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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之熙妃传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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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她竟然说是被掐死的?

    她如何得知?

    谭尚仪眯了眯眼,蹲下身去,眼含泪水,她伸手轻轻把崔嬷嬷的眼睛阖上。

    然后才垂眼观察颈部,果然看到崔嬷嬷脖子上的掐痕,淤青的痕迹刺痛了她的眼。

    “小主何以断定崔嬷嬷是被掐死的?”谭尚仪的话压抑着哭声,她与崔嬷嬷共事多年,崔嬷嬷对她恭敬尊重,从未给过她脸色。

    且崔嬷嬷资历极深,当年她初当女官,所有人都不服她,唯有崔嬷嬷一马当先,对她俯首,众人也因了崔嬷嬷而对她低头。

    崔嬷嬷于她亦师亦友,一直相互扶持,现在竟是被歹人所杀,她定要揪出凶手,以告慰崔嬷嬷在天之灵!

    这是她能为崔嬷嬷做的最后一件事,那便是绝不让她白白枉死。

    容芷离谭尚仪近,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她的情绪波动,向来面无表情的人流露出这么悲伤痛苦的神色,想来是跟崔嬷嬷关系很好的。

    “谭尚仪节哀,人死不能复生。”

    谭尚仪略略点头,敛去外露的情绪,期盼的望着容芷。

    她不信容芷杀人,容芷是个极其聪慧的女子,但愿她能帮她揪出真正的凶手。

    “臣女断定崔嬷嬷不是淹死,只要是因为崔嬷嬷若是被水淹死,那么腹部必定会因喝了大量的水而鼓涨,而崔嬷嬷腹部平坦,根本不似喝了水的样子。”

    谭尚仪眼神暗了暗,扬声道:“陈公公,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验尸!”

    陈公公带着两个小太监匆匆往太医院去了。

    人群中有一人神色突然变了,不过很快便掩饰了下去。

    没事的,肯定没事的!
………………………………

太医验尸

    “来人,将崔嬷嬷是尸身抬到殿内。”谭尚仪站起神来,抬头望了望日头,不由得有些眩晕。

    太阳将烈,她怎么能容忍崔嬷嬷曝晒在烈日之下?

    大力太监得了命令,忙抬着崔嬷嬷的尸体往大殿而去。

    谭尚仪扶着宫女的手在后头缓缓跟上,面上带着痛色,脚步有些虚浮不稳。

    一众人也很在后面往里走。

    很快有宫女在地上铺了一层白布,太监就将尸体稳稳放在上面。

    崔嬷嬷全身自然是湿透滴着水的,很快便把白布沾湿,晕染了一大片。

    “来人,给崔嬷嬷换上干净的衣衫。”谭尚仪不忍心再看,急忙吩咐宫女给崔嬷嬷换衣服。

    崔嬷嬷之前大睁的双眼已经阖上,这会好似安静睡着了一般,只除了脸色异常苍白外,看不出其他的异色。

    容芷进去后仍然跪在崔嬷嬷身旁,“谭尚仪不可,验明尸体之前万万不能换衣裳,不然极有可能湮灭一些证据,请谭尚仪三思。”

    “谭尚仪三思。”李顺棋也不肯起来,跟容芷并排跪着。

    她不懂什么验尸之道,但她却也明白这样是在破坏一些证据,若是一些关键证据破坏了,如何洗刷容芷的清白?

    谭尚仪也只是一时冲动,想明白了厉害关系便没有坚持。

    她落坐于高台上,右手撑着沉重的头,蹙眉紧闭着双眼不再言语。

    大殿寂静起来,谭尚仪不说话,他们更是不敢说话,只能闭着嘴等待太医的到来。

    约莫过了三刻钟,一中年太医提着药箱跟着陈公公而来。

    “下官给谭尚仪问安。”那太医入得殿内便拱手对着谭尚仪微微施礼。

    谭尚仪睁眼伸出右手往上一抬,“刘太医无须多礼,我请你来是为了给钟萃宫无端惨死的崔嬷嬷验尸的。”

    陈公公请来的刘太医是太医院的掌院,医术自然极是精湛,谭尚仪心里略安。

    刘太医有些惊讶,崔嬷嬷他是知道的,是个有些威望的宫婢,平日里他见了也是客客气气的。

    死了?竟然死了?谁人那么大胆,要了她的命去!

    刘太医一下子严肃了起来,这等恶徒怎能轻易姑息!

    “下官一定不负所托。”

    “刘太医,请!”

