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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苏的共犯-傲慢与偏见同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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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耐莉一岁半。
作者有话要说:巴普洛夫的狗:说起巴普洛夫的狗,将让人想起薛定谔的猫。它们被并称为科学界的动物之星,一个是存在机率半死不活的猫,一个是调节反射**无穷的狗,在科学的星空之中,犹如交相辉映的南斗和北斗一样,熠熠生辉――此乃一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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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43章
“玛丽!”
苏在门口停了下来,四处张望了一番,才发现声音是从二楼的窗户传出来的。樂文小說|而这样有点失礼的朝她大喊大叫的人,居然是一直都颇为克制自己,喜欢遵守表面上过得去的礼节的二姐伊丽莎白。而简也站在窗子边上,神情激动的望着自己、
“嗨。”苏一时摸不着头脑,只好笑嘻嘻的朝她们俩挥手。然后仍然自顾自的走到房子里去了——这是当然,即便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她商量,隔着数米的垂直高度也不是什么值得考虑的聊天方式。
只听见房子内部传来一连串急促的下楼的脚步声。刚刚走进门廊,摘手套摘了一半的苏被伊丽莎白一把揪住了袖子。
“……怎么了?”要不是这两人面带喜色,苏真的以为要发生什么奇观或者大事了。
伊丽莎白和简相互看了一眼,终于定了定神。由伊丽莎白开口道:“爸爸有些事情要和我们说,但是你一早就出去散步了,所以他让我看到你回来以后,带上你一起去书房。”
“有事找我们?额,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这个我们特别指的是你和……我,两个人?”
“是的。”
“只有我们?不带上简基蒂还有莉迪亚?”
“是的。”
“好事情?”
伊丽莎白肯定是多少知道些什么,但是她只是抿嘴笑着,推着苏上楼换衣服。
“等会儿你就知道啦。”
看来只要是少女就多少会有追求惊喜的情节,苏看那两人明明忍得很辛苦,却打定主意不提前露底,也只好随她们的意,快步走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考虑到这件事情会由贝内特先生在书房圣地里进行说明,可见对玛丽来说也不是件小事。于是苏就把实际上还没有起床的玛丽唤醒了。玛丽睡意正浓,神智还不算很清楚,苏说的什么她听得半懂不懂。她还在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什么琴谱的事情,可苏并不给她缓一缓好好解释一番的时间,麻利的换上了高领的裙子,然后无情的用力的拍了拍自己脸颊——拍脸,冰毛巾和掀被子在苏的记忆中算是三大被迫起床的利器——什么叫一体同心灵魂伴侣,那个小姑娘非得执着这些东西,那就让她更加深切的体会吧。苏莫名生出一点得意的情绪来。
“哎呦,你轻点。”玛丽即刻清醒,
“过会儿应该有重要的事情要通知我们,我希望可以在我们都清醒的情况下,充分的讨论商量。”
“什么事?”玛丽果然也好奇。
“不知道,不过到书房应该就会见分晓了。”
苏拉开房门,伊丽莎白正有点着急的在她的房门口踱着圆圈。苏朝还没来得及培养冷静气质的姐姐伸出一只手。
伊丽莎白终于深深呼吸了一下,牢牢的牵住她:“我们走吧。”
就像伊丽莎白说过的那样,贝内特先生背着手正在欣赏书房正对的大路上的秋景,这段时间着迷的书还放在昨天的位置上。他正在等她们。听到门轴转动声音,贝内特先生慢慢回过身来。
“丽萃还有玛丽,好孩子,快看看那边那棵榉树的叶子,你们说秋天是不是已经到了?”
