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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女天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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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风长栖应了一声,“前些时日元卅找了几个,我瞧着都不是本分的主儿。”
“带上来吧。”
开阳应了一声,匆匆去,匆匆回。
身后跟着来的那人,身子修长,面色阴冷,大有不胜之状。行动处,轻飘飘的,半点声音都无。这看起来未免也太过文弱了,若是在钱庄做买卖的时候遇到什么恶煞,岂不是要被人给欺负死?
“蓀苨见过公子,见过主子。”
这句“主子”倒是把风长栖叫的云里雾里,谁是他主子?
这可是他们二人头一回见面。
“日后蓀苨就是白亓钱庄的掌柜,如何?”
风长栖讪讪一笑。
“国师说笑了,这位公子看起来实在是羸弱,若是预兆什么恶霸,那可如何是好?”
开阳一听,忍俊不禁。
也就只有风长栖把蓀苨当成是文弱书生,殊不知这小子力能扛鼎,最是厉害不过。且不说一个恶霸,纵使是十个百个,他也不会放在眼里。
“放心,”玉无望轻飘飘地落下这么一句话来,“日后这竹苑就是你的,这几个丫头也是你的。”
风长栖赶忙摇头。
“实在是贵重,长栖愧不敢当。况且这里七弯八拐,我也不识路,离城中也远得很,从白亓钱庄往这里来,累杀人。”
“白亓钱庄就在凤凰岭背后,走山道,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也就到了。”
风长栖这会儿是彻底被惊到了。
“怎么会?”
“嗯。”玉无望也不多说,冷淡的可怕。
她也不再多问,这耀京城内地势错综复杂,东西南北纵横交错数千条陆路,这还不算,诸坊之间更千万有水陆渠道,是以住在耀京,车马通行常有,船舫之属更是数不胜数。城墙之间又有无数夹墙巷道,板桥石桥相互勾连,如此这般,相互彼此勾连成网,四通八达。
至于这山道,也不知有多少,栖凰岭虽然稀罕,却也远不过耀京城去,白亓钱庄在这山后头,风长栖此时此刻也信了。
只是这样好的去处,玉无望不自己留着,给她作甚?
莫不是其中有诈?
“无有计谋,”玉无望优哉游哉的抿了一口清茶,“姑且收下,日后大有裨益。”
风长栖一口茶几乎把自己给呛着,怎会如此?
自己想什么他也知道,这男人未免也太可怕了些。
她并非什么懦弱之人,可是到了今时今日,听他一连串的话,也觉得心里发麻。
“有一事,我实在是不明白。”
“但说无妨。”玉无望面无表情,放下手中杯盏,看定风长栖。
“我既拜你为师,那你能否教我你的本事。”
“嗯?”
玉无望倒是来了兴致,看着她小小玉手,扒拉着一块暗青色帕子,不禁有些好笑。
“有话直说。”
“这看透人心的本事,我实在是好奇的很。国师教我可好?”
若是能看透那后宫女子的心思,也就不必每日惶恐担忧。
玉无望听了,骇笑。
“我也没有看透人心的本事。”玉无望说的乃是实话,不过就是比寻常人看的通透些罢了。作为玉氏一族的传人,若是连这点本领也无,谈何辅佐帝王?
风长栖一听,倍感失望。
“我如今拜你为师,你能教我什么?”她想了想,眸光暗闪,“倒是不如,教我一些武功如何?我见你功夫厉害。”
“好。”玉无望应了一声,应了一声。
在栖凰岭了逗留半晌,他们果然穿过山道到了白亓钱庄,元卅是个好的,将她当初交代的事情,办得十成十的好。风长栖看的心里欢喜,刚准备进去,就被玉无望给拦了下来。
“嗯?”风长栖一脸狐疑,“怎么?”
“这里被人盯上了。”
怎么会?
风长栖愈发觉着诡异,毕竟她什么都做的不显山不露水,难不成这么快就被曦妩发现端倪?
不多时,就见着一个人影从白亓钱庄里头飞了出来。
“不好,那是元大爷!”
