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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那个男配(原[男配成城])-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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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修澜听他一口应下便连连致谢,又似犹豫要说些什么。傅容先前瞧他一身细布衣的打扮,又不曾有小厮随侍,连午饭都是从书院里买的干油饼,不用等他开口便道:“这等时节租赁的价钱比往常贵些,不过卢兄要是不嫌院子狭小,或是离开稍稍远些,那到底还是比客栈来得清静便宜。”

    卢修澜听了便又谢了他一遍,再说了几句话之后,便告辞出去留那兄弟两人说话。

    傅成正一心一意地吃着乳酪酥,半晌听得没动静,便抬头看了看,瞧见自家弟弟正坐在对面冲着他傻笑:“哥,我们也租个院子搬出来吧。”

    傅成懒怠看他,转过去道:“哪里来那银子?”

    傅容乐呵呵地道:“夫人将月例银子提前给我了,整整五两呢!”
………………………………

255 十一

自那天晚上见过了蛇精之后,秦云倒不太忌讳屋外头那池子给人泡过的水了。宗邯说这会儿已经闻不见味儿了,又加上青莲开得实在好,她便起了泛舟游湖的念头。

    只等着傅容打住了话头,便好跟他说要船要酒的事儿了。

    傅容还在喋喋地道:“前院里头那影壁,夫人刚来便提过要换了去,只是一直瞧不见好的青砖。我问过了那几家做石材的,都说要两个多月开外才能得了。且还问夫人要须弥座不要,那个如若要个石雕的,日子还得久些。”

    秦云道:“这般费功夫,那就算了。”她还没来得及说船舟的事儿,傅容就又道:“就是青砖难得些,听说这几年也有石砖砌的,过几日我带些料子回来给夫人看看。之前夫人提起的庄子我出去问过了,有一处占着三十亩地的,另一处便只有山脚下的一片果林,无甚好景。我过两日便去瞧瞧,那头给我也挂上了号,道是有顺意的便着人捎话来。”

    秦云嗯了一声还没张嘴,傅容又开口,她便朝着榻上靠了靠。

    “府里才刚做过了夏天的衣裳,照理还不用提这话儿,不过我听人说今年可似要寒得早些,紫烟便说了不如趁着这会儿子无事将秋衣也都做起来。到底都是只穿着一身衣服进的门,不比旁的人家还有前些年做下的,便是晚些也无妨。”

    秦云又听着他絮叨叨了半晌,待紫烟给他换了盏茶打断了他的话头,才开口:“到底什么事情,这般说不出口?”

    傅容立时便住了口一副讪讪的模样,耳尖又久违地泛起了一层红。

    秦云接了紫烟新换上来的茶,摆了下手让她退了出去。

    傅容才说了书院里新来借读的学子想要租赁院子,他便起了要从夹巷里搬出来的念头:“父亲当年留下的田产,也只有这么一间落到了我们兄弟手里。那边冬寒夏暑且邻里嘈杂,现下看着秋闱在即,那学生又是个好相处的,正正好一同租间院子。哥哥说他文章好,保不齐若是都中了,明年两人入京也正好一同做伴。”

    秦云喝了口茶道:“可是银子不趁手?”

    傅容连忙道:“银子是够的,我已经看了间院子,就在府宅后街,清静得很,临着书院也就再过一条街去。一个月就要二两五钱银子,等过了秋闱去还要便宜些。”

    秦云这才有了兴致,瞧着他问:“那是什么事情,倒比要借银子还难出口些?”

    傅容从座上站了起来,这会儿脸红一路到了耳朵根,低着头道:“因提起了要租院子的话,我便同哥哥说了夫人体恤,将这月的月例银子先发放了给我。先前在酒楼里跑堂,一个月好的时候能有三五钱银子,就是记账的先生也才一两二钱,哥哥听我说领了五两银子的月例,便疑心我在外头做了不好的事情,也听不进我说的,只说要求见夫人一面。”

    倒不曾想竟然是这回事,秦云立时靠在榻上笑得伤口疼。

    傅容给她笑得一张小脸儿红得能滴出血来,不过到底没有刚才拘谨了,只是有些哭笑不得地道:“我哥哥就是这样的性子,但凡认定了的事情,便再听不得旁人说。我只不理他,他这两日便连送去的饭菜都不吃一口了。”

    秦云好容易喘过了气来,拿帕子擦了擦眼角道:“你哥哥这等人物,我也想见一面的。不过我寡居之身,他如今大试在即,总不是好兆头。”

