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美男祸水-第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本来是要找向导,要不,这样的大漠进去就出不来了,刚巧的是,那几个商人是要穿过大漠去乌图。
于是李全、张寅和方恋尘就和商人搭伙一起穿越大漠,人多也好壮胆。
这队商旅一共也就十五个人,商旅的主人是弟兄两人,名字极为好记,看起来苍老一点的,目光深沉,沉默寡言的居然是弟弟,叫杨二。
而那个个子矮一点的,圆胖一点的,爱说爱笑的,一笑起来眼睛眯缝得几乎看不见,在眼角折起几道笑纹的是哥哥,叫杨大。
当听到两人自我介绍时候,方恋尘很不厚道地笑了。呃,不得不说,这二人父母起名字真是很有创意。
杨大挠挠自己头发,嘿嘿地笑了,有点不好意思,“嗯,名字起的不好,让你们见笑了。”
方恋尘也挠挠头发,略有点不好意思,“名字就是个记号,我叫方尘,你们名字好记好认,跟人家做生意,一下子就被被人记住了,多好啊”
“真的”杨大喜笑颜开。
“当然啊,你看,你们驼队里这么多人,别人名字我就没记住。”方恋尘实话实说。
驼队里有两个人脚步轻盈,像是有功夫的,方恋尘目光警惕地瞥向他们,杨大解释,这是他们兄弟雇来保护货物的。大漠里会有来无踪去无影的响马。
从清晨出发,出发时候天还是黑的,天空上点缀着几颗星星,一闪一闪的。
慢慢的,那浓重的黑渐渐化开,开始时候像是一个豪放派的画家,挥毫泼墨,狼毫在砚台里饱蘸墨水,然后朝着天空,重重一抹。
有了浓墨打底,整个天空还有大片留白。
又上来一个善工笔的画家,在留白处细细勾勒了一片流云。
接着,在流云上面画了一个晃晃的一圈,四周点了点,犹如点睛之笔,那黄黄的一圈忽然绽放出万道金芒,将整个画面渲染成一片金色。
接着豪放派画家上场,直接提起盛满金黄色染料的桶朝画面泼去,工笔画家在一大片金黄色上勾了勾、点了点,一大片沙漠出现了。
当然,这些都是方恋尘进入大漠以后被太阳出现的那一刻震撼住了,不太会形容词,脑子里胡思乱想出的一段话。
一队人都包着头,防止风沙眯眼,也减少水分流失。
骆驼慢慢腾腾走在高高低低的沙丘上,驼铃叮当,犹如一幅最美最苍凉最悠远最壮美的画卷徐徐展开。
方恋尘恨自己这时候不是诗人、不是词人、不是画家,就是一个剑客也是好的,就站在刚刚臆想的画卷上,人如仙、剑如风,舞上一段也是好的。
可是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镖师,背着其貌不扬的大刀,刷上一段大刀,岂不是江湖杂耍卖艺的,生生地阳春白雪堕落成下里巴人。
影子由长变短,太阳从背后爬到头顶。
砂砾都是滚烫的,整个沙漠就像是一个火海,翻滚着向外冒热气。
方恋尘舔着干渴的嘴唇,想要喝水,又生生忍住,这大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出去,由着性子喝水,只会死在大漠里面。
可是越舔越渴,那种饥渴的感觉,就像是有一只小猫在心里挠来挠去,让人抓狂。
汗水从毛孔里直泻而下,汇聚蜿蜒成一条线,顺着肌肤淌下,痒痒嘘嘘的,像是无数只蚂蚁从悲伤爬下,痒到心里面。
杨大和杨二看来很有经验,神情镇定。
张寅忍不住掏出水囊,对准嘴巴,狠狠关上一大口,然后发出舒心畅快的长叹声,方恋尘眼睛忍不住瞥过去,水珠在张寅喉结上闪耀着五彩的光,方恋尘都忍不住要扑过去。
李全毕竟见多识广,拍拍张寅胳膊,“小张,忍着点,现在刚开始。”
杨二看着太阳已经到了头顶,影子最短的时候,下令休息。
方恋尘全无沙漠生活经验,只是冷眼看着杨大和杨二的动作,照葫芦画瓢。跟着他们将骆驼牵到高大沙丘的背面阴凉处,白毛伸着长舌头呼哧呼哧地,自发自动地跟过来,卧在方恋尘的脚边,将大头搁在方恋尘的腿上。
