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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女天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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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长栖抬头看着这上头悬挂着的檀木牌匾,上面三个烫金的行书大字——璃翉楼。

    也不知道什么出处。

    “元大爷,日后还要有些琐事劳烦。”

    “好说好说。”元卅摆了摆手,这些年他一直都在打听花珑的下落,现在好容易才知道她的消息,帮着她做点事也是应当的。

    “若是做成钱庄,这里头的东西摆设怕是有许多都不能用了,元大爷,你多费心了。还有这匾额,也用不着了,另换一个吧。”

    “写个什么招牌?”元卅倒是认认真真盘算着。

    风长栖笑了笑,“白亓钱庄,这几个字,如何?”

    “好极,好极。”

    元卅拍了拍手,这些年,他走南闯北,少有能对他这样倚仗的人。这样全心全意信他的,也就值得面前这小小公子了。

    风长栖朝着阿春看了一眼。

    阿春会意,从怀里掏出那几张银票来。

    “元大爷,这里是三千两纹银,盘下这块地皮,想来也够了。”

    “用不着这样多。”元卅摆了摆手,“总不过一千五百两。”

    “剩下的置办一些桌椅物什也是好的,总不能这样劳烦元大爷,还要元大爷你贴钱是也不是?”

    元卅笑了笑,他心里高兴,十分好客,想拉着风长栖往耀京最好的酒楼吃杯酒水。风长栖想着宫禁之事,心里烦闷,婉言相拒,匆匆忙忙往宫城那头去了。

    往回走的时候,风长栖止不住回头看。方才选中的那高楼,远远看去仿佛是一个黑漆漆的庙宇,大抵十丈有余,矗立在东城最中间,若是站在最高处,必定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确是个好去处。若是用来当做望风亭也是好的,之前风长栖听过自家阿娘提及,风国武侯一个赛过一个厉害,眼力敏锐,如同鹰眸,若是也站在这么高的地方,这四方安定倒是能有些保障了。

    风长栖本是想着还从冷宫那缺口进去,谁知道那缺口竟然被封的严严实实。

    怎会如此?

    必定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正自犯难,就见着一家雪白马车,朝着他们二人驶了过来。

    驾车那人,可不就是玉无望身边的开阳么?

    风长栖心里发毛,将阿春护在身后,梗着脖子,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

    玉无望挑起帘子,看着那人此般模样,不禁有些好笑。

    这小妮子麻烦临头还这样厉害,不愧是双龙现世。

    风长栖就听着那马车外头的大铃铛一阵有一阵响着,也不见玉无望心里出来,心里犯难。

    “可是国师来了?”

    “回公主的话,是我们公子来了。”

    玉无望飞身而出,直挺挺地站在风长栖面前。这也不过就是瞬息之间的变幻。

    风长栖木讷地往后退了两步,怔怔地看着那人冷玉一般的面孔,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国师怎么在这里?”

    “等你。”

    “怎会如此?”风长栖一脸慌乱,“你怎么知道我出宫去了?又怎么知道我从这里进出?你同我父皇告密?你害我?”

    “未曾,”玉无望见她一脸担忧,心知是为了花珑的缘故,“我同你一起面圣,你只消说是去了玉府,向我求学便好。”

    跟着玉无望,堂堂正正进了宫门,一路到了云甯殿。

    这是后廷,只得玉无望这个外臣能进。

    到底是个有才能的主儿,若是换了旁人,哪里有这样的好命?

    果不其然,外头黑压压跪了一地的人,其中就有奈莳嬷嬷和婉萝。

    连奈莳嬷嬷都被罚了,那花珑?风长栖不敢多想,赶忙奔了进去。

    花珑梗着脖子站在一边,不卑不亢,姿态倨傲。

    “阿娘。”风长栖走上前,紧紧地握住了花珑冰凉颤抖的臂膀,“阿娘,这是怎么了?”

    “来了。”曦妩朝着风帝看了一眼,“还扮成了这副模样,成何体统?今日我听宫人说起,犹自不信,未曾想到,竟是真的。”

    风帝一脸阴沉,风雨欲来。

    这个当儿,玉无望走了进来,朝着众人行了一礼。

    “国师?”风帝颇有些奇怪,“国师怎的来了?”

