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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远不成归-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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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诉卿走江湖的时候,有个习惯。肩上背着一个箭筒,腰上横着一个箭筒。肩上的箭筒里,大部分箭支都是普通的箭,只有几支是虹歌做的。而腰上的箭筒相对来讲比一般的箭筒短一些,刚刚装下箭支,盖子藏着个按钮,一按就开了。遇到敌人时,如果是高手,便会瞬间打开腰间的箭筒,拿出顺手的箭支认真对敌。所以这次远行,虹歌的箭,无比珍贵。

    “你不懂。”诉卿射了这么半天的箭,相隔甚远却支支精准,早就耗了很多心神。再加上昨夜未能好好休息,今天又变动颇大,他已是累了。

    没等骆雨说话,他便疲累的眨了眨眼睛。回头看了眼河面,觉得刚才射的那二十来支的箭已经差不多,便放弃再回去取箭,只想回去休息。

    骆雨不知,他还是拦着诉卿,不让他回去拿箭。

    “少侠,我知道你要回去拿虹歌姐的箭,你……”

    “我什么?”诉卿疲惫的一挥手,蹲下身子哑声道:“我只是累了……我回去休息而已。”

    骆雨一愣,连眨了几下眼睛不肯相信,半天才应了一句:“好……”

    那二十多支箭,并非空空射去消除心中焦急。而是大有原因。

    当羽然坐着船飘飘荡荡的到达码头附近时,就看到了木桩上的箭,远远一看只觉眼熟,近看来,才发现是诉卿的箭!

    她猛地站起身,睁大双眼,死盯着那支箭。她骤然一起身,瞬时影响的整条小舟都摇晃起来。顿时有人受惊不满,几乎不曾骂出口来。

    “诉卿……”

    【必然就是为了浪漫……至于什么风向啊,什么远近啊,什么巴拉巴拉啊……求忽视……】

    。。。
………………………………

第83章 卿在沁县

    羽然她不知道,她满目痴念叫出来的诉卿,使另一个人暗自神伤起来――司马亦白。他内功深厚,不可能听不到这句轻喃。

    “羽然……”他徒劳的伸手抓了一下羽然微微飘起的腰带,谁知正巧猛吹过一阵强风,丝带打横而起,未能抓住。司马亦白低下头,掩盖住自己的满目哀凉。他收回想要抓住丝带的手,颤巍巍的放到泪痣旁,缩紧肩膀,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云鹿只顾着收拾行李,既没有听到羽然的低语,也没有发觉司马亦白的动作,直到伸手拿包袱时碰到了司马亦白,才惊觉他在颤抖。

    “你怎么了?是冷了么?”云鹿觉得他抖得厉害,还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不免有点担心,忙凑近问了句。

    司马亦白苦笑了一声,抬起头望向天空。天空很明媚,明媚的实在太过刺眼。他张开一只手,用手掌迎接阳光,眯着一只眼盯着从指缝间露出的光芒,无力的说:“我只是觉得……如果命该如此……”司马亦白笑了几声,叹道:“如果命该如此!真是做什么,都是徒劳。……我,”

    “云鹿!”

    船越靠岸越近,羽然看那支箭也越来越真。她欢欢喜喜的叫了一声云鹿,打断了司马亦白的自嘲。

    “云鹿你看,那是不是诉卿的箭?”羽然兴奋的嗓音都是颤的,她连头都舍不得回过,单伸出一只手来拍着云鹿,催促她快看。

    云鹿听到小姐招呼,怎还会理司马亦白,直接转头看去,一眼认出:“小姐,那就是诉卿少侠的箭!虹歌姐的手法,是很少有人会的,并且那箭的颜色形状也不会巧合重复,所以定是少侠!”

    羽然听言,深深吸了一口气,无声的笑着。那满眼的幸福和期待,兴奋和依赖,还有一丝‘终于等到’的情愫皆是不可用言语能表现出的。

    云鹿仔细看了眼那些箭,又说:“小姐,少侠可能在河对岸呢!这箭有许多都射在木桩子上,定不是从这儿的码头射的。也许,少侠就在沁县,他竟一路追着我们呢!”

