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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枯骨-夜沫若-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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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昔人是路人 十
虽说炎帝的举动让一干人乱了神,而这最为忐忑不安的是后宫的俩个皇妃,刘芙知道炎帝的品性,上次晚宴试探过他的心意,知道立后之举必是要行,对此心里虽急躁却也不敢有所动作,相反还万般嘱咐自家爹爹,不可因此事逆了慕容夜的意,落了下乘。
刘旭蘸面上答应,心里仍是计较,单说把他捧上位就用了自己尽二十年时间,岂能让他随意把刘家在贬下来。心里有计较,面上还是规规矩矩和慕容夜兜圈子。
慕容夜这几日对朝中事并未多过问,对他提拔的人和发出的宪法命令也未多加指责,只是如此风平浪静,仍是让习惯了谨慎的刘旭蘸心神不宁,似乎什么风暴就要来临。
而且,显然是针对刘家的。
功高盖主,权大消藩,他懂,慕容夜自然也懂。
只是才短短两年不多的时候,慕容夜如此防备到是让他寒了心。
心里一咬牙,就生了对付那个即将被立为皇后的女人。
不是说她恩宠如天与慕容夜半步不离吗?
那么,动了她,一为女儿刘芙铺了路,二来消掉慕容夜的戾气。
要知道,他可捧他为帝,也可让他为奴。
主仆之分总要有序。
算下日子,离立后大典不过还五日,陆续已经有不少的小国使臣赶来贺祝,而那女人竟是半点未漏踪迹。
刘旭蘸摸了摸下巴的山羊胡子,念叨:“难道是藏在养心殿?”
这么一想,心里就是吃惊,慕容夜从小到大很少与人如此亲密,若那女人真的与他同吃同榻,那么这个女人必是慕容夜唯一的软肋。
刘旭蘸赶紧吩咐人联系左其,约在傍晚府内一叙。
一顿晚宴酒后,左其因为青山之行本就憋屈的心事逐个给刘旭蘸吐了个遍,最为强调的说了刘旭蘸关心的问题。
听他的意识,显然慕容夜对这皇后无比上心,更因为行刺一事的大为恼怒。
刘旭蘸边问边有了计较,待把酒醉的左其送走后,他随即就想到了另一个和自己女儿同地位的人,显然那个女人这会也正不甘心的呆在宫里,冥思苦想怎么除掉她。
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想着,就招来了侍卫,短短两句正打发人去,就听门外乱哄哄的,不一会衣衫乱七八糟的季氢就被管家拖了进来。
刘旭蘸皱了眉,刚要把人轰出去,就听季氢一脸的颓色,结结巴巴的开口,语气慌乱:“…相。。相爷,季。。氢有要事上报…”
刘旭蘸看着脚下的季氢,不确定的瞅了一眼。
此人做事无脑,行事莽撞,若留他,非有一日必栽他手里不可。
刘旭蘸不耐烦的挥手,示意赶紧把他拖走。
季氢一看,脸色就白了,三下就挣开了身后侍卫的纠缠,上前两步跪下,紧张的说:“真,真的,小的真的有要紧要报,是关吴国路王的。”
听到路王,刘旭蘸不觉诧异,路王怎会在此,莫非是来参加炎帝大婚的?
想了想,抬手示意管家和其他人下去,这才坐在大椅上等他说话。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季氢一看刘旭蘸坐下了,知道有门,当即又恢复了几分之前的跋扈。
他虽不是拼了命得来的消息,却也费了一番功夫,自然想问刘旭蘸讨些好处。
季氢抿抿嘴,眼滴溜溜转,“相爷,路王爷这次是冲皇后来的…”
刘旭蘸本还漫不经心的脸当即就是一愣,抬眼紧瞅着他,“怎么说?”