………………………………
第二十九章 双面元卅
只见得电光火石之间,元卅已经径自飞到东南方向的大通货栈旁边,只见得那头雅雀横飞,一同乱窜,黑压压一片。还没等风长栖迈出马车,就听到一阵水生,“扑通扑通”两声,仿佛有什么落进了水里。
那大通货栈旁边,本就有一道毗邻坊墙的易林渠,一到夜里头,这是歌姬舞姬从云淮河那头坐着船舫过来,叫贵胄作乐的上岸处。只是现在青天白日里,哪里有半个船舫?是以还算安全。
“可是元大爷跳进去?”
“是。”玉无望看也不看,只是冷笑。
这人恁的凉薄。
风长栖刚探出脑袋,就被外头的冷风灌得手脚发麻,猛然想到这还是在正月里头,前些时日下了一个多月的大雪,这会儿这水里的冰还厚厚的一层,这元卅岂不是要被冻死了?
风长栖愈发急了,“这上面还有一层厚冰,这如何出的来?”
“他运气好,”玉无望眯着眼,“前几日趁着天气清和,这易林渠上头的冰已经被人打碎了。”
不消说,必定是那些显贵为了找乐子,又见着这是四面水面都是浮冰,这才不遗余力,带来破冰。
也好,也好。
只是玉无望未曾说这易林渠在元庆五年之时就拓宽了漕运,为的是大船通行,那时节耀京城大兴土木,一段木材就能塞满渠道,风
帝当机立断,拓宽漕运。那位跳河逃亡的元大爷若是在数年前或许还能在这冷水中活命,只是这会子,纵使是没了浮冰,也着实艰难。
正自想着,就见着白亓钱庄里头又迅速奔出一对人马,个个人高马大,奔着那水渠望洋兴叹。
“该死的。”带头的那人声如洪钟,纵使是在街这头,风长栖也能听着他那一声低吼。
“跑了。”紧随其后的那几人,也是一脸悲愤,面露凶光。
他们一门心思捣毁了元卅三窟,偏得忘了还有水路可逃。这可是耀京城,陆路众多,纵横交错,这水路也是一般无二,也不知有多复杂。
这易林渠后头就是光临渠,这两渠交汇,直往东街口流出从,随后又能连通其他通衢,这里头市坊不分,鱼龙混杂,元卅又是个见缝插针,同万人交好的立地太岁,他们这群人人生地不熟,若是真闹起来,有的他们受的了。这条渠道流经数个市坊,这其中必有元卅老巢,也就是说,只要元卅头也不回潜水游过去,这条命也算是保住了,只是那些人也不知是什么来头,仿佛非得要了元卅的命不可。
玉无望在风长栖出宫那日就着手查了元卅,身世复杂,运途坎坷。却也是个可用之人,再看风长栖那一脸担忧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
这里头,倒也有些因缘际遇。
白亓钱庄里头被打的一团糟,但也看得出元卅乃是用了心的,所用之物皆是上品。
风长栖眉头紧蹙,来来回回走了几通,越看这心里越是难过。恁的没天理,这还是在天子脚下,王法要来何用?
“也不知元大爷是死是活。”阿春小小面孔吓得煞白,“主儿,这天儿这样冷,在冰水里头泡着,是个人都受不住啊。”
风长栖应了一声,心乱如麻。
又见旁边的玉无望,一脸清和,哪里有半点想要救人的样子,风长栖气闷。
“国师这样厉害,救一个人就更是不在话下了吧?”
玉无望骇笑。
若是天下人都要自己来救,只怕是要累死在救人的路上。
“怎么?”
“元大爷是我人,你是我的师父,就等于元大爷也是你的人。你怎能眼睁睁看着你手底下的人一命呜呼?”
这小妮子也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歪理,只叫人无可辩驳。
“你哪里知道那元卅是什么人。”
“你知道他?”风长栖双眼微眯,这人也不知是从哪里知道,仿佛对她的事了如指掌。
这样也好,免得多费唇舌。
“既如此,为何见死不救。”
“那你得好生记下,这算是你欠我的。”
风长栖扯了扯嘴角,有生之年就从未见过像是玉无望这么斤斤计较的主儿。看起来是个什么都不在意的主儿,事实上狡猾如同千年老狐狸。
玉无望朝着开眼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那人会意,迅速出了马车,没了影儿。
“我见他们一行十余人,只让开阳一个帮衬,岂不是?”
