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祸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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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勾引褚涵苏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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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嗲声糖分实在太高！

　　　　苏彻扶着方恋尘到门口迎接方家。

　　　　半支香的功夫，就看见两辆马车拐进苏彻宅子门口的这条巷子，前边的马车十分气派，大气的朱红色，挑着飞檐，飞檐下挂着金铃，叮叮当当的响，清脆动听。马车周围围着飘逸的白纱，隐隐绰绰，朦朦胧胧。马车是双驾马车，两匹白马，通体雪白，没有一根的杂毛，油光水滑，十分神骏。赶马车的是一年轻，人，轮廓深刻，眉眼冷峻，一身黑衣，气势不逊于世家子弟。

　　　　马车很快，转眼就到了眼前，速度不停，看样子，几乎就要冲进大门了。那赶车的黑衣人“嘘”一声，一带缰绳，两匹白马高高扬起的四蹄顿然落地，没有向前再迈一步，训练有素。

　　　　黑衣人手在马车上一撑，敏捷地跳下车，都能感觉的肌肉的张力。方恋尘一眼看出，这个赶车的马夫功夫不低。

　　　　黑衣人跳下马车弯腰跪伏在地上，一柄扇子伸出，挑起白纱，褚涵优雅地从马车上踩着黑衣人的背，从容落地，然后转身伸出胳膊，方出尘扶着褚涵手臂看样子是想踏在黑衣人背上，然后下车，没有想到黑衣人霍地起身，把方出尘晾哪儿了。

　　　　褚涵笑吟吟的，并未责怪黑衣人，看样子黑衣人地位不低。方出尘娇嗔道：“涵”声音简直是绕着圈就上去了。

　　　　娘啊，原来觉得流连院里的姑娘们就够嗲的，没想到方出尘更嗲，总是方恋尘听惯嗲声，也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下意识伸手在胳膊上摸一摸，不期然看见黑衣人看向自己，自己这一动作肯定落在他眼里，方恋尘冲他微笑，黑衣人没有任何反应，转过脸，但是眼睛里已然带了笑意。

　　　　这个嗲声糖分实在太高，偏偏褚涵还十分受用的样子。

　　　　褚涵长臂在方出尘纤腰上一拢，微一使力，在方出尘半抱下车，方出尘羞红了脸。

　　　　后面马车上的方海夫妇也下车走来。

　　　　说实话，方出尘今天很美，新作的粉色上衣，似那展开的桃花色，软纱的百褶下裙，深粉色带点桃红，似那枝干上粒粒花苞，裙里绣着盛开的桃花，每当走动，褶里的桃花若隐若现，忽绽忽收。衣衫里的熏香随着走动散发出来，或浓或淡。

　　　　粉色映着方出尘吹弹可破的肌肤，都粉嫩粉嫩的，好像轻轻一掐，都掐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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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路相逢贱者胜。

　　　　但是方恋尘今天的打扮实在太出彩，褚涵第一眼瞧见方恋尘，眼睛里都带着惊艳。

　　　　本来方恋尘容貌是并不如方出尘的。

　　　　那么，第一回合，表面上双方打一个平手。实际，方恋尘略占上风。

　　　　方夫人看来也是用心打扮过，一袭的正红，似乎在示威着什么

　　　　方恋尘一反常态，亲热地上前挽着方出尘的手，笑道：“好妹妹，你今天真美”方出尘想要挣开手，方恋尘笑眯眯的使劲，方出尘一个弱不禁风的大小姐怎么能挣过方出尘了，方出尘可是有功夫在身的。

　　　　方出尘啐道：“谁是你妹妹，也不害臊。”

　　　　“瞧妹妹说的，我害臊什么呀。我又没有贪图富贵权势，抛弃旧爱。”方恋尘笑吟吟的，反正也不用顾忌面子，又转头对方海笑，“您说呢爹”

