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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远不成归-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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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归哭着应声:“是的,我父亲也是这个意思。你只管用,千万不要犹豫。这一路一定很苦很难,你心里的苦,难,我都帮不上忙了。只有这些身外物我能助你,你只管方便舒服,万不要为我们想,你一路不论花多少钱,以家倾家荡产在所不惜,只要你平安方便。”

    羽然握紧手里的金翡翠,心里感动,故意玩笑道:“我晓得,你们主仆俩怎生如此啰嗦?”

    流归闻言,搂紧羽然,大哭出声:“羽然,羽然……你一定要保重,我会日夜想念你。不过,为了你的安全考虑,你无需给我写信,你只要尽量保重你的平安,我就放心。”

    “我会的。”羽然声音空荡,飘飘然地承诺。

    羽然如此心绪安抚流归,流归自己也不想再在这时候哭个没完。直起身子抹抹脸,问道:“云鹿呢?”

    “她在后面望风呢。”

    流归眼睛一暗,叹道:“希望云鹿的功夫可以护你周全。羽然,你,你一定要平安……你身体一直没什么不好,千万要照顾好自己,万不能落下什么病……”没忍多一会儿,流归又哭了。她知道,这一别,弄不好就是生死相别,此生再难相见。并且,这期间,她最好的朋友会受难颇多,可她却依旧在闺阁有父有母,不能替她分担任何,只是无用的思念担心而已。

    羽然也双腮酸硬,抿紧嘴巴抑制住哽咽,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就这么哭出来,只能点点头。

    “时间不早了,我父亲还在园外等我。那么……那么我们今日就,就暂时相别吧……”流归说完最后一句话,泣不成声。

    羽然刚想说话,就被诉卿打断。

    诉卿突然拿下弓箭转身,速度之快难以言说,他声音煞气冷漠:“什么人?!”

    因着大雨瓢泼,待来人又走近几步后才看清。“是羽然吗?是我,我是你以伯。”

    流归几步跑过去,唤道:“父亲,您如何来了?”

    羽然看清来人,愣在那里,唇瓣动了动,僵硬地挪了一步:“以伯……”

    以流归之父以琛急忙应声:“哎,好孩子,好孩子。”说着话,他紧走几步,握住羽然的手。

    羽然一撇嘴,眼泪纷纷而落,扑在以琛怀里,叫着:“以伯!”

    幼时相伴,两个女孩经常在一起,从小一同长大,两家感情也着实很好。互相的父母自小认识,平日见时就不乏亲密,何况此时见到,更是亲近无比。

    可是相聚的时间总是太过于短暂,云鹿和骆雨同时跑过来,神色都不对。

    “小姐,后面那儿好像有点声音,怕是有人来了。”

    骆雨也急忙说:“少侠,前门那里也是,恐怕真有人来了。”

    诉卿听后一步迈到羽然身边拉住羽然的手臂:“杭小姐,快走,此地不易久留了。”不易再留,如果来的人是慕艺笙的人就糟了。

    以琛虽然舍不得,可毕竟也是个男人,心一狠将羽然从怀里推开,对羽然说:“孩子,快走,好好保重,在外不要顾及花钱,一切有伯父撑着,你只管方便。我们……来日再见!”

    羽然舍不得,流着泪望着以家父女不肯收回目光,可身子还是随着诉卿走了。

    流归在父亲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以琛拍拍女儿的肩膀以示安慰,目送羽然离开后,他才正色道:“女儿,不要哭了。恐怕已经有人进园子了,咱们把戏演一下,助然儿好好离开。”话音刚落,他就奋力推开女儿,使流归摔在泥水中。

    “混账!麓亲王府都灭了,你还想着他们小姐做什么?!居然夜半跑来这个什么云已湖,这么个破落湖子,有个什么东西让你过来?!”

    漠过亦是个机灵的,急忙撩了裙子跪下,急切道:“老爷息怒啊!小姐只是思念杭小姐而已,她们小时候经常来这儿玩耍的。”

    诉卿想的不错,果然是慕艺笙的人。这些人刚刚进院子就听到漠过的声音,见果真如同密报消息里的信儿说这有人,便纷纷藏起来,只管看戏。

    以琛感觉到这些人已经到了,并且知道他们还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了把戏演好,他狠声说:“小姐犯糊涂也就算了,你个丫头不知道相劝竟还帮着,掌嘴二十!”