“嗯。”玉无望不肯多说,坐在一边,闭目养神去了。
风长栖急的满头大汗,眼看着就要到酉时,风长栖按捺不住,看定玉无望,“这会子开阳还未回来,怕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吧?”
“先送你回宫。”
“不。”风长栖摇了摇头,“我得知道元卅是死是活。”
若非如此,回到云甯殿,如何同花珑说起?花珑也就只剩下那么几个旧相识,若是这元卅有个好歹……风长栖不敢深想。
玉无望伸出手,给封藏器擦了擦鬓角的汗。
“元卅在耀京城左右逢源,这里处处都是他的熟人,死不了。”
“冰水刺骨啊。”
“只要上了岸,便死不了。莫要小瞧了元卅,我先送你回宫。”
不等风长栖回话,那人就调转马车,一路往皇宫那头去了。
这耀京城又分东安西北四城,西城又叫永平城,住的大抵都是商贾一等,也算得上是十分富贵,只是跟东城相比,却要逊色几分。东城别称永乐城。这永乐城最是靠近在天子脚下,天子脚下自有朝臣无数,达官显贵数不胜数。像是玉府,十分富贵,就在东城最中心。
在这里住着,万事便利自然是不错的,只是越是有众多显贵,这关系就越是盘根错节。不是所有人都像是玉无望这般,有当朝皇帝亲自护佑,凡事都不必放在心上,只安心辅佐朝政便好。其他人,为了各种利益冲突,闹个头破血流也是有的。
可是元卅是个异类,一般人做的了西城的掮客就做不了东城的掮客,两城之间的人,身份地位不同,喜好也不尽相同,可是这元卅竟然可以穿梭四城,将这耀京城钻研的透透彻彻,光交无数,人脉极广,还不得罪任何一方,的确是个人才。
风长栖到底年幼,她自然不知这其中的厉害,只顾着情义面上,不肯松动。
玉无望看着她一脸凄惶地进了宫门,脸上勾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冷笑。
那丫头倒是个有情有义的主儿。
风长栖一路走回了云甯殿,天渐渐黑了。越是往前走,风长栖这心里就越是清明,方才是急的方寸大乱了,这会子冷静下来,这心里倒是恣意了几分。
元卅是何许人也?若是无名鼠辈,依着花珑的性子,怎会把这一桩买卖交到那人手里?
她心里有了主意,脚步加快,刚到云甯殿门口,就见着风帝跟前的太监总管李玉宝的声音。
风帝来了?
风长栖静悄悄进了门,朝着那些宫女太监摆了摆手,绕过主殿,到了自己的小屋。
阿春一头雾水,先给风长栖拿了几碟子点心,又备好茶点,这才问道:“主儿,好似是皇上来了,怎的不去问安哩?”
都知道昭公主最喜欢缠在风帝后头,生怕丢了日后的皇太女职位。风旭乃是天残,若非如此,必定也是一样。可风长栖样样都好,前些时日又献计救长平百姓于水火之中,让风帝欢喜的了不得,怎的这会子又要绕开走?
“父皇今日是来找阿娘的。”
风长栖唇角微抿,若是她想的不错,这些时日风帝对花珑缅怀旧情,日日想着。这是花珑的好时候,她若是去了,岂不是扫兴?
她固然是十分年幼,但是对这些事儿向来是一清二楚,毫不含糊。
阿春听了,讪讪一笑,不再多话。
合宫上下都知晓风长栖同花珑在冷宫相依为命数年之久,也不知是吃了多少苦头,是以风长栖比风昭也不知是好了多少。现如今风帝垂怜,日后就算是玉坤宫的人再怎么瞧不上他们,也总得忌惮几分。
阿春固然是年纪小,但好歹在宫里待了这么些年,也看的七七八八,心如明镜。
“主儿真好。”阿春仰着头,朝着风长栖笑笑。
风长栖坐在一边,一手执黑子,一手执白子,很快,棋盘之上已经杀成一片。
她静静地看了半晌,忽然从嘴角溢出一抹笑意。
外头落了锁,想来今日风帝又要留宿云甯殿了。
倒是不知那玉坤宫是个什么局面,必定吵吵嚷嚷,闹闹哄哄,有人夜不成寐,对月长哭了吧。
玉坤宫。
一连数日,风帝都留宿云甯殿。
原先时候曦妩只当是风帝图个新鲜,过几日必定还会回转,谁成想,风帝对她倒是冷淡了不少。
风昭也不知是从哪里来,带着一阵凉风,叫曦妩身子猛然一抖。
“阿娘,今日父皇又在云甯殿,这可如何是好?”
