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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半壁-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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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搭在了司马追檬的手腕上,祁太医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说实话,要不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他才不会来,惹上司马追檬这么个主儿,他真怕就算是查出怀孕了,也惹的自己一身骚。
太后眼看着祁不凡慢慢闭上了眼睛,一颗心无声的揪了起来,她是那样期盼司马追檬赶紧怀上孩子,因为现在要想阻拦沐扶夕大婚,唯有司马追檬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能做到了。
时间一点点的随着安静划过,不知道过了多久,祁不凡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起身对着太后跪下了身子,满脸的笑意,满声的恭喜:“回太后,宝琪郡主有喜了。”
“什么”没等太后反应过来,司马追檬一下子站起了身子,“祁太医你说什么”
祁不凡对着司马追檬笑着又道:“宝琪郡主有喜了,从今日开始,宝琪郡主可要当心身子才是啊”
一股期盼已久的喜悦,在心里化开,不知是期盼的太久了,还是兴奋过头了,司马追檬竟然一时间愣在了原地,连笑都忘记了。
倒是太后,面露着微笑,淡淡的道:“在这个宫里,论起太医,哀家最信得过的便是祁太医,既然现在宝琪郡主怀上了龙胎,以后就要劳烦祁太医费心了。”
祁不凡笑着谦虚:“太后言重了,能为太后效力,是微臣的福气。”
太后点了点头,不打算在绕弯子:“祁太医也是知道最近皇帝即将大婚,在这个节骨眼上,哀家并不想让皇帝分心,所以宝琪郡主怀孕的事情”
没等太后把话说完,祁不凡已经明白了太后的意思:“太后尽管放心,微臣知道该如何做。”
太后满意微笑,伸手示意阮姳过来:“送祁太医出去,顺便将哀家那颗夜明珠,赏给祁太医。”
随着阮姳与祁不凡的出去,太后终于是将目光转在了司马追檬的身上:“可是高兴了”
司马追檬终于是从惊讶与兴奋之中,回过了神色,笑着起身,跪在了太后的面前:“宝琪谢太后照顾。”
太好了,她终于怀上龙种了,也终于再不用看其他人的脸色了。
沐扶夕,我看这一次,你还怎么和我争
面对于司马追檬的兴奋,太后倒是淡然的多,除了那脸上仍旧挂着的微笑之外,再无其他反应。
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司马追檬良久,忽然斟酌着道:“追檬啊,你可知道皇帝即将大婚的事情”
司马追檬点了点头,绍凡要迎娶沐扶夕那个贱人,不单单是她知道,现在应该整个元清都已经知道了。
太后见司马追檬点了头,缓声又道:“那么你可清楚,如果沐扶夕当真成了元清名副其实的皇后,对你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司马追檬愣了愣,不知道太后的意思:“恕宝琪愚钝。”
“呵”太后轻轻一笑,伸手拉着司马追檬站起了身子,借着阳光轻轻打量着面前,这个已然从少女变成少妇的丫头,一个极其残忍的计划,在心中逐渐成形。
司马追檬瞧着太后的打量,心中并不是不诧异的,可是转念一想太后那对沐扶夕的防备和敌意,自作聪明的讨巧一笑:“宝琪能有今日,全是依仗太后的宠爱,太后的事便是宝琪的事,宝琪一定会尽心尽力的跟在太后身边。”
太后本还担心司马追檬不会答应自己的那个计划,现在这么一听,不禁是笑弯了眼睛,拉着司马追檬坐在了自己的身边,再次轻轻的开了口:“追檬啊,其实哀家并不是没有一个对沐扶夕斩草除根的计划,但这个计划能不能实现,还要看你如何表现。”
司马追檬一听能除掉沐扶夕,当即亮了眼睛,急忙点头:“只要是能帮太后除掉沐扶夕,宝琪就算再苦再累也觉得值。”
