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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胥梦--红颜阁·媚姬系列特别卷-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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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终于走远,远得我们看不见了,双成这才收回望她背影的目光暗自舒了口气,眼神不无幽怨地看我:“你现在相信她有多讨厌了?”
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只能随了她的愿点头附和,但转念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对了双成,刚才怎么没见你劝劝大人呢?就这么让他丢下饭碗去了?”
方才我和双馨都有意挽留了,倒是这平日里最贴心的双成反而什么都没表示,这不禁让我觉得好反常啊。
“劝又有什么用呢?”她说得习以为常,逐渐化为细碎的嘀咕,“大人的意愿除了他自己,没有人可以左右,反正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怎么他经常这样?”他喜欢先做事后吃饭,这个我上次已经亲自领教到了,至于饭吃一半还搁下去做旁事,未免也太异类了?
“就算不是经常,反正我也见怪不怪了……”她撇撇嘴说得不胜轻松,却也透着几许无奈,“吃饭这样还算过得去,如果是他洗发的时候……”
我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已经有些底了,为求知真相还是沉下声凑近她问道:“他会怎么样?”
“早些年在镐京的太师府里,记得有一次我正伺候他洗发,刚用热水为他浸湿,香膏还没抹呢,这时候来人禀报说有个前朝的贤士前来投奔他……”她话没说完就故设悬念地抬眼望我,“你猜怎么着?”
我摇头想听她说下去,虽然猜不到确切结果,但多少能凭直觉嗅出,她要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他居然就这样握着自己的头发……”说着她还声情并茂,一手揽起自己的长发在脑后握紧做出配合的手势,“就这样……去见客人了……”
“这样……不会太失礼么……”
听她说着,再看她夸张到入木三分的表演,我早已瞠目结舌。脑海不断顺着她的言语姿态,幻想出那客人俯身向他行礼,抬起头看到周公旦未戴冠冕,手握湿漉的长发,发上还不时有凄凉的水珠滚落下来,整个一狼狈不堪的样子,和平时衣冠楚楚的他大相径庭,这叫那贤士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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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梦里烟云】:吐 哺(四)
“我和姑娘一样,都觉得大人如此见客有失颜面,可问题是,他自己并不觉得这么做很失礼啊。”愈说,双成的情绪愈是黯然,“他一直认为要想兴盛大周就必须永无止尽地网罗贤才,而普天之下的有才之士多不在西土,如能主动投奔而来为大周效力的,他当然乐得收为己用。人家既然能千里迢迢地赶来投奔,那他自然就不可叫人久候,否则即是怠慢贤才,轻视贤才的国主是不值得贤才为之尽忠的。所以只要是贤才来了,不管他在做什么,吃饭也好,洗发也好,哪怕是在睡觉也要半夜爬起来,他说这么做是礼贤下士,其实,他是唯恐失掉天下贤才,用心良苦罢了……”
她一番滔滔不绝弄得我是哑口无言,我还能反驳什么?我想当初双成为这种事对周公旦屡劝不止的时候,他能说出这些肺腑之言,就算有十个双成也说不过他了,所以才会无奈放任他如此。
“总之呢,下次如果再遇到这种事,姑娘就和我一样,别管他了,由着他去,因为劝也是没有用的。”她见我一脸菜色心知那些话没能说服我,索性拍着我的肩膀冲我惨然一笑,大有种无奈至极就听之任之的意味,“这种事,姑娘习惯了就好。”
“习惯……”我真是不敢苟同他那些偏执的想法,虽然礼贤下士不该浮于表面,可就算不需要精雕细琢的打扮,也不能这么衣衫不整蓬头垢面?没来由地就忍不住想嗔怨,“他平时倒喜欢说别人放肆啊、胡来啊、没规没距啊……原来他自己也挺随性的……”
“哎,快别说了!”双成突然变了脸色,手使劲在我膝盖上推了一把,声音压得极低,“大人来了……”
我下意识抬头望门口,他果然已经踏进半只脚了,我赶忙缄口,但愿我刚才的抱怨没被他听见。
整衣端坐,一直目视他走近身前,牵唇一笑,一切温顺只为掩饰乱说话的心虚:“大人,你回来了?”
