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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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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罗先生还是有先见之明的,在下敢问罗先生,罗先生为何这般死心塌地的辅佐广信公,当年老将魏旦多次请罗先生参议军机都被先生婉拒,却为何要辅佐广信公,罗先生可否为在下解惑。”
目中闪过短暂伤感,罗松亭脸上隐隐浮现几许哀伤:
“罗某年轻时曾遇上一位红尘女子,当时只因在下穷困潦倒,与她失之交臂,是主公将她赎下,罗某感激涕零,遂从此辅佐主公至今。”
“如此说,那位女子便是先生的结发夫人,莫非令夫人已经先去了?”
罗松亭点了点头,哀伤更甚,百里燕心知触及罗松亭伤心处,连赔不是:
“是魏某鲁莽了!”
“无碍,故人已经逝去,今人只争朝夕,罗某生平之夙愿是助主公成就大业,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黑巾军打乱了全盘计划,如今局面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原本寄希望于魏先峰能辅佐主公割据一方,如今看来,已无此可能。”
“罗先生高瞻远瞩所见非凡,既知如此,罗先生就该知道宝甲利剑乃国之根本。眼下咸军尚未装备上等铁质兵刃,我魏某倘若将秘密告知主公,广信军先于咸军装备精良器械,我岳丈置我这女婿于何地,罗先生可知道。”
“看来魏先峰已经想到这步,罗某还是低估了魏先峰。”
“罗先生,看在主公是魏某岳丈的份上,魏某帮他一次,但下不为例!”
“魏先峰当真!”罗松亭诧异,心中再燃希望。
“罗先生,别想多了,在下绝不会将秘密交出。我早料主公暗中仿制利剑铁布衫,我也知道质地绝无法与荒村所产军械匹敌,今天之事是必然结果。
魏某只将提升精铁质地之法传授于广信军,而绝不会将荒村秘密交出。即便如此,广信军铁质兵刃甲胄,战力也将提升三成以上,足以匹敌黑巾军。”
炼焦冶金和灌钢之法当然是不可能传授给广信军,只在时下主流冶铁锻造基础上,改善锻造、淬火工艺,可使既有的铁器兵刃的质量有质的飞跃,足以与传统千锤百炼的宝剑相媲美。
取来文房四宝,将冶炼、锻造、淬火工艺详细写明交予罗松亭,最后再三嘱咐道:
“罗先生,此事你知我知,倘若泄露半点,就当下局势,咸国将有亡国之危,切不可落入宵小之手,否则后患无穷!”
罗松亭大为感激,郑重道:
“罗某知晓,此事必定秘密进行。”
“那好,罗先生请回吧。告诉我岳丈,元宵节后许有移防机会,让他好自为之,不要一错再错。”
罗松亭闻讯若有所思,下刻问道:
“魏将军此话当真?”
“暂还不知,不过魏某可在此透个底,冠汤渠要修卫城,广信军势必要移防,移到何处罗先生自不用我说了吧。卫城一旦修成,永兴河防线将练成一线,乌坪筑起城塞,黑巾军将永无突破永兴河可能,届时北海郡将沦为黑巾军攻略重点,罗先生好自为之吧。”
听到此处,罗松亭胸口一沉,他知道自己还是少算了一步。
倘若永兴河不修城,黑巾军来年还要进攻永兴河直取陔陵,一旦永兴河上城塞连片,想要过河夺取防线,几乎不可能,唯一可行的战略方向只有绕道北海郡。
尽管不知到咸军从何而来如此巨大一笔军资,但既然百里燕亲口说出,这意味着十有八九存在此事。想到这里,罗松亭不禁为姜闵的小人之心而悲哀。走时他没在多言,躬身行了一礼,便转身而去。
看着罗松亭消失的北营,百里燕感慨万千:
“可惜了罗松亭,若能辅佐魏旦,咸国何至于今天这个局面,也许他早做上了丞相之位辅佐咸王,造化弄人啊,一步错,步步错呀……”
搓着脸,百里燕转念又想起“蓝铜矿”。
