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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牡丹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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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自药匣子里取出一只白瓷小瓶,递与王鼎道,“这瓶雪玉散是老朽家中独门秘制,专治冻伤,王公给那位姑娘敷上,保管双手不日痊愈,白嫩细腻更比从前呐。”
王鼎接过,“如此甚好。”
老大夫交代完了话,遂起身取匣欲去。
王鼎哪肯放行,忙道一声,“老先生且慢。请老先生就在我王府歇下,住些时候,等得这位小姐完全康复起来再走不迟。”
不待老大夫说话,王鼎先想了个周全,“耽搁了先生铺中生意,一并损失王鼎补偿。”
老大夫闻王鼎此言,后顾无忧,遂点头允诺,“是,老朽遵命。”
王鼎再度走进床前,掀帐相看黄妍,瞧床上的人儿面容憔悴,睡梦之中秀眉颦蹙,这等凄惶景象,也不知是遭遇了何等变故而至独自流落在外。
难道,姚家出事了?
可近来自己一直专心致志于科考,无心其他,还当真是一无所知。
眼眸一转,王鼎已然出声吩咐道,“方离。”
一名青衣家仆应声而出,“在。”
王鼎启口,“你想方设法打听一下洛阳姚宗姚阁老府上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无论情况如何,探清之后速来回报。”
方离不敢怠慢,“是,主公,我这就去。”
方离退去,王鼎在黄妍床边坐落,托着她的一只纤手,将老大夫给的那瓶雪玉散小心翼翼地为黄妍敷上。
老大夫见之又取来细布替黄妍裹伤。
一晃,不过半盏茶的功夫。
袁尚已将药配妥煎好送了进来,“主公,药来了。”
王鼎搁下黄妍上好伤药的小手,接过药碗,命一女婢扶起黄妍,亲自给黄妍喂药。
然黄妍牙关紧咬,汤药轻易送不得进她口中去,王鼎耐着性子,费了好半天功夫才小心翼翼地将药喂完。
那般用心仔细的样子,看在旁人眼里好是误会一场。
王鼎扶黄妍再度躺下,掖好被子边角,惟恐漏进风去,静静陪着床边,守着黄妍候她醒来。
一剂汤药服下不多时,黄妍的身子便开始发热了,慢慢的变得有些烫人,紧接着额上香汗微微。
王鼎不明所以,赶忙命人拧来温热的湿帕,仔细给黄妍拭汗,一面问那老大夫道,“老先生,她这是怎么了?小脸儿红红,烫得厉害。”
老大夫却是松快,“王公莫慌,老朽用药精当,皆是家传密方,待夫人出了些汗,慢慢就会醒过来的。”
王鼎放下心来,却为老大夫适才那句夫人而莫名心有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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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部利卷 天香夜染衣 105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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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鼎放下心来,却为老大夫适才那句夫人而莫名心有所动。
夫人?他王鼎哪里有那等好福气呢?这黄妍小姐可早是与洛邑城中的敖显两心相悦,郎情妾意,如何还能轮得到他王鼎的。
王鼎忖及敖显,还在想着要不要将黄妍之事相告,可又很快打消了念头。
想黄妍尚是待字闺中,云英未嫁,便是与敖显曾有些纠葛又有何妨?如今老天爷既然将她送到他身边来了,那就是他的缘分了,他如何就努力争取不得了?最后谁能抱得美人归还是个未知数呢。
王鼎忖罢,犹觉余幸,不想自己此次科考虽名落孙山,可到底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不,老天爷又把姚宗的千金姚黄妍给送到他身边来了。
王鼎好一番欣喜若狂,看着黄妍娇美的睡颜,情不自禁地就露出了笑意来,“黄妍小姐,王鼎待你救命之恩,不求你以身相许,只盼日后能得你许我一个与敖显一争高下的机会,你可愿意么?”
王鼎这厢想入非非,床上昏睡的黄妍却是浑然不觉。
“主公,”忽有袁尚来报,“洛阳来客,登门拜访。”
“洛阳?”王鼎诧然,“来客何人?”
袁尚道,“新科状元刘病休刘签帅。”
“刘病休?”王鼎提步,缓缓走至外间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来这里做什么?”