“天水一色,日暮山头……”他似乎根本没听到我有跟他讲话,而是锁着眉头自言自语,背着两手径直走过我眼前,连个斜视的眼神都没有,“到底是哪里……”
我轻如蚊蝇地嘟哝:“他在说什么……神神叨叨的……”
“他一定是在思考很重要的事。”双成稍稍倾身向我,语声细微得好似贴着牙缝挤出,“我们先别打断他。”
我听她的,不再做声,只静静望着他心事重重走回位上,口中一直呢喃着我听不懂的梦话。待跪坐好,他未经意识就端起碗筷,心神却完全不在。
“不要吃!大人!”我突然想起什么,指着他的碗尖叫出声,却支吾了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来,“那个……那个……”
他莫名朝我看过来,神情依旧恍惚:“怎么了?”
“你的饭……”我思索着该如何提醒他而不至于唐突,可话到嘴边却退缩了,最后说出口的,竟是完全相反的敷衍,“没事……”
看着他心不在焉把“饭菜”又送入口中,我震惊得下巴简直要脱臼了!
不想这时双成凑到我耳边犹似平静地耳语道:“冷静点,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她的意思是叫我当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难道“这种事”也是该习以为常的么?不会……
看到他煞有介事咀嚼食物的样子,心思被政务占据,根本尝不出那口饭菜里的“特别”,直到他喉结蠕动,意味着食物从喉间经过,丝毫不觉偏席的我已经怔成了石雕……
那细节看得我喉咙里好像有千百只蚂蚁在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艰难吞下凝固许久的口水,胃里也是一阵翻江倒海。
而他居然……
他居然真的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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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梦里烟云】:吐 哺(五)
“停!等会等会!”我望着未完的曲谱纠结皱起眉头,执笔在砚台里稍许蘸墨,“你们把刚才那段再唱一遍,我没记全……”
莺歌指上的弦音戛然而止,望我的表情有些无奈:“这已经是你今天第五次没记全要我们重唱了。”
“是啊,你上次来不是这样的,我们唱到哪儿你就能跟着记到哪儿。”燕呢也帮着附和,两双眼睛都瞧出来了,看来我真是分心不浅,“我看你今天心神恍惚的,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别乱猜,我哪来的心事……”我到底还是拿她们当外人的,明明被看穿却还逞强嘴硬,“接着唱。”
我当然不会告诉她们我是受昨日周公旦的荒唐行径干扰,至今想起反胃的感觉仍未消退。本来他对乐艺的执着和风度多少还是有点让我钦佩的,如果不是我另有其主时常拿使命约束自己,有时我真可以算是想把他当偶像来崇拜了。如今被我窥探到他私下里竟有此不为人知放浪形骸的恶心面,我不得不怀疑自己,到底值不值得如此尽心地为他办事?
她们见我敷衍便不再过问,抱琴起弦,从我要的那段再次唱起。我也努力让自己精神专注,日近晌午时分总算见到她二人放下玦琴,大功告成地揉着酸疼的肩膀和手臂:“好了,你要我们唱的这些东方歌谣我们都唱完了。”
“那也只是东方啊,还有西方和南北疆域的呢……”我碎碎念着,低头去看我整理好的曲谱,再和诗册上一一比对,蓦然发现异样,“咦?这几首被跳过了,怎么没听你们唱啊?”
莺歌拿去诗册目光管过我手指的地方:“这些啊……这些唱不了,早些年就已经失传了,没人会唱。”
“真失传了么?”我拿不相信的眼神来回扫视她俩,“千万别是你们不会唱才故意这么说……”
“拜托!我们都这么帮你了你还信不过我们?”莺歌被我一激当即气不过了,“我们好歹也是名声在外数一数二的歌伎,近几年洛邑城的歌魁之位不是我坐就是燕呢来坐,总之轮不上别人。今儿我就敢说一句,若是连我们都不会唱的歌儿,放眼洛邑你就不可能找出会唱的来!”
“歌魁什么也只是嘴上说说。”我不是非要和她抬杠,只是看不惯她这种自命清高的骄傲态度,“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真的就是天下第一啊。”
“我们的歌艺不敢妄称天下第一,但至少是翠琅天斋万人瞩目甄选出的歌伎榜首。”燕呢虽比莺歌要冷静,但也直视我说得义正辞严,“我们的歌魁头衔是名正言顺的,不只是空口吹嘘。”
“翠琅天斋?”我从她话里听出一个新鲜名字,进而追问,“那是什么?”