    刘太医走到崔嬷嬷尸身旁蹲下,把放下药箱一侧,原本以为陈公公火烧火燎的请了他是去看病的,不想居然是来验尸,这药箱是用不上了。

    “这秀女怎么跪在此处?”刘太医瞧着跪在一旁的秀女,不解的问道。

    “刘太医,臣女有杀人嫌疑,崔嬷嬷尸身手上握着臣女的簪子,但是臣女并没有杀人,请刘太医验明尸体还臣女清白。”容芷三言两语便将自己如何成为杀人嫌疑的事情交代了个清楚,言语中有条有理,没有任何惊慌失措。

    少女面色平静,眸光坦坦荡荡,不似作恶多端之徒。

    刘太医不再说话,仔细检查起尸体,他以指抬着崔嬷嬷的下颌,左右看了看,又伸出两指探了探颈项,目光缓缓沉了下去,含了别人不知的深意。

    往下轻轻按压了崔嬷嬷的腹部,脸上更是有了一种笃定。

    众人一致将视线投放在刘太医那儿,见他上上下下忙活着,末了还拿手捏开崔嬷嬷的嘴巴俯身嗅了一会。

    秀女们忍受不得这个场面,拿了手帕紧紧掩着唇,不让自己的干呕声溢出来。
………………………………

右手所为

    “谭尚仪,崔嬷嬷是被人掐死的,非被水溺亡!依据尸身僵硬程度,可以推断死亡时辰在昨夜子时左右,这秀女现下可以先审问清楚,下官会候在一旁将验尸结果慢慢道来。”刘太医验尸完毕后站起身来向着谭尚仪拱手回道,言下之意就是他有意要看看那秀女是如何洗脱嫌疑的。

    “你说崔嬷嬷被人掐死,可有定论?”谭尚仪当先抓住这一点,神色端正认真的问道。

    “崔嬷嬷是先被凶手掐死,而后再放入水缸中,单看脖颈上的掐痕不能说明什么,但是下官方才仔细查看了下,发现崔嬷嬷腹部无积水,且口中尚且残余膳食的味道,由此可知,崔嬷嬷并未喝下任何水,既是这样,便排除了溺水得可能。”

    刘太医的一番话让众人恍然大悟,看来先前容芷的推测是对的。

    但光证实崔嬷嬷是被掐死的也无法洗脱嫌疑啊?

    谭尚仪略略点头,“如此我便先审问容小主。”

    “小主,昨夜子时你在何处?”

    “厢房,昨天打完水后臣女精疲力竭,沾床便睡下了。”

    容芷直起腰板,从容不迫的应对。

    “可有人证?”

    “谭尚仪,臣女可以作证。”李顺棋马上开口道,“昨日臣女与容芷同罚,待罚完回到厢房后,两人都是累得不想动,又怎会半夜出去?”

    “那簪子你如何解释?”谭尚仪缓缓问出了重要之处。

    簪子是最重要的物证。

    “臣女昨日与成小姐推搡后摔倒在地,簪子是在那时掉落后院的,当时臣女遍寻不得,因急着完成谭尚仪所交的事情,便暂时将簪子之事放下,不料今日却在崔嬷嬷手上发现,实属是有人想要嫁祸于臣女。”

    “成小主,可有此事?”谭尚仪威严的目光扫向成韵施。

    该死的容芷,临了还拖她后退!

    成韵施咬着牙,回道:“确有此事,但当时容二小姐簪子有没有掉落臣女就不知道了。”

    后院?簪子?

    簪子她是掉在后院的!

    容芷大脑突然一片混沌,霎时空白起来。

    这样一来便可得知――崔嬷嬷是昨夜子时在后院被人杀害!

    只是半夜崔嬷嬷为何会跑到后院去?被人挟持?还是别的什么?或者是看到了什么东西?

    脑中瞬息之间闪过了什么东西,但是太快太快,快得她没有抓住。

    “谭尚仪,臣女推测崔嬷嬷昨夜子时是在后院被人杀害的!”

    容芷这话无异于是在众人耳旁炸开,犹如惊涛骇浪一般席卷而来。

    崔嬷嬷不是巡夜宫人,为何会半夜到后院去?这个问题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迷雾重重,叫人不知真相到底是什么!

    “你要如何证明你没有杀人?目前为止你的嫌疑是最大的。”谭尚仪冷着声音质问道。

    这个她当然能证明了,容芷弯了弯嘴角。

    “刘太医,崔嬷嬷脖子上的掐痕是否是右手而为?”容芷没有回答谭尚仪的问题,反而侧头去问刘太医。

    众人也是不解,好端端的问什么左右手?容芷该不会是拿不出证据来洗脱嫌疑而故意打岔误导罢?