其实,能除掉沐扶夕,她不单单是为了太后,当然也是为了她自己,如今她已经怀上了孩子,她真怕沐扶夕会对她不利。
若是能在她生下孩子之前,将沐扶夕赶出宫去,那么依仗着太后的疼爱,与自己这属于绍凡的第一个孩子,以后这个后宫便是她的天下
太后也是欣喜于司马追檬的连连点头,当即不再迟疑的将自己心里的那个计划,原原本本的娓娓道来。
然,司马追檬面对太后眼角上那愈发愈深陷的鱼尾纹,一颗怀揣着喜悦的心,慢慢的被冰冻了起来。
一刻钟之后,她脸上的笑意,早已消失不见,唯独残存下的,是满腹的惊恐
“太后”随着太后终于把话说完,司马追檬再是坐不住了软榻,起身跪在了地上,“无论是什么方法,宝琪都会帮着太后,可唯独是这个,宝琪,宝琪做不到啊”
太后能算出这个计,当然早就想到了司马追檬的这个反应,见司马追檬浑身抖如筛糠,不禁也是收起了面颊上那挂着的微笑。
“沐扶夕眼看大婚,若是当真留在这个宫里,不要说是你一个脑袋,就是再给你三个脑袋,你也未必是沐扶夕的对手。”太后说着,冷冷一笑,“难道你忘记了当初在凉亭之中,沐扶夕让你下跪的屈辱难道你忘记了,不久前为了延和,沐扶夕对你的步步紧逼”
什么
司马追檬不敢置信自己的耳朵,呆愣愣的抬起了双眸,她很是清楚,她和沐扶夕的那些个过节,她在其他人的面前,从来都是只字不提,可为何太后却是这般的清楚
难道
自己的身边,一直都有太后的眼线
太后瞧见司马追檬那惊讶的模样,缓了下口气,压低了几分声音:“追檬,哀家有多疼爱你,你自己心里最为清楚,你放心,只要你帮着哀家除掉了沐扶夕,那么以后,哀家一定变本加厉的补偿你。”
司马追檬苦涩一笑,带着几分垂死挣扎的味道:“太后,若,若是宝琪不从呢”
“呵呵不从”太后又笑了,那笑容仍旧是那般和蔼的挂在面颊上,但那其中凝聚的狠绝,却也是那么的显而易见,“如果你不从,哀家也会有一千种办法让你服从,当然,哀家还是希望,宝琪郡主可以主动配合,因为宝琪郡主还那么年轻,不是么”
这话,司马追檬算是听懂了,若是她不听从太后的安排,那么不要说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就连她自己都不会再有命活下去。
她从来都不知道,太后在疼爱她的背后,是如此的狠辣决绝,甚至是
算了,司马追檬凄然一笑,待再次抬起面颊的时候,泪水虽苦涩流进唇畔,但她却对太后轻轻的点了点头:“宝琪仅凭太后吩咐。”
她不是不想挣扎,而是她已没有了挣扎的余地
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孩子。”
………………………………
第一百四十九章 旧敌
暖风融融,春暖花开,在这个万物复苏的季节,一切都显得那么勃勃生机。
沐扶夕靠窗而坐,安逸而恬静,她时不时的看着窗外飞过的蝴蝶,时不时的转眸朝着床榻上安静的男子看去,面带着丝丝笑意,但双眸之中却是出奇的平静。
“大地都回春了,可你却一直不愿意醒来,如果你真的对生没有丝毫的眷恋,那么从一开始,我是不是就不应该救你”
“你可知道,从你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开始一直到现在,发生了多少事情现在整个皇宫里的人都是各揣着心眼而活,只有你,还能落得个娴静。”
“你知道么其实有的时候,我特别羡慕你,因为你可以毫无顾忌的用沉睡逃避所有的问题,两袖清风,不沾尘世,可是鹿绍阳,多么可笑我连最起码逃避问题的权利都没有,因为在我的身后,还有我的亲人,我的家人”
沐扶夕说着,自嘲的轻轻笑了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在墨王的面前自言自语,这种没有后顾之忧的安全,让她留恋。
“吱嘎”一声,关合的房门被人推开,早已痊愈的孀华走了进来。
这么多天过去了,孀华虽早已习惯了沐扶夕面对墨王的独语,可眼见着沐扶夕那周身愈发的孤独之意,仍旧忍不住淡淡的叹了口气,满眼的心疼:“小姐,您总是这样自说自话,会不会憋出病来啊”
沐扶夕轻轻的笑了,眼中凝着的无奈是那样的明显:“能和一个人,毫无后顾之忧的聊天,是我的福气,又怎么会憋出病呢”
孀华心疼的难受,正想要开口接着说些什么,却见贤贵妃带着碧青走了进来。
“皇后娘娘,内务府的王公公来了,说是让您试一试囍服合不合身。”
沐扶夕一愣,想了想,难免有些诧异:“不是还有十多天才会大婚怎么这么早就要试囍服”
