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尽头-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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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此时的黑塔所使用的“黑骑士”魔像为例，在阵地魔法的辅助下，只要输出魔力足够，这些重量达到数十吨的魔像可以在离地近一米的悬浮状态下达到每秒近百十余米的惊人速度，这种速度即使是动力全开的“毁灭者”也望尘莫及，在魔法抗性以及抗击打性方面虽然稍微逊色于它们的前辈，但是却使得重型魔力炉与复杂的指令回路从原本就相见形措的空间被极大的解放出来，使之可以使用更为廉价的材料进行量产。

　　　　猩红的箭雨被漆黑的魔像无情的弹开，但来自于魔像的手刀却同样落空。不到它十分之一大小的人落在了它的手臂上，汹涌的魔力吹飞了用于保卫魔像死角的石像鬼，一柄大小丝毫不逊色于魔像的巨剑被召唤而出。

　　　　“血腥夜宴·巴比伦。”

　　　　魔法所造就的极致重量将这座魔像彻底摧毁，这柄剑的原型是坐落于中土王朝的旧都中那柄高度达到二十米巨大石剑，罗杰的投影魔法成功地将它还原回来——连带着它惊人的重量。对于这柄高度达到二十米的巨剑来说锋利与否已经无足痛痒，只要展现出它的巨大重量就可以轻易的碾碎一切阻拦在它面前的事物。

　　　　避开一只试图乘此机会偷袭的石像鬼，洛奇抓住了它的后爪，石像鬼试图利用升空的加速将后爪上的人甩下去。从某些角度上说它的确做到了，虽然在刚开始那个人类一直都紧紧地抓紧了它的脚，但是在飞起近三十米后，那个人类还是松开了抓住石像鬼的手从半空落下去。

　　　　巨剑巴比伦再一次被投影而出，有了上一具魔像的榜样，第二具魔像在看到这柄巨剑的瞬间就开始移动，试图依靠魔法阵地所带来的强大机动力避开这一击。但是眼前的男人却直接抓起了这柄怎么看都不应该是一个人类所使用的巨剑挥舞了起来，与巨剑相比那个人类渺小得简直就像是剑柄上的一个装饰用的小挂件一般滑稽可笑。

　　　　但是当这柄巨剑赶在魔像依靠自身的机动能力离开攻击范围之前就被一刀两段时，这种滑稽就变成了一种惊悚。被“砸”成两半的魔像依旧保持着行动力，阵地魔法所产生的浮力使得它的上半身再度站了起来，但是当那个渺小的身影落在它的身上时这种努力就随着被巨剑“巴比伦”直接砸成零件的身体一样变成了一种枉然。

　　　　一名巫师的身体从被破坏的魔像中钻出，这是一个非常少见的降灵系巫师，在阴影学派崛起前这些巫师是最为神秘的存在，他们可以通过将自己的身体直接转化为类魔力元素的方式来穿过所有的物质——理所当然的，他们同样免疫物理伤害。

　　　　眼前这名巫师试图利用物理的方式来绕开对方的反魔法场，但是后者宛如早已知晓一般一个跨步避开了这名巫师所伸出的短剑。在认识到偷袭失败后，那名巫师极为果断地缩回了魔像的身体消失在了洛奇的视线中。

　　　　“血腥夜宴·穿刺者。”

　　　　同样的手段，但是因为力度更为集中的原因导致了与上次截然不同的结果。血红色的长矛刺穿了魔像的装甲，然后从内部爆发开来。庞大的魔力从被长矛刺出的创口中灌入，魔力的爆炸将魔像的整段身躯炸成了碎屑，其中的数块装甲在落地过后还原成了一片赤红的鲜血。

　　　　“搞定一个。”

　　　　与消耗性的魔像不同，巫师的数目永远都是有限的，虽然刚才的那一次攻击被那名巫师利用无机化后融入魔像的身体逃过一劫，但是被炸得四分五裂的材料还是无情地带走了他的大量血液，他估摸着对方就是准备了后手能不能再留下一口气都很悬。

　　　　将长矛拔出，避开了第三具魔像的攻击并将长矛从装甲缝隙中刺入，再一次如法炮制地利用自内而外的魔法爆炸摧毁了第三具魔像。

　　　　而另一名巫师则乘此机会将一支长剑射向了他，阵地魔法所产生的约束效果此时终于发挥出来，使得洛奇根本无法对这一箭做出反应。

　　　　保护他的数层防护魔法如同纸张一般脆弱不堪，甚至连约束他的阵地魔法都为此发生了损坏，那竟然是一支“黑箭”。然而就在这一箭即将命中的前一刹那，但是对方依旧利用阵地魔法产生损坏而导致的约束减弱的瞬间，使身体的要害避开了攻击。

