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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远不成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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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虹歌。”羽然苦笑一下,满目歉然地看着虹歌。
虹歌摇摇头:“也是我偏要你上台,不过当时,我也不知道这些事。即便有人来寻我也不怕,反正无人知道暗阁,全都交给年阔去管。”
诉卿喝口茶叹道:“年阔定是上辈子欠了你命。”
虹歌听不过去这句话,刚想反驳,就被诉卿拦住问道:“你想开了?”
“嗯……”虹歌点头,走向桌子倒了两杯茶,一杯给了羽然,一杯一口饮尽:“其实我早知道,执念罢了。我与他,相恋不过半年,守了他八年……终究是这样了,没有结果。”
“不是没有结果,是为了要一个结果。”羽然喝光了茶,把茶杯倒过来,示意自己也喝光了这杯名为茶实为酒的醉虹茶。
“八年后,你不再守着他,只为了给你自己的一生,一个结果。”诉卿一手拿茶壶,一手拿茶杯,站起来给两个女孩的茶杯里也倒满了酒。三个人在弱弱的烛光下,相视而笑,一举碰杯。
如此,在虹歌“人丁稀薄”的生命里,加上了羽然。
临行前,虹歌给诉卿装满了十个箭筒!
“哇……虹歌,你什么时候弄得这么多?!”诉卿接过来箭筒,目瞪口呆,羽然亦是如此。
虹歌打了诉卿一下说:“我成日里也是无事,谁知道你什么时候来,自然要多准备。你不是要远行么,以你的性子指不定要打多少架,不可轻敌,还是不要随便寻了箭来对付高手,小心一命呜呼。不过一些小人物你就买点普通的箭支吧,省的浪费。”
“虹歌,你的箭支为什么都是捆绑住的啊?”羽然觉得奇怪,她以前看到的箭支,都是铸上的。
“这就是虹歌家的厉害了,他们的箭头和箭身都是用牛皮捆绑的,却比铸的都要结实许多。”诉卿一一打开箭筒检查。
虹歌无奈一笑:“少不了你的!次次来取箭支都不给钱,还次次都好意思查数。我告诉你,箭筒可是要还的!”
诉卿回过头鄙视一般的看着虹歌:“身为掌柜的,这点儿钱也计较,真是。”说罢,他拿好箭筒说:“现在太阳应该落山了,八年了,跟我们出去走走吧。太阳落山,天色也半黑不黑的,对你眼睛应是没有伤害的。”
虹歌登时犹豫了。心里做好准备是一回事,但付出行动,似乎又是另外一回事。
最后,虹歌闭上眼表示不和他们出去。
诉卿还想说些什么,被羽然拦住了。羽然在诉卿耳畔低声道:“今日能劝动虹歌已属不易,再让她现在就跟我们出阁太过强迫她,让她再缓缓吧。”
诉卿点点头,并没有再坚持,寒暄几句,便带着羽然离开了。
出了梦归楼,外面的天空上布满了火烧云,云卷云舒,皆是一派通红。
“还好虹歌没出来,原来太阳还没有落山,她若是出来,怕伤了眼睛。”
诉卿不以为然:“她并不是在黑暗中生活了八年,烛火虽弱,却也是有光亮的,并不至于伤眼。”
“不管怎样……虹歌这个人,感觉很好。”羽然站在梦归楼门口的台阶上,望着天空的艳丽,叹息一声。
夕阳西下,一天已经过去。这一天,羽然认识了这个叫做虹歌的寂寞人,也帮助她走出了那份无望的执念,希望可以用这件事情,给自己一点希望。
而虹歌,更是结束了这么多年的无望等待,八年前与人相恋相离,八年后终于结束了这种暗阁熏香的日子。
………………………………
夜逢秋喜
时间:龙华210年。农历四月十八号夜。春。
地点: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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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们这样真的好吗?”