贤贵妃听了,轻笑着摇头:“皇后娘娘怎么越过越是糊涂哪里还有十多天明日便是皇后娘娘大喜的日子了。”
明日沐扶夕又是一愣。
贤贵妃见此,上前几步,挽住了沐扶夕的手臂,搀扶着她朝着正厅走了去:“皇后娘娘是高兴的过了头怎么连日子都记混了”
是高兴么沐扶夕不知道,这几日她的脑袋是空的。
正厅里,早已等候的有些心急的王公公见沐扶夕走了出来,先是跪在了地上:“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沐扶夕瞧着那在王公公身后,被几名小太监捧在胸前的大红囍服,刺目的眯起了眼睛。
内务府的王公公等了半天,也不见沐扶夕开口让自己起身,下意识的抬眸一瞧,不禁一愣。
他在元清后宫已有四十个年头,并不是第一次看着皇宫里的人大婚,他曾瞧见过得意忘形的,也瞧见过喜极而泣,可像是沐扶夕这般镇定甚至是略显得凝重的,他还真是第一次瞧见。
贤贵妃见沐扶夕半天不曾开口,不禁笑着打了个圆场:“王公公起来吧,皇后娘娘现在高兴的忘了言语。”
王公公随着贤贵妃的声音站起了身子,虽是有些诧异沐扶夕的反应,却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赶紧招呼身后的小太监,给沐扶夕穿上囍服。
如火的大红,金色的滚边,大朵大朵盛开的牡丹,展翅预飞的凤凰,这件囍服,可谓是巧夺天工,穿在沐扶夕的身上,肥瘦均匀,衬托着她的身材凹凸有致,就连她那有些失了血色的面颊,都显得有了几分生机。
从沐扶夕穿上囍服的那一刻,云水斋的前厅便出奇的安静了起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的看着沐扶夕,就连早已习惯了大场合的王公公,都不免直了眼睛。
沐扶夕的漂亮,是元清出了名的,但她的漂亮一直都是安静的,得体的,就好像百合亦或是荷花一样,安静绽放,绝世**的充斥着他人眼球,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婀娜我自痴。
但是现在的沐扶夕,却是那样的惊艳,少了几分荷的矜持,多了一分玫的妖娆。
这样的沐扶夕,让人不觉声赞,尤物就是尤物,无论怎么变换,都足以震慑他人心房。
“宝琪郡主到”一声高高的通传,顺着院子传进了屋子,这才使得众人回了神色。
司马追檬在婉晴的搀扶下,慢步走了进来,本是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可在触目扫到沐扶夕的身上时,所有强撑起来的微笑,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大红的囍服,是那样刺着她的双眼,那囍服上展翅的凤凰,是那样戳着她的心脏。
搀扶着司马追檬的婉晴,见了沐扶夕那惊艳人心的样子,嫉妒的撇开了眼睛。
所有人似乎都没想到司马追檬会这个时候过来,都是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是沐扶夕,淡定的对着司马追檬笑了笑:“宝琪郡主怎么会过来”
司马追檬回神,带着婉晴跪在了地上:“宝琪给皇后娘娘请安,见过贤贵妃娘娘。”
贤贵妃上前几步,与沐扶夕站了个平齐,瞧着跪在地上的司马追檬,侧目对着沐扶夕暗沉了几分目光,示意沐扶夕要小心。
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次司马追檬前来,是来者不善。
沐扶夕对着贤贵妃颔首一笑,转眼朝着司马追檬伸了下手臂:“宝琪郡主起来吧。”
司马追檬随着沐扶夕的声音落下,在婉晴的搀扶之中,慢慢站起了身子,再次瞧了瞧沐扶夕身上那如火一样红的囍服,羡慕的心中不是个滋味。
她转身坐在了圆凳上,怎么看沐扶夕那即将大婚的样子,怎么心里不舒服,同样都是女人,凭什么在她最为痛苦的时候,沐扶夕便如此的万众瞩目
如此想着,司马追檬不禁捏住了身下的一角,强颜欢笑的假装若无其事。
自从婉晴离开之后,孀华这是第一次看见婉晴,她心疼又心凉的时不时朝着婉晴看去,很想在婉晴的面颊上,看见一抹后悔,毕竟这么多年,小姐待她不薄。
婉晴早就注意到了孀华的目光,为了不让孀华觉得自己离开沐扶夕是错的,她十分乖顺的为司马追檬按摩起了肩膀。
“郡主可是舒服”她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沐扶夕瞥去,故意抬高了几分音量,想要刺激沐扶夕。
