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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胥梦--红颜阁·媚姬系列特别卷-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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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绍荣的牙齿在战战兢兢地哆嗦,他矛盾,他挣扎,最后他还是自私地选择了自己的家人:“草民知罪,望王子殿下赐陆某一家一条活路……”
事情成功了一半,伯服提早露出胜利的笑容:“大人可知该如何将功折罪?”
“草民这就回去撵走他们二人!”
“慢!”伯服挥手制止,“大人想得太过天真了,你以为撵走了他们让他们风餐露宿无处歇脚就是对父王的忠心了?你以为不帮他们就可以挽救你一家?世上没这么大的便宜可捡!”
“殿下有何高见?”陆绍荣跪在地上头磕个不停,顺从得像只摇尾乞怜的狗,“求殿下为草民指条明路!”
“本宫和你谈笔交易,你若照本宫说的做,事成之后本宫定能保住你们一家老小!”
陆绍荣犹疑了一瞬,迫于无奈地膜拜:“一切都听殿下吩咐……”
“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伯服自知阴谋得逞,放声大笑,“本宫不仅不要你驱走他们,反而还要你留,留得越久越好!”
伯服奉申后之命出了宫,他确实去了木棉镇,却没有直接找上宜臼,而是先秘密见了陆绍荣。他早就做好了自己的打算,他不会像和申后保证的那么做的。
宜臼,从小到大,父王母后认为我文韬武略样样都不如你,我们是时候做个了结了,看看这一回我如何赢你,我会把你推下十八层地狱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二日后他又去了陆府,交代陆绍荣详细的安排。在他的书房密谈完毕,经过园子时他碰巧瞧见了独自赏木棉花的褒姒。玉影娉婷,娇颜生春,凝神赏花之间,眼神空灵流转,连璀璨星辰也黯然失色。
他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驻足悄悄远望起她,一时流连忘返看得如痴如醉。多日不见她了,她还是美得让他发狂,再一瞥她窈窕婀娜的修长身段,忍不住垂涎,他迫不及待地要拥有她。
拳头渐渐握紧,他暗暗发誓,褒姒,你迟早是我的女人!
………………………………
葬 爱(一)
我沿伯服和陆氏夫妇出去的路径异常小心地尾随,他们此时全站在陆府门外密谈些什么。我悄悄躲藏在门口的麒麟兽石像后,恰能听见他们的对话。
“夫人,你出来做什么?”陆绍荣不悦地责备她,“怎不在院里留神那丫头?”
“这大活人一个的还能飞上天?”陆夫人满不在乎地笑道。
“只是不知道王子殿下的行踪刚才有没有叫她看见……”
“还好她没起什么疑心,”陆夫人不如他忧虑,倒还镇定自若地,“应该不曾看清楚。”
“大人,该说的本宫都已经说了,你们照着做就好。”伯服自顾从袖里取出一片薄薄的白色小包递给陆绍荣,“这包药你好好收着。”
陆绍荣颤抖地接过,内心矛盾地将眉头纠作一团:“这药……”
“放心,这不是毒药,也不是为王兄准备,而是给他的千里马吃的,会让它四肢疲软跑不开路。”伯服知道他心里的彷徨,表情漠然地解释说,“找个机会混进王兄良驹的饲料里。”
我心惊动地窜到嗓子眼,伯服动机不纯,他想害了烈焰,对我和宜臼绝无善念……
“是……”陆绍荣咬咬牙将药包藏进宽大的衣袖,在他表面看来惟命是从的顺命下,我看到他额角因无奈而急出的汗珠。
他们有阴谋,是针对我们而来,我得去找宜臼把这些告诉他,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我奋力推开寝室的木门,宜臼刚倒了一杯茶正要送到嘴边。
“褒姒?”他惊讶地望着我莫名的紧张惊慌,“怎么了……”
我先是夺过他手里的茶杯,一用力满杯泼个精光。
“你这是……”他难以理解我的做法,讶异得合不上嘴。
“宜臼,不能喝这茶!”我回想刚刚在外面看到伯服和陆氏夫妇的一举一动,他们给的一切馈赠我们都不能接受,他们的茶水、饭食,甚至每一句客套话都是有目的的,没准这茶水里头就放了什么!
“为什么?”
“因为……”我太过焦急而无暇多做解释,“来不及和你说清楚了,我们现在就收拾一下,得赶紧离开这里!”
