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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牡丹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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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残囊坏恪!
黄妍忖及寿安交给她的那封书函,便伸手自怀中将之取出,捧在手上,尤有犹疑。
鹤翎撺掇着道,“小姐,先看看罢。”
黄妍便当真拆函取信,展而阅之,却见得登时面色惨白,泪眼凝眸。
鹤翎大骇,“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黄妍怔怔失语,清泪满面,纤手一软,那信件便就落在地上了。
鹤翎寻不到个所以,心中恐慌更甚,赶忙弯身拾起地上跌落的信,将之摊开而阅,赫然便见了这样两行字入眼而来:“父女恩情今日断,生死从今不相干。”
鹤翎口中喃喃重复着,却无论如何不敢置信,“这,这怎么可能呢?”
可她一再而再地仔细辨读,清清楚楚自己所见的正是姚宗的笔迹无疑。
黄妍目光呆滞,直视着前方,呐呐出声道:“爹一定是出事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小姐?”鹤翎见黄妍如此,心里也是跟着着急。
黄妍怔怔了片刻,忽而起身便要往外走,“不行,我要回去,我要回去陪着爹爹。”
房门大开之际,鹤翎忙闪身上前横臂将黄妍拦下,“小姐,使不得,外头天色已晚实在不方便赶路了,我们明早再回去。”
黄妍已是心急如焚,推开鹤翎,只恨不得立马就回到洛阳城内去,“鹤翎,你让开。”
“小姐!”鹤翎挡门不住便只好紧紧抱住黄妍不肯放手,“小姐你冷静一点,这月黑风高的,万一我们先在路上出了什么事,那岂不是连家也回不去了么?还谈什么回去陪老爷呢?”
黄妍望眼檐外之天,阴黑阴黑的夜,几分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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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部亨卷 洛阳牡丹吟 083归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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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妍望眼檐外之天,阴黑阴黑的夜,几分可怖。
又听鹤翎道,“小姐,明早再走,我们现在离洛阳城也不过半日多的行程,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明日之内定然就可以赶得回去的。”
黄妍这才镇定了些许,仔细忖来,似乎自己从头到尾也不曾听及有过任何风声,想来一切当只是爹爹未雨绸缪,明日回家该是不晚。
见黄妍依旧怔愣不语,却到底有所平静,鹤翎便关好房门,扶了黄妍回去坐好,“小姐,我们今夜早些歇息,明儿一早就动身赶路。”
黄妍默默无话,随意洗漱过后便与鹤翎同床,和衣而卧。
鹤翎累了一日,身一落榻,沉沉便睡。
而黄妍却对枕难眠,心中有个坚定的声音始终在耳畔绵延不绝,“爹,妍儿是爹唯一的女儿,也是爹唯一的亲人,爹你怎么忍心让妍儿离开你呢?妍儿虽是女儿身,可不论发生了什么事,妍儿都愿意始终陪伴爹爹左右,甘苦与共,不弃不离……”
翌日,黄妍和鹤翎天未透亮之时就退了客房一路往洛阳城赶去。
好容易到了城门口,眼看洛阳近在眼前,却忽然有把守城门的兵将急急下令速关城门。
驾车的小童急催车马欲赶进城去,憾已是不及,终被一并拦挡在外。
马车过不得去,黄妍与鹤翎便索性下了地来,企图与守将好生言道,乞望行个方便。
一名守将接过鹤翎悄悄塞进他手心的一锭白银,掂了掂后,已有几分犹疑,却为城内一声暴喝吓破了胆,“还不快滚进来,不想活了是不是?”
银子一丢,守将掉头拔腿先走。黄妍鹤翎相跟追去,却被另两旁的守卫大力推搡了开。
洛阳城的城门便是在黄妍主仆二人跌落在地的一瞬而訇然紧闭的。
“这是怎么回事?”黄妍喃喃自问。
鹤翎把头一转,忍不住惊叫出声,“小姐,你快看!”
