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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女天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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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荣亲王托病不朝

    太后见着风帝这副神情,心里已经有了几分底气。

    她只消等着便好,这人必定不会再做半点计较。

    果不其然,只见风帝猛然睁开双眼,冷冷地看着跟前的太后,“母后,此事朕不会再去深究,只是元礼此生不得踏入耀京城一步。”

    此言一出,太后登时就瞪大了双眼,眉眼之间的心疼和不舍交织在了一处。

    越是看着她这副模样,风帝这心里就越是奔涌出一股子难以名状的恨意。

    为何?为何同是她的孩儿,偏得有这样大的区别?

    那一股子不甘,几乎把他淹没了去。

    “好歹让他在耀京城多留一年半载,哀家近日里头身子抱恙,只当是陪陪哀家也是好的。”

    风帝冷笑,不愿多说,拂袖而去。

    箬竹嬷嬷看的清明,方才风帝这眼里分明就涌起了一股子杀气,着实骇人的很。

    “太后,皇上这怕是动了杀意。”

    太后点了点头,“只要哀家还活着,元礼那孩子必定无恙。”

    “太后,何苦来?”

    “罢了,莫要多说,哀家乏了。”太后涌起一股子疲惫,只叫她头晕目眩,一时之间难以自持。

    次日一早,风长栖就得了消息,只说是荣亲王写了折子,只说是身子抱恙,这些时日不得上朝面圣。

    看样子是打退堂鼓了。

    亦或是缓兵之计?

    风长栖对此事看的并不清楚,却也知道,经此一事,那人在耀京城,必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猖狂。纵使是依旧住在这耀京城里头,也必定不复往日荣光。

    现如今,风帝对此人必定是愈发忌惮,日后他的日子,只怕也是很不好过了。

    思及此,风长栖好生欢喜,脚步匆匆,径自上了惊云司的主楼。

    她走得急快,一身青衣宽袖被风撩起,幽香阵阵。

    步步生莲,翩然走到玉无望的跟前。

    一早就闻到那一股子淡香,玉无望放下手中的紫羊毫,只看着面前的文案。不一会子,果然见着那小丫头一脸欢喜地走了进来。

    看着他的眼神也不知有多敬佩。

    “师父,成了,当真成了。”

    “嗯?”

    “荣亲王啊,纵使是父皇未曾下旨叫他赴死,可也够让他丢了体面,日后可不敢在耀武扬威了。”

    玉无望只是笑,一脸的柔情宠溺。

    窗外晨光乍现,只是有些云彩浮在空中,是以天光稍稍有些灰暗。

    整个惊云司都笼罩在一片晦暗软绵的晨光里头,风长栖那张玉脸,带着盈盈笑意,玉无望看得有些失神。

    现如今她只是个年幼的公主,再过三两年,想必会有许多王公大臣家里的公子大着胆子求亲的吧。

    思及此,玉无望这心里就止不住的苦涩。

    “师父,永乐城长堤的桃花开了。春日迟迟,到底还是来了。”风长栖一语双关,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她最爱看柳枝飘摇,翠色爱人。

    “过几日等清闲些,陪着你去看花也无妨。”

    “当真?”风长栖毫不欢喜,在此时此刻看着,当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娃娃。

    怪不得蓂音常说,风长栖固然是十分老成,可是她这心里,还是有许多孩子心性,这是她最难得的地方,也最是惹人怜爱。

    “师父骗过你不曾?”

    风长栖笑着摇了摇头。

    永乐城长堤的桃花向来都极负盛名,每年到了春上就有不少慕名而来的富贾前来赏花。

    那数十里长堤两岸皆是桃花,落红铺在地上,如同艳霞锦缎一般,叫人不敢踏足于此。是以一到了春日里头,连带着耀京城渠道里头的水都浮着花影,算是一处盛景。

    她一早就想去瞧瞧的。

    如此过了三五月。

    本来依着风长栖原本的猜想,那荣亲王纵使是装病,也不能装过七八日的光景,谁成想,那人还当真是个好 性儿的,这一“病”就“病”了五个月。

    朝中人等对那人本就带着几分鄙夷的心思,经此一事,连带着右相李云在也不肯跟那人深交。就叱离来报,李云在只一开始派人过去探望一番,而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荣亲王着实是个草包,难以成就大事。想来控制德祐城已经算是他做的最大的一桩秘事。