    “本是送公主回宫的,谁知道见了这样一出。”他不经意地笑了笑,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看的风长栖心里愈发煎熬。

    “送公主回宫?”曦妩骇笑,“国师,公主今日分明是偷跑出宫的,怎的会和国师有关?”

    “今日公主出宫,直奔玉府。乃是为了帮皇上排忧解难,问我兵法之道的。”

    “是么?”曦妩冷笑更甚,“倒是不知今日公主问的又是什么?”

    “攻战计,这是国师还未曾讲到的,但是长栖心里好奇的很。又想着用此法中的计谋对付縂骅一族大有裨益,只是心里还做不得准儿,按捺不住,只得跑出宫去求助国师,未曾想到让父皇这样担心,日后长栖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说着,那豆大的眼泪说下就下,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风帝细细想了想,心里清明。一双鹰眸,直勾勾地盯着长栖。

    “你怎知此法对付縂骅最好?”

    “长栖听闻縂骅一族深信鬼神之说,攻战计里头有打草惊蛇 疑以叩实,察而后动。复者,阴之媒也。又有借尸还魂,匪我求童蒙,童蒙求我。又有抛砖引玉,类以诱之,击蒙也。这几法用来对付深信鬼神之说的縂骅大有裨益,只是长栖有些不太明白,不敢同父皇说起,但见父皇因为縂骅一族那样伤神,心里煎熬,这才溜出宫去,还请父皇责罚。”

    一番话说的在情在理,又在不经意间给风帝出了主意,风帝就算是还有天大的脾气,此时此刻也消散于无形了。

    “快起来。”风帝拉着风长栖冰冷的小手,“日后若是想出宫向国师求学,只管请示父皇便是了,从冷宫那里出去也不知是有危险。”

    曦妩紧紧地攥住了手中的帕子,该死的,这玉无望怎么好似是帮着风长栖?

    不是说玉家从不偏私,奉行中庸之道,今时今日怎会帮衬风长栖?

    她云里雾里,怎么都想不明白。

    玉无望看着风长栖那可怜巴巴儿的样子,唇角微勾。

    这小妮子见招拆招的本事,倒是叫人叹服。
………………………………

第二十七章 变成师徒

    到了今时今日,玉无望才算是真正明白,风长栖果真是数独兵法。

    她虽然年幼,但是心智清明,纵使是到了战场,也能运筹帷幄,百战百胜。风帝必定也看出了这些,是以不管风长栖方才说的有没有什么缺漏,也只当是真的。

    为着风国前程,风帝当真是做到了不管不顾。

    好容易才送走了那群不速之客,风长栖彻底没了气力,坐在软榻上,心里发寒。

    若是没有玉无望帮衬,岂不是糟了么?

    这次脱线,的确是多亏了那人。

    花珑给风长栖擦了擦脸,“你今日怎的遇着了国师?”

    风长栖摆了摆手,将今日在冷宫那头遇到玉无望的事儿和盘托出。

    花珑心里一颤,“真是奇怪。”

    “嗯?”

    “玉氏一族从不帮人,可是国师也不知帮了你多少次了,这次更是不惜闯进后宫,为你辩白。”

    风长栖也觉着奇怪,她跟玉无望之间相交甚浅薄,若是真说起来,也不过就是每日在南湘房跟着他修习兵法罢了。可是在此之前,她还未曾从冷宫脱困,就蒙受那人援手。

    这是什么缘故?

    她有些乏了,不再多想。仰头看了看天色,头顶碧空湛蓝,自从前一阵子风雪之后,这天渐渐回暖,时而似是到了春日里头。这会子日影垂西,处处都笼罩在一片红霞里。东边天上却是深蓝色,一东一西,一蓝一红,仿佛跟这后宫里头的局势一般。

    次日一早,刚歇课,风长栖还未走,就被玉无望给拦下了。

    “今日乃是第三日。”

    风长栖心里陡然一惊,她见那人那样认真的模样,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我阿娘说过,玉氏一族从不收徒。”

    “那是以前。”

    “为何是我?”风长栖眯着眼,等着玉无望,“可是有什么不轨企图?”

    玉无望笑意渐浓。

    每每跟这人碰面,听她说出那样好笑的话,总能心情欢畅。

    “不轨企图?你不过就是个黄口小儿,我能对你有什么不轨企图。”

    “那是什么?”

