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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君心nbsp;nbsp;王的男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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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郊绿遍,高台树色阴阴见,春风不解禁杨花,蒙蒙乱扑行人面。

    澹台夫人带着澹台靖雪一同前去显通寺朝佛,寺院香火鼎盛,澹台夫人不想扰佛门清净,也就没有让人提前清场。

    只是当他们停在寺外时,已引起不少人的骚动,渐渐往里走,寺堂里的人很是自觉的全退了出去,主持立在门前应候,澹台夫人双手合十歉意道,“真是罪过,打扰了大家拜佛。”

    “澹台夫人宅心仁厚,乐善好施,而且每年都会修葺显通寺,大家都尊称您为活菩萨,让出这方,也是他们的心意,夫人无须自责。”

    “主持真会宽慰人心。”澹台夫人进了佛堂,与澹台靖雪一起拜了佛像,上了香,然后随主持去了禅房,澹台靖雪留在另一禅房,翻阅桌上的经书,月婵立在一旁,侧首看了看笑道,“小姐真有雅兴,连这么无聊的经书还可以看的进去。”

    “佛门净地,不得胡说。”

    月婵吐了吐舌头,“是。月婵又多嘴了。只是待在这里实在太无聊了,不如我们去卜上一挂,顺便看看你与少卿有无姻缘,如何?”

    澹台靖雪娇嗔道,“又胡说了。”

    “真的,这里的签文一向很准的,要不然夫人怎会每年都来祈福呢。”

    “祈福又怎和签文相同呢?”

    “一样的,这里有佛祖庇佑,求什么都灵验。”

    “看你说的这么夸张,无非是想出去走走。好,我们这就去看看。”

    月婵打开了门,守在外面的夏泽恭敬道,“小姐,夫人还未出来,您还是回房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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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飘雨西边晴(四)

    “小姐是想出去转转。”

    “这……”夏泽有些为难,“外面人员繁杂,恐怕会惊扰了小姐。”

    “不打紧,不是有你们跟随?走。”夏泽不好再劝,只好让路跟随。

    月婵引他们来到一棵参天的古树下,那里摆了张长桌,桌后坐着一白须僧人,桌前是在求签的妇人。夏泽正欲上前遣走那人,却被靖雪拦下,“我们还是等会儿。”

    那白须僧人抬首看了澹台靖雪一眼,递于那妇人卦文,妇人便起身离开。

    “施主请这边坐。”白须僧人慈眉善目,对澹台靖雪道,“看施主面像,像是为情所困,此次前来必定是求姻缘?”

    月蝉扶着澹台靖雪落座,连兴喜道,“对对,我们小姐是来求姻缘的,这位老师父快给我们小姐卜上一卦。”

    “小施主莫急,卜卦要心诚,心诚则灵。”他摇了摇放满卦签的竹筒递给靖雪,“施主,请。”

    签文摇动,沙沙作响,一只竹签从群签中独身跳了出来,老和尚拿起道,“此乃73签,上吉签也。签文是‘白云初晴,幽鸟相逐’。”

    “不对不对,应该是‘是谓凤凰于飞,和鸣锵锵’。”月蝉连忙纠正。

    可老和尚摇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是什么就是什么,不可强求之。”

    “你……”月蝉清晰的记得昨天的字条上写的就是这句啊,可这老和尚怎么突然临时变卦了呢?

    “月蝉,不得胡闹。”靖雪出言制止月蝉插话。

    老和尚继续道,“以往伊之日子是昏暗晦涩者,如今一扫所有之酶气。白云亦初晴,幽鸟相逐于太空中。伊之缘也,必可成,且是令人羡慕者,放手去做可也。”

    “姻缘之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靖雪岂能放手去做?”

    老和尚“呵呵”一笑,“此缘乃命中注定,只要耐心等待,残月会满,雨后自有晴天。正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柳暗花明又一村。“他抬首望了望天,抚须道,“大雨将至啊。”

    “师父真会说笑,天气如此晴朗,怎么会下雨呢?”月蝉认为这老和尚在胡言,于是反问道。

    “此乃姻缘雨,命定的红线会将有缘人连在一起。”

    月蝉嘟着嘴,还是不信老和尚说的话。而靖雪则是淡淡笑着,既然来了,也就估且听着。

    老和尚又看了看她的手相,凝神掐指算了算,摇首含笑道,“施主命格独特,老僧修行尚浅,实在是看不透,看不透呐。只是施主绝非池中之物,非富贵所及。”

    “我们小姐出身本就珍贵,这还用的着师父说吗?”