黄妍移目,熙攘杂音灌耳而来的同时,便见了一大簇一大簇的人流,黑压压的往这边涌了过来。
心头一惊,黄妍赶忙立起身来,“鹤翎,快起来……”
回头再找鹤翎,哪里还见人影,只看到了一张又一张陌生的,不曾重叠的脸孔。越来越多的聚合,密密麻麻得占据了原本宽广的场地,一股股怪异的味儿窜入鼻腔,登时逼得人透不过气儿来。
雇来的马车被人流冲散了,便连鹤翎都没入人流里再也寻不得见了,黄妍开始还有气力挤过人墙四下找寻,至于后来,筋疲力尽,头昏眼花,只身不由己地随着人流孤身去到了不明所在的地方。
而她所有的细软钱两都在鹤翎身上。
黄妍初次尝到了挨饿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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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部亨卷 洛阳牡丹吟 084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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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妍初次尝到了挨饿的滋味。
放眼所见,百姓嗷嗷待哺,饥民饿殍遍野,乃是自己在洛阳城中从未有能够得见过的景象。
终于明白,原来自己乃是邂逅了一场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旱灾。
各地的百姓得不到救济,不愿坐等死神,便不远千里从各地逃到了洛阳来,因为他们听说,帝都繁华,有胜天外,故不知人间疾苦。
黄妍没如难民流中,一面寻找鹤翎,一面打听着往临安的方向去。洛阳城守得固若金汤,她无计进得城去,便只好退而求其次。
然,足无代步,食难果腹,行不得多远,黄妍终于昏倒在地……
再度醒转之时,黄妍发见自己躺在一张土炕上,周身暖烘烘的,如梦似幻般不切实,身子依然绵软无力,虚飘得紧。
“姑娘,你醒了?”救济她的是一位衣衫褴褛,面容慈蔼的老婆婆。
老婆婆淘净米缸,用最后清洗米缸的浊水熬了些米汤喂她。
黄妍端着碗,眼泪忍不住就夺眶而出了。自小而大,这当是她喝过的最美味的米汤了。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黄妍养足精神,临别前解下腰间佩玉留与那老婆婆便再度启程赶路,希望自己能早日到得临安再做计较。
却是步履维艰,裹足难前。
才拜别老婆婆,夜中就又落于荒郊。孤身一人,四野寂寂,寻了经久,半户人家也是不见。
黄妍又累又饿又怕,实在走不动了,窝在一个土坡凹陷处就禁不住打起了盹来……
忽然,不远处有昏黄的灯烛隐隐约约地闪亮着,黄妍起身遂着灯光亮处寻去,便见了一座客栈赫然矗立于荒野之中。
或因荒郊野地客店难觅,故这客栈之中简直座无虚席。
黄妍走至门口,小二坐着招呼,“公子,来得正好,那边还有座儿没满呢。”
黄妍巡目看去,果见边角置着的一张小桌还尚无人占去。抗不住腹内饥肠辘辘,黄妍入内即在那小桌边落了坐。
这厢连桌上一杯水都还未及倒了来喝,外头又进来一老者,面容冷森,神情肃然。
那老者走进黄妍便道,“你这个位置是我要坐的。”
黄妍忙起身相让,“老人家,您请。”
那老者落座之后,黄妍便在桌旁的另一座上坐定。这拼座总成。
老者又指着她道:“我要坐你那里。”
黄妍再度赔笑起身,再换了另一个座儿,方撩了衣摆还不及坐定,那老者又喝道,“那也是我要坐的。”
黄妍欲哭无泪,展眼四望,再是无有虚席,小鼻子一酸,这就委屈得想哭了。
老者看她一眼,顿生不悦,“你不懂礼数,跑来胡乱占人位置,你还委屈了?”
老者嗓音不小,话出得口来,满店之人的目光刷地一下就打在了黄妍脸上。
黄妍脸儿一红,尴尬得无地自容,只好低着头,快步退了出去。
黄妍出得门外,老者随后跟上,在她耳边道了一句,“你没看见里面坐着的人都没有脚么?”
黄妍闻言一愕,当即转头看去,可方才那一大座的客栈却莫名其妙的失了踪影。
黄妍大骇,再欲移目老者,身边却是空无一人……
心上一颤,黄妍当即自噩梦中惊醒了过来。蜷着身子,在荒郊野陌里,任嘤嘤哭泣在黑暗中渐渐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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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部利卷 天香夜染衣 085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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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晨。洛邑。
龙虎堂前,檀香萦绕,暖炉初生。
明黄灯罩下,一枚满绿扳指透过耀目的光愈发见得晶莹透亮,温润蕴藉。
兽头衔环的红木门外,一个身影清现,祥和肃蔼却依稀面有难色的,赫然便是河南游信,“主公……”
雄踞上座正仔细端详手中满绿扳指之人,为这一声轻唤而敛去了眸中冥思之色。
却不曾抬眼相看,“这么快就张榜了?”