方恋尘将腿伸直,掏出一块干净的布,叠好,从水囊里倒出一点水,然后慢慢让水在布上泅开,然后搂着白毛,头挨着白毛的头,将布覆盖在一人一驴脸上,湿润清凉的水汽简直像梦幻一般。
方恋尘不由自主咬住湿布的一端,慢慢吸着水。
白毛没精打采地“嘎嘎”叫两声,也在湿布上舔着。
杨二看过来一眼,露出些赞赏的神气。李全和张寅遵照着方恋尘的做法。
在沙丘下补充点水分和食物,等太阳略略偏西,避开最热的时候,杨大又吆喝着大家伙启程。
方恋尘注意到,商队中那两个护队的,始终垂着纱幕,挡着脸,就连在沙丘下休息时候,也是腰背笔直的,抱着剑,从不与人交谈,只是沉默地喝水吃东西。
瞧着影子,大概是未时末申时初,大家伙有了些精神气又爬上骆驼,驼铃想起,甚至有人唱起了歌,很淳朴的调子,听不清楚歌词,有些苍凉,但是特别好听,方恋尘听出神了。
~~~~~~~~~~~~~~~
昆仑,好神话滴说。说不定在新文里也能用上。
………………………………
惊现海市蜃楼。
瞧着影子,大概是未时末申时初,大家伙有了些精神气又爬上骆驼,驼铃想起,甚至有人唱起了歌,很淳朴的调子,听不清楚歌词,有些苍凉,但是特别好听,方恋尘听出神了。
就这样一路行着,看着太阳从头顶慢慢划过,落到了西边,染红了天边,沙漠也被染红了,那种金黄金黄上面染着一层血红,特别的美丽,甚至到了妖媚的地步。
白天的燥热散去,凉意渐起,随着暮色加深,凉意变成了寒冷,方恋尘翻出准备好的厚厚的披风,裹紧自己。
拍拍紧跟在自己身边的白毛脑袋,揉揉那一撮白毛,方恋尘道:“白毛,冷了吧”
白毛歪着头,“嘎嘎”叫两声,湿润的大眼睛温情地看着方恋尘,就这一眼,差点让方恋尘掉下眼泪泪,居然体会到相依为命的感觉。
方恋尘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糖,放在手心,白毛长舌头一卷,津津有味地吃着,眼里像是在笑,头在方恋尘腿侧挨挨蹭蹭的,不像头驴,倒像是一只邀宠的小巴狗。
方恋尘心情大好。
可能是戌时末吧,杨大招呼大家伙停下来休息,张寅从骆驼背上滑下来,瘫倒在沙丘旁,“浑身都要散架了,我出过很多趟镖,这次最辛苦。”
方恋尘笑道:“辛苦了。”
张寅也笑笑。
李全不声不响地倚着沙丘开始支帐篷,有条不紊的。
杨大提着一个酒囊到处走,给每个人都倒上一杯,呵呵地笑,“喝一口,驱驱寒。”
方恋尘拿出杯子接酒,一股辛辣的味道,杨大笑,“不是好久,但是劲头很大,就跟火刀子似地,喝一口整个人就暖和了。”
“谢谢。”方恋尘觉得喝了杨大的酒,不过意,要回报点什么东西,于是掏出一块糖,递给杨大,“吃糖,吃了心里暖和。”
杨大也不推辞,接过糖,高高抛起,然后用嘴准确地接到,咂摸一下嘴唇,“嗯,很甜,方兄弟,再给一块行吗”
“没问题。”
方恋尘又给了一块,杨大笑,“给我弟弟的。”小心地塞到腰包里,然后去别人处倒酒。
张寅端了酒与方恋尘碰杯,“这什么鬼地方,白天热得要死,晚上冻得要死。”
李全一口将酒饮尽,插话道:“大漠就是这样,不是有句话吗围着火炉吃西瓜。”
张寅闭着眼睛捉麻雀,“哎,要是现在能够来块西瓜就好了。”
休息的大伙纷纷响应张寅的说法,觉得嘴里唾液分泌都丰富了些。
方恋尘也支起了帐篷,白毛将头伸进来,方恋尘盖着厚厚的披风,搂着白毛脖子,带着手套,握着匕首,大刀就放在手边,稍微一动就可以拿到,而且大刀都抽出了半个刀鞘。
夜里寒气逼人,方恋尘醒过来一回。
什么事情也没有,于是又搂着白毛睡了。
第二天,方恋尘早早就醒了,出了帐篷,看见杨二正拿着一个杯子在接帐篷上夜里凝下的水珠,见方恋尘朝他笑,面无表情地举举杯子。
方恋尘赶紧也拿出杯子沿着帐篷接那些水珠,居然也接了半杯,朝杨二扬扬手,杨二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一闪而过。