    “月蝉不得无礼,夫人也到时间出来了,我们走。”靖雪起身谢过老和尚,半信半疑的离开了。月蝉一路张望,好似在找什么人似的,靖雪忍不住询问道,“你在找人吗?”

    月蝉连忙摇首,“没有,月蝉只是在留意有没有可疑的人。”

    不多会儿一名年轻的和尚跑了过来,“多谢师父,徒儿今日肚子闹的厉害,才敢劳驾师父顶替半刻。”

    “此乃人之常情,无妨。”

    那年轻和尚左右看了看,挠了挠光滑的脑袋问道,“不知澹台四小姐可有前来问卜?”

    “为师已替她卜过了。”

    “啊?”年轻和尚有些意外,那也就是说未能按照之前的卦文来解卦了?

    “戒骄戒躁,诚心理佛,你修行尚浅,容易受世俗牵绊,从今日起闭门思过,安心理佛。”老和尚拂了拂白须,遣年轻和尚前去闭门理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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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行至中途,天色忽变,乌云翻涌,倾刻间,雷声炸开,大雨滂沱落下。

    夏泽来到窗帘前对澹台夫人道,“夫人,前方有一破败的寺庙,不如我们先在那里避避雨?”

    “嗯。”澹台夫人简单的回了话。

    队伍迅速的到达寺庙,马车不能进去,所以澹台靖雪和澹台夫人直接在门外下了马车。

    众人帮他们遮雨急急的进了寺庙,月婵一直护着靖雪浑身都湿透了,但她顾不得自己,忙着帮澹台夫人和靖雪整理衣服与发饰。

    慌乱间抬首,不禁错愕,喜从中来,真是天意啊。她连忙拽了拽靖雪的衣角,向左努了努嘴,靖雪转首,错乱走动的人影之外,赫连长君独独站在庙内一隅,静静的望着自己,恍若梦境。

    雨势越来越大,仿若鼓声敲击。

    澹台夫人察觉到了靖雪的异常,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淡淡的收回了视线,姻缘天注定,有缘自会相聚。这是天意,天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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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飘雨西边晴(五)

    阴雨凉薄,冲刷着两座坟上的沙土,今天向老夫人下葬,却遇此骤雨。

    混沌的泥水映着沐夕愁云笼罩的面容,她拉起跪在积水之中的向俊,劝言道,“向俊,我们走,再这样下去,你会生病的。”

    向俊推开沐夕的手,“扑通”一声又跪到地上,溅起泥水,“我不走,娘和大哥都在这里,我要陪着他们。”

    “向俊,我知道他们的离开对你的打击很大,但你还小,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要振作,替你娘,你大哥好好的活下去。”雨水顺着她的发丝流进了她的眼睛里,沐夕拂了一把,直接上前强拉起向俊,“跟我回去。”

    向俊瘦弱的身子在拼命的挣扎,污浊的泥水溅了沐夕浑身都是,但沐夕并没松手,死死的拉着向俊沉静道,“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大哥,所以我绝不允许你这样糟贱自己,我们回家。”

    向俊安静了下来,别过头,眼眶红通通的,但却强忍着泪水,任沐夕拉着自己走。

    泥泞的小道留下了一连串的大小不一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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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骤雨初停,新云舒展,残露悠悠坠在叶间。

    靖雪淡淡一笑,如阴云散去,初露的阳光,一觉醒来,心情无端的明朗了几分。

    “白云初晴,幽鸟相逐。”她纤指点着花瓣上的水珠,想到昨日那意外的不期而遇,有了些许期待。

    “小姐,小姐……”月婵一路小跑,溅起了路上的积水,“不好了,不好了……”

    “何事如此惊慌?”