我刚要奔向床头整理包袱却被他一把拉住:“褒姒,出了什么事?”
“我……”我舌头打结竟不知该如何说起,“宜臼……陆大人出卖了我们,我们再待下去就等着束手就擒,被大王的军队押回去了!”
“你说什么!”他难以置信地瞪着我,“绍荣怎么可能出卖我们!我当他是挚友,是兄弟!他会出卖我们?”
“是真的宜臼!”我不顾一切地吐露前因后果,“我刚才看到王子伯服从陆府走出,在外面与陆大人和陆夫人商讨对付我们的计策,他给了陆大人一包药,让他给烈焰吃了腿软得连路都走不动!”
“伯服?”宜臼揣度间仍有一丝疑色。
“如果你还不信……”我情绪激动地攒紧他的袖口,“我亲耳听到陆大人的爱子说自己的生日在金秋八月桂花飘香之时,陆大人却告诉我们在三日后,他是何居心!”
“这……”他被我的追问逼得无话可说,在原地愣住怅然失神。
我知道,要你接受这个事实太难了,若非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我又怎么能相信,一个与你称兄道弟一心报恩的人竟然会背叛你!
慌乱中我简单收拾了一气,提上包袱几乎是拖他往外走的,他仍深陷在理不清头绪的思想斗争中缓不过神。
“我们现在就去牵烈焰,然后从后门悄悄离开!”
一手拉他一手开门的瞬间,正要敲门的陆绍荣赫然入目!
“太子这是要去哪里呢?”他奸猾的眼神来回穿梭于我和宜臼。
始料未及的迎面而遇,我更慌了几分,不由握紧手里的包袱敷衍道:“打扰大人多时,褒姒和太子不甚歉意,这就准备赶路了去。”
“要走么?”他眼里轻轻一掠不自然的慌张,“为什么要不辞而别呢?”
“因为……”我六神无主间竟找不到一个搪塞的借口。
“要走也得等喝了我儿的寿酒再走嘛!”他笑容可掬却让我越发觉得伪善,“太子可是答应好的呐!”
他不提生日我还不想发作,一旦提了反倒让我愠上心头,我冷冷地问一句:“大人是要留我们到秋天才喝到寿酒的!”
他微微泛窘地一愣:“褒姒姑娘这话是何意?”
“陆兄,我问你,”身旁沉默了半晌的宜臼终于开口,“你是不是向伯服泄露我们的行踪了?”
“太子怎么会作这种猜测!”他毅然决然地一口否认,“绍荣不曾向半个人提及太子在我府上!”
“宜臼别听他的谎话!”我紧紧握住他的手愤慨地反驳,“大人在外和王子伯服的对话褒姒全听见了!”
陆绍荣的脸色一沉,变得更加方寸大乱:“太子认为陆某是这样的人么!绝无此事!绝无……”
挥手辩驳时袖里不慎掉出一片小药包,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到地上。
“大人还要狡辩!这不就是伯服交给你投喂烈焰的迷药!”我一眼就认出毫不留情地揭穿。
他愣得百口莫辩,身体有过轻微的战栗。
“我万万想不到,到最后出卖我的……居然会是你……”宜臼嘴角不住地颤抖,眼里带着失望的恨,痛惜的伤,“背信弃义的事,原来你也会!”
陆绍荣眼神畏惧地闪烁不定,不敢直视宜臼责问的双眼:“太子……”
不容他解释,宜臼一把握紧拉着我向外跑,丢下陆绍荣满脸或追悔或愧疚的表情置之不理。
烈焰被拴在西侧马厩里,我们奋力奔向它,却在距陆府大门不远的地方猛然听得一声巨响,侧头一望我们皆震惊地呆住了,陆府的门轰然敞开,黑压压的一队士兵手持长矛盾牌,候在府外蓄势待发。
………………………………
葬 爱(二)
独自在镜前不知静坐了几时,手中的眉笔在半空不觉已停留了许久,却依然不曾触及那黛色的柳眉一角。
青苾失神,眼前挥不散伯服那双似有剧毒的眼,阴险的,邪恶的,令她惴惴不安。
“王子殿下礼数乱了,青苾和太子还未曾完婚,现在就叫嫂嫂是不是会引得旁人蜚语?”昏暗的日暮,她在月华宫的花园香径与伯服四下无人地交谈。
伯服悠然走近:“嫂嫂位临储妃已是迟早的事,何况嫂嫂身后又有母后这个大靠山,谁敢有异言不服?”
