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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牡丹记-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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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金麒边烤着边吞着口水,一双眼睛放着熠熠的光,恨不得立马将食物一口吞进肚里去。

    他明明就闻见熟肉的香味儿了,可左翻看,右翻看,那野猪肉愣是没熟,心想也真是怪了,怎么的一饿得厉害了就连嗅觉也出了问题的。

    抬眼一瞅,确见敖显拿着手上的山鸡凑到鼻前闻了闻,兀自点着头道,“嗯,好香啊。”

    说着,便开始肢解那只烤的味美香酥的山鸡,头前卸了一大只腿给黄妍递了去,“黄妍小姐,你可饿坏了没有?”

    黄妍掀眸看他,却不伸手来接,只又低下头去,不理不睬。

    敖显隐隐有些生气,欲收回手又怕她当真挨饿,索性起身走到她身边蹲下,“我差点忘记了,黄妍小姐的手还没痊愈,这是又要央着我亲手来喂了。”

    黄妍在他动作之前忙伸手将之接过,红着脸淡淡道,“我自己来。”

    敖显无话,任她接下,可看着她的眼,明显几分哀怨。

    黄妍被看得尴尬不已,垂着头,权当未见。

    敖显有话想与她说却轻易吐不出口,正郁闷之时,先听对面的屠金麒开口道,“我说敖城主,你怎么就这么不矜持呢?老是盯着人家黄妍小姐看,她能吃得下的么?换做是我啊,别说是吃东西了,看见你虎视眈眈的跟饥民饿殍没两样,我就已经倒足胃口了。”

    敖显起身,坐回自己方才的位置,拾起另一只山鸡在火上烤着,这一回却只是望着跳跃的火舌,淡淡不肯与人搭话。

    屠金麒瞧他不说话,自己说自己的也真是没意思,而黄妍更是不开口的,几人便一时沉默下来,无话可说。

    待得野物烤毕,饱餐一顿之后,休息之余,屠金麒连连哀叹有肉无酒,不甚过瘾。

    却又忽而一派正经地问向敖显,“敖城主,这荒郊野外,两男一女,你知道这叫什么么?”

    说话的时候眼睛自然是盯着黄妍看的,今夜里,他那邪恶的目光,基本上就没离过黄妍身上。

    敖显想不出来,但知他定是狗嘴里吞不出象牙来,淡淡瞥了他一眼,闷闷问声,“叫什么?”

    屠金麒呵呵一笑,“狼多肉少!”

    敖显立时无语……
………………………………

元部利卷 天香夜染衣 173麻烦

    ※

    雪飞柳絮梨花,梅开玉蕊琼葩。

    残夜将尽时候,天穹皓月已悄然遁去踪影,岩洞高崖,蓦添风雪萧飒,飘飘洒洒,自成一副银幕帘华。

    深穴暖壁,篝火映意,却是语断声鸦。

    内中坐于一处的三人,围着篝火,亲和有如一家,可此际皆都埋头无话,淡淡寡寡媲。

    一样境遇,几般心意。

    看似埋头的人分明眼梢高挑;神似顾影的却又独在掀眸看雪丫。

    背风一面,黄妍坐在敖显与屠金麒中间,看雪的是她,而看她的人便是一左一右的两个“护花使者”。

    都说美人如花,单是秀色便足已可餐,屠金麒当初只道不信,竟哪里知得,天下间却果有这般女子,叫他甘心认下世间所有赞美红颜的辞夸。

    纵岩前梅艳雪娇,花舞妍红,千里溶溶,又怎比黄妍玲珑堪画,一枝艳绝天下。

    屠金麒看得如痴如醉,原先的眸色里还掩饰着几分痴嗔欲念,这番把眼直视,竟是无所避忌。

    这可把敖显郁闷得不行,虽心有不满但分明发作不得,只微微敛容,淡淡垂眸。

    懊恼,这宵,受煎熬。

    沉闷氛围,陡听得屠金麒扯开嗓门呵呵一笑,垂涎欲滴地问向黄妍道,“黄妍小姐看了半天也不知转眼瞧一瞧的,可是看那花儿给看傻了。小姐若是喜那一树花枝,本大将军替你砍下些许回来送你可好?”

    屠金麒啪啪一声拍了拍腰间佩刀刀鞘,好一副军人的英武神采,说的话却全然是学了文人的那套雪月风花。

    黄妍仓皇移开视线,淡淡看了屠金麒一眼,轻轻摇着头,默默不语,只自顾自地埋首烤火。

    屠金麒殷勤难献,呵呵干笑几声,心念一转,凑近了黄妍又道,“黄妍小姐与其醉心相看这幽谷梅花,还不若拿面镜子照着自己看好了,这世间,除了黄妍小姐你,又还有什么花花草草,莺莺燕燕入得了人眼的!”

