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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胥梦--红颜阁·媚姬系列特别卷-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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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聪慧过人。”侯夫人赞赏地望着她微笑,“夫人没有看错人。”
“夫人,咳……”伴着一声清咳,刚要说话的邑姜忽然止不住一阵难耐的恶心,捂着嘴干呕起来。
“邑姜,你怎么了?”侯夫人神色大惊,关切询问,“身体不适么?”
“夫人……”邑姜艰难回答着却还在纠结地反胃,“邑姜没事……”
“你不会是……”
侯夫人话未说完,邑姜已经惊怔地抬头看她,侯夫人脸上的表情,是一种难以置信的惊愕和木讷。
………………………………
梦 魇(四)
“这么久,关也关够了,本侯来看看你清醒了没有!”西伯侯冷傲逼人地走进姬发的房间,“本侯再问你一遍,你娶不娶邑姜!”
“父侯别再白费唇舌了,就算再问千遍万遍,儿臣的答案都不会改变。”姬发恭顺只出于礼致,却显得冷漠,“除了妲己,姬发谁都不会娶的!”
“你!”西伯侯气得语塞,“你把我周宗的礼义道德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你哪里还配做个周人!”
姬发接过他的话头据理力争:“父侯口口声声说周族是礼义之邦,却千方百计要儿臣抛弃妲己,如此背信弃义,难道就符合礼义道德了吗!”
“你还敢在这里强词夺理!看来本侯非收拾你这大逆不道的混账东西不可了!”父与子的对立,咄咄相逼,勃然大怒的西伯侯冷眉一横,“上次有你母妃阻拦,今日本侯看还有谁能救你!”
“侯爷且慢动手!”不想侯夫人此时又巧合而至了,她叫住了西伯侯,忧心忡忡地走到姬发跟前,望他的眼神无限焦灼,“姬发,照母妃说的做,你必须娶邑姜!”
“母妃!”姬发痛心疾首,那顽固不化的父亲可以不懂,难道连平日里最疼他的母亲都不能理解他的心情吗?
“姬发,这件事拖延不得了,你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因为……”侯夫人屏息凝望他的眼,一字一顿,“邑姜有身孕了,孩子是你的。”
姬发神魂定格地怔着,惊恐的眼瞪着侯夫人连眨都不会了。
“你看你干的好事!”西伯侯听见了气得直拍桌子,“为父都快被你给气死了!”
“母妃……”姬发嘴唇呆滞地翕动着,心乱如麻,“邑姜她……这是真的吗……”
“母妃不骗你,当然是真的。”侯夫人眉心纠结不忍看他的难过,“母妃让大夫为邑姜诊过脉了,确实是喜脉……”
“不……”姬发腿一软半瘫地靠在了门框上,“为什么会这样……”
“你先是私自逃离西岐,置父母族人于不顾,现在连你的亲生骨肉也想抛弃吗!”西伯侯的斥责如雷霆骤降响彻内外。
“我……”姬发无话可说了,他内心的挣扎在眼中晕染成痛苦的煎熬,侯夫人全都看在眼里。
“姬发,”她心疼地拉住他的手,用儿时哄他的慈爱语气说着,“邑姜腹中有你的骨肉,那也是我们姬家的血脉,你不能抛下她,至于你和妲己……”
“母妃……”姬发不想再听她说下去,“你要儿臣放弃妲己是不可能的!”
“你听母妃说……”侯夫人压低了声音,微微侧了眼神悄悄瞥了身后的西伯侯,确信他听不到才继续说道,“眼下你先安心娶了邑姜,为她和她腹中的孩子立下名分,妲己的事交给母妃去办。待你婚后一些时日,侯府的混乱复于平息,你父侯的气也消了,母妃会想办法接妲己过来,说服你父侯恩准你纳了妲己……”
“母妃,不可以!”姬发蹙眉否决,“如果让妲己知道邑姜……而且我怎能只让妲己委身做妾……”
“你又糊涂了?”侯夫人对他的愚钝又急又气,“等你父侯立你做了世子,子承父业,你就是将来的西伯侯,谁是妻谁是妾还不就由你说了算?妲己那边,母妃会亲自替你解释清楚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得顺了你父侯的意,与邑姜完婚!”
“爹,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对不对?”房里只有父女二人,邑姜冷漠地质问姜尚的背影。
姜尚转身目光犀利地扫过她的两鬓:“你指什么?”
