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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胥梦--红颜阁·媚姬系列特别卷-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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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语,呆呆盯着杯里平静的水面。
“娘娘不觉得最近对大王不如从前了么?”我难得如此镇静地听她说话,她索性开门见山直说了,“男人的心虽不及女子细腻,可是娘娘对他有情无情他还是能敏锐感觉到的,娘娘千万要当心小人的乘虚而入。”
我明白她是在提醒我防范若琰,自那日她在倾宫跳舞缭乱了履癸的心,履癸已有五日不曾来过,这几天都是有若琰陪着。
“娘娘的地位是无数女子仰望和垂涎的,大王对娘娘无与伦比的宠爱弥足珍贵,娘娘切莫将它拱手让人了……”
我静静听着,还是不想说话,只是怅然若失地咬着嘴唇。
履癸的宠爱弥足珍贵?我好像从未这么觉得过,我总认为它来得轻而易举,就算失去我也不会有多在乎。那些眼红的女人,就暂且让她们尝些甜头好了,该是我的她们抢不走,履癸迟早是会回来的,只是时间的问题。我没有任何筹码,信心却如此坚定。
一日走出倾宫散心,流连花园时无心遇到了多日不见的履癸,我迅速垂下双眸,淡然浅笑地向他拜礼,至此错过他望我的是何种眼神。
他要我平身后我看到挽他手臂神气十足的琰夫人,得意洋洋地笑靥,此时的履癸真像是她手里炫耀的战利品。
我不多说什么就行礼回避了,转身之前下意识瞥过履癸的脸,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瞬,但我明显感觉他似乎清瘦了,气色也微显得奇怪,不太自然。
四下无人之时我用仙觉微微一算,原来如此,若琰的小把戏太冒险了,当心玩火**。
这一算我还无意算出了更令我吃惊的事实,按理说对此我应该高兴的,可是心里却隐隐浮现出一丝担忧,原来一个人的眼睛是最能掩藏她内心的面具。
注:
1巫山:巫山位于重庆市东北部,三峡库区腹心,素有“渝东门户”之称,地跨长江巫峡两岸。东邻湖北省巴东县,西接奉节县,南与湖北省建始县毗连,北与巫溪县及神农架林区接壤。巫山地形十分复杂,南北高中间低,峡谷幽深,岩溶发育,山地面积占百分之九十六,丘陵平坝占百分之四。巫山属亚热带季风性湿润气候,气候温和。著名的“巫山十二峰”屏列大江南北,尤以神女峰最秀丽。峡中那**之多,变化之频,云态之美,雨景之奇,令人叹为观止。
………………………………
影 孤(二)
我想,对于身心俱疲的人,若能安然熟睡一场一定是种享受。我真的寻到了一个鸟语花香,无人打扰的清净地方,美景宜人,何故却无人欣赏?
一座青石长椅孤立风中,我悄然而至,轻手掸去椅上的落叶和尘埃,头枕玉臂自觉舒适地卧下。
春日的暖光照着我的侧脸微微发热,我不禁泛起了春困,两眼难忍倦意地闭上了。
意识迷糊里,我忽觉眼角有丝微妙的轻痒,似是一根温热的手指拂过,可惜睡意太浓,我全当那是错觉,是清梦……
真正清醒过来是感到自己有些奇怪的轻颤,睁了眼竟看到履癸精致的下颚轮廓,我放眼望了自己的处境,我正被他横抱在怀里,那丝震颤是他抱着我行走发出的。
察觉到我的动静,他垂首望我,嘴边漾起疼惜如昨的暖笑:“醒了,美人?”
“大王……”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感到一丝由衷的羞赧,竟尴尬得无话可说。
“如果孤不来,你是不是打算在那里睡一夜?”他笑容不褪,戏谑地问我。
“我……”
“孤不在你就胡来!”他假装责备的口气,却一点都不凶,“困的话孤带你回倾宫去睡,在这里着了凉怎么办?”
那么真切的眼神,是一个桀骜不驯的王会有的么?总之他今日会来找我,是我不曾想到的。
倾宫里他与我共浴香汤,浴池中一丝不挂的两人,他在背后环抱着我光洁的身子,温暖的胸怀紧紧贴着我,他宽大厚实的双手握着我的,浸泡在热水里,升腾的雾气让我有些晕眩。
“妺喜,孤好像有些日子没好好疼你了……”明明是在我耳边的呢喃,我甚至能感觉他嘴唇碰触了我的耳际,为什么他的话会听来模糊。
“七日了大王。”我淡淡回答,脸上没有表情。
“七日?”他莫名地讶异,“孤以为都很久了。”
我忽然想笑,他难道想说见不到我的这几天他度日如年?