“那本是前朝设下的一处官邸,当时由朝廷派遣官员来翠琅天斋考核乐人的才艺。”燕呢耐心十足地为我解释所谓翠琅天斋久远而神秘的渊源,愈发促起我想亲临其境一探究竟的兴趣,“出色的就选入王宫成为宫廷乐人,或者被有权有势的高官看中了收回去做官家的私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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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梦里烟云】:吐 哺(六)
“前朝……”只是听她说,好奇是有的,却也掺杂些许感慨,“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自从前朝亡了,翠琅天斋也就没有用了,听说是被某个有钱的贵胄买下来,打造成一座华贵雅舍,只招待懂得欣赏文华音律的名流雅士。”燕呢眼中透出灵动的神采,时光亦随之流转,恍然从前朝飘逸到今世,“其内筑起舞榭歌台,起初只是花钱招揽一些有名的乐人去那儿为客人助兴,随着名声越来越响,吸引来的乐人也就越来越多,再后来就逐渐变成乐人们竞相比试夺魁的圣地。”
枉我还在洛邑待这么久,居然对此一无所知,看来我见识实在太少了,不由心生感叹:“原来城中还有这么个好地方……”
“因为能进翠琅天斋的客人都是腹有学识,且对文乐造诣有不凡见解的雅士,所以有很多乐人慕名而来。”燕呢不笑我孤陋寡闻,倒很乐意告诉我里面的详细情况,“每天夜里都会有雅士云集翠琅天斋,所以那里夜夜笙歌,按场子安排了各路乐人的表演,每场都是不同的面孔。”
“我们平时没唱活儿的时候也会去那里。”莺歌见缝插话,提起翠琅天斋也是兴奋不已,“既能为自己和璇霄丹阙赚得名声,也能分取一笔酬金,何乐不为?”
“最重要的,”还未待我细细思索,燕呢又接着刚没说完的话说,“是在每年的八月十五,就会由这些雅士推选出本年的各艺之魁。”
“我们歌魁的头衔就是这么来的!”如此等不及炫耀的当然是莺歌了,得意着又将话锋陡转向我,“诶,这是你已经入周公大人府了,不然以你舞跳这么好,你也可以去那试试,舞魁准是你的!”
我不说话,只用眼神小心窥测,因为我听不出她对我舞技的肯定到底是真心还是虚情。
“想去翠琅天斋登台的乐人无数,不光是洛邑的,还有周围大大小小的城邦,甚至还有千里迢迢从西、南、北异乡赶来的乐人、名伶,不管是擅歌、擅舞、或是擅弹奏,只要有一技之长,他们都想在此一展才华,寻获知音赏识。”与莺歌相比,燕呢自是要谦虚多了,她更愿意与我谈及翠琅天斋给她带来的惬意享受,“因为无论是前朝官选还是现在的民选,翠琅天斋对于我们这些地位卑下的乐人来说,都可谓是一举成名甚至一步登天的好地方。”
她这话突然叫我心头燃起希望:“这么说我去翠琅天斋的话可以见到很多来自各地的乐人了?”
“就算是这样你也别指望能从他们那里得到这几首曲谱。”我还没说想干什么就被莺歌泼了一盆冷水,“它们失传真不是我随便说说,这已是曲艺界众所周知的事了。”
“可是大人却能得到这些词,而且还视为佳作……”她的确信使我顿觉棘手,攥紧了手中诗册黯然失落,“我要上哪去给他弄来这些失传的曲谱……”
“曲子,你可以自己写呀!”
我猛一抬头盯着说话的莺歌,她刚才说了什么?
“反正都失传了,这么久也没人知道它们到底该怎么唱。”她看出我迷茫,理所当然地一笑就把我以为解决不了的难题说得尤为轻松,“你就自己配着词编个曲儿,只要动听不就成了。”
自己写……
离开乐坊比和车夫约好的早了一个时辰,接我回府的马车还没来,我便在集市独自晃悠,一路想着莺歌的提议。虽然这不是个好主意,但无疑是眼下最为捷径的办法。写曲子对我来说倒不难,不过还是先回去问问周公旦的意思再决定。
想得入神,猝不及防被谁握住了手臂,用力之大,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风一般地拽走。
“喂!你是谁啊!”