    “日后你就知道了,今日,你必得拜我为师。”

    风长栖瘪了瘪嘴,一脸的不情愿。

    “我日后必定会还了那三千两纹银,不,五千两,我多还给你两千两。”

    “公主这是要耍赖不成?”

    风长栖从未做过这样的事儿,一时之间小脸通红,老大不自在。

    “没有。”她赶忙否认,“若是行拜师礼,必得庄严素净,在这里算什么?”

    这红瓦之下,高墙之内,又踩在雪地里头,怎么看怎么诡异。

    “拜师礼日后再行也不迟,日后你得叫我一声师父,去吧。”

    风长栖气的浑身发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过头,带着阿春沿着宫墙,一路往云甯殿方向去了。

    这小妮子本是个小心谨慎的主儿,对他却是毫不遮掩,委实不客气,动辄就横眉冷对。

    这样也好,免得过于拘束,不论什么都说不清名。

    他静立红墙下头,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她走得很快,很快就没了影儿。

    开阳见自家主子这副模样,讪讪一笑。

    “公主,为何非要收公主为徒?”这皇室固然是十分矜贵,可是玉家却更胜一筹啊,凭着玉家的本事,日后就算是走到天边上去,也有人不惜一切代价把他们给请回来。

    偏得玉无望这次做的事儿叫人半点看不明白,连带着小开阳嘟嘟囔囔嘀咕了一路。

    玉无望一路走一路看着这连绵不绝的宫殿,眸光深沉。见那西边头上氤氲雾气霞光,一点一点蔓延开来,渐渐地黑了半边天,那霞光变成淡淡黑青色,仿佛是水墨晕染开来的边缘。他唇角忽而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淡的仿佛是三弦月上的月华,开阳只是看着,也不吭声,一路到了玉府。

    他自有道理,想到这些时日,自己气息渐稳,再也没了之前的锥心刺骨之感,他几乎都快同平常人没有半点异样了。今日结下师徒,他气息愈发稳了。

    玉无望眸光清冷,看了看天,头也不回,走进府门。

    其兄玉无淳刚巧在园中高亭下棋,见着玉无望回来了,笑道:“无望,上来。”

    玉无望凝住气息,飞身而上。

    玉无淳看的双眼发直,赶忙站了起来。

    “你好了?”

    “嗯。”玉无望应了一声,“好了。”

    “怎会?”玉无淳之前见自家弟兄饱受折磨,也不知有多心疼,到了这会子,又见他完好如初一般,一时之间也颇有些感喟,“爹爹在世时,他一直都说没有应变之法,可是今日见着你这副模样,倒是叫我又惊又喜。”

    玉无望不吭声。

    有些事,还不能说。

    “大哥,无有什么法门,许是这些时日天气和暖的缘故。”

    玉无淳无有慧根,是个寻常人。

    寻常人有寻常人的好处,身上无有病痛。玉无望作为玉氏一族的传人,纵使是天赋异禀,天文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偏得落下一身病痛,日日锥心刺骨,饱受折磨,并且还有命里劫数,活不过廿七岁。

    玉无淳一听这话,一双眼睛顿时又黯淡了下去。

    “若我能替你受了这罪过多好,偏得我生性愚钝,是个蠢人。”

    玉无望不吭声,只是轻笑。

    玉无淳生性纯良,对他极好,玉无望自然知晓这些话都是出自他的真心,只是世道不公,无有什么说头。这些年,他也一早看开了。

    二人杀了几局,尽欢而散。

    一过了年关,天又开始冷了。春寒料峭,寒风刺骨,刚巧太皇太后从向元山礼佛归来,宫人上下一应严阵以待。风长栖从未见过这位皇祖母,自然谈不上有多爱戴。就算是知晓玉坤宫那头的人都已经备好了献礼,她也无动于衷。花珑倒是旁敲侧击提过数次,风长栖只当是不明白,敷衍了事。

    她只知道,当初自家阿娘落入冷宫,也有那位太皇太后的功勋。

    听闻曦家跟太后颇有些渊源,曦妩又那样仰仗她,等那人回宫,只怕又是她跟花珑的灾难。

    花珑这这段时日承欢数次,面色也愈发好了。

    风长栖知晓,玉坤宫那头的人,必定已经恨毒了她们。

    “今日皇上来咱们这里。”说话的是婉萝,从外头挑着帘栊走了进来,笑脸盈盈,“真好。”

    花珑喝了一口热茶,只是笑,并不多话。

    风长栖鼓了鼓嘴,轻声道“阿娘,你可欢喜?”