“大王是不是想念妺喜了?”
“你说呢?”他吻了我的侧脸,留下一处湿湿的水迹。
“大王在若琰妹妹那寻欢正兴,又怎么会想到妺喜呢……”
“那孤还有回来的必要么?”他不妥协地反问我,更是将我抱转面向他,“在你心里孤真是个贪新忘旧的男人?”
缭绕的水雾阻隔彼此对视的眼,我无言,这个问题我不懂得如何回答。
“妺喜,别再跟孤耍小性子了好不好?”他的语声忽然变得很柔软,眼里尽是怜爱。
“臣妾没有……”我轻声嗫嚅。
“孤好喜欢以前那个爱在孤怀里撒娇耍坏的妺喜,可是现在的你闷闷不乐,喜怒无常,”他到底说出了心里话,“孤很讨厌被你冷漠忽视的感觉,你都不懂么?”
我顺从地点头,聪明地伸出手轻揉他的双肩,我体贴的摩挲使他顿觉舒爽,只见他惬意地微闭了双眼,尽情享受我给她带来的这份舒畅。
我都明白,这几天你过得快活,但也不轻松?
暖榻上几度缠绵,这一晚他对我前所未有的温柔。
事后他揽我枕在他的胸口:“妺喜,孤还是希望夜里陪孤的人是你。”
“为什么?”
“你给孤的感觉总是很充实,很满足,”他的胸口起伏不平,“说不出为什么,若琰服侍得总让孤感到一种没来由的虚……”
当然感到虚了,这些都在我意料之中,若不是那份虚,你怎会气色大不如前,你被人伤了身子都没发现。
我心中感慨履癸夜里吐出的真言,如此私密的话是不会轻易从一个男人口中说出的,我不安猜测他对我究竟有几分真?
履癸又回到我身边了,虽然心里并未高兴多少,但表面我还是要尽可能地做回她想要的妺喜。
冷静了一些日子,我逼自己不去想伊尹和若琬云云,不知何时心里萌生了一个念头,我还是会完成来时的初衷,等做完我想做的,我会独自回到巫山,不再踏足仙界或凡尘。
我去了若琰的宫里,忽然到访是因为我已经算出今日她能被我讽刺个彻底。
在正殿候了她许久不见她出来,没人告诉我我也知道是什么原因,于是携绿儿亲自去寝宫找她,下人们都知道我在履癸身边是什么样的地位,也都不敢拦我。
发觉我进来,若琰慌忙拉好半敞的衣裳,向我露出极不自然的笑容:“姐姐怎么到这来了……”
尽管她动作快得很,可还是被我瞧见了她肩头的一抹红斑,我意味深长地笑了,“怎么了,妹妹身有不适?”
“没有啊……”她死撑着强颜欢笑,“若琰很好,没不舒服的……”
“那妹妹是不是感到身上奇痒难当呢?”我有意加重了那个“痒”字,坚信她一定会被我一语中的。
“……”她果然面如菜色,怔在那儿说不出话来。
“如果妺喜猜得没错,妹妹身上一定无故冒出许多奇怪的红色斑迹?”
你这叫自作自受,亏你想出这么蠢的办法,也别怪我今天来嘲笑你!
“姐姐在说什么……”她分明就心虚了,却似乎还准备继续装下去,“若琰怎么听不明白……”
“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妹妹的身子最清楚,”我掩着唇笑得千娇百媚,“妹妹得小心别让大王看到,不然怕是要吓坏大王的,呵呵……”
她的脸显出难看的灰白,愣是咬着唇瞪我。
我不顾她敌意的目光兀自说着:“算是妺喜为了妹妹好,才在这里劝若琰妹妹一句,你那玉露丸还是别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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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 孤(三)
玉露丸,萃取雌狐之血精炼而成,其功效不言而喻,可使女子冰肌玉肤,举手投足间不时散发一股撩人的妩媚感,体上凝香,那是一种很容易勾起男人欲-望的香味,且会让他们一试难忘,欲罢不能。说白了那就是一种媚药,不过它又与一般的媚药不同,若想有效女子必须长期服用,这样一来对男人的身子损伤是很大的,精气锐减在所难免,日积月累恐怕枯竭至死也不是危言耸听的。若琰从献舞那晚就已经在服用了,怪不得当时我会隐约闻见阵阵异常的香味,只是我没有过多在意罢了。履癸与她欢度七日,就是被她如此伤了精元,才会感到所谓的虚?
