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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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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帅!”
“免礼,过来坐吧。”
“谢赵帅。”百里燕凑近坐下继续说道:“赵帅,坚壁清野之事大王想必已经告知赵帅了吧。”
“高勋三日前便已来过,本帅正要听你细说,这坚壁清野,如何坚壁,又如何清野,我军如何展开,又如何收拢。你虽有谋略,但对兵事却鲜有历练,本帅仍旧不放心。”
“赵帅明鉴,大王于赵帅所提坚壁清野当并非全部内容,其中牵扯重大,且难以短时见效,因此需有长久打算。”
“那是多久?”
“两年或是三年!”
“这么久!”
“是,黑巾军大势已成,仅靠兵戎之争,咸国定然深受其害,且战后列国争霸,咸国难以自保,故而只能在黑巾军未灭之前,以最小代价,为咸国谋取最大利益。”
“那利益何在?”
“人!黑巾军直辖之丁口,便是咸国最大利益。”
百里燕详细道来,将买粮借马探矿买刀之事和盘托出……赵逊半信半疑:
“嘶……魏贤,你当真有把握?”
“八成吧,有八成把握,安泰侯若是存心要找,快则一月,慢则两月能有所获,三月之内定有消息传来。”
“你呀,当真是了不得。”赵逊叹道,随即又说:“那你打算在永兴河何处建造卫城?”
“永兴河各处隘口乌坪无疑最窄,距离瑞田又近,乌坪建城,瑞田则为乌坪卫城,但乌坪河段虽然利于河过,但距离昶曲又太远,陆路运输不便,在下打算将新城建于冠汤渠之上。”
“为何是冠汤渠?”
“冠汤渠地处高坡易守难攻,又有坝渠引为灌溉,高低落差利于兴建水车,而冠汤渠又常年有风,又能建风车,极为便利。最为重要还在于昶曲以东地下有铁矿,距离冠汤渠较近,以大船或车马运输极为便利。”
“铁矿!”赵逊一惊:“消息准确?”
“大王已派矿师从昶曲以东北十五里地界找到了铁脉,估计本月就该开矿冶铁。”
其实还有一点百里燕没说透,他受咸王重用充任安泰侯策应使后,赵逊与姜闵的关系公开破裂,虽然没到直接翻脸地步,但罗松亭势必要为姜闵谋划退路。
守在冠汤渠非但没有战功可捞,久而久之将被其他客军踩在头上,更加不利于广信军树立威信和地位,只有搬离冠汤渠,广信军才有翻身的机会。就当是他这个女婿,给姜闵下的聘礼,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赵帅,安泰侯探明煤矿之前,我军有两至三月的准备时间,在下打算先以先锋营与卢皋禁军为根基,编练骑战新法,以适应明年开始的坚壁清野,不知赵帅意下如何?”
“可以,先拨你骑兵老卒三千,以瑞田赛方圆三百里为界,三月内若有战果,本帅准你推行坚壁清野。”
“多谢赵帅!”
冠汤渠城池一旦拔地而起,整个永兴河沿岸将建立以冠汤渠为核心的防御要塞群,将来再在乌坪建立城塞,永兴河全段将固若金汤。
北有铁矿,南有黑土地,依靠永兴河长久坚持,黑巾军向东战略将寸步难行。
永兴河无法突破,黑巾军势必北上攻打北海郡,从背后绕道陔陵背后,如此便让姜闵与黑巾军相互消耗,让咸军一部人马从永兴河抽身,向西发动袭扰,彻底破坏黑巾军后方基地。
十一月中下旬,以广信军先锋营、卢皋禁军的两千人为根底,赵逊拨精骑三千,组建骑兵新军。
豹韬、龙武两营整建制扩建为骑兵,各辖兵马两千,统军将领职衔按军制,当为左右都督。考虑到影响,百里燕暂定为都统,司空南出任豹韬营都统,卢皋出任龙武营都统,百里燕自领骑兵一千编骁骑营,苏洪任骁骑营执马校军郎。
十二月初,咸军水军战船大部进入永兴河上游整饬编练水军。因黑巾军六月兵临城下,以石油纵火封锁江面,咸军主力水军难以发挥作用,除装备斗冲小船两万水军外,三万装备大型战船的水军编入步军作战,损失惨重,曾经称雄北海的咸军水师就此瓦解。
十二月初九,百里燕率军三千出瑞田,向西突击一百二十里,遭遇黑巾军万人辎重队。
“魏将军,前方向西十里发现黑巾军万人辎重营。”苏洪道。
“传我将令,向南、向北各十里放出斥候,查探有无援军。”
“诺!”