    葫芦里究竟卖了什么药?

    刘太医一愣,老脸可疑的红了,这个他真的没去注意,当下被容芷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尴尬着脸,重新蹲下去认真查看了一番,才起身答道:“的确是右手所为。”

    谭尚仪脸色骤然变了,是右手所为!
………………………………

所谓亲姐

    果然,下一刻,只听容芷朗声道――

    “若是右手为之,便不是臣女所犯,臣女的右手受伤了,试问,受了伤的手又怎能将身子硬朗的崔嬷嬷狠掐致死?”说罢,容芷将包裹着层层纱布的右手抬起呈现在众人眼皮底下。

    众人不可置信的盯着她的手,这右手怎的包扎成这番模样?

    容明珠双目闪过丝丝狠光,这么好的机会她断不会让容芷脱了开去!

    “容二小姐,又会这么巧?崔嬷嬷一死,你就伤了右手?该不会故意弄成这样的?”成韵施嗤笑一声,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儿?容芷摆明就是想欲盖弥彰。

    “包扎成这模样我们也不知是真伤了还是弄虚作假?容二小姐该不会做了假来骗我们的罢?”潘盈眉也在一旁搭腔道。

    不信?那我便拿出证据让你们看看!

    容芷正欲伸出左手解开右手的纱布,不料却在此时被人一把拽住。

    容芷侧头看去,拽着她手臂,阻止她所有动作的不正是容明珠?

    “妹妹,你便承认了吧?早些认罪谭尚仪或许还能网开一面,你别在执迷不悟,一错再错了!”容明珠痛哭流涕,满脸的痛苦绝望,声音更是哀婉凄厉。

    她跪在容芷脚边,双手紧紧抓着容芷的手臂,微微仰着的脸蛋都是泪痕,任谁看了都道是姐妹情深。

    做姐姐的一副一席话说下来,更是撕心裂肺、不能自己。

    美人揪心盈泪,自有一番动人心弦之处。

    容芷看着她,忽然甜甜一笑,“姐姐,你怎就这般笃定我杀了人呢?还是子时那会你就在后院看到了那一幕?”

    冷眸一转,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清冽的直视眼前之人,若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压迫而去。

    容明珠被容芷惊得呆了呆,冷意直窜心头,冻得她好似四肢都僵硬了一样,哭泣也嘎然而止,就连早早编排好的话都重新咽回肚中。

    反应过来后更是恨的咬牙切齿,容芷的话分明就是说她这般言之凿凿,不是正是好像在现场看到一切?

    若是这样,她不就是看着崔嬷嬷被自己妹妹杀害而不出去阻止?这罪名可就是包庇了!

    大秦律法,包庇杀人犯与杀人同罪!

    好你个心狠手辣,六亲不认,妄图拉亲姐下水的容芷,你不仁休怪我不义,我定要你坐实了这杀人罪名。

    “妹妹,姐姐一片好言相劝,你怎的还要这样诬陷于我?你自己犯了错,还要拉姐姐下水么?即是这样,好,看来只有一死才能让你回心转意了!”容明珠说罢便万念俱灰挣扎着起身就要往大柱的方向跑。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众人目瞪口呆,忘了该如何反应。

    容明珠三言两语就要坐实自个妹妹杀人罪名,还一副大义灭亲的模样,当真是可笑之极,容芷还没亮出证据呢,你就扑上去拦住了。

    到底是为自己妹妹好,还是恨不得自己妹妹死?

    你要死可别拉上我,容芷心里一寸一寸往下沉,出手如电拽住了容明珠。

    容明珠势头被截,一个不稳就是摔倒在地。

    容芷趁着这当口,一下子将右手的纱布扯了下来,也顾不得痛了。

    皮肉翻开的手被容芷扯得出了血,看着很是触目惊心,这样的伤口,对于一个女子来讲该是有多痛?
………………………………

真凶初现(一)

    “谭尚仪请看,臣女半点都没有作假。”容芷直直伸出手去将伤口呈现在大家面前,微蹙着眉,脸蛋上的痛色那般真切,怎能作假?

    就算伤口能敷了药能掩盖作假,但是血呢?鲜红鲜红的血液可是直往外流,尽管不多,但衬着伤口也是让人不忍直视。

    谭尚仪自然是知道这伤口如何来的,烫伤再加上粗砺的绳索摩擦,伤成这样也是意料之中,没想到自己的处罚却让她好运的洗脱嫌疑。

    果然是应了那句古话: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依。

    这下子她更是深信不疑容芷绝不是杀人凶手,这般年纪的女娃娃,哪有里那样的狠辣下得去手杀人呢?