　　　　漆黑色的阴影从男人的背后爬出，原本的躯体就宛如皮囊一般皱巴巴地丢弃在了地上。从身体中钻出的是一名穿着斗篷的巫师。如果仔细观察斗篷下的脸庞的话就会发现那张脸庞与刚才射出“黑箭”的那名巫师一模一样。他从如同麻布袋一般的“洛奇”的身上拔下那支“黑箭”以行云流水般的流畅动作搭弓射箭，黑箭准确地命中了一名依靠幻术躲藏在一具魔像胸前的那名真正的攻击者并将之钉死在了魔像胸口。

　　　　一只石像鬼从高空落下，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中一口咬住了这名“巫师”的脖子并爬升到高空，但是被咬住的“巫师”却烟消云散，一只新的石像鬼从阴影中飞出狠狠撕咬着这只石像鬼……

　　　　“是阴影生物！是阴影生物‘复仇者’！它会变成杀死它的东西的样子！不要直接动手杀死它！利用阵地魔法干掉它，促使它无害化！”

　　　　嘈杂的声音一下子涌上了兰顿的思维，那是来自于各巫师的报告。在冒充战争的“复仇者”被察觉后，更多的阴影生物出现在巫师们的防线上，虽然不再有像“复仇者”那种危险度直追“魔神”的超级怪物，但是混杂在成群的阴影生物中偶尔会出现的一两只高危险生物还是令巫师们原本就已经千疮百孔的防线摇摇欲坠。

　　　　“法姆！动用你的‘城堡’！找到那个家伙现在在什么地方！”猛然想到的兰顿回头向法姆喊道。在这个混乱中他们失去了洛奇的位置，如果被他乘此机会潜入这里取回“幻想剑”的话那么在场的众人在后者面前就像是蚂蚁一般无力。

　　　　“找不到。虽然早就有过那家伙有可能能够压制魔道书的思想准备，但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这么快。”这么说着的法姆正在将一瓶冒着浓厚烟雾的青色药水倾倒在一柄不知名的长刀上。青色的液体在接触到长刀后如同蒸发一般发出嘶嘶的响声的同时化为更多的青色浓烟。“直接去‘地牢’，你去那里等着，如果遇上了那家伙再来告诉我。”

　　　　一边说着一边为长刀完成了附魔的法姆在兰顿离开之前又一次补充道：“记得不要指望巫术，附属于第六奇迹的巫术只不过是‘神权’的弱化版而已，要想对付手握完整版‘神权’的‘战争’，用附属于上位奇迹的魔法或者干脆物理手段会更加好用——毕竟物理手段算是依附于第一奇迹‘世界’之下的。”

　　　　“我当然知道，虽然不像你一样有一个现成的样本研究，但是你以为我们黑塔辛辛苦苦跟教会合作是为了什么？”兰顿的长袍从身上滑下，露出了长袍下那一件有着浓厚旧黑塔时期特色的银灰色铠甲。“我可是负责战斗法师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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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千年战争（3）

新历二四三年五月十三日，教国神圣天堂，中央教区第零圣堂

　　　　“黑塔的家伙们行动了，目标是罗杰那家伙。”正在树枝上无所事事地打着盹的黑突然惊醒。

　　　　“嗯，当法姆派那个人造人小妞把那家伙带走的时候我就猜到会这样。”西弗勒斯从口中塞下一颗水灵灵的葡萄，含糊不清地说道。“只不过那家伙竟然支撑了这么久才向黑塔求援，那就意味着那个小家伙还是处于可控状态的喽？”

　　　　“不要目中无人地讨论我的继承人是否可靠，那是我的事。”黑狠狠地瞪了西弗勒斯一眼，只不过身为一只乌鸦，它的头部肌肉分布注定了它难以表现出“瞪眼”这样的动作。

　　　　“别瞎扯了，我们干掉他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他现在能够活着是因为我们需要他。等战争结束后我们如果胜利了的话他绝对是第五个被歼灭的‘天启’，稳定的社会不需要像他那样的怪物。”在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西弗勒斯并不介意向这位老伙计透漏点来自教皇厅和枢机院的机密，反正这家伙如果真的要打听的话没有什么是它无法打听到的。