袁尚摇头,“不知,只说是奉了魏相之命来的。”
“魏相?”王鼎这便不敢怠慢了,“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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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歌*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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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里,一身风雪的刘病休正揭开头上斗篷的盖头,解下斗篷交予随行伺候着的仆役。
王鼎迎出,见之忙大步上前,赔笑作揖,“刘签帅驾到,王鼎有失远迎,失礼之处,还请签帅多多见谅。”
刘病休拱手,“王公客气了。”
王鼎请道,“签帅远道而来,一路辛苦,快请上坐。”
“请。”
刘病休与之同榻而坐。便有侍婢上得新茶来。
“签帅请用茶。”
“请。”
王鼎轻啜了口香茗,搁下茶盅笑向刘病休道,“签帅新科高中,可喜可贺啊。”
刘病休亦停茶不用,“纯属侥幸罢了,不值一提。”
“诶~”王鼎略一偏头,“刘签帅过谦了,若非才华横溢,学富五车,哪里能够于这人才济济之中脱颖而出啊。”
刘病休勾唇,“王公过誉了。”
王鼎干笑几声,转而相问,“签帅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只不知,签帅此番而来,可是对王鼎有何差遣?”
刘病休抬眸,只道,“我乃是奉了相爷之命特来慰问王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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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部利卷 天香夜染衣 106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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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病休抬眸,只道,“我乃是奉了相爷之命特来慰问王公的。”
慰问?
慰问什么?有什么好慰问的?分明是来看他王鼎笑话,给他难堪,奚落他名落孙山的?
王鼎心有不快,不悦之色却未敢浮上脸面来,只道是,“一场科考罢了,不足挂齿,我本一介商人,无心插柳,也就当成三岁小孩儿过家家,凑个热闹玩玩也就是了。想不到相爷待我如此看重,还专程劳驾刘签帅特意跑来偃师探望与我,真叫王鼎受宠若惊,铭感五内啊。”
刘病休笑着相聆,闻王鼎这般说,便颔首道,“能这般淡看名利,着实不易,王公果然与众不同,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可放心回去复命了。”
王鼎面上堆笑,心中却苦涩难当,只点头应和,话难言口。
刘病休瞧他神色,怅惘入目,却当未见,又道,“相爷还交代了,让我带话给王公,说魏小姐大婚之时,请王公务必前往。”
魏小姐?魏牡丹?
话头一转,王鼎神色已常,“不知,魏小姐大婚在几时啊?”
刘病休道,“相爷只遣我这般带话,黄道吉日尚未择出,待得相爷自关中迎回秦王,政局一稳,算来当是时日不远,届时,自会送来请帖,只请王公莫要缺席才好。”
“当然当然,相爷厚爱,盛情难却,王鼎岂敢不从?”
王鼎笑罢,再问,“王鼎冒昧问一句,刘签帅可知这魏小姐许嫁何人呐?”
王鼎关心的非是魏牡丹本人,不过是想知道谁攀上了魏相这门亲事。莫不是他刘病休?
刘病休敛眸,“实不相瞒,正是不才。”
“……”王鼎登时阴郁不已,不想随口一问,竟果然如此。
好你个刘病休啊,想我王鼎煞费苦心给魏相送去大礼,好不容易才博得魏相欢心,却不想,你半路跑了来,好一番旁征博引,侃侃而谈,将那些玉器鉴赏得头头是道,淋漓尽致,乃成了魏相眼中红人。而他王鼎却反被魏相忘在脑后,敢情一番苦心尽皆替你做了嫁衣裳了!