“后宫毕竟是流言四起的地方,”青苾别过脸不理他眼里的戏谑,“殿下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以嫂嫂的天姿国色,在我大周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美人了!”伯服的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滑过青苾光洁的脸颊,极具挑逗意味,“唉……可惜了王兄,这么不懂怜香惜玉,不珍惜大好的眼前人……”
青苾难受地躲开:“王子自重,青苾与殿下身份有别,应当恪守规矩!”
“规矩?呵呵……”他淫邪地笑开,“你现在倒是懂得跟我讲规矩?那天你引父王母后去坤仁宫见王兄,故意让父王注意到褒姒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是你该做还是不该做的事呢!”
青苾惊怔地瞪住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他居然早就看穿了自己的伎俩。
“嫂嫂别这么紧张!”伯服得意地勾勾嘴角,“本宫没别的意思,只是天性喜欢美的事物,尤其对漂亮女人,本宫向来是乐此不疲!”
“如此说来,殿下的一番心思……”青苾冰冷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是花在褒姒身上了?”
“本宫喜欢漂亮女人,更喜欢漂亮又聪明的女人!”说着他的手又不安分地上前挑衅,这一回却被青苾灵巧避开。
“既然如此,殿下要的是褒姒,青苾要的是太子,各取所需,”青苾开门见山,“别的话就不多说了,殿下能否保证这一趟一定能安然带回太子?”
“那是当然!”伯服回答得干净利落不以为然,“我伯服做事嫂嫂还不放心?”
“殿下听好,我要的是殿下毫发未伤安然无恙地回来!”青苾说这话很明显是猜到伯服心里会打什么鬼主意了。
“这是自然的!嫂嫂就在宫里陪母后耐心等着,”伯服转过身要走,“嫂嫂也是,安心等着做你的太子妃好了!”
青苾绝对想不到伯服走后在私下里做了什么,他一面收拾着出宫,一面向幽王派出的主帅张将军传去了信鸽,暗藏区区八字:太子在木棉镇,速往!
辗转五日,正在梳妆的青苾忽然听见丫鬟来报:“青苾姑娘,王子伯服回来了。”
青苾顿时精神一振,来不及再多点缀一颗珠玉,也未先向申后请示就匆匆赶往义源宫。
“殿下,太子在何处?”青苾一路张望,却寻不见半个宜臼的影子。
“王兄?”悠闲品茶的伯服反倒像个没事人似的,落得轻松自在,“王兄他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青苾一时急火攻心,难以克制地激动,“殿下不是答应好王后和青苾,一定会将太子劝回的么!”
“是王兄一意孤行,怎么劝都不肯回来,本宫又能拿他怎样!”伯服白眼一瞟自顾喝着茶,才不管她是个什么反应。
“依青苾看,殿下是丝毫没有尽力!”青苾哼一声地讽刺,“殿下对太子怎样,就算大王和王后看不出真相,青苾却看得一清二楚!太子这次大难临头,最高兴的莫属殿下了,您巴不得看到太子被大王五马分尸!”
“是又怎么样!”伯服理直气壮地迎上,“本宫是最想看到王兄死了!死得越惨本宫越开心!既然你已经算是来拿本宫问罪了,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实话告诉你,张将军率领父王的军队,昨日就已经抵达木棉镇陆绍荣的府外了,比本宫料想的还要快!”
“你……”青苾语塞,失声痛斥,“一定是你暗中通风报的信!你真是心狠手辣!他可是你哥哥,你们身上流的是一样的血!”
“你说本宫心狠手辣?”伯服冷笑得不带一丝感情,“你有什么资格这样指责本宫?你别忘了,拆散王兄和褒姒的……不光有本宫,还有你!”
青苾心颤得退后一步,理屈词穷无力反驳。
“就算王兄回来,他知道了这些,你认为他会原谅你么!你那太子妃的位置还想坐得舒舒服服的么!”
“我……”青苾尽管努力想开口却还只是徒劳。
伯服勾着阴沉邪魅的笑步步逼近,和她隔着一线间隙直勾勾地盯住她:“放心,我们是悬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没道理要推你下水的!”