伊丽莎白依言非常配合的看树叶去了,手里还依旧牵着妹妹,搞得苏非常无语。
“是不是重要的事情想不好开场白,英国人都可以从天气入手?”苏只好这么问玛丽。
玛丽不敢断定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轻松开头是不是重大事件的开场白,只好一言不发。
苏看着那对性情乐趣都非常相似的父女兴致勃勃的谈论秋天的景色谈了将近十分钟,感觉自己正在领略一种生命的奇迹。从外貌上来说,伊丽莎白长得更像母亲一些。可当你注视她的眼睛,观察她眸子里偶尔流露出来的并不符合时尚潮流的狡黠的神态的时候,你就不得不承认在性子方面,伊丽莎白几乎得尽了父亲的真传。那到底是如何亦步亦趋,才能锻造的默契和心领神会啊。苏几乎可以断定伊丽莎白是在父亲的膝下长大的,搞不好她学会的第一个词不是“妈妈”而是“爸爸”。
“我的说你猜得对,爸爸的确在餐桌上给大家讲过丽萃小时候的事情,反正他能娓娓道来的也只有丽萃的事情而已。”玛丽也透过同一个视线凝视那对父女漫无目标的充满愉悦的讨论醋栗的味道。她在脑海里咂巴了下嘴:“听说因为那时候那时候简还很小,妈妈实在腾不出手照顾丽萃。所以爸爸就自告奋勇的承担起了这个任务。等妈妈腾出手来,基蒂又出生了。所以她又只好专心的照顾基蒂。再说了,我想那时候丽萃也更加习惯爸爸的管教方式了吧。顺便一提,我会说的第一个词据说是土豆,比简和丽萃都要多三个字母呢。”
“土豆?我并不觉得你特别喜欢吃那个。”苏用异常温柔的声音在脑海里轻笑。
“谁知道呢,也许小时候吃腻了吧。土豆泥,烤土豆,炖土豆,煮土豆……”
“我会做酸辣土豆丝。有机会试试吧?”
“恩。”
“还有豆浆布丁,哦哦哦还有一道名菜——番茄炒蛋。酸甜口味的,小孩子一般都会喜欢。”苏现在倒是不避忌小孩子这个话题,“问题是配什么吃好呢?现在这边还搞不到米吧。”
“面包?”
“我请求你饶了我吧。这个组合可怕得让人想都不敢想。”
“意大利面?”
“想做盖浇饭吗?这是菜是菜!”
……
关系亲密的人,聊什么无聊的话题都很起劲,这也是一个原因不为人所知的奇迹。苏小心翼翼的避开玛丽略带悲伤的回忆,一个劲儿只把话题往轻松的地方带。玛丽似乎也没有发现到苏的刻意,或者说她发现了但是更信任苏的好意。于是两人也跟着一旁醋栗葡萄酒的步伐,望着变得微微发红的树叶在心底旁若无人的低声絮语。
贝内特先生终于想起了正事还没有办。他咳嗽了下,将话题转向主题。
“玛丽,我想你刚刚散步回来的时候,说不定已经在路上遇见了布雷恩先生了吧。”
玛丽在睡觉不知道这事,于是回答的自然是苏。
“是的,快到家门前的小路的时候,看到他从家的方向出来。”
那时候正巧是苏一边慢悠悠走路一边抬头看云,因为并没有注意脚下的情况,所以准确的说来,他们两人并不是在石径上相遇的——随着懒散的动作,舒舒服服东倒西歪的转身,突然发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等她回过神来仔细的看了看,才发现布雷恩就在离自己不到一米的地方像个军人那样笔挺的站着。制服中配套的黑皮的靴子因为早晨的露水显得更加锃亮,干干净净的踩在青灰色的石板之上。
而自己,苏用余光扫了下自己走过的路径——从踏上小径开始不到五米,就歪歪斜斜的走到花丛旁边去了,诚实的反应着行踪的鞋印几乎呈现多个s型,大大方方展现在天空之下。
是不是应该觉得难为情一下——苏对比着鞋子和鞋印仔细琢磨。
但是布雷恩先生并没有余裕的时间,他朝苏点了点头,快走向仆人牵来的马,然后就骑马离开了。可是当他的脸朝向朝霞那个方向的时候,有那么一个角度突然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爸爸,几天不见,我总觉得布雷恩先生的五官变得有点奇怪。”虽然他一言不发站得又远,还戴着顶宽沿的帽子。
“……是的,我想是的。”贝内特先生露出一副似乎要大笑的表情,“泰迪告诉我,他参加了军中的一些俱乐部,不仅有射箭击剑,还有板球和搏击类。我想他现在还处在慢慢适应的阶段。”
“这么看起来是拳击吧……祝他好运。”
泰迪……又是个沉默的沙包……一本正经的满头包……噗。
叫做泰迪的鼻青脸肿的青年军官,在苏的构想下化作一个巨大的带着拳击手套的熊玩偶。对空挥拳,却笨拙的不断跌倒或是绊倒自己。表示嘴角的深色绣线上贴着骷髅花纹的创可贴,以表示它的沉默和冷酷。
“苏,这是什么?”玛丽惊叫着,在脑海里避让那个表情凶得要死,但是举止却挫(这个词是向苏学来的)得要命的布偶。这个苏刚刚搞出来的玩意儿,连通知都没有,玛丽除了惊吓暂时还感觉不出其中的幽默和乐趣。
“别和我说话,我得集中全部注意力。不然我就要在贝内特先生面前笑出声了。”
“玛丽,泰迪和你说了什么吗?”贝内特先生有点讶异的看着女儿露出不同寻常的古怪表情,然后他又猜到答案的摇摇头。
泰迪……哈哈,泰迪……怎么会叫这种名字。
“没有。怎么啦?”