辎重营通常五千为一营,一万为一营,有独立辎重营,也有结队辎重营。独立辎重营五千或万人一队,单独负责运输补给,结队辎重营前后延绵几十里地,民夫几万至十几万人,分为若干万人辎重营,每一营间隔三里或五里地,如此浩浩荡荡转运物资。
黑巾军退入滔荔之后,转入内政模式,恢复耕作,其后勤压力大大减轻。百里燕判断,这伙万人辎重营极可能是独立辎重营,前后应该没其他有结队的辎重营。
半个时辰过去,陆续有斥候折返:
“魏将军,据斥候侦查,该伙辎重营南北十里未发现结队。”苏洪利落说道。
“很好,今日便是我军开张的第一天,司空南何在!”
“末将在!”
“你部一千豹韬营与本将骁骑营即刻展开队形,准备冲杀。”
“诺!”
见司空南得令而去,卢皋催马上前请战:
“魏将军,为何没有末将差遣。”
“此乃卢将军首战,本将有意安排将军压阵观战,熟悉我军骑战之法,待下次令将军领军冲杀也不迟。”
“敌军辎重营一万余人,魏将军只凭两千骑兵冲杀,未免战力过于单薄了。”
百里燕淡淡一笑不以为然:
“当年本将只以一百五十骑俘虏马贼逾四百人,如今辎重营仅有两千余护兵,有何惧哉。卢将军不用再说,此战将军压阵即可。”
辎重运输分押解运输与护卫运输,押解运输由军队全权负责押运,押运货物通常都是金银珠宝、军器军械等贵重物资。
护卫押运以民夫为主,万人辎重营押运护兵通常不会超过两千,配备骑兵的概率不是很高,同时民夫本身还配有镰刀、锄头草叉等简易农具充当自卫工具,仅少量民夫装备有青铜兵刃,但主要护卫力量依然需要护兵保卫安全。
百里燕此番只带了三千人马出塞,首战至关重要,卢皋的一千人马仅有十日的突击战训,难以向司空南等人熟知百里燕的骑战战术,有必要让他观战,实地感受新式骑战战术。
………………………………
第204章 小试牛刀(2)
司空南率领本部豹韬营一千精骑分由南北包抄,堵住辎重队逃窜去路,百里燕亲率本部骁骑营横向三列一字散开,由东向西缓慢接近,接敌至四百步时,百里燕亲率护兵二十人,催马上前距敌二百五十步便不再向前,而是等着黑巾军动作。
军旅不同于马贼,马贼当初被百里燕杀了措手不及,是因为完全没料到百里燕(既魏贤)会识破他们假扮商旅混迹江湖。
平原上视野开阔情况下,不考虑地形起伏带来的视野障碍,三五里地外就能看见敌兵,二十里外肉眼能识别大型集群目标。军旅一旦遭遇敌袭击,战训优良,心理素质过硬的军队,能在短时间内组织起有效应对措施,展开防御或是进攻队形。
尤其是对付骑兵,时下对付骑兵措施极多,轻骑兵突袭往往不占优势,步兵随行都携带有档马车,辎重营车辆本就具备阻碍功能。
百里燕骑兵三面包围之下,黑巾军辎重护兵以车辆为依托,组织民夫抵御冲击,想要以上次对付马贼的手段,对付一支战训意志坚定,战术老练的军队,几乎没有可能。
只见黑巾军龟缩在辎重车辆之后,长枪、钩镰戟在前,短兵刃在后,还有零星弓弩手严阵以待,此时仅以两千人贸然出击,无异于自寻死路。
卢皋一旁观战,眼见黑巾军已经结阵,百里燕还要硬冲,他不解问道:
“魏将军,我军已失突袭先机,此时强攻必不能全身而退。”
百里燕镇定自若,对卢皋的担忧不以为然:
“卢将军,且看好司空将军如何破阵。”
卢皋疑惑不解,又问:
“司空南麾下不过千人,分成五百一队由南北冲杀未免儿戏了吧。”
百里燕不予理睬,继续严阵以待。
少时片刻,司空南所部分从南北两个方向全力冲刺,每个兵卒手中拽着两尺多长的细麻绳,麻绳另一头拴着拳头大小的瓷罐。