    漠过听言,知道是真的来了别人,且来者不善,也有心把这场戏演的看点多多,不让这些人疑心有它再去寻杭小姐。所以高高抬起手,一巴掌打下去就肿了起来,几下打下去就出血了。

    流归翻身而起,扑在以琛身边哭道:“父亲,父亲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和杭家划清界限,再不来这个园子了,您不要生气了。”

    躲在暗处的人见此景,回过头对同伴说:“告诉组长,消息有误,只是个恋旧情的小姐。她倒是念情,她老子不记着,任她一个女子也翻不起什么浪。我们走!”

    几个人演完戏,听得园子里寂静无声,除了彼此再无别人。

    流归扶起漠过,摸摸她的脸颊埋怨:“傻丫头,做做样子得了,打这么狠作甚?”

    “小姐,不像怎么行?”

    流归无奈,摇摇头没有说话。她望向羽然离开的方向,心里暗道:然儿,前路坎坷,一切只有你自己了。我相信你,你会平安回来,洗刷冤屈,我在原地等你,只求这一天快一些,不要过多的折磨你。你,多多保重,我们来日再见……

    夜雨暂停,友人离别,再见实难。

    风无痕,拂过柳枝,相思相念,不得相见。
………………………………

不言再见

    时间:龙华210年。农历四月十号。春。

    地点:京城。

    ――――――――――――――――――――

    春风四浮,昼暖夜凉,距离那一夜的别离已经过了五天。羽然并没有立刻离开京城,这五天除了骆雨以外他们谁都没有出门,成日里地呆在客栈。一夜大雨后,羽然高烧不退了一天一宿,郎中说是心中郁结,开了个方子,喝了两天的药烧才退下去。这几天下来已经没事了,只是还有些虚软,手上的伤都也结了硬疤,不久就会脱落便好。反是诉卿不怎么好,旧疾本就发作了,又淋了雨,如今成日咳嗽,在床上躺了五天,直到现在还下不了床。

    “抱歉,终是我连累了你。”羽然捧着一杯茶,坐在诉卿床边,轻轻吹了吹滚热的茶后将茶杯递给诉卿。

    诉卿的眼睛盯着羽然润红的唇瓣,什么话都没有听进去。

    “公子爷,人家杭小姐和你说话呢。”骆雨知道诉卿没有听进去,有意不给诉卿面子,语气怪异的说着。

    诉卿脸色一红,急忙转动视线,随口应声:“啊,是,你说的对。”

    云鹿正在窗户那里做针线,听了诉卿的话,猛地抬起头,不可思议的望过来。羽然亦是一愣,不知要说什么。只有骆雨知道其中原由,乐的直不起腰。

    “我,我的爷……哈哈,你,你知道杭小姐说的什么吗?”

    诉卿迷茫,不明白骆雨为何乐成这个样子。

    羽然也无奈地勾起嘴角,从诉卿手里拿回来杯子问:“你没有听清对么?”

    诉卿见瞒不过,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实话实说:“我在想事情,并没有听。”

    “原来如此。”云鹿一笑,低下头继续做针线:“我们家小姐说,觉得是自己连累了你。”

    诉卿啊了一声,急忙摇头摆手:“不不不,哪里的事,咳咳……绝……”他一激动,又咳了起来。

    羽然吓了一跳,赶快给他茶水,可他咳得厉害,没有办法接过去,还是骆雨飞快拿出药丸喂了诉卿,扶他躺好,折腾好半晌咳嗽才止住,只不过诉卿也就睡着了。

    “少侠为什么总是这样?”云鹿觉得奇怪:“按说,习武之人,身子骨也应该不错啊。”

    骆雨摇摇头:“我也不清楚。我是从去年夏天才跟着少侠的,之前的事情,并不知道。不过这好像是旧疾,似乎从未治好过。”

    羽然侧身坐在诉卿床边,凝眸看他,不言不语。窗口吹进轻风,羽然额前鬓角的头发悠悠飘起,美丽而清远。

    “杭小姐无需担忧,我们少侠并没有那么虚弱,只是遇到你们之前他正巧生病刚好,又赶上这回寒初暖的时节。不然,平儿里没有这样爱咳嗽。”

    羽然点点头,又看了会儿诉卿才回头道:“骆雨,他的药似乎已经不够下一次的了,你去买一些吧。”

    骆雨连忙应声,抬头看了看天色,发觉外面夕阳已至,便道:“那么还请云鹿姑娘帮我熬一下少侠一会儿吃的药,一个时辰之后我应回来了。”