“是这样的。我的好朋友,极为可亲可爱的布雷恩先生,他最小的堂妹马上要到意大利继承一桩财产。但是由于家庭的不幸的情况,导致她除了自己的堂兄之外没有别人可以依靠,没有地位相当的尊贵女友,也没有信得过的可靠仆妇,只能自己孤身上路。布雷恩先生觉得自己无法放任这个可怜的女孩子不管,也觉得对于礼节方面,不适合独自一人陪伴年轻的小姐,而他也没有其他可以委托的女性朋友。因此特别向我提出请求,希望我的女儿能够赏脸陪着那位小姐到意大利去一趟。”贝内特先生的眼神在这刻简直和伊丽莎白毫无而至,闪动着光芒,“亲爱的,意大利庄园的美丽树林在朝你们招手,树丛里的荆棘正等待你们的裙摆和番鞋在其中穿行呢。”
“我记得布雷恩先生有位和简差不多大的妹妹。”苏没有这么快全盘接受,“为什么他不让他的妹妹去陪那位小姐。非要邀请我们这些外人?”
“我刚刚不是说那位小姐的家庭情况存在一点问题吗?那位小姐的母亲和布雷恩先生的母亲对那笔财产有类似的权力,只是母亲过世的很早导致那位小姐不得不很早就开始过寄人篱下的生活,于是年轻的女孩自认为无望继承便忘记了这件事,而布雷恩夫人也理所当然的把那个庄园提早视作自己财产的一部分。不过等到原来的主人过世,律师宣读遗嘱的时候,大家才发现那位古板的叫人摸不着头脑的老先生最后将遗产特别留给了那位无权无势孤苦无依的小姐。事实上直到现在,布雷恩先生的母亲还是坚持认为那位小姐无权继承这么丰厚的财产。在她的影响下,布雷恩小姐也坚持认为那座小庄园应该是自己名下的嫁妆。让我说得更坦白些,我想除了我们好心的朋友小布雷恩先生,恐怕那位小姐的亲朋好友之中没有一个人站在她的那边认为她有权利享受更舒适的生活。这种情况下,布雷恩先生也很难拜托身边的人,冒着大大冒犯他母亲尊严的危险,来帮助这么一位毫无财产和身份地位可言的年轻女士。”
“这么说,幸好我们只认识布雷恩先生一人,还无缘认识他的其他家人喽?”伊丽莎白笑着说道。
“要是我们有幸认识他的其他亲友,当然除了夏普夫人以外,难保我们也变成面目可憎的势利小人。”贝内特先生坦然答道,“听说那位小姐的年纪和丽萃一般大。本来我想请简去陪她,可是又觉得不该让你们的母亲因此产生过多的非分之想。再说简也早和朋友约好旅行的事情,为了巴结贵人而忽视朋友这种事,我想她实在是无法说服自己这么做的。所以我也只好希望你们两位能帮帮我好朋友的忙,也帮助一下那位可怜又幸运的女孩子。”
“那是当然了。我和玛丽对此义不容辞。”伊丽莎白扯着玛丽急忙回答。
苏则对于玛丽说:“而且现在还说不好到底是谁的幸运……是那位小姐的,还是我和丽萃的……”
她又沉稳笃定的补充了一句:“以未来的情况而言,似乎理所当然是我们这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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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44章
不管玛丽和伊丽莎白的态度为何。。しw0。贝内特先生和布雷恩先生显然早早地就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还没等到下一个周三,一辆轻便的租赁马车就把那位命运中似乎混杂着幸运和倒霉的怯生生的年轻小姐送到了浪博恩。贝内特家的小姐们顾不得仪态,在母亲的带领下全部挤在窗子口。她们想要抢先看看那位小姐的表情之中,那截然相对的两部分到底哪个更鲜明一些。
