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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女天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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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就算是另立新后,也不会是曦妩。
曦忠毅本就手握兵权,给了曦妩一个贵妃位份,已经够让风帝忌惮的了,哪里还肯让那人摇身一变,成了国母?纵使是那人当真如此不自量力想着上去搏一搏,也不过是蚍蜉撼大树,徒劳而已。
“不会。”花珑言语之中分外肯定,“不会的。”
风长栖听了,莫名有些宽慰。
“旁人我不在意,只要不是曦贵妃便好。”
曦妩乃是谋害白欢的元凶,风长栖只想着叫那人生不如死才好,若是叫她如此顺遂,甚至一跃而上成了皇后,她只觉着面上难堪,更对不住自家阿娘。
“你且安心做你的事儿,莫要想着后廷。”花珑一心为着风长栖着想,偏得这后廷的事又是剪不断理还乱,若是当真陷下去了,到头来,还是自己吃苦。
花珑最不愿见着的就是风长栖为这些冗杂之事伤神。
“那阿娘呢?”
“我?”花珑骇笑,又低低咳嗽了一阵。
风长栖见起了风,也不顾花珑不悦,直接关了长窗。玉无望说了,这几日都有风雪,正是春寒料峭。耀京城每年的倒春寒都十分厉害,得好生保重身子才是。
“我这一生也就只能耗在宫里了,可是你不同,长栖,你的路还长着呢。”
其实风长栖问的乃是花珑对于后位的打算,只是见她神情这样惫懒,索性也就不再多话,匆匆辞了去了。
次日一早,只见得长窗微白,风长栖穿上大氅,刚一开门便见着外头雪光莹然,那一股子寒凉之气扑面而来,直叫人半点都喘不过气来。
她满腹心事,刚想走,就见着阿春立在长窗后头,到底是雪色清白,打在窗棂之上,好似是月华铺就。映着阿春那张小脸愈发惨败,风长栖只当是她身子抱恙,往前三两步,立在梅花树下,朝着阿春道:“你若是身子不爽,今日便在宫里歇歇,不用跟我一同出宫了。”
阿春听着声响,这才回过神来,只见那人临风而立,大氅翻飞,人面如玉,登时心跳如雷。
那雪地里头只余下她的一抹淡影,袅娜聘婷。这会子固然是十分年幼,却也可见日后那世人难出其右的绝代风华。
阿春低垂着小脑袋,忙不迭地跑了出去,走到风长栖跟前,一脸焦灼神情。
“主儿,阿春乃是个不中用的。”
“莫要浑说,人吃五谷杂粮,哪里有不生病的?”
她轻轻地捏了捏阿春冰凉的小手,“你穿的太单薄,被这样的寒风吹着,怎会无恙?听我的,今日在宫里好生歇着。”
阿春目送那人去了,心里止不住发酸。都说这后宫之人十分凉薄,为何风长栖不是?她待人极好,对一应下人,也都十分良善,从未有过半点轻视之意,越是这样,就越是……不忍。
巳时三刻,惊云司。
玉无望脚步匆匆,直接进了风长栖的那间阁楼。甫一进门就见着她一脸认真,就着那张梨花案几,也不知写着什么。
身上只穿着一件青色羽缎夹袄,头上只横插着一支碧玉簪子,长发低绾,只余下一小嘬在胸前垂着。面容白净,十分清减。
这几日玉无望离了耀京城,也不知王何处去了,风长栖到也不过问,这会子见他来了,心里只觉着分外欢喜,赶忙站了起来,朝着玉无望笑了笑。
她眉眼之间颇有几分英气,气度不凡,非寻常人等所能比拟一二。
“师父怎的今日回来了?不是说要等到二月初么?”
现如今才一月中旬,离玉无望先前离开,也不过才短短七日。
玉无望唇角微勾,颇有几分无奈。
“心之所向,无可奈何。”
风长栖只当他念着庙堂之高,心系黎民百姓,淡然一笑。
“师父回来的倒也及时,前几日仲囜坊那边的数个秦楼楚馆都失了几个姑娘。”风长栖眉头轻蹙,“现如今虽说是有些眉目了,却叫人十分难为。”
“嗯?”