    云鹿站起来,将未绣好的针线活放在窗口的椅子上,接过话:“嗯,若你没有回来,我会先服侍少侠喝下,不用担心。那么小姐,我们先走了。”

    羽然轻声一应,并不说话。

    门吱嘎吱嘎地关上后,羽然还回头看了看云鹿和骆雨是否都走了。果真没人后,她轻轻一笑,伸手抚住诉卿的脸庞:“这些天,多谢你了,诉卿……”

    窗外风悠悠吹进来,夕阳灿烂美艳,铺撒在街道上和房瓦间,映的屋子里也橘彤彤地,暖目舒服。

    风很暖,吹吹风并不碍事,但羽然还是怕诉卿直接迎风不好,便一抬手将他头上的纱帘放下来,自己则坐在床边,倚着背后的床柱,望向窗外的美丽夕阳。

    诉卿动了动,手臂从被子里探出来,嘴里还哼哼着梦话:“兮儿……快些沐浴好……”

    羽然本已经直起身子伸出手,想把被子给他盖好,不料他竟梦呓这么一句话。因着这一句话让羽然愣在那里,不再动弹。

    羽然盯着诉卿的脸庞,心里暗暗想着:看他这幅样子也有十七八,若是已娶了妻子,也无不可……想到这儿,羽然忽然心里发酸,双目无神,瞅着诉卿不动。

    房里的光线突然一暗,羽然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个声音:“我师弟虽相貌冷面不宜近人,但不能否认他有个世间难觅的好容貌。”

    羽然熟悉这个声音,这一生她都不会忘记这个声音。

    此时,屋子的暖目夕阳也变的太过绚丽,好似鲜血烈火一般。羽然睁大双眸,不敢移动视线回过头,还是盯着睡着的诉卿。

    “怎么?杭小姐的记性这样不好?几日未见罢了,难道就忘记在下了么?”风微微拂过,慕艺笙跳下窗台,落地无声。

    羽然转过身,腿下发软,不敢站起来。

    慕艺笙温柔地笑着。如果他没有杀了她全家,自己真的会觉得,他只是个湖边吟诗的风雅君子,温情近人。

    “杭小姐,和我走吧,我不辞辛劳地昼夜寻你,终于寻到了,快和我走吧。”慕艺笙边说,边伸出手。

    羽然本能地往后退,整个人都缩到了床上。慕艺笙说的好听的很,可谁也不是傻子,和他走,有何好下场。

    诉卿被羽然碰醒,咳嗽两声,疑道:“杭小姐?您怎么了?”

    慕艺笙听到诉卿咳嗽,动作一顿,很想撩开床帘看一眼。

    “慕……慕艺笙。”羽然眼睛里都是恐惧,看着慕艺笙,浑身绷紧,一副惊恐又警觉的模样。

    诉卿一听,快速坐起来,他起的太急,又引得一阵咳嗽。

    如此,慕艺笙连想都没有想,伸手扯下帘子一看究竟。只是他动作太狠,床上的帘子扯下时连钢勾架子都叮咣一声砸在地上,吓得羽然一抖。

    诉卿伸直手臂,把羽然护在身后,努力压抑着咳嗽道:“你,你不要想……咳,带走她!”

    慕艺笙本来是想问问诉卿身体如何的,可诉卿一说完这句话,他便清醒过来。笑道:“我并不想带她走,可我不得不带她走。”

    诉卿咳嗽难忍,一边咳嗽,一边探身用手拉过来床边的箭筒,取出两支箭。

    “看来,你是想和我一拼生死了。”慕艺笙低下头,笑容全无,也看不到他的眼睛。他抽出剑来,准备迎战。

    羽然心里大急,诉卿现在哪里打得过慕艺笙!心里焦急,身体也动了起来,就在他们两个剑拔弩张马上就要开斗时,羽然突然扑在诉卿的胳膊上将诉卿扑倒在床。

    “别和他打了……”因着是扑倒,所以羽然的头埋在诉卿的肩膀处,她并没有顾及男女之别立刻起身,反而说了一句话。

    诉卿一颤,想要推开她,但并有动,只是先问道:“说什么呢?不打……咳咳,你就要和他走了。”

    “我……”羽然依然没有抬头起身,就这么趴在诉卿的胸膛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她并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因为她现在很害怕,几乎要语无伦次。但她虽然害怕,也不想让诉卿带病打架。

    慕艺笙不理他们,刚想举起剑攻过去时,窗户上就出现另一个人,那个人跳下窗框急忙在慕艺笙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慕艺笙一惊,出声问:“现在?!他可知我现在做什么呢吗?”