    傅容急急要说什么,秦云只抬手断了他的话,继续说道:“叫厨上做些好点心,让紫烟陪你去走一趟罢。便说待他中了,府上少不得要讨他一杯酒喝。”

    傅容连忙谢过。

    算着时候那人也差不多该来霞浦城了,既然提起了这话头,秦云就多问了一句:“能够想着租院子,想来秋试也是有些把握了。”

    傅容道:“我也不知,只是哥哥说他文章好,那便真的是好了。”

    秦云问过那学生名姓,果然便是男配了。

    卢修澜这次秋试中了解元,文章自然是好的。只不过原文里头不曾提到过唤作傅成的举子,就不知道这里面的事了。

    她终于说了要备船舟的事情,然后才把傅容打发了出去自与紫烟说去了。

    后边几日里傅容忙着迁宅的事儿,倒没有甚多东西可搬,只是新居里头样样都要置办。好在之前他方才置办了夫人这一间三进的院子,多少知晓了些门路。凡事不用精巧细致,只要便宜耐用便是。

    秦云瞧他那模样便放了他两日的假,到底也关上了男配的事儿,又多问了句可还缺甚银钱。傅容只道尽够了,且还打算将那夹巷中的房子卖了,手头还能余些钱。

    秦云听得如此便不多过问了,到底女主还不曾来,她这会儿凑不过去。

    傅容那里忙着他的事情,府上却也出了一桩事儿。

    这日里秦云算是出了趟门,走到了荷塘对岸的临水书汀里坐了坐,还不曾喝了一壶茶,便听着红玉喊道:“宗郎来了。咦,宗郎,宗郎你往哪里去?夫人在这边呢。”

    宗邯日日吃了饭都来这里吹风,没曾想今日撞见了这般多的人,转身就要走,却被那个眼尖的丫鬟瞧见了,立时便嚷嚷开。

    他也确实有事要同玉娘说,走出去了几步后站了站,还是慢吞吞地折了回来。

    紫烟从书汀里走了出来,将那吵嚷嚷的红玉支使开了,便侧身让他进去。

    里头玉娘正斜靠在榻上,四旁垂了细竹帘儿,落着纱帷,焚着清香。

    秦云放下了手上的一卷书,瞧了瞧他道:“今日是我占了你的地儿了。”

    宗邯挪到桌边,方坐下便开口道:“那日里那蛇精,想要在这儿住下。”

    “他不一直住那池里?又没人赶他。”

    宗邯道:“他这几天瞧着我们过的日子眼红得很,闹着也要住进院子里来。”

    秦云好笑道:“前几日他不还骂说没个妖精模样么?”

    宗邯道:“这会儿也是骂的,只是到底眼红,那蛇精皮也厚得很。”

    “那是,皮若不厚,哪里能给你做了席子去?”秦云想了想,左右他们在这里也住不长久,不若就给个方便防那蛇精生事,因而道,“罢了,等傅容回来了,你便说有个远房亲戚要来,过几日就将他接进府里来就是了。”

    宗邯居然还晓得又问了一句:“住哪间房?”

    “前院还有哪间空着?”

    “只有傅容那间了,他不在府里过夜。”

    “那仍旧是傅容的房,不叫空着。”秦云抬眼朝细竹帘外看了看,“你去问问翠羽,愿不愿搬到内院里来住,她若肯了,就叫那蛇精去住她的房。她要是不肯,你们两个就挤挤罢。”

    宗邯大约是有些不情愿,过了半天才吭吭哧哧地应了一声。

    秦云又问:“那天那个道士是什么来头,你可问过了?”

    “问过了,那傻子什么也不晓得。”

    这时细竹帘外传来一声轻笑,如青萍浮水:“夫人若是在意,直接来问贫道便是,何必假从他人之口。”
………………………………

256 十一

宗邯一听那声音便连连朝后退了几步,恨不得躲到秦云床榻后头去。

    秦云都懒怠看他,挥了挥手道:“你出去罢,告诉紫烟说我睡了。”

    宗邯这会儿晓得多看了她一眼,秦云只再挥了挥手,便将他打发走了。

    她从头上拔下根簪子,拨了拨那金兽香炉里头的香灰,便听得细竹帘微微一阵响动,吹进来隐隐荷花香。

    那人道:“江心六月寒,十里香风散。夫人若不喜这荷香,何必在池旁弄水,若喜爱,又作何花前焚香?”

