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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琉璃涧-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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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情景不禁让段泽洋大吃一惊,更是让院中的窦家主身形一颤,连连向后退了几步。
那黑衣人急忙踉跄起身,不管全身伤痛,急速跑到窦家主脚边,跪下颤声道:“家……家主,属下办事不力!”
窦家主急声问道:“发生何事,其他人呢?”
“死……死了。”
“什么!”窦家家主声色俱厉,“简直一群废物!你们一群人都抓不住一个人吗!”
“不!家主……是……”黑衣人突然面容狰狞,像是看见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哆哆嗦嗦道,“是虫子,密密麻麻像是……像是烧焦了的虫子。”
“虫子?”
“是……是!属下用绞兽绳绞住了那只狐狸,本以为曼琉璃没了云漓彩扇御风行衣,会……会无还手之力……
可是曼琉璃为救那只狐狸,反抗的太厉害,属下误杀……不!是伤了……不不……她真的没有呼吸了……”
黑衣人语无伦次,窦家主家主青筋突突跳起,低吼道:“到底怎样?”
“密密麻麻!”黑衣人全身颤抖着,大叫着,“密密麻麻像是烧焦的虫子从她伤口里涌出来。
那些虫子爬行速度太快,我们还没等反应过来,虫子就已经爬到了那只狐狸身上,又爬到了我们的人身上。
紧接着……紧接着曼琉璃站起来,狐狸挣脱了绞兽绳,我们的人……我们的人全被咬死了。
那些焦黑的虫子,实在是太快了,从五官爬进体内,从内往外咬,我们的人全都被活活咬死了。”
窦家家主惊住:会是什么虫子能咬死人,不,是什么虫子能活于人的体中。若是杀伤力极大,狐狸怎么没有事。
黑衣人心中的恐惧仍在,又听他哆嗦道:“家主,重生的曼琉璃不是人,不是人啊!”
窦家家主脸色越来越难看,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是真的,全身麻木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家主,家主,属下……属下还有一事。”
“快说!”
“曼琉璃……曼琉璃可唤出两个缚心锁。”
窦家主不敢再问下去。
这时窦管家小心翼翼走上来,压声道:“家主,时辰差不多了,他们该探完回来了。”
窦家主回神,焦急问道:“东西埋进涧家没有!”
“埋了。”
窦家家主这才稍有些松心,低吼道:“快滚!”
黑衣人忍痛站起来,立即闪进了黑暗处。
这段话惊到的不止是庭院中的人,还有屋顶上的段泽洋。
段泽洋转头怔怔的看着曼琉璃。
他该怎么问她,那黑衣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可唤两个缚心锁,还有那密密麻麻黑色的虫子,是她招来的还是真的是她体内的。
甚至是涧府里埋东西,到底埋了什么。
曼琉璃抬眼看着他,他从她眼底看不出答案。
不等段泽洋愣过神来,曼琉璃起身闪进了夜色里。
涧凡臻段泽洋他们走后没多久,正准备睡觉的曼琉璃,突然听见院中有响声。
她本不放在心上,只是轻舟眼中发了绿光,起了戒备。
曼琉璃只好起身抱起轻舟,前去院子里查看,刚踏出房门,一股绞兽绳冲过来。
轻舟挣脱曼琉璃的怀抱,跳出去,轻舟还没等落地,四周的绞兽绳全都涌了出来,将轻舟死死绞绑在地上。
前来行刺人之人研精极虑。
曼琉璃仰头望去,屋顶上站满了黑衣人,将他们围成了圈。
不等她反应过来,屋顶上的黑衣人又齐发力,绞兽绳从地里钻出来,舞动着,直冲轻舟过去。
曼琉璃下意识唤出缚心锁,耀眼红色光束缠绕手腕,两个缚心锁齐齐的锁在她手上。
曼琉璃眼中惊讶转瞬即逝,当务之急救轻舟要紧。
可是她还没冲出去,地里冒的绳就像骷髅的手死死抓住她的手脚,把她钉在树上,让她动弹不得。
一股接一股的绳,从墙壁中涌出来,长度渐渐高过屋顶,就像条巨蟒吐着信子,居高临下死盯着猎物。
缚心锁在她手腕上震动的厉害,感觉下一秒就要碎掉。
曼琉璃竭尽全力撕扯绞兽绳,隐隐约约感觉到绳子有些松动,她红了眼,有绞兽绳已经缠上了轻舟的脖子。
“嗵!”
