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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着AK闯大明-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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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如何是好,他自是不想给儿子寻麻烦,但直接推脱又于礼不合,毕竟是老交情,但孟家小子究竟所谓何事呢?刘德隆边嘟囔边揣摩道。
这孟家小子能入阁,多半与他那成了器的儿子也脱不了干系,想到这儿,刘老太爷心里瞬间平和,昂首阔步的进了王府中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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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2章 告状
“孟贤弟,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贵干?”见孟兆祥起身行礼,刘德隆拱手回礼道。
“刘老哥,深夜叨扰还请见谅,实不相瞒,在下确实有紧要之事相商,此事关乎天下读书人之未来,甚至关乎孔圣人之声誉,唯有刘老哥帮忙,方有可能化解。”
孟兆祥也没坐下,十分郑重的弯腰请求道。
父为子纲,在这个时代,即便是当儿子的在外做了大官,回了家也得听老子的,否则即为不孝,当官的若是传出不孝的传闻,那这声誉就是臭了。
往小了说会为人所不齿,被邻居戳脊梁骨,往大了说还会影响仕途,毕竟在科举制前,朝廷选任官员可是有举孝廉一说的。
孟兆祥倒是聪明,解铃还须系铃人,圣上那边短时间内肯定是没有调和的余地了,只要是反对科举改制者,朱慈烺压根就不肯见他们。
那便只有找安国郡王了,而让刘德隆来转达这意思,实在是在合适不过。
“孟贤弟莫急,坐下说,坐下说。”刘德隆拉着孟兆祥坐下,自己心里也一阵突突。
想他三十余岁考上秀才,又干了二十几年的账房,平时接触的也都是与他一样上了年岁的老秀才,如今当朝大学士如此郑重的请他帮忙,这倒是让刘老汉心里惴惴不安,甚至受宠若惊。
同时他心里也更加犯嘀咕,堂堂内阁大学士、刑部尚书都办不了的事儿肯定是大事,找他一个老秀才又能有个鸟用?
“今日早朝,圣上当着朝臣们的面儿,宣布改制科举,不仅要将八股取消,还要降低明经比重,甚至要降低至不足三成,还要将兵科、工科并入科举!”
孟兆祥言辞急切,可以看出他对改制内容的愤懑。
明经笼统的将即四书五经,细分的话明经又分为五经、三经、二经、学究一经、三礼、三传等,《礼记》、《春秋左传》称大经,《毛诗》、《周礼》、《仪礼》称中经,《周易》、《尚书》、《春秋公羊传》、《春秋谷梁传》称小经,皆是儒家经典。
孟兆祥知道面前的刘老哥也有功名在身,多余的话也没有多说,想必刘德隆自己也明白,这改制对天下读书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什么?改制科举?科举好好的为何要改?圣上这是出的什么招儿?天下好不容易太平些,此举一出,定然又是轩然大波。
不对,圣上肯定是听了小人谗言!”刘德隆闻言大惊,直接一巴掌拍在了椅子扶手上站了起来。
他人老成精,自然知道圣上年不及弱冠,定然是不会或者说想不到那般多的改制内容。
“刘老哥勿要动怒,且坐下说,坐下说。”孟兆祥赶紧起来劝,用词也与刚才刘德隆劝他时别无二致。
此时孟兆祥脸上的表情也极为精彩,老子骂儿子为小人的,这事儿还真不多,倘若刘老哥知道他说的小人就是自己那身为郡王的儿子,不知作何感想。
“这主意可是我那儿子出的?”刘德隆突然沉声道。