游信踏进了道,“云楚肇造方六八,国有其名尚襁褓。这天公作乱,各地干旱,百年难得一遇,初逢此大劫,怕也是手足无措,不得已而为之了。”
座上之人淡淡无话。
游信又道,“主公,听说那耿占云在许昌扯起了反旗,周边百姓纷纷响应,看来时局要乱了。乱世出英豪,主公是不是……”
“听说姚家、出事了?”上座的人不待游信把话说完,忽而就问出这么一句来。
游信神情一滞。果然是瞒他不过。
“姚府的灵堂是为谁设的?”
游信得此一问,便也知无不言,“听说,是姚阁老本人……又听说,是、是黄妍小姐……”
话音甫落,又忙道,“不过,传言不可尽信,我已命人潜进洛阳城去打探了,一有消息马上回禀。”
座上的人岂能坐得住,“舅舅就只打算让我干等么?”
游信愕然,“敬轩……”
敖显不待他语尽,满绿扳指往大拇指上一套,一派肃穆,“云仲已然只身前往,姑姑那边烦请舅舅费心。”
游信轻颤出声,“你当真要去?”
敖显迎上他的眸光,笃定非常,“让云仲先去我留下,是想跟舅舅再做计较的,只是舅舅果然有心瞒我。”
让云仲先去,足以证明他有心管定姚家之事的决然态度了。
游信道,“敬轩,云仲不能去,你更不能去,去了只能惹祸上身。舅舅不是铁石心肠,实在是我洛邑与云楚关系微妙,一个不小心只怕就会招来灭门之祸啊。”
敖显却道,“舅舅,我们敖家与轩辕有满绿之盟,君臣深恩,世代只辅轩辕一帝,别无二意。于云楚言,我等本就非他族类,留或不留不过权宜之计,早晚是要白刃相向的。而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可奈何?”
敖显这么几句话便轻易勘透了游信的心事。游信噤然,无语言对。
敖显径步下堂来,越过游信出得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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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歌*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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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榜前,摩肩擦踵,人头攒动。喧喧嚷嚷,好生热闹。
一袭白衣,两涡浅笑,于一干踮足翘首之流中显得漫不经心的,正是敖显座下“小经略”云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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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部利卷 天香夜染衣 086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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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白衣,两涡浅笑,于一干踮足翘首之流中显得漫不经心的,正是敖显座下“小经略”云仲。
云仲这热闹瞧得起劲,却冷不防就从耳后撺出一记故作粗沉的嗓音来,“年轻人,你可是羡慕了么?”
云仲一声嗤笑,“云楚的状元有什么好羡慕的,我便是不考,这随便一个探花郎那也是非我莫属。”
那个声音便跟着笑,“是啊,探花不就是看花嘛,你当然在行了。”
听着声音有点女气,云仲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转头一瞅,确见眼前绯衣窈,蔻簪俏,发带飘飘,好一个清秀佳人。
云仲看着她时,分明吃惊不小,“朱雀?”
被唤作朱雀的姑娘却全然不看云仲,只凝望住皇榜上布出的名单,轻轻吟哦,“刘病休?
新科状元叫刘病休?又病又休的,好生奇怪的名儿啊!诶,下一个徐灿好多了,没那么晦气……”
朱雀低低喃喃地自语了一通,云仲抓着她的手腕就将她从人群中扯了出来。
“诶呀,你干什么呀,拉拉扯扯的叫人看见了怎么是好呀。”朱雀话作这般说,面上却云淡风轻,不以为忤。
云仲将之带至一隅,压低声问她道,“你怎么跟着来了?谁叫你来的?”
朱雀揉着自己的手腕,漫不经心道,“我要来便来了,谁管得着。”
云仲皱眉,“你不听话,当心回去游叔罚你啊。”
朱雀犟嘴,“我不管,我就不回去,你都来得,如何我就来不得了。别忘了,你我同样是主公身边的隐卫,游叔他就应该一视同仁,而不是厚此薄彼。”
云仲郁闷,“什么厚此薄彼啊?我不是出来玩儿的,我是出来办正经事的。”
朱雀跟着他道,“我也不是出来玩儿的,我也办正经事。”
云仲便问,“你办的什么事啊?”