　　　　“不过，这样几年难得一遇的大事儿我们要不要叫上阿莱德？”也许是心里头多少有点没底，西弗勒斯突然想起来了必要之恶的另一位大佬。

　　　　“因为诺尔不见了的原因他是最倒霉的。而且他的那位‘女儿’那儿好像也有点瞒不住了，她似乎从你的儿子那儿听到了点风声。”黑的语气有点古怪地嘀咕着：“如果我的那一个分身没有听错的话那个家伙现在似乎正在试图通过扮海象来逗女儿开心……”

　　　　…

　　　　……

　　　　…………

　　　　“我们还是忘了那头肥猪吧……”西弗勒斯极为罕见地在某一方面败给了别的奇葩。

　　　　“那我们的话题继续回到有关黑塔的家伙身上来。”黑似乎也不想在那个家伙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使话题重新回到了原处。“目前黑塔的那些家伙几乎动用了所有的机动力量，近三千名巫师集结起来打算干掉洛奇那个家伙，完全是一副玩命的样子，这种情况下如果不出动足够让他们死伤过半的人手的话是没法把那些家伙劝回去的。”

　　　　“他们打算直接违反福莱尔条约？”西弗勒斯挑了挑眉头，说道：“在活了几百年之后那些家伙再一次活腻了开始胡来了？”

　　　　“他们没有违反，因为洛奇那小子可能不太可控的缘故，我们需要对他进行观察，所以我们没有把他列入受到保护的黄色名单里头。”

　　　　“所以你是找我来借人了？”西弗勒斯点了点头反问道：“出于好奇，我还是问一问，你看上的是哪个家伙？”

　　　　“莉莉丝，‘黄昏魔女’莉莉丝。”黑的声音如同魔咒一般回响在幽暗的房间里。“有那个家伙出场，足够黑塔那群上头的家伙冷静下来了。”

　　　　“嗯，最强的魔女吗？这么一来也足够保险的了，只希望那家伙别脑子一热吧黑塔的后辈们杀得精光就好……我还是探一探她的口风算了。”西弗勒斯抚摸着光秃秃的下巴，显得非常帅气的打了一个响指。“莉莉丝。”

　　　　毫无动静……

　　　　“等等！这是意外！刚刚只是她没有听到的缘故……”西弗勒斯清了清嗓子，再一次喊道。“莉莉丝。”

　　　　依旧毫无动静……

　　　　“不用你出手，相信我，一定可以的！再给我一首歌的时间！”西弗勒斯依旧不肯死心，像念经一般不断地重复着那位第七圣堂“校长”的名字……

　　　　黑知道西弗勒斯想做什么，作为“最强魔女”的莉莉丝她的名字是被赋予了魔力的，当有人说出她的名字时就会被她所知晓，而她本人则可以借此跨过空间壁垒亲自降临。西弗勒斯似乎是想通过利用莉莉丝的能力来一个帅气的召唤……但是他全然忘记了由于之前一段时间追求后者的原因他已经被登上了莉莉丝的黑名单，无论叫多少次名字都不会被她听到的……

　　　　西弗勒斯的这种白费功夫的执着一直持续到黑自己直接通过分身与莉莉丝本人谈妥过后才得以结束……

　　　　分隔线——

　　　　漆黑的空间被红色的光辉照亮，一柄两米长的双手巨剑就那样毫无遮掩地陈列在眼前这个空间正中央。

　　　　那就是“幻想剑”。集合了数十种传说中的武器，经由传说而从无到有被创造而出的，经过了各式各样的传说而神化的概念武器。是这个世界上现存的唯一一柄成功沾染过两位数“神秘”鲜血的武器，它的赫赫凶名在神秘界中就像是教国在现实世界中一样声名显赫。

　　　　但是这柄利剑的主人却没有将它取下。

　　　　“在过来的路上我曾经经过了我初恋情人的埋骨地，但是我为了快点赶到这里在经过那里的时候连停都没有停过一下。曾经我为之背叛整个家族吧全家人杀得干干净净的理由在经过区区几年过后竟然根本没法进入我的视线……这真的是一个天大的讽刺。”洛奇一脸感慨的说道。“我为此是应该感叹当年的不懂事呢，还是感叹年轻的狂野？”

　　　　“你又不会束手就擒，再多的感慨也没有用。”从黑暗中缓步走出的兰顿用毫无起伏的声音说道。“而且，你不是‘洛奇’，别入戏太深了Slaughter。”