“在鸡汤里下药迷失公子的心智,才会让他对女儿做出这样的事来?”邑姜愤愤直言,不满他到此还在装算。
“爹这么做也是希望你有个好归宿……”
“你说谎!”邑姜憎恶地打断了他,“你这么做只是为你自己,你想依附侯爷带给你功名利禄,全是为了你的权利地位!”
“邑姜!”姜尚不悦地呵斥她,“对爹说话怎可如此不敬!你太不像话了!”
“爹,邑姜是你女儿,不是你的棋子,更不是你用来铺路的石头!”邑姜含泪地痛诉着,“您真让我失望……”
“这么做对你有什么不好!”姜尚面不改色自恃有理,“爹看得出你一直就对姬发有情,爹的做法虽有不妥,但也算让你如愿以偿。”
“爹,你怎么可以利用女儿来帮你扶摇直上平步青云……”邑姜羞恼地泪如雨下,哽咽泣诉,“是你设计公子……就算真的嫁给了公子,他会如何看我……”
“邑姜,你只管放心好了,侯爷答应爹必会给我们父女一个交代。”姜尚得意笑着宽慰她,“更何况这次你做的非常好,怀上姬发的骨肉更是在爹意料之外,所以这西伯侯府的大门,你是入定了!”
“爹,您何苦让女儿高攀侯门……”邑姜抽搐得逐渐没了力气,“公子根本对我无意,您要侯爷逼他,他不会开心的……”
“你懂什么!爹为你挑这么个夫婿是有用意的!”姜尚驳斥女儿的愚蠢,“爹实话告诉你,公子姬发天生不凡,是天命所归,将来必是能成大事者!他不仅能被立为世子继承周族的大业,更可以改朝换代一统天下,到时他是王,而你就是王后,你们的孩子,流着一半我姜氏血液的子嗣便是太子,从今以后,大周的江山有一半是姜姓的!”
“什么……”邑姜听得目瞪口呆,父亲告诉她有朝一日她会成为王后?
她忽然不自觉地想起侯夫人的一句话。
气度宽厚者,忍一时委屈,几十年如一日,走到尽头,那便是――
母仪天下。
………………………………
梦 魇(五)
“母妃放我出去是父侯的意思么?”伯邑考望着眼前面色并不够好的侯夫人,心里疑惑,“儿臣担心母妃擅自做主会惹得父侯不高兴。”
“你放心,即使不是你父侯答应放你,眼下也已经没有再关你的必要了。”侯夫人意味不浅地叹息了声,“在你父侯的催促之下,姬发和邑姜的婚期在即,还你自由身,你也可帮着劝劝姬发。”
“母妃是说姬发要与邑姜成亲么?”伯邑考暗暗吃惊事态怎会发展至此,“这怎么可以!”
“你不用再说了。”侯夫人伸手打住了他,“这件事已经势在必行,其中的缘由母妃不想再提了,姬发自会亲口告诉你的。”
一路上伯邑考都在思索着母妃与他说的这些,他真的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以让姬发放下深爱的妲己,违背他们当初的承诺娶别的女子?
此时姬发亦是心事重重地走到了邑姜的卧房之外,这些日子以来这是他头一回来看她,可谓心情复杂。
透过半敞的轩窗,姬发看到了惊人的一幕。邑姜正双脚踩着个圆木凳上,两手够着梁上垂落的雪白绸带,满脸凄伤得就要把脑袋往圈里送。
姬发大感不妙,惊呼一声“邑姜”破门而入。
邑姜闻声见了他更是悲愤,转眼就要踢翻木凳。姬发顺势抱住她的双腿将她取下。
一落回地上邑姜便掩面痛哭:“公子何苦救我……是邑姜害得公子走投无路……”
“你做傻事有用么?”姬发痛心地叱问她,“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死了有什么用!”
“一切都是我爹的错,不关公子的事……而我居然……”邑姜下意识望着自己的腹,泪语凝噎得近乎失声,“这孩子来得很不是时候,他根本不该出生到这世上,求公子让我们死……”
“我在你身上已经犯下了不可原谅的错误,如果今日再眼睁睁看你死,岂不是要我姬发一辈子都活在自责里?”姬发用力抓住她的手臂试图遏制她心里那些轻生的念头,“不管怎么说孩子都是无辜的,你我都不可轻易夺去他的生命,这是天理所不容的!”