曦妩本就因为这事儿心里烦闷,这会子听风昭提及,更是觉得胸腔憋闷的厉害。
“前些时候我同你说过,必定要为你父皇排忧解难,可是现如今被风长栖拔了头筹,你父皇自然偏袒云甯殿那头。”
………………………………
第三十章 承师徒礼
本以为风长栖是个榆木疙瘩,哪里知晓,在冷宫数年,倒是叫她学的门儿清。
风昭跟风旭自幼由太傅教导,天文地理,诗词歌赋,战术棋略,刀枪棍棒,几乎学全了十八般武艺。这风昭,不论是哪一头都比风旭要好得多,她本以为一切都能顺理成章,偏得来了一个风长栖。
现如今风昭落在下风头,她担心的了不得。
“阿娘,我本就不懂兵法,偏得现如今边关战乱不乱,那小妮子知晓的又多,自然叫父皇喜欢。对了,昭儿瞧着国师仿佛很喜欢她,处处护佑,很是偏心。”
“国师?”曦妩眉头紧蹙,这话说的蹊跷,谁人不知玉氏一族从不偏帮偏信,最是公道不过。何曾听人说起玉无望还会偏私?他若是可以帮着后宫争权夺利,曦妩一早就拉拢他来了。
只因为在他那里碰过不少钉子,这才知晓,他是个石头人,石头心。
“可不就是国师么。”风昭嘟囔着。
到底是个郎艳独绝,世难其二的玉无望,风昭看着也十分欢喜。一直以来他都那样一副生人勿近的淡然面孔,猛然间见着他日日对风长栖盈盈笑着,她翘着抓心挠肝,苦恼难名。
“莫要胡说,国师若是有二心,那也是帮着咱们。这后宫,自然是咱们母女掌权。”
风昭不吭声,想到玉无望之前看风长栖的眼神,心里愈发觉着奇怪。风长栖一看就是个乳臭未乾的小娃娃,若是说玉无望对风长栖有男女之情,这未免也太奇怪了些。
她心里发闷,又念着自家父皇这会子对风长栖那样倚重,咬碎了一口银牙。
开阳是在童长渠那头找到元卅的。
浑身冰凉,脸色青紫,看样子是被冻坏了。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开阳也不知将他如何处置,索性找了一辆马车,把他拉到了玉府。
未曾进门,就见着自家公子走了出来。
“带到别苑。”
“是。”开阳应了一声,调转马车,径自往嗣澜别苑方向去了。
元卅昏睡了数日有余,风长栖本还放心不下,后来见玉无望派人把他带到了玉府,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一旦到了玉府,就好似是到了宫墙之中。
风长栖可不会忘了,这人在栖凰岭可是有无数玉家护卫的主儿。
元卅也不知做了多少梦,飘飘忽忽,仿佛到了充斥着浓郁血腥气味的云长郡,大火纷飞,哀嚎遍野,他四处扒拉着死尸,试图找到自家兄长。
一遍又一遍,不是,这个也不是,全都不是。
他瘫软在地,猛然间又听到马蹄阵阵,朝着他这头奔涌而来,他支起身子,朝着红日跌落那头看了过,只见得那黑压压一片,无数铁骑朝着他迅速逼近,后头是漫山遍野的赤红,跟这沟壕里头奔涌着的血河一样,狼烟风沙封喉,他动了动唇,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半句话来。
整个云长郡都只剩下尸体,地方鼙鼓雷动,这是开战的号角。元卅骇笑,挣扎着起身,往前看,却是层层叠叠的尸山,这些死了的人,尽是他的同袍。
“不,不!”他尖叫出声,看着周遭的清雅居室,心口一颤。
这是何处?
那个梦,几乎没日没夜都缠着他,如何都忘不掉。这一回他从在冰水里头,只当自己已经死了,未曾想到,又活了下来。
他元卅果然是应了算命先生的话,吉人自有天相,这辈子纵使是再如何凶险,总能遇到命里贵人,得以保住性命。
“晏宁二十一年,你在云长郡兵败,二十万百万雄师全军覆灭,只得你一人活下来了,是也不是?“
谁?