缠住她的绳子,被缚心锁冲破,随即她被重重摔在地上,可立马又有新的绞兽绳向她冲来。
曼琉璃迅速爬起,跃起扑到轻舟那里,还未等缚心锁防护全部闭合,那高过屋顶的绞兽绳,突然俯冲下来,绳头化剑直直刺中曼琉璃胸口。
她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
她倒地的那瞬间,她能清楚听到自己的血液在血管中涌动的声音,后又能听到绞兽窸窸窣窣退去的声音,黑衣人落地的声音……
迷糊中她觉的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上爬了出来,紧接着惨叫声此起彼伏。
“滋啦……”
是烧焦的声音,但曼琉璃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体里蠕动。
“滋啦……”又是一声。
随即曼琉璃感觉一股新的生机席卷她的全身。
曼琉璃猛然睁开双眼,胸口的痛感以及胸口的伤皆不复存在。
曼琉璃不可思议的站起来,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黑衣人身上密集了黑色蠕动的虫子,虫子蠕动过的地方,皮开肉绽像是烧焦了一般。
一个站的远些黑衣人,逃了此劫难,迅速跃墙逃走。
曼琉璃不敢再愣神,急忙抱过轻舟来,她也害怕这些虫子。
虫子渐渐爬满黑衣人全身,等一盖过黑衣人头顶时,一时间全都化作了灰烬。
曼琉璃呆了会,迅速回过神,轻轻把轻舟放到床上后,急忙赶去去追黑衣人。
她倒要看看是哪家敢这么大胆深夜行刺涧府!
………………………………
八十九并骨合葬
段泽洋迟迟没愣过神来,杜文昆搭上他的肩,小声问道:“泽洋,这窦家家主一直在这?”
段泽洋还未开口,涧凡臻也一跃而回。
“我们快回府。”段泽洋一见人全,急切开口说道,“琉璃出事了。”
杜文昆还没反应过来,涧凡臻已经不见人了。
众人回到府,一股烧焦的味道冲入鼻中。
涧凡臻不管是哪里失火还是怎么着,只管先找曼琉璃。
三人找到曼琉璃时,她正抱着轻舟站在后院的一棵树下,树旁有一个大坑,坑里有一大堆女子的衣服。
涧凡臻见到人,心里才算松了口气,随即疾步走过去,忧心问道:“伤到没有?”
曼琉璃抬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盯着坑里的那堆衣服。
涧凡臻顺着她的目光,叫来段泽洋杜文昆一起把坑里的衣服全都拿了上来。
杜文昆疑道:“怎么全是女子的衣服。”
曼琉璃不顾三人凝重的神情,便转身离去。
段泽洋本想喊住她,但这时听杜文昆又道:“泽洋,你是如何知道涧府出事的?”
段泽洋垂下头,黯淡的神情出现在他的脸上,“我回去的早,琉璃也去过窦府。”
“到底发生了何事?”涧凡臻焦急问道。
“窦家人,来过涧府……”段泽洋将自己在窦府所见所闻,甚至那些奇怪的虫子,出现两个缚心锁一并讲于他们听。
杜文昆怔住,涧凡臻不敢耽搁急忙转身去找曼琉璃。
离曼琉璃的院子越来越近,烧焦味就越来越浓。
涧凡臻没有设结界,因为他怕曼琉璃那一天愿意出来走走时,却发现自己被锁住了。
“琉璃。”涧凡臻轻声喊她。
抱着轻舟坐在屋檐下的曼琉璃,缓缓抬头看着来人,她眼中的波澜早已经退去,坐在月光里发呆,仿佛一切早已置身事外。。
涧凡臻步子沉重,像灌了铅,缓步走过去,坐在她身边,轻声道:“别怕,我在,不会有事的。”
曼琉璃低头顺着轻舟的茸毛,不答话。
她从回来之后,未曾出过院子半步,也未曾说过一句话,她的眼中全是轻舟,但他的眼中全是她。
以前他只想要事情的答案,如今他只要她的人活着安安稳稳的待在他身边。
天亮的时候,曼琉璃才起身去睡下。
“噗通……”水盆打翻在地……
“涧公子……”红玉看到地上的灰烬,不知发生何事,被吓到,“这是怎么了……曼小姐她……”
红玉阿树他们住的远,以前是有几个人住在曼琉璃这里的,后来她不准,便都安排走了。
涧凡臻淡淡说道:“她好的很。昨晚焚了点东西,你去喊阿他们树来收拾干净,然后……”
涧凡臻向后望了望曼琉璃的卧室,淡淡说道:“灰烬装进盒子里,送去窦家吧。”
“是……是。”
涧凡臻快步去了大堂,段泽洋杜文昆已经在等他了。
段泽洋焦急问道:“如何?”