“可是这孩子是因为我爹的有心算计才会……”邑姜泣不成声满含负罪地向姬发低着头,“邑姜知道公子爱的是苏小姐,是邑姜不好……邑姜不该破坏你们,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她在他面前提到妲己无疑更让他痛心疾首,“我想这一定是老天爷故意为我和妲己制造的劫数,注定了我们此生的感情不能风平浪静携手终老……”
“公子,邑姜真的没办法原谅自己……”邑姜压抑着满心的歉疚,一头的长发随着她向姬发叩头认错而死气沉沉地垂下,遮住她哭花的面容,“邑姜知道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让公子很为难……邑姜不想因为这样拆散了公子和苏小姐……更不想以孩子强迫公子娶我,所以……只有让我死……”
“邑姜,你不用死!”邑姜愤然扼住她的手腕答得坚定,“我会娶你!”
“公子……”听到这样的回答,邑姜只是流泪地摇头。
虽然眼中写满了无奈和痛,姬发还是咬牙说出口:“那是我的孩子,我不会丢下它不管的!”
“你若娶她,妲己怎么办!”门口一人的身影被斜阳拉长了投射在地上,黑影阴霾,声音亦低沉。
姬发抬头一瞥便愣住了:“哥哥……”
伯邑考器宇轩昂深深蹙着青色眉:“你曾经答应过妲己什么?难道你都忘了?”
邑姜惊愕地望着伯邑考冰雕般冷峻的脸,又不禁低头转向姬发,期待着他的回答。
“我没忘……”姬发无神的眼里渗透了几多凄凉和沧桑,“可是……”
“有什么样的理由,可以大过天,大到让你不惜伤害和辜负妲己?”伯邑考毫不回避地直视他的脸,“我真的很想知道。”
“这里说不方便,”姬发到底还是顾虑到邑姜的感受的,怕又再牵起邑姜波动的情绪令她想不开,遂唤来婢女好生照顾她,才走到伯邑考身边,“哥哥,我们出去谈谈,别在这里打扰邑姜休息了。”
“什么!你怎能做出这样的事来!”院里伯邑考听完姬发述说事情原委,愕然惊心,“你还算是个人吗!”
“哥哥,你已经不是第一个骂我的人了,可事已至此,如果可以回到当初让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宁愿被全天下人骂尽。”姬发背对他落寞伫立着,那沉痛于心的,是永远无法改变和挽回的懊悔。
“那你现在怎么办?娶邑姜对人家负责?”伯邑考不知该回以怎样的表情,“那妲己呢?你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如果她知道你瞒着她娶了别的女子,她会有多伤心?你想过没有!”
“我怎么会没想过?”这算是被伯邑考戳到痛处了,姬发转过脸凝聚了无奈的神色,“我知道是我负了妲己,可我不会放下她的,母妃说了她也会为我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让妲己做你的小老婆么?”伯邑考不屑地嗤笑,“枉你口口声声说爱她,你连她的性格都不了解?妲己是何等刚烈倔强的女子,你负她在先,她还会甘心嫁给你做妾?”
“我一定会给她个交代的。”姬发承认伯邑考的话字字有理,却无能为力,“我不乞求妲己可以原谅我,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不管姬家给她的是什么样的名分,我都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
………………………………
梦 魇(六)
新婚之夜,月朗星稀,寝室之外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有天空的一弯月,幽幽地挂在窗户一角,映着婆娑的树影。
本该喜庆的夜里,新娘却独坐喜榻床头,守着花烛摇曳的空落光影,窗外照进的月光愈看愈觉得凄凉。
这一夜,是她出阁的大好日子。
这一夜,他不在身边陪伴。
这一夜,她见到了她。
那个传闻里貌若天仙连殷商天子都为之折眉神往的美丽女子。
她想见她,并不只为一睹她倾国倾城的绝美芳容,内心最深的期盼,源于她心爱的男子,她就那么深不可移地,倾了他的心。
当一袭白纱的她如同天坠,落于众人眼前,邑姜着实被她的美震慑到了。她与她所想完全不同,她的确美得不可方物,却不是传言那种珠光玉泽的华丽明艳,相反,她的美是一种不染纤尘的脱俗,冰肌玉肤,仙骨灵气,绝不是人间轻易可寻见。
只是那枝柔弱的梨花遭了暴雨的洗劫,不堪零落,转瞬变得凄惨,楚楚可怜。
邑姜怔在了喜堂之上,而他的丈夫在听闻了那女子一声惨叫之后发疯地冲向她身边,把最疼惜的怀抱给了她。那样深情地眼神,她是第一次从他眼里看到。
他,真的很爱她……
邑姜愈发觉得自己低劣和多余,她身上的那件龙凤呈祥的红色喜服,她似乎根本不配穿上。
她本以为自己不该留在那里,不想走的却不是她,而是他怀中的女子。
她亲眼见她决裂地撕碎了衣袖,扯断了与他唯一的牵绊。邑姜黯然沉思,她不懂,她何苦这样。
谨记婚前侯夫人的教诲,连她都愿意退让了,哪怕是最大的让步,与妲己共侍姬发,邑姜都可以做到,为什么妲己……她反而愤然强拒了?