刘德隆知道自己儿子在朝中位高权重,也正是如此,这么大的事儿,孟兆祥不去直接找他儿子,反而拐了弯儿来找他,这让他意识到此事肯定与他的宝贝儿子有关。
“这……圣上虽未言明,但在下与朝中同僚推测,此事确有可能是王爷所为。”孟兆祥回道。
他也没敢直接挑明,毕竟安国郡王乃是面前这老哥的儿子,孟家即便与刘家是世交,当相比之下终究为外人。
他在刘府门口徘徊良久方进去,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这让他颇有种惹不起小子,来找老子告状的感觉。
现在他就是在赌,赌刘德隆会帮理不帮亲,赌他会在孔圣之道面前,帮天下千万读书人。
“贤弟的意思老夫明白,待明日一早老夫便去西山寻他,定要让他悬崖勒马,给孔圣人一个交代。”刘德隆郑重的道。
自家儿子出息后,他虽然极少干预儿子所做之事,但那也分什么事儿,儿子若是如此否定孔圣人,他是断然不同意的。
这不仅关乎孔圣人声誉、关乎大明举子的未来,更关乎他刘家的未来,他担心这事儿如果处理不当,他刘家的祖坟都有可能被人给刨了。
在他看来儿子还是太年轻了,竟敢在孔圣人头上动土,明日必须好好的与儿子说教说教。
“如此,就拜托刘老哥了,时候也不早了,在下这便回去了,告辞。”孟兆祥闻言心中大定,起身拱手道。
孟兆祥走后,刘德隆独自坐在中厅半晌没有动地方,而后在闻讯赶来的老管家牛大年的劝说下,方叹了口气回房睡觉去。
第二日一大早,刘德隆连饭都没顾得上吃,直接驱车去了西山别苑,到得自己儿子院子前,他也顾不得什么礼节直接边欲进去,却被门口的亲卫给拦了下来。
这可把刘老汉给气坏了。
“吓了眼不是,你们不知道我是谁吗?老夫有紧要事寻我儿子商议,快快让开!”刘德隆怒道。
“太爷,王爷还未起床……”亲卫十分危难的道。
刘鸿渐这几年树敌颇多,对于他的安全问题,身为刘鸿渐的亲卫营统领,常钰不可谓不上心,一再言明没有刘鸿渐本人或者他的同意,任何人不得入院子半步。
“这个懒货!”刘德隆没等那亲卫说完便打断了他,气得差点跳脚。
想他都六十大几都起来了,一路上又从京城乘马车赶到了西山,这胆大包天的儿子竟还没起床,这都几点了?
“儿子,你起了没?快出来!老夫有事问你!”刘德隆扯着嗓子冲里头吼道。
院内的丫鬟小白见老太爷面带怒意的站在院子门口,马上将老爷子让了进来,并赶紧去通报。
少倾,刘鸿渐慌里慌张的从里屋出来,昨夜雨露均沾折腾的有点晚,以至于一觉睡到了日上七杆。
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反正整个西山都是他说了算,睡觉睡到自然醒乃是他的追求,九九六是不可能的,他不提倡这个,只有休息好了,工作的效率才高不是。
听下人说自己老爹来寻他,好像面色还不怎么好,刘鸿渐纳闷之余心里也犯嘀咕。
“爹,若是有事着下人传话便是,这么一大早,您怎么亲自来了。”刘鸿渐边说边将老爹让进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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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3章 风口浪尖上的猪
“哼!我再不亲自来,这天都让你捅塌了!”见自己儿子一脸笑嘻嘻,刘德隆便气不打一处来。
“爹说的哪里话,您看这天高云淡的多好,来人,看茶!”这天底下估计也就自己老爹敢如此对他说话了,刘鸿渐倒是也丝毫不生气。
“甭跟老夫打哈哈,说,是不是你建议圣上改制科举的?”刘德隆仍旧一脸儿子欠他钱的表情,端起茶水来喝了一口又觉自己该严肃点,随即又放了下来。
“儿还当是什么事儿,儿都好些日子没上朝了,这科举改制的事儿也是刚听说,怎么能是儿的提议呢!”刘鸿渐端起茶水重又放到了刘德隆手里,温言道。
“儿这几日啊,一直在张罗咱那西山商合,如今啊,西山商合的摊子铺开了,南南北北只钱铺子就开了几十处,挣银子多好呀,儿哪儿还有心思关心朝政是不是?”见老爹一脸狐疑,刘鸿渐补充道。