朱雀撅着嘴儿,嘀嘀咕咕道,“我就是想跟着你来,看看那个能够叫主公朝思暮想,牵肠挂肚的女子到底生得什么模样儿。”
云仲知她说的乃是黄妍,更知她醋为敖显,摆了摆手,好是坦白道,“别看了,那不是你能比的,她要是天鹅,你就是水鸭,你两个简直是云泥之别,没的比。”
嘿呀,怎的就把人家说的一钱不值了?朱雀气得脸儿红红,当即大声一句,“我不信!”
云仲认真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信我就带你去看她便是,你亲眼见过了,就由不得你不信。”
朱雀也是爽快,“好啊,我本来就是为她而来的,见不着她我又岂会善罢甘休。”
云仲无语言对,摇头一叹,只得一句,“那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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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歌*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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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森黑的夜,如水的冷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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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部利卷 天香夜染衣 087签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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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森黑的夜,如水的冷寂。
一白一绯两道身影一闪而过,在一处高宅侧向落定,紧贴着素白的墙面仔细聆听内中响动。
笃定了一隅静寞无声,当是无人的所在,二人相互交换眼色罢,略一颔首,足下一点,一道提身飞上高墙。
越过墙头,轻轻落于墙内一株美人蕉后。
展眼一瞧,依稀落英香故,约摸草木尚好,确是宅内一处后园。
朱雀为这四际悄悄,漆黑一片而纳闷不已,“姚府怎的这般冷清,一个人影也是不见。”
故地重来,却模样已改,当初争相斗艳的牡丹早是不在,云仲心中隐觉沉重,低低道了声,“四下找找,说不定黄妍小姐就在府上。”
朱雀把头一点,转身就不见了踪影。好不怠慢。
云仲则与朱雀分头寻找,独自顺着后园延展的小径,一路便就走到了前堂来。
堂前,一室缟素,满地箔纸,有灵柩孤陈,无守孝一人。
当棺椁前的牌位上“显考姚宗之灵位”几字赫然闯入眼帘来时,云仲早是泪眼模糊,“姚阁老……”
白袍一撩,双膝跪地,“云仲、云仲来迟了……”
不恍多时,朱雀身形一闪,迅速出现在云仲身侧,看一眼姚宗灵位,不痛不痒,“府内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居然一个人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云仲不及揣摩,耳扇一动,当即警戒道,“有人来了。”
朱雀倏然扬眸……
姚府门外,两盏白灯下,松明火把排成了长龙。
一名领路的小吏,举着火把回头相禀道,“签帅,到了。”
便见一名头束银冠,黑发披肩,白衫黄袍,一身富贵的男子排众而出。
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今科状元刘病休。
刘病休伫足凝望着姚府门前的横匾白灯,恍惚而陌生。
他方立定,侧里又迎上来一队火把。为首的乃是新任九门提督,新科榜眼徐灿,“幼舆……”
刘病休看一眼官袍加身,眉目清朗的徐灿,淡然无话。只径自提步走进姚府去。
徐灿随即提步跟上,“我来的时候,姚府就是现在这样子了,阖府上下一个人影也是不见。”
刘病休踏进堂中,映眼便见了姚宗的棺椁陈于堂上,心中陡然一阵触动。
想当日西湖初见,自己何等落魄困厄,“……欲济无舟楫,端居耻圣明。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
而姚阁老却是一袭青衣,平和磊落,“……蒲柳之姿,望秋而落;松柏之质,经霜弥茂。道是,真金不怕红炉火,玉精何惧他人弹!是否缙绅之才,栋梁之器,且试何妨?