    不说她有没有受伤,便是没有受伤,她身娇肉贵的,哪有那么大的手劲,光用一只手就能掐死了一个力大的嬷嬷,传出去简直荒谬!

    “或许这伤口是杀害了崔嬷嬷之后才特意弄来掩人耳目,大家尽可想想,这样一来也是极有可能的。”成韵施又是火上浇油娓娓说道。

    说她聪明绝顶?也不算是,但这嘴绝对是刁的很,一下子便能捉住漏洞之处,出人不意的狠狠捅上去。

    于是大家看着容芷的眼神又是不同了,刚刚才有了一点相信的,这会也是动摇了起来。

    “这伤我能证明是崔嬷嬷身死之前受的。”眼见成韵施揪着这事不依不饶,谭尚仪本就不好的心情更是差了几分。

    好好的一个少女,怎的心肠如此恶毒?寻了话便堵上来,同情善良竟也是半点都没有的。

    “谭尚仪就这般护着她了?你如何能证明?”潘盈眉出奇的与成韵施一致起来,容芷如今算是她们共同的敌人了,怎能轻易放过?谦嫔说的果然没错,这谭尚仪果然是处处护着容芷的!

    她凭什么能得谭尚仪的青睐了?

    “容小主手上的伤是受我处罚而来的。”

    什么?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伤是谭尚仪弄的!

    这得有多狠的心才能弄成这样?谁说谭尚仪护着容芷了?还不是该罚就罚,哪有半点心软偏袒了!

    看着谭尚仪的眼神不由都有了一丝丝畏惧。

    容芷将手亮出来后更是从容安静了起来,任成韵施与潘盈眉泼脏水,也未说一句话,就连神色也是没有变化的。

    从容淡然,刘太医都有些钦佩这个小小的女娃娃了,谁面对这种冤枉还能做到她这样的?真不像是十四岁左右的寻常女子,就算这般年纪的他若是遇上这等事,怕是会高声喊叫冤枉,万万做不到这样的冷静平和。

    容芷侧头挑眉似笑非笑的睨着刘太医,眼神潋滟中是早已了如指掌的明白,之前他验尸之时在崔嬷嬷脖项探了许久,像是在确定什么。

    虽然在她看来只有掐痕淤青,但刘太医是个医术高明的,什么都是瞒不过他的眼睛,所以她便推测脖项上定是有什么肉眼无法看出来的不妥之处。

    刘太医是有意不说,可能是存了看戏试探的心思。

    被看出心思的刘太医笑的眯了眼,那叫一个如沐春风,和蔼可亲。

    还不说?容芷将眉挑得更高,也是眯了眼儿,笑得像只小狐狸似的。

    刹那间一轮精光乍泄。
………………………………

真凶初现(二)

    刘太医终于是摇了头妥了协,这猴儿精似的小丫头!

    他当时就停顿了那么一下的动作也叫这眼尖的丫头看了个真真切切,不可谓不心细如发。

    “谭尚仪,这秀女没有杀害崔嬷嬷,杀人凶手是个男子。”刘太医说话的声音不算大,却好似在平静的湖水中投入了一颗巨石,泛起了汹涌的波浪。

    石破天惊!

    瞬时大殿内所有吵嚷的声音都随着这一句话消失无踪,成韵施与潘盈眉这下也好似吞了鸡蛋般,惊鄂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有一女子脸色顿时苍白惊悸,脚下一滑险些站不稳,不能慌,她死死握着拳头,指甲掐进肉里流了丝丝鲜血而不自知,众人因刘太医的话俱是惶恐不安,她这会表情不太夸张,竟也没人发现异常。

    好在她很快镇定了下来,恢复了与大家一般无己的神色。

    谭尚仪更是惊的膛目结舌,一下子站了起身,杀害崔嬷嬷的竟是个男子!

    后宫之地,哪里来的男子?更不逞论是在钟萃宫了,若是男子入得钟萃宫里来,事情岂不是更加复杂了!

    此事绝不简单,须得弄清上报了皇后娘娘才是!

    “刘太医,此话怎讲?兹事体大你万万不可轻下断言!”谭尚仪疾言厉色道。

    众人不由面面相觑,钟萃宫有男子行凶作恶,怎能不怕?真凶一日没抓到,她们就安全有虞!

