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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远不成归-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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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亦白闻言浑身一震,气的大步迈到羽然身边,抓起她的手臂,怒问:“你怎能说出这话来?你!”司马亦白狂怒一瞬,转而笑了起来。

    云鹿紧忙跑来,本想推开司马亦白,却被他笑得吓了一跳。

    羽然低下头:“我本无意赶你走,只是你如此不快,倒不如去了,也可心中愉悦。”

    司马亦白垮下肩来,轻声道:“如此说来……你是替我考虑?羽然……莫要赶我走,我只是想多留在你身边几天,若你实在厌弃我,我自会离去……绝不扰你。”

    “我不会赶你走。”羽然慢步走到窗户边,说:“你曾救我数次,我很感激。即有救命之恩,便不会过河拆桥。我杭羽然,绝不是这样的人。”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对打的声音,截断了司马亦白想说的话。

    羽然探身望出去,竟然看见骆雨和一小孩儿在对打。

    骆雨本不想动手,却无奈那个孩子拿着一把斧子拼命攻击而来。

    羽然看的心惊肉跳,不由得惊呼一声:“骆雨,小心!”

    骆雨抬头看了一眼羽然,轻松一笑,一弯腰便躲过了那孩子的斧头,反手握住他的手腕,转了个身就将那孩子的胳膊背到了身后,彻底压制住那个孩子。

    羽然急忙拉着云鹿下了楼,欲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好好的叫个晚饭也会打起来。

    到楼下时,诉卿正在盘问那个孩子。

    “你不就是下午那个河工小子么?干嘛突然跟我们过不去?”

    那个孩子不仅没有杀气,竟然还满脸笑容的看着诉卿和骆雨,说:“果然厉害!大侠,你们带我一起走吧!我想认你们当师傅!从今以后包袱我背!马儿我牵!然后……然后什么打尖住店都是我帮你们去做!”

    羽然走到诉卿身边,问:“怎么回事?”

    诉卿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一头雾水:“不知道。方才我和骆雨在掌柜的那儿给饭钱,忽然这小子就跑过来踹了骆雨一脚,而后撒腿就跑。骆雨刚追了去,见是个孩子便没想动手,只想教训两句。谁知他就捡起地上的斧头,拼了命似的冲骆雨过去。”

    “对,然后少侠就站在一边看戏,根本不说帮帮我。”骆雨还是一手压着那个孩子,另一只手握着自己的唐刀。

    “你难道连个小孩都打不过?”诉卿瞪了一眼骆雨。哑着嗓子问:“你从哪儿跑来的?干嘛要认我当师傅?”

    “我是这儿的河工啊,大侠,你见过我的!下午,就是下午!你站在码头那儿拼死拼活的喊人的时候,我可一直在旁边看着呢!你看你看,你嗓子还哑着呢!不可能忘了啊!”

    闻言,羽然抬眸看了一眼诉卿。

    诉卿脸一红,咳嗽一声掩饰过去,底气顿时不足了:“我认识你又如何?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跟你们走!想跟你们闯江湖!”那孩子满脸兴奋,好像闯江湖是多么有趣的事情一般。

    诉卿一下阴了脸,对骆雨说:“放开他,让他滚。”

    “少侠?”骆雨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变了脸,略略有些无措。

    诉卿看着那个孩子,冷漠的说:“想闯江湖?你做好死的准备了么?”

    那个孩子一愣,显然根本没有想过这回事。

    诉卿冷笑,扯过羽然的手腕,转身回了客栈。

    骆雨也松开了那个孩子,耸耸肩膀放他走,自己同云鹿也跟着诉卿回客栈。

    “我害怕死!”

    诉卿他们迈入客栈后,那个孩子猛地狂喊了一声。

    羽然转回身去看,发现那个孩子眼里有泪,眼神慌张恐惧,不免有些心疼。她顿住脚步,回头看着他。

    “我害怕死……所以我才想走!我去闯江湖,不是为了去死!只为了学一身功夫活下来!若我一心去死!我何不现在就跳河了结自己一条性命!”那个孩子虽然满眼恐惧,神色却无比认真:“难道!你当初迈入江湖!就是抱着死的准备么?”