    秦云将那金兽香炉盖上,簪子端放一旁,如若不曾听见他之前所言一般,都不曾抬起头来,只端起了面前的茶盏道:“赤日炎炎,道长可要喝盏茶?”

    她茶盏还未端至跟前便让人握住了手腕,那道士手指莹白,纤如寒玉,因而指尖的热度倒让秦云吃了一惊。她略略一挣,只是抖落了茶盏,竟不曾将手腕挣脱了出来。

    那道士已经一手将茶盏接住,竟不曾抖了一滴水出来,一边笑道:“夫人有请,必不敢辞。”

    言罢松开了她的手腕,掀起茶盖来就着她的茶碗喝了一口。

    秦云这才正眼看去,那道士今日着一身素色锦缎,一头乌青发丝绾起了一半,不像那日般翠冠玉簪,而只是用了一条鸦青色的发带束住。他只向盏中吃了一口,便转过那□□粼粼的眼来,玉面含笑道:“多谢夫人赐茶。”

    秦云活了这些岁数,还当真头一回见这等人物,一时竟笑了一声:“道长今日来,可有何事?”

    那道士放下了茶盏,也不往桌边去坐,而是撩了下锦衣绣摆,径直在她榻边坐了下来:“夫人怎的不问问贫道姓甚名谁,师从何门,年岁几何,又可曾婚配?”

    我又不保你的媒,问这些个做甚?

    秦云朝着榻内挪了挪,还不曾说话,就又听那道士说:“贫道俗名远安,道号无伤,师从明真子。今年二十有八,未曾婚娶。”

    秦云听得简直无话可说,但又容不得他再开口,直接又问道:“魏道长两次登门,究竟是因何要事?”

    那道士一双眼睛须臾不曾从她身上移开过片刻,看得秦云都头皮发麻。要晓得玉石成精乃是稀罕之事,自古及今也不过寥寥几只,且还个个都是历历有名道长的袖里奴。魏玉娘自失了先主人庇护便四处躲藏,直到三危山一事,最终拼了个玉碎也不曾如了那些个道士的愿。

    他们入这凡人俗世也是为此,俗世无稀物,亦无宝地风水,那些个道士鲜少踩踏。便是有些个仙门里头混不成滚落下来的,半调子的水平也不是他们对手,谁曾想怎么就碰见了这么个煞星。

    秦云这会儿还有事在身,就是没事,也不愿意好端端地给人捉了去做袖里奴。她还觑着跟前的人想着计策,魏远安已开口道:“原是有一桩事情,要请那佘小友略伸一伸手,谁知晓竟吓得他跑了三百多里,都不曾好好听我一句话。”

    秦云那天晚上听得他们说了好几轮的话,这人分明是想收了佘青去侍用的。至此便想起了那个鲜衣的红隼,朝他左肩看去了一眼。

    这一眼被魏远安瞧得了,便有些惋惜那夜行状,此时也只得做出一副谦谦模样道:“夫人莫不信我,且听此事。”

    秦云听他将那原委说了,倒是件不与他们相干的正事,就是不晓得这人的话能信了几分。她刚想要伸手去端茶,才想起一则这人坐跟前挡了路,二则那茶盏也吃不得,便压下了手,略想了想道:“如若真是这般,待妾身同那蛇精说一说再看。”

    魏远安瞧得她鬓边一丝乌发微乱,有心要替她理上一理,却也晓得了这会儿伸不得手去。这妖精虽比他那日所见不同,倒更加有了些意趣,还是留得来日方长才好。

    秦云原本以为还要多说些什么才能够打发了这道士,却见他从容起身,略理了理衣摆便道:“那我便静候夫人佳音了。”

    言罢不再多留,掀开来时那片细竹垂帘,朝外头的荷塘水面走了两步,身影便隐在帘后了。

    秦云有些意外,不过走了便好,不用再多想什么。她手朝着榻边几上略伸了伸就又缩回来,朝着外头叫了声。

    一阵珠帘脆响,紫烟快步地走了进来,先是瞥了眼见她衣衫鬓角都还整齐,方才道:“夫人醒了,可是要喝茶?”

    秦云指着几案道:“换一盏来。”

    紫烟便喊了青墨端了盏新茶进来,奉给了她后才道:“方才傅管事来回话,我道夫人睡了,便先让他回去了。”

    秦云道:“不是说今日他们那边迁宅摆酒,请了些个书院里头的同窗去吃么?可是我记错日子了?”