　　　　一声“爹”叫的咯嘣脆。这句话一箭双雕，既打击了方海，又影射了方出尘。一时间，方家人人脸上变色，煞是好看。苏彻和褚涵神色如常，淡淡的，带着两分看戏的置身事外。

　　　　方海打着哈哈，弯着腰，让褚涵先进门，褚涵也不客气，把着苏彻手臂一起进门。

　　　　方恋尘放开方出尘手，体贴地扶着方夫人，在过门槛时，乖巧道：“二娘，您小心”

　　　　一句话，就把正牌的方夫人降到小妾的位置。

　　　　方夫人从牙齿中蹦出一个字，“你”想要发火，收到前方方海看来的央求目光，生生地忍了，一拂袖，甩开方恋尘，气得太狠了，竟被高高的门槛绊一下，一趔趄。

　　　　方恋尘快活地笑，“您看，我叫您小心了。人老了，就要服老。”

　　　　方夫人简直要气的倒仰，快走几步，和方恋尘并肩走，不理方恋尘。

　　　　褚涵回头淡淡扫一眼方恋尘，方恋尘无辜地冲他皱皱鼻子。

　　　　褚涵一笑，低声对苏彻道：“小丫头倒有几分意思啊”

　　　　苏彻也笑，“怎么王爷改口味了”

　　　　“偶尔换换也无妨”褚涵一打扇子，潇洒的很。苏彻眸光闪动，微退后一步和方海谈笑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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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媚千红瞧多了，腻得慌。

　　　　进了客厅，双方分主宾坐下，开始客套。

　　　　方恋尘俨然是女主人的架势，方出尘瞧着方恋尘的眼神简直要冒出火，可是又要顾忌褚涵，这眼里的或便带了三分的阴郁，成了忽明忽暗的鬼火，方恋尘就当没有看见，照样笑语宴宴，心里暗乐，小心憋成内伤。

　　　　褚涵笑道：“表弟，早就耳闻，贵府园子景致不错，为兄是否有这个眼福”

　　　　咦，苏彻居然是褚涵的表弟，怎么没有听说

　　　　苏彻也是温润地笑，“这表弟二字可是抬举在下了，在下的园子都是些乡野摆设，上不了台盘的花花草草，王爷看惯了百媚千红，怎能瞧得上在下的园子，没得污了王爷的眼。”

　　　　这话说的有深意，褚涵别有深意地瞥一眼方恋尘，方恋尘回他娇媚一笑，褚涵很开心，“这表弟可是实实在在的，虽然远一些。俗话说，表亲辈辈亲，打断骨头连着筋。”手指一搓，折扇“哗”地打开，挡在脸前，只露出一双眼睛，狭长浓黑，盈盈流转，戏谑地笑，“本王，百媚千红瞧多了，腻得慌。正想换一换口味，乡野之物，虽然不如养在花房的娇美，但是胜在质朴，天然去雕饰嘛。”

　　　　方恋尘寻摸着褚涵话里的意思，不但是说园子那么简单，估计自己今天这个打扮和催情的香味还是作用了，面上越发笑得天真妩媚。

　　　　女人都是坐在下手，方恋尘紧挨着方出尘，就听到方出尘咬牙切齿道：“天生的狐媚子，不亏是那个地方出来的。”声音极低。

　　　　方恋尘笑，朝方出尘倾斜身体，“妹妹，你这耳坠子真漂亮。”方出尘的耳坠子确实漂亮，粉晶，上面是细细的银链子，吊着粉晶雕成的小蝴蝶，随着方出尘轻微的动作，小蝴蝶轻盈地翩翩起舞。

　　　　方恋尘接着压低声音，“羡慕啊，那方大小姐也去那个地方学习学习狐媚功夫，保管褚王爷一心一意待你，再也不看别的女人一眼。”

　　　　方出尘挣红了脸，却没有想出能给方恋尘重重一击的话。方恋尘笑，跟我斗，你还嫩点

　　　　方夫人不紧不慢地抿口茶，轻蔑地睇着方恋尘，耷拉着眼皮，从眼皮缝里看方恋尘，嘴角噙着慈祥的笑，“听说，方姑娘箜篌弹得十分精妙，每每让人听得如痴如醉，流连忘返啊。”方夫人停一下，让大家仔细品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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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寸是什么玩意儿？