沐扶夕见此,轻轻一笑,她自问自己并不愚钝,却不想给他人养了十年的狼崽,如今这狼崽不但忘恩负义,更是时不时的想要反咬她一口,她并非是大恶大赦之人,但也绝对并非良人善士。
既然婉晴可以对十年的恩情不屑于顾,那么她又何必还要宽以待人
以德报怨,从来只是一个好听的传说而已。
“囍服没有问题,劳烦王公公了。”沐扶夕笑了笑,伸手便要解开身上的囍服扣子。
王公公见此,哪里敢劳烦沐扶夕自己动手赶忙招呼身后的小太监:“还不伺候皇后娘娘更衣”
小太监诚惶诚恐的上前了几步,不过沐扶夕却是后退了一步。
“皇后娘娘,这”王公公一愣,不懂沐扶夕的意思。
沐扶夕仍旧微笑,带着几分的抱歉之意:“我才刚刚进宫,还有些不适应除了婢女之外的他人服侍。”
王公公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沐扶夕的意思:“皇后娘娘说的是。”
虽然他有些想不通沐扶夕在避嫌着什么,但人家可是未来的皇后娘娘,单是这个身份,便不是他敢质疑的。
沐扶夕扫视了屋子里的一圈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司马追檬的身上:“不知宝琪郡主可否让你的婢女来服侍我更衣实不相瞒,我的婢女旧伤未愈,现在着实做不来这些细致活。”
孀华一愣,她就算还有伤在身,伤的也是面颊,而不是手指啊小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贤贵妃将沐扶夕的话听在耳朵里,轻轻的抿了抿唇,不得不说,这个婉晴丫头是太过招摇了一些,难怪连沐扶夕这样的清冷性子,都看不过去了。
要是以前,司马追檬一定会不屑的假装没有听见,但是现在,她自知自己绝不能在这个时候,让沐扶夕起疑心,所以只是沉默了半晌,便对着身后的婉晴道了一声:“能再次服侍皇后娘娘,是你的福气,仔细点。”
婉晴虽然心里一万个不乐意,但奈何她不过是个丫头,如今主子吩咐了,她哪里有那个胆子不照办
这个该死的沐扶夕,就知道为难自己,看来自己能够远离她,还真是自己的幸运
蹭着脚步一步步朝着沐扶夕走了去,当终于站定在沐扶夕的面前时,连抬头看沐扶夕的用起都没有,赶忙伸手开始解扣子。
沐扶夕垂眼瞧着婉晴这心惊胆战的模样,心里嗤笑,就这么大点的胆子,也敢在自己的面前装腔作势刚刚的那些个耀武扬威哪里去了
不过现在知道害怕,似乎有些晚了呢。
………………………………
第一百五十章 囍服
所有人的目光,似乎都在这一刻放在了沐扶夕的身上,正厅内安静的让人压抑。
婉晴屏住呼吸加快速度的解着眼前的这些纽扣,从脖领一直到腰身,足足不下二十个。
然,就在婉晴快要解到沐扶夕腰身上时,沐扶夕忽然“哎呀”了一声,随后拉住了婉晴的手心,以自己的内力,施压在了婉晴的手背上。
婉晴吃疼的想要抽回手臂,却被沐扶夕拉扯了回来,趁着纠缠不清的时候,沐扶夕带动婉晴的手指,拉扯上自己的囍服。
突然,“撕拉”一声的脆响,忽然响彻在了整个前厅之中。
“我的老天爷”王公公瞪着眼睛,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他看错了吧一定是他看错了,不然刚刚还好端端的囍服,怎么会出现一道破裂的口子
“天”司马追檬吓得直接站了起来,要是平常的衣物也就算了,那可是囍服,不要说是弄坏了,就算是弄出了一些褶皱,也是足够杀头的。
贤贵妃闻声上前了几步,眼见着那好端端的囍服上,被生生的撕开了一道口子,心疼又无法言语的直皱眉。
不得不说,沐扶夕若是狠起来,还真是足够狠,不过就是想要找一些婉晴的不愉快而已,何必非要做成这样白瞎了这如此精美的囍服。
婉晴见此,早已吓破了胆子,“噗通”一声的跪在了地上,不断的磕头求饶:“奴婢不是有意的,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沐扶夕忽视掉婉晴的存在,转眼朝着王公公瞧了去:“王公公,可是还有其他补救的方法”
王公公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就算是能补救,皇后娘娘怎可穿着坏了个囍服大婚那可是大不吉利啊”
沐扶夕解开最后一颗扣子,将它放在了王公公的手上:“虽然是不吉利,但也总好过没有囍服要好不是么”