“那……太子现在怎么样了……”青苾心寒地战栗。
“不清楚哦,”伯服违心地装无辜,“不过本宫可以肯定,以王兄的性格,他是宁愿死也不会同意交出褒姒的!至于他的反抗,那就得看张将军的手下是否留情了!王兄只身一人,力战我大周数千兵力,嫂嫂觉得结果会如何?”
青苾的心沉得无可救药,她心里再明白不过,只是说不出口。
“反正王兄是回不来了,即使回来,到时摆在你眼前的也不过是具尸体!”他享受着青苾痛苦不堪的神情,啧啧叹息,“本宫想不明白,你我都清楚王兄心里只有褒姒,你怎么还对他这样专情呢?”
这无疑是在青苾心头的伤口上撒了把天下最刺骨的盐,疼得她撕心裂肺。她虚弱地瘫软到墙角,眼里浮现的尽是血腥残忍的画面。
对于张将军出人意料的早到,伯服心里也暗暗觉得奇怪,原本算好军队要赶至少三天的行程才能到达木棉镇,怎么才两天就到了?
可是不管怎么说,王兄死到临头是无法改变了,他迫不及待地要体会宜臼被父王手下的士兵乱箭穿心,再被将领一剑毙命的快感!
………………………………
葬 爱(三)
莫非……
我心如颤动不安的弦,手心渐渐渗出冷汗,黏黏贴着宜臼的手掌。
眼前是一排剑拔弩张的景象,形势逼人,我知道幽王一定会追来的,只是没有猜到,他会来得这么快……
正当我焦灼得不知所措,宜臼握我的手很明显地更用了一把力,我不由得抬头迎上他如炬的双瞳,那种坚定,使我心中勇气剧增。他的眼神仿佛在默默说着,褒姒,有我在,别怕!
骑高头大马的主帅从队伍里现身了,健硕剽悍的坐骑,马蹄子溅起一阵又一阵的飞尘,行到门口喘了声粗气停下。
“太子殿下,”他不下马行礼,直接在马背上拜道,“末将奉大王之命,特来迎太子和褒姒姑娘回宫!”
“迎?”宜臼丝毫不畏惧地冷笑回答,“将军用错词了?是‘迎’还是‘抓’?”
“末将的来意相信殿下早已了然于心,殿下还是请便,莫要属下做出以下犯上的不义之举!”
“出宫的第一天本宫就没打算回去!将军少枉费心机了!”
“太子是执意要违抗王命了?”他举高了虎符,在阳光下闪耀刺目的光芒,“那就莫怪末将身后这群誓死效忠我王的大周士兵对太子不敬了!”
“打打杀杀的场面本宫也见过,”他另一只手顺势摸索到腰间的佩剑,“只要本宫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褒姒落到父王手中!”
我目不转睛凝望他侧脸美好的轮廓,唇齿间吐出的每一个字我都听得清清楚楚。
“众将听令,拿下太子宜臼!”
随他手里的虎符一臂挥下,身后各有一小路人马从左右两方首先冲过来打起头阵,不出一瞬就已经将我们围作一圈。
我心惊地四下环顾,我们身旁的出路皆被他们封得严严实实,我们被困在中间无路可逃。
我更近地偎紧了宜臼,惊恐地抱住他的手臂。听见他佩剑“倏”的一声出鞘,惨绝的厮杀一触即发,我屏息望着他冰凉的剑刃直指一方的士卒。
只感到一股难以抗拒的拉力,我被宜臼拉向一侧,那边的士卒便最先被宜臼的剑挥洒出道道明亮的殷红,他一边护着我不被利刃刺伤,一边挥剑四横,刹那间鲜血横飞,越来越多的士兵在我眼前倒下。包围被突破了一处缺口,宜臼在其他士兵涌上之前看准时机,牵我自那缺口越出了他们的围阵。
“烈焰!”
一声呼唤,马厩里的烈焰如同感应到宜臼危险的处境,拼死挣脱,力气大得惊人,连将它拴在柱子上的缰绳也瞬间断裂。撼天的嘶鸣,地面因为它的飞奔而剧烈震颤。
碰面时宜臼恰到好处地拉住缰绳,抱住我向上一托,我转眼之间就已跃上了马背,他立即跳上来稳住我,被牢牢圈在他怀抱里的我惊魂未定,心悸不已。
“驾!”宜臼策马前行,向门口不计其数的将士奔去。
一只手臂护住我,一只手挥剑撕裂呼啸的风声,我不敢睁眼,伏在马背上,听不尽的唰唰剑器碰撞,士兵们血肉被割开的哀鸣痛呼充塞耳际。烈焰的铁蹄无情踏过倒在地上的士卒躯体,引起激烈的颠簸。
听到主帅一声令下:“追!”
