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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牡丹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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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毅随着淌眼抹泪,一面搀着灵帝出声劝慰,一面给楚鸿舒暗使眼色,要他先行退去,免得再招惹灵帝伤心。
这样的场面早已然不是第一次生发了,楚鸿舒几已习惯,见徐毅叫他走,人倒也干脆,拭了一把眼泪就起身离去了。
御书房中,一时只独剩徐毅在安抚着灵帝,“皇上且息雷霆之怒,太子尚幼,还不甚明白得那么许多,等太子再长大些,自然就会懂得皇上的一片良苦用心了。”
灵帝收住伤悲,以帕搵泪,叹道,“朕二十二岁的时候已经就跟随先皇东征西讨,南征北战了,哪里还似这般不懂事理。”
徐毅扶灵帝落座,递上温热的湿巾给灵帝搽面,“依老奴说啊,皇上不如就顺水推舟,应了太子所求给太子选妃罢。”
灵帝抬眸,为这徐毅给太子当起了说客而看了他一眼。
徐毅赔笑着道,“皇上之前说要给太子选妃太子都没肯答应,难得太子如今自个儿开了口。皇上不如就遂了太子心意。等太子有了太子妃了,他就会慢慢成长起来的。”
“且况,太子眼光独到,这看上的还是姚元礼姚阁老家的千金,姚阁老的女儿那可是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传闻乃是才冠群芳,貌可倾国,这算算年纪也正可行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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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牾生:逆生,即难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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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部亨卷 洛阳牡丹吟 068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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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况,太子眼光独到,这看上的还是姚元礼姚阁老家的千金,姚阁老的女儿那可是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传闻乃是才冠群芳,貌可倾国,这算算年纪也正可行婚配。若皇上真把那姚小姐聘来做太子妃,岂不是天大的美事啊。
等太子有了太子妃,皇上便也当省心许多了。”
听徐毅这么一番宽解,灵帝心中当即松快下来,想想徐毅说的也颇为在理,便颔首道,“此话也不无道理,只是眼下秋试将近,姚阁老奉命与魏相一道监考,必然无暇理会。”
话罢又叹,“也罢,待秋闱一过,朕便亲自向姚阁老下聘去。暂先寻个机会与阁老提亲罢。”
徐毅一听,当即一派欢喜,“皇上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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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怎么样了?”
御书房外,雷缙一见楚鸿舒踏出殿门来就赶忙迎了上去,“皇上可答应了为太子指婚么?”
楚鸿舒见了雷缙,大手绵绵一挥,颇为丧气地道,“别提了,本宫请旨没给请来就不说了,这还又莫名其妙的让父皇给好骂了一通。”
雷缙会意,也不多问,只暗忖这太子每每觐见皇上都惹得皇上龙颜大怒,然后就给好骂一通,想想也真是不容易。
“唉。”不知不觉,一声叹息就溢喉而出。
楚鸿舒听了就奇怪了,“该叹气的是本宫好不好,你没事叹什么气啊?”
雷缙点头,才欲说明自己乃是因为同情太子才叹的气。
可雷缙话还没说出来,便听楚鸿舒作叹道,“唉,早知道母后会难产那本宫就自己乖乖爬出来了,省得牵累了母后,父皇这一记仇可就记了本宫一辈子。真是冤孽啊。”
噗。说得雷缙啼笑皆非。
而看楚鸿舒眉头紧蹙,郁闷不已,雷缙便道:“殿下莫要烦恼,自古好事多磨。”
楚鸿舒又叹道:“唉,要真是如此就好了,倘能让本宫抱得美人归,那便是叫本宫多挨父皇几顿训也值了。可是父皇方才说了,决不给本宫指婚呢。父皇一言九鼎,君无戏言,本宫也莫可奈何啊。”
雷缙听了但笑。
楚鸿舒皱眉,“你笑什么?这个时候你还笑。本宫日子不好过,你能跟着好过的啊?还不赶紧给本宫支支招,想想法子呀。”
雷缙卖着关子道,“殿下少安毋躁,以雷缙所见,殿下如今什么都无须做,回得东宫静候佳音便好。”
“静候佳音?”
楚鸿舒一时莫名,目光一转,喜上眉梢,“你的意思是说,父皇必肯答应为本宫指婚了?”