    他自以为这般盛赞便是绝妙非常,正等着博美人一笑,可尚未待得黄妍反应,冷不防先听敖显忽而嗤笑出声来。

    屠金麒满面的红光立时隐没,瞪眼恼向敖显便道,“敖城主有什么可笑的,不妨说出来也叫本将军跟黄妍小姐一同乐呵乐呵,一个人坐着独自窃笑,竟别是有趣么?”

    敖显往火上添薪加柴,只淡淡瞥一眼屠金麒,又复垂眸深笑,“无他,敖显只是在笑屠大将军自欺欺人而已。”

    自欺欺人?屠金麒当场色变,愠怒一泄,半束腕甲的袍袖里已就捉刀在手,“敖城主可说说本大将军如何自欺,又如何欺人了?”

    敖显笑而扬眸,抬手一指岩前飞雪著红梅,启口道是:“虽说,奇葩艳卉,惟是深红浅白而已。可自古,几多姝丽,拟把名花比。却不怕人笑,谈何容易!”

    黄妍听了,瞬间眉蕴怨念,想爹爹姚宗给自己取名姚黄妍,正是借了花王“姚黄”的名衔得来,而敖显方才那话,说的什么“几多姝丽,拟把名花比。却不怕人笑,谈何容易。”这分明不是指她姚黄妍又更是说谁了?

    士可杀不可辱。不想,他竟然会出言羞辱自己,这可是令黄妍大感生气呢。

    屠金麒原以为敖显会奚落他几句的,却没想到敖显会说出这等非论来,把天下的美人尽皆得罪了不说,眼前这名号姚黄,国色天香的黄妍小姐,他第一个就要开罪了去。

    屠金麒松开执刀的手,笑得幸灾乐祸,“敖城主这话可是颇有意思啊,不过,本将军可不甚赞同,别的庸脂俗粉如何我不管,可眼前的黄妍小姐断不是你说的那般,她可是天上只一个,地上没一双的,敖城主出言,岂能欠失了公允啊?我屠金麒第一个就不答应。”

    敖显自是知道屠金麒在顺水推舟地下套让他往里钻,轻轻一笑,不无所谓道,“人花相照,并比妖娆。花能应时而发,应季而开,是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可这红颜易老,却终有凋零的一天,人老珠黄,色销艳减,再是无力回天,相形之下,岂不是比将不得了么。”

    黄妍怨聚两眉,双颊红热,额上微微沁出些冷汗来,不知是给敖显的话气的,还是让自己越离越近的篝火给烤出来的。

    此际,心里堵着一口气,甚觉难受得紧,憋闷得久了连头也跟着晕乎起来,在这狭小的天地里一时间竟觉得便连呼吸都困难了。也不顾外头风雪正盛,径自起身就要往洞口去透透气。

    屠金麒方还在呵呵窃笑,等着看敖显的好戏,见了黄妍忽然起身的动作,忙转头关切道,“黄妍小姐是要去做什么?可需要本将军代劳么?”

    不知是否起身时的动作过于仓促了些,黄妍才玉立而起,忽觉一股恶心自胃部汹涌,小手摁于自己衣襟处,缓了缓劲儿,才想摇头要回屠金麒的话,身子一晃竟然就向着地下斜斜倾倒了去。

    “黄妍小姐?!”

    屠金麒高声一呼,正欲上前接人,敖显已倏然而起,先他一步将黄妍稳稳揽进怀里。

    无视屠金麒在场,敖显抱着黄妍伸手去探她额际,竟果然摸着烫手,不怪那小脸红扑扑的夺人。旋即,迅速取出一粒赤红色小药丸,喂进黄妍口中,轻揉着她的胸口助她顺利下咽。

    这厢一心投入,不虞,那边的屠金麒怒气忽盛,竟抽出佩刀,照着敖显劈头砍去,“敖显,你往哪里摸?!”

    敖显侧眸,盯着屠金麒架上自己项颈时瞬间收势的大刀,冷冷回屠金麒道,“我与黄妍小姐孩子都有了,屠大将军这个时候还计较什么肌肤之亲,岂不是可笑么?”