朱慈烺昨日宣布改制京营、改制科举的事儿,压根就没提前跟他打招呼,其实这也怪刘鸿渐,京城离西山骑马也得半个时辰,这厮又极少往宫里跑。
朱慈烺见自己刘兄并未有新消息传来,还以为刘鸿渐是在考验他,于是乎便一鼓作气的将那日商议好的章程全部宣布了出来。
这厮倒是也不傻,本来嘛,裁撤宫中侍卫、改制京营事关宫中安危,贸然提出来朝臣肯定不同意。
但与科举改制一起提出来就不一样了,用句老话说这叫以毒攻毒,京营的改制与科举的改制相比,实在是太不入朝臣们法眼了。
毕竟京营改制与他们这些士大夫其实没有半毛钱关系,顶多是关乎宫中皇帝的安全,可改制科举就不一样了,这关乎的是他们的名望。
作为已经从科举苦海中登陆的朝廷官员们来说,作为既得利益者科举改制并不能让他们在待遇上有所降低,受害最大的乃是仍旧在苦海里挣扎的后生们。
但倘若他们这些为官者不去极力反对,不去为那些苦苦挣扎的后生们讨个公道,最先蒙受天下文人谩骂的肯定是他们,名誉受损的不仅仅是孔圣人,还是他们。
为了自身安危不肯站出来的就是软骨头,这是为文人所不齿的。
是以京营改制与科举改制刚一被朱慈烺提出来,朝臣们马上便跳了出来,高喊反对科举改制,却都对京营改制只字不提。
原因很简单,倘若宫里真因为换了侍卫导致出了什么幺蛾子,比如皇帝再落个水不治身亡什么的,那肯定是安国郡王这个始作俑者的责任。
小皇帝死了,必然就没有人来主持科举改制的事儿,顺带着那嚣张的安国郡王也要倒台,这对朝臣们来说简直太妙了。
总结为三句话,第一,科举制度不能改,第二,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皇帝,第三,他们不希望头上有个手持屠刀的安国郡王。
因为改制科举的事儿,朝中闹出了轩然大波,刘鸿渐作为锦衣卫指挥使,宫中的任何风吹草动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京营改制后,宫中除却虎贲军作为统一的侍卫营外,锦衣卫作为卫所制度崩坍后仅存的卫所,自然而然的承担起了紫禁城仪仗队的重任。
“真的吗?你可不能唬老夫。”刘德隆见自己儿子说的也不像假话,不禁心里又犯嘀咕。
自己儿子什么德行刘德隆是最清楚的,虽然被雷劈了后有些改变,但唯一没变的就是个懒,能不管事就不去管闲事。
就说上朝吧,别的有权势的朝臣,哪个不是天天上朝去了解圣意,去参与各种事来加强合巩固自己手里的权力,自己这儿子倒好,十天半个月都不上一次朝。
就说现在吧,朝廷的天都快塌了,自己这懒儿子还在睡懒觉,扪心自问的想一想,倘若这事儿是他提议的,他哪里还能安生的在家里睡懒觉?
“哪儿能啊爹,我骗谁也不能骗您不是?爹莫要小瞧了圣上,臣看啊圣上这是雄才大略,一眼便能针砭时弊。”刘鸿渐随口道,一点也没有因为骗了自己老爹而感觉脸红,真叫个丧心病狂。
他也是没办法呀,倘若真的如实招来,这被科举制度贻害了大半辈子的老爹肯定要发飙,其他人的面子可以不给,自己老爹可咋整。
毕竟这世上,除了三个还咿呀学语的儿女外,就只有老爹这一个血亲了,前世身为孤儿,让得此时的刘鸿渐格外珍惜。
有个老爹关心,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儿。
“屁的雄才大略,这是要出大乱子的!老夫不管这昏招儿是不是你提的,你今日就要进宫去劝阻圣上。”刘德隆一听立马拍了桌子。
狗屁的雄才大略,他才不信一个十八岁的娃娃能有什么雄才大略,就是秦皇汉武雄才大略的时候也不是这个年纪。
刘德隆虽然不入朝堂,但毕竟也完完整整的经历了崇祯朝,在他看来,这新登基的小皇帝与先帝崇祯一样的执拗。
小皇帝可以不见其他朝臣,可以不听朝臣们的劝谏,但肯定不会将自家儿子拒之宫门外不是?
只要能化干戈为玉帛,一切的问题都将烟消云散,儿子还能缓和一下与朝臣、与天下举子们的关系,这简直太合适不过了。
“爹呀,儿今日还要去军械所呢,都与宋老说好了的,要不儿明日再进宫如何?”刘鸿渐迟疑了一下打算忽悠过去。
现在进宫,开玩笑!