    “夫人不曾记错,就是今日。那边刚刚散了席,傅管事觑了个空儿,就想着来回夫人的话。”

    “我这里倒无甚事,前些日子让你备下的礼,待晚饭前你带人拎着去走一趟。”

    紫烟应下了,又问了她可要回后头屋里去,然后便收拾起东西来。她侍候了这些日子,这会儿也能多说两句话,便道:“我听傅管事说,中午请了书院里头先生同窗们,都不曾吃酒,一散席便又都回去温书去了。晚上倒是要请些街坊朋友的,只是未曾听说过亲眷等话,傅管事他们可不是本地的人?”

    秦云道:“我倒不曾问过他的家事,只听得了原本夹巷里头那间房,是他父亲留下来的唯一产业,想来应当还是本地的。”

    若是本地的人,又一丝不提亲眷等事儿,里头便必有缘故。紫烟因而不再多提,只是收拾了东西,又重新替夫人理了理头发,才发觉少了根簪子。

    她没动声色地瞧了瞧夫人的模样,又在席间榻上找了一番,见着实没有,才在心里叹了口气。

    秦云这边倒是什么也不知道,吃过晚饭坐了一会儿,便让红玉服侍着睡了。她这会儿夜里都不知道有哪些客来,能多睡得一会儿便是一会儿。

    红玉想睡在榻脚上侍夜,秦云晓得等紫烟回来了必要替了她去,就让她依旧外屋榻上睡去。

    过了一个时辰,紫烟便回来替了红玉。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宗邯依旧来翻后头的格子窗。翠羽不愿意搬动,他又不想和那蛇精睡一间房,只能够再来找玉娘了。

    宗邯推开那格子窗,瞧着里边没点灯柱,便放了心轻手轻脚地往里爬。他才刚翻了过去,往下一落就觉着不对,怎么依旧是踏在了片青草地上。

    宗邯抬头,瞧着自己依旧在后院里,转过身瞧见那格子窗好生生地开着,便愣愣地摸了摸头。

    他又摸上了窗框往屋里头翻,都不曾见得面前光闪影过,一下就又落在了院子里。

    宗邯转身瞧了瞧那窗,这是鬼打墙,着邪着到妖精头上来了?
………………………………

257 十二

夜里倒是无事,只不过翌日天才麻麻亮,翠羽便将秦云掀了起来,急匆匆地给她抹了一遍药,就旋身儿走了。

    紫烟拦又拦不住,瞧着她伸手就剥开了夫人的中衣,羞得转过头去,待她又一般急匆匆地走了,才回过头来。

    秦云拉起衣裳来,有些抱怨地道:“瞧她那着急的样儿,哪家戏园子开得这般早?”

    紫烟笑道:“这时候哪里有戏园子开了,便是有起了的,都大约还没开嗓呢。”她瞧了瞧外头天色,又说道,“这会子还早,夫人可要再睡会儿?”

    “不必了,起罢。”

    紫烟便服侍她穿衣,昨夜里红玉睡得晚了些儿,这会儿还没起来,外头是青墨在当差,紫烟便喊了她去打热水来。

    等洗漱毕了,秦云便坐在台前让她梳头。紫烟昨日回来又找了一圈,确然是丢了支银丝宝珠攢金簪。昨个儿去书汀里,服侍着夫人躺下的时候还好好地簪在发里,回头再叫茶的时候便不见了。

    瞧夫人昨天的样儿,不像是见了旁人给出去了。只是若是丢了,那转眼的功夫可又丢哪儿了?

    她这厢犹豫着说与不说,秦云却已经道:“昨天晚上不曾来得及问你,傅容那里如何了?”

    紫烟道:“傅管事那院子不大,倒还规整。东屋西屋分别做了起居,南屋给用成了个书房。床榻桌椅倒是本就有的,只不过看着老旧些。他说是收拾过了,几个男人能收拾得干净到哪里去,我便让跟着的几个小丫鬟又给擦洗了遍,东西少,没费多少功夫。纱帐被褥倒都是新买的,瞧着还行些。我原本站一站便想回来的,硬叫傅管事留住吃了两杯酒。后头去了书院的那两个人也回来了,夫人送的那两幅字画,傅管事的兄长立时便挂在了书房里头,另个书生也是连声称好得很。”

    秦云又问:“你们吃的席面,可是从酒楼里订的?”

