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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远不成归-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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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然怒视着他:“我说你!去死!!”说罢,她扶着马鞍跳下马,气势汹汹的走回马车。
“唉!不会这么易怒吧?!”司马亦白补充一句,见羽然没有回嘴,便逐渐收回了那一副表情。
凉风微拂,白马上只余孤影。这时司马亦白才收回那登徒子的模样,声线哽咽:“是你刚才以为,我是太长时间没有看到美女才选你的。既然你要赶我走,我何不选择这个原因呢?至少我还能在你身边,去试试勇敢点,尽力的去爱你……”
月色山林,风声叶音,白马沉睡,人心微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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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阴雨别离
时间:龙华210年。农历五月初二。
地点:许波镇/迟春市/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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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薄薄地下了一阵细雨,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停了,只剩下满天的阴云。
羽然她们默默的走在去往许波镇的小路上,也不说话,也不玩闹,气氛着实有些怪异。云鹿倒是没察觉,高高兴兴地吹着口哨,像是小孩子踏青似的。
“云鹿姑娘,你好兴致啊,这乌云密布的天儿您还像春游一般自在。此时已经正午了,云鹿姑娘不饿么?在下驾马可是觉得劳累的很,身边只有山果解饿,但这山果酸的很啊。”司马亦白隔着车帘,嚼着果子含糊不清地说道。
云鹿哼了一声,拿出几块糕点,又掏出水袋递给羽然:“小姐,请您将这个交给司马公子。我收拾一下车厢,咱们铺好桌吃点东西。”
羽然本不懒惰,这点子小忙她从不推脱。但昨夜发生了那样的事……“还是你去给他吧,我来弄桌子。”
“啊?”云鹿一愣,看了一眼依在车壁上的小木桌,深觉小姐没力气将它放平。云鹿凑近羽然,悄声问:“小姐,你和司马公子怎么了?如果他欺负你,你只管告诉我!”
羽然无奈一笑:“告诉你又如何?他的武功可在你之上。”
“那又如何……”云鹿万分自信的拍拍腰间的峨眉刺,朗盛道:“我现在就可以隔着帘子直接插到他腰里!替小姐出气!”
“噗……”司马亦白内功极好,主仆两个人的私语他是能听得一清二楚。更何况羽然的声音根本不小!听到这么杀气腾腾的话,司马亦白惊的将嘴里的果肉全部喷了出去。
云鹿见他听到,也不觉得说错,反手撩开帘子把糕点和水袋丢到司马亦白的怀里,气势丝毫不减地说道:“所以说,你休想欺负我们小姐!不然,你就等着断肠吧!”
司马亦白哭笑不得,擦擦嘴角喝了一口水后说道:“在下不敢不敢,不劳云鹿姐费心。”
云鹿看了一眼坐在车厢里表情不自在的羽然,又看了一眼潇洒自如的司马亦白,撅起嘴说:“小姐……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唉?在下可没有!在下只是昨夜与杭小姐开了个玩笑,已经解释开了。怎么?莫非杭小姐还在生气?”司马亦白连忙摆手,示意自己从未欺负过羽然。
“你开什么玩笑了?!我们小姐岂是能陪你取乐儿的?怪不得小姐别扭,我……我捅死你算了!”云鹿只当司马亦白轻浮了自家小姐,越说越气,就差直接掏出峨眉刺杀了司马亦白。
“千万别千万别!在下这就道歉!还请云鹿姐姐驾马一会儿,在下这就去道歉!”司马亦白把马鞭递给云鹿,挑帘进了车厢。
一帘之隔,云鹿也没什么不放心,接过马鞭:“你给我好好道歉,不然我就代表小姐把你赶下马车!”
“是是是,小的知道。”司马亦白将店小二的那一套做了个足后才把帘子放下。
车里就只剩下司马亦白,羽然更觉尴尬,手脚僵硬,连眼神都不知要看向哪里。
“杭小姐莫非真的以为在下昨夜是认真的吧?或,不会以为在下有轻浮之意吧?”司马亦白举起牡丹扇,遮住半张脸,似笑不笑的问道。
羽然不知如何回答,只扭过头去,当做没听到司马亦白的问话。
“我司马亦白每每亲近女子时,很少存有轻薄之意,多是欣赏那位佳人的容貌才华,崇敬之心较多,只想结为朋友罢了~”
羽然撇撇嘴,心想道:你倒是总喜欢和未出阁的女子结交朋友,毫不怕影响人家闺誉。
司马亦白见羽然没有反应,眸子暗了暗,声音也变了,略有落魄的说:“莫非你真的不肯原谅我?我们认识也有半月左右了,这一路来,也经历了生死,难道我司马亦白真不配成为你的朋友?你并不怕我昨夜是轻浮,若我轻浮,你最多是打我,并不会躲我。你只怕我昨夜说的一切都是认真的,对么?”
