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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祸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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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殷姐姐轻轻地笑,挑着一盏豆青色的灯笼,这个灯笼和她声音一样,外面是冷冷的豆青色,偏生里面藏着灼热的烛火。
走近了,发现殷姐姐穿着月白的单衣,长裙委地,头发也只是在脑后松松一绾,插着一根普通的珍珠簪子,细银丝吊着一枚圆润的珠子妖娆地来回荡着。
直觉地,方恋尘觉得殷姐姐应该不小了,可能三十多岁,细看,也可能二十多岁,再看,就糊涂了,说不出多少岁,脸也是朦朦胧胧的,倒不是看不清,好像不是十分美,多看两眼,又觉得美的不行。
总是,殷姐姐就像是一团朦胧的雾,一层隐约的香,举手投足皆是风采,一颦一笑都是风流。
方恋尘暗赞,一个殷姐姐,就知道这欢喜堂的品级了。
殷姐姐走到柳夜面前,自然而然地朝柳夜怀里一靠,柳夜就势半搂着殷姐姐,殷姐姐伸出一根指头,戳在柳夜额头,娇嗔道:“你有心吗”
柳夜嘻嘻笑着,“有的,有的,就是我也不知道丢到什么地方去了,很有可能丢到殷姐姐这边了。”
殷姐姐掩着唇嗤嗤地笑,如十岁的女孩子一般天真妩媚,做起来却是行云流水,自然至极,好像她就是十岁的女孩子,娇憨无比。
金麟气的嘴唇都白了,大声道:“不知害臊。”
殷姐姐淡淡地笑,对柳夜道:“柳郎,也不给奴家介绍介绍。”
“介绍什么待会儿,你过来陪着喝两盅,就认识了。”柳夜尽管如此说,还是一一介绍,“这位是我大师兄,于谨安”
于谨安微微一笑,“殷姑娘,久仰艳名。”
殷姐姐拂一拂鬓边的头发,“老了,不再是殷姑娘了,于公子却是英俊少年郎。”
这时候,殷姐姐显出一段沧桑来,优雅成熟,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芬芳四溢,光看一看就知道汁水饱满,香甜可口。
于谨安微微笑笑,“殷姑娘正是一朵花最好的时候。”
金麟更是气得不行,就连一贯稳重的大师兄,都中了这狐媚女子的招了。
柳夜接着介绍,“这是我二师兄李松青。”
李松青对勾栏酒肆向来不在心,虽然殷姐姐美艳,但是李松青一颗心都在金麟身上,颔首,“你好”
殷姐姐淡淡地笑,“你也好”
“这是”柳夜稍稍停顿一下,“这是我师弟金麟。”
殷姐姐上下打量金麟,金麟怒道:“看什么看”却是娇脆的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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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暴君们失望了,可是我觉得这一段真的很有滋味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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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无处不是有滋味的殷姐姐。
殷姐姐上下打量金麟,金麟怒道:“看什么看”却是娇脆的女声。
殷姐姐低低的笑,金麟红了脸,殷姐姐道:“奴家只听说过紫金镖局金镖头有一个宝贝女儿叫金麟的,可没有听说是公子啊,金小姐是不是”
“是有如何”金麟被揭穿身份,反而理直气壮了。
“不如何男人逛得窑子,女人为什么逛不得金小姐,奴家这里很有几个美貌的小公子,不妨亲近亲近”
“你”金麟怒。
李松青也生气了,上前一步,“殷姑娘,请你慎言”
柳夜赶紧打圆场,“殷姐姐,我师弟不好这一口,你可以给我介绍介绍。”
殷姐姐又娇嗔地在柳夜额头点一下,“我可不敢给你介绍,他们见了你,还不羞惭死,不如你来我这里啊。”
柳夜珍重地点头,“我考虑考虑。”又指着方恋尘道:“这是我师傅新收的弟子方尘。”