    惊云司廊前有数个花棚,这都是风长栖派人置办下的,这会子已经繁花似锦。特别是那芍药花,远远看去,如同一盆绯红颜值。

    这几日隔着雕窗往外看,总能看到那么一团,像火似的。

    这天天热,午后,风长栖收起一摞卷宗,在内室睡了一会子。

    每每这个时候,她都是浅眠。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就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面前站着的如玉公子,脸上带着一抹淡笑。

    若是寻常时候,她必定会怕的,只是玉无望身上带着一股子松香,总有叫人安心的功效。她别过脸子,看着那人淡淡一笑。

    “师父何时来的?”

    “吵醒了你?”

    “嗯。”风长栖委实不客气,笑了笑,拢了拢乱发,看定那人冰肌无汗,登时就是一阵艳羡。

    “师父都不热的么?”

    “还没到时候。”玉无望坐在一边,并不看她。

    这小妮子这会子还不知道男女有别。

    亦或是他们二人之间当了近两年的师徒,她一早就习惯了他,并不把他当成师父。

    这并非是个好迹象,至少玉无望这心里满是不悦,只是一时之间不好发作,只能哑忍。

    “师父现如今气色愈发好了,”风长栖拢了拢头发,坐到玉无望对面,“以前还觉着师父十分羸弱,可是近些年,师父好似是大病痊愈了一般。玉氏一族传人短命的传闻,必定是假的。”

    玉无望听得莫名心惊。

    忽而听到最后一句,隐隐能感觉到这丫头的畏惧,忽而心情大好。

    “是真的。”

    风长栖果然变了脸色,轻咬薄唇。

    目光紧紧凝视着外头廊下的芍药,这会子按着那样的浓烈颜色,只觉着心里灼热难当。这会子看过去,映着这正午最盛的rise,仿佛周遭皆是赤色。她心声烦闷,唤来了阿春。

    “那芍药看得人心烦,撤了吧。”

    阿春一脸莫名,这之前分明是这人非要种下的,好容易才有了这样好看的花儿,怎的又要撤了?

    她也不敢多问,应了一声,匆匆出了门,不一会子外头就变得同以前那样冰冷。

    只是风长栖的那张脸,依旧苍白,没有半店血色。但是眉眼之间愈发妩媚可怜,比之方才灼灼其华的芍药,还要艳丽几分。

    玉无望心中大动,一时之间按捺不住,站起身子就想往外走。

    谁成想,风长栖紧紧地握住了玉无望的大掌。

    玉无望只觉着自己半边身子都变得麻软,一时之间心跳如雷。

    “师父,长栖只望你长命百岁才好。纵使是活不到耄耋,总得跟寻常人等一样。”

    见风长栖如此悲怆,玉无望又惊又喜,更不敢别过身子去看她。只闷声道:“且放心,这些年自然会安然无恙。”

    “这些年是多少年?”

    自从白欢死后,风长栖这心里只盼着自己身边人福寿绵延,莫要出些意外才好。

    她本就是个古板固执的人,对这些向来无有半点接受能力。

    “你若是在我身边,便能十分长久。”

    风长栖只当他是说笑,只是见他神情悲悯,分外认真。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呆呆愣愣地点了点头,半晌才回过神来。

    “好。”

    只单单一个“好”字,竟叫玉无望笑了出来。

    风长栖看得出来,这笑容跟之前的都不相同。

    她一脸莫名,着实看不明白。

    这会子她依旧带着几分惺松睡意,发鬓微松,一张小小的玲珑玉面,带着迷茫的无知表情,比之寻常时候更像是个小小娃娃,玉无望伸出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

    “好生歇着,这会子无事。”

    风长栖应了一声,嘻嘻笑。

    玉无望轻手轻脚地出了门,刚巧见着叱离跟开阳远远地站着。也不知在说些什么,一脸沉肃。

    见着自家公子来了,开阳赶忙上前。

    “主子,属下该死,跟丢了。”

    “不妨事。”玉无望摇了摇头,“匈义帮的人大抵都是有真本事的,之前是因为攻其不备,才能叫他们全军覆没。现如今他们只剩下二十余人,小心谨慎,跟丢了也是常事。”