    “赫连少卿,少卿……他带着聘礼前来求亲了。将军、夫人、还有大人都、都在,少卿怕是,怕是情况不妙啊。”

    “真的吗?”靖雪惊喜的握着月婵的手。

    月婵亲眼看到了少卿,错不了。”

    靖雪提起裙摆,莲步匆匆,惊掠一带枝蔓,刹时,细雨纷纷。

    她躲在屏风之后,稳了稳呼吸,稍稍探出首,看到了赫连长君的侧影。

    “少卿好似忘记了当日说过的话?”澹台靖昊沉声提醒道。

    “长君未曾忘记,只是经昨日邂逅,靖雪的现况,让长君悔责万分,如若不是当初被世俗门第之见牵绊,怕惹是非,如若当初流言传出之时长君敢于挺身承担,也不会伤到靖雪。”

    “哼,少卿太高估自己了,靖雪现在很好,不劳你费心。”

    “长君自知自己的身份,也没想过高攀。此次前来,不是向澹台小姐提亲。”

    屏风后的靖雪神色一暗,心情低落到了谷底。

    “哦?那是为何?”澹台峰敛目问道。

    “为的是因长君而‘衣带渐宽终不悔’的澹台靖雪。”

    “放肆。”澹台靖昊愤怒的一掌拍在桌上,样子可怖,但长君不惧继续道,“靖雪嫁与长君,虽无荣华富贵,但却可以得到幸福。请澹台将军慎重考虑。”

    “你何以给靖雪幸福?”澹台峰问道。

    “人间幸福有太多种,而最大的幸福莫过于两情相悦,执手携老。”他从容道,众人一片寂静,澹台夫人暗暗的握着澹台峰的手,眸色波光盈盈。

    掩唇含笑的澹台靖雪走了出来,提起裙摆跪下,“爹、娘……”

    “你怎么出来了,快起身。”

    “女儿不孝,女儿不奢望富贵荣华,只想与娘亲一样,找到一个一心相待的夫君。”

    “胡说什么呢?快起身退下。”澹台靖昊怒斥,靖雪无于理会,继续道,“靖雪希望爹爹和娘亲可以成全靖雪。”

    “先将聘礼抬回去,人生大事岂能如此草率?”澹台峰并未给出答案,但其言语间的暗含的意思,稍加揣度自会明了。

    靖雪回首,望着长君会心一笑。

    她不懂澹台峰下此举的无奈,也不懂权位之争的险恶,此刻,她面前的乌云彻底散去,阳光明媚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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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拟倩东风浣(一)

    “当当当……”训练房里传来兵器撞击的声响,紧锣密鼓,沐夕一个回身,剑在离左翊脖颈一毫米处停下。而与此同时,沐夕的罗带飘然落下。

    “好,左兄真是好剑法。”林允轩赞不绝口,与韩沛走了过去。

    “没想到,你们二人的剑法居然也这么的好,不行,我一定要与你们切磋切磋。”林允轩说着便跑到兵器架上取了一把剑。

    “沐夕是左兄的手下败将,可不敢再献丑了。”沐夕捡起地上的罗带,含笑道。

    “哪里,我看你们二人是不相上下。”韩沛由衷的回道。

    “沐夕,你可不许走啊,今天一定要和我过上几招。”林允轩忙拦下她。

    “今天怕是不行,我为向俊找好了学堂,一会儿就要带他去看看。”

    “哎,我说你还真留下了他?”林允轩一直以为沐夕只是说说,却不想是真的,也是,这也像他才会做的事。

    “我有说是假的吗?”沐夕边说边摆弄罗带,可左翊这剑法太好了,一下将罗带弄成了几段,任她怎么系也系不上。“左兄可真是手下留情啊,这让我如何是好呢?”沐夕哭笑不得的举着手中的罗带,对着左翊道。

    “刀剑无眼,这你可怪不得我。”左翊说着便挥剑忽然向林允轩袭去,事发突然,林允轩连连后退,奋力阻挡来势汹汹的剑势。

    沐夕见缝插针,拿起兵器架上的木剑,直逼林允轩的罗带而去,左翊剑法密集,林允轩无暇顾及沐夕,所以沐夕轻松的挑下了他的罗带。

    与此同时,左翊收剑休战,一直莫名其妙的林允轩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们合起伙来抢自己的罗带,真是……林允轩要找沐夕算账,可却只看到了她飞快溜走的身影,“谢谢林兄……”

    沐夕冲出训练房,看林允轩没有追出来,才停下系好罗带,乐呵呵的舞了几招剑势,途经澹台靖昊房间,只听“嘭”的一声,紧接着又是一声,沐夕忙跑了过去,敲门唤道,“大人,你不要紧,大人,大人……”

