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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牡丹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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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凝着眉儿道,“可我们就这么回去了,那回头怎么跟慧姑交代啊?慧姑要吃人的!”
云仲听朱雀提起慧姑,这才想想就已怕得不行了,“嘿呀,死惨了,还有个游叔呢!”
妙目一转,朱雀叉臂,“送个书生回去需要两个人么?”
“不需要啊,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云仲看着朱雀楞了一楞,话出口后才明白过来朱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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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部利卷 天香夜染衣 097敌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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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黑影纵身一提,负手在背,而加注全力于脚上,双腿前后使力,相替着蹬踢,劲道之大,微尘飞扬,纵然对方双手拼力相抵,也轻易挡不住这猛烈侵进的态势。
只见得一双裹靴足下现出两道长长的深刻划痕,乃是童伯力不能敌漠寒而在不停退后着。
退无可退之际,童伯忽而将身子往后重重一仰,倾低适度而迅速自对方身下滑了过去,背上负着的青釭剑始终不肯出鞘。
斗了半晌,却竟然逼不得他使出看家本领来,漠寒怫然,于半空之中提脚往高墙一蹬,借力翻转身来,落在地上,眸光堪厉,“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可是没把他放在眼里,而不屑跟他交手么?不肯用尽全力应对的对手,于他而言简直就是对他的一种羞辱。
童伯颜色舒缓,只道,“可惜了兄台一流身手,怎的却甘于屈居秦王之下,为云楚卖命。”
漠寒当即语声见冷,“我的事不用你管。”
童伯淡笑,“也罢,既是如此,那在下就告辞了。”
漠寒郁闷,“我说了要让你走么?”
童伯恍若未闻,转身离开之前,又道是,“他日得暇,兄台不妨到洛邑走一趟,那里英雄豪杰齐聚,个个都是侠肝义胆的热血男儿,人人恣情逍遥,豁达随性,岂不比你困于宫墙,受制于人来得快活。”
童伯话毕,再不管后头的漠寒追他与否,身形一展,眨眼功夫就掠进了酽酽的夜幕之中。
漠寒竟果未相追,只凝住童伯离去的方向,喃喃出声道,“敌人的朋友自然也是敌人,洛邑我迟早要去的,你给我好好等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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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歌*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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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洛邑敖家的人?”
养心殿外,楚鸿羽得了漠寒回话而紧着追问,“来人可是叫敖翊么?”
漠寒摇头,“不,被称作主公的人要比敖翊年轻得许多。”
“那就是敖翊的独子敖显了。哼,看来敖翊果然是不在了。”楚鸿羽悬心缓下,一派欢喜,“敖翊这撒手一去,剩下一个乳臭未干的敖显,又能成得什么气候。
不识轻重的家伙,不知道好好呆在洛邑守着父亲辛苦经营的基业,却竟然还敢在这个时候跑进洛阳城里来凑热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一旁的屠金麒忍不住发问,“对洛邑敖家殿下要早作打算才好,我们可不能错失了良机,养虎为患,待得敖显羽翼丰满了只怕是不好对付了。”
楚鸿羽道,“放心,本王还不糊涂。”
“不过,攘外必先安内,先把那灵帝伺候好了再说不迟。”说话间,楚鸿羽有意无意地往殿内瞥了瞥。
屠金麒紧了紧佩刀刀柄,好是善解人意,“殿下不便出面,本将替殿下代劳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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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部利卷 天香夜染衣 098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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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金麒紧了紧佩刀刀柄,好是善解人意,“殿下不便出面,本将替殿下代劳就是。”
楚鸿羽未多做表示,只道,“你什么都不必做,只要清清楚楚地告诉他,说他的宝贝太子抢在他前头去了,剩下的就让他自求多福。”
屠金麒忖了忖,方而会意过来,这岂不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么,可是省下了好多功夫,当即欢喜道,“是,殿下英明。”
楚鸿羽又移目漠寒,吩咐道,“我们连夜打道回关中,等着誉王殿下去给本王报丧,等着魏相亲自去请本王回来。”
漠寒将头一低,“是,殿下。”
屠金麒应声相和,“恭送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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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曙光轻泛,似欲透亮,又朦胧不清。
一道身影翻墙入室,动作矫捷轻盈。
俄而,又另一娇小影廓追至,凭着稀薄的天光,勉力看清了横匾上的题字,呐呐着吟哦而出,“天香阁?”