    诉卿被这个孩子吼得脚步也顿了一瞬,心里微微有些动摇。忽的,他拿下弓箭一秒不停的射了出去,动作之快,不过眨眼间。

    那支箭擦着孩子的耳边飞过,掠掉了那孩子的几缕头发。

    “看到了么?所谓江湖,就是随时随地要面临这种,死亡近在眼前的感觉。你方才满脸兴奋,想来是武侠故事听的太多了,根本不明白何为江湖。”诉卿背上弓,看着那个孩子:“放弃了么?放弃了就快回去,别的河工都在吃饭呢。”

    那个孩子眼睛里的眼泪吓的流了下来,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诉卿只当他明白了厉害,转身就要走。

    哪料那个孩子还是念念不休的说:“我不放弃……我就是要跟你们走……如果我继续呆在这儿,我才是会死的……”

    听到这儿,诉卿愣了下,与羽然对视,发现她也满脸惊讶。

    【呦西,传说中的小孩跟上队伍了。】

    。。。
………………………………

第86章 雾夜重生

    羽然见诉卿的神情,就知道他放心不下这个孩子。她走到那个孩子身边蹲下,柔声问:“为何这样说?你是个小河工而已,哪里还要卖了性命做事?怎么会死?”

    那个孩子看了一眼羽然,见她神色温柔,顿时觉得委屈,一下子哭得满脸鼻涕眼泪,泣不成声:“你们不知道!他们天天打我……我,我几乎不曾吃过几顿饱饭!次日的活计,若不多,他们便躲懒,只顾叫我去扛包,而后又不给我留饭。我的铺子,也经常被他们晾晒湿了的衣物……我害怕他们打我,我怕哪一天他们会把我打死……”

    那个孩子边说,边拉起自己的袖子。果不其然,胳膊细细小小的,一看就知营养不良。并且布满伤痕,有的是鞭子抽的,有的是什么撞得,还有几道伤口明显是被匕首一类的利器所伤。

    羽然倒吸一口气,根本没有想到如此瘦弱的手臂上会有这么多的伤口。

    那个孩子抱住自己的膝盖,哭着说:“我真的害怕……他们喝醉后,对工头的不满,便都会发在我身上……我会死的,迟早我都会死在这儿的!我,我不想死……我害怕!”那个孩子偷瞄一眼诉卿,吸了口气,更加可怜兮兮,他跟羽然说:“仙女姐姐,我父亲把我丢在这儿了……我自己一个人,谁都不曾替我做主过……如果,如果有个人帮我做主出气一回,也行啊!”

    诉卿盯着那条胳膊也皱起眉头,怒气腾腾的看向远处那群吃饭说笑的河工,再低头看看又瘦又小的孩子……

    “可恶!”诉卿拿下弓箭,大步流星的走到那个孩子身边,一把抓起他,带他走到那群河工那儿。

    骆雨紧忙跟上,知道诉卿又要跟人打架。

    诉卿走到河工那儿,一脚踢翻一张桌子,唬得那些河工嘴里的饭都喷了出来。

    “谁打过你?说!”诉卿拉起弓箭,环视这些吓得不轻的河工。

    这小孩也被吓到了,颤悠悠的伸出一根手指,东指指,西指指,竟没一个指准了的。

    诉卿不管,射出好多箭,几乎每支箭都射穿了一个河工的衣服,将他们钉在了地上。

    他走到离他最近的人身边,一脚踩在那人胸口,怒道:“看到我身后的小孩了么?以后再敢打他一次!我定会杀了你们所有人!”

    那个孩子听言,登时大哭大闹起来,扑到诉卿脚边,求道:“你带我走吧!你如今把他们都打了,等你走了,他们不会放过我的!求你了,带我走吧!”

    骆雨也上前劝道:“少侠,他说的对,你今儿这么一闹,不能不带着他了。不然咱们一走,他非得被打死。”

    诉卿方才被那些伤痕气昏了头脑,现在才反应过来。深觉自己冲动了。这么一闹,反而必须带这个小子走了……他回头无语的看着那个捣蛋鬼,后悔无比……

    可是事态如此,也由不得他选择。

    所以闹了这半日,最后还是把这个孩子领回客房,打算先带他离开这儿。

    骆雨帮这个孩子洗了澡,又穿上了他的衣服,虽然肥肥大大的,但挽起袖口裤腿,还算看的过去。一切收拾好后,才把他领到了大堂。

    “嗯,洗干净后,这孩子长得还是很可爱的么。”羽然站起来让这个孩子坐在了她身边,递给他一碗米饭,笑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孩子接过碗,拼命的扒着饭,塞得满嘴都是。

    “慢点吃。”云鹿给他夹了菜,揉揉他脑袋:“你真的吃不饱啊?”