    “小的不知他晓不晓得组长您在做什么,小的只是奉命通告,还请组长随小的回去。”

    慕艺笙无奈,收回剑,对诉卿说:“我必要亲自擒了杭小姐回去,你们尽管拼命逃跑,总归也会被我寻到。”话落,转身从窗户那儿走了。

    诉卿拼力下床,踉跄两步扑在窗户上,眼看着慕艺笙在房瓦间用着轻功走远,而自己什么也没做到,心里一气,咳嗽的更厉害,羽然去扶时已经昏了过去。

    暂且不提羽然是如何照顾的诉卿,只说慕艺笙随着那个人去了一座占地不小,规格奢侈的府邸。

    慕艺笙走路走的很急,身后跟着的人都不得不小跑着跟住他,走到正院大厅那里,他一把推开了门。

    “我的好侄子,快走过来几步。”

    慕艺笙略微一低头对上座的那个人表示尊敬,紧接着就开口说:“您高抬艺笙了,艺笙不敢称为您的侄子。请问,您为何突然……”

    坐在大厅之上的那个人端起茶杯,轻咳一声止住了慕艺笙的问话,慢诌诌地喝了几口茶才出声:“我刚刚从外归来,只是想问你前几日的事情,做的如何了?”

    “麓亲王府已灭。”慕艺笙一直低着头,显见着是对这个人恭敬的很。

    “嗯,那他家的千金小丫头呢?”

    慕艺笙浅叹一声,诚实回答道:“艺笙看管不力,已经被她逃跑了。”说到这儿,慕艺笙抬起头望向大厅主座的人急切地解释道:“不过我已经寻……”

    “罢了,这个小丫头还能跑,就代表她还活着,你再追回来就可以了。”

    慕艺笙听他这么说,尤其一愣,不可相信的盯着那人。要知道,平时如果有什么事情出了差错,或有一点儿不顺着他的意思,他可是会杀人的,即便不会杀了自己,也定要给自己一顿板子。

    “贤侄啊,你去麓亲王府,除了灭其一家以外,可有寻到什么特殊物件?”

    慕艺笙眉头皱起,不解的问:“物件?艺笙并没有搜到。莫非您的意思,不是要我夺其性命便可么?需要找到什么物件?”

    “放肆!多问什么?快给我回答了!”上座之人忽然大怒,将盛着热气腾腾茶水的茶杯直接砸向慕艺笙。

    而慕艺笙并不敢躲,热水泼到他的耳骨上,登时红了起来。可他顾不得耳朵,恭敬地回答问题:“抱歉,并未找到任何物件。艺笙以为此次行动,只为除去麓亲王一家,给百姓有个说法。”

    “蠢货,蠢货!若我需要他这一家去死,何必需要这样大费周章?!你,你竟……”

    慕艺笙的眉头越发锁紧了,他根本就不知道灭麓亲王府除了杀他满门还需要做什么。难道不是为了除去这一家忠臣?他以为,只是用这种办法给麓亲王府扣上污名,给百姓有个交代罢了。还需要做什么?麓亲王府,还余下什么?金银财宝?稀世物件?

    “夏蝈,把他给我带下去,按家法处置。”坐在高位的人怒气已消,又从丫鬟的手里接过一杯新茶,随口吩咐着。

    慕艺笙无奈,闭上眼睛低头领罚。

    “慢。”那人喝了一口茶,加了一句:“此次不打他板子,我要见血的。”

    慕艺笙吃惊的抬头看向那个人,那个人放下茶杯眉头一扬:“怎么?你想说什么?”

    “不……”慕艺笙重新低下头说道:“艺笙领罚。”

    “算你乖觉。夏蝈,还不快去?”

    一个师爷打扮的人应一声是,挥挥手,要人拉着慕艺笙走了下去。

    任凭慕艺笙一身武功也不敢反抗,由着一些小厮将自己拉到院子里去。

    那个叫做夏蝈的人指着站在院门口的一个人,说道:“哎,就是你,过来,把你们组长的剑抽出来,刺进他的身子里,好好刺,别刺死了。”

    站在门口的人听令跑过来,抽出慕艺笙的剑,在他耳边悄声说:“组长,对不住了,师爷的命令,小的也无可奈何。”

    慕艺笙闭上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紧接着,寒光一闪,慕艺笙自己的剑插进自己的肋骨下面。

    “好了,这样就行了。慕艺笙,以后做事机灵点。”夏蝈背着手,转身回了屋里,言语间多为不屑。

    伤了慕艺笙的那个人叮咣一声把剑扔在地上,若无其事的走回门口继续站岗。

    慕艺笙按住自己的伤口,只觉得喉咙发腥,似乎伤到了内脏,已经有些站不稳。好在还有人管一管重伤的慕艺笙,在慕艺笙腿一软就要倒在地上之时,从院门那里跑进来一个人,来人气喘呼呼,明显是刚刚赶到,他眼疾手快地扶住慕艺笙,焦急地唤到:“组长!”