　　　　“也是啦。”洛奇耸了耸肩，随意地将自己的感慨丢到了不知哪块大洋深处。

　　　　没有任何征兆地，真红与银白的双剑所产生的冲击席卷了这个直径不过二十米的空间，四溢的魔力洪流拍打着四壁，却被看似平淡无奇的墙面抵挡了下来。

　　　　“喂喂喂，好歹是一大把年纪的老头子了，实在是没有必要用偷袭这种手段吧？”像是嘲笑兰顿一般，洛奇在不知不觉中收起了自己的魔力长剑，以一副手无寸铁的样子笑道。

　　　　“你没有‘幻想剑’，仅仅依靠‘血腥夜宴’的你仅仅是一个魔力储备量异于常人的贤者而已，在接入了NO：120‘城堡’过后在四本魔道书以及数个重型魔力炉的帮助下我的魔力储量并不比你差。现在的你还没有完全觉醒，以区区人体所能够动用的第三奇迹终究有限，真正对比起来你除去可以免疫所哟魔法与巫术意外事实上并没有太大优势。”

　　　　“嗯嗯嗯，为什么人在面对年纪比自己小的家伙时总是会自然而然地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呢？”面对兰顿迫人的气息，洛奇只是无趣地叹气。“可是在我们这些年轻人眼里你们这些老得快死了的家伙根本就是除了脾气外一无是处的废物诶。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你在黑塔是负责战斗法师的吧？多少年没有活动了？”

　　　　洛奇几乎与辱骂无疑的话语并没有对兰顿造成太大影响。他需要时间来适应这过于巨量的外来魔力，虽然吧话说得底气十足，但是长久的经验还是让他知道自己与对手的差距——就如对方所说，他实在是太老了。

　　　　肌肉已经开始萎缩，血管已经硬化，精神已经迟钝，就连作为一名魔法师和巫师的基础负责供应魔力的魔脏也已经退化。纵然他拥有了足以与对方相提并论的魔力源，但是双方对于这种级别的魔力控制以及输出能力都有着巨大的差距，他所能够依靠的除了经验已经别无他物。

　　　　但是这绝不代表他不堪一击。

　　　　金属的蜂鸣声随着魔力的聚集而渐渐响起，他所属的是“钢铁之森”学派。这一学派就如同洛奇的血腥夜宴一样是在炼金术的基础上建立的。准确的说，洛奇的血腥夜宴事实上应该算是属于“钢铁之森”的某一个分支才对。

　　　　在“钢铁之森”的影响下，一片片铁屑从铠甲上脱落而漂浮在半空中。兰顿他自身的属性以“钢”与“剑”为主，这两种属性在与他的巫师血脉融合后可以使得他在金属方面具备着极为优越的操纵性，这使得他在巫术收到限制的情况下能够保存更多的战斗力，这也是为什么即使已经这么老了他也依旧会被派遣到先遣队的缘故。

　　　　洛奇也意识到了对方的想法，在这个空间里魔法不会渗出，在被魔道书完整收集过后又会再一次被注入对方体内，从某些方面来说对方的魔力根本是无限的。从某些角度上看也是另一种类型的永动机系统，虽然也许不足以危害到他本人的生命，但是如果拖延了太长时间使得黑塔的主力过来了的话多多少少还是有不小的麻烦的——在一名“秩序之环”首席出现在这里之后哪怕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些巫师们打算搞点大动静了。

　　　　当然，兰顿虽然理论上可以拖住很长时间，但是却难以造成足够的伤害。事实上如果有“骸骨射手”鲁帝那个家伙在的话在“伪·永动机系统”的帮助下他甚至有可能爆发出战术魔法级别的杀伤力，但是非常不幸的是“骸骨射手”在海威尔的时候被他的另一个分身给送到海威尔养伤去了……

　　　　“不过我是无所谓啦……”洛奇随即叹了口气，“NO：094‘星图之眼’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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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千年战争（4）

苍白色的光芒在兰顿面前四分五裂，那是成千上万被灌输了巨大魔力的金属丝线的成果，这些通过魔力在一瞬间时间里制作出来的金属丝线像是利刃一般将袭击而来的魔力冲击分割，击碎，再由覆盖在身体表面的金属铠甲将残余的破坏力吸收——就是用这种粗糙的手法，兰顿得以从原本应该辅助他们攻击对方的魔道书手中生还。

　　　　使得这种简单到足以称之为粗糙的手法能够化腐朽为神奇的正是那堪称取之不尽的魔力。哪怕是在星图之眼与金属丝线互相僵持的过程中四溢的魔力都被“城堡”给好不好不浪费地回收，并重新注入到兰顿体内。