雷缙笑而颔首,几分欣羡,“谁让太子殿下是皇上最最宠爱的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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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部亨卷 洛阳牡丹吟 069气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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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阁。夏末时。
流光守,怜花瘦,东风不上玉人楼。
“鹤翎,”,一声薄叹。
斜倚美人靠上的黄妍痴痴地凝望着窗前栽植的一株早过了开候的牡丹,冥想着几已不可再寻得见的落樱,说得几分感伤,“今春的牡丹,我还尚不曾来得及用心观赏,那一场酴釄的花事却已然不再了。
我亦恍惚得只识花开花落,不知春秋几何了。”
鹤翎纤手一滞,停下飞针走线的活计,看着黄妍道,“小姐,你既心中有事,这终日魂不守舍,自然难免目空一切。”
黄妍垂眸,默不言语。
鹤翎便劝,“小姐又何须感伤呢?有道是,‘春去花不语,春来花还发。不信花有信,红影满风沙’,明春花更好,小姐且静待便是。”
黄妍却道,“拥毳对芳丛,由来趣不同。发从今日白,花是去年红。艳色随朝露,馨香逐晚风。何须待零落,然后始知空。1”
何须待零落,然后始知空?
怎么听着有那么一股儿看破红尘的味道啊!
鹤翎闻诗一凛,女红一丢,奔至黄妍身边道,“我的好小姐呀,你可别胡思乱想了,这都吟的什么诗呢!”
“小姐,老爷只是一时生气,回头等老爷气儿消了也就没事了。再说了,上回醉酒之事也不是小姐的错,若非那缠人不过的红云郡主,小姐怎会……
唉,云红郡主真是害死人了!”鹤翎提起上次楚云红将黄妍诓至誉王府中陪酒一事就忍不住大感生气。
黄妍却是说不出话来,听了鹤翎之言,竟忽而忍不住滴下泪来,伸手环住鹤翎,将自己埋进她怀里,抽抽噎噎着道,“鹤翎,我想回家了,我想爹爹了,不知道爹爹近来身体可还好不好……”
鹤翎跟着眼圈儿一红,抚着黄妍铺散着的一头如绸青丝,好生心疼地道,“小姐不怕,鹤翎相信老爷很快就会气消的,等老爷不再生小姐的气了,小姐也就可以回家了。小姐快别哭了,老爷若是知道了,可是要心疼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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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府,日暮。夕阳余晖斜照。
姚宗坐于堂上,一个劲儿地揉着眼睛。
不知怎地,自今儿晌午起,右边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弄得他全然再无心思做事了。
管家寿安进得堂中,禀道,“老爷,宫里来人了,皇上传召老爷即刻进宫见驾。”
姚宗心上没来由的微微一颤,脱口便问,“皇上忽然传召可知是所谓何事么?”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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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唐?殷益《看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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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部亨卷 洛阳牡丹吟 070结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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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寿安摇头,“寿安不知。”
姚宗便叹,“也罢,我这就进宫便是了。”
姚宗起身,寿安忙捧来朝服与他换上。
姚宗手抚金扣玉带,顺**代寿安道,“去天香阁里把小姐接回来罢。”
寿安分明一喜,忙颔首应声,“是,老爷,寿安马上去办。”
姚宗接过顶戴,踏着步子走出府去。
府门外,寿安早已备下马车,送了姚宗入宫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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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如勾。
悬于枝头,汉白也似的晶莹纯粹,纤尘不染。
养心殿里,明灯如炬,华美不溢。
姚宗入得内来,谨遵人臣之礼,三拜九叩,“微臣姚元礼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灵帝着一身明黄常服,快步走下地来,双手搀起姚宗,温声道,“爱卿免礼。”
“谢皇上。”姚宗起身,始终保持着垂睑的姿态。
灵帝轻快一笑,握上姚宗双手,如叙家常,“秋试将近,朕又要阁老受累了。”
姚宗揖手,“皇上言重了,为皇上分忧解劳乃是微臣分内之事,何敢言受累。”
灵帝颔首,噙笑道,“阁老果然是朕的好爱卿啊。”
“想当年朕初登大宝之时,阁老历经两届科考,皆是‘连中三元’,那时志气,足蹑风云,气冲斗牛,却从来古朴恭俭,虚怀若谷。
为我云楚,阁老拾阙补遗,一丝不苟,功在当世,利在千秋,十几年如一日,从不曾有过怨言,论我云楚社稷之臣,阁老当之不愧。”
姚宗撩袍,再度拜下,“皇上过誉了,微臣惭愧,微臣不过略尽人臣之本,何敢言社稷之臣?”