    羽然一愣,猛然转身:“你可能确定?要知道,沁县可离这儿远着呢。”

    “应当是这样的!”云鹿认真点点头:“虽说距离甚远,可凭诉卿少侠的武功,并不算什么大问题。只不过现在他一定身心劳累,毕竟这么远的距离,他要十分集中心神。”

    羽然听完这番话,目光楚楚,抬眸望向画儿一般的河面。心中激动难以抒发,单是笑几声自然不够。回身又看了一眼那些射在木桩上或店门口的箭支,仿佛就像看到了诉卿一般。若一直不得相见,便只是心底暗暗的神伤和思念。可若发现那人就在不远处,相见不过一念之时,便会抑制不住心中翻涌的复杂情绪。纵然羽然身为王女,从小家教森严,此刻也被这情绪逼得举起双手于嘴边,向辽阔的河面大声喊出:“诉卿!”

    “诉卿,你能听到吗?你等我!在沁县等我!我立即回去寻你!”

    云鹿看着兴奋的羽然,也笑的很开心。她一手轻轻扶着羽然,笑着说:“小姐这回你可高兴了吧?”

    羽然盯着远处已经看不到的沁县,深深点了点头,轻声叹道:“月娘,你现如今如何?我就能见到他了……我的心意,也许有机会说了。”

    这话说的轻,但说的再轻,也逃不离司马亦白的耳朵。

    他闭上眼睛侧过头去,心里难过。羽然有多兴奋,他便有多难过。

    原来,这几个月来,我做了那么多,连他的几支箭都敌不过。也是我自己痴心妄想了……早该在那日持弓救她,她误把我认成他时所流露出的眼神我便该明白,他于她,岂是重要二字便能形容的。不过羽然……你知不知道我多希望你也能依赖于我,我多希望哪一次危难中,你脱口而出的,是我的名字……我多想,即便我敌不过他,但我多少,能在你心里有了重量。而不是像如今一般,他露出一点踪迹,你便全身全心的跟了他去。

    船刚刚靠岸,羽然便问摆渡人,这艘小舟是否能立即回到沁县,不论多少银两都可以。

    那摆渡人不肯,摇摇头说:“小姐别心急,你再等等,明早就有。”

    “不!”羽然盯着木桩上的箭,说:“我要现在立即出发……”说着,她忽然盯着那箭笑了,改口道:“等我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我要回到沁县。”

    司马亦白见她一直盯着那些没有用的箭,本已经心烦意乱,又听她这么说,更是烦躁不堪:“莫要胡闹!”

    羽然心情很好,连司马亦白这种训斥都不曾在意。她只盯着那箭,跟船夫说:“我给你五十两银子,雇你这人租你这船,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把我们带回沁县。”羽然抬眸,看向站在岸上拴绳子的船夫,微微一笑:“何如?”

    那船夫早被五十两银子迷了心窍,哪里还能抗住羽然倾城一笑。当即把绳子解开,迈进船里,连连点头。

    “那你准备好,半时辰后,我自会回来。”羽然回头跟云鹿说:“云鹿,扶我上去。”

    云鹿忙扶好羽然,却不解她为何不立刻回去,偏要等上半个时辰。

    “小姐,咱们立刻回去,不是更好?”

    羽然站好身子,几步走到木桩旁蹲下身,试图把那箭拔出来。

    “他这次出来时间很久,那些箭本已不够,再射出来这么多空留在这儿甚是浪费。我们帮他拔了出来,也许他还能用。”羽然微微笑着,满眼幸福。

    云鹿乐了一声:“小姐,你莫要试了。少侠射出的箭,你怎么能拔得出来?更何况这种保命的箭用过一次后,便不如第一次用的好了。再拿去给少侠,他是用不顺的,还不如那些普通的箭用着好。若他因是你给他取回来的而故意留着,那危机时刻,误拿了这些用过的,岂不反而耽误了他。还是莫要摘了吧。”

    司马亦白坐在船上,心里闪过一丝诧异,也盯着那箭看了起来。都说习学兵器的人,皆有用来顺手的武器,紧急时刻就靠这些武器保命。此箭……就是那个人,用来保命的箭?

    “嗯,你说的对。”羽然拍拍手站起来,跟船夫说:“现在就开船吧。”

    那船夫笑的满脸是牙,大声应道:“好嘞!”