………………………………
第206章 良心
黑巾军挖掘大量蓝铜矿应该不可能用于染布,更不可能用于冶炼,他们还没那个技术冶炼碱式碳酸铜,更何况以当下的技术,冶炼成本之高绝非他们所能承受。
但思来想去,百里燕(既魏贤)左右想不出所以然来。
以当下的物质和技术基础,黑巾军不一定能用碱式碳酸铜制造什么化学产品,但是这东西量一大,是有剧毒的。生物上可瞬间杀死活性蛋白质,0。9g/KG可治人死命,短期内低剂量食用可致癌食道、胃肠癌症,这东西要是大量流入河流污染水源,将造成空前的灾难。
想起七月份的天降暴雪,不禁让人心有余悸头皮发麻,这要是大旱季节亦或者夏天枯水季,水位猛降,大量抛洒入河中污染水源,断水个十天半个月,那可是空前的人祸,几十乃至上百万人都将因此活活渴死。
这件事不得不防,万一来个集体投毒,就是固若金汤的防线也架不住人祸。
黄昏时,典崑骑马而至,见到百里燕时已经天黑:
“典将军,此来何事呀。”
“末将奉命请魏将军过府一叙。”
“过府?”魏贤眼珠一转,掐指一算过去快两月,难道安梁煤矿有结果了?“典将军,煤矿之事不会是有着落吧。”
典崑面不改色一本正经说道:
“末将不知,还请魏将军即刻动身。”
百里燕浅然一笑说:
“典将军,此时已经天黑,纵然赶回陔陵也该是后半夜,且不说城门开不开,侯爷总不能三根半夜接待本将吧。况且说,魏某今日刚刚回营,人困马乏甚是疲乏,魏某睡上一夜养足精神总该可以吧。”
“这……”典崑愣住半晌,心想也是,这天都黑了,他一路疾驰而来也累的够呛,不如先休息上一晚,反正天也塌不下来:“罢罢,今夜便在你营中休息一夜。”
梁军驻扎在陔陵以西二十里不动,各级派驻的策应使几乎无事可做,除了陪同梁军将帅视察各军各营,每天就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两个月多来几乎天天如此。
百里燕不拘泥于姬通的约束,姬通也约束不了他,除非是不想要一等一的兵器了。因此过去两个多月,百里燕就没去过梁军大营,十天有八天在外游猎黑巾叛军的补给和据点,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第二天一早,百里燕带上苏洪与五十护骑,携带荒村运来的货物,跟随典崑前往陔陵梁国公使府,李懿热情洋溢,亲自在外迎候,见百里燕下马,李懿上前略施一礼道:
“魏将军捷报频传可喜可贺,本将甚是钦佩”
“是少将军过誉了,侯爷呢?”
“哦,我姑父已经备下酒宴,还请魏将军小酌几杯。”
“那行,少将军先请。”
“好。”
李懿忙转身去,余光扫过两辆马车,八口偌大的箱子堆叠整齐,不知其中放了何物。他连忙追问百里燕:
“魏将军,这马车上大箱中所放何物啊?”
“哦,两百件铁布衫,五十把利剑,五十柄横刀,特来作价卖与侯爷。”
李懿顿吃一惊道:
“莫非皆与本将佩剑削铁如泥吹毛断发一般锋利?”
百里燕点了点头肯定说道:
“正是,若质地参差不齐,魏某怎能配发士卒使用,士卒又怎敢放心使用,兵器若都质地不一,又怎能利于杀敌。”
示意苏洪将木箱抬入府中,百里燕陪同李懿来到内宅,姬通喜笑颜开一脸得意之色,似乎是捡了金元宝,眉开眼笑迎了出来:
“魏将军再立战功,可喜可贺啊。”
百里燕躬身一礼道:
“魏某不敢贪功,此战皆赖将士奋勇兵卒齐心,方能斩获寸功,魏某岂能贪墨将士军功,还请侯爷明鉴。”
“呵哈哈,不说了,进来坐吧。”
请入内宅,一桌丰盛菜肴令人大开眼界。
桌面上共计十二道菜,道道都是百里燕当年招待博源君姬丰的拿手好菜,今天倒成了姬通宴请自己,想来都觉讽刺。
刚一入席,姬通便是说开:
“魏将军,这一席佳肴乃家厨烹饪,咸国可是没有的,魏将军不妨一尝。”
“哦……”百里燕脸色古怪,心里不禁想:“姬通都把白酒、酱油卖到了整个中原,赚得彭满钵满,连菜品都成了姬家特产,这真要是当初给多了,自己还能有活路吗!”