    开阳呆呆地看着自家公子,一脸莫名。

    都知晓玉无望最是严厉不过,一般时候,若是犯了这样的过错,一早就木着脸子开始教训,这会子倒好,竟然出言安慰。这当真是绝无仅有的事儿。

    玉无望不再多话,径自下了阁楼。

    叱离拍了拍开阳的肩膀,轻声道:“人活得久了,总能看到一些不一样的。”

    开阳嘻嘻笑,应了一声。也是一脸餍足。说一千道一万,也不过就是畏惧自家公子责难,这会子诸事都无,他自然万分欢喜。

    “公子这是从公主房里出来的,想来是公主说了什么好话,叫公子高兴,这才叫我逃出生天。”

    叱离听了,只不多话,面色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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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再遇险肃清匈义

    还是初夏天气,日头恰好,和风微醺。若是在路上走着,十分惬意。

    风长栖坐在惊云司的阁楼里头,目光从案上的卷宗移开,越过雕窗,朝着那帘栊看了过去。

    院子里头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几声啾鸣之声,她心里莫名烦闷,想着到晨香坊的清浊酒肆吃几杯酒水。

    玉无望也不知往何处去了,风长栖找不着可心的人陪着,鼓了鼓嘴。刚准备出门,叱离就奔了出来,朝着自家公主说道:“公主,若是要出去走走,属下陪着吧。”

    风长栖摇了摇头,“惊云司兹事冗杂,我只是吃几杯酒水,速速就回。”

    叱离无可辩驳,也知晓风长栖学得一身武艺,寻常人等也奈何不了她。

    他微微放下心来,轻声道:“若是如此,公主还请早些回来。”

    风长栖应了一声,径自去了。

    甫一到了清浊酒店风长栖就觉着头皮发麻,里头只得三五个人,男男女女。有两个都是司丽楼的舞姬,风长栖认得出来。想必这是昨儿个夜里伴游的,这会子才回来。

    风长栖冲着那高台酒保看了一眼,笑了笑,“一壶桃花酿。”

    “得嘞。”那人应了一声,冲着后头的居酒屋扬声道:“桃花酿一壶。”

    风长栖轻车熟路,径自走到了二楼雅座。

    这是一个半封闭式的阁楼,以前跟玉无望二人一处倒还不觉着。今日只得她一人,只觉着那透风的小雕窗格外狭窄。看着这屋里的桌椅,也不比素日里头看起来的那样清雅,平添了一股子污浊之气。

    风长栖有些按捺不住,刚准备走,又见着那楼下的小厮端着一壶花酿酒走了上来。

    “花酿酒来了。”

    风长栖闻着那一股子清香,又见那小厮一脸殷勤,只好又坐在一边。

    三五杯酒水下肚,风长栖脸颊酡红。她总觉着今日的花酿酒又跟平常时候的大不相同,这心里正自嘀咕,猛然间嗅到了一股子松油气味儿。

    正自奇怪,刚站起来,那火苗如同蛇信子一般,从木梯下头一涌而上,已然是燎原之势。

    她刚想下楼,就听得“轰隆”一声,那雕窗外头涌出七八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柄弯月刀。黑巾蒙面,一双双眼睛犹如荒原里头的孤狼,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

    这会子已经没了半点退路,前有狼后有火,风长栖反而定了心神,朝着那些人笑了笑。

    “花这么大的气力,对付一个弱女子,你们的本事倒是大得很。”

    哪里知道,那些人二话不说,一扑而上。

    风长栖侧身一躲,刚好撞到了那相隔着的阑干上头,胸口发闷,痛的厉害。

    这会子她哪敢呼痛,目光灼灼,紧紧地盯着那扇小雕窗。

    现如今那是她唯一的指望了,这里头现如今也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出口了。

    仿佛注意到了风长栖的眼神,那些人不管不顾,狠狠地拦住风长栖的去路。

    或许也没想到一个小丫头竟然还有一身武艺,如此灵活。那些人登时就变了脸色,杀气腾腾,手中的弯月刀挥舞的愈发急促。风长栖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左右遮掩,身上的青色罩衫已经被那刀刃刮得破碎不堪,露出一袭翠色的长裳来。

