镇定,但多半在猜测谁人毒死了霍行。”

    “就他这副德性,多半是以为霍行被其他雇主所杀,亦或者马贼内讧,却又担心留下什么证据再次牵扯到他。”

    霍行被人毒死的消息传到宵畅园,郭蓬第一反应是半信半疑,会不会是霍行的障眼法,想就此遁走逍遥。在确认霍行确实已经死后,郭蓬立时松了口气,但没过半刻,陡然觉得蹊跷。

    霍行是被毒死的,即便是他,也从未取得霍行真正信任,这意味着能给霍行下毒的,要么是马贼自己人,要么霍行背后还有一股强大势力。如此一来,霍行是否早就出卖了自己?

    ……


………………………………

第147章 剿贼(12)大家中秋快乐

    百里燕一行一百四十余人经由广信南下,沿途所经之处商队络绎不绝,仅仅广信属地之内前后发现的商队就多大三十余支。

    规模小的五十余人,规模大的有近三百人,皆有武装护兵保卫商队安全。但数量甚少,有的只有几人,多的也不过二三十人。对于霍行这等动则几百人的成群马贼山匪,区区二三十人的护卫规模,也难以招架霍行的掠夺。

    再想到市槽转运使麾下只有区区两百名马步兵,遭遇霍行等人最多也是个鱼死网破,没有多大胜算。如何提高两百人战力,已是百里燕必须要考虑的问题

    人马进入鼎炀以北已是黄昏,百里燕决定就地修整,以便明日节省马的耐力穿过鼎炀城属地,如若一路狂奔,万一与马贼撞个正巧,马没有耐力是不行的。

    入夜,宋杰放出十名御客充当斥候侦查周围地形,若有小道,也得留意,以防马贼钻了空子绕过大路。

    “魏郎中,你说何时能撞上马贼。”方德嚼着肉干问道。

    “广信官道过鼎炀直通陔陵,骑马以正常行军速度计,也得六七天。若是奔袭,也得三天。驿马日驰四百里飞报最快两日,若是商队,车马辎重极多,少说也得十天才能抵达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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