瓷罐内装有酒精和煤焦油,一头用包布的软木塞闷死,接敌之前甩动绳索,用力将灌有酒精和煤焦油瓷罐抛出,最远可扔到五六十步之外,对于只装备有轻弓手弩的辎重护兵而言,弓的有效射程也就只有六七十步,较少的数量难以构成密集的威胁。
此番出征之前,每个战卒都配有一个布袋,布袋之内装有酒精煤焦油瓷罐、松油瓷罐各一只。冲锋时,一人使用混和燃料,一人使用松油。
酒精的流动性、沾染性、渗透性强,燃点低,但是热值也低,燃烧时间不长,助燃性差,而煤焦油的优点正是酒精的缺点,缺点则反之。
而松油燃点高,流动性差,沾染性一般,渗透性极差,优点是热值高,难扑灭,两者相结合,瓷瓶摔碎的一瞬间,或是落在车马之上,或是杂碎在地面,酒精迅速扩散之下,渗透入黑巾军阵列的前沿,只要一把火,就能烧起一大片。
百里燕打击粮道与传统纵火劫掠粮道不同,传统劫掠粮道的目的,是为了断敌军大营粮草供应,以达到而逼迫敌军主力退兵为目的,因此劫掠粮道必是纵火劫掠近身肉搏。
百里燕意在滋扰地方劫掠人口,在水军没有投入作战之前,每次攻击的规模不可能太大,带走的人丁也不能太多,而是要以频繁的劫掠,逐步餐食敌军人力资源为,并非是以破坏地方后勤转运,迫使黑巾军撤兵为首要目的。
司空南一千人分从南北发起攻击,距离黑巾军防线四十步外突然急转向西,战卒手中的瓷罐如雨点般砸向辎重车辆,部分则落在了地上迅速散开。
酒精有溶解油脂特性,松油、煤焦油混和着酒精的液体,沿着地面四处流淌。
黑巾军不多的弓弩手一阵疾射,零星射倒些马匹战卒外,并没有能够阻止司空南为所欲为,一千骑兵陆抛完瓷罐陆续向西集结。
“传本将令!”百里燕令道:“骁骑营举火,全线出击,火烧南北!”
“诺!”
苏洪得令,有节奏的吹响一支牛角,同时手举着令旗向天挥动,不时还有传令兵穿梭往来,口中喊着举火冲锋的命令。
骁骑营各部将士拿出胳膊粗细的半尺长短的竹筒,揭开竹筒盖子,使用随身携带的火折插入其中,微风吹拂之下冒出缕缕白烟。跨马冲锋之下空气灌入桶中,冒烟的出口迅速燃起火苗,速度越快,火势随之变大。
辎重护兵步兵占了据大多数,弓弩手极少,射来的箭矢如流星一样无力划过。
骁骑营全线出击,擦着黑巾军防线一路而过,根本不予纠缠,手中的火种如仙女散花一般抛向空中,落在酒精沾染的辎重车上瞬即引燃大火连成一片。
南北两侧辎重车辆烧起熊熊大火,黑巾军忙于扑火同时陷入一片混乱,司空南与此同时再次出击,人手一个瓷罐,再次冲向敌阵南北,给已经烧旺的辎重车辆再添一把大火。
一刻不到,火势迅速蔓延势成燎原。
酒精这种东西不像油脂,油脂烧起的火焰尚且可以用脚踩灭,衣服扑灭,而酒精是淌到哪里烧到哪里,不用沙土和水,难以扑灭。
黑巾军被围在火圈当中烧的够呛,民夫阵脚大乱,眼见火势控制不住,掀翻了着火的辎重车辆四散而逃,司空南所部刀枪出鞘,沿着大火烧开的缺口鱼贯而入,从南往北杀个通家。
随后百里燕又从西侧缺口由西向东杀个通家,司空南在北面收拢人马,待百里燕骁骑营穿过敌阵,司空南再度由北向南反杀回马枪,如此这般反复冲杀数次,黑巾军辎重营伤亡惨重溃不成军。
数次威逼劝降之下,近万人的辎重营全数缴,最后清点战场,共计歼灭黑巾军三百二十七人,俘获降卒一千三百余人,掠民夫八千余人,辎重几乎烧毁。
“苏洪,骁骑营、豹韬营伤亡几人。”百里燕问道。
“禀将军,骁骑营阵亡三十一人,伤八十六人。司空将军折损了三十九人,伤了七十一人。”
“双方阵亡兵士就地分开埋葬,包括俘人在内,伤者即刻施救。”
“诺!”