方恋尘微笑,“殷姐姐,你好”
殷姐姐仔仔细细地打量方恋尘,眼里带着笑,“你家师傅是开镖局的吗怎么收的徒弟都是美人啊”
“是吗我也觉得我家尘尘很美。”柳夜抓过方恋尘,在方恋尘头上揉两下,好像在说,瞧,我家小猫长得还不错吧。
方恋尘打开柳夜手。
“你家”殷姐姐笑得暧昧,过来挽住方恋尘胳膊,“尘尘,我也可以这么叫你吗一见你,我就特别喜欢,也没有什么稀罕东西,这只簪子就当做见面礼吧。”
殷姐姐取下发上的簪子放在方恋尘手里,然后将方恋尘手掌合拢,珍珠在方恋尘掌心里滚动了一下,微凉。
方恋尘稍想一下,觉得要了不合适,推辞也不合适,身上也没有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于是取下头上的木头簪子,插到殷姐姐原来插珍珠簪子的位置,笑道:“初次见面,也不能平白要了殷姐姐的东西,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胜在古朴大方,殷姐姐戴着玩吧。”
殷姐姐吃了一惊,眼睛幽深的,看了方恋尘一眼,转瞬就漾开了水波,“这可是稀罕东西,你将来可不兴后悔要回去。”
于谨安也看着殷姐姐发上的木簪子,神色不明。
“殷姐姐喜欢就好”方恋尘笑道。
站在走廊了已经说了一圈的话,殷姐姐领着一行人到了一间雅间。
殷姐姐打开门,擦着火石在门旁一点,“呼啦”一声,房间一圈都亮了,原来是绕着房间一圈有细细的铜槽,里面都灌着灯油,每隔一段立着一盏宫灯,点亮了门旁,所有的宫灯都亮了。
迎面都是香薰薰、热烘烘的暖气,地下烧了地暖。
一行人上了一个木台阶,殷姐姐伸手在墙壁上一按,从木台子上升起一张桌子,桌子十分的古朴,取得是天然的木头段子,纹理流畅,边上并不是笔直的,而是弯曲的,但是打磨的光滑。
众人围着桌子坐下,腿放在桌下,有热气从桌下缓缓上身,浑身暖洋洋的。
不一会儿,精巧细致的酒菜端上来,殷姐姐执着白锡的壶,壶把子上面镶着蓝宝石,给每个人都倒上酒,轮到方恋尘时候,在方恋尘耳边轻轻道:“姐姐喜欢你,才劝你,离柳夜远点。”
声音又清又细,但是特别清晰,像是话本里面所说的传音入耳。
方恋尘一惊,瞧着其他人好像根本没有听见,要知道这几个人都是有武功的,耳目应该极为灵敏。
方恋尘微笑点头。
殷姐姐殷勤地劝着酒,并且拿来花签行酒令,方恋尘第一次玩这个,总是输,不一会儿就有点喝高了。
殷姐姐给上的酒是从西域来的,入口绵软,但是后劲极大,喝下去时候涩涩的,到喉咙处泛出一丝甜味来,落了喉咙,却像是“轰”地燃起一把火,烧得五脏六腑都热了。
喝了酒,大家都放开了,金麟干脆和李松青划起拳来,吆五喝六的,金麟眼睛亮亮的,脸红红的,眼风扫过李松青,都是媚媚的粉色。
李松青一半是因为酒,一半是因为金麟,也微醉了。
柳夜一只手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金麟和李松青划拳,不时地说上两句。
只有于谨安,面色如常,殷姐姐倒一杯,他就喝一杯,见方恋尘看向自己,微微举杯,自饮了,垂着睫毛,看不清楚眼里的神色。
酒已经半酣,殷姐姐拍拍手,进来一个姑娘,身材纤细,福一福,席地而坐。
手里竟是一把六弦琴,琴箱斜置于右腿上,琴头上雕着孔雀,斜向左方,左手持琴按弦,右手执拨片弹奏。
方恋尘半伏在桌上,笑眯眯地看着弹琴的姑娘,姑娘很白,细瓷一般,细眉细眼的,眉头微微蹙着,只有六分的颜色,可是微蹙的眉头,竟是蹙到人心尖尖上,使人忍不住地要怜惜她。
怪不得柳夜说,欢喜堂的姑娘姿色不一定是顶好的,但是滋味好。
当时自己还误会了柳夜,觉得柳夜说的这个滋味,一定是床上的滋味,看来不是。
从到了欢喜堂,连声音见到的也就是四个人。
引路的清俊龟奴,就是说是哪家的富贵公子,都不一定有这等的气质样貌,当然算是有滋味的;
在窗户里漫吟的女子,声音是极有滋味的;
殷姐姐是不用说了,浑身无处不是有滋味的;
还有就是这个弹唱的姑娘,蹙着的眉很有滋味。
这几个人都不算是花容月貌,国色天香,但是使人一见忘不了。
姑娘嘤嘤唱着,也不怎么抬眼,好像所有人都不在她的眼里,只是一个人演着一场宏大的独角戏。
声音不是特别亮,稍稍的有点沉,但是听起来特别的缠绵。