王公公点了点头,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是
叹了口气,咬了咬牙,王公公又道:“皇后娘娘放心,若是奴才现在回去,派人连夜缝制的话,应该来得及明日皇后娘娘的大婚。”
“那就有劳王公公了。”沐扶夕淡淡的一笑,示意孀华了一眼。
孀华会意,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了王公公的手里:“王公公辛苦了。”
王公公本是不想收,不过怕自己不收,是不给沐扶夕面子,想了想,还是将银锭子揣进了怀中:“那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沐扶夕点了点头:“孀华,送客。”
“是。”
随着孀华与王公公等人退了出去,沐扶夕上前几步,拉住了贤贵妃的手,与她一同坐在了软榻上。
“皇后娘娘饶命,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有意的”
婉晴的讨饶声,还在不断的持续着,沐扶夕像是闻所未闻一样,与贤贵妃闲聊了起来。
而沐扶夕越是不搭理婉晴,婉晴便越是心里没底,讨饶的声音在不知不觉中,一声比一声大,颤抖的身子,也是愈发的弱不禁风起来。
贤贵妃并不知道沐扶夕究竟在打着什么算盘,明明算计婉晴在其中,现在却又不下令责罚。
最后,婉晴终于是在高度的紧张与恐惧之中,双眼一翻的昏死了过去。
沐扶夕见此,这才转眼朝着司马追檬瞧了去:“碧青,你带几个人,送宝琪郡主与地上那个奴才回去等候发落。”
碧青一愣,朝着贤贵妃瞧了一眼,见贤贵妃并没有反驳,这才点了点头:“是,皇后娘娘。”
司马追檬欲言又止的站起了身子,朝着沐扶夕看了好一会,才随着碧青出了云水斋。
贤贵妃见正厅里再没了外人,这才淡淡的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不过就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奴才,皇后娘娘既然咽不下这口气,为何不直接给她扣上个大逆不道的罪名,扔出去斩了”
沐扶夕知道贤贵妃说的是婉晴,笑了笑,举起手边的茶杯:“有些时候,生不如死才是最让人痛苦的。”她说着,顿了一下,“况且,我很了解婉晴那瞻前顾后的性子,这样不斩不杀的对于她来说,要比死更让她难受。”
贤贵妃了然的点了点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不禁又道:“不过好端端的,宝琪郡主为何会带着那个奴才主动上门找不自在刚刚臣妾见宝琪郡主的样子,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要对皇后娘娘说。”
沐扶夕想了想,也是觉得司马追檬今日的举动有些怪异:“贤贵妃娘娘说的是。”
两个人正说着话,之间出去送司马追檬与婉晴的碧青,去而复返。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贤贵妃一愣,虽然凤鸣宫距离云水斋的路程并不算远,但这也未免太快了一些。
碧青匆匆走到了贤贵妃与沐扶夕的面前,先是福了个身子,随后转向了沐扶夕:“刚走到霞落亭的时候,那个宫女便是已经吓得口吐白沫,失去了意识,奴婢抬不动,便招呼了几个小公公,将那宫女送了回去。”
贤贵妃一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转眼朝着沐扶夕看了去,眼中多了几分钦佩:“皇后娘娘果然料事如神,那个丫头还真是被吓得不轻呢。”
沐扶夕无声的笑了笑,不是她算计的准,而是她太过于了解婉晴的性子,毕竟是相处了十年的主仆,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婉晴喜欢什么,怕些什么
碧青说完了一席话,并没有离开,而是咽了咽口水又道:“不过宝琪郡主并没有离开霞落亭,她让奴婢传话给皇后娘娘,让皇后娘娘前去霞落亭一聚。”
沐扶夕还没说什么,贤贵妃却是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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