涧凡臻摇摇头。
段泽洋:“我们去把琉璃的云漓彩扇还有御风行衣找回来。”
“泽洋。”杜文昆急忙拉住他,“认主灵器,你我去哪里寻?”
段泽洋又坐回椅子上,心中不忍。
涧凡臻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昨夜之事,有何见解。”
段泽洋沉沉回道:“可说成一无所获,寝卧里都落了些灰尘,怕是那窦家主没有撒谎。”
杜文昆道:“我这边也是干净的很,只是,我未曾找见窦家的机关密室。”
三人一时无话。
这时阿树行了礼,进来说道:“涧公子,后院的那堆衣服不知该如何处置,阿树特向公子来请示。”
涧凡臻想了会,解了自己的养灵袋,递给阿树,“都先装进我养灵袋中吧。”
众人惊愕。
涧凡臻挥手让阿树退下,随后缓缓解释道:“无所为之事就越有所为。
窦家敢深夜前来涧府埋衣抓人,先不论埋我涧府是为何,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女子失踪一案定与窦府脱不了干系。”
杜文昆突然有所顿悟:“难不成凡臻的意思是……那些失踪的女子确实是由窦府所抓。
而那些衣物,就是那些女子所留。”
涧凡臻重重点点头,严肃道:“是!”
“若是如此,我心中有一疑事也有所解开。”段泽洋眉头舒展开来,“为何窦家主一直站在院中未曾离开。
现在想来,定是知道我等三人会夜探窦府,早就提前做了准备,站在院中是为洗脱嫌疑。
而后趁着涧府防卫松懈之际,便派人前来栽赃嫁祸、抓琉璃。想必,窦家家主对琉璃有预知能力一事也是深信不疑。”
涧凡臻又道:“如今我们有三件事需解,一是那些失踪女子现在何处,二是窦家为何只在你中央之地抓女子,而且抓的只有女子。
三是窦家为何要来我涧家埋衣,是要栽赃嫁祸我涧家什么?”
“好。”段泽洋应声,“那我们就先去打探那些女子现在何处。”
就在三人准备讨论该怎样分头探查时,轻舟又跳进来,蹭着段泽洋的衣摆,爪子捶着他的脚,轻舟又饿了。
涧凡臻一愣,忽一计上心头,嘴角不自觉一勾。
这一幕正好落在杜文昆眼里,杜文昆也随即明白过来,也跟着笑了起来。
段泽洋听见笑声,不解,抬头问道:“怎么了?”
杜文昆用眼光示意他怀中的轻舟。
兽类尤其是灵兽,嗅觉是远远高于人类的。
一步一步的查找,倒不如让轻舟嗅一嗅衣服上的气息,让轻舟找,他们三个就在后面跟着便可。
段泽洋察觉,故意清了清嗓子,说道:“轻舟,可否帮一个小忙,就一个。”
他们带着轻舟去找曼琉璃,还未进曼琉璃的院子,在拐角处就感觉到了结界的流动。
涧凡臻道:“走吧,琉璃同意了。”
喂饱了轻舟,他们三人便带着它出了涧府。
轻舟嗅过一件淡粉色长衣,衣服上俏皮的纹饰,是一位妙龄女子。
离北城渐远,轻舟从段泽洋怀里跳出来,换了常态,高人一丈有余的大兽,走在他们三人前面。
越走越远,三人心中不约而同生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进了深林过了迷雾,远远的就看见坟冢。
“孙家?”涧凡臻轻声道。
“什么?”杜文昆没听清。
段泽洋拨开被野草挡住的大墓碑:“这里是孙家世代埋骨之地。”
轻舟跃到一处新坟处,在原地开始打转。
三人相互看了眼,不知该不该挖开。
“谁啊?”远处传来一声苍老有力的声音,“是谁来了?”