柳夜听了一会儿,皱眉,“颦儿姑娘,这几首曲子,我都听过了,有没有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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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神来之笔,下面的唱词风大人超级满意呢。呃,虽然是改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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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心,世间只有你最好。
柳夜听了一会儿,皱眉,“颦儿姑娘,这几首曲子,我都听过了,有没有新鲜的”
颦儿,这两字最是妙,再也没有比这两个字更符合这个蹙眉弹唱的姑娘了。
颦儿微微一笑,就是这微微的一笑,也很快收拢,竟是一道艳光,就像是夜里短暂盛开的昙花,只是一现而过,让人扼腕叹息。
“柳郎竟是个喜新厌旧的。”颦儿道,手里拨片随意地拨着琴弦。
柳夜呵呵笑,倾过身子,伏在方恋尘脸庞,低声道:“尘尘,你身上有一股青草的味道。”
柳夜深呼吸一下,“很好闻。”
方恋尘朝一边避了避,离于谨安就近了,于谨安挑眉看方恋尘,又微微举杯,自饮了。
方恋尘也举杯,饮了,于谨安打开唇角,慢慢笑了。
方恋尘发现于谨安笑得特别慢,像是一朵花在慢慢绽放,你原以为就是一朵喇叭花,结果竟开成了莲花,清高妖娆。
颦儿清清嗓子,“柳郎,这是奴家新填的曲子,还没有给别人唱过,要是觉得好,你就多陪陪奴家,如何”颦儿蹙着的眉忽然展开,嫣然而笑,昙花一朵接一朵的绽放。
“当然好”
颦儿先是疾风骤雨一般的散弦,接着一段叮叮咚咚的滑弦,抽丝一般拔得很高,然后“嗖”地降下来,手里的拨片如风一般,喝酒的划拳的都注意过来。
颦儿才放慢拨片的速度,弹出一串珠落玉盘的声音,六弦琴声音渐低,只是作为若有若无的陪衬。
颦儿曼声唱道:“问世间,是否此山最高或是另有高处比天高在世间,一山自比一山高,但是爱人找不到比你好。论武功,是否有绝世一招或是海外有仙岛江湖中,你使剑来我用刀,一人更比一人高。但我知,爱人找不到比你好。别人千样好,比不上你手一招。在我心,世间只有你最好。”
在这里颦儿清水一般的眼睛扫过众人,低低重复,“在我心,世间只有你最好。”
殷姐姐也是第一次听到,闻得这句话,“在我心,世间只有你最好”,竟是痴了。
世间,只有他最好,冷冷淡淡的笑,却是杀伐决断,心狠手辣,自己也只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一个工具。
金麟也痴了,世间只有他最好,看看李松青,目光便掉转到柳夜身上,柳夜提着白锡壶,酒水银线一般流入嘴里,溅出的酒水打湿了他胸前翩飞的蝶。
李松青也痴了,瞧着金麟,而金麟瞧着柳夜。
于谨安低头沉思,一手托着额。
方恋尘也痴了,世间只有他最好。可是红蕉说,这男人凉薄的很,果真是凉薄的很。
颦儿痴缠地看着柳夜,目光莹然,里面都是深情,“你一颦,我就失了魂;你一笑,我就飞了魄。为什么你却看不到我的好”
像是在叹息一般,又重复道:“为什么你却看不到我的好”
因为最后一句话,众人又痴了。
半晌,大家都沉浸在自己心思里。
忽然于谨安鼓掌,道:“好”
柳夜一壶酒已经喝完,眼睛看着墙壁上的宫灯,似乎在走神,殷姐姐轻轻推了柳夜一下,“柳郎,颦儿唱的如何”
柳夜笑,“自然是好的,可是未免有点情长志短。”
情长志短,谁在情爱面前不是短了志气
方恋尘有了七八分的醉意,又饮了一杯,“嘭”酒杯重重落在桌上,挥挥手,“对,他看不到你的好,就看不到呗,只要自己觉得自己好就行,非要他看得到吗”
众人一愣,细细品品,似乎也有点道理。
方恋尘也不管被人惊诧的眼光,在卧鱼山当大当家的感觉似乎回来了,拿着筷子敲击着碗碟,大声唱着,“万般恩恩怨怨都看淡,不够潇洒就不够勇敢;苦来我吞和酒一碗干,仰天一笑泪光寒;滚滚滚啊红尘,翻呀翻两翻,天南地北随遇而安。”
方恋尘声音很直,唱的并不婉转,可是自有一股豪气在里面。
在方恋尘唱第一句时候,柳夜眼睛就亮了,走到颦儿身边,“借你琴一用。”
颦儿黯然,“这是柳郎的新欢”