羽然心虚的眨眨眼,亦是没有出声回答。其实昨夜司马亦白摆出那一副风――/流样子后,羽然一时发怒,只以为他是玩笑。后来凉夜难眠,她才觉得,那一举一动,并不像是玩笑,故今日颇为别扭。
司马亦白见她心虚,低叹一声,放下牡丹扇,看着扇子慢慢合上:“我认真与否又有何妨?你如仙子美貌,心性又与俗世女子不同,我为何不能动心?”扇子啪的发出一声响,司马亦白握住扇坠,又道:“何况我司马亦白最喜欢红尘风――/流,哪里会只……留恋一朵花儿便罢?昨夜的确觉得你恍若天人,我所说出的话,我所做出的事,都是欣赏居多。”司马亦白心中钝痛,抿着嘴,不再说话。
话说到这儿,似乎并没有说完。他解释来解释去,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话题。羽然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说完,抬头看去,发现刚刚还在看扇子的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抬起头看向了自己,如此一望,倒对视上了。
羽然刚想错开目光,司马亦白便急忙说道:“羽然,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会如此了,你莫要不理我。”
羽然看着他略有急切的目光须臾,还是低下眼眸。
“若如此……我也不好再留。惹你不自在,不是我的本意。”司马亦白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只想等着羽然说出挽留的话来。
车厢里太过安静,车厢外也只是马蹄声。当云鹿一声喝马声传来时,司马亦白才发现,原来已经沉默了一刻钟有余。
羽然并没有挽留,他则是话已说出口,不好再留。只得站起身,要求云鹿停车。
云鹿停下车来,不明所以的看向司马亦白。
司马亦白面无表情,一改平日样貌,将他的赛风驹从马车套上拉下来,立在马车旁。
云鹿觉得奇怪,问道:“司马亦白,你又搞什么名堂?”
司马亦白并没有回答,而是取下扇子上的扇坠,挑开窗帘子扔到羽然的怀里说道:“此物赠给杭小姐,算是在下还了小姐那三百两银子。自此以后,我们分路而行,愿杭小姐一路平安,一切顺遂。”
羽然不由得发愣,她这才想起昨夜司马亦白思母情深,本就可怜,自己何苦抓着这事不饶人。这玉坠虽然不得他母亲喜爱,却亦是珍重之物,他将这个给她还债,看来真是伤心了……想到这儿,羽然急忙趴在窗口道:“亦白,我……”她刚想解释一二,就被司马亦白打断。
“还请杭小姐叫在下司马。”司马亦白头也不回,只一抱拳低头道:“再见。”说罢,便一跃上马,看架势是要头也不回的走。却在擦过马车时,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羽然,声音轻若未闻的说道:“保重。”言罢,策马而去。
“小姐……你们说什么了?这个赖皮鬼怎么走了?”云鹿还没反应过来,望着赛风驹留下的蹄印,呆愣愣的问。
羽然亦是看向司马亦白离开的方向,并没有回答云鹿的问题。半晌才吩咐道:“上路吧……”
主仆俩驾马离开,并不知道那匹白马,未走远。
乌云密布,天际间有闷雷轰轰作响。许波镇这附近未过多久便下起了倾盆大雨,而迟春市那边,却只是阴天罢了。
“慕容哥哥,这几天谢谢你了,明儿先回去,等离世斋一切都办妥了,就来找你们~”尹明儿坐在马车里,俏皮的对诉卿说道。
骆雨把行李放好,闻言满脸恐惧,只求这位娇小姐千万不要再追上来!
诉卿却没什么反应,只是对尹明儿一笑,反而走到花安身边,替花安拿过药匣子。
“先生,昨夜的事情,望您原谅。”
花安摆摆手,低头道:“罢了,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你说的都对……点透了我这么多年不肯面对的问题。我其实应当感谢你,若我不看透一切,我则不算真正隐归离愁。孩子,你想让我帮的人,应该是你要寻找的人吧?”