百里燕军每人都配有绷带,以及百里燕自己配的止血消炎药粉,外敷之后内服可止血消炎,仅以这种治疗措施,难以治疗机械性刃器伤害造成的创面伤害,缺乏经验丰富的军医,以及先进治疗手段制约了医疗技术,难以进行大型的手术救治措施。
卢皋期初在东坡观望,见黑巾军溃散,其率龙武营人马去抓俘虏。百里燕催马上前,见其还在视察烧毁的辎重车辆,脸上满是惊疑。
“卢将军有何发现?”
“魏将军,这火应该不是松油燃起的吧,末将闻到一股酒味,莫非是酒烧起来的?”
“不错,酒肆中常饮的米酒、黄酒、果酒是烧不起来的,只有酒中精华才能烧起来。”
米酒、黄酒、果酒的酒精度之多七八度到十几度,根本烧不起来。卢皋是禁军出身,梁国进贡购买的白酒他见过,但酒精度也只有三十几度,从来没有谁尝试点燃白酒,就因为酒精度太低,烧不起来。
此番配备的酒精纯度都在七十度以上,都是从荒村运来的存货,一点就着火,既能放火也能消毒,价格也不算便宜。除了酒精需要粮食、水果酿酒蒸馏之外,时下瓷器成本也不低。
陶土太夯,胎壁太薄烧不起来,损毁率奇高,胎壁太厚甩在泥地和粮袋上不碎,难以达到效果。只有陶瓷易碎,但价格不费,一个拳头大小的陶罐,陔陵窑场烧制的成本也要一百文钱以上,都能买好几斤精白米。
究其原因,是烧制工艺方法落后,高岭土的产量不高,而木柴需要人工砍伐和劈柴,导致了火耗和人工成本居高不下,最后核算到单个瓷罐上,价格也就高得离谱。
此种战法只能对付一般的辎重营,对付整建制的结阵编队难以奏效,尤其是弓弩齐备的军队,这也是百里燕专打黑巾军后勤辎重营的原因。
留下基本口粮,百里燕押着近万人的俘虏,于四日后返回永兴河东岸。
十二月十七,百里燕军再出瑞田,夜袭了马隆县,杀守将张酥,抓获伪县守等人官吏二十余人,掠民两万,焚毁毁马隆县,马隆县方圆二十里内烧掠一空化为白地。
十二月廿四,松涛城安梁发现煤炭消息传到陔陵,安泰侯姬通彻夜未眠,第二日,十二月廿五,咸军再传捷报,百里燕军攻克高地萩亭,毁铜矿两座,杀守军五百,俘获民夫、丁口六千,大获全胜而归。
“典崑将军,魏贤现在何处?”姬通焦急问道。
“应该刚归永兴河大营,侯爷有何吩咐?”
“你亲去永兴河大营一趟,请魏贤过府,本侯去面见咸王。”
“这……侯爷当真要白给一百五十万石粮草!”
“当然不能白给,本侯去见咸王便是为了此事,你先去将他请来,安梁煤矿之事暂不要与他说起。”
“诺。”
姬通越来越觉得当初打这个赌,就是百里燕的圈套,百里燕应该是早知道安梁地下有煤,而故意引他入套。如此一百五十万石粮草和五万匹战马当真成了白送白借的。
………………………………
第205章 坚持与退让
百里燕(既魏贤)攻打萩亭铜矿,捞了一条大鱼,抓到了黑巾军派驻萩亭的“圣使”,由此也知道黑巾军第三种职能的圣使。
黑巾军此前所派圣使大致有两种,一种是两军交战派遣的圣使,第二种是蛊惑人心煽动暴乱哗变的圣使。
这第三钟圣使经过百里燕审讯,是专门负责收集特殊矿物或者神奇现象的圣使。抓获的这个圣使蹲守在萩亭铜矿专门负责收集蓝铜矿,也就是碱式碳酸铜。常见状态为铜绿,铜矿中多见为蓝铜矿。
碱式碳酸铜当下主要用于制造蓝色染料和入药,也可用于杀菌,按说没什么问题,问题是黑巾军大规模采集硫酸铜,只能是用于染色,或用于入药,成百上千吨的开采显然太多了,吃多了是要死人的。
但黑巾军最新出现的战袍军服都为黑色,显然不可能用蓝铜矿用于染布,那就只能是用作他用。
“赵帅,经审讯,此圣使对黑巾军使用蓝铜之事不知内情,末将担心黑巾军会将蓝铜用于险恶之处,还是小心为妙。”
“魏将军以为,蓝铜还可用于害人?”