“嗯”柳夜随口道,专心调了一下弦,在方恋尘唱第二句时候,已经跟上了方恋尘的节奏,六弦琴铮铮然,竟是铁马金戈一般的声音,与方恋尘的直白声音相应和,竟是震撼人心。
方恋尘的声音极大,左右的雅间里都能听到。
左边的雅间里,一个白衣人和一个黑衣人,白衣人品着酒,盘腿而坐,侧耳仔细听着,微笑,“唱得不错,虽然曲调简单,但是词甚好”
黑衣人直直站在阴影里,唇边淡淡的笑。
右边雅间里一片漆黑,从窗户口照进来的微光,一只修长的手提着一壶茶,慢慢地将两个茶杯注满,端起一个在另一个茶杯上轻轻一碰,低低笑道:“任由你在红尘中滚呀翻的,仍然在我的掌心里。”
左手虚虚托在半空,似乎那个朝思暮想的妙人儿就站在自己的掌心,黑暗中的男人慢慢收紧手掌,轻轻地、松松地,怕是真的弄伤了掌心里的人儿。
手掌送到唇前,轻轻吻一下,低低地笑。
五个人都有些醉意,殷姐姐站在欢喜堂门前挑着灯笼送客。
李松青半扶半抱着金麟,怀里都是金麟的香味,神魂颠倒。
方恋尘歪歪斜斜地,似乎要摔倒,可是下一刻又站直了,于谨安伸出手要扶一把,斜刺里,柳夜长长的胳膊一揽,方恋尘就到了柳夜怀里。
于谨安手慢慢缩回来,黑暗里看不清楚神色,腰背笔直的。
方恋尘推开柳夜,“我能走,你看,我走直线给你看。”
方恋尘皱着眉毛,果真走的都是直线,走了一段以后,回头冲柳夜灿然地笑,“你看,我没醉吧。”
柳夜嘻嘻地笑,“你没醉,可是我醉了,你来扶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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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们觉得这一段歌词怎样虽然还是改编自黄沾的词,但是有风大人的感觉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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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点都不好,可是始终在心头绕。
柳夜嘻嘻地笑,“你没醉,可是我醉了,你来扶我可好”
方恋尘想要过来扶,柳夜伸着胳膊,一脸的期待。走到跟前,方恋尘忽然又拧回身,“我不扶你,各人走自己的路,与旁人何干”
柳夜深深看一眼方恋尘,“尘尘,你真狠心。”
殷姐姐快走几步,亲热地挽住方恋尘胳膊,在她耳边不高不低道:“对,各人走自己的路,但也是要看清楚走,免得走错了。”
将豆青色的灯笼塞在方恋尘手里,笑道:“走吧。”
方恋尘借着灯笼的光,竟然看见殷姐姐眼角晶莹闪烁,方恋尘愣一下,道:“殷姐姐,外面风大,请回吧。”
五个人一行,渐行渐远,方恋尘手里的灯笼发出冷冷的光,像是野地里的一丛磷火。
殷姐姐转身上楼,打开方恋尘一行人雅间的左边,一闪而入,轻巧地关上门,像是一只长着肉垫子的猫,没有一丝声响。
一个修长的人影站在窗户前,窗户大开。
殷姐姐过去将窗户关上,背抵在窗户上,面对着黑暗里的男人,幽怨地问,“人都走了,还看,她就这么好吗”
男人手指在殷姐姐下巴一勾,“你吃醋”
殷姐姐没有动,抬起眼睛,“我吃得着吗”
男人手指在殷姐姐下巴一滑,沿着颧骨到了殷姐姐眼角,一抹,指腹上有些潮意。
男人微微低下头,借着窗户口的微光看着殷姐姐,殷姐姐眼睛湿润,闪着一层泪光,男人有点吃惊,“你哭了”
“没有,只是砂子迷了眼,刚刚在门口时。”殷姐姐将头软软地靠在男人胸口,身体的曲线密密地贴合着男人,如藤萝缠着山石。
“主人,她到底有什么好”
“她一点都不好”男人略一沉吟。
她真的没有什么好,长得不算美,脾气不算好,武功不算高。
可是始终在心头绕。
殷姐姐的心凉了,“她一点都不好”
从男人嘴里说出,带着点无奈,带着点宠溺,带着点缠绵,带着点迷恋。
一点,一点,一点,一点,这么多的一点,就汇成深海一般,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殷姐姐不想再听,仰头封住了男人的唇,男人一顿就将头侧开,唇滑到殷姐姐的耳垂处,轻轻咬一口,身子压过来。
殷姐姐被压在窗楞上,背上硌的痛,胸前却是又酥又痒,衣襟已经被掀开,丰盈的双峰袒露在空气里,男人的唇齿在山峰山谷流连,采撷着绝顶处两颗最艳的红梅。