伸筷夹菜送入口中,口感也就凑合。当然,时下没有红烧、糖醋、烹炸这等厨艺,侯府能够拿上台面的,基本上都不是普通人能够尝到的美味佳肴。
就说这东坡肉吧,光煨火慢炖就要半天时间,光烧木柴也非普通人家所能承受。
这时李懿口无遮拦说道:
“姑父,魏将军此来带了百件铁布衫,百把兵刃要作价卖与姑父。”
“哦,此事甚好。”
姬通故作喜色,目光流转之间观暗中察百里燕反应,吃菜喝酒片刻,姬通说道:
“实不相瞒魏将军,这安梁煤之事已有消息,确如将军所言,安梁地下有煤。”
“哦,是嘛。”百里燕放下筷子,不动声色接着说道:“既如此,那侯爷何时兑现赌约?”
“两月之内,一百五十万石粮草陆续运抵东原郡港口,最迟不会超过三月。”
姬通突然如此爽快,百里燕心想他绝没这么好心,一定有什么事瞒着他。
“侯爷果然爽快,魏某在此谢过侯爷。”
“诶,先别忙着谢本侯。还有件事,本侯昨日已与咸王谈妥,就不知到魏将军可愿割爱。”
“割爱!”百里燕眉头一锁,追问道:“侯爷何意?”
“哦,是这样。梁国一年之中有七八月酷热难耐,故而想从魏将军手中讨得制冰之法,不知魏将军可愿赐教。”
姬通话音刚落,李懿一惊一乍吃惊说道:
“魏将军果然妙,竟还能化水为冰,魏将军何不将此法授予我姑父,也好得个清凉夏日。”
百里燕眼神瞟了眼自己这个好外甥,当真是胳膊肘往外拐,专坑自己这个舅舅呢。他正了正脸色,有些不快说道:
“侯爷算的果然精明,这一根寸银十石寒冰的好买卖,到了梁国恐怕会比广信城赚得更多吧。”
姬通厚颜无耻洋溢着笑容说道:
“魏将军若愿献于天子,来日定有厚报。”
“好啊,但不知我家大王能得什么好处,想必侯爷一定废了不少口舌吧。”
“呵呵,咸王自当是不会吃亏,不过此事本侯就不便多提了,魏将军若想知道,自己去问你家大王也就是了。”
听到这里,百里燕不禁想到,姬通肯定是用了什么空头支票,套走了咸王这头白狼,否则不至于上不了台面。
索性制冰法也不是什么紧要技术,梁国的冰难不成还能远渡重洋卖到咸国不成,更何况并非全无退路。
荒村制冰采用硝酸钾制冰法和盐浴制冰相结合,只用硝酸钾制冰,冰容易化,保存性不佳,而且水温过高,不易结冰。
时人对化学物理现象认知不深,不明其理,只以为制冰来的容易,实则不然。既然姬通要制冰法,卖他个人情也就是了,只需将硝酸钾制冰法给他即可,免得他寸进尺。
想来姬通索要制冰工艺,是打算在梁国境内大肆制造,然后卖给有钱的富户赚取暴利。
尤其是当国家机器完全垄断之后,这等无本的买卖等于是将暴利牢牢攥在了自己的手里,远比一百五十万石,借五万匹军马的回报更加划算。
“侯爷,此事待本将禀明了大王再做定夺可否?”
“本侯岂能诓骗与你,问就问吧,想来咸王断不会失信于我。”
“那好,待本将军请示我王后,再将制冰之法传授予侯爷。”
酒席散后,姬通、李懿笑脸相送百里燕离府,路上苏洪见百里燕闷闷不乐,不禁问道:
“魏将军,可是酒席上安泰侯讹恶咱们的东西,惹了将军不快?”
“别胡说,堂堂梁国侯爷,怎能为了一批兵器讹我们。”
“那为何将军总是陈着脸色?”
“行了,说了你也不懂。你带着人回驻地去,告诉司空南、卢皋,过几日是正月,各军免不了要庆功,你让司空南从账上支些铜钱买些肉食,过节都给我吃饱喝足了,年后给我卯足了力气杀贼。
节前我兴许不回营,另外让司空南从账上再支些钱,给各自家里,还有人的死难弟兄买成米粮让人探亲捎回去。”
“魏将军,您真是大好人,这么多年人死多了,能有几个拿到抚恤,也只有将军您自己掏钱抚恤,年节还要捎些年钱,也就将军您心善。”
“唉……”魏贤无奈长叹,下刻说道:“咱们活着把人带出去来,没给人家活着带回去,是咱对不起人家,不能让人家寒了心,在背后戳咱的脊梁骨。”
“将军说的是,不过这一人按多少钱筹办?”