如果说现在的朱慈烺是那风口浪尖的猪,倘若他去了宫里,那风头浪尖上就会多一头猪。
现在朝臣们是怀疑,倘若他去了,那几乎他们就能肯定了,肯定了科举改制定然是朱慈烺与他狼狈为奸捣鼓出来的,所以,宫里去不得。
“不行!必须今日去,老夫一会儿便去军械所与宋老弟说道说道。”刘德隆自然不肯,一句话便封死了儿子的退路。
正待这时,院子外边似乎又来了人。
“王爷,内阁首辅李邦华李大人求见。”丫鬟小白进来通报道。
哎呀我次奥,这李大炮真是雪中送叹呀!刘鸿渐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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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4章 千秋功罪,谁人评说
“爹,首辅大人来了,要不你看……儿定然会入宫劝谏皇上的,您老放心便是了。”刘鸿渐趁机对老爹道,见老爹仍旧在犹豫马上信誓旦旦的拍了胸脯。
“如此甚好,那为父先回了,有了信儿莫忘着人告知为父。”刘德隆道。
昨晚是内阁大学士,今天是内阁首辅,想来都是为了科举改制的事。
只不过他非朝中大员,这些事他也只能以父亲的身份压着自己儿子,反倒是在内阁首辅面前没办法置喙,刘德隆站起身叹了口气出了院子。
自安国郡王一家子搬到西山别苑,李邦华还是第二次来这边,在山下感叹了半晌西山的繁荣,不禁又对安国郡王的能耐由衷佩服。
但佩服归佩服,这跟改制科举,打压天下读书人是两码事。
李邦华与方岳贡等人不同,他对安国郡王并没有什么愤懑情绪,正相反他十分肯定安国郡王对朝廷做出的贡献。
至于改制科举的事,李邦华只是觉得这是安国郡王年轻气盛的草率之举罢了。
虽然昨日与朝中重臣商谈出了对策,但李邦华想着如能说服安国郡王,说不定就能化干戈为玉帛,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不挺好的吗?
更何况真要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李邦华是不怎么看好那群同僚的,虽说那招式有点损,但也看对谁,安国郡王又岂是在乎名声的人?
倘若安国郡王在乎名声,当初就不会对朝中大员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压,那么问题来了,同僚们真若因此激怒了安国郡王,那后果……
他身为兵部尚书,自然知道兵锋
最好是说服王爷,最好是说服王爷,李邦华在心里给自己定了定神儿,对刚从院子出来的刘德隆拱了拱手,跟着一个白衣婢女入了院子。
“首辅大人百忙之中,怎有空来本王这边转悠?”刘鸿渐向前迎了两部拱手笑道。
“下官此行是为科举改制之事。”李邦华开门见山的边行礼边道。
李邦华不信刘鸿渐不知道他为何来,他行事向来不喜客套,更不爱拐弯抹角。
放在后世典型的钛合金钢铁老直男,并且也因此得罪了不少朝中官员,能坐上这内阁首辅的位子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李大人呐,本王都半个多月未曾入宫了,这事儿跟本王有什么关系?”刘鸿渐自然不想现在就将自己卷进去,随口道。
“王爷,如今满朝文武都已经心知肚明,您就莫要不承认了,下官此来便是不想王爷为百官所误会,希望王爷能为朝廷计、为天下举子计,劝谏皇上收回成命。”李邦华仍旧躬身请求,态度极为诚恳。
“李大人你真是……走走走,此处不是说话的地儿,咱们屋子里说。”将内阁首辅晾在院子里不是待客之道,刘鸿渐自知无法骗过面前这倔强的老头,只得将其让进了客厅里。
少倾,丫鬟上了茶,李邦华正襟危目光灼灼的盯着刘鸿渐,对茶水置若罔闻,他的目的十分明确。
“本王问李大人个问题,倘若李大人能给本王一个确切的解决方法,本王入宫又何妨?”刘鸿渐没有直接回答李邦华的问题,反而将包袱重又抛了回去。
“王爷轻言,下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李邦华沉声道。
刘鸿渐就喜欢李邦华这等直来直去之人,闻言放下了手中的茶碗。
“自从汉武帝独尊儒术后,为什么之后的王朝都不超过三百年?”刘鸿渐轻言道。
他深知李邦华浸润孔孟之道大半辈子,很难从固有的思维中超脱出来,只得从问题的根源来引导。
他倒是也没有大放厥词,事实上独尊儒术之后,除却西晋、两宋因为外敌入侵之外,大一统的王朝都没有逃脱这个规律。
商朝六百年,周朝八百年,两汉四百年,而后再也没有王朝能持续三百年以上。
明朝如此,伪清亦如此。
这是个引人深思的问题,不是身为局外人,刘鸿渐也压根想不到这里去。
“这……”李邦华没想到刘鸿渐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一时语塞。
这个问题谁能回答得了,倘若有人真的勘破此谜,那岂不是宛若神仙般的存在?