殷姐姐轻轻吟哦着,声音细丝般飘荡在空气里,要断了又没断,将人的心始终勾着。
殷姐姐说的没错,却是叫的好听,比世间的任何音乐都要纯粹,比世间的任何歌声都要媚惑。
可惜,柳夜已经走远了。
男人将殷姐姐双腿打开,殷姐姐腰肢软得像春天刚刚抽出的柳条,一弯就对折了,雪白的小脚还没有巴掌大,勾在窗户的木条上。
男人慢条斯理地脱下衣衫,挺身而进,殷姐姐发出长长的叹息,微微颤抖着。
只有这个时候,这个男人才是全然的属于自己,自己才是全然地包容着他,两个人连成一体。
殷姐姐在想,如果这时候忽然死去,会不会更幸福一些
男人始终没有出声,双手撑在窗台上,一进一出,影子在妖娆地晃动着。
方恋尘一路上脚步稳稳当当的,其实心里迷糊,一头扎进自己院子里,柳夜好像模模糊糊地说些什么,方恋尘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倒在自己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陷入昏天黑地的睡眠里。
睡得不是很踏实,反反复复地做梦,那些梦都是杂乱无章的,一个一个片段。
小时候和那些小孩厮打;
娘亲去世,手里还死死攥着金簪子;
自己一身白衣在流连院弹箜篌;
红蕉娇媚的眼风;
父亲扇过来的巴掌;
方出尘的恶言恶语;
苏彻唇边冷酷的笑;
褚涵眼里的讥讽;
麻子黄情意款款的眼睛;
冉林俯过来的面孔,呼吸轻轻浅浅地喷在自己脸上。
方恋尘不安地翻身,嘴里都是翻腾的苦味,迷迷瞪瞪忽然坐起身,“我要喝水”
居然真的有一杯水递到自己面前。
方恋尘接过,一气喝完,温润的水流过干渴的喉咙,舒服很多,方恋尘道:“谢谢”
轻轻的笑声。
方恋尘一惊,猛然醒悟,这是在自己房间里,怎么会有人
方恋尘绷紧了肌肉,手搭在腰间,匕首还在,心里略略放心,“谁”
“咔嚓”火石被点亮,轻微的刺鼻味道。
方恋尘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光亮一照,不由得闭上眼睛。
“警惕性这么低”低缓的声音,干涩僵硬。
方恋尘抬头,一个黑衣人悠闲地坐在床前椅子上,正好奇地观察自己,方恋尘肌肉松弛些。
原来是褚涵身边的那个保镖。
松弛的方恋尘又倒回身子在床上,咕哝道:“原来是你啊”
言明看着方恋尘又倒回去,低低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方恋尘酒醉过后,头痛欲裂,懒得和言明多啰嗦,“那赶紧杀,杀完我好睡觉。”
言明愣一下,然后唇边荡起笑意,“好”
果真将剑搁在方恋尘脖子上,方恋尘不动,言明上下打量方恋尘,又将剑收回来,“你不怕褚涵发现你。”
方恋尘不耐烦地将被子一裹,“发现就发现呗,我又没有刨他家祖坟,也没杀他爹娘,更没有夺他妻子,也不欠钱,怕他做什么”
言明唇角笑意更加扩大,居高临下地看着方恋尘,“那苏彻呢”
方恋尘猛地弹起来,瞪视着言明,眸中有愤怒的火花,哀伤的烟花,然后又颓废地扑倒,“他对不住我才是。”
言明淡淡笑,长腿一跨,竟然上到床来,盘腿坐下,“你今天唱那个曲子很好听,再唱一遍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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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人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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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脸红了。
言明淡淡笑,长腿一跨,竟然上到床来,盘腿坐下,“你今天唱那个曲子很好听,再唱一遍听听。”
“不唱,我又不是卖唱的。”方恋尘烦躁地抓抓头发,原来以为忘了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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