错愕里看到拉我的是个黑衣蒙面人,他对我的呼喊充耳不闻,只是一味疾走带我穿过人群,而且越跑越快,根本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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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梦里烟云】:吐 哺(七)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我惊慌失措瞪着眼前的黑衣人,完全猜不透来意,“你要拉我去哪里!”
可他拉着我跑,直奔某个未知的地方,任凭我大呼小叫,他就当没听见,跟聋了一样。
前途吉凶未卜,我不能就这么放任他胡来,我必须做出尽可能大的反应引起路人注意,可当我刚要开口喊救命,他猛一个转弯把我拉进了一家酒馆侧门,一切只是瞬息之间,迅雷不及。进门直上木梯,这敏捷的身手、熟练的动作,我几乎喘不过气,转眼又被他推门拽入一间客房,直到此时他才终于松开我的手。
我不敌那惯性的冲劲,身子一倾就扑倒地上,还好地不是够硬,没摔疼我,就是样子难看了点。
“搞什么名堂啊!”我撑着腰站起来,不胜恼火,“想摔死人么!”
“蝴蝶啊,你要是再嚷大声点可就要把整个洛邑的人全都叫来了。”
我一听这声音,久违的亲切感让我旋即抬头,望着眼前不远正提壶给自己斟茶的男人,惊喜得差点没跳起来:“姬度哥哥?!”
他看我的窘样就忍不住想笑,低头将一缕宠爱藏在嘴角:“看你喘的,快过来喝点水,压压惊。”
我上去接过他递来的茶杯,咕咚几声喝干了它,这才稍许平复下来,顿觉他出现得那么离奇:“姬度哥哥你怎么来了?”
他不转头只斜来一个眼神,故作傲气:“来看看你不行么?”
“看我?看我也不需要用这么吓人的方式!”我之前压了一路的火气还没消呢,正好缺个人发泄,手一挥拍过他的袖角没大没小地埋怨道,“人家在路上走得好好的,莫名其妙就被个黑衣人拉到这里,一声招呼都不打,我还以为遇上恶匪了,这是要干吗?劫财还是劫色?”
“嚯!”他挑起眉不胜鄙夷地勾着唇角,“你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比老鼠还小了?以前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么?”
“谁让姬度哥哥不想个好点的办法通知我过来见你!非要弄个蒙面人搞得神神秘秘的,更可恶是找这么个没轻没重的笨蛋来……”我喋喋不休还不过瘾,走到门口黑衣人身旁指着他告状,“你知不知道他有多讨厌?一路拽我过来掐得我手腕好疼,一进来又把我摔在地上,这是想摔死我么……”
我比划着抬起手腕给姬度哥哥看,说得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盼望着他能为我主持公道,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粗鲁的家伙。
“你说他讨厌?”只见他扶额故意做出纠结万分的样子,“本来哥哥是想给你个惊喜的,反而惹你生气倒成了我的不是了,既然你说讨厌,那我看还是把这个‘惊喜’带回去好了。”
“惊喜?”我指着黑衣人难以置信地望他,“你说他是你带给我的‘惊喜’?这算哪门子惊喜啊?!”
他移开手露出唇边悬念十足的坏笑:“你就不想看看这个让你讨厌的笨蛋长什么模样?”
被他一提醒,我立马转回头,蒙面人也配合着自觉扯下面布,一张清丽脱俗的笑脸一览无余,看着我就捂嘴咯咯地笑起来,敢情是憋了很久早就憋不住了:“姐姐,你是怕被我劫财又劫色么?”
早在她面布揭落的一刹,我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蜻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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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梦里烟云】:吐 哺(八)
“蜻蜓!真的是你么……”简直就像做梦一样,我端着她手臂好生打量,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快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
“是我啊姐姐!你不是在做梦!”她激动地肯定,并握我手去碰触她侧脸以证明自己最真实的存在,“真的是我!”