说话之声清脆爽利,赫然便是朱雀。
朱雀话落,身子一提,越过院墙,随后跟进。这是追她家主公敖显去了。
敖显进了天香阁,径往后宅而去。
长廊蜿蜒的尽头,恰是黄妍的深闺所在。
敖显推门入了闺房,点亮桌上灯盏。
烛火荧煌,匣镜凝光。好一派缱绻氛围。
敖显四顾,走进床边,带起旁侧低低挽就的透明纱帐,看着床上躺着的芙蓉花被和绣花枕头,想着黄妍一到花时就时常会过这里来小住时日,忍不住一缕旖旎情思萦上心头。
放下帐子,转至妆镜台前,顺手拿起妆镜台上一把小巧精致的木梳,登觉一股恬淡的幽香扑面而来。
这香味儿似曾相识,令敖显情不自禁地就忆及了自己初访姚府时,恰遇楚鸿舒轻薄黄妍的一幕……
他曾亲眼看着黄妍主动投怀送抱般的往楚鸿舒怀里倾去,楚鸿舒美人在抱,低头就险些亲吻了下去,那时若非云仲先出手暗袭于楚鸿舒,他真想让楚鸿舒当场好看。
而把黄妍圈揽在怀的一刻,他满心欢喜,却为黄妍那句娇嗔而心虚了起来,“放开我……”
他只好敛去眸中喜色,依言将她扶起,岂不料,黄妍自己站不稳当又重新扑进他怀里去了。
软玉温香抱了满怀,黄妍身上的体香就是在那一刻深铸于他脑海,再也挥之不去。
天香阁里,突闻爹爹病重,他仓促而回,黄妍却追了出来,还他玉簪之时,言语交代几分吃味,那个时候他多么不愿意就那样离去。
还是舅舅游信安抚他道,“我等且先赶回洛邑要紧,余下的,舅舅日后会为世子安排的。”
却尚未等得游信作何安排,已先闻听太子逼婚一事,敖显早是坐不住了,如今亲自而来,可伊人却已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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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部利卷 天香夜染衣 099买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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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等得游信作何安排,已先闻听太子逼婚一事,敖显早是坐不住了,如今亲自而来,可伊人却已不在……
“妍儿,你到底在哪里?”
敖显一阵恍惚之后,低头默默将尚带着黄妍发香的红木梳小心收进怀中去。
半阖的门扉几不可闻地微微晃荡,似是晨风临门。
敖显却一派警觉,身形动处,发语制人,“什么人?”
“啊~”便听一声惊呼,佳丽凝眉,“主公,是我。”
敖显一怔,赶忙松开为自己所禁锢的一扇削肩,诧然道,“朱雀?不是让你跟云仲一道先回洛邑去么,你来这里做什么?”
朱雀揉着肩,为敖显那样也能将她轻易发现而郁闷不已,一面回敖显之话,好是委屈,“人家担心你嘛,所以就跟着来看看,你那么用力,捏得人家好疼呢。”
敖显愧疚,“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你没事?”
朱雀嘟着小嘴看他,俨然撒娇,“算了算了,我没事了。”
你还会知道关心我就好了。她在心里补上了这么一句。
敖显想她好歹是个练家子,那般也当是无妨,便道,“没事就走了。”
朱雀还未反应过来,敖显已然熄了灯火,抓着她的手腕带着她一道出了天香阁。
一路上,朱雀便就凝着敖显捉她皓腕的大手,赧然窃喜。
不知甚时,敖显忽而将步子顿了住,朱雀未有防备,收势不及,便一头撞在了敖显背上。
敖显回头看她,不语而询其何恙。
朱雀喃声,“主公……”,对着敖显依稀透漏着关切的星眸,怦然心动的脸儿红红。
敖显松开手,移目注视着一家酒馆,适才所见坐在当中的一个身影颇为熟悉,引得他连路都不及赶了。而再一次看清了后,方恍然着呢喃出口,“王鼎?”
“王鼎?”
朱雀闻声,伸直颈子往酒旗招摇的馆内仔细瞧去,一面问着,“是偃师城的那个王鼎么?”