她瞠目结舌地听我吐落“玉露丸”三字,定是在讶异我怎会知道得一清二楚。
“妹妹不用吃惊,”我故作轻松地笑笑,“妺喜也是女子,妹妹那点小把戏妺喜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媚’这个字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去学都能学得会的,女子天性的媚态根本无需刻意表现,有多少资本难道自己还不清楚么?”
“要说魅惑男人的本事若琰当然还是比不过妺喜姐姐你了!”她恨恨地咬着嘴唇反驳一句。
“妹妹你过奖了!”她的话对我没起到多少效果,我充耳不闻,“只是妹妹你挖空心思用这种旁门左道的法子留住大王,你如愿了么?大王也只不过因妺喜我身体不适而在你那里流连了几日借你的身体来填补一下空虚,现在还不是回到了我的身边!”
“姐姐先别这么得意,大王不见得就能长此以往地待在你身边的。”她被我挑衅得牙痒难当,表面强撑着镇静心里一定恨不得扑上来将我咬碎,“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姐姐不要高兴得太早。”
“怎么?”我看到她抵死硬撑的样子更想笑了,“妹妹不会想再加大服用的药量?难道妹妹身上的红斑还不够警醒的么?”
履癸与我重温旧梦后几乎把她甩到了一边,她肯定是心急了,不然不会由原先的一天一颗变成现在的一天两颗,妄想加强自己的媚术夺回履癸。可是她忘了最重要的一点,玉露丸是媚药也是毒药,如果超过每日一颗的药量,对女子也会起到相反的作用,身体上长斑红肿发痒已经算是最轻的症状了,重者会全身溃烂而死。
“妹妹如果不打算再要自己这副娇滴滴的皮囊了,那就请便!”
她愣愣得无言以答,怎么也猜不透为何我知道的这么多。
“这事也不能全怪妹妹,你也是太在乎大王了,”我眼角妩媚地上扬,别有意味地瞥望她,“可是妺喜替妹妹你不值啊,你真该好好教训那给你这种药为你出这馊主意的人,是她把你推到火坑里的呢!”
“你……”她彻底败下阵了,她被我一针见血地刺到,那些算不上计谋的小小伎俩被我暴露得一览无遗。
“你给我听好了,你是斗不过我妺喜的!”我转身背对她,说得自信冷毅气壮山河,“别再痴心妄想可以取代我在大王心里的位置,就算是你们姐妹二人同心协力,充其量也不过离我一根头发差点而已!如果你们还在背后耍花招的话……我一定会让你们见识到我的厉害,到时候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大人留步,”我听见殿外的绿儿叫住即将进入的伊尹,“娘娘正在用膳,吩咐了任何人都不得打扰。”
“大王不是有言在先,要臣在娘娘用膳之时侍其左右,直到娘娘用完膳为之?”熟悉的声音入耳,我拈着筷子刚要夹菜的手顿时怔住了,却分不清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滋味。
“娘娘说了,大人的厨艺她已经完全信任,从今以后大人可以不必再侍奉在倾宫里陪膳。”绿儿转达了我教给她的话,势要将他拦在门外。
我没有再听到伊尹的回话,只有愈渐轻远的脚步声,我知道他走了。
回想自那日决裂以来,我很久没有见过他了,可以说我在刻意逃避,我不是软弱,只是难耐心里对他的排斥,我变得害怕看到他的脸,傻傻地坚信只要看不到他,我就会好过一点。
端在手里的碗,升起袅袅白雾送给我真真清甜的米香,我呆滞地挑起一口,放入口中抿着双唇,待它逐渐柔软融化,食之无味地咽下,为什么这饭里都好像有他的味道……
“绿儿,”我朝殿外唤起,“你进来。”
“娘娘,绿儿来了,”她温顺地走来,微微一福,“娘娘有什么吩咐么?”