　　　　“因为无法适应过于巨大的魔力所以连使用手法也变得粗糙了起来吗？”洛奇托着下巴自言自语道。“这不是依旧没办法超过魔道书吗？”

　　　　话音刚落，第二记冲击再一次袭来，这个发射频率已经超过了魔道书自身的缓冲时间，完全是洛奇在利用自己的魔力强行发动的结果，这种做法纵使会使得魔道书受到极大的损害，虽然魔道书可以通过长时间的修养而重新修复，但是如果损害过大的话，就是导致魔道书的彻底被毁也是可能的，毕竟这些“伪典”只不过是利用“手抄本”的一张半页而制成的劣等品罢了。

　　　　不过洛奇对此毫不在意，反正这本魔道书不是他的，他之所以能够控制魔道书只不过是因为魔道书的操作员实在是太过不堪，以至于连看魔道书的勇气都没有而已。

　　　　魔道书是拥有着自己的意识的存在，他们是第七奇迹“魔法”的极致体现。无论“书”多么可怕，它永远都有着“知识的传播”的意义。那些序列号越是接近与十二原典的魔道书就越是具有自主性——而同样的，他们对使用者的伤害也就越大。

　　　　序列号五十以内的魔道书有的甚至因为迟迟没有人可以得到它们的认可而在魔道图书馆尘封了数百年之久。在认识到了这一点后对于那名操纵魔道书的巫师因为担心魔道书的侵蚀而仅仅将魔道书当做一个施法工具就毫无意外了。

　　　　在勉强合格却又不肯承担“传播知识”这一义务的操作者和合格切愿意承担“传播知识”的义务的人选之间魔道书果断地选择了后者。

　　　　人类操纵大量的魔力只有两个方法，第一个是通过准备充足的施法仪式来设置好魔法的运作路线，然后再注入魔力，大型魔法以及战术魔法就是依靠这一理论；而第二个就是眼前的情况——使用魔道书。

　　　　在拥有同样的魔力储量的情况下，一方拥有着以上任意一种方式，那么只要另一方不同样具备其中一种力量，那么失败只不过是对方的心情问题罢了——兰顿就非常不幸地陷入了这样一种近乎绝地的局面。

　　　　他们虽然同时掌握着NO：094“星图之眼”以外的三本魔道书，可是这三本魔道书完全是连接在“城堡”上依靠“城堡”以及与之连接的魔力炉来实现供能，他们没有任何一人拥有可以支撑魔道书消耗的魔力。

　　　　然而，非常不幸的是，此时此刻“城堡”却将所有的魔力通路都连接在自己身上才使得自己能够勉强依靠三本魔道书的支撑在NO：094之下坚持，只要随便动用其中一本使之魔力暂时停止供应，自己就将被碾成尘埃。

　　　　兰顿已经不记得刚刚停下的已经是第几轮攻击了，也许是三轮，也许是四轮，如果来自“第二灵魂”的信息没有错误的话，大脑的毛细血管现在已经破损了接近四成，这种伤势属于自己就是现在立刻死掉都毫不奇怪的程度。

　　　　“老家伙，我现在已经接入了NO：103‘无尘之地’，下一轮攻击我可以帮你偏移，抓紧这个机会。”

　　　　大脑中突然响起了法姆的声音，后者通过“城堡”将消息绕过了洛奇送入了他的大脑中。

　　　　大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原本模糊的视线重新变得清晰，灌输入自己体内的魔力已经中断，为的是抢在对方之前完成魔道书的魔力填充工作。机会只有一次，NO：103“无尘之地”与序列号在一百以内的NO：094“星图之眼”相比要弱上很多，在双方魔力输出量相差无几的程度下断然不可能抵挡住质量更胜一筹的星图之眼，抵挡一次攻击已经是极限了。

　　　　重新调动起所有的魔力，与之前的不同，现在他是为了进攻，防御就交给罗杰家的那个讨厌鬼来了，尽管不喜欢他，但是这个时候他还是选择了将自己的后背交给这个见面不过数个小时的男人。

　　　　如果他没能挡住，那么自己就死在了这里；如果他挡住了而自己的攻击没能凑效，那么自己还是死在这里；如果他挡住了而自己的攻击也成功凑效，那么自己也许可以多活上那么半个小时——这种交换比实在是不公平到令人绝望的地步。但是这是他们的唯一选择。对方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使用过任何一点属于“天启”的力量，他们需要给予对方足够的压力才能够给后方的主力部队提供更多的情报——面对“天启”这种等级的怪物，用一名“秩序之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