掌心温热的触感传到心里,顿时就融化了:“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咳咳……”身后姬度哥哥很不是时候的两声咳嗽打断了我们相见的欢喜,听他假装不快地奚落道,“行了行了,这里还有个人呢……”
我回头望着他一脸苦闷,赶忙收起溢满的情绪,尴尬笑了:“我真该死,一见蜻蜓就高兴,不想冷落了姬度哥哥……”
“才见面就高兴成这样?”他才不收我迟来的歉意,歪着嘴挖苦我们,“待会我会给你们时间叙旧的,这还不行么?”
“姬度哥哥带来的礼物真是太让我惊喜了……这……”我看得出他只是在佯装郁闷,其实心里是为我们高兴的,未平复的心情让我说话都语无伦次了,“这对我来说是最好的礼物啊……”
“早知道你会这么失控,我就不带她来了。”他看我这结结巴巴的傻样就忍不住白我一眼,“我想到你在洛邑肯定很担心她的近况,谁让我事先答应过你,她一醒就得告诉你呢。”
“就知道哥哥答应我的话不会忘记的,倒是蜻蜓,伤才刚好,也不让她在府里好好休养就颠簸过来,还拉着我满街跑上蹿下跳的……”我回眸望蜻蜓低头偷笑的嘴脸,想起她刚才的疯狂举动就后怕,轻推她肩膀埋怨说教,“你也太不像话了!”
“噢……”她立马抱住肩呻吟起来,“姐姐我有伤……”
我想起刚才忘了规矩,失手推到她旧伤了,心暗自一抽,不胜惊恐地扶住她:“怎么样你还好……”
她霎时笑得更起劲了,精神抖擞站直身子拉住我:“骗你的啦!我伤早就好了!”
“……”我哑口,她居然是装的,真难为我为她担惊受怕。
“不过姐姐千万别怪主公,他已经把我关在府里修养好多天了。”她笑完也恢复认真,体贴地给姬度哥哥说好话,“是我太想姐姐了,我一直求他让我来见你一面,他拗不过,这才带我过来的……”
“唉……我你不该来。”姬度哥哥嘴上叹着气数落蜻蜓,明里暗里却分明都是在怨我,“看看,我又做坏人了……”
我看他那满腹委屈的神情,知道是在做给我看,我脸上挂不住,只好低头认罪:“好了好了,是我错了还不行么?”
“知道错就好。”他傲慢别过头,一副懒得理我的架势,“今天我来除了是安排你们见面,顺便还想听听你这边的情况。”
我就知道他来绝不会不谈正事:“我这边?挺好的呀。”
他不满足我敷衍的回答,直接问道:“我的好四哥还是晾着你不管么?”
“没有。”我为打消他的顾虑立即上前蹲在他身边,像个讨好的孩子扶着他膝盖仰望他,“我和他正在渐渐熟悉彼此,现在见面也算频繁了,他偶尔还会主动来找我,还请我帮他为诗歌采集曲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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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梦里烟云】:吐 哺(九)
“他让你采谱?”姬度哥哥垂下目光,轻柔落在我嬉笑的脸上,“真有这种事?”
“我怎么会骗你呢?”我见他半信半疑似乎不看好我,只好找机会证明自己,“我今天出来就是为这件事,收集的谱子还在我怀里揣着呢,不信我拿给你看!”
“不用了。”我伸手探入衣衿刚要拿出乐谱,他却停住我手的动作,“哥哥信你。”
这几字说得我心里暖洋洋,低着头轻声窃喜:“早就该信我嘛!”
“诗歌被他视为制乐第一步,这么重要的任务都交给你来办?”警觉如他,很快便嗅出其中不寻常的味道,“看来你们的关系大有进步哦?”
“那还不是因为姬度哥哥教导有方?我按你说的,一直在他府上循规蹈矩,让他觉得我很乖,也很听他的话。”夸己先夸人,我自觉地把大半功劳拱手让给他,让他听着也顺耳,“他喜欢有才之人,我就努力把我的才华展现给他看。”
“这么说,送你去辅佐他制乐来换取信任,这步棋算是走对了?”他捏着棱角柔和的下巴若有所思,再看我时目光变得肃然,“这是个不错的开始,不过你记住,万事都得沉住气,别刚尝到点甜头就又犯晕,这一次,可不能再失手了。”
“是!”我撑着他膝盖跪直身子,仰面递给他无往不胜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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