　　　　哪个好人家的小姐抛头露面给别人弹乐器，只有青楼的姑娘或是沿街卖唱的贫家女，还有一种，就是大户人家的歌姬，来了客人，现场表演，要是客人喜欢，就服侍客人过夜。何况，还特意强调“流连忘返”，流连院就是取自这成语，意思是让男人流连忘返。

　　　　方海脸上神色大变，毕竟有个女儿在青楼不是件光彩的事情，即使这个女儿被他抛弃了。目前，方府做生意连连亏损，指着和苏彻合作，能扳回颓势。这个早已忘记的女儿居然傍上了苏彻，不得不认，自己夫人当众揭出，虽然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毕竟还是扫了苏彻的脸面，自己颜面也不好看。

　　　　方海偷偷注视苏彻，偏偏苏彻一脸平静，丝毫不见变化，心里松口气。原本也用不着低声下气求苏彻，一开始，苏彻看上的是方出尘。

　　　　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次，方出尘去上香，被褚王爷瞧见了，紧接着，褚王爷就来下聘了。方出尘自己也愿意，毕竟褚涵更有权势，人也风流倜傥。但是，方出尘私心里，还是不愿意苏彻喜欢别人，女人的通病。

　　　　抱上了褚王爷这棵大树，就不用求苏彻。谁曾想，苏彻竟是褚王爷的表弟，而且褚王爷话虽婉转，意思却是并不容质疑的拒绝，“生意上的事情，本王也不好插手。要是别有用心的小人给皇上参本王一本，说，本王用势压人，以权谋私，到时候，皇上责怪下来，本王该如何自处。”临了，又说一句缓和的话，“苏彻是本王表弟，做生意，他在行。”

　　　　方海在他夫人特意停顿的一瞬间，脑子像被风吹的快速旋转的风车，呼啦啦转了多少圈。想出言阻止，但是一贯在妇人压制之下，积威尚在。

　　　　方夫人瞧着褚王爷笑盈盈的，好像很感兴趣，“哦，是吗”

　　　　方夫人越发得意，“方姑娘，不如弹奏一曲，让大家也开开眼界。”

　　　　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方夫人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是七寸。要是娘亲在世的话，也是个受欺负的命。

　　　　不过方恋尘，就没长七寸那玩意儿，就是面子。还以为是养在深闺里的小姐，把面子看的顶顶重要，个个都是贞节烈妇。

　　　　方恋尘的人生观，不偷不抢，凭自己本领吃饭，有什么好丢人的。要是到了万不得已，为了生存，适当偷一偷，抢一抢，也是有情可原的，坏人那么多，天天偷抢都够了。

　　　　方出尘眉眼都带着笑，太高兴了，脸上都起了一层红晕，肌肤越发的水灵，这会儿反应也快，“姐姐，真是才艺双全啊，妹妹佩服。赶明啊，让府里的几个歌姬跟姐姐学学，别一天到晚弹得那些东西就跟锯木头似的。”

　　　　姐姐，叫的一点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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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恋尘，看你怎么办？

　　　　要是大小姐，现在该怎么办

　　　　方恋尘想着，是不是适当示弱一下，让他们高兴一小会儿，再给予致命反击，效果应该会更好。

　　　　方恋尘想象一下红蕉，想要博得男人怜惜时的模样，调整脸上表情，暗地里使劲掐一下大腿，啊，真疼硬生生逼出一点眼泪，眼泪在眼眶里转来转去，但是不掉出来，更加的楚楚动人，让人想要搂在怀里好生的怜惜。