    这些人分明就是为着要她的命来的。

    风长栖气喘吁吁,惊魂未定,一双眼睛清冽如冰。

    猛然间,外头天光乍现。这一连几日都是阴雨天气,少有这样的晴空,那光线跌进来,那些人有那么一弹指的呆愣。

    风长栖找准机会,赶忙掏出随身带着的弩机。

    这弩机极小,是当初玉无望亲自给她做的。比之寻常的弩机要小上那么一号,能放上十余个弩箭备着。弩箭的箭头也是特质的,上头淬着毒。放在腰间别着,跟寻常的荷包一般大小,她紧紧地握住弩机,毫不迟疑,躲在一边的樟木桌子后头,一连放了七支弩箭。

    到底是攻其不备,那被击中的七个人,瞬息之间倒地不起。风长栖不敢多想,一跃而起,朝着剩余的几人冷冷地看了一眼,越上高桌就想往雕窗外头窜。这会子那火苗已经窜上来了,一股子焦炭气味,浓烟滚滚,呛得风长栖止不住咳嗽了一阵。

    她刚碰上雕窗,那几个人就一齐扑了过来,厚实的脊背撞在了风长栖羸弱的身子,她闷吭一声,胸内气血翻涌,不多时,急急地吐出了一口子荤血。

    这酒肆通体都是竹制,刚才风长栖被那些人那么一撞,整个人又被撞到了户枢上头。眼看着那火苗就捎过来了,谁成想,那户枢只得一层,根本抵不住这样大的重装,登时就“撕拉”一声,破的彻彻底底。

    风长栖的身子,迅速钻到了火堆里头。她只觉着浑身上下都是焦味,一鼓作气,狠狠地窜了上去,外头的罩衫已经彻底被烧成灰烬,风长栖灰头土脸,气喘吁吁。小手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弩机,朝着剩下的几人又射了三支弩箭。

    现如今这弩机里头的弩箭已经不多了,越是拖沓下去,这局势就越是对她不利。风长栖并非痴儿,抓住机会,就飞快往哪雕窗上头奔着。

    从她放弩箭到奔上雕窗,也不过就是瞬息之间的事情。只是经过这么一场闹腾,她彻底没了多余的力气,若是那几个人朝着她再扑过来,自己当真就成了待死羔羊。

    浓烟滚滚,那些人的眼睛也被那些烟雾蒙蔽,一时之间哪里看的清明,只能听到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这些人是抱着必死之心的。

    风长栖粗喘着气,若是再耽搁下去,自己怕是要死在这里。

    猛一抬头,风长栖的双眼登时就亮了起来。

    她忽然想到,以前元卅所言,一般像是这样的铺子,屋顶都是平的。为的是可以多储藏货物。毕竟这是在耀京城,寸土是金,他们哪里有那么多的余钱另买一个铺子?纵使是租赁,也要不少阴凉。

    这里有个半人宽的通口,不仅仅是为了天光,更是为着通行。

    风长栖心里暗喜,趁着这烟雾翻腾之际,刚准备一跃而上。就感觉周身上下全都被杀气笼罩。

    她刚准备落地,就被一个铁钩,狠狠地勾中了自己的右肩。不多时,狠狠地被硬拽下了一块皮肉,登时鲜血喷薄,那一抹血腥味,登时就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她疼得牙齿发颤,死命地忍着,硬是没叫出来。

    趁着那些人有些许松动的机会,风长栖忍着右肩上的疼痛,又往上一跃,也不知是谁,狠狠地拉住了她的左脚,狠狠地一折,她仿佛听着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砰”地一声,狠狠地被摔到了地上。

    那一头,玉无望一路飞奔到了清浊酒肆。

    只是等到他到场的时候,里面已经成了一汪火海,那酒肆的掌柜,一早就死在里头了,只余下几个小厮,哭爹喊娘,只当是没了半点活路。

    玉无望直接奔了进去,里头乃是一片火海,哪里还有半个人?

    他彻底按捺不住,嘶吼出声。

    这会子开阳跟叱离才忙不迭地跟了来,见着自家主子这会子红着眼睛,如同一个地狱阎罗,登时就是满心畏惧。

    何曾见过自家主子这副模样?纵使是当初玉氏一族的族长殁了,他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时候。

    半是愤恨,半是忧惧,在他被火光映着通红的面孔上映了出来。二人都不敢多话,只是眼看着这酒肆就要彻底崩坍,若是自家主子还不出来,怕是……

    只是到了这时候,谁也不敢上去劝。

    猛然听到二楼的动静,玉无望想也不想,飞身而上,那玉色衣袍,顿时就被烧得半点不剩。

    “主子!”开阳惊慌失措,大叫出声。

    二楼比不得一楼的惨状,只是浓烟弥补,哪能看出里头都有谁?