王鼎挤出几丝笑意来,抱拳道,“恭喜刘签帅了,这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刘签帅双喜临门,真是可喜可贺啊。”
刘病休却不见得多少欢喜,只淡淡赔笑而已。
王鼎又回头招呼袁尚,“来人呐,将府库大门打开,我亲自引刘签帅进去挑拣几件像样的东西送刘签帅作新婚贺礼。”
刘病休欲拒,话未出口,王鼎先阻,“刘签帅莫要客气,我王鼎一无是处,不敢高攀,承蒙相爷错爱,才有机会得见刘签帅真颜,王鼎自愧弗如,已是无地自容了,若这一点心意刘签帅尚不肯收下的话,那可就真是瞧我王鼎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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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部利卷 天香夜染衣 107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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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鼎自愧弗如,已是无地自容了,若这一点心意刘签帅尚不肯收下的话,那可就真是瞧我王鼎不起了。”
“不敢不敢,”刘病休推却不得便只好应承下来,“那就多谢王公美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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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王府,刘病休登上马车打道回洛阳去。
车轱辘在冰封的雪地里咕噜咕噜地碾磨,未防打滑,行驶极慢。
马车之内,刘病休独自而处,神容凄惶。他觉得疲惫,又觉得舒坦,疲累是因为在人前要做得面面俱到,一言一行不允许出任何差错,否则,魏相跟前难作交代;舒坦则是因为他独自一人时候终于可以做回真正的自己,无须那许多顾忌。
枕着手,仰面往后躺倒在榻,刘病休禁不住回想起自己这一路走来的征程。
想当初,西湖书院里美好的开始,给予了他秋试全力以赴的决心和信念。皇天不负有心人,凭着自己的努力,他终于从一个安于平凡的小人物变成了如今堂堂一国宰辅跟前的红人。
爬上枝头变凤凰,他终于夙愿得偿,扬眉吐气。而这个时候他最想要做的事,就是实现自己当初想得不可得的愿景。
他努力缔造着一个更加完美的自己,只为那一番想要出人头地男儿志气,而当初激起了他这等志气的,便是西湖微雨中初见黄妍时那场美丽的邂逅。
他永远不会忘记,西湖书院里黄妍手捧拜帖交之与他的场景,他曾有一个盟誓,在心里暗暗坚定:“姚小姐,我是为你而决心想要改变如今的自己,我多么希望,自己有那么一天,能好得足够配得上你……”
然今物换星移,伊人何在?
也只怕,今生、他再是不能够一偿心底里那份最深沉的念想了。
“黄妍,你在哪里?”
“……”
车辚辚,马萧萧,雪落熠然,愁心难浇。
刘病休饮了些酒,在马车内不知不觉地就睡了过去……
马车外,松柏旁,一个粗布麻服,短衣装束的男子,头顶斗笠,一身风雪,正远远地凝望着刘病休所乘的车驾,年纪约摸而立有余。
在其旁侧,另有一名短衣年少,俱是同样打扮,喘着气自树后探出脑袋来道,“主公,打探清楚了,马车里头坐着的是魏相的人,新科状元刘病休刘签帅。”
被唤作主公的人面上立时隐露不安,“朝廷的人?”
禀话的人把头一点,又道,“主公,既然王鼎跟魏相勾结,那我们岂不是没有必要再去找他了?”
被称主公者稍事斟酌后,决然道,“不,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来了那就进去拜见一下王鼎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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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部利卷 天香夜染衣 108挂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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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称主公者稍事斟酌后,决然道,“不,既来之则安之,我们不能白走了这一趟,既然来了那就进去拜见一下王鼎又有何妨呢?等着看,我自然有办法说服他。”
话毕,溜目四瞧,勾手压低了帽檐,“走,我们现在就去会他王鼎一会。”
禀话之人闻自家主公这等成竹在胸,自然有不得异议,只是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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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刘病休,王鼎再是按捺不下心头怒火了,回了后堂,穿过长廊,一拳重重砸在廊柱上,咬牙切齿道,“真是岂有此理,刘病休你实在辱我太甚!”
袁尚随在一旁,负着双手,缄默不敢言语。
忽见一名清秀婢女,快步走进,“主公……”
王鼎侧头,见她分明便是自己遣了去伺候黄妍的小丫头,缓了声问,“黄妍小姐怎么了?”
婢女低头相禀:“姚小姐醒了。”
王鼎心上一动,怒火登消,再是一句话不说,急忙就赶去看视黄妍了。
暖烘烘的屋子,亮堂堂的灯盏,却令初醒的黄妍觉几分朦胧。
是不知道自己如今到底是生还是死,眼前所见一切又到底是梦还是幻。
“黄妍小姐!”
王鼎急急闯进,一众婢女见过家主便退下一旁,“主公。”
见得床上的黄妍扬眸看向他,王鼎莫名紧张起来,“黄妍小姐……”
房中进得男子来,黄妍深觉不适,撑着身子就要起身,却觉浑身无力,十指因上了药而火辣辣地疼,借力不得,坐起甚难。
王鼎不忍她逞强,忙踏进相阻,“黄妍小姐还是躺着的好,不可乱动。”
黄妍莫可奈何,只好躺着与王鼎说话,“是你救了我?”