“是。”诉卿言语动作间规矩不少,老老实实的回答:“是晚辈最近总想逃出客栈而寻找的人。那个人,对晚辈无比重要。”
“你不顾身体偏要寻到,急切至此,定是重要无比。若有机会,老夫也想见一见这个孩子……一个女娃,竟有如此胆量和血性,应当敬佩。宁为玉死不为瓦全,好形容。”花安抬头看向远方乌云,叹息道:“你昨夜留在我案上的那个字写的很对,命。一切都是命……或许老夫遇到你们,也是命中必然,须得再走上一遭俗世,方能真正隐归。”
“先生?”诉卿听这话音儿,觉到花安有帮助之心,不由得神色一喜。
花安见他高兴,也是一笑:“你这浪子,真不知你心地如何。昨夜我只当自己救了一匹狼,不想你现在又为这一点儿子许诺而高兴。帮你的重要之人么……从你往日对明儿的态度,就能看出你至少是个重义之人,那么你的友人也差不了。老夫去离世斋看一看,结束后,必会助你。”
诉卿得到这番话,真是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连怀里的药匣子都没抱住,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嗨!快给我弄起来!这才是老夫的命!”
花安见药匣摔了,登时脸都急红了,飞快蹲下,慌手慌脚的收拾滚落的药瓶。
“是是是,晚辈这就收拾!骆雨,你小子也给我过来帮忙!”
。。。
………………………………
第57章 救命恩人
怀山
慕艺笙经过了一日的赶路已经到达了怀山,巧遇一场大雨,便没有挨家挨户的搜寻杭羽然。
“组长,有飞鸽密信。”
岳嵩从黑衣人手里接过信,递给慕艺笙。
慕艺笙挥退众人,只留下岳嵩一个人后才打开信件,迅速看了了一遍信上的话后,将信一攥,冷笑道:“小丫头,竟把我耍出来这么远!”
“组长,发生什么事?”
慕艺笙揉揉头,随手将信放在蜡烛上点燃:“杭羽然正在在去往许波镇的路上,现在应该已经到了许波镇。”
岳嵩闻言一愣,惊道:“什么?她们怎么走的这么慢?”
慕艺笙蹙眉,缓缓说道:“我也不知道……还是派加给咱们的人手路过许波镇的岔路口,昨夜在许波镇外面歇脚的时候看到了那个丫头跟一个男的坐在一匹马上。按路线来看,他们应该也是要进许波镇,只不过天色已晚,选择荒野中在马车里睡一夜。”
岳嵩问:“是追咱们过来的弟兄们发现了她?”
“对,是咱们自己人在那儿看见了杭羽然,所以消息绝对准确。你一会儿发封信回去,告诉他们跟住杭羽然,夜里动手。咱们现在动身,往马曲镇走。”慕艺笙从椅子上坐起来,拿起放在桌上的头簪走向铜镜。
“为何要去马曲镇?不去许波镇吗?”
“许波镇交给那些兄弟们就行了,咱们今夜之前也赶不到那里。现在立刻出发,今夜之前赶到迟春市,然后翻山到马曲镇等着。如果兄弟们失手,咱们就在马曲镇堵截杭羽然。”
岳嵩拿起蓑衣,还是问道:“组长就这么确定杭羽然逃掉后会去马曲镇?其实治她一个女子,那些兄弟够用了。我们或许不用留在马曲镇等着,可以直接赶到许波镇跟兄弟们汇合。”
慕艺笙对着镜子恶意一笑,冷声道:“按路径,她一定要去马曲镇。并且别忘了昨夜他们看见杭羽然时,她是和一个男子坐在马上,那人应该是我师弟。凭咱们那些手下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岳嵩一愣,压低声音惊道:“您师弟?!”