只是仲囜坊以前也是荣亲王经常混迹的去处,只怕又跟那人有撩拨不开的牵扯。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司丽楼,只是我着实不明白。若当真是冷楚做的,那她动机何在?那几个姑娘都已经过了韶华年纪,已经够做人姑姑了。”
玉无望听了,唇角微抿,半晌,他仿佛想到了什么,忙道:“算不得什么大事儿,若是你心里存疑,回头只管王司丽楼走一遭。这样百般猜度,还不如亲口问问。”
就是因为觉着这样孟浪不好,风长栖这才哑忍了这几日光景。加上之前跟冷楚又生了龃龉,这会子过去查案,指不定那人又有什么说头。
她这会子对冷幽若有所求,是以并不敢十分得罪冷楚。
“三天两头去司丽楼的地界儿查案,着实叫人恼恨。”风长栖嘴角溢出一抹苦笑,现如今才算是明白了这惊云司里头的百般难处,总而言之,多做多错,无为而治更是错上加错,世事艰难,由此可见一斑。
风长栖砸了砸嘴,长睫轻轻扬起,犹如蝶衣轻垂。烟波流光,潋滟秋水,玉无望看着胸口莫名震荡,猝不及防,他猛然别开面孔。
这会子正看到她写的那些小字,飘逸不群,哪里像是个女儿家写出来的?
只是当看到那里头写的内容,登时就变了脸色。眼睛里头仿佛燃起两股火苗来,兀自窜到那黄纸之上。
只见上头写着: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他心口突突直跳,声音都有些颤抖,“这?”
“啊。”风长栖笑了笑,眉眼之间颇有几分苦涩,“这是我阿娘生前常念叨的,这几日宫中有传闻,只说是父皇要重立新后,我心里惦念阿娘,想起前尘过往,又想到了这么几句,索性写了下来。”
幸好,幸好!
玉无望长呼出一口子浊气,这才发觉,方才自己的反应分明就是畏惧。
这多可笑?
他们玉氏一族的传人,何曾有过畏惧俗事之时?
玉无望之前只当风长栖情窦初开,心里有了可喜的情郎,这才焦灼万分,犹如雷击。
听了她说的那些话,玉无望又朝着风长栖看了一眼,只觉得她这短短七日瘦弱了许多,纤腰楚楚,不盈一握,加上那张瘦削的玉脸,叫人好生怜惜。
“立后乃是大事,你若是不喜,我自有法子阻拦。”
“算了。”风长栖摆了摆手,“说到底,此事同我并无半点干系,我只是风国公主,并非后宫妃嫔,我对此事,并不放在心上。只要新后别是曦贵妃就好,如若不然,我阿娘必定死不瞑目。”
………………………………
第八十六章 狭路相逢勇者胜
一如风长栖所言,她只是一国公主,对重立新后一事并不放在心上。
只是那些后宫妃嫔,却是因为此事闹个无休无止。面上虽说是风平浪静,只是这内里,早已是波涛汹涌。
这宫里的贵妃只得另外,以为是曦妩曦贵妃,还有一位是花珑花筠贵妃。
先帝之时候,设有四夫人,只是风帝对后宫之事并不看重,是以这四夫人位上,只得三人。九嫔更是有所空缺,至于那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之等更是有所缺憾。
加上这后宫的恩宠地位相别,那些妃嫔之中,一半人猜想这后位必定是曦贵妃所得,还有一半念着风长栖的军功,加上花珑生的模样,只觉着这后位悬而未决,指不定就落到了花珑头上。
那些人本就是势力惯了的,趁着后位未决,在云甯殿跟玉坤宫这两者之间,来回晃悠。
这日,淑妃一等,又一同到了云甯殿。谁成想,还没等她们进去,就见花珑被一众人等簇拥着走了出去,只穿着一身家常的鹅黄色妆花团福袍子,头上只几根寻常珠钗。
淑妃带着众人朝着花珑盈盈一拜,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花珑向来不喜淑妃做派,加上一些旧事,她们之间并不十分亲近。近几日这人几乎日日前来,花珑烦不胜烦,只是碍于体面,不好多说什么。
谁成想,这人竟然今日竟然恬不知耻又来了。
花珑骇笑。
“诸位妹妹好生清闲,每日来过我这云甯殿,又要往曦贵妃的玉坤宫去。”
听出了花珑言语之中的嘲讽,淑妃倒也不在意,只是笑。
“这样的大冷天,一个人待着到底无趣,跟一众姊妹一处,最有滋味不过。”
这人最是个会看人眼色的主儿,花珑冷哼一声,“我今日精神还好,只想着往御花园走一遭,诸位姊妹还是去同曦贵妃说说话逗闷子吧。”
她向来都是这个脾性。
好在他们也全都知道,并不十分在意。
淑妃只笑道:“若是姐姐不嫌弃,咱们姊妹一同过去可好?刚好路过梅园,听闻那里头的红梅开得十分艳丽。”
花珑应了一声,任由那些人跟着。
谁成想,恁的冤家路窄,还未到梅园就见着曦贵妃被众人簇拥着,如同众星捧月一般走了来。
她坐在肩舆上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众人等,冷笑。
“我当是谁,好大的排场。”她冷哼一声,“怎么?这都是往哪里去?”