    紫烟道:“是隔壁油盐铺里个大娘来做的,听傅管事说了,往后每月里半吊的钱,让她过去做早晚饭,他也就少操一份心了。”

    秦云点了点头,傅容到底是个能干的,便不再多问了。

    等吃过了早饭,秦云瞧着外边的日头,便不打算出门了,才歪在榻上看了一会子书,瞧见了两样精巧的玩意儿,想着让厨上试试看可做得来,就听见外头喊了声:“傅管事来了。”

    秦云朝着紫烟看了眼,她便去打起了纱帘,将傅容迎了进来。

    秦云一瞧见他便笑了起来:“紫烟快来瞧瞧傅管事这气色,不像是昨日迁了新宅,倒像是刚娶了一房美娇娘。”

    傅容立时便红透了脸,在那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紫烟掩着笑将他引到座儿上,又端了盏茶来,他喝了才稍微好了些,轻轻咳嗽了一声方道:“托夫人的福……”

    才开了个头,秦云便抬了抬手:“不必说这样的话,我不爱听。你做几分,自然得几分,我这样的人,可是没甚福缘能再给你们托去了。”

    傅容愣了愣,张了张口不知要说什么,过了半晌才摸出了一旁的账册道:“这是一月来府里的开支,原本前两天便该送来了的,因有事耽搁了。”

    这个秦云倒确然有兴趣,便道:“拿来我看看。”

    紫烟将那账册捧了过来,秦云便翻阅起来。里边记的头一桩竟还不是买院子的花费,而是当时为了落户,给了傅容的五十两疏通银子。上头记着三十两送去了蒋员外郎内弟萧珉的手上,另外二十两就归了中帐,并了后头院子里其他的花项。

    秦云笑了一笑,再往后翻,大小事宜具是记得一般清晰爽利。她又翻了几页,再看了看总账,便不翻了,只道:“你这字倒也写得十分好,可见少时也是下过功夫的。”

    傅容笑了下:“先夫在时便督促着我们读书识字,我书不记得什么,字倒还能写两笔。”

    他们又说了两句闲话,秦云刚要提起自己方才看见的两道菜方,就听见外头乱哄哄的不知闹什么,紫烟立时就往外头走,而后就是红玉的声音:“没□□的东西,谁放了你们来内院里头的!看门的人是死了么!”

    听见外头有几个小子说话的声音,傅容立时也站了起来,才走出去就瞧见天冬被红玉骂得直缩肩膀,瞥见他出来了就立刻靠过来好几步道:“管事,外头出事了。”

    傅容道:“什么事情,这么没头苍蝇一样撞进来?”

    天冬道:“刚才来了几个人堵了门,而后来了个穿青衣裳的和他们说了几句,就骂起来了,瞧那模样就快动手打上了。”

    傅容一听就急急要和他往外去,秦云在屋里也听见了原委,就让紫烟一同去瞧瞧。红玉在旁见了就说:“夫人也让我去了罢,什么不长眼的东西,保管骂得他们不敢再上门来。”

    秦云笑着看她一眼:“你若也往前头去了,我可要怎么办,留下罢。”

    红玉想想也是,除开了她外,难道要让青墨做这贴身伺候的活儿。只是到底好奇,便有些抓耳挠腮的,时不时往外头瞅着可有人送消息回来。

    没一时个小丫鬟跑了进来,秦云让她上屋里来回话,那小丫鬟便道:“我瞧见的时候,外头就快打起来了。有个青衣裳的公子,生得可俊了,乌黑的发,白玉样的面儿,手里抓着根鞭子,这般粗,这般长,在地上甩得跟响雷似的,那些人一步也不敢靠过去,只远远站着骂。”

    红玉急急地问:“是什么人?都骂些什么?”

    小丫鬟道:“不知都是些什么人,先是骂着傅管事说他不忠不孝,后又说府里什么作奸犯淫没个干净的。将屋里头的宗郎都引出去了。”

    秦云这才抬起眼来:“宗邯也跑出去了?”

    小丫鬟连连点头:“是呢,夫人没瞧见那些人的模样,见了宗郎便都噤了声。宗郎只问他们哪个有胆的敢再说一句,那一个个都跟箭穿了雁嘴儿似的,没一个敢咳嗽。”

    秦云笑了声便打发那小丫鬟下去了,红玉越发和火燎了毛似的坐不住,好容易捱到紫烟回来了,得了应许便往前院跑去了。

    紫烟面上有些愁色,替她换了盏茶方道:“那些是傅管事族里人,像听得了他在外做事得了些银钱,还住了新宅子,便闹到那边新宅子里去了。那边宅子里头没人,他们闹了一会儿,便又摸到这里来。方才给宗郎吓了一吓散了,傅管事只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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