灵帝再再把手相搀,“阁老待云楚之心,朕自然最为明白不过。
当年,天香阁一游,朕只一说独爱你姚家所出的姚黄,阁老便每年花开之际都将姚黄献进宫来供朕独赏。
阁老与朕虽名为君臣,却实则如良朋益友一般,朕便想啊,倘金秋时节阁老若能再为朕献上百花之王里的‘姚黄’来,与我皇家亲上结亲,岂不更是皆大欢喜,大快人心!”
金秋献姚黄?
可这金秋并非花时。
姚宗一时懵然,“皇上……?”
灵帝握住姚宗双手,眸光之中满是恳切,“自古,君臣相契,儿女结姻。朕与阁老欲结秦晋之好,阁老可愿意割爱,将掌上明珠姚黄妍配与太子鸿舒么?”
原来,所谓金秋献的“姚黄”,乃是指他的掌上明珠姚黄妍!
姚宗结舌,唇角微搐,一时说不得话出来,“……”
灵帝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紧不慢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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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部亨卷 洛阳牡丹吟 071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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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帝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紧不慢地道,“阁老的爱女乃是我云楚一等一的才女,兰心蕙性,倾国倾城,自然是云楚日后母仪天下之国母的不二人选。
把妍儿许与太子鸿舒,有情人成眷属,日后,也可对太子劝其行,抚其性,夫妻同心,一起打理云楚的锦绣河山,这是何等的美事。
而能把鸿舒交给妍儿,朕百年之后也就安心了。
阁老啊,朕替太子以江山为聘,还请阁老成全呐。”
“微臣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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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令姚宗惴惴不安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
来得那么突然,叫人一时反应不来。
姚宗拎着顶戴,下了马车,淡淡拂开伸手欲搀他的寿安,步态蹒跚地走进自家府中去。
方才宫中所经历的一切恍然如梦一般,虚虚实实的觉不真切,姚宗几乎都忘记了自己是如何走出养心殿的,出殿之前自己最后又说了甚么话。
他惯来就不爱听人称赞褒扬黄妍,更不爱别人多看她一眼,怕的也就是今天这样的局面。
然,要来的终究是躲不过。如何也躲不得过。
姚宗双腿绵软,无力再想,失魂落魄地步入后园,却见黄妍从里面迎了出来,“爹……”
一声爹喊得姚宗回神,望着黄妍美丽的脸儿,姚宗更觉悲痛,却到底是一语不发,默默走进自己书房去了。
黄妍不知姚宗所谓何事,只当爹爹还尚不肯原谅与她,蓦地便红了眼圈儿。
寿安觉出几分不对劲,安抚黄妍道,“小姐先别难过,寿安进去看看老爷。”
瞧着寿安追姚宗而去,鹤翎微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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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
大理石阶层叠,雄狮流线起伏,昏暗的灯下一切看不得清明。
只听得一阵铿锵有力的脚步声伴着刀鞘与盔甲的摩擦声倏然间响起。
便见得暗影中高大伟岸一人的轮廓,形色匆匆地往府内急步赶去。
绕照壁,下石阶,沿途长廊蜿蜒,所遇仆人无不执礼甚恭,“参见大将军。”
大将军屠金麒无暇顾视,一路心急火燎地往魏堂来。
堂上,赭红落地灯下,置了一榻,屠金麒跨进堂中时,魏仁溥恰好从内堂中出来,招呼了屠金麒落座后,便自行在榻上坐下了。
“大将军深夜造访,可是有何好消息要带给老夫啊?”
屠金麒圈手,唇角勾笑,眼中却无笑意,“是不是好消息,魏相听过便知。”
如此回答,叫魏仁溥几分狐疑,“既然如此,那大将军何不速速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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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部亨卷 洛阳牡丹吟 072挟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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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回答,叫魏仁溥几分狐疑,“既然如此,那大将军何不速速道来?”