季氢谄媚的呵呵笑:“真的,路王爷是来抢皇后的。”
这一声让刘旭蘸彻底消掉了脸上的漫不经心,他放下茶盏,盯着季氢冷冷道:“此事原原本本的说一遍,若果真如你所言,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季氢就在等这句话,当即把前日在茶楼遇到吴国人并与之争执一事说了个彻彻底底。
刘旭蘸不耐烦的道:“说正事。”
季氢抿了口唾沫,说自己想报复然后带人跟踪那人到了北郊,遇到两个接头的人,无意间听了他们的行动,等等,就连暗语都记下了。
“嗯。此话当真?”刘旭蘸这么问,却也知道他不敢乱说,季氢此人心机颇浅,用意分明,他如此问只是让季氢明白,自己虽然许他好处,却不允许他次次都拿了消息来许条件。
季氢点头,连连保证绝对千真万确,罢了还道:“据那人所言,这女子身份怕是大有可疑。”
刘旭蘸放下茶盏,静默不语,半响道:“这事不许再对别人说半句。”看季氢连连点头,挥手,“去,五日后若消息属实,定少不了你。”
季氢犹豫了下,不过得到刘旭蘸的承诺还是千恩万谢的离开,心道自己还是在派些人跟着那吴人,不然跑了他就亏了。
刘旭蘸笑着招了内侍,吩咐了几句,内侍拿着他的腰牌快速离开。
刘旭蘸坐回椅子端起茶盏,轻轻一抿,笑:他放还在想如何对付慕容夜,不想就有人送上门来。这下不用他动手,也有人为自己清除道路,何乐而不为呢。
直到此刻,他才不得不佩服刘芙,当日那套番凤鸣岐山让她和刘家有了如此巩固的地位和根基,看他慕容夜如何舍这天赐国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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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昔人是路人 十一
随着立后大典的日子临近,京城里陆续来了不少客商,更多是四周各国的使臣和一些刚与凤储有了商贸联系的番邦小国。
而这些人因为炎帝开通的一系列辽东政策,这两年下来都有了不少的收获,这次借由封后大典都跑来谄媚祝贺,顺便看看这闹了近一年的青山养伤,炎帝人可还在否。
各国心思昭然若揭,都直挺挺的涌入了凤储国京都。
这日,辽使为了答谢昔日炎帝颁发的一系列两国互利的政策外,还特呈上一件华丽的红衣。
据说是由草原上最高的雪山上养成的雪蚕丝织成,由不沾纤尘的**三年而成。
所谓**则是指未及第的女儿自小每逢冬季数九交冬之际晨昏更替之时,用不染纤尘的雪水泡手,如此十六年,采的清茶格外香甜,织成的布匹格外的细致。
是番邦山上的一族极少血脉才会代代流传,茶艺,布艺都是世上难求。
而这雪蚕丝是由九十九只雪蚕方才吐一件衣,其市面上尤其珍贵。
此次这辽使拿了雪衣来贺,显然是用心的。
御书房中,慕容夜漫不经心的翻着手里的折子,一面听李培把来使求见的话说了一遍,还万般感慨,这雪衣真的是有世无价,世上难求的东西。
只是费了一番功夫下来,硬是没听到炎帝有半点回应。
李培抬眼和一旁的岚闫对了一眼,岚闫示意他换个说法,李培当即一愣,低头又道:“皇上,这雪衣世上难求,错过了委实可惜,不若问问皇后娘娘,想她定是会喜欢的。”
李培太了解炎帝,凡事只要扯上了沫公主,事情定会有转机。
果然,就见慕容夜顿了下,拿着折子抬头问他,“你说她会喜欢?”