我与你一封拜帖,你拿着它径去洛阳寻魏相便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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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部利卷 天香夜染衣 088显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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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昔一切,恍惚犹在目前,所去匪远。却奈何,再回首,已物是人非……
昔日落魄曾何恙,如今春风得意,姚阁老却已不能够再见到。
忖及那曾经与他拜帖,给他信心的人如今已然不在了,刘病休好一阵难过涌上心头。
怳若有望而不来。却到底相形更甚。
又闻徐灿续言,“听说皇上曾在养心殿里单独召见姚阁老,与姚阁老私下商议欲聘黄妍小姐做太子妃之事,姚阁老却似乎不怎么愿意,遂于秋闱之后就进宫面圣,想在皇上昭告天下之前恳请皇上收回成命。可皇恩浩荡,上意又何敢违逆,姚阁老受宠若惊,进退维谷,这才服毒自尽的。”
看刘病休不语,徐灿忍不住一声喟叹,“姚阁老如此而为,本想求得两全,希望既能保下黄妍小姐,又能再给皇上一个交代,可如此为之却只怕是更叫皇上痛心了。皇上因此伤心动气,龙体违和,这才由魏相暂且代理朝政。”
对徐灿所说,刘病休心中明了,却并无心计较那么许多,只默然走进姚宗灵位,拈香拜祭。
对着灵位便似觉见了姚宗一般,刘病休不失恭谨处,忍不住斗胆喃喃相语,“姚阁老,你不愿意黄妍小姐嫁作太子妃,那你心中可是另有了佳婿之选么?在你心中,又到底,究竟要什么样的男子才能够配得上你的掌上明珠呢?”
侍从接下刘病休手中焚香,恭恭敬敬地插香入炉。
刘病休注目灵位上“显考”二字经久,陡然忖及了立这牌位之人,转身即问,“黄妍小姐呢?”
徐灿垂头,好是抱憾,“黄妍小姐,已然、不知所踪了。”
刘病休眸光明显黯淡下来,“……”
徐灿揣测道,“兴许是姚阁老生前已对黄妍小姐另做了安排,把女儿藏在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去了,为的就是不想让任何人再把黄妍小姐给找出来,这样以后黄妍小姐也就能够安安泰泰地去找寻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了……”
“不!我不允许,我不答应!”
蓦地,刘病休捏紧了拳,决然喝道,“你就是掘地三尺,天涯海角也无论如何都要把黄妍给我找回来!”
徐灿为他这忽然的反应而莫名怔了一怔。
忽又有侍从上前来禀,“签帅,相爷有令,要签帅即刻回相府去。”
这一番急令令刘病休登被冷水浇熄了一般,掩去失意,理好心绪,撩袍离去之前拍着徐灿的肩膀,只绵声丢给徐灿一句话,“交给你了,务必办妥。我只能拜托你了。”
徐灿想说什么又到底没说出来,只好应声,“好,幼舆,这里就交给我,你放心去。”
刘病休离去之后,徐灿亦跟着出了姚府,在姚府府外布置下了许多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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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部利卷 天香夜染衣 089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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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病休离去之后,徐灿亦跟着出了姚府,并在姚府府外布置下了许多守卫。
然,虽则姚府守卫甚多,戒备堪严,却仍是护不完全,以至于,有人披着夜色,凌空而来,越过高墙登堂入室也是神不知鬼不觉……
姚府堂上,云仲和朱雀再度现身而出。望着回归静寂重新紧闭着的漆黑府门,一派严慎。
朱雀凝眸相询道,“方才那个叫什么幼舆的签帅,他到底是个什么人?他跟姚阁老是什么关系,怎么他也在找黄妍小姐?还直呼人家小姐的闺名,这等亲昵,看来是跟那位黄妍小姐很有些瓜葛了。”
云仲不搭话,因为他也不甚清楚,只默默摇了摇头。
两个人这厢正思量未果,忽而就没来由地听旁侧一个声音蓦然间轻唤了句,“主公……”
云仲与朱雀登时转眼看去,乃见这来得无声无息的,确是背负一柄青釭剑的“大经略”童伯。
童伯唤“主公”之时正回头看向敖显。
敖显走进,凝望着姚宗灵位,一派凝重。
犹记春时曾与姚阁老同游天香阁赏花,如今却花时已尽人也去,禁不得感慨尤多,心潮难平。前尘往事,亦跟着接踵而至,犹在昨日……
“元礼早闻洛邑敖家惯来方轨清正,个个是好儿郎,想世子生得这般神情朗徹,傲岸出众,况有舅舅游信相佐,日后当也是虎父无犬子。”
“今日,当着你舅舅的面,我与世子就有话则短了,暂且不论其他,我只问世子一句,去春游西湖,我女儿黄妍一片好心欲搭救于你,你何故无由反将她给扯下水去的?自慕古贤高义,道男女授受不亲,世子如此作为,可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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