    许久未曾有人这样问过她,倒是叫花珑无所适从,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是愣愣地看着风长栖。

    半晌,她垂下头,并不说话。

    “阿娘?”

    “长栖,这后宫里头的女子,一早就不知道什么是欢喜了,阿娘也一样。”

    风长栖听了,鼻尖酸涩。

    当初她阿娘在冷宫的时候,也说过同样的话。本以为花珑的性子会叫她有些不同,谁知道,别无二致。她几乎能看到花珑的前路,心里发寒。

    “为何这样在意父皇?”

    “今生今世,我心里也只得有他一个。”

    风长栖骇笑,在深宫里头,若是把心给了帝王,这一生就必定是悲哀绝倒。他身边也不知有多少艳丽女子,这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他那一颗心,何曾有过花珑呢?

    见风长栖不再说话,花珑别转面孔,轻声道:“上元节那日,太后回京,这事儿你知道吧?”

    风长栖应了一声,没有半点多余的反应。

    “听闻玉坤宫已经备好了一幅百鸟朝凤图给太后作礼,这是昭公主亲手绣出来的。”

    风长栖也就闷不吭声,坐在一边。

    花珑倒是有些急了,“好歹也做出一样来,应付交差也是好的。”

    “不必了。”风长栖摇了摇头,那位太后看不惯她们,就算是送给她天上星辰也是无用,“阿娘,太后本就偏袒玉坤宫的人,咱们何苦热脸贴冷屁股。”

    “若是什么都不做,又是咱们的错处。”

    到头来,风长栖还是依着花珑的话,亲手做了一个新鲜样子,给太后打了一只金钗。

    那金钗上头都是五彩斑斓的琉璃,通体赤金,有光的时候,闪着七彩颜色,着实好看。

    也算是拿得出手了。

    风长栖惦记着自己的白亓钱庄,又心心念念想着出宫走一遭。之前的教训至今还未曾忘记,她心里犯难,趁着兵法教习结束之后,厚着脸皮,去求玉无望。

    玉无望看着她那张雪白面孔,笑了笑。

    “怎么?”

    风长栖讪讪一笑,“若是想要出宫,自然是找国师妥当。”

    “为着你那了不得的白亓钱庄?”

    “你全知道?”风长栖眉头紧蹙,这人未免也太可怕了些,对别人的一切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这日后若是做了什么对他不利之事,不也一早就被他发现?这还了得么?“从何知晓?”

    “怎么?”

    “没……没有,只是好奇罢了。”她哪敢说,自己这是怕了他,怕他暗处伤人。

    “白亓钱庄至今没有掌柜,今日我送你一个可好?”

    风长栖一听,更是炸了毛,这人必定是往白亓钱庄去过了。

    “你可是去看过了?”
………………………………

第二十八章 步步为营

    风长栖一直苦于没有可用之人,未曾想到,玉无望这样好心,既然已经为她谋划妥当。

    “国师怕不是另有所图?”

    在宫中被人处处算计,猛然来了这么个对她这样好的,她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看着她小小脸上满是狐疑,玉无望骇笑。

    头一回这样不问得失,不计谋划地帮一个小妮子,她倒是怀疑他的用意了。可见这好人难为,乃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也不管风长栖如何怀疑,玉无望还是带着她出了宫门,他本就出入自由,这是风帝给他的权力,风长栖心里发闷,阿春也是一脸惶恐,目不斜视,呆呆地坐在一边,活像是个泥娃娃。

    也不知过了多久,隐隐听到水声。

    玉无望一直眯着眼,不多时,他别过脸,看定风长栖。

    “到了。”

    到了?