    茫茫水面碧色无限,只映着天空点点白云,随着船只的往来飘荡,河面上的云时聚时散。

    这一切,在羽然眼里,皆是美丽的。

    可是在司马亦白眼里,便全是苍凉的。

    沁县,码头客栈。

    诉卿回到房间倒头就睡了,连鞋子都没有脱。骆雨反倒睡不着,先洗了澡,后又用了饭。见诉卿睡得那么熟也不敢丢下他去河边逛逛,便百无聊赖的抓了一把瓜子坐在窗口往外面看。

    他看到一艘船上面除了船夫只有三个人,从远处飘然而来。

    “啧,真少见,坐了这么几个人就开了?”骆雨吐出一口瓜子皮,啧啧叹道。忽然他愣了一下,丢掉手里所有的瓜子蹭了蹭嘴,倾身探出窗子,凝神仔细看着那艘船。

    船越飘越近,骆雨也看的清楚。正因为看的太清,惊得他身子越来越往窗外探。船靠岸那一秒,他一个把持不住,整个人都载了下去。

    好在他功夫也不差,很快就在空中翻了个身,稳稳落在地上。除了吓到了旁边那个十二三岁的小河工外,谁都没发现他。

    此时羽然已经站在了码头上,茫然的望着四周,霎时不知要怎么办,心里略有失落和无助。云鹿和她一样,无措的问:“小姐,你说少侠他住哪儿?我们要怎……”

    云鹿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此人正是骆雨。

    “云鹿!杭小姐!”骆雨从客栈那儿一路跑来,边跑边叫着她们的名字。

    云鹿和羽然相视一愣,转而便笑了。云鹿踮起脚,用力挥手回应:“骆雨!是我们是我们!你再跑快点!”

    羽然笑出声音,往前走了几步,迎着骆雨。此时见到骆雨便无比亲切,再不用提她见到诉卿时,该如何激动了。

    骆雨会功夫,跑的快,转眼就到了她们身边。天儿这么热,他跑的这么快,再加心里兴奋,跑的气喘吁吁,只剩张笑脸。

    “怎么喘的这样厉害?云鹿,把水袋给他。”羽然笑着打量他,问:“你可还好?诉卿……他好么?你怎么瘦了?”

    骆雨接过水,未喝,坏心思的先回答:“好,我都好!就是少侠不好。”

    羽然听言,心里一凉,急忙问:“他怎么了?”

    骆雨故意使坏心思,他就是想看看羽然对诉卿是什么感情,少侠这几月的颠簸是否值得。此时见羽然如此焦急,哪里还有不知道的。偏他坏,非要在这个话头上喝水。

    “哎呀!你先回答了小姐再喝!”云鹿抢下水袋,看不得自家小姐着急。

    还好骆雨那一口咽下了,不然非得呛死。他抹抹嘴,赔笑道:“我们少侠就是在想一个人,除此以外,再无不好。”说着,故意看了一眼羽然。

    羽然登时红了脸,微微低下头藏着笑,不再出声。

    “好啊你!竟然敢骗我们!还敢取笑小姐!看我不杀了你!!”云鹿把水全部扬到骆雨身上,笑着追过去打。

    骆雨连连逃开,嘴上求饶:“云鹿姐姐,你饶了我这一回吧!你不知道我刚才看到你们,吓得都从窗户上掉下来了呢!否则哪可能你们一到岸上,我就到了呢?”

    “什么叫做吓得?莫非我们是鬼不成!”云鹿是个孩子心性,见到故人,心里的兴奋难以抒发,打打闹闹,以此发泄。

    闹了片刻,羽然才制止道:“云鹿,莫要再打了。我们先……”羽然话说到一半,觉得不好意思,弱了声:“我们先去骆雨他们下榻的客栈歇一会儿吧。”

    云鹿见小姐这样羞涩,深觉可爱,她也欺负起来,阴阳怪气的说:“嗯~我们小姐累了一天了!去了一趟古口县,只在码头上站了会儿,看到虹歌姐做的箭就回到了沁县,可不累了么。”

    “云鹿!”羽然笑斥了一声,脸更红了。

    骆雨恍然大悟:“啊,原来你们是看到了少侠的箭才回来的!你们不知道,我和少侠是眼看着你们坐船走的,奈何风声太大,不论他怎么喊你们都听不见。后他又拉弓射箭,我还只当是他发泄心中焦躁呢,原是为了你们能看到。”

    骆雨拿起刚才云鹿顺手扔在地上的包袱,在前引路道:“跟我走吧,想来你们也真累了。”

    云鹿陪着羽然跟在骆雨身后,说说笑笑,宛若一家人一般。

    全然,忘了司马亦白。

    。。。
………………………………

第84章 第二相见

    沁县临水,傍晚时分忽然薄雾四起,层层薄雾染上淡淡金晕,霎时朦胧光芒,无比美丽。

    诉卿被窗户那儿撒进来的金光晃醒,他皱了一下眉头微微睁开点眼,恍惚看到骆雨坐在窗台上,嗓子沙哑的嘀咕一句:“你给我把帘子拉上……”

    骆雨笑了几声:“少侠,您真的还要睡么?”