望着她伤心欲绝离开侯府的凄艳背影,他陷入极大的悲痛里回不了神。在她心里,他终究是背叛了她的,她不肯原谅他。
他,迟迟地伫着,望穿秋水。
“世子妃,”一时竟还适应不了侍女对她的这一称呼,“三更了,世子今夜怕是不过来了,世子妃要不要先安歇了?”
不过来……邑姜止不住心酸的失落,今夜是他们新婚的花月良辰,他可以轻易不来?
她终不曾听那婢女的劝慰,执意不让她们跟随,独自去了姬发的书房。妲己走后他就一直在那。
“夜深了公子,邑姜服侍公子回房歇息……”对他的称呼依然没有改口,邑姜亦曾掂量过,此时此刻是该叫他公子或是世子,但又细细想过,方知两者皆无分别,因她或许永无可能如妲己那般,亲密唤他姬发,纵然他已是她的夫。
“你去睡。”姬发似在赏月,但邑姜心中了然,他不会有那个心情,“今夜我想一个人安静。”
虽然早已想好会是这样的回答,邑姜心头还是如同泼了盆冷水,寒得彻骨。
她离开了,却不曾回房,只在书房外徘徊了许久,以清冷的孤月为伴。
“妲己走了……”伯邑考进入书房的时候,房外的邑姜是察觉到动静的,她轻步凑近了房门,隔着窗纱看不清伯邑考的表情。
听不懂伯邑考话中的含义,姬发的回答霎时天真:“她可能回涂山脚下树林的小茅屋了,我暂时身有不便,你替我去看看她……”
“就算是你亲自去,你也不见得就能找到她了。”伯邑考的话大有冷嘲热讽的讥意。
“怎么?”
“她在途中晕倒,我骑千里马连夜将她带回了你说的住处,可妲己醒后情绪失控,抵制生人接近,连我都被她拒之千里!”令人痛心的画面历历在目,伯邑考不忍回顾,“我守在房外一夜,只是小憩片刻,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
“你说她离开茅屋了?!”姬发恍然大悟,震惊地跃起,“她去了哪里!”
“你关心她么?”伯邑考冷冷地笑着,“我找了她一天一夜,而你呢?你还不是留在侯府风风光光地做你的世子和新郎官!”
“哥哥我现在不想跟你吵,你先告诉我妲己在哪里!”姬发焦急地拉紧伯邑考的衣襟,“你找到她了没有!”
“没有!”伯邑考愤愤用力挣脱了他,“她走得那么坚决,怎么可能让我们找到她!”
“她没有地方可去,只有冀州……”姬发自言自语地揣测着,“对,她一定回冀州了……”
“你真的太不了解她了……”伯邑考笑不出了,嘴角凝成了苦涩的痕迹,“在西岐受了如此大的屈辱,还被她爱的人负心抛弃,她怎么敢回冀州见她的父母!”
“那她……”像是被伯邑考骂醒了,姬发无话可说。
“这是她走之前托我交给你的……”伯邑考终于不忍心再折磨他,从襟里取出了妲己的荷包,“她说这本该是你的东西。”
姬发颤抖地接过,倾了囊袋倒出里面的东西,两片半圆的美玉闪着莹润的红光,光彩夺目如血。
“这不是母妃给你的贴身玉璧么?”伯邑考一眼认出,“何时又多了一半!”
姬发亦是疑惑重重,望着两片玉愣愣失神:“妲己还说了什么没有?”
