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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枯骨-夜沫若-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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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王爷吴青岚,如此看来果真是个重情之人。对与他的亲事他也只是探了下口风,对方似乎就有些不稳。果真如他所想,那叫蓼烟的女子有问题。只是是否会和主上要找的是同一人?
夜风里,紫熵几个闪身飞檐走过,转眼就来到一家店铺上,纵身跳下。
不得不说如今的皇城中人怎会出了俩个重情义的,果真是让他刮目相看,而且还都跟一个人有关。
花沫然,这个女人,不论她是谁现在都不重要了。
只要她一死,所有事情都会有了结果,又何必纠结于此。更何况如今她蛊毒在身,也不需他在动手。只要时候一到,即便主上找到了人也是个死人。
斩草不除根,必后祸无穷!!
他熟门熟路进了房,正要撕下脸上的面具,突地发现屋内有人,心下微惊,手却不停的转身一掌。然而手下空空如也,没人。
还未等他回神,身后的就响起个低沉黯冷的声音。
“紫堂主这幅打扮,可是去路王府了?”
不带温度的声调让紫熵一个冷颤,他忙收式低头回道,“主上,属下是刚从路王府回来”。他知道慕容夜既然来了肯定有人报过他的行踪,回话半真半假。
房里黑的没有光亮,紫熵低头掩饰心里的慌乱。开着的门呼呼的风刮着,打着卷刮起一地的落叶。
半响听不到人回答,他忐忑又问:“主上是几时到的泸州?”
空气里静的窒息,黑暗里慕容夜表情模糊,只是紫熵仍能感觉他那双眼黑沉的可怕。
“你说。”黑暗里人徐徐开口,依旧是那样慢条斯理:“初七与路王成亲的可是她…。。”
话毕,一阵疾风吹过,又是一阵残叶落下,惊诧了他身后呆立的人。
黑暗里慕容夜面色沉静,淡淡的语气轻的几不可闻,“终于还是要和他成亲吗?”
紫熵似乎听到一句淡漠却满含悲伤的喃语,一向面无表情的他目瞪口呆的看向自家主子,却发现屋里人已经不在了,擦了下额头的冷汗,叹气:主子的心思果然不是他们可以揣测的。
只是不知主子突然来泸州到底是为何,他刚和吴青岚谈了条件,希望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只是慕容夜这里,他总也觉得不安。
至于那个女人,不论是蓼烟还是花沫然,真若不行,他就直接引蛊毒发作,一了百了。想清楚了才按捺下心惊,快步出了门。主子走的急,怕是去琉阁那确认消息去了。
希望青凌被人引出泸州,目前还未回来。
………………………………
凤冠红烛霞帔衣 三
初七日,天气难得的晴朗,泸州城封城一日。
城内满城张灯结彩,锣鼓鞭响,喜庆的唢呐声响遍整个京都。高粱画柱的街道院内都高高挂起红灯,街上摩肩接踵的人群,一派热闹喜气之相。
西城的路王府街口,一片漫天纷扬的红色中,俊美温和的路王爷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面。一路迎着人群朝着城东的将军府缓缓而行。
路上人声沸沸,鞭炮声不停,两队长长的仪仗队吹着喧天的喜乐,喜气似要染遍了整条街市。
今天是吴国路王爷和蓼烟小姐的大喜之日,各幕僚大臣都赶来迎贺,就连吴帝和皇后也来路王府亲自为他们主婚,加上之前的传闻,一时间热闹非凡。
路王大婚本是皇家之喜,并不不需登门迎亲,只是路王爷说蓼烟是久居边关,军中女子讲究情投意合,以皇家礼娶她不合,执意以民间男女成亲的规矩,下礼聘婚,并由八台红轿绕京都过街一周,才可。
并且他还许下承诺,他既娶了妻便终身为此一人,不离不弃,永不纳妾!!