“梅园。”淑妃凑上前,说了三两句。
越是上前就越是觉着珠光熠熠。
之间这人通身皆是新衣,外头的是一身宝蓝色狐皮大氅,里头穿的时一件簇新的同色平金织锦牡丹袍在,满头珠翠,皆是价值连城之物。
淑妃兀自心惊,着实是艳羡的很。
合宫上下都知晓这人的大手笔,这玉坤宫里头的花费用度,更是叫人咋舌。这流水一般的银子也不知是怎么花出去的,现如今瞧着她这通身的气派,也就不难想象了。
花珑对那人的穿戴并无半点想法,只站在一边,跟那人没有半句话说。
这日天气晴和,花珑好容易才有了几分好精神,可不想被面前这人就这么搅和了。
她依着那赤色宫墙立着,见她们的话说的是没完没了,登时就没了再依着俗礼的心思,半句话都不肯多说,直接往前走。
曦妩见这人半点都不给自己体面,骇笑两声,“花妹妹这是怎么了?”
花珑不卑不亢,站在原地,“你我相识这么些年,曦贵妃也该知道,我向来不喜热闹。”
“不过就是姊妹之间寻常说几句话罢了。”她坐在肩舆上头,骇笑连连,“你哪里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不过就是仗着长栖的军功,还有你这张面皮而已。”
前一句话花珑倒是半点都不在意,只是那后头一句,彻底戳中了她的心事。
只见得花珑登时就面如死灰,原以为,她一早就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并无半点在意,只是这会子看来,只是自己在自欺欺人罢了。何止是在意,分明是永难忘怀。
当初的隐秘伤口,固然是已经经过这么些年的冲刷结了一层厚厚的痂疤,可是一旦被人挑破,就止不住溃烂。区区片刻,她甚至能瞧见自己心口烂出了一个一个小拳头大小的窟窿来,里头汩汩流出乌黑的脓血来。
看她那副模样,曦贵妃心里暗喜。只当是扳回了一局,这才使唤宫人担着肩舆一路迤逦去了。
淑妃对那些旧事也是一清二楚,知晓曦贵妃这是戳到了花珑的痛处,刚准备上前,就听着那人说道:“回吧。”
一行人又原路返回,只留下她们这些人在一边面面相觑。
等到了云甯殿,花珑这才发现,风长栖已经从惊云司回来了。
今日回来的极早,换上了一身湖水色宫装,阿春正帮着风长栖烹茶。
一股子茶香,溢满一室。
听着动静,风长栖抬起头来,见着是花珑回来了,赶忙出门,将那人搀扶着进来了。
“阿娘怎的回来的这样早?方才听阿蘅说了,阿娘才出去没多少时候呢。”
花珑竟无话可说,风长栖待她这样真心,难道她还要因为旧人旧事迁怒于她不成?
这算是哪门子道义?
想到这一层,花珑扯了扯嘴角,朝着风长栖道:“有些乏了。”
“阿娘,你脸色怎的这样差?”