    “进来。”澹台靖昊声音低沉浑厚。

    沐夕推门走了进去,澹台靖昊拿起一小罐酒隔空扔了过去,沐夕急忙接住,酒花四溅。

    “要喝就进来,不喝就滚。”他拿起一罐酒,扬起头便往嘴里灌。

    沐夕搞不清楚状况,抱着酒静默的站着,好半响才道,“属下酒量不好,没有大人这么豪迈,但小酌几杯还是可以的。”说着她坐了下来,自斟了一杯酒喝了下去。“大人有心事?与其喝闷酒,不如说出来的好。”

    澹台靖昊冷不丁的将喝完的酒罐用力丢在地上,碎片在她脚边炸开,惊的沐夕连忙起身。

    “高处不胜寒。”他说话这句话后盯着沐夕,看不出他究竟醉了没有,“你最高的目标是什么?是禁军统领?还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沐夕不禁失笑,抿了一口酒道,“大人似乎忘了,属下是被您掳来的,不情不愿才进了护龙军。”

    “哦?照你这样说是我的错。”他又拿起一罐酒,喝了几大口,又放下道,“以前没想过,不代表现在没有。”

    “属下不才,从未想过。”

    澹台靖昊扬唇,露出一抹苦笑,“看来真是我的错。”他大手按着前额,头痛的厉害,但一想到赫连长君,就又抱起酒罐喝了起来。

    “大人,身体要紧。这些是酒可不是水。”

    “你可知道,这站的越高,脚下就越险峭,稍有差池便会万劫不复。”澹台靖昊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些话,让沐夕有些摸不到头脑,“那就小心点不就好了。”

    “小心?哼。就是因为想继续站在高处,再宝贵的东西都可以牺牲。他区区一个少卿,若非身后有有人相助,岂敢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有胆前来提亲?真是高处不胜寒……”他拿起酒罐还想再喝,可手一软,身子不自觉的前倾,脸趴在了酒罐上。

    沐夕听了半天,也没听懂他在说些什么,可就这个“少卿”和“提亲”她听的最真切。沐夕疑惑,瞬间就想到了赫连长君,不可能,不可能是他,“大人所指是何人?”

    “何人?”澹台靖昊从酒罐上抬首,“要是他人也好,可为何是他?赫连长君,他哪里配的上靖雪……”澹台靖昊抱起酒罐就摔倒了地上,然后摇摇晃晃的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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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拟倩东风浣(二)

    一瞬间,沐夕大脑一片空白,然后从一团白光中走出一抹身影,他抬首,淡漠的眼神忽转阴戾,“如果你是她,你会倾心于身份低微的太仆寺少卿吗?如果你是她,你会倾心于身份低微的太仆寺少卿吗?……”这句话不断的充斥着她的脑海,几乎快要将她的脑袋撑破了。

    “扑通”一声闷响,让沐夕稍稍缓过了神,她迟缓的瞟了过去,却发现澹台靖昊静然倒在了门阶处,于是急忙起身跑了过去。

    澹台靖昊已经烂醉如泥,怎么叫都叫不醒,沐夕没有办法,只得将他送回了将军府。

    可到了府上,澹台靖昊死死的搂着沐夕不放,也不让旁人扶他,沐夕无奈,硬是将身上沉重的澹台靖昊扶到了卧房。

    “大人,大人……”沐夕将澹台靖昊放在床上的同时,自己也被他顺势拉到了床上。她躺在那宽厚的胸膛上,很是为难。

    不过,幸好有澹台靖昊的乳娘兰姨在,她笑着帮沐夕挣了出来,“大人很重。”

    “还行。”沐夕擦了擦额上的细汗。

    那些妾室与歌姬听到澹台靖昊被人送回来之后,纷纷赶了过来,个个皆是貌美的女子,但她们虽然来了,却都侯在门外,待兰姨出来回话,“大人没什么大碍,只是饮了太多的酒,无需忧心,都回了。”她们又都散了去。

    男子三妻四妾实属正常,所以见到澹台靖昊有那么多姬妾也并不惊奇,可令沐夕诧异的是――澹台靖昊偌大华丽的房间里居然没有一件女子用的东西。

    沐夕由丫鬟引着往回走,隔着潋滟的水光,望见澹台靖雪优雅的倚着美人靠,素颜淡然,虽着哀愁,却也是楚楚动人,让人怜惜。

    若赫连长君果真倾心于她,又有何奇怪呢?她这样想着,莫名的多了些许自嘲的伤感。

    出了将军府,沐夕不知不觉的竟走到了马场,门外的守卫与她说话,她却浑然不觉,仿佛失了魂魄般木木的走进了林间,芳菲时节,万木葱茏,似血的杜鹃花肆意绽放,微风轻颤着那片片薄弱的花瓣,沐夕这才缓过神,定脚望了望周旁,万分诧异――自己怎么来到了这里?