“我吃饱了,”我平淡地一扫桌上几乎未动的饭菜,“替我撤了。”
“娘娘,这……”她找不到一丝我吃过的痕迹,满脸的为难,“娘娘又吃这么少,大王会不高兴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又不是凡人不吃会饿死……”话说太快一时忘了慎言,不禁戛然而止。
定了定朝她挥手:“先撤下去。”
吃饭的一关可以被我一手躲过,可是有的时候人无心插柳反而会造就柳荫成片,乏闷里四下散步,却不想遇上迎面而来的他。
我有片刻的慌乱,但很快就被我掩饰全无。我故意别着脸走过他身边,丝毫不看他,连他的止步行礼也无视。他欲言又止,终没有多说什么。
你如此盲目,看不到事情的本质,有些人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被她看似纯净的双眸蒙骗了,可是你宁愿做个瞎子,不是你的天眼看不见,而是你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打开你的天眼看一看她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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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 心(一)
“娘娘,请不要滥杀无辜!”伊尹气焰不小地冲破绿儿和侍卫的阻挠闯进倾宫。
我正要端起茶水小酌,对他的出现始料未及。
“人祭何其残忍,娘娘不能如此糟蹋别人的生命!”
看他横眉竖眼怒不可揭的样子,我知道他是为赵梁向履癸提出以活人祭祀的事而来,又是为天下苍生请命来的。
“这是大王的决定,大人来找妺喜有什么用……”我收回目光喝了口茶,将茶杯放回案上,回答得极尽冷漠。
“娘娘如果想借此事加害若琬姑娘,微臣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大人你什么意思!”我居然听糊涂了,又关若琬什么事,这些天我对他们始终是眼不见为净,我什么时候又想害她了?
“娘娘不是想让大王用若琬姑娘作为祭祀的人牲?”他眼神灼灼义正辞严,“娘娘这难道不是公报私仇蓄意谋害么!臣奉劝娘娘打消这个念头,只要臣在这里一天,就绝不会允许若琬姑娘遭到任何伤害!”
“我知道你有能力保护她,用不着在此过分炫耀!”我冷冷地哼道,心里却感到莫名其妙,“可是大人是不是紧张过头了,人祭的做法不是妺喜向大王提议的,大王想用的也只是近年征战俘虏的奴隶,妺喜什么时候动你心肝宝贝的脑筋了!”
“娘娘这是在推卸责任了?”他狐疑地质问我。
“真可笑!”他令我从未有过的心寒,“我妺喜做过什么从来都不用遮遮掩掩的,倒是有些人居心叵测,暗地里耍阴谋却还要用虚伪的面具包藏自己丑恶的祸心!”
“娘娘再多的强词夺理都是没有用的,请娘娘别再不择手段伤天害理,这是为你好!”
“为我好?不就是遭天谴神魄灭么!”我不屑地驳回他自认为了不起的好意,“我一点都不怕,就算神魄熄灭又如何?仙界并不比凡尘极乐多少,神也不见得就有多快活!回去告诉那女人,叫她别自作多情了,我要是想除掉她还轮不到她来给我出主意!”
你每次来找我都是为她,开口闭口都是她,可不可以不提她!我完全可以在你面前揭穿她的假象,可是我没有,因为我知道你不会相信的,你反而会以为我是在刻意诋毁她,所以我懒得浪费唇舌。
“娘娘,她心眼太坏了,这明显就是她捏造是非有意陷害您的!”伊尹走后绿儿愤愤不平地咬牙切齿,“绿儿这就去为娘娘教训她!”
“别去!”我蹙眉叫住她,“这个时候伤她只会使她在伊尹面前更有底气,而我们就更有理说不清了。”
“难道娘娘就要忍气吞声地咽进肚里?她一定以为娘娘怕了她,她还不更加嚣张不把娘娘放在眼里!”
“我承认她比她姐姐要聪明许多,难缠许多,不过这并不代表她就有资格成为我的对手。一个人太高估自己了不好,她以为伊尹是她手里的筹码,总有一天我会让她为自己的自以为是付出代价的!”
“那娘娘现在是要……”
“对付她这种小人,不一定非要动手才能解气,”我意味深长地在唇边弯出一抹冰冷的笑,“绿儿,我们现在就去织锦斋。”
织锦斋里的宫女们都在忙碌劳作,若琬也不例外。
“妺喜娘娘过来看你了,还不过来拜见!”绿儿冷冷地朝若琬忙活个不停的背影唤上一句。
我看到她震惊得不敢动弹,上次要剪她头发的阴影还没散去?久久才定了神才跪到我眼前:“娘娘……娘娘万福……”
“你真这么怕我么?”我冷眼地扬起眼角斜视俯首颤抖的她,“放心,你的头发本宫不要了!”