    那个孩子点点头,不怎么吃菜,单吃着米饭。

    “光吃米饭多没味儿,吃点菜来。”这下连骆雨都看他可怜,按下他的碗,硬是放进去点菜。

    那个孩子咽下嘴里的饭,咧嘴一笑说:“仙女姐姐,我没名字。”又转头对云鹿说:“我真的吃不饱,我都好几年没吃过米饭了,米饭好香。”说着,又拿起筷子。

    羽然摸摸他脑袋,叹道:“那你为何会在这儿当河工?家人呢?”

    听到这话,孩子手里的筷子顿了一顿,低下头闷声说:“我不知道,我应该还有父亲……不知我有没有记错。”

    诉卿倒了一杯茶放到他旁边,安抚心疼不已的羽然:“先让他吃饭吧,看他饿的。”

    司马亦白就坐在一旁默默的吃着,直到诉卿安抚羽然,他才笑着说:“就是羽然,你也莫要再看着这个孩子了。来,你也多吃点。”说着,他还夹了一筷子菜给羽然。

    诉卿抬头瞪了他一眼,他却装傻,满脸笑容的看向诉卿。

    如此一来,这顿晚饭吃的异常热闹。有个河工小孩拼命扒饭,还有两个武功盖世的家伙“眉来眼去”。

    半个时辰后,他们几个人坐在房间里,听这个孩子说自己的身世。

    “我应该有父亲的,我记得当时应该是被人所害,我和他才走散的……不过,我只是这么觉得的,我自己分不清这是真的,还是我幻想的。”孩子忽然笑了下,说:“应该是我想的,不然这么多年,他定会寻我啊。我没有名字,他们就叫我小不点儿;喂;兔崽子之类的。反正我最小,他们便拿我撒气,有一次用刀捅了我腰,那次真的差点死了……所以我怕了,我不想死,我真的害怕……我胆子是小,我最怕死。”孩子抱住自己的肩膀,闭上眼睛,颤声说:“如果我没有记错……我父亲就是因为没有办法保护我才……我想变得厉害,我不想死……”

    诉卿听他说完,看向了窗外,见外面雾气朦胧,连月光都不能穿透。回首,又看到羽然正在安慰这个孩子,眼中亦是朦朦胧胧,温柔无限。

    诉卿一笑,看着羽然说:“河工小子,我给你个名字吧,雾生。今夜有雾,你便在此重生吧。”

    那孩子一愣,转而笑了起来,笑得露出两个酒窝,越发可爱。“好,从今夜起,我叫雾生。”

    诉卿视线转动,看着雾生,勾起一丝微笑。算了,带着个猴儿孩子就带着吧,一路上也能有不少乐事……不过也麻烦啊……想到这儿,诉卿的脸又阴了。

    司马亦白在托腮听着,听到这个名字,忽然低声念了两句,略觉不妥,却未说出口。

    “雾生?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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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雾生这一章很像《还珠格格》的情节敬请见谅……只为了让雾生出现跟随他们上路而已,这样很顺理……成章!请多包涵……╮(╯▽╰)╭】

    。。。
………………………………

第87章 码头夜话

    说来夜里的码头安静爽朗,燥热全无。羽然单穿了一袭白裙侧身坐于岸边儿,手中握着几颗半圆不整的石块子,借着淡去的雾气漏下的月光,偶一丢下石子听那声叮咚,看那几滴溅起的水花。

    “纵是入夏了,夜里终是凉,你怎可只穿这些衣裳便出来了?”

    忽然身后响起一哑声,紧接着肩膀上被人搭上了一件褙子。

    羽然伸手拉了一下褙子,未回头,只笑道:“是你来了,这么晚,你为何还未歇息?”

    “下午睡得多了,此时并不困。”

    “嗯……”羽然低下眼帘,玩弄着手里的几颗石头,微笑不语。

    “这褙子……还是当初在京城时,云鹿在我房间里为你做的。转眼,这些时日……都过去了。”诉卿侧头看着羽然的脸,言语间含着笑,亦含着一抹叹息。

    羽然一愣,摸了摸身上的褙子,果真是当初那件。她低头一笑,侧脸看向诉卿,女儿家的娇羞展露无遗。

    忽然,她看到诉卿手臂上有一道血痕,登时紧张的问:“这是如何弄得?”