元卅一脸杀气,转过身子,只见得玉无望苍白的一张脸,缓缓走了进来。
元卅也不是个诸事不懂的人,他当然知道玉无望是谁。
“前朝的事,你如何知晓?”
“玉家的人,何事不知?”玉无望坐在一边,兀自倒了一盏子清茶,骇笑两声,“元将军,这些年来你倒是半点不肯张扬。”
元卅面色突变,看定玉无望,杀气腾腾。
“国师难道不知,有时候,知道的越多,自己越危险。”
开阳守在一边,眼光灼灼,紧紧地盯着跟前这人。
玉无望倒也不闹,如同清风明月一般,坐在一边,不骄不躁。
“你杀不了我。”玉无望朝着一边的红木茶几看了一眼,“元将军,春寒料峭,又跑了半个时辰的冰水,喝杯酒水暖暖身子如何?”
元卅又惊又疑,可到底也是个眼界的,坐在一边,眉眼之间满是冷厉。
“国师为何出手相救?”元卅可不认为这人念着他是前朝旧人的缘故,这才搭手。
“白亓钱庄的主人要救你一命。”
白亓?
白公子?
元卅眸光暗闪,愈发觉着那位小公子非同寻常。
“国师跟白公子有些交情?”
那风长栖十分年幼,又生的稚嫩,一张面孔灵气非常,穿着男子装束又见英气,元卅又是个粗莽汉子,又对她没有半点疑心,这才未曾发现她是女儿身。
元卅愈发对白亓感恩戴德。
“日后只管对她忠心耿耿,有你的好处。至于那些人,已经了结了。”玉无望的那张脸愈发冷淡。
那数条人命到了他嘴里,犹如蝼蚁草芥一般。
外头人都说,国师乃是个孤拐性子,但却也算不得什么坏人。只是今日他见着,这人心狠手辣,残酷难名,哪里还是那个传闻中风霁华月的玉无望?
这人阴狠毒辣,城府极深,根本就捉摸不透。
想到白亓,那样年幼,如何跟这样的阴狠之人成了至交?
他如坐针毡,没过一会子就站了起来,“白亓钱庄被那些人打的烂七八糟,过几日可就要做营生了,我得回去收拾收拾。”
“已经收拾妥当。”开阳朝着那人笑了笑,也不知是看着他过于小心谨慎,还是可怜他大病初愈就想着风长栖。
这人可是连风长栖到底是谁都不知道的主儿,纵使是这样,也能鞠躬尽瘁,倒也难得。
“日后你当这嗣澜别苑的管家,若是不愿,我也不拦着你。”
嗣澜别苑?
元卅双目圆睁,以前只是听闻有这么一个去处,只说是里头从不养活闲人,一个个的身怀绝技,在江湖之中颇有威名。一直都不知晓那嗣澜别苑的主子是谁,现如今听着玉无望这样言语,他这心里突突直跳。
他的身份,远不止这风国国师那样简单。
若非玉氏一族传人短命,只怕是这日后天下都是他的。
“愿意。”元卅想也不想,忙不迭地点头,“只是我们公子的钱庄,我也要担待些。”
到了这时候还会想着风长栖,倒也算得上是个不错的人物。
“嗯。”
玉无望应了一声,带着开阳,径自去了。
这天,玉无望教习结束,跟往常不同,他并没有着急回去,反倒是当着众人的面,同风帝说起要收风长栖为徒一事。
风长栖还以为他们二人这样的牵连不能叫外人得知,哪知道,这玉无望倒是全都放在了明面上。仿佛并不避讳玉坤宫的人。
“当真?”风帝乐不可支,分外欢喜,拉着风长栖的手,交到玉无望手里,“若当真如此,乃是风国之福。”
风长栖扯了扯嘴角,朝着玉无望瞪了一眼。
“过几日就半个拜师礼,如何?”
“择日不如撞日,只消敬一杯茶水,也算成了。”
风长栖听到这里,可算是明白了,这人分明就是为了叫她卑躬屈膝,明面上叫他一声“师父”才算罢休。
还未等风长栖说话,那风昭就不乐意了,噘着嘴,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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