“下官不知,请王爷示下。”李邦华很干脆,他不想用什么暴君乱政之类的言辞来搪塞。
“呵呵,刚才本王说了,除非李大人能找到原因,并且提出个切实的解决方法,那么这科举改不改本王便听你的。
否则,便只能按照本王的方子来。”刘鸿渐微微一笑道。
他也一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但他又深深的知道这其中定然与儒学有关,或者是说与儒生们有关。
孔夫子创立的这个学派初衷定然是好的,他肯定是希望百姓们有衣服避寒、有食物果腹,但那是两千年前了。
如今的儒学经过两千年来的所谓完善,谁知道是不是跑偏了,毕竟孔圣人只有一个,后世的那些所谓大儒,他们的出发点也许早已与孔夫子不一样了。
若真要让他来回答,那就只能从土地兼并说起。
王朝建立之初,因为战乱原因导致旧贵族与地主损伤,总体人口稀少,土地大量荒废,新王朝只需分配土地給农民就能恢复人口,休养生息,发展经济,王朝因此蒸蒸日上。
王朝中期,人口暴增,新兴官僚士大夫集团逐步取代勋贵阶层,土地兼并成为必然,此时王朝开始进行改革,改革成功就是中兴,延缓了阶级矛盾爆发。
王朝末期,土地也就越发集中到了集地主、官僚、士子、工商业、高利贷为一体的士大夫集团手中,大量自耕农破产成为佃户、奴隶、农奴,百姓忍耐力到达顶点。
而因官员士大夫阶层不纳税,中央财政收入锐减,被迫向自耕农加强压榨,稍微出现什么自然灾荒,暴动立即风起云涌,继而王朝被终结。
新的轮回重新开始。
问题回到原点,便是人的问题,不是儒学的问题,是儒生的问题,这说明长久来看只靠儒家的那一套是行不通的,兼并土地的绝大多数可都是这些人。
伟大的新中国建立以后,为啥就没这种问题了呢?
原因很简单,儒学治国被彻底推翻,孔家店都被打倒了,大家都信任依法治国,不管你是谁,谁兼并谁坐牢。
但法治说起来容易,在大明这年月,做起来那是难如登天,不撬动朝廷官员的组成,不能成事。
若想撬动朝廷官员的组成,必须从根源上入手,这根源便是人才选用制度,也就是科举,科举没有错,给穷苦人以上升的阶梯。
错在不该只拘泥于四书五经,儒学没有错,错在不该把人培养成墨守成规的腐儒。
为官之人,自己的知识面首先就要广,兵学也好、工学也罢,乃至经学、理学,没有一门学问不是经过千年传承的,都有其长处,有其短处,不可独尊某一门学派。
他不知道这么做是不是能成,但至少可以打破如今僵化的科举制度,倘若不成也没关系,继续改呗,反正他还年轻,只要百姓有饭吃,他手里有兵,朝廷随便朱慈烺折腾。
“王爷可是已有解决之法了吗?”李邦华皱眉道。
“李大人,这么说吧,本王入朝三年以来,可有做过不利于百姓之事?可曾让朝廷蒙受过重大损失?”李邦华的问题他没办法直接回答,但他扪心自问、问心无愧。
倘若真的不服,道理还讲不通,那便只有手下见真招了。
“没有,王爷自打入朝以来,大明一直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只是科举……”
“那便够了,不管你信与不信,科举改制并非是针对儒生,更非是否定孔圣人之学,乃是立足于大明当下的情况,所做的有可能超脱那魔咒的幸事。
本王心意已决,李大人不必再劝了。”刘鸿渐郑重的道。
他知道李邦华的为人,但他如今颇有种举世独浊我独清的压抑感,还是小朱好,即便他也不懂,但出于信任,仍旧选择站在了他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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