    诉卿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臂,发现是两天前师叔射他那一箭留下的伤。这两日忙着赶路,伤不重便忘了。谁知现在流出血来,引羽然担心。

    诉卿侧过身子,含糊道:“无事,小伤而已。”

    羽然不满的看他一眼,握住他的手腕,欲要看其伤势。诉卿本想掩饰过去,却不料她嘴里突然说道:“你若不坦率与我,我如何能与你一路同行?”

    诉卿没听明白,问:“什么?”

    羽然不过是心里着急,脱口说出了这句话,此时反应过来,分外不好意思。只是撸起诉卿的袖子,看他的伤。

    诉卿此刻也懂了那句话,心里得意,还偏偏不放过羽然,故意盯着她问:“羽然,你方才那句是何意思?”

    羽然故作淡然,不理会诉卿,脸却不争气的开始泛红。她已看到了诉卿的伤,见只是擦伤,果然不重,便不再担心,只是把袖子拉到肩上,省的袖子不净弄脏伤口。拉好袖口后,她说:“回,回客栈吧。我帮你包一下伤……”说着,就转身要走。

    诉卿眼疾手快的拉住她,凑到她身边问:“说啊,莫要跑,说那句话到底是何意思?”

    羽然轻蹙眉间,窘迫异常。

    诉卿得意够了也闹够了,他闷笑几声放过了羽然。还是不肯随她回去,把她重新拉回岸边坐下,要与她共赏夜景。

    羽然刚刚那样窘迫,此时不敢再说话。诉卿也未出声,竟真认真的赏了会儿景色。

    夜里安静,偶尔会有一两声蛙鸣。

    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诉卿才开口说话:“羽然,为何你那夜要领云鹿先走?为何不按约定,次日一早启程?”

    羽然未想诉卿此时会问这个问题。傍晚相见时,她未见诉卿有问起的意思,只当他愿意装傻不会来问。谁料,在这独处之时问了出来,她想找借口混过去都没办法。

    诉卿望着河面上粼粼的月光,轻声道:“我自是愿意坦率与你,只怕你不肯坦率与我。”

    羽然心里一慌,急道:“我会的!”

    诉卿侧头看过来,问:“那,为何要离我先行?”

    羽然见他认真,自知无法逃过。她略叹息一口,解释道:“你是知道的,我的家仇,我的敌人,我要做的事……这些有多危险,我不明说,你也知道。说实话,在京城的时候,我很感激你,素昧平生,你竟肯那样帮我。冒险领我去见流归,害自己旧疾发作,又带我去慕艺笙府中替我出气。你是侠客,浑身都带着那一份自由,洒脱快活……可我,背负太过,如何能拖累你?与你同行,自是诸多方便,不怕慕艺笙追杀,不怕漠北遥远。只是,我要如何才能报答你?我怎能因这些方便,去装傻利用你的好意,将你引到这复仇之路来?这一番复仇,若失败,你定会因我丢了性命,若成功……总之,思来想去,我绝不能如此自私的拖累你。”

    “所以,你选择离我而去,只带着云鹿走了?”

    “嗯。”羽然点点头:“其实离开你没几天,我被追杀,便觉得害怕了。我不是怕自己会死,而是怕连累了云鹿。她还年轻,正是好年华。可她,却跪着表明心意,言语决绝,竟是我不能不尊重。”

    诉卿一笑,说:“其实,我早知晓你这份心思。你一走,我便猜到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此时呢?你还有这份心思么?”

    羽然被问住了,睁大双眼,不知心思。她在古口县看到那些箭支,一时压不住思念,飞快回了来。见到他后,什么都忘了,兴奋之情难以言说,连觉都不能睡,根本没有在想以后如何……要让他跟着前行么?若是那样,岂不耽误他!可……可要离他而去么?也许现在,根本没有勇气像之前那样离开。这些日子的思念,实在是舍不得仅仅见一面而已。

    诉卿见她茫然纠结,一副不舍又担心的模样心中很是安慰。他不想让她为难,遂开口说:“羽然,你莫要再想了。你可还记得,你我第一次见面在那个院子里,我与慕艺笙打了起来,要你先跑?”