方恋尘喝了两口,剩余的倒进白毛的嘴里。
就用干净纱布在杯子壁上擦一擦,略有点潮气,然后囫囵在脸上摸一把,算是洗了脸。
听见响动,帐篷里的人都纷纷起身。
喝了水、吃了食物,又开始了一天的行程。
就这样一天一天的,在沙漠里走了十天。
方恋尘无力地伏在骆驼背上,原来辽阔壮美几乎要让人潸然泪下跪地膜拜的景色也看惯了,再无一丝激情想要吟诗想要作词想要画画想要舞剑。
已经深入了沙漠腹地,越发的热,太阳无遮无拦的,像是要蒸发榨干人体里的最后一滴水,砂土里经常会看见一些枯骨,有动物的也有人类的。
一开始,方恋尘还会爬下骆驼背,将露出的枯骨埋进沙土里,好歹也算是入土为安吧,杨二眼里都是不屑一顾的讥笑,似乎在讥笑方恋尘惺惺作态。
杨大合掌,嘴里念念有词,“方兄弟真是菩萨心肠,可是这事情太多了,就是菩萨也顾不过来。”
果然,后面的枯骨随处可见,方恋尘再无力气爬下骆驼背去收拾,于是闭上眼,假装看不见。
正午阳光正盛,像是有形物质,或是一道一道细细长长的火焰,穿过斗篷将人熏烤,方恋尘趴在骆驼背上,低着头,后来实在渴得受不了了,打开水囊,仰头喝了一小口,眼光瞥处,大吃一惊,一口水被呛了出来。
在远处的天空,高大的沙丘之上,一个高大的人影浮在半空,微微低着头,像是在看着下面。人影先是高大,然后就变成了巨大,覆盖了半面天空。
大红的薄衫,修长的身躯,衣衫被风吹得朝后飘起,腰间挂着剑,脸上覆着面具,及腰的长发随意散开,如一条一条乌黑妖娆的小蛇,就连大红薄衫上衣边绣着的金线都清晰可见。
方恋尘说不出话来,只是抬手指着这个巨大的人影,况且这个人,方恋尘是认识的,就是潭边的神秘男人,十天前还在方恋尘房间里出现过,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
可是,可是,一个人,即使是一个绝世高手,又怎能做到这样这已经超出了人的范畴
这个面具男人像是看见方恋尘指着他,微微抬起眼睫,眼里有暗光流过,像是氤氲的笑意,极轻极淡,又极浓极艳,像是来自九天之外的色彩,让人有一种战栗的美。
听见方恋尘嘴里破碎的声音,趴在骆驼背上的大伙纷纷抬起头,立刻有人爆发出惊叫,并且从骆驼背上慌慌张张地滚落下来,伏在滚烫的砂子上,纳身便拜,头深深地埋在沙漠里,嘴里念念有词。
那是几个给商队带路的当地人。
~~~~~~~~~~~~~~~~
于荣光的海市蜃楼,小时候看到,真是惊艳啊。
………………………………
杀破狼!
张寅和李全也是面露惊骇,沉吟不语,气氛很是凝重。
杨二扯动嘴角,似乎是想笑一下,但是又没有成功,低低道:“那是蜃”
“蜃”方恋尘和张寅、李全奇道。
杨大笑容也是有点勉强,“对,蜃,听说过海市蜃楼吗”
三人点头,但也仅仅是听说过。
“蜃,是蜃蛤吐出的气凝结。在海上会有,若是一艘渔船见到蜃,十有就回不来了。”杨大道。
“那沙漠上的蜃呢”张寅担心问道。
杨大没有正面回答,面皮绷得紧紧的,一贯弥勒佛一样的笑不见了,有点阴沉,“不祥之兆啊”
方恋尘瞧着大家紧张的神态,也紧张了,在斗篷里偷偷把手套戴上,匕首握在掌心里。
天空中的蜃持续了大约半柱香的时刻,期间面具男人并不是不动的,虽然不是很夸张的动作,但是能够明显看出,是变化的,例如头发在一动一动地飞卷,衣摆也在飞,忽然间一阵大风吹来,空中的影像就像是湖面的涟漪晃动,然后渐渐消失。
一行人始终仰望着天空,等影像消失后,就地找了高大沙丘休息。
大概是未时末申时初,又起身出发,大家几乎没有交谈,神经都绷紧。
白毛也静默地跟在方恋尘身边,大眼睛警惕地四处看着。
张寅的骆驼踉跄了一下,张寅下意识立刻拔出刀来,听见刀出鞘的声音,造成连锁反应,商队中所有带武器的都将武器拔了出来。