    想着都是瑟瑟发抖起来,面色也沉重害怕不已。

    “下官仔细检查了崔嬷嬷的尸身,竟是发现脖项的骨头被人生生拧断,有这般力道的人必定是个男子,且这个男子会些武艺。”

    崔嬷嬷的脖子被恶徒拧断?拧断!

    心狠手辣!

    冷酷可怕!

    这会恐惧更是直钻四肢百骸,叫人怕得是心神俱裂。

    谭尚仪好似一下子失了所有力气般跌坐在椅上,脸色苍白得可怕,汹涌的眼泪扑簌簌落下。

    似是压抑了许久许久,终于承受不住决堤而出。

    殿下也断断续续传来低低的不少哭泣声。

    那女子也一下子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绞着手帕恨不得撕碎了才好。

    “究竟是何人这般残忍,给我彻查此事!我定饶不了他!”谭尚仪狠狠闭了闭眼,怒不可遏的厉声喝道。

    坚决的话语响彻钟萃宫。

    容芷也有些微微呆滞,杀人凶手竟是把人的脖子都给拧断了,崔嬷嬷不过是一介妇人,居然也如此残忍,到底是怎样的深仇大恨?

    等等!

    男子!

    被自己遗忘的记忆一下而来,雨夜,男子,秀女,私会!

    丽儿!

    所有东西瞬间连成一线,若真是这样,那么就可以说得通了,再不可能的事也成了可能!

    容芷一下子用力握住李顺棋的手臂,李顺棋此时正在发着抖眸中含着泪,手臂的疼痛让她一下子回了神,侧头看着容芷。

    手指指节因大力而变得苍白,她红唇几番开合:雨夜、后院、男子、秀女、私会。

    李顺棋蓦然睁大了双眼,身子顿时不稳摇晃了几下,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徨然。

    容芷手上用力握了一下她,稳住她战栗的娇躯,强迫她冷静下来。

    现下若是要帮容芷,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这般惊慌失措,不冷静下来少不得要坏了事,容芷分明是知道了真相,她这会告诉她,是要她信她并且配合她,李顺棋闭眼缓了缓情绪,重重点了点头。

    可有把握?她无声启唇问道。

    容芷坚定頷首,相信我。

    李顺棋倏地站出来,直直走上高台,众人一愣,皆是无法理解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木讷讷的盯着她不动。

    她行至谭尚仪身旁,俯身耳语了一番。

    只见谭尚仪脸上突然出现勃然大怒的表情,咬牙切齿的模样很是吓人。

    这李顺棋到底说了些什么?

    “容芷嫌疑未脱,来人啊,压下去锁着,待我禀了皇后娘娘再做定夺!”不容置喙的命令冷厉自谭尚仪口中吐出。

    立马有大力太监上去拽着容芷双臂往后拖去,容芷不断挣扎不肯就范,大声喊道:“谭尚仪,臣女知道凶手是何人了!雨夜……”

    容不得她挣扎,话未说完便被堵上了嘴巴拉了下去。

    那女子眼中凶光一闪而逝。
………………………………

以身引凶

    是夜,月朗星稀。

    漆黑的房子内,唯有一缕惨白的月光穿过将闭未闭的小木窗斜斜透进来。

    那合着眼眸浅浅安眠的少女黛眉修长,脸如凝脂,颜若朝华,那么纯纯的,嫩嫩的,似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房子狭小冷清,仅有一张窄窄的木床摆放在墙边,她娇小的身躯蜷缩卧在小小的床上,一头黑亮乌发如云铺散,呼吸细细,明显早已熟睡入梦,美好得像一幅清丽的画。

    “吱呀——”

    木门被人从外推开,发出一声尖锐的细响,此时万籁俱静,本来不大的声音却格外的清晰?

    来人也被吓了一跳,赶忙进得房中,紧紧又将门关上,转身悄悄一步一步向着木床上的少女靠近。

    少女依然沉浸于睡梦之中,对此一无所知。

    那人行至床边,居高临下的睨着少女,眼里含着刻骨的恨意,似看死人一般看着睡颜美好的少女,缓缓扬起右手。

    寒光凌凌,那人手上握着的赫然是一支细长而又尖利的金簪,在淡淡的月辉下泛着刺骨的冷意。

    那握着金簪的手蓦然往下一刺,却在离少女胸口不远处堪堪顿住。

    容芷啊容芷,你知道的太多了,我若不杀你,死的便是我,你别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而为之,你死以后,我会给日日给你烧纸钱的,希望你来世投个好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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