“广信阵亡的弟兄,广信公府之前有了一笔抚恤,本将后来又都少给了一些,广信的弟兄就少些吧,按每人四石精米,十斤盐、五十斤菜油,六丈布抚恤。
其他非广信的弟兄,衙门的抚恤基本没有,我虽然给了些,但好歹家里死了个顶梁柱,每人就按十石精米,二十斤盐、一石菜油,十丈布抚恤。
其他残疾的弟兄,家小都安排到荒村,只要种田做工,一概按荒村的规矩办,只要本将在一天,我养他们一日。”
苏洪闻讯大吃一惊:
“魏将军,这可是笔不小的开销啊。咱们从广信出来,到现在,仅广信的兄弟就死了近四百人,残了两百多,其他地方的弟兄阵亡的不下三百人,没有几万贯钱,怕是挡不住啊。”
“所以本将才要把一百件铁布衫,一百把刀剑脱手给安泰侯,否则何来这笔开销。”
………………………………
第207章 特殊的赏赐(1)
一百件铁布衫,每件作价一百五十根寸银卖给安泰侯,一百件就是一万五千根,一百把刀剑每柄作价三十根寸银,合计就是一万八千根寸银,购买力相当于两两万两千贯铜钱,实际情况还可以采购到稍多的粮草物资。
荒村半年多来陆陆续续存了不少,铜钱有四五万贯,寸银一万多,不计其他物资,看起来还是相当可观的,实际上仗一打起来,阵亡的抚恤费就是一笔很大支出,少则十贯铜钱,多则三五十贯,至少要弥补一个劳力两三年的耕作产出,才能在道义上说多过去。
所以年底刨开生产原料、做工费用和发展需要的资金,实际的账面盈利没有多少。
而朝廷财政窘迫,抚恤根本指望不上,又逢存亡之际,战死者不计其数,大规模减税也不现实,所以军烈属基本上没有得到实际的任何优待。
甚至赵逊今年八月还从荒村支取了铜钱两万贯,寸银三千应急,几次折腾下来,百里燕(既魏贤)几乎快要倾家荡产,要不是丁肃走南闯北依托晋国的后方市场销售特产,现在肯定是破产了
打发走苏洪与护兵,百里燕骑马来前往永泰门,出示了牙牌后,在御花园百花亭见到了正在赏乐的咸王。姜亥定是知道自己要来,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寡人的魏将军果然没让寡人失望,三战三捷壮我声威,寡人深感欣慰。今日授你侍卫郎,晋司政一职,赏大金铤五枚,钱千贯,绸缎五匹,白玉一块,赐美婢二人,以资鼓励。”
“谢大王恩赏。”百里燕躬身一礼,又道:“大王,末将已有婚配,这美婢二人还请大王收回成命。”
咸王立身而起,示意乐师退下,凑近百里燕跟前哈哈大笑:
“想我咸国满朝文武士大夫,谁家不是妻妾成群婢女美妇如云,也只有赵卿与魏将军家中清平如白壁,一无所有。寡人赏赐魏将军两名美婢,竟也能让魏将军诚惶诚恐,是寡人恩赏少了,还是魏将军心感受之有愧要弃寡人而去。”
“末将不敢,末将深受王恩,岂敢背弃大王。”
“那为何不授寡人所赐啊。”
姜亥质问道,百里燕心想这两个女人今天恐怕是退不回去了:
“禀大王,末将在陔陵只有益草堂一座,平日一月也难回一趟,养着美婢也无用处,时常日久也是岁月摧花,容颜尽老,误了两位的容颜,还请大王体量末将。”
“哦,看来魏将军真会怜香惜玉,还是个有情有义的良种。但魏将军替寡人立下汗马功劳,眼看就要筹建新城,届时魏将军迁居新城,家中无人侍奉又怎能行呢,魏将军你说是不是?”
“这……大王莫非已经决心筹建新城?”