王鼎点头,“是。我从洛阳回来,冰天雪地里路遇小姐昏倒在道上,便就私下主意将小姐带到偃师来了。”
黄妍垂眸,声如蚊讷,“谢谢你。”
王鼎噙笑,“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黄妍默然,再不说话。
王鼎此时,亦是不知相续言甚。
噤声片刻,方有袁尚来报,“主公……”
王鼎抬手止住,不叫他搅扰了黄妍,先慰黄妍道,“黄妍小姐身子虚弱,尚需好生将养才是,王鼎暂且先不打搅小姐歇息了,小姐需要什么吩咐下人一声,王府之物任小姐随意取用,毋须见外。”
王鼎话毕,转而走出门去。
袁尚紧跟着出来。
“什么事?”廊前,王鼎负手相问。
袁尚只一句,“有客到访。”
“嗯?”王鼎看他一眼,“这回来的又是什么人?”
袁尚顿了顿,方道,“许昌耿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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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部利卷 天香夜染衣 109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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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顿了顿,方道,“许昌耿占云。”
“耿占云?”
王鼎莫名,“霸山为王的一介草寇,我跟他素无往来,也无甚交情,他不在他的许昌继续好好谋划着如何起兵谋反,跑来偃师寻我王鼎作甚?”
王鼎此问,袁尚也是不知,只是摇头,未敢言讲。
最后还是王鼎自己开了口,“走,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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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鼎到得花厅,便看座上一人,身形魁梧,眸蕴精光。正解下帽绳,起身与他拱手道,“许昌耿占云慕名前来拜会王公。顺颂冬祺。”
边上随行也跟着见礼,“耿勇见过王公。”
王鼎瞥了瞥自称耿勇的随行一眼,眸光重新移回耿占云脸上。
慕名前来?你耿占云慕的我王鼎什么名啊?
王鼎赔笑,揖手招呼,“耿头领远道而来,一路辛苦,请坐。”
“王公请。”
“请。”
两人坐定,便有侍婢奉上新茶来。
王鼎对着耿占云,有话直言,“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耿头领远道而来,寻我王鼎可是有何贵干?”
自己许昌聚义,揭竿而起一事想来早已昭然若揭,耿占云但笑,开门见山道,“耿某此来,乃是欲与王公共谋大事的。”
“共谋大事?”
一介反贼,当着厅上这么多下人的面就敢说要与他共谋什么大事,这是不是也太明目张胆了?纵便他耿占云无惧生死,他王鼎还想多活几年呢。
王鼎一听耿占云之话,登时色变,一脸警戒道,“想我王鼎与耿头领素无往来,道不同,志不合,恕王鼎愚钝,实在不知道耿头领在说些什么。”
王鼎话毕,淡淡挥退厅中随侍。
耿占云道,“耿某方还想问问王公意下如何?却当真话一开口,王公就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这算什么?不休不饶了么?担着个反贼的罪名还敢这般不知天高地厚,就不怕他王鼎趁此拿下他,再向朝廷邀功请赏去的么?
王鼎气则气矣,心中却微有几分拜服,看一眼自己独留在旁的袁尚,谓耿占云道:“呵呵,耿头领说笑了,王鼎不过一介商儒,除了做生意,又哪里还会其他啊。”
耿占云道,“耿某素知王公擅做生意,这才慕名而来的。”
什么意思?就是冲着要做生意才来找他的?
王鼎不解,“耿头领的意思是……?”
“不错,”耿占云言语果决,“耿某此番,正是欲找王公做一笔大买卖的。”
大买卖?他本不过一占山为王的草寇而已,穷得怕了这才扯了反旗在许昌揭竿而起的,都这般寒碜了,还能跟他王鼎做什么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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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部利卷 天香夜染衣 110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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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不过一介占山为王的草寇而已,穷得怕了这才扯了反旗在许昌揭竿而起的,自己都这般寒碜了,又还能跟他王鼎做什么生意?
简直好笑。
王鼎几分兴味,“噢,那耿头领不妨说说看,欲邀王鼎做的到究是何等买卖啊?”