    又是一个杜鹃花绽放的季节,沐夕摘了一片叶,放在唇间,吹了几下,不禁摇首叹息,想到了那日倚树而坐的赫连长君,顿觉百感交集,手指抚着千沟万壑的纹理,缓缓坐下身,倚树闭目,花香袭人,微风阵阵拂面,她可以听到树叶细碎的“沙沙”声,还有各种虫鸣。

    难怪他喜欢坐在这里,沐夕唇角勾起了一抹笑,隐约的,她感觉到了有人闯进了原本的宁静中,虽然他的轻功极好,但那种感觉,让她清晰的分辨了出来。

    可她此刻,最不想见的――便是他。

    沐夕睁开了眼,看到长君立在身前,静默的望着自己,于是别开视线起身拂了拂衣服,淡漠的错开身,旁若无人的走开。

    长君拉住了她的手臂,“放开。”沐夕懒的回首,冷漠道。

    “我来,你就要走?”

    “不然呢?”沐夕回望着又是一副淡漠模样的长君,压抑的情绪一下涌了上来,推开他的手,仍尽可能的稳着呼吸,“你说,我便信。我很傻,是不是?”长君仍是立在那里不回话,仿佛猜到些许。

    “一个是澹台府的千金,一个是太师府的公主,而我,我是什么?一个孤儿,一个穿着男装无权无势的女孤。”沐夕望着他依旧毫无波澜的双眸,心已经冷掉,“赫连长君,你一定在笑我,对不对?是,我是傻,我是笨,你就笑好了。本姑娘玩不起,不玩了,告辞。”沐夕压抑着激动的情绪,淡言淡语的转身就走。

    一直仿若木雕的赫连长君猛然拉住了她,“怎么?赫连少卿还有什么事吗?”沐夕表面虽平静,可心里却在着急的默念:赫连长君你说话啊,解释啊,哪怕只是一句。

    可赫连长君却松开了手,未言支字片语。

    沐夕怒然转身离开,为何,为何你连一句解释的话都不肯讲?你当真是在骗我?

    花似血,盈盈飘落,那离去的人影,永远也不会看到,她身后立着的男子,凝视着她的杏眸是怎样的深沉悲恸。

    若可以选择,他情愿从未与她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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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拟倩东风浣(三)

    不几天,皇上下诏赐婚,澹台靖雪与赫连长君的亲事引起了轩然大波,如此地位悬殊的二人怎会成婚?于是这便成了大家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

    太子淳于朝宗听闻这个消息之后,急匆匆的来到皇后寝宫,方才进门,便嚷嚷道,“母后,靖雪怎么嫁给了赫连长君?”

    “没规矩,来了不先请安,大吵大闹什么?你父皇若在,又少不了要训你。”

    淳于朝宗躬身请安,一脸不悦的望着皇后,“母后为何当年您不让儿臣娶靖雪,现在反而让她嫁给赫连长君?”

    “宗儿,无论到何时,你都不能娶她。她是澹台府的人,嫁的越好,对我们的威胁就越大。”

    “所以,您就让她嫁给赫连长君那个废物?”

    “不是我,是你父皇,母后只是赞同而已。”

    “母后,父皇为何对赫连长君这么上心?早晚有一天他会永远消失。”

    “宗儿。”皇后不悦的唤道,“母后说过多少次了,这话不要乱说,小心传到你父皇那里。”

    “母后,儿臣就是不明白了,为何连您也要护着他?”

    “宗儿,有件事母后一直没有对你说。”她遣走了所有人,“当年母后毒死了德妃,你父皇一直耿耿于怀,而那个贺兰翎儿使计自己饮毒自杀,不仅将我骗去,还引你父皇前去。当时的场景,纵使母后如何解释,你父皇也不信。贺兰翎儿临死之前将赫连长君托给你父皇照顾。因为怕我再下毒手,你父皇便与我约定,如若我不杀赫连长君,便即刻立你为太子。所以这么多年来,母后只能在各个方面打压他,让他即使活着,也是苟延残喘,一辈子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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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鹃花嫣红似火,沐夕安静的躺在藤编躺椅上,半睡半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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