敖显点了点头。
听朱雀琢磨道,“他怎么一大清早的就跑出来买醉了?”
再一看,王鼎面前分明是一桌东倒西歪的酒壶,人也几分迷糊样儿,这该是已然喝了好半天了,“他不会是已经喝了一夜酒了?”
王鼎为何买醉,敖显心中已然猜出了几分,亦知自己这个时候不便现身相见,便低低道了句,“我们走。”
朱雀不解,“主公,你不进去跟他打声招呼么?主公……”
朱雀追着敖显而去,这相唤之声恰好被四下寻找敖显的童伯听见了。
童伯当即巡声赶上敖显,“主公!”
“童伯?”敖显见其平安无恙,扶上他的肩头拍了拍,“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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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部利卷 天香夜染衣 100落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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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显见其平安无恙,扶上他的肩头拍了拍,“没事就好。”
朱雀跟着喜道,“童哥哥那么厉害,我就知道他一定会没事的。”
童伯看眼朱雀,却是无心相笑,只督促敖显道,“主公,云楚变天了,我们的行迹昨夜已然败露,洛阳城不宜久留,趁着天未大亮,还请主公速速回洛邑去,再耽搁恐怕就出不了城了。”
敖显犹疑了片刻,未立马决断。
是心中还挂念着黄妍尚不见下落。
可却又如何能因个人儿女情长而不顾大局为重,只好道,“也罢,回去再作计较。”
童伯一快,重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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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四愁》:“寡妇携儿泣,将军被敌擒,失宠宫女面,落第举人心。”
今科张榜之际,都见是普天同庆,皆大欢喜,然,只闻有人笑,谁听有人愁。
盼能高中,却偏偏名落孙山的王鼎,在酒馆之中喝了大半夜的酒,仍旧觉着不消愁。
怎么就不消愁呢?
王鼎阴郁不已,起坐时候,将一锭银子胡乱丢在桌上,拎起一壶白干步态趔趄地往外头走。
小二收好银钱,热心相送,“客官走好。”
话落,却分明一声轻叹,“唉……”
王鼎抬头看天,好奇怎的黯淡无光,经久还不见天亮的?
莫非,老天爷也似他此番情绪,同他一样不开心么?
王鼎苦苦一笑,走出不远,见路上行人咸发沾飞絮,迷迷糊糊掀眸,才知乃是天公落了雪。
街路上似因这微雪天气而少了人迹,失了平日里的熙攘喧闹,更叫王鼎心生凄凉,戚戚独行,未知所向。
忽而,远远望见一人,就站在路旁,顶风冒雪,一动不动地楞神。
他怎么了?难道也是同自己一样落第生悲么?
一股怜悯之情,惺惺之惜,在王鼎心中油然而生,王鼎步履虚飘地走了过去,出声招呼道,“兄台,你、你怎么了?”
对方却只背对着他不肯说话。
王鼎自行揣测道,“看你一身书生打扮,可也是与我一样的落第举人?”
对方未有言语,可身体却在风中轻晃。
王鼎想其必是为自己言中了心事,而伤心不已地啜泣了。
幽幽一叹,自己也跟着红了眼眶,“兄台莫要哭泣,男儿有泪不轻弹呐。
实不相瞒,为这一次科考,我也是费了好些年的准备,日日夜夜苦读诗书,奋发图强,只想着厚积薄发,一展抱负。
我满以为成竹在胸,便跟所有的好兄弟都把这事儿给说了一遭。秋闱将近,为保万无一失,我既去拜见了姚阁老,又给魏相送了大礼,可到头来却还是名落孙山,一无是处,再是无颜回去见江东父老了……
我也不容易啊,我王鼎比你还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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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部利卷 天香夜染衣 101青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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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容易啊,我比你还惨呐……”
王鼎失声饮泣,可听他说话的人却似乎比他还伤心,哭得更是厉害了,身子不住地在风雪中颤抖。
王鼎心有不忍,止住哭泣又安慰他道,“兄台,你别哭了,一醉解千愁啊,我王鼎一腔豪气,最好结交朋友,不若我请你吃酒去,这里风大雪大的可是不好呆啊。
走,待我沽酒一壶,与尔酩酊!若不解意,我等、我等就不醉不归,不醉不归如何啊?”