“她还说……”伯邑考不安地嗫嚅着,“漓漓澈水,天宫如璇……”
语毕的同时,姬发已情不自禁地将两半玉璧的缺口重合上了,一枚完整的美玉在他眼前绽放了奇光异彩,离奇的画面尽数穿梭而过,有些事情,姬发心中豁然开朗。
“妲己……漓澈……”
不顾伯邑考的惊诧,姬发口中交替唤着两个名字冲出了书房,也奔跑过门外一脸惊愕神色的邑姜身边。
青衣袂形如飞
逍遥难解
佩环独缺鲤鱼错愿
冀州竹林语绵
苍生连理堪选
南宫之外煌如火琰
……
策马扬尘,姬发一口气跑到了涂山之巅,一如当年在此寻回出走的妲己。
然而此时,除了冷寂的清月,呼啸的山风,还有偶尔飞过头顶的三两只孤鸟寒鸦,再也没有伊人的身影。
是涂山……
千朵盛开的鸢尾花,骄傲而明艳地怒放着,无人打扰,似乎还有一窈窕身姿翩舞于花丛间,迷幻若仙。
姬发眼中噙了泪,隐匿在深夜的漆黑墨色里,遥望山的彼端,望不穿。
漓澈,我回来了……
妲己,为何不早些让我知道你是漓澈,是我没有给你机会……
………………………………
久 别(一)
“大王,就快到冀州了。”禁不住帝辛再三询问,帘外尤浑拱手向车内王驾回复,“最迟一日即可。”
“去冀州的路孤也走过,并不像此番这般漫长。”帝辛威严的质问穿透七星宝车,“你们究竟是怎么带的路?竟然绕了这么远都没发现!”
“启禀大王,”费仲面露难色地呈辞,“数月前大王挥军冀州,冀州侯苏护大胆抗旨率军与商军抵抗,战火绵延毁坏了朝歌通往冀州的必经之路,原路正在修护之中,遂才不得不委屈圣驾崎岖绕远。”
帝辛听闻觉得他说得有理,出于王者的气度又不愿承认是自己的过失,只轻嗤了一声:“要不是比干王叔和商容那伙老臣催得紧,孤才懒得千里迢迢跑来冀州!”
“大王息怒。”尤浑一脸奸笑言语中听地说道,“商丞相假借巡察冀州之名实为替大王收拢民心,冀州城遭逢战事,历经数月百姓方能恢复生息,大王此行定能安抚民心,令冀州侯心悦诚服。”
“谁稀罕一个小小的冀州!”其实帝辛羞愤里只吐落了半句,那硬生生被咽下去的另外半句是,没有妲己的冀州要来何用。
队伍忽然停下了,费仲觉得不对便骑马上前一看究竟。
“怎么回事?”帝辛也感觉到事出突然像是被什么耽搁了,神色严肃向车外问来,“为何止步不前?”
从前方队伍骑回的费仲应声回复:“大王,前方有一女子昏倒路中阻挡了去路。”
“居然有人敢挡孤的御驾?”帝辛轻蔑地冷笑,“死了没有?”
“回大王,前方来报,说此女已是奄奄一息,微臣这就命人拖走!”
帝辛默允,队伍也继续行进。
出于好奇心的唆使,帝辛掀了帘子恰看见那被士卒架着正昏迷不醒的白衣女子。袖口处有些残破,尘污斑斑的面上,零乱的碎发遮住了大半边脸。鬼使神差地帝辛竟然凝神看了她,那一眼,触目惊心。
她是……
“慢着!”一声厉喝,帝辛叫住了正要拖走她的士卒。
费仲和尤浑大感疑惑,帝辛却已匆匆下了车,火速奔到了那昏死女子的面前。他不顾君民之别,也丝毫不介意她身上的污渍和狼藉,亲手拨开了她脸上的发,最后居然疼惜地抱住了她:“妲己!”
这一声呼唤划破长空,费仲和尤浑皆震惊,惶恐地望着女子惨白得面无血色地脸,这才认出,那的的确确是妲己。
“妲己,你醒醒啊妲己!”帝辛猛烈地摇晃她孱弱的双肩,她却毫无知觉,“你怎会这样……”
“大王,”尤浑讨好地上前劝道,“苏小姐像是身受重创,还是先让御医救治要紧。”
“对……”这番话如同点醒了帝辛,他一把将妲己抱起登上星轺宝车,“孤马上要人来救醒她!”
费仲忽然觉得不妥,要帝辛权衡:“大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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