    羽然点头,表示自己记得。

    诉卿继续说:“那时你和云鹿跑了,不知道我和慕艺笙说了什么。领你去慕艺笙府邸的时候,你心绪紧张,也定没有在意我说了什么。你有没有想过,为何那样巧?为何,你被他绑住后,我便正巧能救你?”

    羽然摇摇头,愣愣的说:“从未想过……我……我竟从未想过。”

    “那你还记得我是如何称呼慕艺笙的?”

    羽然深觉自己此番思虑不全,茫然道:“不记得。”

    “我叫他师兄。”

    诉卿说的淡然,倒吓得羽然一愣。她惊了一瞬后,问:“你叫他什么?”

    “师兄。”诉卿低下头,对羽然说:“我与他有仇,灭门之仇。”

    这话一出,羽然更是惊讶。

    诉卿有意跟她说明白,故而不待她问,自己说道:“他是我师兄,比我早入师门,当初名为慕容诉湘。他本不是这样的……”诉卿声音有发哑,略顿了下继续说:“当初他温文尔雅,不见江湖侠客之风,竟似一个书香门第的君子一般。平日里,除了被师傅监督练功外,他只喜欢握笔泼墨,行书绘画,当真是个风雅的人。后来他爹去世了,没多久他就下了山,离开了师门。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入了朝廷,给皇上当了暗杀之人。师傅并没有将他逐出师门,只是默默无声的放任他离去。后来有一日,也就是去年年初……他,”诉卿长叹出一口气,眼眶发红,扭过头去不想让羽然看到,顿了好一会儿。

    羽然站起来走到他身后,捂住他的眼睛,本想安慰,却词穷无比,只说了句:“莫难过……”

    诉卿应声一笑,任凭她捂着自己的眼睛,笑道:“我本已接受了,只是几天前回了一趟辞翠山,见当初的师门如此之落魄,又略有心酸罢了。去年,他领人来灭我师门,将我师父,还有我们兄妹打倒在地后他便转身走了。我本以为他会偷偷留我们一命,谁知,他只是不忍心看我们死去,手段倒还是那样狠。阴阳毒……他们有两瓶。此毒世间罕见,堪称毒中之王。”诉卿虽说着接受了,说道这里时,还是恨得连肩膀上的肌肉都硬了起来,额间青筋暴起。

    “阴阳毒,单单几滴便可要人性命。因师父武功高强,所以他们便灌了整整一瓶于师父,而后便是我们兄妹。中阴阳毒的人无人能活,除非血亲也中了毒,且要有人会医。他们下山后,我便失去了知觉。待醒来时,妹妹已经无事,我们是被很多年前失踪的师叔救了,留在离世斋休养。也是那时,我救了骆雨,他便一直跟着我了。养伤一年,我才彻底恢复。那一夜的惨象,我这一生都不会忘……所以我留在京城寻找慕艺笙,我要报仇。”诉卿握住羽然的手,继续道:“那夜我正巧寻到慕艺笙,又看你们主仆二人被困,反正是举手之劳,便救了你们。”

    羽然听完后,默默无声。她想安慰诉卿,却找不到话来安慰,不免怨自己无用。当初司马亦白忍不住与自己哭诉时,自己还能找到话去安慰。现在,竟然不知要如何去劝慰了。枉费她读了那么多的书,这时一句都用不了。

    诉卿站起来,将羽然的手握在手里,认真道:“所以羽然,莫要怕连累于我。其实,我也是要报仇之人,你我本该同路。你的仇人是皇上,你如果每一次都怕连累身边的人,莫非你要自己一个人去报仇?那你还不如立刻,跳到这江里,去了算了。你定是要结交人脉的,定是需要别人的。那,为何偏偏要推开我去?”

    羽然被问的哑口无声。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一点都不想连累诉卿。明明,司马亦白跟着自己,也有可能被慕艺笙杀害,为何……只不想连累诉卿?

    诉卿见羽然不说话,越发着急。他一把拥羽然入怀,求道:“你莫要再像之前一走了之了……羽然,你不知道江湖多大,缘浅缘深间,我真的不知如何去寻你。你可知我这一路寻来,心里有多苦?求你了……让我跟你一同去漠北吧。再不要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我都是心甘情愿的,与和你分开相比,那些皮肉之伤,什么都不算。”

    羽然听了这些话,心里欣喜无比,又心疼无比。她忽然想起宁博城时,在九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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