云鹿背着行李和羽然站在客栈门口,主仆俩在夜色下抬头看向诉卿的房间,默默无言地望了一会儿。
“嗯,这或许是最好的了。”羽然低下头,率先迈开步子。
云鹿悠悠地又看了一眼诉卿的房间后,才快走几步跟上羽然。
羽然踩着月光下的影子,想起两个时辰以前,诉卿还兴高采烈地计划着要领她们第一站去哪里,说哪里有着什么样的美食,有着什么样的风俗。自己一一听着,却并没有应声。
“刚才少侠还说清晨出发呢,我们如此不告而别,也不知明日他们发现后会怎样。”云鹿走在羽然身边,嘀嘀咕咕地说给羽然听。几日的相处,云鹿从不想接受诉卿随行到希望诉卿相伴。因为,她发现自家小姐也许已经喜欢上了那个突然出现在她们世界中的少侠。虽然相识甚短,可是他几次救她于水火,经历不少。尤其昨天还带着小姐出去整整一日。云鹿只当是这两个本来不会有所交集的人,经历这些后萌生情愫,没想到自家小姐竟然如此心狠,什么也不说,漏夜先行了。
羽然不是没有听到云鹿的话,只是她不想回答。她心里很明白,于自己,于诉卿,他们俩,互相对于互相来讲都是特别的。一个深养王府闺阁,日日规矩束缚,虽习惯,却也希望挣脱开来。一个江湖逍遥自在,只在随性无拘,见惯了许多江湖红尘之女,猛地一见羽然,自觉特殊。可是这份特殊只在初识时才算新鲜,一旦长久地互相拖累,只会把这一点点的好感都拖累没有。与其如此,不如早散。并且……撇下自己是个清白姑娘不好和他一路相伴这一点,他,也似乎已经有了家室。
“驿站还有多远?”一阵风刮过,羽然紧了紧外袍。
“转过这个巷子就是了,小姐,您冷不?”
羽然摇摇头,只想快些走到驿站坐上马车。这样,她就可以快一些离开他了,可以快一点离他远些,省得再过三个时辰他醒来,发现自己不在而追过来。
“婆婆,我傍晚时定了一辆马车,约好此时来乘,请问准备好了吗?”
走到驿站的时候,有位老婆婆坐在那里,吃着一个馍,听了云鹿的话并没有马上站起来,咽下口中的食物反问:“留的什么名儿?”
“羽鹿。”云鹿递给那婆婆一钱银子笑道:“婆婆,您夜里等我们辛苦了,这点钱给您买杯热酒暖身。”
那婆子接过银钱瞬间变了脸色,笑容满面:“何来的辛苦,姑娘来的不早不晚,我未曾等候许久。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你们稍等,我让我女儿给你们拉出来。”说着,她冲里面喊道:“秋喜!还不把人家小姐的马车拉出来?天天躲懒,看你又是作死了!”
羽然一愣,未料她会对自家女儿如此吆喝,不由得抬头看过去。
灯光又弱又闪,待女孩儿走近才看清楚。原来是个瞧起来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粗布衣裳旧的满是补丁,脚上的鞋都磨破了,脚趾若隐若现。再看看脸,虽然面色饥黄,但还是能看出有个几分姿色。
“娘,请您瞧瞧是这辆不?”女孩目光躲闪,语气谨慎,定是很怕自己的母亲。
可也怪不得女孩儿怕,这不,女孩什么都没说错做错就遭了两下鞭子。
“天天这也让我瞧那也让我看,不怕我累瞎了吗?!”婆子从女孩儿手里抢来赶马的鞭子,照着孩子后背就扬了两下。
女孩抖了抖,连躲都不敢。
“帮她一帮。”羽然在云鹿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云鹿也早看不过去,只是碍于羽然在场不敢动手,得了她这句话,云鹿毫不犹豫地出手了。
“唉?”云鹿胳膊一抬,握住那婆子的手,从中夺来鞭子:“婆婆,这鞭子是给我们赶路用的吧?那我可得拿好了,这一路就靠它了。”
云鹿抢走鞭子,那婆子并未生气,仍旧笑容满面,给羽然放了一个踩椅于马车旁,弯着腰笑道:“是的是的,二位小姐,请上马车吧。”
羽然凝眸看了一眼那个叫做秋喜的女孩,不由得心疼。在没有亡府时,羽然也是个做人女儿的,可她锦衣玉食,被父亲视为掌上明珠,兄长亦是不知如何宠爱才好,当时自己只觉幸福,却并不珍惜。眼前的这个女孩与自己相比,着实令人心疼,就像是虹歌的小时候,父亲不疼不爱。她也有着一番姿色,再大些,恐怕真的是另一个虹歌,时时刻刻要被卖入青――/楼。
“婆婆,我们俩是要出城寻亲的,比较赶时间。可您知道,我是个姑娘家,未曾出过远门。我的这位朋友,也只是来接我,并不熟悉京城。所以可否让您的女儿陪我们走一遭?出城即可,待我们出城,会给您女儿一笔钱让她好生回来的。”
羽然拉住女孩的手,笑着对婆子说了这一番话。
婆子自然没有不乐意的,赶忙答应了。
“那您再给我们一匹马吧,好让秋喜一会儿骑马回来。马儿算我们租的,来,给您钱。”云鹿又给那个婆子一钱银子。
婆子接过来后,对女儿呵道:“自己去牵匹马吧。”
秋喜并不知道羽然和云鹿想怎么样,略微有些害怕。但她更害怕自己的母亲,所以略作犹豫后还是去牵了一匹马。
趁她牵马这一会儿,云鹿问道:“婆婆,驿站换作以往不都是官员用来歇息或物流的地方么,从何时起可以买马购车了?”