就听见轻微细碎的“呛啷啷”声,风从空穴里吹过的凄厉声响、细砂缓慢流动的沙沙声,还有人们凝重的呼吸声,骆驼慢条斯理的咀嚼声。
再无其他。
片刻之后,大伙相互对望一眼,默不作声将武器收起。
有惊无险到了晚上。
大伙各自直起帐篷,杨大挨个嘱咐晚上睡觉惊醒点。
燃起火堆,护队的两人抱着剑盘腿坐在火堆旁看守着。
半夜,方恋尘睡得迷迷糊糊的,十分不踏实,忽然听见恐怖的大叫,“狼来了。”
方恋尘一激灵,睡意全无,赶紧钻出帐篷,迎面的火光让眼睛一刺,闭了一下,再睁开,四处一看,骇了一跳,四面都是绿莹莹的一盏一盏的小灯笼。
这是狼的眼睛。
商队已经被狼群包围了。
杨二沉声道:“大家千万不要慌,这些畜生都是成精的,你若是怕了,他立马就会冲上来。”
这是十天以来,杨二说过最长的一句话,方恋尘宁愿没有听过。
大伙屏息,悄悄抽出刀剑,面朝狼群,北朝火堆,慢慢向火堆围拢。
绿莹莹的小灯笼也慢慢围拢,收紧包围圈,安静无声,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清楚地听见狼群的喘息声,以及嘴里的腥臭味。
黑色衣服的商队护卫从火堆里抽出一根燃烧的树枝,猛地起身,身形迅捷,在驼队外围画了一圈,狼群轻微地骚动,被火光迫得后退一些。
撑着这个机会,灰色衣服的商队护卫连同杨大杨二迅速将骆驼牵到一起,并将缰绳系在一起,以防骆驼受惊奔逃。
骆驼跪在一边,不安地低声吼叫着,腿跑动着砂土,白毛趴在方恋尘腿边,耳朵高高竖起,极为不安,方恋尘安抚性地拍拍白毛的头,塞进一颗糖给白毛嘴里。
狼群并不强攻,只是慢慢收拢,沉默地盯着商队。
杨大恨恨道:“这些鬼东西,在等着火堆熄灭。”
沙漠里本来枯枝枯草就少,一路上捡来的枯枝枯草毕竟撑不了多长时间,火堆明亮的光开始暗淡,狼群有些骚动。
方恋尘手里把玩着匕首,忽然匕首上映着的火光一闪,一个阴影扑来,张寅喊道:“小心。”
一头狼等不及了,竟然越过外围的一小圈火焰,扑了进来,直奔方恋尘咽喉,除了狐狸,狼应该是最聪明的动物,在一队人中,方恋尘看起来最瘦弱,所以毫不犹豫地挑选了方恋尘作为突破口。
方恋尘不动,还是低头看着匕首,匕首就像是一面打磨得铮亮的铜镜,纤毫毕现,原本紧张得狂跳的心,在狼扑来的一瞬间,竟然奇迹般地平静了。
等狼越到方恋尘咽喉前的那一刹那,方恋尘双膝一拢,腰向后一折,手中匕首一送,人像是被一根绳子牵着朝前滑行了一段距离。
狼从方恋尘头顶飞了过去,落在火圈外的狼群中,狼群受惊,“哗”一下子闪开,这头狼跌倒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浓重的血腥气漫开,狼群盯着倒地的狼,片刻有一头狼鼻子在倒地的狼身上嗅一嗅,爪子扒拉扒拉,竟然将倒地的狼扒拉翻过来,这时候大家才看见,倒地的狼从咽喉到腹部,已经完全被剖开。
就在狼与方恋尘身形交错的瞬间,方恋尘匕首插入了狼的咽喉,狼向后、人向前,这股力量带着匕首将狼一劈为二。
张寅看了方恋尘一眼,露出些佩服的神气,自己确实不是她的对手。
血腥味刺激了狼群,一只狼仰天长啸一声,然后纵身一跃,扑倒那只死狼身上,撕咬。
别的狼也扑上去,狼群挤到一起,争相撕咬死去的狼,在争抢之间,又互相撕咬。
杨二脸映着火光,竟然有些狰狞,“畜生就是畜生。”
如果要是狼群一直这么相互撕咬残杀,就好了,可是事与愿违。
忽然一声长长的狼啸,狼群侧耳听,然后很快散开,地上倒着几头狼,狼群又重新围拢过来,绿色眼睛里是疯狂的杀戮,赤、裸的饥渴,在它们眼里,眼前的这些人就是丰盛的晚餐。
忽然,几头狼一起发起攻击,从不同的角度。
杨大咬着牙齿,腮边都暴起两条棱,拧开酒囊塞子,将烈酒洒在火堆上。
~~~~~~~~~~~~~
暴君们多支持,这会相互影响,形成一个良好的氛围,我愿意写,你愿意看,呵呵,风大人谢谢大家。
………………………………
杀!