对此不合规矩的话让吴帝气愤之余差点让他的婚事作罢,只奈何路王长跪殿前三日未起,吴帝本就宠溺路王,不忍多怪,这亲算的正式定下来。
路王亲事纷纷扬扬,街头朝中更是议论纷纷,许多朝臣对路王如此偏执优柔的性格不喜,对此薄有异议。不说吴帝子嗣单薄,单说男儿就不该为了儿女私情之事多费心神。更何况还以民间之礼迎娶,损了皇家威严。
路王人温和有礼,却也睿智本是最适合继承大统的,如今却为了个女人这般固执,让一干人心生不喜。这亲事自然也就关注了些,只是奈何吴帝心疼路王早期丧母,虽有不喜却也不忍路王伤心。
朝臣虽有不满见吴帝允了,也只得到了日子来恭喜。
这日大街小巷红灯高挂,喜气洋洋,就连护送的迎亲队都是一身喜装,红花高挂。
迎亲队伍来到将军府,早就侯在外的几个下人洒了大把喜糖丢给孩子和围观的人。门内也是一派张灯结彩的热闹景象,将军府里外台阶两旁都挤满了围观的人。
“呦~抢喜糖啊!”一群十来岁的小孩子拍手欢呼的跑来抢。
迎亲队伍缓缓停下,高大的门廊红柱,蓼将军一身正装喜笑着上前迎接,爽朗威武的声音如铜钟般洪亮。
路王利索下马微笑的上前,和老将军行礼后,下人门又是喜糖红花洒了一地,新娘才由婆子扶着出了门。
吴青岚看她身形款款走来,大红的喜袖映衬着新娘白嫩的双手,艳丽的如嫩柳青葱,脸上一幅柔情笑意。
众人唏嘘:这蓼烟定是个美人!
不等人过来,吴青岚伸手拉过那只纤白的手,一个轻身,在众人的抽气声中抱起新娘,在众人的眼光中,他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然后看到新娘娇羞的低头俯趴他肩上。
新娘并没有送进轿子,而是被他抱在马上,揽在怀里。
众人呆愣,婆子犹豫的上前,解释说:“王爷,新娘子要坐轿子,这样。。。不和规矩。”
新娘也感觉到众人眼光,却没有反抗,依然低着头,任由大红的喜帕落在他宽大的肩膀上。
吴青岚看了眼怀中人,暖暖一笑,说,“没什么不合规矩,本王就是要带她一起走泸州城。”说着,深情款款的低声说:“从今天起,吴国就是她的家。”
众人都是一愣,路王爷这当众宣言是感动的很,只是不是很明白。蓼烟小姐虽说是边境出身,却也应该是吴国人啊。
喜乐顿了下,随后是更加热烈忿然的祝贺声和鞭炮声同响,一时间众人更是唏嘘赞叹:路王爷和蓼烟小姐果真是恩爱情深。
喜乐声中,吴青岚温柔的看了眼怀里的人,在她发顶落下一吻,扬鞭挥马。
府外道路上抢喜糖的几个孩子不知为何争执了起来,一个男孩趔趄着倒在了他们前行的骏马前。
众人大惊,还未等反应,路王身边的侍卫已经闪身把人给拖了出来。
吴青岚也大惊失色的拉马,一边护着怀里的人。
身下的马似受了惊吓般狂躁的来回垫步,在吴青岚的拉扯下竟然嘶叫着扬起前蹄,是要把背上的人甩开。
众人大惊,纷纷后退。
马蹄四溅,路边的摊位被慌乱躲闪的人踩得乱七八糟,人也散开不少。
吴青岚皱眉,看了眼不远处的茶楼,扬鞭对着马头就是一鞭,力道之重,身下的马立刻就摇摇欲坠。
一干人都傻在当场,惊魂未定。
吹奏抬轿的人纷纷退后,护卫队的人才上来拉住狂乱的马,一刀刺在脖上,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吴青岚皱眉对身后人嘱咐了声,抱着新娘落在红轿旁,一双温情的眸子波澜不惊。
众人看他无恙,才安下心来。
新娘头上的盖头慌乱中早已落下,被她拿在手里。只是精致的脸上还带着一层面纱,只看的头戴玲珑凤凰冠,发上两支金凤簪,额间一点朱砂艳红夺目,一双狭长的眸子清灵淡然。
众人倒抽一口气。
察觉到众人的眼神,吴青岚皱眉,低头对上她如水的眸子,不由心神一荡。
怀中人嘴角勾笑,额间一点樱红更显艳丽。
吴青岚有些发怔,怀中人低垂眸华,红霞一片。
两人这番模样,外人看来是深情款款。众人又是唏嘘,果真如传闻中一样,蓼烟小姐和路王情投意合,恩爱非常。
虽没看到新娘真面惋惜,只是这双狭长的眸子引人魂魄,定然是个绝色佳丽。