慕艺笙也是一愣,嘴都没能合拢。他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师门于一年前被灭,自己的师弟应当是死了才对!虽然不知诉卿为何还会活着……但他绝无要将诉卿弄死之心!此时话一出口,暴漏了诉卿还活着,也不知……
“组长,那个陌生男子和您交过手,所以您知道他武功高超。也因此不放心那些兄弟们,打算带我们在马曲镇堵截漏网之鱼对吧?”岳嵩镇定下来,边说边帮慕艺笙穿上蓑衣。
慕艺笙呆愣愣地看着岳嵩,还没反应。
岳嵩见他如此,若有所指的又说了一句:“组长,那个陌生男子武功那么高,您可要小心啊。”
慕艺笙紧张的动了动喉结,勉强应道:“嗯,我知道。”
岳嵩一笑:“这就好。”
他帮自己系着蓑衣,神态自若,宛若方才什么都没听到一样。慕艺笙盯盯瞅着岳嵩,不肯相信他会帮自己瞒下诉卿还活着这件事。纵使,岳嵩曾在他重伤时,不辞辛劳的日夜照顾他。
不是慕艺笙无情,而是当了杀手这么多年,什么冷血的事情都见过。这些人,没一个是有心的。
“组长,岳嵩脸上应当没有东西吧?”岳嵩此时连要飞鸽送出的信都写好了,慕艺笙还在看他。
“没有。我们出发吧。”
慕艺笙不敢主动提起刚才的话题,也不想再和岳嵩单独呆着。慌慌张张地撩起袍子,大步迈出房间。
大雨滂沱,闪电时不时的凄厉而下。
羽然和云鹿呆在时暗时明的屋中,点了一屋子的烛火也难起作用。
“小姐,起来吃些东西然后把药喝了吧。郎中说你是淋雨受寒,歇几天就好了。”
羽然看了一眼饭菜,毫无胃口:“我不想吃……”
云鹿料到如此,她端着一碗粥和一盘小菜走到床边,将盘子放在凳子上,舀了一勺周递到羽然嘴边。
“小姐听话,多少吃一点,不然没法吃药。难道你忘了,等雨停了,病好了,咱们还要赶路呢。”
羽然叹了口气,默默接过云鹿手里的碗,自己吃了起来。
是啊,等雨停了,还要赶路呢。此时此刻,哪里是由着自己性子胡乱的时候……
烛火忽然暗了暗,险些要灭。云鹿走到柜子前拉开抽屉,说:“咱们再点个蜡烛吧,今儿风大,小姐夜里睡觉也要多盖层被子。”
“你们今夜不用盖被子了。”
云鹿和羽然听到陌生的声音俱是一惊,回头看去,见是一陌生男子站在窗棂上,手里还握着一把刀。
窗户大开,吹进来一阵阴风,灭了所有的蜡烛。
云鹿的手已经偷偷摸到了峨眉刺,突然看到羽然给自己打了个手势,示意自己不要动。
羽然下了床,惊恐地问:“请问公子为何夜里翻窗?!”
“莫要装傻,杭羽然。”那男子跳进屋来,拿刀步步逼近羽然。
羽然退了几步,声音发颤:“您这是要做什么?我并不是杭羽然!”
那人动作停了下来,似乎是在犹豫。
不料又有几个人推门而入,二话不说,直接拔刀冲向羽然。有人嘴里还说道:“休要听她胡言乱语,她就是杭羽然!”
云鹿反应迅速,反手将羽然推到床上,抽出腰间的峨眉刺挡住大刀。
有人忽然喊道:“东辰!你去抓住杭羽然,我们来对付这个丫头!”
随着他一声令下,窜出去一个人抓羽然,余下的人竟都磨牙霍霍地将云鹿围了起来!
这些人目标明确,只抓自己,肯定是慕艺笙的人。云鹿定是打不过他们,不过几招就得败下阵来,一败,就是死。想到这,羽然急道:“放了这个女子!不然我就咬舌自尽!”
羽然只等了一瞬,见几个杀手没有住手,便一口咬下,吐出一口血来。
云鹿见羽然吐出血,当即惨叫一声,用力一挥峨眉刺,刺伤了一杀手。
“她真的咬舌了!”擒住羽然的杀手刚来及喊了一声,就被从窗户那儿飞来的人一脚踹飞。
此人冲过来后直奔羽然,将她护在身后。又一手拉过云鹿,亦是护在身后。杀手蜂拥而上,这人竟四五招内,便将那么多杀手全部打得动弹不得。
羽然没练过武,漆黑之中看不清是谁救了她。她抓着这人的衣袖,吐字不清地轻声念道:“诉卿?”