　　　　方恋尘身姿妖娆，捏着帕子在眼睛下点两下，目光在各人面上溜了一圈。

　　　　苏彻温柔地凝视着方恋尘，心痛都在眼里，方恋尘不得不佩服，这才是演戏高手，简直是珠联璧合。

　　　　褚涵似笑非笑，抿着茶，纯粹是看戏。下次，可不能这么便宜他，要收钱的。

　　　　站在褚涵身边的黑衣人，不变的冰山脸，眼睑低垂，一动不动，方恋尘怀疑，他根本是神游天外，不知道现场发生什么。

　　　　方海脸上表情很复杂，有点伤心，有点怜惜，有点歉疚，有点无奈，还有点无助和彷徨，方海总是观察苏彻的脸色。方恋尘想，要搞清楚，方海到底是有求于苏彻什么，居然让方夫人和方大小姐做出这样大的牺牲，承认自己的存在。

　　　　方夫人和方出尘则是幸灾乐祸，方夫人目光炯炯，很享受方恋尘此时的窘境。小丫头片子，还想跟我斗，一出手，就把你摁死。

　　　　看已经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够了，该自己出手了，方恋尘轻叹一声，“妹妹，姐姐我自幼失怙，比不得妹妹，高楼大厦住着，绫罗绸缎穿着，金银珠宝戴着，丫鬟小厮伺候着，父母双亲疼爱着，褚王爷宠着，自己要是不挣钱，就得活活饿死”说着，方恋尘真是触动了伤心处，又拿着帕子在眼睛下点两下，这是真眼泪。

　　　　苏彻在心里叹口气，也是可怜人，难道自己不可怜吗刚刚软下去的心又硬了。

　　　　方恋尘瞧见黑衣人淡淡瞥一眼自己，方恋尘展开帕子，挡在眼下，露出右眼角的芙蓉花黄，帕子下面嘴角翘起，帕子一收，捏着方出尘手，“瞧，多么娇嫩的手啊。”细细摸一把，“幸好，我现在找到了二娘和妹妹，老天总算待我不薄。二娘怎生得知恋尘箜篌弹得精妙，莫非二娘来听过，怪不得，恋尘瞧着一个身影好生眼熟，和妹妹特别像。”

　　　　方恋尘这招可是狠了，暗示方夫人是青楼的人，还骂她跟哪个恩客生了方恋尘，母女两一起在青楼接客。

　　　　方海也变了脸色，对方恋尘憎恨浓上几分，沉声道：“恋尘”

　　　　方夫人气的猛地扣下茶杯盖，“咣当”响，站起身，脸色煞白，嘴唇都在哆嗦，“放肆”

　　　　方出尘咬着牙，再也按捺不住，周围人都是捧着她，让着她，哄着她，巴结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不给点颜色给这野种瞧瞧，还以为方家大小姐是好惹的，扬起手掌，扇向方恋尘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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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巴掌打得妙。

　　　　本来，方恋尘是想受了这一巴掌，博点同情，更加苦情，转念一想，凭什么呀，不行，得让高高在上的方大小姐张张记性，不要以为能够把任何人都践踏在脚底。

　　　　这一迟疑，方恋尘手掌已经堪堪到了脸颊，方恋尘稍稍朝后一避，一只手好像要去挡，利用和方出尘手掌交错的瞬间，闪电般在方出尘掌心一弹，因为方出尘手掌挡住了人们视线，别人看不见方恋尘这个小动作。

　　　　其实，方出尘的手掌也就是在方恋尘脸颊上扫了一下，一点点疼，先发制人，方恋尘捂住脸，“啊呀”呼痛，苏彻赶紧奔过来，“疼得厉害我瞧瞧”严厉地扫一眼方出尘。

　　　　方出尘有苦说不出，痛得脸都白了，但是还不好叫，人人都看见是自己打的方恋尘，怎么自己倒叫起疼来，谁信呀。

　　　　这时候，不能撒泼，否则这巴掌就白挨了，方恋尘捂着脸，红着眼，泪珠挂在睫毛上，“没关系，我从小就经常被人打，习惯了。妹妹也是一时情急，不要责怪她了。”