中途有侍婢奉上香茶来。
屠金麒溜目四下一瞧,显是有所顾忌。
魏仁溥会意,抬手挥退堂上随侍着的仆役。
屠金麒方禀,“相爷,宫中传来消息,道是皇上于日沉之时曾在养心殿中单独召见姚元礼。”
魏仁溥闻言几分紧张,当即发问,“可知所为何事?”
日里才在朝堂上共议了秋试一事,日入之时皇上竟还又避开他单独召见姚元礼,其中必然是另有他由的。
屠金麒平淡道,“听说是皇上欲聘姚元礼的女儿姚黄妍做太子妃,正与姚阁老商量着提亲呢。”
魏仁溥眉头大皱,复问一句,“让姚元礼的女儿姚黄妍做太子妃?”
“确实不假。”
屠金麒点了点头,又讽笑道,“嗬,真看不出来啊,这姚元礼倒还挺有心机的。只不过,任他如何计较,他都万万料想不到,即便是他让自己的女儿做了云楚的太子妃,可日后却也绝不可能母仪天下,这一个赌注下的,定要他后悔不及。”
魏仁溥却摇头,断然道,“不,这绝不可能会是姚元礼的意思。
太子楚鸿舒是个什么样的人,姚元礼岂能不知,又怎肯答应把女儿托付给他,这不是白白糟蹋了黄妍么?
连本相都不屑一顾的事情,姚元礼就更不可能会做了,这一点本相最为清楚不过,本相知得他的为人,无论如何他姚元礼都断不会为了攀龙附凤而拿自己女儿的幸福来做什么赌注。”
“呵呵,”屠金麒失笑,“相爷与那姚宗明明就是政敌,朝堂上针锋相对,唇枪舌剑的好不投契,这一会儿听本将军说他几句相爷就不答应了,真是很有点意思。”
魏仁溥道,“姚元礼虽与本相政见不一,颇多分歧,但其才学人品都是无可挑剔的,本相待他从来不失敬重,否则,依本相的手段,便是十个姚元礼也绝不能够在我云楚的朝堂上与本相说半个不字。”
“那是自然,”屠金麒颔首,“便是秦王殿下也要给相爷十分的面子的,何况姚元礼这等非我族类之群。”
魏仁溥微有不悦,正色道,“大将军,姚元礼虽非我云楚内臣,却到底忠心,其祖上也不曾事于轩辕,对轩辕一朝无有渊源,而与云楚君臣恩厚,云楚岂能以怨报德?大将军说话句句堪辱,对姚元礼这般成见,只怕是挟有私怨罢。”
屠金麒好是无辜模样,“相爷这话说的。”
谁还不知道他屠金麒去往西疆援手秦王楚鸿羽之前就曾慕名前往姚宗府上提亲而被姚宗绝然相拒的事。
人家这是当年未能遂得心愿,这就开始想方设法挟怨报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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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部亨卷 洛阳牡丹吟 073蜀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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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这是当年未能遂得心愿,这就开始想方设法挟怨报复了。
魏仁溥干笑一声,“本相此话何意大将军岂能不知,明人不说暗话,这又何必揣着明白当糊涂。”
屠金麒起身道,“既然相爷这样说了,本将军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本将军乃是云楚的当朝大将军,本将军看上他姚元礼的女儿那是本将军看得起他老人家,可他却半点不识抬举,当场决然相拒于本将军,本将军得不到个解释空落得一场笑话,又岂能咽得下这口怨气!”
魏仁溥忍不住说了“实话”,“只怕是那解释容易伤了大将军,故而姚宗才不忍说破的。”
屠金麒面色一白,半知半解道,“相爷的意思可是说那姚元礼看不起本将军了?。”
魏仁溥端起几上香茶,吹了吹茶沫道,“这是大将军自己说的,本相可甚么也没说啊。”
屠金麒鼻中吭气,忿忿不平,“哼,要不是看在黄妍小姐的份上,本将军绝不会让那个老匹夫好过。”
魏仁溥对着茶盅,几分慨叹,“姚黄妍。名号姚黄,国色天香。果然,红颜祸水!”