三人起了戒备,缚心锁合在他们各自的手腕上。
“是来看新夫人吗?”一位老者拿着扫帚从浓雾里出来,原来是守墓人。
“哎呦……”轻舟把守墓人吓了一大跳,“怎么这么大一只狐狸啊,我都一把老骨头了,你吃了我还不够你塞牙缝。
快些走吧,不要打扰了我吕家先辈们的清净。”
“不知有守墓人在。”涧凡臻连忙带着其余两个行礼,“涧家凡臻有礼了。”
守墓人听见声音,才意识到是真的有人来了,眯缝起眼看清来人,回礼道:“原来是涧家公子啊,来是为何事啊?”
涧凡臻恭敬道:“此狐为灵狐,不伤人的。原是凡臻的好友杜家文昆第一次前来北方,在林中迷了路。
我与泽洋前来接应他,误闯了孙家墓冢,扰了各位先辈们的清净,实在是罪过。”
杜文昆与段泽洋面面相觑,涧凡臻变了,他也会说谎了。
段泽洋率先反应过来,推了杜文昆一把。
杜文昆回过神来急忙解释道:“小辈是杜文昆,误闯墓冢,还望您能原谅。”
守墓人听了笑呵呵回道:“无事无事,我还以为是家主又让人来看小公子和小夫人。”
“小公子小夫人?”段泽洋疑道。
孙家,北方小世家。孙夫人多年不孕,好不容易怀胎十月产下一子,只是好景不长,小公子八岁那年受风寒死了。
小公子死时,年纪太小太小,哪里来的夫人。
更何况孙家以后再没有出过男子。
这时又见那守墓人指着不远处的一座新坟,说道:“这里躺的是我孙家小夫人啊。”
三人听罢,心底起了迷雾。
守墓人又道:“唉哟……说起我家小夫人啊,那晚是真的吓死我了。我为孙家守墓这么多年,从未见过那般情境。
那晚没有事先打招呼,家主就突然带人来了。带来的棺材上面,贴的灵符满满的,钉了五六圈的钉子。
我还以为是家里那个修士修灵不慎走火入魔死的。结果家主立的碑是我家小公子的夫人。
家主走后不久,我便准备熄灯歇息。可是紧接着,咚咚,咚咚的拍棺声就从这坟里发出来了。
响了好一大阵,若是再不停,我都觉得这小夫人就要从棺材里跑出来了。”
“您……您没去看看?”杜文昆惊道。
守墓人大惊失色:“看看?这我那敢啊!这小夫人啊定是不待见我家小公子。
唉,可怜我家小公子啊,年纪轻轻……”
“请您节哀。”涧凡臻说道。
随后三人相互交换了下眼神,便与守墓人告别了。
出了吕家墓冢,段泽洋轻声问道:“如何?”
涧凡臻:“只是一处,还需再探。”
………………………………
八十九合骨并葬
段泽洋迟迟没愣过神来,杜文昆搭上他的肩,小声问道:“泽洋,这窦家家主一直在这?”
段泽洋还未开口,涧凡臻也一跃而回。
“我们快回府。”段泽洋一见人全,急切开口说道,“琉璃出事了。”
杜文昆还没反应过来,涧凡臻已经不见人了。
众人回到府,一股烧焦的味道冲入鼻中。
涧凡臻不管那是失火还是怎么着,只管先找曼琉璃。
三人找到曼琉璃时,她正抱着轻舟站在后院的一棵树下,树旁有一个大坑,坑里有一大堆女子的衣服。
涧凡臻见到人,心里才算松了口气,随即疾步走过去,忧心问道:“伤到没有?”
曼琉璃抬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盯着坑里的那堆衣服。
涧凡臻顺着她的目光,叫来段泽洋杜文昆一起把坑里的衣服全都拿了上来。
杜文昆疑道:“怎么全是女子的衣服。”
曼琉璃不顾三人凝重的神情,便转身离去。
段泽洋本想喊住她,但这时听杜文昆又道:“泽洋,你是如何知道涧府出事的?”