道路迅速清理干净,侍卫牵了新的马过来,吴青岚抱着她,心有不舍的问:“还是坐轿。”
新娘摇头,画着精致妆容的脸更显娇媚,头更紧靠在他肩上,面纱下的嘴角更加上扬。
吴青岚也不在意,抱着她上马,喜乐从新奏起。
趴在肩上的脸侧头抬起,视线所到处,是漫天的红。
花沫然淡淡的笑,陪着他走过泸州的一砖一瓦,由这些红灯这些百姓来见证。心里暖暖的,这是他昨天说的话,让吴国所有人见证他们的婚礼。即便背负别人的名,她也如意。
喜乐声响在耳边,身子随着他的动作一起一伏。心却无比的安宁,这个人给她一个热闹的婚礼,半点不忍委屈她。
眼睛有点酸涩,若有天,她不得不让这里燃起战火,那时他是否还会如今日这般对她。看了眼上面人好看的下颚,俊秀的眉眼,手指不自觉的抚上。
这个男人爱着她,是她的夫。
男人低头看她一眼茫意,微微皱眉,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花沫然对他款款而笑,心里却无比悲凉。这场婚姻,她注定了无法全心爱他。她早已没有什么可以给了,即便是这条命,她都要留着和凤储国那人同赴地狱。
漫天的乐音似在嘲讽,遍布的喜庆和高挂的红灯如此熟悉又讽刺。她淡淡的看着北国的城,大气厚实的房屋不是她所熟悉的。所到之处,没有一个她熟悉的。
她的大婚,没有亲人的祝福,没有友人的嘱咐,就连娶他的人,都不是娶的真正的她。
她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悲哀。
好笑的看着走马灯似的景色,北国的冷意袭上心头。
记忆里最后一次凤储国景色是哪里?
也是漫天的红,漫天的喜乐,各色朝臣佳丽,不同是一身红装的男人满脸冰冷。她凄笑着拿着手上的红帕盖在头上,为何都忘了,却独独记住那个人。
漫天的红一点点被遮住,缓慢的景色从眼前一个个流过。
突地,最后一点红被遮盖时,她心脏骤停,对上。。。。。一双冰冷的布满阴霏的眼睛。
………………………………
凤冠红烛霞帔衣 四
艳红瑰丽的红灯挂满整个街道,街人闹哄哄的看着过去的迎亲队,议论着方才的事。
离将军府不远的花楼上,一袭身穿玄色暗地锦绣云纹的男人静静站在窗口,平凡无奇的样貌上却有一双蕴着极度冰寒之气的深眸,那如水的深潭,在看到方才骑马而过的新人时,冷光淋淋。
房内其他俩人各有所思的互对一眼,心思索然。
紫熵皱眉,方才外面的骚乱他们都看的真切。只是离的远,新娘又带了面纱,是否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人还不好说。不过眼下看窗前人的反应来看,必是错不了。虽说心里早也猜到了几分,却还是也不得不赞叹路王的李代桃僵之计,瞒下了不少人的眼睛。
紫熵眯了下眼睛,或者说李代桃僵,本就不存在。而这蓼烟原本就是个隐人?
想了想,开口道:“主上,以紫熵来看,今日路王的封城未必是因为大婚,或许是和青凌离城有关。”
岚闫点头:“若真是如此,主子还是先回青堂的好。”想了想又说:“紫熵说的不无道理,吴青岚这半年来,商贸布匹粮食都查的紧,以泸州为例,已经近十家堂口都被他给封了。”
窗前人不在意的应着:“嗯。”
俩人互对一眼,紫熵皱眉,“吴青岚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竟是查到了月满楼。如今这泸州城是半点暗桩都打不进来。”
岚闫点头,附和道:“主子,趁现在天色还早,我们还是想办法先去雁城。”
玄衣人站在窗前淡漠不语,屋子一下变得格外静谧。
吹奏的喜乐声渐行渐远,遥遥的还能看到花轿顶上的红花簇,一摇一晃的随着轿夫晃着。不时的有人谈笑的议论声传来,屋里燃着的熏香缭绕的青烟徐徐而出。
两人又是对望一眼,有些站立不安。
慕容夜俊逸的脸上冰冷一面,身子靠在窗前被飘起的纱帘挡了半个身子,让人看不真切。
岚闫轻唤:“主子。”
慕容夜动了下,却是答非所问,“你说,刚过去的新娘,可是她?”