耿占云一派郑重,缓声道,“资我一时潦倒,报君富贵永世。这笔买卖,不知王公可愿意做否?”
“……”王鼎一时怔忡。
这狗胆包天的家伙,还真是会找便宜赚啊,看看这主意都打到他这儿来了,难道你耿占云不知道我“偃师一只鼎”向来都是有进无出的么?居然来找我掏银子来了。倘叫朝廷知道了,又如何了得。
王鼎笑得一笑,俄而方道,“耿头领说笑了,我王鼎不才,岂能出得这般手笔,资君潦倒?”
耿占云岂知游说不易,也不问何为放弃。
垂下眼帘,淡淡而笑。
边上随侍耿勇出声道,“王公过谦了,我等来偃师沿路就曾打听得王公曾以低价购得无数米粮,想是好待得眼下这等困厄时候囤积趸售,高价卖出,这等未雨绸缪,高瞻远瞩,难怪能彀得这富可敌洛,人人称羡的雄财伟业。王公之才,有目共睹,区区小意想必也自然不在话下。”
王鼎怫然,面上倒还算和缓,“你倒是把我王鼎查得仔细。”
耿勇噙笑,微微低首,“知己知彼,胜算乃大。否则,我家主公也不会不远千里找来偃师与王公共襄大事了。”
“共襄大事?”王鼎睥睨,“只怕是襄王徒有梦,神女本无心。”
什么意思?说他石碑烤火一面热的么?
耿勇笑比哭还难入眼,“识时务者乃为俊杰,耿勇相信王公定不会那般鼠目寸光,不知抬举的。”
言语之间已然起了冲撞。
“耿勇!”耿占云忙出声喝断,“怎么跟王公说话的?”
耿勇为主公这一声喝断而噤默不语。
耿占云方又语王鼎道,“手下不会说话,都是耿某调教无方,得罪之处还请王公多多海涵呐。”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么?
王鼎气郁得很,只当场不好发作出来。
又听耿占云高谈阔论道:“王公,今时乃云楚多事之秋,边患先生,内乱后起,朝廷自顾已是无暇,又谁人理会得眼前这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旱?
地里颗粒无收,饥民饿殍遍野,木朽水枯,薪断粮绝,百姓褐衣不完,糟糠不厌,更有甚者,炊骨易子而食。
这等悲惨景象,耿某实在不忍坐视不理。可以我一人之力,又不能够力挽狂澜,更救不得百姓于水深火热,故而,我才于许昌聚义,摇旗呐喊,却不想这振臂一呼,八方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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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部利卷 天香夜染衣 111两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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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占云道:“这等悲惨景象,耿某实在不忍坐视不理。可以我一人之力,又不能够力挽狂澜,更救不得百姓于水深火热,故而,我才于许昌聚义,摇旗呐喊,却不想这振臂一呼,八方响应,从者如流。
我率领的起义军慢慢的开始壮大,可奈何,我等皆是穷苦出身,剡木为矛,草根果腹,凄然不可言表。素闻王公豪气,最好仗义疏财,故耿某今来偃师,乃是想求得王公入盟,坐我清云寨的第二把交椅,共同统领起义军。只不知,王公意下如何啊?”
什么?邀他也入伙去做那山寨的草寇?
还统领起义军呢,是一起做云楚的反贼?只为了一己私心想累他落水是真,又何必说得这般冠冕堂皇的。
王鼎苦笑,不甚耐烦,“耿头领的一番美意王鼎心领了,奈何王鼎只会经商,不懂治兵,耿头领还是另请高明罢。”
耿占云续言道,“耿某的意思,只需王公困厄之时资我一臂之力,并非是要王公弃了平生经营而与我一道吃苦去。王公大可安安泰泰的继续坐镇偃师经商,过你的太平日子,朝廷优待,王公皆可往来,此乃操其两权耳。”
“操其两权?”王鼎简直不可思议,“你要我一脚踩两船?只做你幕后宾?”
耿占云笃定非常地点点头,“明里,你始终只是一个商人王鼎,于云楚无妨无碍;暗里你却是我清云寨里的二把手,可与我共权大事。
事成,江山你我平分,富贵天下共享;事不成,耿某自认命该如此,毫无怨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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