段泽洋垂下头,黯淡的神情出现在他的脸上,“我回去的早,琉璃也去过窦府。”
“到底发生了何事?”涧凡臻焦急问道。
“窦家人,来过涧府……”段泽洋将自己在窦府所见所闻,甚至那些奇怪的虫子,出现两个缚心锁一并讲于他们听。
杜文昆怔住,涧凡臻不敢耽搁急忙转身去找曼琉璃。
离曼琉璃的院子越来越近,烧焦味就越来越浓。
涧凡臻没有设结界,因为他怕曼琉璃那一天愿意出来走走时,却发现自己被锁住了。
“琉璃。”涧凡臻轻声喊她。
抱着轻舟坐在屋檐下的曼琉璃,缓缓抬头看着来人,她眼中的波澜早已经退去,坐在月光里发呆,仿佛一切早已置身事外。。
涧凡臻步子沉重,像灌了铅,缓步走过去,坐在她身边,轻声道:“别怕,我在,不会有事的。”
曼琉璃低头顺着轻舟的茸毛,不答话。
她从回来之后,未曾出过院子半步,也未曾说过一句话,她的眼中全是轻舟,但他的眼中全是她。
以前他只想要事情的答案,如今他只要她人活着安安稳稳的待在他身边。
天亮的时候,曼琉璃才起身去睡下。
“噗通……”水盆打翻在地……
“涧公子……”红玉看到地上的灰烬,不知发生何事,被吓到,“这是怎么了……曼小姐她……”
红玉阿树他们住的远,以前是有几个人住在曼琉璃这里的,后来她不准,便都安排走了。
涧凡臻淡淡说道:“她好的很。昨晚焚了点东西,你去喊阿他们树来收拾干净,然后……”
涧凡臻向后望了望曼琉璃的卧室,淡淡说道:“灰烬装进盒子里,送去窦家吧。”
“是……是。”
涧凡臻快步去了大堂,段泽洋杜文昆已经在等他了。
段泽洋焦急问道:“如何?”
涧凡臻摇摇头。
段泽洋:“我们去把琉璃的云漓彩扇还有御风行衣找回来。”
“泽洋。”杜文昆急忙拉住他,“认主灵器,你我去哪里寻?”
段泽洋又坐回椅子上,心中不忍。
涧凡臻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昨夜之事,有何见解。”
段泽洋沉沉回道:“可说成一无所获,寝卧里都落了些灰尘,怕是那窦家主没有撒谎。”
杜文昆道:“我这边也是干净的很,只是,我未曾找见窦家的机关密室。”
三人一时无话。
这时阿树行了礼,进来说道:“涧公子,后院的那堆衣服不知该如何处置,阿树特向公子来请示。”
涧凡臻想了会,解了自己的养灵袋,递给阿树,“都先装进我养灵袋中吧。”
众人惊愕。
涧凡臻挥手让阿树退下,随后缓缓解释道:“无所为之事就越有所为。
窦家敢深夜前来涧府埋衣抓人,先不论埋我涧府是为何,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女子失踪一案定与窦府脱不了干系。”
杜文昆突然有所顿悟:“难不成凡臻的意思是……那些失踪的女子确实是由窦府所抓。
而那些衣物,就是那些女子所留。”
涧凡臻重重点点头,严肃道:“是!”
“若是如此,我心中有一疑事也有所解开。”段泽洋眉头舒展开来,“为何窦家主一直站在院中未曾离开。
现在想来,定是知道我等三人会夜探窦府,早就提前做了准备,站在院中是为洗脱嫌疑。
而后趁着涧府防卫松懈之际,便派人前来栽赃嫁祸、抓琉璃。想必,窦家家主对琉璃有预知能力一事也是深信不疑。”
涧凡臻又道:“如今我们有三件事需解,一是那些失踪女子现在何处,二是窦家为何只在你中央之地抓女子,而且抓的只有女子。
三是窦家为何要来我涧家埋衣,是要栽赃嫁祸我涧家什么?”
“好。”段泽洋应声,“那我们就先去打探那些女子现在何处。”
就在三人准备讨论该怎样分头探查时,轻舟又跳进来,蹭着段泽洋的衣摆,爪子捶着他的脚,轻舟又饿了。
涧凡臻一愣,忽一计上心头,嘴角不自觉一勾。
这一幕正好落在杜文昆眼里,杜文昆也随即明白过来,也跟着笑了起来。
段泽洋听见笑声,不解,抬头问道:“怎么了?”
杜文昆用眼光示意他怀中的轻舟。
兽类尤其是灵兽,嗅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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