两人又是一颤。
却听他缓缓道,似在回忆似在说笑:“她之前说过,最喜欢辽阔冰冷的北国,因为那里的人爽朗桀骜,没有南国人的迂腐。而如今她真的嫁到这里了,想必心里定是欢喜的。”
俩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
慕容夜淡淡语调继续说,像自说自话,“她说她出嫁时要白雪濡濡,漫天雪花,这样,她一身的红缎霞帔衣才尤显得艳丽。”
慕容夜轻笑,脸上带上丝暖意,嘘嘘道:“青丝梳成吉祥髻,上插两支金玉凤鸣簪,眉心处上点朱红。”说着,似想到什么好笑的,哈哈大笑。
俩人却听的越发冰冷。
慕容夜笑着又说:“眉黛轻描,朱唇樱嗍,额间红妆只为他而点。”语调古怪,带着浓烈的惆怅和失意。
“只为他一人点!”
岚闫低头,声调不稳的说:“主子,刚那个新娘并不确定就是沫然公主。”
慕容夜回眸,眼中的深意让俩人浑身发颤,“不确定?”
他深深的看了眼远去的喜队,暗淡道:“单看她额间的那点红砂,朕。。便知是她。”
俩人又是一愣,房间里顿时变的窒息。
紫熵心里不平,突地抬头,忿然道:“即便确认是她又如何?属下办事不利日后定然请主子责罚,只请主子先离开泸州城。”
慕容夜回神,冷笑的反问:“为何?”
“新娘身份本确定,属下多次打探蓼烟,确定她本就是蓼将军之女,且一直在边境季州一带,此人与路王确实琴瑟之好两情相悦,并无可疑。”
慕容夜回身,走进房内,眼眸一冷,“两情相悦,琴瑟之好?”
紫熵低头,顶着他传来的冷光正色道:“不论这蓼烟身份与否,还请主子顾全大局,若让吴青岚查出月满楼是陛下暗中扶持的,到时月满楼是小,牵扯到朝廷大。”
感觉到慕容夜面色微缓,又道:“何况只是一个废弃的公主而已,虽说主子打小受过她的恩惠,日后许她个名就是,如今安抚朝廷对付刘相国才是正事。”
紫熵越说越激动,丝毫没看到慕容夜越来越沉的脸,“皇家老臣本就不稳,主子大婚的次日就离宫,如今他们对陛下已有怨言。”
慕容夜轻哼,冷冷道:“朕不知道,紫堂主何时有权过问朝中之事了?”
紫熵一呆,瞬间住口,暗骂自己心急,低头认错:“紫熵越距了。”
慕容夜看他一眼,半响,淡淡的说:“这话是李培让你们说的?”
紫熵低头。李培虽不懂武功,不过慕容夜特别信任。所以月满楼和宫中联系,早期都是先叩见李培的。所以这次慕容夜出宫,他特意嘱咐了他们。紫熵也是世家大族,打小就被安排进月满楼走商,对朝廷之事也不是不懂。慕容夜除了朝政大事,一律交给辅助大臣代办。这样长期放权,新臣又形势不明,对新帝来说总是患大于利。加上吴青岚现在盯月满楼盯的紧,月满楼又是凤储国对付吴国唯一的利器,无论如何都还是先劝慕容夜出了泸州再说。
更何况月满楼是慕容夜早期在冷宫时维持的势力,不得已是不会动用的。上次突然传来的血符令显然已经出了界限,这次又几次出了京城寻人,如今这节骨眼上又跑到吴国京都来。怎么看,花沫然的事都让他用心过头。
他诚恳道:“李公公是朝中人,他早就察觉刘相国已经开始揽臣,让属下得空说给主子而已。”
慕容夜抿了一口茶,若有所思,“嗯。”
“主上可先去雁城等消息,紫熵必给主子一个交代。”
慕容夜目光冷冷的看着跪着的紫熵,缓缓道:“你以为朕出了泸州,吴青岚就不会查到朕与月满楼的事?”
紫熵一僵。
“还是说,紫堂主的意思是让朕早点回宫,去安抚刘相国?”
紫熵低头,知道自己触了慕容夜的逆鳞。毕竟他冷宫长大,最恨别人威胁。
慕容夜声音平和听不出情绪,继续道:“紫熵你可有事要说?”
紫熵窒息,冷汗淋淋。
慕容夜放下茶盏,看了他一眼,随意道:“紫熵是不是该和朕说说,昨天见路王的事。”
紫熵变了脸色,咬咬牙,顶着岚闫瞪大的眼,低头回道:“属下有。有话说,属下昨天是见了路王,只是警告他查商家的事,没。没有别的。”
慕容夜淡淡一笑,“哦?”