“正是,寡人下月将调民夫十万,驻军十万,在冠汤渠修筑新城,在昶曲筹建铁矿冶铁,魏将军作为新晋司政,总督新城建立后新政推行之全权事宜。
寡人已命赵逊,新城必须于春耕前建成,至于魏将军的新政,黑巾军一年两载恐怕难以击退,魏将军要在三年之内,让寡人看到新政效果,魏将军以为如何。”
“请大王心,坚壁清野与以商代政,三年之内定见效果。”
“很好,既如此,魏将军公务繁忙,寡人赏赐美婢两名为将军所驱使,将军可还拒绝。”
“末将遵命便是。”
见百里燕赤红了脸,咸王哈哈大笑。
少时片刻乐师舞女再次演奏舞曲,宦官带着两个婀娜曼妙的女子,穿着粉绸霓裳细步而来,姜亥指了指女子,很是随性的说道:
“你二人今日起便随魏将军左右,可听明白。”
“诺!”二女齐声诺诺,随后又向百里燕蹲身行了一礼:“见过魏将军。”
“哦,哦……”百里燕赤红着脸,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极为尴尬。
这两女子至多也就十七岁,长得婀娜可人秀色可餐,实难令人把持得住胯下的冲动。
少时片刻,咸王让两女子退到一侧,继续与百里燕说道:
“魏将军,想必安泰侯已经与你说过了吧。”
“大王是说制冰之法?”
“魏将军见多识广,想必不会吝啬吧。”
姜亥当面亲口说出此话,令百里燕心头极为不快。
女子的人身权利如同玩物一般随意出卖,自己作为君王的将臣,自己的东西还是咸王可以随意出卖的物品,为了他的一己之欲,咸王竟可以毫无底线的挥霍手中的权利,那自己在他咸王的眼里,又是什么,是不是什么时候晋国只要点名,自己的向上人头同样可以换取姜亥的出卖。
百里燕不敢继续再往下想,越往下想,这个答案是肯定的,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再一次投错了主子。
自古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姜亥的毫无底线,正在将君要臣死的境界发挥的淋漓尽致。此时纵然心里翻江倒海,但他不能发作在脸上。
百里燕不动声色,思酿片刻之后,平静说道:
“大王,末将以为,以小利博取大利,乃国之谋存之道,无可厚非。制冰之法本就为小术,若能为咸国换得更大利益,末将岂能吝啬。但不知安泰侯姬通以何利,换取末将制冰之法,能让大王应允此事。”
“如此说来,魏将军认为寡人此事做的极对?”
“这要看大王从梁国拿到了什么。”
“那魏将军以为,“郡王”的封号可抵得这笔交易。”
“值,值得……”百里燕违心说道。
此前料到安泰侯会空手套走制冰之法,现在看来一个“郡王”的虚名在姜亥眼里比一门技术更加有价值。
时下封号最高的是梁国天子,时下还没有皇帝这一称号,天子之下是王,王之下是诸侯,诸侯之下是王国公。
王国公的封号时下已经消亡,东海、西海、北海之内封号最低的也是诸侯。诸侯之中分九等,从低到高依次是西侯、东侯、南侯、北侯、佐侯、佑侯、臣侯、勤侯、王侯。王分六等,从低到高依次是藩王、离王、郡王、平王、中原王、鼎王。
梁国册封的王号较为特殊,理论上所有诸侯国都还是梁国的封国,王号的加冕和削封梁国有生杀大权,列国为了一个王号,往往能刀兵相见头破血流。
六大王号之中,藩王、离王理论上不被梁国承认自立,诸侯封号就更不用说了。
而晋封郡王,意味着梁国承认了封王的独立性和行政自主。咸国在此之前所有历代咸王都是离王,未曾晋升郡王。当然只是理论上,实际上都是自立的诸侯
郡王的意义在于对外用兵开疆拓土,梁国不再下诏干预,获得了合法的开战权。倘若是藩王、离王,梁国随时可以下诏谴责,别有用心的列国便会大做文章,借机出兵牟取利益,这也是梁国维持既有利益而玩弄政治手腕。
平王在郡王之上,仅仅是加封了一级,实际意义不大,最大的政治意义在于夺取霸主地位后晋升中原王的合法性。
如果是郡王夺取了中原霸权,就需要连晋两级,有违礼法和规制,列国不会承认,不承认就有了继续开展和谈判的空间,不利于霸主称霸,同样也是梁国用以平衡列国的政治手腕。
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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