    慕艺笙勉强一笑,说:“无妨。”

    “组长,您忍着些,岳嵩这就给您包扎。”

    主仆两个艰难地离开了正院,只留下一滩血迹遭人嫌弃。

    奉雨阁

    一盏灯光幽幽地照亮房间,羽然坐在床边,低声细语地说完今天傍晚发生的事情,骇得云鹿很是慌张。

    “小姐,那我们快点离开这儿吧。”云鹿双手握紧,她很明白局势,诉卿现在是打不了了,自己也不是慕艺笙的对手,虽然骆雨好像会功夫,但也不知道是怎么个厉害。为了小姐的安危,云鹿希望立刻搬离。

    骆雨摇头:“可是,少侠现在最好不要折腾。”

    羽然亦是这么想,淡淡然地说:“云鹿,莫要急躁,我们不走。慕艺笙说了,走也会寻到我们,还不如就这么呆在这儿。”

    “小姐?”云鹿本想说出那句不仗义的话,想说让诉卿留这儿养病,自己带着小姐逃跑。可小姐竟然说出,不逃跑,逃跑也会被追到。可自己认为,虽然逃跑会被追到,但不逃跑,岂不是人家慕艺笙连追都不用追了?并且,另一件事云鹿也觉得奇怪,自己的小姐一向养在深闺,应该与所有的大小姐们一样在乎自己的清誉,如此和一个陌生少侠纠缠在一起,不知名声如何保住。

    云鹿何尝明白,羽然现在根本不在乎什么男女之别,闺中清誉了。家都破了,何必在乎什么闺誉?现在连帮自己的人都只剩下以家父女了,谁还敢娶自己过门?并且,羽然下意识的不想和诉卿说再见,虽然她知道,自己没办法求诉卿一路相伴,诉卿也不会为了一个相识甚短的人做到这种地步,一声再见只是迟早。可羽然还不想让这声再见,这么早。正巧诉卿还生病着,无法移动,所以自己堂而皇之地戴着一个照顾救命恩人的帽子暂时留在诉卿身边,不说这声再见。

    不说再见,只为了不舍相离。江湖太大,生怕一声再见后,再也不能相见。
………………………………

莫唤身份

    时间:龙华210年。农历四月十七号。春。

    地点:京城。

    ――――――――――――――――――――

    慕艺笙身受重伤无法再来打扰羽然的生活,而羽然也安然自若地依旧在客栈里,夜间歇在吹露阁,白天便去奉雨阁照顾诉卿。

    日子就这么过着,不知不觉又过了七天天。

    诉卿和羽然每天待在一处,一个半躺在床上,一个侧坐在床边,一个端茶,一个吃药,好像并无什么不妥一般。就好像是,如今他们只是出来游玩,不慎感染疾病需得好好修养一般自在安然。

    云鹿举起手里的半身褙子,月牙白的料子,绣着几株冰蓝色的荷花和几片嫩绿色的荷叶。

    “杭小姐,你身边这个丫头可真是厉害,我只小瞧了她,以为她只会武艺和书法,没想到绣工也是上佳啊。”诉卿靠着枕头,单穿了一身寝衣披了一件袍子,慵懒虚弱的模样。不过他也不是装的,本身春季时冷时热他就容易犯病,认识羽然之前他刚刚犯过病,且并没有完全好了就去与慕艺笙一斗,打过后又认识了羽然,连着两次生病,还淋了雨,几天前又与慕艺笙差点打起来,如此一来真是好好养了几日。

    羽然淡淡勾起嘴角,看向云鹿,说道:“云鹿本身并不会这么许多,就是个山野里活泼自由的丫头,进了王府之后,随着流月学习这些才逐渐地会了。”

    闻言,云鹿眸子一暗,侧身掩了过去,嘴里笑着说:“小姐,您这么说别人只会以为云鹿以前是个野丫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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