那个婆子收够了钱,似乎可以有问必答似的,立刻回道:“姑娘还真是外地来的?早些年就改了,说来得是五六年前了吧,还是皇上亲命呢。”
听到皇上二字,羽然浑身一颤,还好婆子只顾说话,并未注意,不然定会觉得奇怪。
“哦?那都改了五六年了,除了京城,别的驿站也应该可以如此吧?”云鹿继续问着。
“是呢,只要城镇有驿站,都可如此。姑娘,你竟不知?那你来京时,是如何来的?”婆子随口一问而已,但云鹿和羽然都心虚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云鹿入府很多年,陪羽然一起深养闺阁,不知道这些变化。今日一问,不过是想确保以后的路程好走罢了,谁知被婆子一反问,假话竟然一时间不知如何圆过去了。
“娘,我可以用这匹马吧?”秋喜牵了一匹又瘦又小的马出来,显然是不敢牵一匹成年壮马。
“就这么去吧,送完小姐们给我赶紧回来,敢出去玩儿看我不打死你。”
秋喜连连点头,胆怯地望了一眼羽然。
羽然也是着急走的,刚才被婆子问了话没能答上,心下发慌,只想快些走。这不,一看秋喜准备好后,招呼都不打,直接上了马车。
云鹿也跳上去,问了羽然一句坐好没有后,就驾马而走。
“秋喜,你给我机灵点,有了赏钱回来全都给我交出来,记住没有?”婆子凑到秋喜马下,嘀咕着。
秋喜点头应好,呵了马儿一声,追随羽然而去。
夜寂无声,秋喜一直领着羽然她们要走城门。
“秋喜姑娘,你停一下。”云鹿高声叫着秋喜,她们是逃亡,不能光明正大地走城门,若是被人拦下后顺利过关还好,但凡有个差池就完了。
秋喜拉住马,转回身问:“请问小姐您有何事?”
羽然撩开帘子,四下看了看,是个僻静地方没有别人后才走下马车。
“秋喜姑娘,我们并不是真想让你送我们出城,只是觉得你可怜。”羽然一边说着,一边走近秋喜。云鹿在她身后从马车里拿出一个包裹,也追了过来。
羽然驻足于秋喜马下,对她伸手说:“下马吧,我帮你看看伤。”
秋喜从未被人如此关心过,当下眼眶就红了,急忙跳下马,对羽然说:“多谢小姐关心,秋喜定会记得小姐的恩德。”
“我不是为此,只是觉得你可怜。”羽然从云鹿的包裹里拿出一瓶药,将秋喜的袖口卷起来,果然看到了一道又一道的伤疤,叹道:“不出我所料,你身上的伤,不止是今夜背上那两下。这瓶药治疗伤口有奇效,你留着吧,以后受伤记得上药,不然可是要作疤的,这么漂亮的女孩儿,可不能留下什么不好。”
秋喜见羽然对她这么好,眼泪噼里啪啦地落下来。
“她不是你娘吗?怎的如此狠毒?”云鹿看着心疼,愤恨地说着。
秋喜摇头,回道:“她不是我亲娘,我是被她买下来的。我亲娘是杜学士家的管家娘子,我爹是个小药商,我还有一个哥哥。我跟娘一起在杜学士家里做活,哥哥和跌一起经营药铺。可是后来我娘犯了错,连累了爹爹还有我们兄妹,我当时就被卖出了府,再也没有机会得知府里的消息……也,也不知哥哥和爹娘怎么样了……”秋喜话没说完,就哭的接不上气儿。
“莫要再哭了,你若这般伤心,你亲娘知道了也会难过的。难得名喜,就让自己活得欢喜点儿吧。秋喜,这是一点碎银子,你拿着以备不时之需吧。如果真活不下去了,就去梦归楼当杂役吧。到时候你就说出你的身世,专找年阔,想着他一定会让你在那里的。”
秋喜哭着跪下,嘴里直念:“秋喜今日能遇到小姐,定是上辈子积了德了。小姐放心,日后若有机会,秋喜如能相助,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羽然吓了一跳,急忙说:“快起来!云鹿,你快扶她起来。”
云鹿蹲下身,把秋喜扶了起来。
“好了,莫要哭了。如果回去晚了,那婆子又要打你了,这钱你拿好。”羽然把秋喜的手摊开,把钱袋放了上去。
“小姐,钱我不能拿。我知小姐菩萨心,可这钱拿回去也是给了我娘,她不会让我有钱的。”
云鹿闻言,回道:“那你更要拿着了,不然你一点儿钱都没有拿回去,不更得挨打?”