　　　　黑衣人若有所思地盯着方恋尘，眼中有点挪揄的笑意，很轻微，就如风吹过湖面，荡起的淡淡涟漪，转眼就消失了。

　　　　方恋尘心知瞒不过他，飞快朝他眨一下眼。黑衣人眼中涟漪扩大。

　　　　褚涵冷冷地瞧着苏彻，那眼神很奇怪。方海夫妇围在方出尘身边，方出尘咬着下唇，忍住痛。

　　　　本来，事发突然，没有人想起要责怪方出尘，方恋尘这一提醒，又摆出可怜姿态，方海毕竟还是有点心疼，于是装模作样地呵斥，“出尘，你怎地没了分寸，快向姐姐赔礼道歉。”

　　　　方出尘吃了暗亏，现在还挨了骂，心里格外的委屈，一拧身子，奔出厅去。

　　　　方夫人跺一下脚，狠狠地，追了出去，“尘儿。”

　　　　褚涵冲黑衣人扬扬眉，黑衣人悄无声息地追出去。方海看样子也想出去看看，无奈方恋尘拽着衣角，抽抽噎噎地哭，“爹，你可别责怪妹妹。”方海只好安抚方恋尘，心里记挂方出尘，这个女儿，从小到大，没有受过一句重话。

　　　　褚涵冷笑，扇子一伸，隔在苏彻和方恋尘中间，微微笑道：“本王略通医理，女孩子脸上受了伤，可不是玩笑。”

　　　　褚涵弯着腰，微凉的手指从方恋尘脸颊上滑过，方恋尘没有被打实，只是被方出尘掌风扫一下，被方出尘尖尖的指甲稍稍刮了，有几道浅浅的红痕。

　　　　褚涵挨得近，吸进了方恋尘身上的催情香气，瞧着方恋尘雪白的脸颊上几道红痕，配着芙蓉花黄，妖娆撩人。目光向下，一截雪白柔嫩的脖子，小巧精致的锁骨，那颗湛蓝色的水晶珠子在雪白的肌肤上轻微晃动。

　　　　褚涵心里一动，呼吸有点粗重，喉结上下滚动，心里涌起莫名的烦躁。修长的手指有了自己的**思想，顺着脸颊滑到锁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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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有什么趣味？

　　　　苏彻虽然知道是方恋尘身上香气的催情效果，偏偏心里不舒服的紧，低声道：“王爷，恋尘脸上上如何”

　　　　褚涵回过神来，直起腰，“没有大碍，转头本王让人送来上好的凝血生肌的膏药，擦了，明天就好了。”

　　　　被追回来的方出尘，踏进厅里，一眼就看见褚涵手指抚摸方恋尘锁骨的情景，心里恨怒妒怨翻翻滚滚，纠结缠绕，一颗心犹如在油锅中煎，眼前一阵发黑。

　　　　方恋尘斜睨着方出尘，眼里都是笑。

　　　　方出尘幽怨地叫道：“涵”褚涵淡淡道：“回来就好。”目光还紧紧锁着方恋尘，像一头嗜血的豹，方恋尘抖一下，不会惹毛了吧，如此爱护方出尘，方出尘夫复何求，还想着苏彻干什么。

　　　　方出尘瞧着褚涵的神态，以为方恋尘施展了媚功迷住了褚涵，恨不得扑上去咬下方恋尘一块肉才甘心。

　　　　方海迎上去，低声道：“尘儿，莫要任性。”方夫人狠狠瞪一眼方海，扶着方出尘到椅子边坐下，方海陪着笑。

　　　　褚涵忽而展颜一笑，“方小姐，气不要闷在心里，要散出来方好。本王陪着方小姐到表弟园子里走走，顺便，方小姐作为半个主人，也给本王指点指点园子的精华所在。”

　　　　这话已经相当僭越了，哪有妹夫约大姨子出去走走的何况这个大姨子还是表弟媳妇，双重的僭越，偏偏褚涵是王爷，说出的话就是金口玉言，别人还驳斥不得。

　　　　方恋尘无法拒绝，盈盈起身，笑道：“这是恋尘的荣幸。”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陪着褚涵走出花厅，拐了弯，觉得松口气，方出尘和方夫人的目光简直就是两张弓，嗖嗖地射出毒箭，还是见血封喉的那一种，现在隔了墙，后背的压力顿时减轻。