    话做这般说,一张俊脸却早悄悄泛出了红来,他方才只忙着要及时抑住黄妍发热的病征,并未有顾忌那么许多的,这被屠金麒一点破,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当即不动声色地将大手移了开去。

    屠金麒手上的刀却是轻易挪不开的,微微眯起的眸里,隐隐透漏着一丝危险的讯号。

    他屠金麒原本就于云楚的一片招降声中力排众议,强烈主张要将蛰伏于洛邑的那一群乱党一举铲除,不留后患的,只是在今日之前还未曾能够寻得个机会正面较量,如今,敖显就近在他的宝刀之下,此刻,只要他屠金麒稍稍用些力道,便轻而易举地就能将敖显这个云楚的心腹大患给解决了去。

    回到云楚的朝堂上,这可好是大功一件呐。

    屠金麒正于脑海之中筹谋盘算,面上一抹揶揄,竟颇有些猫戏老鼠的浓浓意味,“敖城主,在我们洛阳城里,青楼妓馆林立,良家少女遍地,想我屠金麒睡过的女儿身千千万,绝不在乎黄妍小姐还是不是处子之身了。你且放心去,她腹中的孩子很快就会下来陪你的,黄泉路上无老少,你就到阴曹地府里做你的爹去。啊,哈哈……”

    屠金麒放声大笑,敖显也跟着赔笑,只是笑得有些无奈,“屠大将军不会是想当着黄妍小姐的面,让敖显就这么血溅当场?”

    “这个好说,”屠金麒看眼黄妍,命令着敖显道,“你把她放下,跟我出去,本将军让你自己给自己挑个葬身之地,也给你留个全尸,到时候黄妍小姐要是问起来,本将军就替你扯个谎,说你半夜里出去小解不幸叫野狼叼了走,自此,你便就长眠于此。来年清明,若是本将军还记得你,自会在那断崖边上给你烧些纸钱,免去你做了孤魂野鬼之后还要备受凄凉。”

    敖显点头,感激不尽,“屠大将军真是宅心仁厚,你的大恩大德敖显铭感五内,日后地府得暇,礼当时常上来看望大将军。”

    说话间,一面将黄妍轻放在雪地上,一面支起身子,由屠金麒押着往洞外而去,“大将军也要信守承诺,切莫忘了年年清明多给我烧些纸钱,备些酒菜,你要是不小心忘记了,劳我上来讨要事小,若那阎王不放行,着你替我送下去那可就麻烦了。”

    “……”

    屠金麒无语言对,怎觉得这话在此等荒郊野地里听了来,竟这般骇人的呢?

    心下一不小心就漏跳了一拍,强壮了胆子后才又继续接话,“敖城主废话太多了,本将军说过的话自然会作数的,你就放心好了。本将军在外口碑甚好,便是睡过的妓女,都没一个不对本将军首屈一指的,赞本将军重情重义啊。”
………………………………

元部利卷 天香夜染衣 174肃杀

    ※

    屠金麒这边洋洋得意,却不想晕倒在雪地里的黄妍忽而醒转过来,睁眸所见,恰正是屠金麒竟拿刀在手,押着敖显要往外头走。

    黄妍心上一凛,当即强撑着立起了身来,脱口即呼,“屠大将军!”

    屠金麒一震,赶忙转眼来看,惊怪道:“黄妍小姐?你、你怎么这么快就醒来了?”

    黄妍扶了扶尚觉晕眩的额,未理会屠金麒问话,只询他道,“大将军这是在做什么?媲”

    屠金麒看罢敖显一看,眼中分明不满,脸容上却又堆出笑来,“黄妍小姐,敖显方才出言诋毁小姐,在小姐昏迷时候又趁机轻薄于你,本将军实在看不过去,这方想要纠着他出去好好教训一顿,惟此而已,小姐毋须担心。”

    屠金麒随口一句毋须担心,说着无心,听来有意,弄得黄妍当即闹了个大红脸,看着敖显注目凝视她的眼底,微微一乱,仓忙低下头呐呐道,“大将军误会了,黄妍、黄妍只是觉得,如今我等皆身陷绝地,眼前这非常时候,还当暂弃前嫌,共图生计才是。君子报仇,尚道十年不晚,何况将军只是与人斗气而已。丫”

    屠金麒抬手,忖了忖,唯恐敖显趁他不备而轻易化解自己的挟制,刀身更往他颈上靠了靠,斜睨着敖显道,“本将军与这敖城主可不仅仅只是斗气呢,黄妍小姐到底女流之辈,此时不懂,日后也毋须再懂,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你且学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了,这是你们女人的本分,任何时候万莫逾越了才好。敖城主,你说呢?”

    敖显单手负背,正俯眄落雪仔细捕捉着什么,陡闻屠金麒问话,转眸便道,“屠大将军难道忘了么,黄妍小姐腹中怀的乃是敖显的骨肉,见你这般礼遇与我,她如何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若有个三长两短的,撇下她孤儿寡母,岂不是很凄凉么?”