李培点头,这几日皇上明显是已入爱河的小伙子,平日不会用的计量和讨好都用在沫公主身上了,如今好不容易换了两人平静相处的这几日,怎会少了这大好的讨好机会。
慕容夜手托下巴,愣了愣。
他本就不在意这些小事,要的也独是沫然这个人,至于旁的东西想都懒得想,此刻听李培这么一说,才想到沫然也是个姑娘家,小女儿心态早前也不是没有过,而且早前不止一次说过大婚日要如何如何如何才会独显艳丽。
锁住夫君的心。
想到她当时说话的样子,就一阵好笑。
还记得他问,若是锁不住该如何。
小人冥思半响,泱泱的道:“若是锁他不住,也只得放他归去了。”
他当时哈哈的笑,他的沫然,总是想着别人,半点不忍委屈他人,却唯独苦着自己。
心里叹气,放下折子拿过李培递过来的册子看了下,眉眼似笑非笑,若说这辽国只是来讨好,到果真用对了地方。里面的东西不见得有多珍贵,除了这雪蚕衣算的上难得外,其他的都是些象征男女恩爱夫妻和睦的吉祥东西,虽说是小玩意,却也不多见。
果真是用了心的。
一对白凤朝阳图落日朝阳,恩爱同归。
十颗凤凰泪,十全十美。
一尊朱砂砚,翠屏红黛,怎抵画上一纸朱砂妆。
琉璃走马灯,恩爱轮回世世回…
好个恩爱轮回世世回,慕容夜大笑,眉眼间的眉角都柔和了几分,当即大手一挥。
“好个辽饭使节,宣他卯时来见。”
岚闫和李培看他喜笑颜开,当即也松了口气,俩人对视一眼,也不知是忧心多还是担心多。
暮色还未垂下,慕容夜已经迫不及待的先回了次养心殿,待看到那个榻上暝睡的人时,一脸的肃色被柔情取代。不自觉的放轻脚步,拉过她放在毯外的手在嘴边轻吻一下,满心的眼里只容的下她。
纤细的手冰凉,他皱了下眉把手放在胸口,人睡的不沉翻身一个动手就抽回了手。
慕容夜怔了下,叹气的在她发上落下一吻,转身离开。
她这几日越发的贪睡,不知是前些路上颠簸了还是受不得这南国的潮气,想着就招了李培嘱咐他让太医院开几幅凝神补气的药送到养心殿,这才匆匆的回了书房。
不知为何,心里竟是有了几分期待。
他的沫然,面容轻灵绝美,那霓裳般的雪衣穿在身想该会是怎样的绝色佳丽。
也只有她才能站在自己身边同享富贵,共拜太庙。
由天上的神灵地下的臣民共同见证,他二人今生携手,再难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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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昔人是路人 十二
慕容夜人还未到御书房心里就有说不出的烦躁感,脚踏在青花石板道上这种心悸越发的明显。想着还是又嘱咐了李培一次,让他唤太医去给花沫然瞧瞧。
李培了然,语带无奈的说:“皇上,这都已经吩咐过几次了,想必这会太医院的人早就到了养心殿。”
慕容夜楞了下,点头,脚步却半点未动,猛地转身就朝来路走,心神不宁的道:“朕还是先去养心殿看看她,她现在的身子受不得半点病。”
李培大惊,“皇,皇上。。。”
慕容夜已经脚步不停的踏出好几步,李培边追边给一旁的岚闫使了个眼神,岚闫当即领会上前一步请示说:“刚东门左其来报,说刘旭蘸进宫了。”
慕容夜脚步一顿,回头,“哦?这个时辰进宫?”
岚闫点头,李培脚步不停的追过来,气息不稳的道:“皇,皇上,刘相国肯定是听说了皇上约见辽使的事,皇,皇上还是快去书房。”
慕容夜本还凝思的脸微微一动,眉梢想上一挑。
“你是说他是为了这雪衣而来?”
李培道:“不无可能,这雪衣是辽使送给皇后娘娘的,这刘妃肯定心里有疙瘩,这才让相国跑来看看也说不定。”
慕容夜冷笑,面色沉静,看的李培眼一跳一跳。
岚闫上前一步,陪着小心说:“主子,主子竟是已经宣了辽使进宫,在如此放任不理,怕是损了主子声誉。”
李培补充道:“番邦小国。。。”话还未完就看慕容夜脸色骤然一冷,话锋当即一转,“损了皇上声誉是小,若是传出对皇…皇后娘娘不好的话,怕就不好了…”
看慕容夜脸色稍缓,赶紧又道:“何况就算皇上这会赶回养心殿,娘娘怕是已经歇了,不是扰…扰了娘娘。”
李培擦了下额头的汗,一时情急竟说皇上会扰了沫公主,刚回过神来想请罪就发现小主子的脸上竟是一片沉思之色,方才的话显然是听进去了。
只见慕容夜犹豫半响,回头仍是朝御书房走,彷佛刚才他和岚闫的激动都太过多余。
两人对了下眼,果然只有沫公主才拿的住自家主子!!