花珑见瞒不过,将见着曦妩一等的事儿都说了一出,自然掩去了叫自己心里不快的真正缘由。
风长栖听了,摇了摇头。
“曦贵妃向来都是那个性子,阿娘也都是知道的,跟那样的人计较,岂不是叫自己心里过不去?只要她不冒犯阿娘,一切都能好生商量。”
这话说的倒是十分动人。
花珑知晓,风长栖待她向来十分真心,好似是见不得她吃苦受罪一般。
白欢已经够好了,花珑如是想着。
“阿娘,今日得了一个好东西。”正说着,风长栖从一边的梳妆台子上头拿了一个白玉簪子走了出来,上好的羊脂白玉,上头镂刻着芍药花样。
知晓花珑最喜欢芍药,是以风长栖在逛永乐城东首的珠宝铺子的时候,一见着便买下了。
自然是价格不菲,只是为着讨花珑欢喜,倒也十分值当。
花珑甫一见着便十分欢喜,拿在手里看了半晌,只见这东西水头极好,必定昂贵。
风长栖经商有道,自然是得了不少银子,只是花珑却觉着自己受之有愧,一时之间思绪如潮。
“阿娘?可还欢喜?”
花珑颇有几分哽咽,半晌才点了点头,“你从不给自己置办半个首饰,倒是顾念着我。”
“阿娘,我本就不喜欢这些。”风长栖对这些向来都十分看淡,“只要阿娘喜欢便好,等过几日天气再好些,我带着阿娘出宫走走可好?”
“莫要胡闹。”花珑忙不迭地摆了摆手,“不合宫规。”
花珑到底是个守礼的人,风长栖可以自由出宫,乃是因为她乃是风国女官,不是寻常后廷女眷,自然是不同的。可若是换了她,必定又是一场风波。
他们能走到今时今日这一步,已经够不容易的了,自然不愿行差踏错。
风长栖听了,鼓了鼓嘴。
“长栖只想着带阿娘出去散散心也好,每日介这样煎熬难受,对身子又有什么益处?”
若是风帝跟风长栖这般对她真心对待,她也不至于会伤心伤肺到了如此地步。
说大抵都是自己命运祚薄,与人无尤。
“不妨事,这几日也大好了。”
风长栖只不吭声,见这人此般模样,心里猜测,必定是曦贵妃说了什么,如若不然,花珑必定不会有如此神色。
那人向来十分霸道,说出来的话更是一句比一句难听,她已经打听了主意,必定要好好会一会她不可。
如此过了三两日,风长栖为着那桩莫名其妙的失踪案,也是煞费苦心。
这心里总是不得安宁,总觉着这隐隐之中有些什么,只是不好确认。
这日,又下了一场大雪,三街六巷里头都没有多少人露头,风长栖想着,这个时候司丽楼纵使是再怎么热闹,也不会有多少作乐的人,便打定主意,跟玉无望一处,赶忙往司丽楼走了一遭。
果然,这整个芝兰坊都冷冷清清,除却几声呜咽箜篌之声,便再无其他。
刚到司丽楼门口,只见着三五个小厮在门口扫雪,清一色的都穿着一身蓝布袄子。
见着风长栖跟玉无望来了,其中一人迅速跑了进门。
看样子这是通风报信去了。
到底是来这里的次数太多了些,以至于这里头的小厮,都知晓他们是惊云司的人。
不一会子就见着那小厮又跑了出来,朝着风长栖跟玉无望笑的格外勉强。
“我们妈妈说了,请两位屋里坐,这外头冷得很。”
倒也还算是客气,风长栖本还想着,依着冷楚的脾性,必定会闭门不见。若是他们想要问出些什么来,更是难上加难,何曾想到,那人竟然如此大方?