“紫熵不敢有半点隐瞒。”
慕容夜收了目光,远处的喜乐声渐渐淡去,他心口处却隐隐发疼。疲累的闭眼,说:“下去,紫熵去雁城和青凌会合,让紫菱过来。”
紫熵慌忙抬眼,急道:“主子!!”
“至于其他,朕自有主张。”
紫熵要说的话哽了回去就被岚闫拖了出来。
“你昨天见路王了?”
紫熵烦躁的甩开手,说:“见了。我没空和你解释,我这边还要交代下,辰时回来,你联系啊七安排出城。”说着人就不见了踪影。
岚闫疑惑的看着跑远的人,犹豫的转身又进了房。
屋内空空无人,窗前微风吹拂的纱帘和桌上冒着寥寥热气的清茶,说明这里刚还有人。
紫熵看了下天色,加快脚步朝路王府隐去。不论如何,离开前,他都要先解决了那个女人。
………………………………
凤冠红烛霞帔衣 五
路王府前人声攘攘,喜乐声由远及近徐徐传来,此时已近午时。
府门外早已站了一群慕臣和不少的家丁,府内外奏乐声响天震鼓。
众人直到看到新郎高头大马上的花簇,才连忙洒下大红的喜糖和红包,乐曲声声震耳。
坐在高头大马的新郎俊美儒雅,他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搂着新娘,缓缓进入人眼帘。
新娘盖着盖头看不到面容,只看到身姿娇小玲珑,她整个身子娇俏依人被路王拥在怀里,大红的盖头和他身上的衣融成一片,俩人身子一点都不避讳的紧紧相依。
众人抽气,议论纷纷却也感叹俩人情深意浓。转京城一周,少说也要两个时辰,如此看啦俩人都是这样过来的。
唏嘘声又起,新郎已经下马,伸手欲抱人下来。
人群里突地一双深邃的目光扫了一眼,马上人似有所觉的身子一顿,直到一直跟着花轿的婆子跑了过来,她把手放在他手上。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吴青岚温和的抱着新娘进了路王府。
众人一呆下,就听婆子喊道:“新娘抱进门,恩爱如意请进门。”接着鞭炮唢呐峥鼓声齐响,红花糖果满天飞洒。
远处的街角前,一袭暗影缓缓离去。
听着奏乐声越发声大,大红的喜帕下,一张精心勾画的红唇微笑着勾起,听着熙攘的人声,她把身子更加贴向他。
从将军府出来时他说:一切有他。
嘴角的笑意加深,努力忽略一路上的不安。
那个冰冷的目光如同她每日做的噩梦般绕在心底,想到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又看见了那个人。脸色冷下,他果然不放过她。
没想到她今日大婚,来送她的人居然会是他。
身子起起伏伏让她有些昏厥。本就无力的身子只得紧紧贴着身后人。
游城,她懂他的意思,明白他的心意。所以,即便在无力,她也不忍拒绝,想给他一切。
热闹的奏乐换成了龙凤齐鸣,她愣了下随后苦笑,慕容夜的大婚,她听的最后一首曲子就是龙凤齐鸣。
她搅了他的大婚,今日,他是否也有所意图?
心里的不安加剧,不断变换的心思被一旁一直跟着的婆子打断。
高喊的吉祥贺语接踵不暇,纷纷而来。
人已进了大厅,跨过热气熏腾的火盆,她被稳稳的放下。
厅内许多人纷纷道贺,各种目光纷纷看向她,头脑昏厥一片。乐曲声更大,有礼仪高喊着贺词。坐在高位上的一个爽朗威严的声音让她微微一震,随即意识到那是吴帝,也是他的父皇。
如今,她是否也可以喊一声父皇?
红帕下的眼湿润,所及之处只是一色的红,身边纷嚷的声音似乎都是背景,只有俩人交握的手让她格外安心。吴帝似乎又说了什么,接着就是一片笑声。
她勾唇一笑,没有理由的,对吴帝心生好感。
头仍是昏厥的厉害,她随手接过一旁人递过来的茶,想饮下,随即意识到不好,低头俯身。司仪声又起,她由他牵着完成了叩拜行礼和敬茶,终于在一片祝福贺声中回到她安心的怀抱。
身子一起一伏,她摇着发昏的头,听着两边不断传来的抽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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