    “废话!”诉卿还困着,没有丝毫好脾气,骂了一句:“你赶紧给我拉上帘子!少啰嗦!”

    “啧……这回君子形象是没得咯~”骆雨摇头晃脑,好不幸灾乐祸。

    诉卿听不懂他说什么,一怒而起,刚想大骂,忽的看到了一双雾气蒙蒙的眸子,登时呆住了,连身子都只坐起来一半。

    羽然就坐在诉卿身边,只不过刚才他都没有睁眼,所以没能看到她。此时一见,只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诉卿愣了一会儿,眯起眼角,哑声问:“羽然?”

    羽然侧头一笑,应道:“嗯,诉卿。”

    一月之余未能相见,颠簸江湖,寻她难也。此时她竟如此安然的坐在自己身侧,浅笑如荷,宛若从未分离过一般。

    一声羽然,一声诉卿。

    还好,她还没有忘了自己。还好,她还记得自己。还好,她还会像当初在京城时候一样,不顾男女之别坐在自己床边儿。

    诉卿颤悠悠的伸出一根手指,慢慢抬起,想摸一下羽然的手,确保真实。

    羽然一乐,主动握住诉卿的手,笑着说:“是我,我是真的。”

    诉卿释然一笑,长吁一口气,伸出手臂猛然抱住羽然,皱着眉,红着眼,嘴却依然是笑着的。

    云鹿向前探了一步,又顿住了。她不是不知道小姐心思,只是觉得没名没分的这么亲热有所不妥,可发现小姐并不抵触,便没有多事。

    羽然没有推开他,也没有说什么,她从他臂弯那儿拿下手,穿过腰间,也搂住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嗅到他身上的味道,眼睛登时红了,轻念:“诉卿……”

    诉卿在她肩窝那儿点点头,拥紧她,回道:“我在,我在!从今以后,我会一直都在……求你莫要再走,这一走,我寻你……不易。”

    诉卿不喜欢把苦难辛劳挂在嘴上,寻找羽然的路那么难,最后他也轻描淡写一句不易便罢。

    骆雨叹了一口气,道:“是啊,杭小姐,你莫要再走了。你一走,少侠找你,几乎不曾丢了性命。”

    羽然一惊,直起身子与诉卿四目相对,目光楚楚的问:“到底怎么回事?”

    诉卿只一笑,重新拥住她,说:“我一切都好,你看,我这不是很好么。”

    羽然伸手搭在他的脊椎上,发现他瘦了很多,已有心疼。却没有反驳诉卿的话,反而点头笑道:“嗯,一切都好。”

    司马亦白就站在门口那里,他抱着双臂,不言不语,神色冷漠,丝毫不见那副风——/流样子。

    看着羽然和诉卿的动作,心里酸苦,又无法言说。原来,这便是差别。他可以拥住她……他,连坐近些都不可。

    他冷眼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终于缓下心里相见不易的激动,看着他们四个人互相打趣,看着这一切……皆和他无关。

    夕阳已落,房间昏昏暗暗的,几个人聊的兴起,连天黑都没有发觉。司马亦白站在那里,拿出随身的火折子,啪的亮起一束光芒。

    这一束光芒终于吸引了羽然的注意,她略有愧疚的站起来,走到司马亦白身边对诉卿和骆雨说:“我竟忘了介绍,真是不该。”说着,歉意的看向司马亦白:“对不起亦白。”

    诉卿脸一阴,他一路都知道这个男子姓司马,那么亦白一定是他的名字。复姓之人,一般都会叫姓氏,羽然已经叫了他名字,可见有多熟悉。

    “他是司马亦白,多次救我于危难中,算是我的救命恩人。”羽然拉着司马亦白的袖子走近诉卿那边,边走边介绍。

    司马亦白也冷着脸,眼神盯着羽然的手,心里泛着疼。与他可在众目睽睽之下相拥,与我,竟连手都不愿碰。

    诉卿也盯着羽然的手,一股醋意翻涌于心。居然已经熟到可以扯着袖口!他目光上移,颇有敌意的看着司马亦白的眼睛。

    司马亦白也是一样,他看诉卿的眼神,也好不到哪里去。

    骆雨坐在窗台上叹气,摇摇头,撇撇嘴,分外无奈。

    “亦白?”羽然看向司马亦白,觉得他表情阴冷,小心翼翼的问:“你可生气了?为何……这般表情?”