屠金麒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相爷是老了,否则,只怕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居然敢笑话他老?简直岂有此理!魏仁溥当即白了他一眼。
屠金麒却当做未见,续道,“便如秦王殿下,只在誉王府中对黄妍小姐惊鸿一瞥,这就一见倾心的给惦记上了,相爷也是俗世男子,又如何能够免俗。”
魏仁溥道,“秦王殿下大婚在即,只怕这惦记上了也莫可奈何?除非他舍得下云楚这锦绣江山。”
屠金麒回座喝茶,淡淡道,“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惦记上了也就够了罢。”
魏仁溥呵呵一笑道,“蜀王的千金秀姑小姐那也是蜀地第一美人,而且还精通四大名绣之一的蜀绣,绣得一手女红绝妙非常,无人能及,能娶她为妻,半点不委屈,还凭空赚了蜀王这么个强大的靠山,秦王殿下只怕对那秀姑小姐爱都爱不过来呢,又哪里还有心思花在黄妍身上。大将军尽管放心,只要除去了太子鸿舒,天下再无人能与你相争。”
屠金麒蹬着鼻子就上脸,“那是自然。有相爷这句话,本将就安心了,日后共谋大业,必定手到擒来,马到成功。”
魏仁溥垂眸,闹了半天,敢情这屠大将军是找他谈条件来了。
“对了,相爷,”屠金麒似方才忆及,“本将听下面的人说许昌的旱情始终未有缓解,其他各地也纷纷上报今年年成不好,地里颗粒无收。相爷您看,是否还是瞒而不报呢?”
魏仁溥显出几分恼色,“这些个百姓真是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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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部亨卷 洛阳牡丹吟 074西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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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仁溥显出几分恼色,“这些个百姓真是缠人,一顿两顿不吃饭难道就会饿死么?一遇旱情就叫苦不迭,去年的陈粮都到哪里去了?
如今秋试在即,边关战火方熄,本相连喘口气儿的时间都没有,他们又闹起旱灾来了!哪里旱了?是当本相没差人亲自前往视察的么?
一点点小旱都受不了,他们还当真是娇气,真一点都不懂为我云楚的江山社稷着想。”
屠金麒道,“既然此事相爷早有了计较,那本将也就不再多虑了。亲王殿下奉旨连夜返回关中,算算时辰这马上就要启程了,本将该去为殿下送行了,相爷告辞。”
魏仁溥颔首,“大将军请便。”
屠金麒等了一等,只等到了一句请便,却原来魏仁溥无话要带与楚鸿羽,便也只好就此离去。
而魏仁溥仍安坐于堂,专心思量着什么。
忽有管家魏忠上得堂中来,快步走进魏仁溥,躬身附耳与魏仁溥低语了几句。
魏仁溥闻言当即微微将双眸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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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西院的一间厢房里,刘病休正坐在书案前专心致志地读书备考。
灯下,素衫孤影,别有清寂。
能彀得这次参加秋试的机会于出身寒微的刘病休而言,实在来之不易,他早便下定决心要好好珍惜,把握时机,一展抱负。
这于他是攀上高枝,扬眉吐气的必须。
而恰恰是他的这种必须,还有那份发奋图强的信念和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认真态度,让看在眼里的魏牡丹心中既怜惜,也欢喜。
随着秋试的临近,魏牡丹的心中似乎也隐约有了一种期许慢慢强烈,这份隐隐的期许竟只独为初识不久,相知无多的那个叫做刘病休的穷书生。
廊下佳人,倩影徘徊,玉手抬起又落下,犹犹豫豫,半晌过去,才终于是鼓足了勇气,轻轻敲响了刘病休的门扉。
门开之际,略显泛黄的烛灯照在魏牡丹含羞的笑靥上,愈见得姿容娇美,几多妩媚。
令门内身形魁伟的刘病休不敢直视,对眼前这忽然登门造访的人儿,只揖手垂眸,恭谨道:“魏小姐。”
魏牡丹赧然巧笑,“我来看看你。”
刘病休懵然,“……”
魏牡丹瞧他不说话,亦不见得面有悦色,便问,“我会打搅你读书么?”
刘病休摇头,“不会。”
魏牡丹这便放下心来,又笑着问,“那、刘公子就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么?”
刘病休反应过来才忙让道一旁招呼道,“魏小姐请。”
魏牡丹点头,款步走进厢房去,刘病休才又轻轻阖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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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部亨卷 洛阳牡丹吟 075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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