    一只青筋突起,铁骨铮铮的大手蓦地收紧,掐捏的力度强劲,分明听得骨骼咯咯作响,屠金麒此时盛怒有之,愤恨有之,余话不说,只阴阴冷笑,“来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过了今夜你这张能说善道的嘴就要永远的闭上了,本将军就再纵你胡说八道几句又有何妨,鸟之将死,其鸣也哀啊。”

    敖显轻笑,正想接话,道那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却忽见一旁的黄妍才开口说了句,“屠大将军,你放了他罢”,便匆忙捂住樱唇,一阵一阵地作起呕来。

    屠金麒迅速转眼,询声,“黄妍小姐可是哪里不舒服?”

    敖显眸中一抹担忧划过,面上却是笑意更甚,“我早说过黄妍小姐有孕在身,这作呕岂不是寻常反应么,屠大将军如今可信了?”心想她此时这般“配合”,倒是将他的话给坐实了。

    黄妍大感冤枉,启口欲辩,奈何胃里翻滚得厉害,自顾已是无暇,只能任敖显胡乱说了去。

    但见屠金麒以着近乎咆哮的嗓门冲敖显作吼道,“本将军说过了,不管她***何人,有否身孕,在本将军心里她永远冰清玉洁,怎样我都要,都要!你也莫要再提黄妍小姐腹中的孩子,这样非但救不了你,反而弄巧成拙激怒了本将军,本将军会让你死得更快!走,给我出去。”

    敖显无话,神情懒懒,看也不多看黄妍一眼,只乖乖依言提步往外头走。

    黄妍紧跟几步,出言力劝,“屠大将军,求你放过他,我什么都依你便是,请你放他一条生路……”

    屠金麒尚未应会黄妍之话,才要移目相看之时,余光过处,陡察一道黑影袭将而来,还不及反应,手上的大刀便已倏然掉落在雪地上,声轻难觅。

    宝刀脱手之际,屠金麒当胸狠狠一痛,整个人便于一股强大的劲气之下,毫无招架地径往后头栽去,砰地一声闷响,撞及一面崖壁,为那同样巨大的反作用力再又弹落下地来,这般一来,可着实伤得不轻。

    屠金麒在地上挣扎着欲起身,才一动作,喉口一痒,一大口的鲜血就喷了出来。

    敖显移目方才出手打伤屠金麒的黑影,正欲言讲,竟不虞,忽而撞进了一双幽深沉黯,怨怒满满的黑潭里,那眸中明显透漏着的一抹肃杀之意,确是直直地对着自己所在的方向而起。

    敖显心念一转,赶忙闪身将黄妍护在身后,方欲启口,对方的一只手,黑甲削长,屈指类爪,铁钩一般毫不迟疑就锁上了他的喉管。

    黄妍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黑衣人,确是自己当初曾在洛邑见过了的,可那人与敖显不是自己人么,怎的看这情势竟当真要杀他一般。黄妍一时闹不得明白了,虽也诧异惊惧,却不似方才对屠金麒那般紧张担忧了。

    敖显眸若盈水,波澜不惊,好生无辜地看着对方的眼睛,平平静静地喊着她的名字,“修罗。”

    穆修罗恍若未闻一般,不答不应,眼神狠戾,面若冰霜。确竟果然藏有杀意。

    瞪了敖显半晌之后,方才怒气喷张地隐忍着出声,“敖显,你给我听好了,再没有下次了。否则,第一个要杀你的人,就是我穆修罗!”

    敖显自然明白修罗说的没有下次是什么意思,轻轻一笑,宽慰她道,“修罗放心,下次我定会看好黄妍小姐,绝不叫她再做傻事了。”

    黄妍心上一动,抬眼看着敖显,可在修罗的双眼狠狠向她瞪过来时,又赶忙再垂下眸去。

    ※

    ※

    冬雪早晴,梅英华蕴。

    一大清早便闻得魏相府里,一记柔柔的女音带着几分愠怒而刻意高拔,“签帅呢,签帅去哪里了?”

    堂上寂静,一众仆婢皆埋着头,连口大气也不敢出。

    相形之下,那女音便更显张扬有力,震得枝头微著着的莹细皎洁的白雪也骇得颤颤落下地去。

    甫办大婚,洞房才在昨夜,竟一早就不见了新郎倌儿的影子,魏牡丹可是郁闷得很呢,着人阖府上下寻了遍也是影踪全无。

    新娘子这就开始坐立不安了,在堂前来来回回地走了一遭又一遭,双手一叠,径向底下的人撒气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一个大活人都守不住,府里找不到就给我上外头找去啊,难道签帅那么大个的人还能凭空蒸发了么?”