秋喜心知如此定会被打,也有些怕,又哭了起来。
“那你拿着这一钱银子回去,就说是我们给你的吧。”羽然走近她,替她擦干眼泪,拿了一钱银子放在她手里。
“谢小姐。”秋喜握紧银子,又要跪下。
羽然赶忙拦住她,笑道:“你不要再跪了,这路上都是石子儿,回头膝盖再坏了。你回去吧,我们也该赶路了。”
秋喜点点头,对羽然行了一礼后翻身上马,泪眼模糊地看了一眼羽然,说道:“小姐,您一路平安。”
“接你吉言了,走吧。”羽然侧头一笑,挥挥手,以示告别。
秋喜不想耽误羽然的时间,一甩马鞭,扬长而去。
夜色下,马蹄声越来越远,云鹿知道秋喜可怜,但她夜不明白为何小姐突然管了起来,不由得问了句:“小姐,她虽可怜,但您也不用对她这样好吧?把她领来,万一露了行踪怎么办?”
羽然望着秋喜离开的方向,回答说:“我只是觉得她可怜,生怕她又是另一个虹歌罢了。”
夜无声。
珍惜错过,错过未惜,指间流水,再难重来。
………………………………
去往何处
时间:龙华210年。农历四月十九号。春。
地点:京城/龙形山脉小路。
――――――――――――――――――――
“你说什么?!”
“爷,您别生气,小的实在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儿啊。昨夜里那小姐带着她的丫鬟来退房,小的没有不退的道理啊。”
诉卿一把抓住店小二的领子,怒道:“我们昨夜约好的!她怎么可能先一步走了?你确定不是你们收了谁的银子,把她交给别人了?!”
店小二吓得半死,他看到诉卿背上的弓箭,早知诉卿是个不好惹的,急忙摆手说:“这是真个没有的!爷,小的不知道你们约好的啊!”
“好了少侠,您放了他吧,他都说了不是把云鹿她们交给别人,是她们自己离开的了。”骆雨拉着诉卿,好言好语地劝着:“你再怎么跟他生气也无用啊,我们还是早些找到她们吧。”
“就是,爷,您快放了小的吧。”
诉卿缓缓松开手,浑然觉得没有力气,只向后靠去,硬生生地装在墙上。店小二被他摔在地上,咳嗽两声后飞快地逃跑了。
“少侠!”骆雨赶忙去扶诉卿,见诉卿像没了魂儿一样,不由得笑道:“我说公子爷,我跟了您一年多了,只知道你向来随心所欲,从不和君子沾边。和杭小姐相处半月有余了,您日日装成个君子的模样,不累吗?今儿杭小姐走了,您还不高兴些,可以做回您的浪子了。”
诉卿瞪了一眼骆雨,把满腔怒气撒到他身上:“我几时是个浪子了?我可有害过人?可有逛过青窑红粉?我哪里就是个登徒浪子了?!”
骆雨撇撇嘴,不敢搭话,后悔的不得了。我这不是嫌火烧的不够旺,还添了一把柴么。
“让我猜猜,谁能让诉卿发这么大的火?”
诉卿听到声音,急忙转过头,眼睛睁的老大,不肯相信地说道:“怎么是你?!你怎么会,怎么会出来了?”
“怎么,不是你劝我的吗?”