王鼎扶上那人肩头,却分明觉得那人瘦小得惊人,为风一动,他就跟着在风中摇曳了,哪里还再经得住王鼎相晃,王鼎赶忙就缩回手来,“对不起,得罪了……”
可是他如何始终不肯开口说话呢?
“兄台,兄台?”王鼎再唤了几声,仍旧不见其应答,诧异之余,擦亮了眸子再看,确见眼前赫然一株梅树而已。
王鼎懵然,楞了半晌方恍觉出自己方才原来一直都在对着一树寒梅说话。
他想,他当真是醉得厉害了。否则,又如何会做出这般可笑的事情来呢?
想这世间,除了他王鼎,又还有谁能似他这般不幸的了。怕再是没有了。
一张皇榜那么长那么长,却挤不下他王鼎两个字。
榜上有名的只恐天下鲜为人知,榜上无名的却觉天下人尽皆知,一者欢喜有甚,一者自容无地。
想得不可得,你奈人生何?落魄潦倒时候,又谁人问津。
今时,怕只有这一树寒梅尚肯听他心事了罢。
王鼎对梅,泪湿双襟,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却已然不知一番心酸是为自己还是为它,“梅花啊梅花,你为何要选在寒冬这最冷的时节盛开呢?
百花皆是春暖盛放,惟你无惧无畏,凌寒独香。真可是应了那句‘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么?可你到底弱质之姿又如何受得风雪摧残?
天公待你如此狠心,你可曾觉得不公么?
你怎么不说话呢?你是不能说话?你一定是心中也觉得不公,也觉得不平,可却又不能够宣之于口对?
我懂了,我懂你的心里其实也与我一样苦,与我一样、身不由己……”
王鼎渐渐收了悲痛,垂着眼帘,楞楞失神。
经久,一种绝决,慢慢在心底里沉淀。
“你放心,他年我若为青帝,我王鼎定要你吐气扬眉,教你同这洛阳牡丹一齐盛放,同享春光!”
“呵、呵呵……”几声大笑,酒盏坠落,碎了一地洇湿。
王鼎仰面躺倒在梅树之旁,昏昏大睡了去……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王鼎府上家人摸索着寻了来,几个清一色短衣的青年,见了醉倒在地的王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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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部利卷 天香夜染衣 102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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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王鼎府上家人因在客店久等其不见而摸索着寻了出来。
几个清一色短衣的青年,见了醉倒在地的王鼎,赶忙手忙脚乱地将之架起带回,“主公?”“主公!”
“快些带主公回去,仔细受了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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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冻的路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棱,马车打上头碾过,坚硬互砺中,发出咯咯的声响。
漫天飞雪,愈发的紧了,冷风肆虐,强势地侵进车窗内。
车内,置着暖炉,炉上正烹煮着茶水。展眼相望,有茗香萦绕,排案几卧榻。
而此际四仰八叉躺在榻上的,赫然便就是那酒醉未醒的王鼎了。
马车缓缓驶进,始终保持着的平稳进度令榻上的王鼎更觉好眠,在印记模糊之中,美梦沉酣。
转而,就下了马车,深一脚浅一脚地艰难行走在纷扬大雪之中。
突地,竟莫名其妙一脚踩进冰窟里头去了,骇得王鼎身上一颤,当即惊醒了过来,“呼,吓死我也……”
醒来的时候,正有家人上前看视,“主公?主公……”
王鼎撑起身来,睡眼惺忪,“你们、你们都在啊?”
见到了自己府上家人,熟悉感和安全感一起萦上心头,王鼎一下就觉心绪平和了不少,孩子似的又瘫软在榻,懒懒的不愿起来。
家人凑近了再道,“主公,外头大路上昏了个女子,主公看我等、救是不救啊?”
王鼎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乘坐着的马车早已停下不动了。
“昏了个女子?”王鼎坐起身来,撩开车帘子往外一瞅,什么都尚未看得分明,登被飞雪迷了眼,凛得他立马缩回了脑袋。
酒倏然醒了几分,“这等风雪天气,会死人的知不知道,你还好意思来问,还不赶紧去救人?”王鼎话毕,起身就头前下了马车。
“是、是……。”家人随后跟上。
马车外,一伙青年围住地上昏躺着的女子,赏心悦目地瞧着,“生得可是有模有样的,带回去给主公乐呵乐呵,主公必定欢喜。”
“还是先救人,看这姑娘样子,只怕是要活不成了。”
“是呀,可惜了……”
一名青年弯身拂去那女子身子上的落雪,伸手带过她遮去半边脸孔的一绺墨发。
这一动作,方好让赶下马车来的王鼎看清了昏睡在地的女子的样貌,王鼎心上一动,话即脱口而出,“姚小姐?!”