    “是是是……”仆婢们连连点着头,逃命似的依言再出外头找寻。

    一旁随着侍候的檀心却道,“这个姑爷也真是的,要上哪里去也不知道跟下人说一声,弄得小姐这般担心,真是可恶。”

    魏牡丹听了檀心之话,更觉得几多委屈,闷闷地往后坐进一把圈椅里,气恼有甚,怨念有甚,有一下没一下的揪着手中的帕子。

    ※

    ※

    姚府府外。辰时。

    一身官袍的徐灿拖着锦衣华服,新为人婿的病休,见怪道,“才大婚第二天,你怎么一大早就跑出来了?新婚燕尔,要多陪陪新娘子才是,当心魏相知道你冷落了他的宝贝女儿,只怕你是要不好交代的。”

    病休脸上好一片阴郁神色,眉宇间蹙着一丝淡淡的忧愁,听了徐灿好心告诫,心里正懊恼着什么,忽而摇头做叹,不愿再想,径直发问道,“你先别说我了,你说说你自己,我昨日大婚,你为什么不去?我守着门,望眼欲穿,迎来送往,就是独独不见你的人影,徐悠成,你自己说,你可对得起我么?”

    徐灿拨开病休指着自己的手,难为道,“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么?屠大将军有令,着我派兵在这姚府府外严阵以待,他都忙不过来了,我可敢自己跑去你那里喝酒的么?”

    病休看了眼横匾也觉清冷的姚府,狐疑道,“严阵以待?为什么?这待的又是何人?”

    徐灿凑近了前,低声道,“听说是洛邑的人。”

    病休重复着问了一声,“洛邑的人?”更是觉得奇怪,“洛邑的人与这姚阁老有什么干系?”

    徐灿道,“我初闻之时也道奇怪,后来据说,前些时候,有一名白须先生到得誉王府邸登门拜访,言辞之间乃是游说誉王殿下为姚阁老发丧,本也是很寻常的事情,人家看不过去才斗胆出来讲讲嘛。可那誉王府上的谋士雷缙偏就瞧出了端倪,遂与誉王殿下和屠大将军进言,安排了这么一出请君入瓮的戏码。我等原还准备着看热闹的,不成想,阁老昨日下葬的时候,便果然将那前去哭坟的黄妍小姐拿在当场……”

    “你说什么?”

    病休一喜,大力去抓徐灿的肩,“黄妍……你们找到黄妍了?”
………………………………

元部利卷 天香夜染衣 175降服

    ※

    病休一喜,大力去抓徐灿的肩,“黄妍……你们找到黄妍了?”

    徐灿点头肯定,一瞅病休这般欣喜若狂模样,便好言相劝道,“幼舆,你都已经成亲了,那黄妍小姐既然终是你的无缘之人,你可就把她给忘了。”

    把她忘了?把她忘了么?他如何能忘得掉?谈何容易。

    病休为这一劝而黯然神伤,阴霾骤拢,“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这些。”翻然醒目,强颜又问,“你快告诉我黄妍在哪里,我要去找她,现在就要去。媲”

    徐灿摇头,“我也不知,昨儿夜半誉王殿下才回的府,也没听说带了什么人回去,可魏相一早就过誉王府去了,似乎到现在也没什么特别动静,想必只是过问过问罢了,很快就要回相府去的。以我之见,你也还是别到处乱走动了,也赶紧回那府上去,省得回头魏相问起来你不好交代……”

    “你先别管那么许多了,快些告诉我黄妍的下落。”徐灿处处替他着想,可这病休却是个不领情的丫。

    见徐灿始终不为所动,病休仍旧坚定地游说着,“昨日虽是我大婚,你却不该把姚阁老下葬的事瞒下来不告诉我,你明知道没有阁老我刘病休断不会有今日的前程,阁老的大恩大德我尚且不及为报,如今他要入土为安了我却还不能前去送他一程,给他坟前磕几个头。

    你为了怕我行差踏错而忍心瞒我,却又叫我于心何安。如今,黄妍为人追拿,怕是早已经身陷险境了,你竟还要阻拦与我,她可是姚阁老唯一的骨血,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叫阁老九泉之下如何能够瞑目,你是要我刘病休追悔不及,抱憾终身么?”

    “幼舆……”徐灿被病休这一番话语轻易打动,眼眶一热,也再不想隐瞒了,“……”

    ※

    ※

    断崖风悍,谷底无恙。

    飞雪早歇天晴晚。

    丢盔散发,背手受缚的屠金麒,自昨夜里为修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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