才走两步,慕容夜又道:“招紫熵,齐风盯着刘旭蘸,若他有何举动不用汇报,先抓起来。”
俩人身子一震,等回过神来前面人已经不见。
紫熵,齐风都被调到养心殿,而这个慕容夜显然不知道,李培皱了下眉,给岚闫打了个手势暗示他先去和紫熵打个招呼,谁又算到今夜这刘旭蘸都跑来凑热闹。
沫公主,有缘自会再见,无缘也算与你了了心愿。
老主子生前最疼的就是你,可惜如今老奴是小主子的人。
夜夜风中,李培紧走几步跟上前面慕容夜的脚步,慕容夜脚步不停的朝御书房走去,面色澄净的脸上一丝冷然一闪而逝。
昏沉中,花沫然感觉到有人靠近知道能进这宫的不会有旁的人,翻了个身也未在意。恍惚中,感觉有人站在床边,目光安静的看着自己,里面没有半点杀气也没有平日的敬畏,反倒是像在审视自己。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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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似水流年 一
来人站在床前打量她许久,花沫然安静的躺着任他瞧,气氛有些莫名,花沫然却懒得动半点心思,此刻她越发的昏睡,意识也只限于迷离。
来人说了句话,花沫然侧着的身子微动了下仍是没有反应。
她这些日子身体像是瞬间被什么掏空了般,气力心神都被抽空了,除了每日维持少许的清醒外,已经没有太多的心思去计较人在哪里,身边的人又是谁。
心里悲哀却也明白自己时日无多,墨沅当初给的药仅能在维持一月不到,她必须让自己在这仅有的时间里去做完该做的事。
不然九泉之下她何面目面对昔日的亲人。
京城外的城墙上血迹未干,她却没能为他们讨回公道,只得拖着那个罪人一同去见他们。
到时,也算一家团圆。
…父皇可会怪她,如此无用。
她心口发紧,被褥下的身子微微发颤,那是每月病发的前兆,这月为何,提早了这么多。
额头冷汗直冒,让她忽略了身后的人。
身后人似乎也察觉到她的异常,大步上前附身查看,同时低沉而轻灵的嗓音问道:“姑娘可还好?”
不似平日宫女的懦弱细小,只是花沫然仍是咬着牙关,昏沉的大脑曾放空状态根本未听到来人说了什么。
来人皱了眉,手在她后背,源源不断的内衣顿时涌进花沫然的身体,本还疼痛的身子顿时觉得凉风拂过,缓和了许多。
待终于认识到身边有人后,花沫然仍是紧闭双眼休息,半天未语。
半响,男人她耳边说了句,“花间似水流年,再见亦故。。。亦如前!!”
本就混沌的脑子此刻更是放空状态,怔怔的睁着眼没有半点动作,只是迷离的眸子泛起水雾。
男人看她没反应,又念道:“愿我三生烟火,愿换你一世迷离。任他凡事清浊,愿为你一笑坠落。凭借乱世烽火,塑倾尽讨回因果。花间似水流年,再见亦故亦如前。”
每念一句,花沫然握着衣襟的手就颤一下,这首词只有她和那个人知道。
看她依旧背对着他,来人显然耐心已经耗完,嘲讽的一笑:“姑娘可是忘了这首诗。”
花沫然定了定身,吃力的回过身子就对上了一双锐利狭长的目光。
不是他。
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他知道这词,是不是就表示那个人也来了,是来接她?
为何总在山穷水尽处他才会来,为何总在她心念成灰时又见他。
嘴动了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任由自己笑的更加绝美,水雾的眸子更加莹润。
来人一身宫中太医院装扮,看她眼神萌动,心知她已经认出自己,当即也不多言的直接坐在她榻边上,又摸到她脉搏处把了下,半响半疑惑半古怪的看了她一眼。
花沫然淡淡的抽回手,表情已经恢复如初,她阖上眼等来人道明来意。
“多日不见,姑娘可还好?”来人看她表情淡淡,古怪的先问了句。看她没什么反应,当下有些感慨:“姑娘在这宫里伺候的到,却不知这皇宫的守卫当真是铁桶一般滴水不漏。”说着斜瞄她一眼,见床上人脸色不好,也意识到自己废话太多像模像样的轻咳下,道出来意。
“王爷现在皇宫。”
一语如惊雷般炸醒花沫然,她水灵的大眼睁着有些迷茫,皇宫?凤储皇宫?