　　　　褚涵嗤笑，“我还以为你多大的胆子刚才那出戏演的妙啊”

　　　　没有用本王，看样子是想推心置腹谈一谈了。

　　　　方恋尘苦笑，还以为自己多高明，原来褚涵看出来了，机智答道：“即使是演戏，恋尘投入的可都是真感情”恨是真的，爱是假的，但都是分明的。

　　　　褚涵点点头，指着那一片湖，淡淡道：“很美”

　　　　“再美，也比不上外面的湖美。”方恋尘笑道，既然褚涵看出自己是演戏，而且方恋尘总觉得褚涵对自己怀有深深敌意，也难怪，自己三番五次为难他心爱的女人，没有敌意才怪。那赶紧表表态，说明自己不会久留的。

　　　　“少了灵气”方恋尘笑着，圈养的能有什么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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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勾引本王，成全你！

　　　　褚涵认真地看着方恋尘，“那方姑娘是愿意做这园子里的湖，还是做那广阔天地里的湖”

　　　　沿着通向湖心的长廊，方恋尘摘一根树枝，伸到水中，一路划过去，带起波纹，向外扩散，那些鲤鱼以为是方恋尘喂食，争相扑过来，啄着树枝上的树叶，发觉不是鱼食，便渐渐散去。

　　　　“那当然愿意做外面的湖。褚王爷，您瞧，这些鱼儿天天被喂养，他们都成为习惯了。”

　　　　方恋尘索性坐下来，伸出手指逗着鲤鱼，鲤鱼便来啄方恋尘粉润的手指头，麻麻痒痒的，方恋尘咯咯笑，“褚王爷，您放心，我不会伤害方出尘的。”

　　　　方恋尘叹口气，顿觉无趣，为什么别人都有人呵护“她毕竟是我妹妹，这个改变不了，再说，这也不是方出尘的错，而是方海造的孽。我这是嫉妒，对，应该是嫉妒吧，就是有一口气横在胸口。”

　　　　冲着褚涵嫣然一笑，方恋尘道：“不过，这口气也出得差不多了。这样装着也挺累的，我还是更习惯自由的生活。”

　　　　褚涵坐在方恋尘身边，连今天这一次，褚涵实际只见过方恋尘三次，前两次都是张扬的，现在眉尖浮着一段苦笑，有点萧索，多了几分滋味。

　　　　“若是苏彻挽留呢”褚涵又闻见了方恋尘身上的香味，淡淡的，却袅袅绕绕，丝丝缕缕，让人心旌摇动，神魂颠倒。

　　　　方恋尘挥挥手，赶走鲤鱼，苦笑，“不会的，他也是利用我气方出尘。”方恋尘说了又后悔，褚涵会不会心里有芥蒂。

　　　　好在褚涵只是笑笑，“我知道。”这是方恋尘第一次看见褚涵真心地笑，凌厉的剑眉略弯，冷酷的线条顿时软化，眼中笑意浓烈，如盛开的大片桃花。

　　　　褚涵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方恋尘的锁骨，觉得喉咙里干得冒火，而方恋尘的肌肤看起来如此清凉可口，不由自主靠近，唇凑近方恋尘耳侧，低声道：“你身上擦得是什么香粉嗯”

　　　　方恋尘往旁边一躲，刚刚在花厅里，亲密戏已经演过了，现在可不喜欢让褚涵靠近，褚涵一把握住方恋尘纤细的脖子，慢慢使劲，唇瓣在方恋尘脖子上的那根血管轻轻磨着，嗅着，像抓住猎物的猎豹，扑到了猎物，正想着从哪里下嘴。

　　　　“你不是想勾引本王吗本王成全你”褚涵嗓子暗哑，透出一股诱惑。褚涵这时候用了本王，就表示刚刚的平等谈话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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