    这仿佛到了什么山林里头,只得一条逼仄的小路通衢,风长栖甚至都不知道方才他们是如何坐着马车来的。

    一行四人穿过荆棘地方,没过一会儿就见着一个广阔无垠的大湖,湖水莹如碧玉,上头皆是四通八达的木桥,冗长繁多,纵横交错,这木桥底下的结构也纷繁复杂,只余下一根粗木维持平衡。

    湖中央立着一个高屋,远远看时只当是个小木屋,这会子走近一看,这分明就是个大宅子。

    圆顶,中央一圈都是空的。

    开阳也不知是吼了一声什么话,只见得木桥轰轰然,竟然分水成路,直通湖心,湖底更是不断下陷,这才露出底下的水月洞天来。之间的一道偌大的铜门,许是里头的人听着动静,数名身着玄色铠甲的男人迅速鱼贯而出。一应地黑铁纱罩面,只余下一双眼睛,见那些人个个都手持擘张寸弩,腰上别着无环弯刀,看起来煞有介事。

    风长栖喘息未定,又见当头一人,率领众人朝着玉无望俯身一拜,“供应公子。”

    阿春缩着脖子,站在一边,目瞪口呆。

    “这是?”风长栖很快就恢复如常,脸色也是淡淡的,朝着那些人看了半晌,木讷地转过身子看定玉无望,“风国兵士都是青色战袍,这?”

    “玉家护卫。”

    风长栖讪笑,这若是被风帝知晓,必定会将玉氏一族尽数流放。

    这还是因为玉氏一族前人积德,因着护佑风国,劳苦功高,是以世世代代不论犯下多大的过错,都不必处以极刑。

    “国师应当知晓,这有违风国律法。”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玉无望仿佛并不在意,带着风长栖走了进去。

    里头一股子铁锈气味,乍闻起来有点像是血腥味,“这是兵器库。”

    那人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听不出多余的情绪,越往里走,越是亮堂。

    这里头别有洞天,每五步就有一颗巨大的夜明珠,周围散发着莹莹的光亮,脚下是宽大石阶,边缘遍布青苔,绿油油一片,看起来可喜可爱。

    风长栖猛然站住,不肯再往里走。

    “国师这是何意,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她浑身上下都竖起汗毛,特别是刚才拾级而下,她分明听到了女子嚎哭之声。

    她心里止不住发寒,这玉无望莫不是要杀人灭口?只因为她手里还留有他赠与的香囊?

    “你既拜我为师,我给你一件入我门族的薄礼,有何不可?”

    风长栖讪笑,别过自己那张愈发不自然的面孔。

    “用不着,那三千两纹银,我必定连本带利还给国师,你我二人的师徒缘分,到此为止。”

    “迄今为止,你未曾唤过我一声师父。”

    “时辰不早,我该回宫了。”

    “今日我已经禀告皇上,你留宿玉府。”

    什么?

    风长栖双目圆睁,这玉无望好大的胆子。

    “你胆敢欺君?”

    “嗯。”玉无望笑了笑,应了一声,义无反顾地往前走。风长栖再怎么不情不愿,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穿过那条冗长夹道,竟然到了一个竹林之中,复行数十步,又见得一个别致精巧的竹苑。外头三三两两穿红戴翠的丫头,见着来人,纷纷俯身行礼,唤着玉无望“公子”。

    风长栖见着竹苑外头的立着一块不起眼的小石碑,上头用的是隶书所刻,只得三字:栖凰岭。

    这名号实在是熟悉,只是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来。

    “进来吃茶。”玉无望见她那张小小面孔,神思缥缈,笑笑,穿过花圃,长驱直入。

    到底是人生地不熟,风长栖拉着阿春,紧随其后。

    里头所用的摆设都是用于青竹,看起来骨结分外明显,但是这里头布置的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看着叫人心里舒坦难名。

    他们二人相对而坐,三五个丫头拂开珠帘缓缓走来,手里端着茶水点心。

    茶具都是碧玉制成,窝在手里莹润生温。

    风长栖规规矩矩坐在一边,也不客气,轻咂了一口茶水。也不知是什么茶,入口回甘。

    玉无望见她一双眼睛顾盼沈飞,灵动清丽,心中一动。

    “白起钱庄少了一个掌柜,是也不是?”他这才缓缓说出他带着风长栖来栖凰岭的真正目的。

    “嗯。”风长栖应了一声,“前些时日元卅找了几个,我瞧着都不是本分的主儿。”

    “带上来吧。”

    开阳应了一声,匆匆去,匆匆回。

    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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