    司马亦白闻言,立刻换上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甩开牡丹扇遮住脸,只露出一颗泪痣和一双桃花眼,笑道:“没有,我只是……”司马亦白神色冷淡的看向诉卿,道:“很喜欢新认识的朋友。”

    骆雨闻言冷哼一声,扭过头去看着窗外。羽然觉察出气氛诡异,无措的看向诉卿。诉卿为了安抚她,忙笑了下说:“嗯,在下慕容诉卿,你叫我慕容就好。”

    司马亦白点了下头,眼睛看向瞅着窗外的骆雨。

    云鹿和骆雨一样,知道司马亦白和诉卿的小心思,也知道骆雨肯定是向着诉卿的,定不愿主动与司马亦白打招呼,便说:“那是骆雨,嘴很毒,你莫要惹他了。”

    司马亦白挑挑眉头,笑:“是么,那在下还是远之为好。”

    “最好如此。”骆雨还是盯着窗外,冷哼一声,阴阳怪气。

    司马亦白眉头一皱,恨不得一拳打过去。

    诉卿看到他眼中的怒气和杀意,反手握住立在桌边的弓,上下一打量司马亦白,知他也是个武功高手,便将手放在腰间新戴上的箭筒上,随时准备拿箭。

    云鹿看到他们这样,立时跳出来说:“哎呀天都黑了,我好饿,咱们叫店小二来吧!”

    羽然也觉得奇怪,看看这个,瞅瞅那个,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第一天就剑拔弩张的。

    几个人都没有做声,司马亦白和诉卿还是杀气腾腾的对视着,骆雨依旧专心致志的望着窗外。

    房间里只有一抹弱弱的烛火,却火星四溅。

    云鹿孩子脾气,登时没了耐心。她倒先动了手,掏出腰间的峨眉刺,刷的扔掷出去,钉在窗框下,吓得骆雨跳下了窗户,惊道:“云鹿!你疯了?!”

    “你们才是疯了!一个一个到底是何意思?!想打?想打滚出去打!我和小姐一天没怎么吃饭,早饿了!气氛这么僵,知不知道小姐多尴尬?!”说着云鹿走过去把峨眉刺拔出来,骆雨立即躲窗边远远地,生怕云鹿伤了他。

    云鹿握着峨眉刺,怒道:“说啊!你们吃不吃?不吃快出去打去!让我和小姐吃饭的时候看着你们瞎抓也有点趣儿!”

    诉卿本被她忽然动手吓了一跳,此时反倒笑了。云鹿还是云鹿,不肯让羽然受一点儿委屈。他略带歉意的走到云鹿旁边,拿过她手里的峨眉刺说:“我和骆雨也饿了,求云鹿姐姐莫要动怒,快把峨眉刺收好,小的这就去叫店小二来。”

    羽然也几步过走去说:“云鹿,怎么这么冲?人家还没说什么呢,你先动手了,到底是他们想打还是你想打?”

    云鹿撇撇嘴,抢过诉卿手里的峨眉刺,别在腰间,不怎么服气,却没有再说话。

    羽然晃晃她肩膀道:“好了云鹿姐姐,您想吃点什么?”

    云鹿架不住小姐施软,抿嘴笑了,摸摸腰间的峨眉刺道:“我不知道要吃什么,只知道武功很有用~”

    骆雨摇摇头,推开门说:“我去叫小二吧,你们莫要动了。”

    诉卿随即跟上,说是他也要同去。

    如此一来,屋里便只剩下司马亦白和羽然主仆二人。

    羽然吩咐云鹿把蜡烛点上,自己走到司马亦白身边问:“你今儿怎么了?从船掉头回沁县开始就没怎么说过话,可是心中有事?”

    司马亦白没有说话,摆弄着手里的牡丹扇。

    “你若心中有事,只管与我说上一说,虽不一定会帮上忙,却也可以让你舒服些。”羽然站在他身侧,劝道。

    司马亦白苦笑两声,只管摇头,不曾开口。

    夜雾朦胧,码头上依旧热闹。空气中残留着白日里的暑热,又染上些夜间的冷爽,一时热汗退去,心凉痛快。

    。。。
………………………………

第85章 河工小子

    天是越来越黑了,那一层薄雾愈加深厚。客房内一片安静,羽然坐在桌前不说话,司马亦白立在门口不说话,云鹿东看看西望望,觉得异常压抑。

    终于,羽然说话了:“亦白,如果你现如今同我们在一起心有不悦,那你只管离去吧。”

    司马亦白闻言浑身一震,气的大步迈到羽然身边,抓起她的手臂,怒问:“你怎能说出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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