那人只装没听清,心中却酸涩难忍。
云鹿听到羽然声音,这才反应过来有人救了她们。她急忙拉住羽然,问:“小姐,你还好吗?为何要咬舌!”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云鹿,拿好你们的东西,我们先去找医馆。”救命恩人一出声,羽然和云鹿登时听出来是谁。
“司马公子?!”云鹿叫道:“你不是走了么?”
司马亦白低着头:“一会儿再说,我们快走!”
“好。”云鹿飞快拿起包裹,扶着羽然随司马亦白奔出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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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8章 继续同行
绕过客栈那条小巷子就有医馆,几个人冒着大雨拼命敲醒医馆的郎中,央他看病。
“无事,只是咬破了口腔,未伤到舌头,伤口也不深。这瓶药每日抹三次,不过五日便能好了。最近只能吃些温粥,不可太烫。少说话,少喝水,摸完药之后半时辰内不可进食。哦,不要用舌头去碰伤口。小姐还有些受寒,莫要喝汤药了,吃这个药碗,也是一日三次,饭后食用,四五天应该也好了。”
云鹿接过药来,笑道:“多谢先生,这么晚打扰您休息,多有冒犯。”说完,递给郎中一两银子,并未要找银。
夜雨还在下着,司马亦白趁羽然看病的时候将马车拉了过来。此时三个人都坐在马车上,不知如何。
“现在我们要怎么办?从许波镇回右知县要好久,往前走到马曲镇也要好久……莫非昨日白天追杀过来的人,就是追杀小姐的?”
司马亦白摇摇头,说:“昨天杀来的人,是杀我的。”
“哎……”云鹿抱住自己的膝盖,叹:“咱们身后怎么都是杀手。嘿,司马亦白,你的杀手是哪儿来的?”
闻言,司马亦白真是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云鹿竟然能像闲聊一样如此发问。他没有理会云鹿,只是说:“我们往宁博城去,现在翻山过去。现在我们不能往回走,西北方向的马曲镇离的太远,倒是东边一点的宁博城离我们近。”
云鹿急忙说:“不能去宁博城!我和小姐已经偏离了路程,再往宁博城走,会越走越远的。”
“可是去马曲镇太远,别说走小路了,就连翻山走近道都要连翻四座山。宁博城离这儿只有两座山,且我熟悉道路,明早就能到。”司马亦白皱着眉:“你们不是单纯的逃亡?是有要去的地方?你们要去哪里?”
云鹿差点脱口而出,还好及时住口,小声说:“我们要去北边而已……我只是觉得,雨夜走山路,太过危险。”
司马亦白一甩扇子,道:“我熟悉道路,由我驾马,不会出事。”
云鹿还想再说点什么,被羽然拦住。羽然点点头,算是同意往宁博城去。
司马亦白看了会儿羽然,转身站起便要去驾马。羽然拉住了他,刚想说话,司马亦白急忙打断:“莫要说话!”
羽然一愣,反应过来自己有伤后又是一笑。翻过来他的手掌,在掌心缓缓写到:谢谢你。
司马亦白脸一红,甩开牡丹扇遮住脸,眯起眼睛笑道:“杭小姐是否可以让在下继续跟着你们?”
羽然无奈,默默点了下头。翻出一件儿蓑衣披风交给司马亦白。
司马亦白接过蓑衣,侧头一乐,挑开帘子去驾马了。
夜雨瓢泼,那匹雪白的好乖驹,不知什么时候又套在了羽然的那匹棕马旁。放眼看去,并不相配。
――――――――――――――――――――
时间:龙华210年。农历五月初三。
地点:马曲镇。
――――――――――――――――――――
雨下了一夜,慕艺笙未能在清晨赶到马曲镇,一行人还在赶路。
有人拦住队伍,跪在慕艺笙马车旁,支支吾吾的说:“组长,许波镇的兄弟们发来信……他们昨夜,昨夜……”
慕艺笙坐在马车里,掀开窗帘问:“昨夜如何?”
那小弟一头磕在地上,颤声道“昨夜他们失败了……杭羽然被一神秘男子救下,那人复姓司马。余下……余下一概不知。”
“司马?”慕艺笙本以为会是诉卿救了她们,未曾想真是个陌生人。他瞪着那个小弟,怒道:“神秘叫一概不知?连那相貌也不知?她们逃向哪里也不知?他们难道连杭羽然身边的丫头都没抓过来么!”
那个小弟吓的浑身发抖,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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