“娘娘……”她心有余悸地抬首,露出满眼的惊恐。
“你这样的眼神不该做给我看,而应该对伊尹!”我目光犀利地刮着她楚楚可怜的面容,“他会同情你怜惜你,可是我不会!”
看着她柔弱带泪的神情,我真恨不能撕开她的脸让所有人看到她最真实的面目!
“你是不是跟他说,我要将你做成人牲去祭祀神明?”
“娘娘,奴婢……”她眼里掠过的一丝慌乱被我捕捉到了,挑拨是非的女人!
“少在我面前装可怜了!”我默然别过脸,“那只会让我更讨厌你!既然你这么想当人牲,本宫就成全你!”
“求娘娘饶了奴婢这条贱命……”她朝我接二连三地磕头,做足了卑躬屈膝的奴才样。
“我哪敢要你的命啊?有伊尹在,我动不了你的!”我冷笑得肩膀都抽搐了,“不过你再狡猾再如何善于掩饰,也都骗不了我的眼睛,你想方设法地帮你姐姐得宠是想让自己有个能与我相抗衡的靠山么?”
她瞪大了双眼表情复杂地望我,嘴唇翕动却吐不出一个字。
“你做梦!”我劈头盖脸地对她就是一阵嘲讽,“你一定不知道大王曾经将我比作什么?”
她怔怔地等着我说下去。
我妩媚的笑里尽是得意:“是猫。”
她身子微微一怔,双眸垂落好似在心里盘算什么。
“老鼠再机灵狡诈,也终会成为猫的盘中餐,这是生存之道,是天理。”我话中有话地说道,“纵使是两只老鼠就能改变么?”
注:
1人祭:古代祭祀礼俗。即杀人作祭品来祭祀神灵。起源于原始社会的部落战争,其时处于野蛮阶段,生产力低下,凡俘虏,通常妇女娶为妻,儿童或收养或杀害,男子则杀祭于祖先灵前,以告胜利。
………………………………
祸 心(二)
履癸撼天的惊呼使我从深夜的睡梦里惊醒,睁眼见他背上的衣裳被汗水浸透,如炬的双目满是失魂落魄的惊惶。
我起身贴上他略有些颤抖的臂膀,体贴备至地轻轻为他拭汗:“大王,怎么了……”
“妺喜,孤梦见天上突然出现两个太阳!”他震惊地抱住我,我感到他平日里少有的方寸大乱,“东西二日相争,东边的太阳斗不过西边的,后来……陨落了……”
我娇笑着宽慰他:“自从后羿射下九日,自古以来天上就只有一个太阳了,大王定是白天过于操劳,才会做这种荒诞的怪梦?”
其实他的梦是一种先兆,关于他说的二日相争,我心里已经有了眉目,东方的太阳代表了履癸,西方的代表成汤,东方日灭即寓意履癸必败,西方的成汤才能夺得天下。
看来夏朝覆灭的结果已是必然了,当初伏吟化作伊尹的身份来到凡尘,为了让成汤在成百上千的奴隶中发现他的才能,他依靠自己烧菜的妙手玩弄了一个聪明的招数,时而将饭菜做得美味可口,时而又咸淡不均,才使成汤关注到他这奇怪的厨子。治国就如做汤,作料放少了会淡,放多了又会咸,就好比国君对待百姓,置之不理任他们自生自灭不是英明的做法,对百姓做得太多但又不注重效果就只会劳民伤财。这是伊尹教给成汤的治国之道,看来成汤对此领悟不浅,在他的管理下商族的力量蒸蒸日上,才会成为履癸梦里所忌讳的西方之日。
履癸放心不下,对此噩梦念念不忘,他一定也预感到了它和夏王朝的重大关联,事后才有了赵梁提出以活人作祭,以求神明庇佑的措施。
祭祀仪式上要用来供奉的丝帛由织锦斋的宫女准备,我看到若琬与其他宫女一起捧上精美的丝帛,恰逢伊尹命人传上祭祀的肉食,二人相视一笑,颔首行礼,在我看来却是眉目传情。
我强迫自己别过脸不看他们。
近了,我一直藏在暗处静观一切,当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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