来人继续语出惊人,“王爷要见你,你若不见他,他便直接去找慕容夜要人。”
听到这犹如负起般的话,花沫然阖眼,心里酸疼凄楚五味杂陈,她知道这不是气话,那个傻人真的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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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似水流年 二
南国的冬日不似北国的深寒,可这近黄昏的晚上冷风还是刮的人浑身发凉。
夜色西垂,蜿蜒曲折的小路上一个叠身的人影匆匆一闪而过。凤储皇宫宅院深深,加上炎帝本就未多纳妃,一路过来不见层叠的宫院不见半点奢华人迹。
来人一身漆黑,昏沉的夜色下,只看的他身影修长背后高高他隆起细看下才觉是背着个人,来人眼眸狭长,脚步不停的四处打量,看了眼不远处的冷宫,脚步不停的朝那边轻步而去。
冷宫荒凉寂廖,落叶满地一地的尘埃,来人宽大的斗篷下隐隐显出一张白皙的脸,女子眉眼如画,眉宇间隐见愁容,生生为这娇美的容颜画出一点怜惜。
水雾的大眼还带着迷惘,待终于回神过来,发现这里已是冷宫,花沫然恍然的心思才慢慢聚焦。
“放。。。我下来!!”
她拍了下背她的人肩膀,声音不自觉的急促。
男人正四下打量猛地被她一拍顿了下,以为是她心焦,头也不回的安抚道:“姑娘可是累了,马上就到。”脚步不由的加快,又加了句:“王爷就在前面。”
听到这话,花沫然更慌了,不管不顾的挣扎起来。
她怎么能见他,这个样子怎么能见他。
男人本就没使力,谁知她会突然挣脱,一时不察左手一松,花沫然身子歪着就倒了下去。
男人惊的连忙伸手一拉,这才稳住。
清冷的夜里竟是出了一头的汗,怒喝:“你这是做什么?”
花沫然喘息着扶着他的手臂,不回答,待气息匀了,这才伸手艰难的掰开手上的指环,里面有许多小药丸并排放在一起。她拿了一颗服下,闭眼调息了片刻,一会功夫脸色就红润起来,气息也不似方才微弱。
男人讶异,“你这是吃的什么药,怎会如此有效?”
花沫然笑,这是去吴国前墨沅给她调配的药,知道她这病总是会脱力,为保完全才让她放在指环里,以备不时之需。
此药行宫过脉入口极化效果只能坚持半个时辰,不到不得已,她不想多浪费。如今她身在这里,墨沅想是在难见到,何况她现在已是心知肚明,这病怕是连墨沅也没法子的,如此又何苦在寻他来。
男人打量她片刻,见她似乎不愿多说,也未多问,刚要转身就突感风中异样。
心道不好,怕是养心殿的人已经暴露,也不想在耽搁拉起花沫然就要离开。
“时间不多,养心殿的人怕是拖不了多久,先离开再说。”
花沫然退后一步避开他的手,低垂眸华,拒绝道:“我不会走了,廖将军请自便。”
一身黑衣的廖烟怔了下,眼眸深沉,语气犀利,“姑娘现在才说不见,不觉晚了?”
夜风中,花沫然笑的飘忽,她裹了裹身子的斗篷,不轻不淡的说:“我若不随你离开,你如何会走。”
廖烟一愣。
只听她又说:“我虽不顾及你的死活,然却不能不顾忌他的死活。”
廖烟眼眸深邃,“不想姑娘失了武功,这平日的聪慧也大减,我与王爷既是进的来这里,定也是出的去的。姑娘这般瞻前顾后倒是连累了王爷。”
黑夜里,花沫然仍旧笑的遥远,声音如千里外般传来,“出的去又怎样,不过是多一桩让炎帝记恨的事罢了。”
廖烟有些烦躁,他不喜欢这女人就因为她太过睿智,凡事看的太过明白又自顾逞强,既想做到自己的事又不想拖累他人。
瞻前顾后,说白了就是心软,对谁都是。
女人就应该笨点,学会依赖男人才会可爱。
烦躁的拉她过来,狠狠道:“今日你是必须要随我走的。”
虽说自己也希望她不要在出现,可眼下明显自家王爷不见人不罢休,与其如此千里迢迢的折腾,不若两人见面了个明白。
更何况花沫然如今的身份,不怕她会多做纠缠。
俯下身就要背她过来,却见花沫然身子一扭躲开他伸过来的手,同时手腕一翻就挣脱了他的牵制。
廖烟愣愣的回头,只见人已在几步开外,一身的黑色似要与旁边的宫墙融为一体。
低头暗咒:“麻烦的女人,失了武功也这般难缠。”
站起身正要上前,就听到那边传来一句平静无波的话诉里含淡淡的情愫,飘在耳边突地散去。
“见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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