王鼎只以为自己在做梦,否则,堂堂姚阁老的千金又怎么可能会在这个地方出现,又还是在如此的境况之下呢?
“姚小姐?”王鼎托起黄妍圈进怀中,犹犹豫豫地伸手替她顺了顺额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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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部利卷 天香夜染衣 103问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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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小姐?”王鼎托起黄妍圈进怀中,犹犹豫豫地伸手替她顺了顺额发,仔细一瞅,便见了黄妍面如白纸,毫无血色,薄唇冻得紫黑,一双纤手也肿胀溃烂得厉害。
此刻美眸虽紧阖着,但眉目间的绝代风华却如何也掩不完全。洛阳城里,叫他只可远观,无法亲近的人儿啊,曾经也魂牵梦萦,徒添烦恼过,他又怎么能够认错。
“姚小姐……”笃定自己未有认错人,王鼎几分欣喜若狂,可怀抱黄妍分明觉其柔若无骨,气胜游丝。
王鼎心中大骇,生怕冻坏了美人,再不敢耽搁,抱起黄妍就赶忙进了马车里,“姚小姐,你撑着点,撑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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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师,王府。
琉璃灯盏,翡翠果盘。香炉在案,暖炉满室。
屋内环肥燕瘦,绿鬓红颜,新衣污裳,盆盏茶碗,时进时出,忽前忽后,人人仔细,样样周全。
这好一番忙碌,都只为新浴之后躺在床上深眠之人。
红绡帐暖,素裳墨发,盛颜仙姿,却几分病容的,赫然便是黄妍不假。
待得内里一切收拾停当,城中一名技艺精湛,声誉甚好的老大夫便被王府家人半推半扯着就给请了来。
老大夫把手扶门,尚还喘息不止,便被带着排闼直入。这等风雪天气,他一个老人家出门问诊可好不容易。
而此时的王鼎又哪里顾得他多少不易,见了老大夫登门来,赶忙就将之拉进屋中去,“老大夫,人命关天,赶紧来替这位小姐诊治诊治。”
老大夫为王鼎焦急之色所染,一个劲儿地点着头径随王鼎入了内。
内里,王鼎摒退一众女婢,轻撩了幔帐一角,将黄妍一只浮肿溃烂的小手拿了出来。
老大夫小心接过,指腹敏感一熨,登时眉头一皱,摇头便道,“这、这情况不妙啊。”
凛得王鼎不轻,“怎么会不妙呢?不就是被冻伤了么,你医术超群,怎么会连这么一点小小的冻伤都没办法治好的?”
老大夫摆手安抚他道,“王公莫要着急,老朽并未说没有办法医治,只是这姑娘本就身子孱弱,再为风雪所欺,寒邪入体,伤了元气,恐不是轻易就能好得完全的。
待老朽先开副方子,王公依方煎药与她喝下,想来不久功夫就能醒过来了。”
“不久是多久?”王鼎微有不满,却也莫可奈何,“那好,你先开个方子,抓了药吃吃看。”
“来人,笔墨伺候。”
老大夫将黄妍的手放回帐中,移至桌案前执笔蘸墨。略略一忖后,行笔流水般,攒珠串玉,一气呵成。
王鼎眼瞅着他落笔,转头就招呼一名家仆道,“袁尚,快拿着方子去药库取药来。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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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部利卷 天香夜染衣 104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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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鼎眼瞅着他笔落,转头就招呼一名家仆道,“袁尚,快拿着方子去药库取药来。快去。”
“是,主公。”从未见自家主公这般着急过,骇得家仆领了命就急忙奔了去。
老大夫自药匣子里取出一只白瓷小瓶,递与王鼎道,“这瓶雪玉散是老朽家中独门秘制,专治冻伤,王公给那位姑娘敷上,保管双手不日痊愈,白嫩细腻更比从前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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