骆雨抬头看过去,一见来人,登时松了一口气:“这是昨儿提到的虹歌姐么?虹歌您快过来,过来救救小的吧。”
虹歌瞪了骆雨一眼,道:“开口就是姐姐,谁看不出我比你大?偏要说个姐姐来提醒别人。”
得,我又踩了火药线了。骆雨赶忙闭嘴,讪讪地回了房取行李。
“诉卿,姐没猜错得话,一定是羽然那个丫头吧?”虹歌在暗阁呆得久了,皮肤白的很,如果没人提醒,真看不出她比诉卿大了几岁。
诉卿叹了一口气,说:“那个丫头昨天说的好好的,今早一起走。可我一起来就找不到人了,气死我了。”
“许是杭小姐怕影响闺誉,不肯与你这个江湖浪子走吧?”虹歌笑着打趣诉卿。
其实诉卿也不算什么登徒子,只不过绝对算不上个刚正不阿的君子罢了。他太过随心所欲,恶人也好,好人也罢,他高兴就救,不高兴就倒推一把。实在是一阵不肯停下的风,无拘无束,无形无状。
“她才不觉得我是个浪子,也不会在乎什么闺房名誉。”诉卿低声嘀咕着。
骆雨拿好行李,搭话说:“是啊,我们爷在杭小姐面前,那可是个救人于危难的君子。”
“屁话那么多!”诉卿发怒,一脚踹过去,踢到了骆雨的小腿,疼的他直跳脚。
虹歌敲敲诉卿的头:“满口的脏话,人家杭小姐还觉得你是君子?”
“嘶……您架不住我们爷不在杭小姐面前说啊。”骆雨已然是有人助阵胆子大了,疼的跳来跳去也不忘打趣诉卿。
诉卿一瞪眼:“你没挨够打是不是?”
“好了,别闹了,我今日特意出了暗阁送送你,谁知竟然看见这番景象。那你打算怎么办啊?”
诉卿背好弓箭,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也得找到她们啊。”
“少侠,不管怎么办,咱们都得先买两匹马,不然就要徒步而行了。”
听说要买马,诉卿又一阵生气:“都怪诉兮!把咱俩的马都卖了,只为了凑足她的盘缠,真是可气!”
虹歌闻言,掩着嘴笑出声:“还真是她的行事,卖马的时候,没事先告诉你吧?”
“可不是么,当夜请我和骆雨吃了顿好的,散席的时候才说。”
“罢了,你别和她生气了,也别和羽然生气了。你若是真有心追上羽然她们,就得先买两匹马。正巧,我许久未出来了,也想到处散散步。”虹歌理了下头上的簪花,接过诉卿手里的一个包裹。
诉卿闹了这一会儿后也冷静下来,他并没有急着走,还站在原地似乎在想什么一般。
“少侠,您在想什么?”
诉卿恍若没有听到骆雨的话一样,只是闭上眼自己在想事情。杭羽然,麓亲王的掌上明珠。兄长从漠北回来为了保护皇上却被杀死,一夕变故,她现在家破人亡只有一人。她想要报仇,也必须要逃命。那么现在……她为了躲避慕艺笙而离开京城,可与此同时,她逃跑的路线也得和报仇有关才对。为了报仇,她会选择走哪条路?
诉卿细细回忆羽然的一切,只想知道羽然此时此刻,想要向哪里逃跑。
“诉卿,你怎么了?闭着眼睛想什么呢?”虹歌觉得奇怪,放下手里的东西,使劲摇了摇诉卿。
这一摇,把诉卿的脑袋也摇的灵光起来,他睁开眼睛笑道:“漠北!”
“什么漠北?”虹歌和骆雨都没有听明白,齐声问。
诉卿果真猜对了,羽然就是要去漠北。她想要知道在漠北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哥哥会得到漠北要造反的假消息。她也打算拼尽一身能力,真的希望漠北反兵而起,将天下夺下来,这样,她也可以报仇。
所以她和云鹿昨夜就是北上了,两个人不敢走后城门,也不敢走端门(ps:端门就是比较偏的后门~),寻了许久,终于寻到了云鹿混江湖时知道的一条小路出了城。
“小姐,已经早上了,我们歇一会儿吧。”云鹿把马停下,四处看了看后扶羽然下车。
“咱们这是走到哪儿了?”
羽然走下来,发现周围都是耸入云端的大山,寒气凛凛,好像不是春天一般。
“这儿是著名的龙形山脉了,咱们走的不是国道,所以只能一直向前走到迟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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