………………………………
第八十七章 暗中行凶长栖伤
那小厮带着风长栖跟玉无望直接穿过画廊到了另外一座小院里头。
风长栖倒是未曾来过此处,现在看看,这司丽楼但真实别有洞天,若不是在这里待了有些时候的人,必定都绕不出来。
那院子里头尽是白梅,开的极好。只是因着一场大雪,上头都结着冰晶,银装素裹。
风长栖刚进门,就觉着一阵暖气扑面而来,她嘴角微扬,看定正在一边做着做账的冷楚。
“来时还以为你不会见我们呢。”
冷楚突然闻到一阵幽香,兀自窜到她的鼻腔里头,实在是好闻,她猛然抬起头来,见着风长栖,笑了笑。
“公主请坐,”她亲自给风长栖跟玉无望倒了一盏子茶水,虽然不是新茶,却也十分清香甘甜,这是去年的雨前龙井,也不知她是从何处的来的。
说来也是,在这耀京城,只要手里有足够的银子,想要什么都十分简单容易。
“倒是不知公主熏得什么香?”头一回见着风长栖,冷楚就想问了,只是碍于颜面,索性作罢。
只是这会子风长栖分明就是为了办案而来,她想着在让风长栖问出些什么来之前,好好问问这味香的来处。
“熏香?”风长栖摇了摇头,“我从不熏香。”
她只觉着那些兰麝之香,闻得久了便有些头晕目眩,向来都是不大喜欢的。
那人一听,骇笑更甚。
这一闻便知道这并非寻常脂粉气,听她说又并非熏香,她这才回过神来,有些人天赋异禀,这人身带异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只是这也着实让人艳羡。
她笑了笑,用铜拔子挑了挑灯花,转过脸来,只见得风长栖目光一直放在后头挂着的一副八马图腾上头。
端的是英气逼人,纵使是一身红妆,也比男儿勇毅。
到底是在岁运城那样的阴森地方活过来的来,到底是不同的。
“我一早知道公主要来,这雨前龙井固然是去年的,但是用锡罐密封的好,依旧十分爽口。”
她说的分外平凡,仿佛她们二人是数年老友。
“是你把那些姑娘藏起来了?”
“不错。”她直言不讳,直接认了下来,仿佛认定了风长栖必定不会对她做些什么,“我是为着护佑他们几人的命,这才出此下策。如若不然,谁会那样找死,招惹惊云司的人?况且惊云司又有公主跟国师把控,我一早就知道二位会查过来。”
“保命?”
“她们都是我阿姐的旧相识,前些时日死的那几个人,也或多或少都跟我阿姐有关。”
风长栖心里“咯噔”一声,这本是她一直追寻的结果,偏得这会子被冷楚恁的云淡风轻地说了出来,反倒是平添了一股子怔忪。
“这欢场里头的女子,关系勾连可不比深宫大院跟前朝差上多少。为的是能多几个花头,这银钱要来要么是为了赎身,要么是为了其他的买卖,我们这些做鸨娘并不去问。只是有一点我们必定要守着规矩,既然手里拿着别人的卖身契,必定要护佑那人好生活着,荣亲王前些时候做了那么些事就是为了逼我阿姊现身。”
一边的炭盆里头传来剥砾之声,风长栖目光沉沉,紧紧地盯着那火红的银丝炭上头,半句话都无。
这人说的不错,一切都是荣亲王的过错。
惊云司的人又有什么好本事?只知道查案,也知晓真凶到底是何许人也,偏得没有可靠的人证物证,只得他们几个推度几番乃是无用功。
闹得不好就是打草惊蛇,到了那个时候,一切可就枉费了。
太后本就不喜欢她,这要是又把荣亲王给狠狠打压了,这以后花珑在深宫的日子,可就更加难熬了。
这里头的窗纱都有些遮阴的功用,只是这样的冬日里头,外头又沉着雪,是以黑乎乎一片,非得点灯不可。
亏得这冷楚手里的活计半点不停,可见是习惯了。
半晌,风长栖才抬起头来,接着问道:“冷姑娘安好?”
“自然。”冷楚冷哼一声,“若是那些人被荣亲王派人奸杀的消息传到我阿姐的耳朵里头,这事儿也就不好了。我那样苦心孤诣地瞒着,怎能叫那人毁了?若是那几位姐姐死了,我也就瞒不住了。”
冷楚的声音里头满是悲凉,可见这其中深意。
风长栖不吭声,兀自垂眸。
“也罢了,”风长栖觉着老大没什么滋味,“到底是人家可怜见儿地来报了案,若是惊云司的人不查,必定会叫耀京城百姓心寒,这话,你应当明白。”
听着风长栖这么一说,冷楚登时就知晓这人必定不会对自己有多少惩戒,微微放下心来。
若当真是这人要秉公执法,并不想着听她说半句闲话,这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她心里倒是明白了不少,风长栖作为这耀京城惊云司的女官,为何叫百姓拥戴。
这副模样,很难叫人不喜欢的。
“那几位老姐姐已经许久不接客,那些报案的妈妈,也怕是自己院里平白无故没了人,日后若是查办起来自己说不清楚罢了。”冷楚低声笑了笑,那笑容里头满是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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