我知道宜臼已杀开一条血路突围而去。
烈焰跑得一鼓作气不知疲倦,那速度虽如风驰电掣,幽王的军队却依然穷追不舍,千军万马的浩大声势近在咫尺震耳欲聋。
追兵将我们追赶至一片荒野,我不寒而栗地发现周围的景象竟惊人地熟悉!
风吹狂沙舞,天笼野草密,一花一木皆与我那场惊心的噩梦如出一辙。
前方的路苍茫未知,耳后的马蹄声响彻山野,愈来愈近。当我们快被追得山穷水尽,宜臼忽地跳下马,我惊恐地抓住他:“宜臼你做什么!”
“褒姒你先走,这一战逃不掉,我必须面对!”说着他就收手抽离,“只有这样才能保护你!”
“不!”我死死地拉住他的手不让他挣脱,“我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走!不可以!”
他不忍地用另一只手抚平我额前被风吹乱的碎发:“褒姒,这里太危险,我不能让你受伤害……先让烈焰带你离开,找个安全的地方,我会来找你的!”
“我不要!”我倔强地不放手,“要走一起走!我无论如何都不离开你!”
他浅浅的一吻印上我的额头,留下温热的痕迹:“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答应了你,就一定会来找你!”
“不要……”我哀求地落下泪来,不想放开,手里的力气却渐渐微弱,转眼就如泡沫般软了。
他狠心抽了烈焰一掌,它就开始奔腾,逼迫我拉他的手越扯越松,终于脱了节,我心疼如裂。烈焰似乎只听他一人的命令,完全不顾我的哭喊叫停,马不停蹄地狂奔,我频频回头,泪雨倾城。
我看到他迎风傲立,衣摆随风四下飞舞,他手里的剑透射出冰冷的寒气,一道凛冽的光线,配着凄厉的剑鸣,劈开了冲向他的士兵的身体。四溅的鲜血令这荒野的云雾霎时泛出一股凄艳的红,空气里弥漫了浓郁的血腥味。
他的武艺精湛,一时之间竟无人能得以接近他半步,冒然向前的唯有一个个地成为他的剑下亡魂。
始料未及地,有个士兵发觉了我,趁宜臼不备一路快马追逐我而来。挥剑砍下,出于效忠主人之命的本能,烈焰灵敏地掉头闪躲,帮我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剑,剑刃却划过它的前足,伴随它痛苦的嘶鸣,它屈膝朝地上扑倒。
“啊……”我控制不了失衡的身子,从马背上摔下,在地上翻了几滚才虚弱地停止,手臂被地上的碎石磨开一条很深的口子。
“褒姒!”听到我的失声惊呼,宜臼不顾一切杀出重围向我奔来,惊慌失措地拥住我,“伤到那里了!”
我刚想摇头,看到他背后的场景顿时惊地面无血色:“宜臼小心!”
他的反应为时太晚,比他回头更先一步地,张将军的剑已经从后刺穿了他的胸膛……
………………………………
葬 爱(四)
确认过眼神
我遇上对的人
我挥剑转身
而鲜血如红唇
前朝记忆渡红尘
伤人的不是刀刃
是你转世而来的魂
利刃抽离他胸膛的一瞬,他喷薄而出的鲜血溅上我的白纱绮裙,那一抹惨烈的红似染上的木棉花,在我纯白的裙上格外刺目。
他痛楚地捂住胸口,脸色愈渐惨白。
“宜臼……”我心疼地抱住他,眼泪扑簌地打在他抽搐的嘴角旁。
“来人!”张将军一声厉喝,“将此女子带上马车!”
我惊恐地望着向我走来的士兵,还未反抗,眼前的宜臼用剑撑着地面支撑起他颤抖不已的身体,虽然站起却摇摇欲坠,力气好似快要提不起手里的剑。
“有本宫在……你们休想带走褒姒!”
我心被他强烈地撼动了,他说过,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我落到幽王手中……
将军眼神里露出一丝钦佩,但依然决绝地挥手叫士兵上前撂倒宜臼。
那穿心的一剑损了宜臼大半体力,也伤了元气,宜臼哪里还如刚才能轻松地以一敌百,不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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