    不过一弹指的功夫,他就把剩下的那几人狠狠地踩在脚下。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出手的,“长栖!风长栖!”

    他的一双眼睛血一般的红,映着周遭的冲天火光。

    风长栖奄奄一息,本以为就要这么死了,谁成想就听到了玉无望的声音。

    他动作十分迅速,那几个人到了玉无望的手里,俨然是个死人,登时屋里就响起一阵人肉相撞的声音,还有一阵阵的呼痛声。

    风长栖被玉无望捞起,迷蒙间,她恍恍惚惚看到他面上的泪光。

    “师父……”风长栖还没说完一句完整的话,又吐了一口荤血。

    黑乎乎的,这分明就是中毒了!

    该死的匈义帮,该死的!

    玉无望脚步匆匆,身形顿了又顿。用大氅抱住了风长栖的身子,脚步匆匆,直接冲出了那一片火海。

    叱离跟开阳只见着玉无望背后一片火光,他怀里紧紧抱着风长栖的身子,如同修罗一般。

    他双眸好似滴血,紧紧地抱着风长栖的身子,满脸悲痛。

    “肃清匈义帮余孽,若是有江湖任何一派相帮,莫要手软。若是有人再敢伤我长栖,我必定要让这天下陪葬。”
………………………………

第九十四章 七月七昭容魂断

    玉无望使出了毕生功力,那句话还未说完,便没了影子。

    开阳跟叱离丝毫不肯松动,匆匆忙忙调了人来,先是灭了清浊酒肆的火。本还以为这二楼还有活口,谁成想,那些人死状恐怖,内脏都被打出来了。

    也不知玉无望是酝酿着多大的愤恨,才将这些人打成了渣滓。

    玉无望脚步匆匆,目光灼灼,紧紧地盯着怀里的小丫头,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嗣澜别苑。

    这会子风长栖已经彻底没了意识,任由玉无望搂在怀里,脆弱的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

    蓂音依旧坐在院子里头,看到玉无望一身狼狈,紧紧地抱着风长栖,一看便知是出事了,她迎上前,看着风长栖那张乌紫的面孔,忙道:“公子,这次要到栖凰岭去了。”

    “什么?”

    栖凰岭的云尺崖底下有一个寒清池,冰水刺骨,数年都是如此。

    他们一行三人,赶到寒清池的事情,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到底还是在五月里头,在阴天时候依旧很凉。这要是将一个一十二岁的女娃娃放进去,怕是要被活活冻死。

    玉无望紧紧地搂着风长栖小小的身子,摇了摇头。

    “这水过于寒凉,长栖太小,受不住。”

    “公子,现如今这小丫头的毒是被白花丹也压着的,要是再等等,十有八九就不中用了。”

    那是热毒,非得要用这样的寒凉水浸泡几天才能将吃的解药入了身子。

    看着玉无望那么不忍心的模样,蓂音只觉着纳罕。

    都知道玉无望冷面冷心,就算是当着他们这些认识了数年的人,也十分淡漠。

    可是对一个乳臭未乾的女娃娃,竟然有这么深的心思。她颇有些咋舌,接着说道:“公子,一切都是为了小公主。”

    玉无望二话不说,抱着风长栖,二人一块儿没入水中。

    蓂音动了动唇,知道多说无益,索性顺着他的意思了。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等着明日的露水给风长栖制解药。那毒誓耽误不得的,稍有不慎,也就是生死之事了。

    她哪里敢去踌躇?

    玉无望看着怀里的小小人儿,心口发痛。

    今日他是得了消息,只说是德祐城那边得了消息,他才匆匆忙忙赶到了玉府。谁成想,也就是那么一个时辰的功夫,差点让风长栖死于非命。

    荣亲王对风长栖一直都十分忌惮,因为惊云司的缘故,一早就怀恨在心。这些年他在自己的封地,跟允王常有接触,想来对风长栖下手,也跟允王有几分牵扯。

    时隔数月,匈义帮的那些人竟然卷土重来,如此重伤风长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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