苏也很好奇,虽然她之前一直言之灼灼的料定,财富对女人而言最好的美容秘药,那位小姐一定神采飞扬精神焕发,看起来比简都要美丽动人。但是后来仔细一想,她又觉得实在吃不准,那位幸运的小姐继承的财产到底能不能和布雷恩先生相提并论。即便她未来拥有的嫁妆足以让贝内特家各具特色和优点的小姐各个自惭形秽,却未必能让布雷恩先生动容。至少在对于这宗财产的处理上,布雷恩先生的言行举止上看不出丝毫的动摇――若非是真的瞧不上这笔钱,那么布雷恩先生恐怕就真的是一个正人君子了。
马车在小路前面停住。布雷恩先生率先大步走了下来,然后从马车上被人扶下来的是一个个子娇小的姑娘,隔着房子前的小花园只能看到她身上穿着蓝色衣服。那位小姐挽着布雷恩先生,柔顺的走上门廊前的台阶。
贝内特小姐们齐刷刷的从窗子前跳了开来,快步跑到各自惯常的座位坐下,神情镇定的拿起各自的伪装。两个拿起了刺绣的活计埋头苦做,两个拿起了娃娃但一时之间想不出要拿娃娃做些什么,还有一个拿着笔在纸上刷刷的写着――其实只是在画圈圈而已。贝内特先生看着妻子气定神闲的拿起茶壶给大家添茶,一边觉得好笑一边也以同样的态度把眼睛藏到了书后面。
不到十秒钟,希尔太太轻轻敲着客厅的门,向主人们报告有客到访。
“布雷恩先生。”贝内特太太装作刚刚知道贵客到临那样亲切的打着招呼。她的女儿们跟着装腔作势的行礼问好。虽然苏认定这样的事情没有必要,对方肯定也从窗子玻璃后面瞥见她们了。但是这种强迫别人只能同样假装不知道的装腔作势的气氛,让她觉得很有趣。
布雷恩先生脸上的伤大有好转,此刻背向窗子外面的日光几乎看不出痕迹了。他和贝内特先生情真意切的寒暄了几句,侧身向后退了半步,用一种稳妥的声音说道:“容我为你们介绍。我的表妹,斯派洛小姐。我的至交好友贝内特先生,还有他的夫人和女儿们。”
年轻的女孩子们相互屈膝行礼。莉迪亚瞅着斯派洛小姐的半旧的因为长途颠簸而看起来颜色发脏的蓝色裙子,好像要说什么似的,对着身边的伊丽莎白使劲挤眉弄眼。还好伊丽莎白在她的心里分量颇重,稍微瞪了她一眼就制止了她这种天性使然的无礼行径。
虽然苏认为从小看人眼色生活的女孩子绝对不会错过这个片段,但是至少这位小姐表面上来看,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她带着十足的微笑,以一种足以压倒外在服饰的高雅举止进一步介绍自己:“夏歌・斯派洛,非常荣幸认识你们。”
认识新朋友的过程似乎总是这么大同小异。那位先生给双方做了介绍之后,就像是完成了必要的流程一样,认为接下来的事情该小姐们依靠自己的天赋技能自由的去发挥。于是他和贝内特先生又钻到书房去商量意大利之行的诸项事宜,把斯派洛小姐留在贝内特家娘儿们的环伺之中。
贝内特夫人虽然在持家方面稍差人意,但是在承担交际的方面,除了见识短浅夸夸其谈之外,也实在找不到别的缺点。再过三个月斯派洛小姐也会成为不可高攀的贵客,这一点强烈的激发了她的和蔼和热情,于是她也能迫不及待的尽到女主人的责任。
“这是我的大女儿简和二女儿伊丽莎白。”
她笑容可掬的转头介绍坐在窗口附近刺绣的年长的女儿,然后又带着爱怜的眼神介绍较小的两个。最后她带着一半犹豫一半讨好神情提到第三个女儿。
“那是玛丽。你的房间就在她的边上。两个房间中间有道门,那个门一直是锁着的,只是可能会听到隔壁屋子的动静。但是我已经告诫过她不能在一大清早折腾那些带声响的玩意儿了。我想希尔太太,哦那是我的女管家已经在帮您把行礼打开整理了,你可以现在就上那里去看看,指示她东西该怎么摆放。”
斯派洛小姐对这个安排毫无异议,于是贝内特夫人愈发得心应手的安排接下来的事务。
“简,你和玛丽带斯派洛小姐去她的房间。丽萃,你去叫露西等会到斯派洛小姐的房间,帮她换下旅行的衣服。”