“蓝铜有毒,可入药祛病,过量则害命。同时与其他矿物混和,会产生毒理可能极多,故而难以判断黑巾军采集蓝铜意欲何为。”
“此事本帅会尽快吩咐斥候营,探明黑巾军意图。此番你劳苦功高,本帅即刻表奏,给你请功。”
“谢赵帅,末将先行告退。”
骑马回到驻地,苏洪守在帐外左顾右盼,遥见百里燕过来,苏洪迎面跑来:
“魏将军,你总算回营了。”
“出了何事?”
“罗先生到了,正与卢将军帐中说话。”
“罗松亭!”
百里燕出任策应使一职后,一直不曾回过广信军大营,想必是姜闵让罗松亭来试探情况,要有什么动作。
举步入账,正见卢皋、罗松亭二人对席而坐。
“罗先生,别来无恙。”
“哦,是魏先峰。”
罗松亭笑容洋溢,立身而起略施了一礼,卢皋识趣的行了一礼,转身离帐而去。
“在下军务繁忙,不曾得空向主公请安,主公近日可好啊。”
“主公一切安好,今日特遣罗某前来,是想请魏先峰前往广信军中一叙,主公略被薄宴,请魏先峰叙话。”
“哦……”百里燕轻轻一叹,态度趋于谨慎,下刻他说:“主公不会急着催魏某完婚吧。”
“不不,此事尚未知会郡主,主公以为,当得空亲自与郡主说起此事,以免横生枝节。”
“原来如此,不过罗先生此来,不应该只是主公请魏某餐叙这么简单吧,你我都不是外人,罗先生就之言吧。”
“呵呵。”罗松亭掩饰去脸上的尴尬,下刻说道:“魏先峰的宝刀与铁布衫应当别有玄机吧。”
“罗先生何意?”
“是这样,几日前,留守广信的陈韵风来信,信中言到,黑巾军频繁袭扰广信周边地界,广信军出兵剿灭,激战下虽说是击溃了黑巾叛军,但却发现广信所产铁布衫,比之荒村所产铁布衫逊色数倍。
荒村铁布衫大小数十战毫发无损者十之八九,而广信所产铁布衫虽说也刀枪不入,但数战之后便显疲态,极易损毁,尤其是遭遇黑巾军铁器兵刃,对广信所制铁布衫破坏极大,不知魏先峰可知为何?”
“原来是为此事,罗先生在荒村不是有暗桩吗,快两年过去,难道不知荒村秘密?”
“这……”
罗松亭脸色尴尬,万没想到百里燕会说破此事。他此刻知道,姜闵当初安插细作进入荒村,就是巨大的失误,断不应该过细的监视魏贤此人,反而容易被其察觉,否则也不会有之后的不愉快。
广信军的锁子甲对刃器的防御远逊于荒村的原装货,几次战斗过后,广信生产的锁子甲经常出现损毁,对付强弓的效果只能是凑合。
遭遇单兵使用的重弩、强弩,亦或者使用锥棱箭,中等距离上可以直接刺穿,相比荒村的钢制锁子甲,强弩即便是在较近距离发射内也难以穿透,质量有天壤之别。
“罗先生,你我打开天窗说亮话,去年罗先生不在时,主公从一开始便内外派人监视于我,此事在下自始自终避而不言,相信主公只是一时之举,意在考察在下。
但是这快两年过去,荒村的细作非但不曾减少,反而愈发增多,即便是在下出任市槽转运使,剿灭马贼霍行等人,主公依然还想拿捏魏某。
以上这些也就不谈了,在下献出宝刀与铁布衫,是为增强广信军战力,不曾想主公在未与魏某商量之下,暗中窥探荒村秘密,自行仿制铁布衫精铁剑。
如今出了问题倒要来找我,试问天下有这般提防自己部将家臣的主公吗,更何况魏某现在已是主公的女婿,敢问罗先生,我岳丈将魏某当什么了。”
百里燕毫不掩饰的撕下自己的面具,有必要给自己的未来岳父以颜色。
“唉……”罗松亭一息长叹:“以上诸事陈韵风也是不赞成的,可他劝不住主公,罗某得返广信闻知此事,也曾埋怨主公怠慢了魏先峰,今日局面根源也许正源与此吧。”
“看来罗先生还是有先见之明的,在下敢问罗先生,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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