忽然,几头狼一起发起攻击,从不同的角度,杨大咬着牙齿,腮边都暴起两条棱,拧开酒囊塞子,将烈酒洒在火堆上。
“轰”一声,火焰一下子窜起多高,方恋尘看见狼眼里明亮的一簇一闪,那几头扑过来的狼惊叫一声,身子一挫。
就在这一挫的当口,两个护卫的剑光闪烁,张寅和李全也瞅准机会出手。
剑刺进肉里,“扑哧”;
刀劈上骨头,“咔嚓”;
然后就是鲜血喷溅的“刺啦”声;
几头狼坠倒在地的“扑通”声。
这些声音令人牙齿发酸,寒毛直竖。
狼群朝后退了退。
黑衣服的护卫剑一指,“瞧,它们在等头狼的命令。”一溜鲜血顺着剑的血槽慢慢凝聚,最后汇成一大滴,从剑尖滴落,渗进砂土里,消失不见。
顺着他剑的方向,果然看见一头体型庞大的狼,站在不远处的沙丘上,高高在上,俯视着这边,在淡淡的月光下,这头狼的皮毛竟然是浅色的,接近于银色。
果然,沙丘上头狼发出一声啸声,狼群安静下来,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有的趴着,不再攻击,只是包围,静静地看着商队,眼睛里好像有些嘲弄的神色。
头狼下达的命令就是等,等商队的火堆熄灭。
狼群秘密密麻麻,足有上百只。
方恋尘脊背上爬过一丝凉气,这些狼真的成精了吗居然能够审时度势。
不到一个时辰,眼睁睁地火堆就要灭了,杨大又朝火堆上泼了酒,可是瞬间燃起的火就像是那绝美的烟花昙花一现。
狼群无动于衷,懒洋洋地斜睨着商队。
“这样不行啊”李全喃喃自语,满眼都是忧虑,张寅附和地点头。
黑衣服的商队护卫,将剑当做挑火棍,拨弄着树枝,剑尖上干涸的血渍在火的烘烤下,化了,滴入火堆,火焰“哧”跳了一下,“这样下去,我们全都得死。”
那几个当地引路的人跪在火堆前,头埋在砂土里,拖长音调念叨着,听不清内容,就是一长串的咕噜咕噜声,像是一种咒语或是一种祈祷。
方恋尘问杨大,“他们在念什么”
“他们在乞求神灵的原谅,认为我们打扰到了神灵,神灵派他的使者狼来惩罚我们。”杨大的声音干巴巴的,没有一点水分,像是从死树上剥下的一段一段干硬的树皮。
方恋尘颤抖一下,看着慢慢熄灭的火堆,是不是这世上真有神灵的存在人在做,天在看。
想一下,方恋尘微微牵动唇角,我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别人伤我,我就伤他,我不欠谁的。
“必须派一个人出去,杀了头狼。”灰衣服的商队护卫缓缓道,手指在地上画着,“头狼距离我们大约八丈,狼群的包围圈也就两丈。”
灰衣服的商队护卫手指在砂土上画了三个点,“大家齐心协力、团结一致,还有生机,若是退缩不前,必死。”
说罢,手指果断地一戳,“三人冲出去杀狼,将一人送出狼群包围圈,冲到沙丘上杀了头狼,最好是杀死,否则会引起群狼疯狂的报复。”
灰衣服的商队护卫冷静的眼睛从众人脸上扫过,好多人都低下头,灰衣服唇角一挑,嘲笑,“我轻功不好,要不我去杀头狼,即使杀不死头狼,至少还获得逃命的机会。”
张寅和李全对望一眼,两人的轻功都不算好,于是把眼睛看向方恋尘,若是将方恋尘送出去,那么就能带着镖出去,就能及时将镖送到昆仑山。
两人异口同声,“方镖师,你去吧。”
方恋尘愣一愣,没有反驳,站起身,退也是死,进可能还有一丝机会,为自己也为商队。
灰衣服布置,道:“你,你。剩下的护住火堆和货物。”指着张寅和黑衣服的商队护卫。
黑衣服起身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