众人也都依言照办。其实这事情早在几天前就说定了。意大利之行还要再等七到八周处理完英国国内的手续部分才能成行,可显然布雷恩夫人连半个小时都不能容忍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继续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晃荡――哪怕那姑娘就像往常那样住在大楼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一整天都不露面也一样――布雷恩夫人只要想到斯派洛小姐还在呼吸她庄园里的空气就气得要发疯。于是可怜的斯派洛小姐只能收拾自己数量不多的行李,告别了自己生活了多年的可以远眺大海和花岗岩山脉的小窗子。
起初布雷特先生打算安排她到夏普夫人家住上一段时间,毕竟让一个年轻的小姐单独住在龙蛇混杂的旅社实在不像样。而尼日菲尔德庄园不仅里浪博恩不足三英里,而且和斯派洛小姐也有那么一份血缘上的渊源,实在是眼下的最好的选择。可是情况总是要事与愿违,让人们纯真美好的愿望落空。夏普夫人伤心欲绝的用手帕抹着眼睛,她告诉布雷恩先生,她的长子换上了很严重的传染病,医生告诫她如果不能全心全意好好照料他的话,可能她会失去这个孩子。
“实在是太不幸了。”布雷恩先生明智的没有提出要探望病人,他可能是顾虑到被限制外出的孩子还要被强迫装病实在太可怜了。于是就接受了这个说法。
好在贝内特先生对此也毫不犹豫的大包大揽下来。他说既然姑娘们要展开为时不短的旅行,那么为了保证彼此是合适的旅伴,不如提前在一起相处看看。而且恰好玛丽隔壁的房间是空着的,不妨就让斯派洛小姐屈尊到浪博恩住上一段时间。
时间紧迫,两人说定这事以后马上着手安排起来。布雷恩先生驱车北上亲自去接斯派洛小姐,而贝内特先生也在晚餐时慎重其事的嘱咐贝内特夫人收拾客人的房间。
贝内特夫人对于家里的装饰或是伙食信心十足,认为即使不特地下一番功夫也足以招待以为落魄多年骤然有钱的小姐。只是认为丈夫安排她住在玛丽边上不太妥当。她还有意要和布雷恩先生攀上关系,但是并不指望这种关系能靠玛丽来达成。在她想来,既然布雷恩先生对斯派洛小姐的事情处处关照处处亲力亲为,那么无疑他是非常重视这个堂妹的。换言之,斯派洛小姐恰逢其时的美言必定能派上大用场。
眼下贝内特夫人心里正在盘算着让简和斯派洛小姐成为密友,那么首先一步就是要让她们之间的距离变得更小些。可是贝内特先生偏偏不如她的意,直接安排那位小姐住到玛丽的旁边。这不仅是取代她对家务事安排的职责,也破坏了她心里的计划。
“我的老爷,你怎么能让那位小姐住在玛丽旁边的屋子。那个房间可有一道门和玛丽的房间相连,隔音效果不太好。玛丽每天早上那样闹腾怎么叫人受得了。”
“放心吧。布雷恩先生说过他的堂妹热爱聆听音乐,我想玛丽那值得向人炫耀一番的美妙琴声不会给她带来多少扰人的相处问题。”
“哦,你怎么能这么不细心呢。那位小姐马上就要成为一位真正的贵族,一个有钱人了。你知道城里小姐的那些派头。她们即使嘴上不提,心里也不会愿意有这么一道不保险的门,可能随时有人在不经过她同意的情况下,冒冒失失的闯进去。”
“你的心思的确细腻值得称赞。可是我的好夫人,你恐怕忘记了,那道门的门锁是在空房间那边。她要是不乐意,大可以把门锁起来,玛丽是绝对不可能进得去的。”贝内特先生的这条解释把贝内特夫人辩得无话可说,于是他又乘胜追击的说道,“而且我想玛丽也对贵族的那套把戏不感兴趣。”
苏和伊丽莎白都敏锐的发现贝内特先生在这个时候说得兴起,有些说过了头,甚至把日常对待家人那种亲昵的嘲讽的态度用到了布雷恩先生尊贵的亲友身上。她们不约而同的对贝内特先生报以关注。而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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